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打破沉默,向我走来。
当他经过我身边时,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僵住了,低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
“再弹一次吧。”
我轻声说,“那首曲子。”
江许弃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
我跟着他回到钢琴前,在他旁边的琴凳上坐下。
他的手指重新落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我听到了其中的悲伤和思念。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我鼓起勇气,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浑身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一只手犹豫地环住我的腰。
“对不起…”我低声说。
“不要道歉。”
他的声音很轻,“这不是你的错。”
“我是说...这段时间…”我的声音哽咽了,“我太自私了…”江许弃转过身,双手捧起我的脸,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芷柔,你失去了孩子,有权利以自己的方式悲伤。
不需要为我...或任何人...强装坚强。”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照亮了他眼中的泪光。
我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感受着那份温暖和微微的颤抖。
“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他轻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需要时间...但会好的。”
我点点头,却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相信。
但此刻,至少我们不再各自孤独地承受痛苦。
这个认知带来了一丝奇怪的安慰。
第二天早晨,我比平时起得早,下楼时发现江许弃已经去公司了。
王管家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少奶奶!
您怎么起来了?
需要什么叫我上去就好。”
他连忙擦手走过来。
“我没事,王叔。”
我勉强笑了笑,“就是...想活动一下。”
王管家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您坐一会儿,我给您准备早餐。”
我在餐厅坐下,看着窗外花园里的白玫瑰。
它们开得正盛,在晨光中洁白得几乎透明。
江月最喜欢的花...现在成了某种纪念。
“少奶奶…”王管家端着餐盘回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接过盘子,里面是简单的白粥和小菜。
他搓了搓手:“昨晚...少爷他…我听到了。”
我轻声说,“他在琴房。”
王管家叹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下,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