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宝林漾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冬眠的根在血液里等一场花期后续》,由网络作家“許明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非要拉着我去小卖部。三中的小卖部开在操场边,铁皮柜子里摆着和县城一样的橘子汽水,冰柜上贴着“鸢尾园浇水志愿者可享九折”的字条。“宋逸是园艺社的,”陈小雨撕着辣条包装,油辣子溅在她校服袖口的鸢尾徽章上,“他从高一就开始管鸢尾园,冬天给花根缠保温棉,春天扫落叶,比护花使者还护花使者。”她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听说他初三时生过一场大病,休学了半年,回来就开始研究鸢尾的种植手册。”<操场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经过鸢尾园时,看见宋逸正蹲在花圃边上,手里的手电筒往土里照。他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手电筒光束晃到我脸上:“吓我一跳……我在看新种的鸢尾根有没有冻坏。”月光下,他校服袖口的泥土格外明显,像沾了层薄雪。宿舍走廊的灯有点暗,照着墙上“...
《当冬眠的根在血液里等一场花期后续》精彩片段
非要拉着我去小卖部。
三中的小卖部开在操场边,铁皮柜子里摆着和县城一样的橘子汽水,冰柜上贴着“鸢尾园浇水志愿者可享九折”的字条。
“宋逸是园艺社的,”陈小雨撕着辣条包装,油辣子溅在她校服袖口的鸢尾徽章上,“他从高一就开始管鸢尾园,冬天给花根缠保温棉,春天扫落叶,比护花使者还护花使者。”
她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听说他初三时生过一场大病,休学了半年,回来就开始研究鸢尾的种植手册。”
<操场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经过鸢尾园时,看见宋逸正蹲在花圃边上,手里的手电筒往土里照。
他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手电筒光束晃到我脸上:“吓我一跳……我在看新种的鸢尾根有没有冻坏。”
月光下,他校服袖口的泥土格外明显,像沾了层薄雪。
宿舍走廊的灯有点暗,照着墙上“拼一载春秋,博一生无悔”的标语泛白。
我的床位在靠窗第二张,床头贴着前室友留下的鸢尾贴纸,花瓣边缘有点卷边。
收拾书包时,宋逸给的牛皮纸袋掉出张照片——是他蹲在鸢尾园里的背影,羽绒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卡通鸢尾的卫衣,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下铺的女生起夜时,我正躲在被子里吃药。
铝箔板的响声惊动了她:“林漾你吃什么糖?
给我一颗呗。”
我慌忙把药盒塞进枕头底下:“维生素,县医院开的。”
黑暗中,她翻了个身:“三中旁边的药店能刷医保卡,我明天带你去认路。”
第二天早自习,陈小雨把她的错题本拍在我桌上,扉页贴着张鸢尾园的照片,宋逸站在花丛里比剪刀手,左眼角的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他拍的,”陈小雨用铅笔敲了敲照片,“去年春天花开时,全班都去鸢尾园拍毕业照,宋逸给每个人修图都加鸢尾花贴纸。”
英语课听写时,我盯着课本上的单词走神。
县一中的英语老师总说“背单词像养鸢尾,每天浇水才会开”,现在手里的三中课本,每个单词旁边都用铅笔标着宋逸写的记忆口诀——比如“persevere”旁边画了株顶着积雪的鸢尾,旁边写着“像花等春天那样等高考”。
课间操时,宋逸抱着一摞作业本
:“多吃点肉,你瘦得校服都挂不住了。”
她筷子夹着牛肉停在半空,忽然指着我书包侧兜:“你总带的那个蓝盒子,是薄荷糖吧?
给我一颗。”
我手忙脚乱盖住药盒:“没了,明天给你带。”
余光看见斜对角的宋逸正扒拉米饭,耳朵尖红得比碗里的辣椒油还鲜艳。
下午化学课做分组实验,我盯着试管里的紫色溶液发呆——和鸢尾花的颜色一模一样。
陈小雨用玻璃棒敲了敲烧杯:“发什么呆?
这是酸碱指示剂,遇碱变蓝,遇酸变紫,像不像鸢尾园的花?”
她忽然压低声音:“宋逸说你上次周测化学考了92分,比他高3分,他昨天在鸢尾园浇水时嘟囔了一中午。”
放学时宋逸在传达室等我,手里攥着本《植物学手册》,封皮贴着张便签:“鸢尾冬季养护注意事项”。
他把书塞给我时,掉出张照片——是县一中的后操场,几株野鸢尾在春雪里歪歪扭扭地开着,照片背面写着“你说的歪花,我去年春天拍的”。
“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我愣住。
宋逸挠了挠头:“去年五一去县一中参加竞赛,看见后操场的鸢尾没人管,就拍了。”
他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蓝色药盒——和我每天吃的白血病药物包装一模一样。
晚自习前的黄昏,宋逸带我去顶楼阳台。
鸢尾园在暮色里像片模糊的影子,他指着花圃中央:“等春天雪化了,这里会先开第一朵花,我去年数过,总共137朵。”
他说话时,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我看见他后腰处贴着块医用胶布,和我化疗时打升白针的位置一模一样。
“宋逸,你是不是……”我话没说完,他突然转身指向远处的教学楼:“看,高三(5)班的灯亮了,陈小雨肯定在抄你的错题本。”
他左眼角的痣在晚霞里忽明忽暗,像朵欲开未开的鸢尾苞。
那天晚上整理宋逸给的《植物学手册》,发现内页夹着张血常规单子,姓名栏写着“宋逸”,日期是三年前的冬天,白细胞数值:3.2万——和我确诊时的数字几乎一样。
我摸着单子上模糊的医院公章,忽然明白为什么他总在鸢尾园浇水,为什么知道县一中的野鸢尾,为什么校服口袋里装着和我一样的药盒。
三中的夜自习总响着此起
准答案快三步。”
那天傍晚,陈小雨在宿舍举着我的错题本尖叫:“林漾你居然会背《植物学手册》的附录!
连鸢尾入药的功效都记了?”
她翻到夹着血常规单子的那页,我慌忙去抢,却看见她盯着单子上的名字发愣。
“宋逸的单子?”
她声音突然轻了,“他初三休学,原来不是去北京学摄影……”晚自习结束后,宋逸在鸢尾园的木栅栏前等我。
他手里捧着个铁皮盒,打开是晒干的鸢尾花瓣,浅紫色的碎屑像落了层霜。
“晒干泡茶能消炎,”他说,“市医院的护士长教我的,她女儿也喜欢鸢尾。”
我接过铁盒时,他的手指划过我手腕的针孔:“别害怕,”他声音比落雪还轻,“移植舱的春天来得很慢,但只要根还在,花就会开。”
远处的教学楼亮着零星的灯,像散落在雪地里的鸢尾花苞。
那天夜里,我在错题本最后一页画了株双生鸢尾,根茎在泥土里交缠。
宋逸给的铁皮盒放在枕边,晒干的花瓣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有人在耳边说悄悄话。
下铺的女生翻身时,床架发出吱呀声,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在冬夜里织成张温柔的网——原来有些秘密不必说破,就像鸢尾熬过冬天的方式,沉默的根须里,早藏好了迎接春天的勇气。
深冬的暖气片总在半夜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像有人在悄悄熬着春天的汤。
陈小雨自从发现那张血常规单子后,往我饭盒里夹的牛肉明显多了,还总把她的保温杯硬塞给我:“红枣枸杞茶,我妈说补气血。”
她说话时不敢看我的眼睛,笔尖在习题集上画坏了三张辅助线图。
宋逸每天往我抽屉里塞的纸条变了样,不再画简笔鸢尾,而是写着“今日血小板计数100(正常)甲氨蝶呤需饭后服用”,字迹工整得像护士的用药记录。
有天早读他突然把自己的羽绒服盖在我肩上,校服下露出半截输液港的纱布——和我在市医院见过的术后护理一模一样。
“下周市医院有专家会诊,”他趴在桌上假装睡觉,声音从习题集后面飘出来,“三楼血液科走廊的自动贩卖机有热可可,比三中食堂的甜。”
我摸着羽绒服上的泥土味,忽然想起他昨天在鸢尾园补栽新苗,手套上沾着
从走廊经过,看见我慌忙把本子往胸前搂。
“数学周测卷,”他耳尖发红,“你昨天晚自习错的那道题,我在答案页画了辅助线,用鸢尾园的坐标法解更快。”
作业本边角露出张纸条,上面画着个举着喷壶的小人,旁边写着“中午食堂见,带你认高三楼的热水间”。
三中的热水间在顶楼,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整个鸢尾园。
宋逸指着花圃东北角:“那里种的是德国鸢尾,根最耐冻,我去年埋了五颗球根,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他说话时,阳光刚好照在他左眼角的痣上,像朵没开的小鸢尾。
我摸着保温杯发烫的外壳,忽然想问他是不是知道我生病,话到嘴边却变成:“县一中的鸢尾没人管,春天开得歪歪扭扭的。”
宋逸笑了,露出颗虎牙:“歪歪扭扭的才好看,就像高三生,谁没点磕磕绊绊的。”
上课铃响起时,宋逸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塞给我:“草莓味的,小卖部买的。”
糖纸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像片裹着糖霜的鸢尾花瓣。
我忽然觉得,这个总在鸢尾园浇水的男生,或许和他照顾的花一样,表面安静,根里却藏着股倔劲——就像县一中后操场那些没人管的野鸢尾,哪怕被积雪压弯了腰,春天还是会开花。
体育课跑八百米时,我落在队伍最后。
北方的风灌进校服领口,刮得嗓子发疼,眼前的跑道像被揉皱的牛皮纸。
跑到第三圈时,太阳穴突突地跳,鞋底碾过跑道上的梧桐叶,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极了县医院监护仪的滴答声。
“林漾,你脸色好白!”
陈小雨在终点线挥手,手里的秒表晃得人眼花。
我弯腰撑着膝盖喘气,看见宋逸抱着篮球从操场另一头过来,校服搭在肩上,左眼角的痣被汗水洇得发亮。
他突然停住脚步,盯着我口袋里露出一角的药盒——淡蓝色的铝箔板,和三中校医室的装药盒一个颜色。
“要纸巾吗?”
他把毛巾递给我,指尖掠过我手腕时,我慌忙把药盒塞回袖口。
他没说话,转身走向篮球架,却在经过我身边时轻声说:“校医室的葡萄糖水免费,跑完步喝一杯舒服些。”
声音低得像怕惊飞了落在鸢尾园的麻雀。
中午在食堂吃饭,陈小雨把她的酸菜牛肉面推给我
医院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我攥着血常规报告等李医生叫号时,听见父亲在楼梯口打电话。
他嗓门大,说的是给小宝订生日蛋糕:“要奥特曼那种,对,小宝说必须有会发光的剑。”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几个字映得发白。
李医生让我坐下时,诊室外传来小宝的笑声——准是父亲答应了他的要求。
“白细胞3万,比正常值高了三倍。”
李医生的钢笔在报告上敲了敲,“建议尽快去海市做进一步检查。”
我盯着他白大褂上的污渍,突然想起上周还在县一中的课堂上,数学老师举着我的卷子说:“林漾又拿了年级第一,错题本借大家传看。
确诊当晚家里闹得厉害。
生母踩着高跟鞋冲进客厅时,王姨正给小宝擦嘴,搪瓷碗里还剩半块没吃完的红烧肉。
“林国栋你还是人吗?
闺女在县一中年年拿奖学金,现在病成这样你不管?”
生母的红色指甲差点戳到父亲鼻尖,他缩着脖子往沙发里躲,手里的烟头明灭不定。
王姨把抹布往桌上一摔:“当初离婚时你可是拍着胸脯说不用我管她,现在想起当妈了?
小宝下个月钢琴考级的钱还没凑齐呢,难不成要卖了房子给她治病?”
父亲的烟灰簌簌掉在小宝的奥特曼睡衣上,那是我用零花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我蹲在茶几旁捡被撕碎的诊断书,碎纸片上“高危”两个字扎眼。
生母突然抓住我的手,冰凉的戒指硌得我生疼:“跟妈走,妈借钱也给你治。
你在县一中的奖状我都收着,病好了还能回去读书。”
王姨冷笑一声:“说得好听,这些年你给过几分抚养费?
海市三中是省重点,能住校,总比在县里耽误治疗强。”
父亲终于开口,声音像卡在喉咙里:“先让孩子去海市住院吧,剩下的事慢慢商量。”
收拾行李时我只带了两套校服、几本课本,还有半瓶没吃完的维生素。
书包侧兜还装着上周刚发的错题本,封面上“年级第一”的红章格外显眼。
王姨推门进来,扔给我一张银行卡:“密码六个八,小宝生日。
海市三中的教材和咱们县不一样,你空了自己琢磨琢磨。”
她咬着苹果,汁水顺着下巴流到围裙上:“食堂伙食比家里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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