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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英雄传奇:我在西晋成了神箭手》精彩片段
这片开阔地长宽都在一里以上,地面较为平整,只长草不长树,对于骑兵来说是再理想不过的战场了。
李睿和那名胡人军官隔着百步遥遥对峙。他冲胡人军官扬了扬手中的弓,说:“远来是客,我让你先射!”
那胡人军官让他气得三尸神暴跳,咆哮一声:“晋狗怎敢如此辱我!!!”猛的就策马向李睿猛冲过去,看那架势,不像是想一箭射死他,倒像是想连人带马一起撞过去,生生撞死这个混蛋!
李睿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从箭袋里取出一支利箭,不紧不慢的搭在弓弦上,将弓拉成满月状,向那胡人军官瞄准……
老实说,今天被他射死的胡人已经有好几个了,对于一个手里从来没有沾过鲜血的人而言,连杀数人对心理的冲击是巨大的,搞不好都得落下心理阴影了,但他心里却很平静,好像用弓箭射死一个人跟喝了口水没啥区别。这可能是那位被匈奴铁骑生生撞死的倒霉催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东西吧,毕竟这个倒霉催在被铁马撞死之前也是打过两年仗,从一个小兵当到左屯长的,砍人对于他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了。
在他眼里,那名张牙舞爪猛冲过来的胡人军官不过是个移动的箭靶。
他在国家队训练的时候很喜欢玩骑马射飞碟的游戏,骑着骏马围着抛飞碟的陪练员飞驰,陪练员不断将手中的飞碟抛中,他就在最短时间内射出利箭,将飞碟击落……这是一项颇有难度的运动,他最好的成绩是在半分钟内连发三十五箭,射落三十一个飞碟,离满分还差好远呢!
不过让他在三五十米内射这个巨大的移动靶,那绝对是百发百中。
他很淡定,可是裴炜却淡定不起来,眼看胡骑如风呼啸而来,李睿却呆在原地不动,他忍不住叫:“你在发什么呆?跑起来啊!”
李睿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待到那名胡人军官距离他只剩下四十步左右,他猛的一箭,弓弦震颤间,利箭流星般射出!
那名正怒目圆瞪,从箭袋中取出一支利箭准备射向那张淡定得让他牙根发痒的脸的胡人军官大骇,急忙伏身趴在马鞍上。他反应倒是够快,可奈何李睿瞄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的马。射人先射马嘛,两千年前的古人就懂了,他怎么可能会不懂?只听得噗的一声,这支利箭正正钉在马颈上,几乎穿透了马颈。受到致命重创的战马狂嘶一声,猛的向前一仆,那胡人军官猝不及防,登时便连人带马滚作一团。他心中大骇,摔倒后不顾眼前金星乱冒,猛的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然后又被一支破空而来的利箭钉在了地上……
经常玩射飞碟游戏的好处就是可以极大地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和射箭速度,因为反应不够快,射箭速度稍慢,目标就要错过了。李睿射箭的速度可谓快得惊人,第一支箭刚离弦,第二支箭便已经离开箭袋搭上了弦,那胡人军官昏头昏脑的从地上跳起来,还没分清楚东西南北,他便射出了第二支箭,正中咽喉!
一箭封喉!
只是瞬息之间他便连发两箭,一箭射死战马,一箭射死落马的胡人军官,快得吓人,整个人俨然一台莫得感情的射箭机器,着实将观战的匈奴人给惊到了,裴炜更是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都能塞进一颗铁球了。裴炜傻傻的看着李睿,心里想的全是:“这家伙还是人吗?这家伙的上官是怎么回事,这样的猛人居然只是个左屯长!?”
那胡帮人怔愣良久,忽然就发出一阵嘘声,呼延显阴沉着脸说:“姓李的,你耍诈!”
李睿笑容可掬:“此话怎讲?”
呼延显说:“说好了比骑射的,你却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弓搭箭等着对手自己撞过来,这算什么骑射!”
李睿拍了拍自家战马的马颈:“难道我不是骑在马背上射箭么?既然是骑在马背上射箭,那怎么就不能算骑射了?”
呼延显:“……”
骑射还能这样理解?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裴炜兴奋地叫:“李兄,干得漂亮!”
李睿冲他拱拱手,矜持的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然后扭头面向那帮子胡人,叫:“这个凉了,下一个谁来?”
他两箭放倒这名胡人军官,抛开战术阴险、曲解骑射的概念等等恶劣行为不谈,那箭术真的是没得说,就一个字:准!准得让人头皮发麻!可越是这样,那帮胡人越是要跟他一较高下,这一嗓子吼出去,马上就有一名留着浓密黄须、身材高大的胡人策马而出,用胡语大喊一声,就径直朝李睿猛冲过来。李睿猜测这个应该不是匈奴人,至少不是正宗的匈奴人。正宗的匈奴人身材矮而壮实,不像他这么高大,而且这货的皮肤也太白了,眼睛还是蓝的,白种人的特征非常明显,应该是西域那边跑过来的。
嗯,身材高大也挺好,身材高大意味着目标也大……
这一次李睿倒没有采取方才那种猥琐的打法,对方刚一冒出来,他便策马迎面猛冲过去,像发炮弹一样撞向对方。那胡人本来提防着他的猥琐大法,不敢纵马跑太快,可冷不丁的见李睿竟迎面猛冲过来,不由得一愣: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继续呆在原地等着我冲上去的吗?
就这一愣神间,尖啸声骤起,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左眼。他痛得大叫一声,捂着眼眼从马背上滚落,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李睿一箭射出,立马勒转马头往回跑,同时嘴里喊着:“这个也凉了,下一个!”
以呼延显为首,一众胡人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只能在心里大骂这个晋狗实在是诡计多端,你想跟他对冲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呆在原地打移动靶,你防着他打移动靶的时候他跟你来个对冲……中原人果然都是狡猾狡猾的!
呼延显有伤在身,自然是没法上阵的。好在此时不少胡人陆续赶到,其中不乏骑射好手,当即便又有数人出列,挑战李睿,非在骑射上击败他不可!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
骑马射箭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保命的技能,从小就练的,可对于李睿来说,却是一项职业,这辈子能不能出人头地,就靠它啦!一千七百年后的今天,对于弓箭的研究已经非常透彻,对于射箭运动员的训练更是细致而科学,这些都不是一帮西瓜大的字不认识一筐的游牧民靠着天赋和老一辈的经验练出来的箭法能比的,再说了,他同样也是从小练到大嘛,在射箭上下的苦功可不比这些匈奴人少!
天赋、身体素质、下的苦功,样样都不输给匈奴人,还在国家队接受了长达五年的高度专业的训练,系统地学习了关于弓箭和射箭运动的各项理论,李睿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输给这些胡人!
事实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些胡人上来一个被射翻一个,基本上都是一箭搞定,效率极高。一开始胡人异常愤怒,双目赤红,一个接一个的上,一副不赢他绝不罢休的架势,但是在他接连射倒七名骑射好手之后,愤怒变成了恐惧,他们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睿,仿佛在看一头正在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的地狱恶鬼,竟无一人敢再上前!
李睿也不好受,这帮胡人的箭法也是非常准的,箭箭咬肉,他虽然没有给射中,但身上也多了好几道口子,都是箭镞擦身而过时划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忍着剧痛,吸着凉气叫:“还有哪个不服的?只管上来!”
呼延显面色阴沉,大手一挥,七名胡人齐齐纵马上前。
裴炜面色一变,喝:“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以多欺少么!?”
呼延显盯着李睿,阴恻恻的说:“你不是说要比骑射么?我们匈奴最优秀的神射手能以一敌十,面对十倍于己的射手丝毫不惧,从容应对,将其一一射死,现在我们就来比比这个吧!”
裴炜气得脸都青了:“你们这些杂胡还要不要脸了!”
李睿一脸淡定:“裴曲侯,别说了,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裴炜快让这货给气死了:“人家要七个打你一个,你也照样迎战?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李睿说:“我自有分寸。”活动一下手臂,冲呼延显说:“我接受这一挑战!不过我的战马已经累得快跑不动了,你们得给我一匹体力相对充足点的马,否则我们也别比了,我直接呆在原地让你们射好了!”
这个比泥鳅还滑的家伙老老实实呆在原地让他们射成刺猬这种鬼话,呼延显是不会信的,但自己一打七,已经占了莫大的便宜,如果连匹马都不肯给人家换,传出去那铁定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于是他一挥手,便有一名手下牵着一匹体力较为充沛的枣红马过去,交给了李睿。
咱胡人别的不好说,荣誉感这方面还是挺强的!
北宫静说:“免礼。”又指了指离火炉很近的一把木椅:“坐吧。”
李睿说:“谢少将军。”说完走了过去,坐下,把快冻僵了的手放到火炉边。
马上,一阵热浪涌来,驱散了那彻骨的寒意,他顿时就露出了舒坦的表情……他决定了,今晚一定要睡在火炉旁,不然他就不睡觉了!
北宫静见他表情夸张,不禁抿嘴微微一笑,问:“李左屯长,你很怕冷?”
李睿说:“倒也不是很怕冷,只是这鬼天气实在是冷得过份了,铁人都吃不消啊!”
北宫静已经往锅里洒完了手中的佐料,便将那个装着佐料的袋子交给身边的侍女,然后拿起一把勺子放进锅里轻轻搅拌,随着他的搅动,大块大块的马肉在沸腾的汤汁中滚动,冒出越发浓烈的香气。他笑着说:“这里不算冷吧,跟凉州比,这里算得上是暖和了。”
李睿苦笑:“这种‘暖和’可真叫人消受不起。”
北宫静说:“有机会你到凉州去呆几年,然后你就会发现,中原地区最寒冷的天气都称得上暖和了。”说着拿过一个海碗,捞起一块马肉,又盛了大半碗汤递给他:“尝尝我的手艺。”
李睿整整一天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早就饿得不行了,连忙道了一声谢,双手接过碗,拿起筷子,把马肉挑了起来……
然后就有点儿下不了嘴了……
太肥了!
他严重怀疑北宫静将那匹马身上最肥的部位挑出来给他了。这哪里是吃肉?这分明就是在吃高血脂高血压啊!照这水平来,用不了几顿,这些富贵病就该找上门来了。
不过现在他真的很饿。
不仅饿,还冷!
所以也就顾不上嫌肥嫌脂肪严重超标了,一口就咬了下去,撕扯下一大块来,直嚼得满嘴流油。
北宫静见他狼吞虎咽的,微微一笑,说:“慢点吃,肉多的是。”
李睿也想慢点,可奈何真的太饿了,真心斯文不来,所以吃相只能用凶狠来形容。北宫静从小在军营中长大,自然知道厮杀汉是什么德行,见状也不以为忤,从锅里捞出一块肉,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凭心而论,这马肉其实并不好吃,又腥又柴,全靠放进去的香料撑着,闻着才挺诱人,可吃起来并不是这么回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战马嘛,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的,那肉能肥嫩才叫怪事了————运动强度大的动物身上都是没啥肥肉的。想把马肉做得好吃,需要很高的烹饪技巧,对炊具、火候要求也很高,而北宫静显然不是这块料,他料理马肉的办法用猛火煮,煮得差不多了就多放香料,弄得香喷喷的,吃起来口感怎么样先不说,反正闻着是挺香!
不过,在李睿看来,她用的香料也不怎么样,无非就是胡椒、肉豆蔻之类的,至于辣椒啊花椒啊啥的,想都别想!这就使得这顿火锅大为逊色了。
最悲催的是,这已经是最好的配料了。这个时代可没有辣椒、酱油等等这些东东,往菜肴里撒上一小把胡椒粉已经是顶级享受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胡椒还是从印度、东南亚那些地方贩卖过来的,价比黄金,也就贵族吃得起,普通老百姓根本就吃不起的。
对了,还有这炊具,也是顶级的。
对,这口看上去挺粗糙顶笨重的铁锅,也是顶级的奢侈品。
铁锅的前身是釜……对,项羽破釜沉舟时砸的就是这玩意儿,不过被项羽砸的是陶制的,而贵族用的是青铜制的。釜的形状可以参照今天大伙打边炉时经常用到的那种锅,加上盖子就差不多是釜的完全体了。这玩意儿是从东周的时候开始出现的,属于青铜器,而到了魏晋时期,有些聪明的家伙将它一分为二,锅的雏形就出现了。到西晋末年的时候,这种原始的锅已经完成了从青铜到铁的转变,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铁的价格……大家都懂的,它依旧是贵族才用得起的东西,普通小老百姓?老老实实用瓦罐或者陶锅做饭吧,想什么自行车!
所以说,在他看来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极高的礼遇了。
一阵狼吞虎咽将碗里的肉吃了个精光,再将汤喝得一干二净,李睿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那叫一个舒坦。他还没吃饱,但不敢让北宫静动手了,自己动手捞了两块肉,盛了大半碗汤,继续努力干饭,边干饭边问:“对了,裴曲侯呢?”
北宫静说:“我已命人将饭菜送到他的住处了,想必他现在正在狼吞虎咽吧。”
李睿有点纳闷,这么大一锅肉,两个人吃也吃不完啊,为什么不叫裴炜过来一起吃呢?但北宫静是主人,人家怎么招待客人还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所以他只是哦了一声,继续埋头猛吃。
北宫静吃了几块肉,又喝了一碗汤,便停下了筷子。李睿只吃了个半饱,但看到主人都停箸了,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北宫静笑说:“我饭量不大,吃一点点就够了,李左屯长不必在意,没吃饱的话可以继续吃。”
李睿看他明显是有话要说,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吃,说:“多谢少将军款待,李睿已经吃饱了。”
北宫静有点诧异:“左屯长的饭量这么小?”
李睿义正词严:“身为军人,随时要准备投入战场厮杀,自然得控制好饭量,有七分饱便可。要是吃撑了,敌军突然来袭,连起身迎战都困难,那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北宫静轻轻鼓掌:“说得好,身为军人就得像李左屯长这样时刻准备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李睿让他夸得微微有点儿脸红……他哪有北宫静说的那么好?他不过是见主人停箸了,不好意思一个人继续吃了而已!
北宫静可不知道这些,他看着李睿,眸中欣赏之色愈浓。他说:“李左屯长,我有一事不明。”
李睿说:“少将军请讲。”
北宫静说:“其实在你和裴曲侯逃到熊耳山附近的时候,我已从逃难的士兵和老百姓那里得知胡人来袭,带了三百骑兵下山准备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当时左屯长和裴曲侯骑着快马且战且退,眼看就能退入熊耳山了,为何突然停下来,与胡人搏命?”
李睿微微一怔:“少将军都看到了?”
北宫静说:“看得很清楚。当时左屯长明明可以逃脱的,为何要停下来?”
李睿苦笑:“逃?怎么逃?往老百姓人堆里扎么?兵荒马乱的,那些老百姓能逃到这里已属不易,我又怎能为了保住自己这条烂命,把胡人引向他们,让他们惨遭屠戮?”
北宫静望定他:“如此说来,你是为了救那些百姓,才和裴曲侯停下来挡住数百胡骑的?”
李睿坦然说:“我倒没有这么伟大,只是不希望背上一笔良心债而已。当时的情况很明显了,如果我和裴曲侯往老百姓那边逃,那些老百姓一个都活不成;如果我们停下来与胡骑周旋,凭着胯下快马,手中强弓,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所以就选择停下来跟他们斗一斗喽。”
北宫静说:“你还真是一点功也不肯往自己身上揽啊……不管怎么样,那些百姓都是因为你挡住了胡人而活下来的,你立了大功了。”
李睿耸耸肩,全然不将立大功什么的放在心上。虽然他对西晋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从永嘉元年开始,洛阳一直处于胡人和王弥叛军的半包围之中,这一困就是四年,城中居民连饭都吃不上了,天天饿死一大堆人!现在的西晋朝廷已经朝不保夕了,就算他立了天大的功劳又能怎么样?西晋朝廷就算有心赏赐,也拿破仑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赏赐他了吧?
北宫静见他如此淡定,当真称得上荣辱不惊,越发的欣赏了。当然,他也知道这家伙这么淡定的原因,朝廷穷得当裤子了,有大功也没能力行赏嘛,领不到赏的大功,谁会在意?他叹息着说:“可惜现在朝中乱作一团,当道诸公惶惶不可终日,无心料理国事,否则这等大功报上去,官升一级等闲事耳……”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将这个话题岔开:“李左屯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睿显得很茫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真要问他有什么打算,他当然是想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跑得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到天涯海角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接下来这场天崩地裂般的兵灾波及到自己。不过,现在他人生地不熟,整个中原又兵荒马乱,真要单枪匹马的逃跑,只怕还没有逃离山区,就已经被人弄死了!
逃那肯定是要逃的,但不能独自一人逃跑,因为那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无论如何也得拉几个人做伴才能逃。只是,进入熊耳山大营后他便发现,北宫凉父子治军着实有一套,熊耳山大营营盘坚固,秩序井然,想在这里拉几个人跟他一起逃跑……
怕是不容易哟!
大营中,三个队一百五十多名士兵已经被悉数叫醒,披挂整齐,开始领取饭食了。伙夫们一直都没有休息,给整支大军准备好两天的口粮后还要继续加班,给这一百五十号人准备战饭,他们给每名士兵都烤了三张无酵饼,还杀了一头生病的驴子,煮了两大锅肉汤,这一百五十名士兵每人用羊皮水袋灌了一袋肉汤,领了一块羊肉自己切碎用饼卷着,这就是早饭了。
这顿饭居然还不错。
也没有时间给他们慢慢吃,得知各部都准备了足够吃两天的口粮后,北宫静更改了行动时间,改为三更起床,四更大军出动了,也就是说,等他们披挂完毕再领了战饭,出发的时间就到了,这早饭,边走边吃吧。
一支支部队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出大营,后队跟着前队沿着山路朝着前方走去。
李睿所部处于中军,在他前方,上千骑兵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前行,想象中的骑兵浩浩荡荡地行进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除去少数斥侯和传令兵,基本上没有骑马的。一打听才知道,凉州骑兵为了节省马力,在行军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牵着马走的,除非情况非常紧急,否则不允许骑马。不仅不允许骑马,甚至都不能把自己的武器盔甲搁到马背上用马驮,通通都得自己背,胆敢让战马驮武器盔甲的,挨顿军棍都算轻的,碰到严厉的将领甚至要掉脑袋。
乖乖,这军纪也太严厉,太不近人情了,他果然不是当兵的料!
不过那些骑兵还是挺幸福的,配备有马车,沉重的盔甲可以放到马车上,自己牵着马轻装前进。步兵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盔甲得卷起来装进袋子里自己背着。当然,如果有哪条好汉认为自己可以披着超过二十公斤重的铁甲一口气疾行几十里,北宫静也不会有意见的。
今晚有月光,能见度还算凑合,这就为凉州军的行动提供了方便,大家行进速度相当的快。只不过,走着走着李睿便发现不对劲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熊耳山大营距离宜阳不过二十里,彼此之间只隔着一座凤凰山,可以说,下了山就能撞见胡人的营寨了,然而他们走啊走,从崎岖的山路来到丘陵,又从丘陵来到平原,还是没有看到胡人的影子!
靠,北宫静这是要带他们去哪儿?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北宫静下令大军隐藏到林子里,开始披甲。在大伙忙着披甲的时候,李睿悄悄来到林子边缘往远处张望,只见一条已经冰封的大河像条灰线,在平原上蜿蜒,而数里开外,一座营寨赫然矗立在他们面前!
他好奇的跑去问北宫静:“少将军,这里是哪里?”
北宫静说:“新城。”
李睿拧着眉头,耗费了不少脑细胞才想起,伊川县的前身就叫新城。他越发纳闷:“我们不是要去攻打宜阳的吗?怎么跑到新城来了?”
张雄替北宫静解释:“新城前些天也被胡人占领了,胡人以此为据点修筑营寨,挖掘壕沟,要断绝我军与洛京之间的联系,所以我军必须先歼灭占领新城的胡人大军,收复新城,打通与洛京的联系,再迂回至洛水,绕过凤凰山大营,收复宜阳。”
李睿恍然:如果说宜阳是洛阳的西大门,那么凤凰山就是宜阳的西大门,是必须要确保的。胡人想控制宜阳,自然要在凤凰山驻扎重兵,不然让凉州军攻占了凤凰山,他们在宜阳就别想呆得安稳了。同样,只要凤凰山大营不失,就算晋军夺回了宜阳,也休想呆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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