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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玄蛇在侧

南芜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悬疑惊悚《玄蛇在侧》,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刘芳芸白梦月,由大神作者“南芜月”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蛇珠为聘,白家女订,佳期一到,万蛇抬轿。”“蛇珠聘娇,白家女笑,佳期已到,万蛇抬轿。”我出生时恰逢节气中的惊蛰,母亲生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我出来了,母亲却死了。后来,我被村子里的人称之为不详人,受尽白眼,直到那年,一群蛇突然冲到后院,给了我一颗红色的珠子,并说道:蛇珠为……没过多久,我就被父亲送到了后山,遇到了,一条玄蛇……...

主角:刘芳芸白梦月   更新:2024-04-25 2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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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芳芸白梦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玄蛇在侧》,由网络作家“南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悬疑惊悚《玄蛇在侧》,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刘芳芸白梦月,由大神作者“南芜月”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蛇珠为聘,白家女订,佳期一到,万蛇抬轿。”“蛇珠聘娇,白家女笑,佳期已到,万蛇抬轿。”我出生时恰逢节气中的惊蛰,母亲生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我出来了,母亲却死了。后来,我被村子里的人称之为不详人,受尽白眼,直到那年,一群蛇突然冲到后院,给了我一颗红色的珠子,并说道:蛇珠为……没过多久,我就被父亲送到了后山,遇到了,一条玄蛇……...

《精品文玄蛇在侧》精彩片段


不管白家欠了他什么,还债的人都注定是我。

但起码得让我弄清楚,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赔上一生吧?

毛巾搭在头上,发梢还淌着水,柳妄之被我捉住了一边手,就只用一只手搓我头顶,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事情,你怎么不去问你爸?”

刚才光顾着吵架,确实忘记问他了,那既然柳妄之在,问他不也一样?

“我就想问你,你说不说啊。”天气差,我的心情也很差,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问我,要就去问你爸。”柳妄之瞥了我一眼,把毛巾扯下来扔我身上,“自己擦。”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背对着我望着窗外雨景,显然不愿再和我交流。

我识趣的不再打扰他,抹了把脸,转身找衣服去浴室换洗。

吹干头发以后,我顺便把淋湿的衣服洗了,刚回到房间,梦月就进来叫我们去吃饭。

可能是刚才和我谈话耽误了时间,今天晚饭我爸做得比平时要迟。

等到了餐厅坐下,看桌上不仅摆满了大鱼大肉,竟然还有几坛子米酒。

“爸爸,今天好像不过节啊,怎么菜整得这么好?”梦月刚坐下就发现了哪里不一样,嘴上这样说着,筷子已经伸出去了。

“家里不是还有客人嘛,人家特意来看你姐姐,总不能亏待了吧。”

我爸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俩杯子倒酒,脸上挂着热情大方的笑容,和跟我在柴房争执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坐在边上望着这满桌好菜,心里却跟打鼓一样,“咚咚”敲个不停。

反常,这太反常了。

不久前我爸才一副狠决的模样,现在转眼又大鱼大肉的招待柳妄之,这事出其反,肯定哪里有问题。

倒好的米酒被推到柳妄之的面前,我爸坐回位置上,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笑呵呵地说:“来,小柳,这么多天都没好好跟你说过话,今天叔叔敬你一杯,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汀月。”

“谢谢”两个字被刻意咬重了一些,我爸脊背挺得笔直,举起酒杯的手却在微微地抖。

我斜眼往柳妄之面前的酒杯扫了一眼,看那米酒颜色纯净,没什么杂质,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这时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刚好从柳妄之那边拂过,雨水和草木的味道四散而开,湿润的空气里,隐隐夹杂着一缕极淡又不同寻常的气味。

我敏锐地将其捕捉,觉得这气味十分熟悉,又耸着鼻翼细嗅几下,终于确定这缕气味是来自酒水里,且是每年端午都会用来驱蛇的雄黄!

柳妄之挑起眼梢淡漠地看着我爸,大概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言不发地把面前那杯米酒端起来,给他卖了个面子:“行,那就谢过‘叔叔‘这杯酒了。”

他这声“叔叔”叫得冰冰冷冷,仿佛要把字嚼碎一样。

我在一旁如坐针毡,指甲抠进手心里,眼看着他要把那杯掺了雄黄的米酒送到嘴边,各种念头在心里快速滚了一遍,就在杯缘碰到他唇边的那一刻,我忽然把手伸到他面前,一下摁住了他拿着酒杯的那只手。

“别喝!”

我脸色煞白的捏着杯子,把那杯米酒从他手里抽出来,转而摆到自己面前。

柳妄之的手还停在原处,微斜美目瞥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腹残留的酒渍。

“咚!”我爸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拉着脸低吼,“白汀月你在干什么!有没有点教养规矩!”

后娘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哎哟哟,这都没过人家的门呢,就管着人家,连酒都不让喝啦?”

我深知我爸到底为什么恼怒,但他既然没有当面揭穿,一定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翻脸。

我咽了口唾沫,转头对上我爸的视线,声音有些发颤:“爸,妄之他平时不怎么喝酒,你要是想喝的话,我陪你吧。”

这话就跟在说他不会喝酒差不多,再加上这挡酒的举动,柳妄之偏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

“胡闹!”我爸气得涨红了脸,愤愤地伸手指着我,“你个女孩家家,到底想干什么!”

他问的哪里是挡酒的事,分明是问我为什么要帮这条缠着我的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下那杯酒,那些纷杂念头滚过的时候,我只知道他没害我,我也不能平白害了他。

我爸还在压着火,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恨铁不成钢”。

我不觉得自己有愧,正打算开口说话,面前忽然探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那杯惹出是非的米酒拿走了。

“好了汀月,一杯酒而已。”柳妄之轻晃酒杯,淡淡勾了下唇角,“这番心意我领了,只是日后要是有人因此后悔,想跪下来磕头求我,那就不一定有用了。”

“别……柳妄之!”

我刚想阻止他,柳妄之却抬手仰头,喉结一滚,就把杯里掺了雄黄的米酒一饮而尽。

修长的手指微一松开,玻璃酒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柳妄之站起来往门外走,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漠的疏离感,跨出门槛时他突然顿住脚步,微侧着刀削似的下巴,冷冷丢下几个字:“好自为之。”

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化作了一缕烟雾,消失在门外的滂沱大雨中。

后娘当即尖叫起来,搂着梦月瑟瑟发抖。

我爸黑着脸望着门外,“哗啦”一声,把手边那坛米酒扫到了地上。

酒坛子落地的一瞬间,飞溅的酒水里泛起大量白色泡沫,“滋啦滋啦”的声音响在凝固的空气里,有点触目惊心。

“什么味道?”我走过去看着一地碎片,意外的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暗觉不妙,猛的转头面向我爸,“除了雄黄,你还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爸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到地上,表情有些麻木:“还能有什么,耗子药,驱蛇药,黄符化的水。”

我心里“咯噔”一沉,像是被压了块石头,重得喘不过气:“你疯了?你真想让他死吗!”

我爸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很怪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撑着桌子站起来,表情凝重的说:“你倒提醒我了,当年那些围在家里的蛇都不怕这些东西,肯定也拿条黑蛇没办法!”

他翻出一把雨伞塞进我手里,急匆匆的把我推到门外:“去,你快去找梅婆婆!”

我抱着伞在雨里趔趄一下,顶着斜飞的雨水回头问他:“找梅婆婆做什么?”

我爸站在门边,扶着门框的手在发抖:“我们得罪了那条蛇,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现在只有梅婆婆能帮我们,你快去找她过来想想办法!”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我一听这个声音,脸色微白,顿时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便见那个白纸扎成的老太太,顶着那张诡异的脸从李珩身后走了出来。

“白汀月,想替你妹妹出头啊?”

今天真是见鬼了,这两个东西不仅认识,竟然还一起合作,把梦月和李珩都攥在了手里。

我心里暗叫不好,现在外面都是蛇,我一个人也斗不过他们两个,这要是硬碰硬,胜算不大。

“就是你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女儿?”我爸冷着脸,怒气瞬间浮上表面,“你个畜生,缠着我女儿想干什么!”

纸人老太冷笑:“你女儿这么热情,我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你!”我爸气得涨红脸,举着柴刀就要夺门而出。

我眼疾手快拽住他,硬生生给他拉回了屋里。

“你冷静点!”我夺过他手里的刀,挡在门边,“你要真出了这道门,就正好着了他们的道!”

“这次倒是挺聪明。”纸人老太阴阳怪气的轻哼一声,“就好好儿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吧,反正蛇蛹快成熟了,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全部变成怪物,希望到时候,还能像这样劝着彼此保持冷静。哈哈哈……”

纸人老太笑得猖狂,唱戏的寡妇翘起兰花指,挠了挠李珩下巴,“好啦,别笑了。天色不早,我要带珩郎回去了。”

我顿时警铃大作,两只手用力捏成拳头。

我爸更是急得又想往外冲,我张开手死死拦在前面,硬是挡着门不许他冲出去。

眼看着寡妇控制着梦月转身,边挽着李珩的胳膊,边咿咿呀呀唱着戏曲往外走,而李珩仍然两眼无神的任由他们摆布,仿佛灵魂出窍只留一个空壳。

纸人老太跟在后面,穿过浓雾时突然回头朝我诡异一笑,然后转身融入夜色,在那戏曲的调子里,渐渐消失在满园浓雾之中。

不出多时,雾散了,夜色沉寂如水。

院里满地的长蛇簌簌爬回了树梢房檐,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使尽了全身力气才将我爸这个五大三粗的人给拦在门内,一通拉扯下来,额头和后背都蕴满了汗。

我精疲力尽的站直身子,刚准备松手,我爸突然反手用力一掀,怒火中烧的喝道:“白汀月!你明知道那些东西不是善茬儿,竟然还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妹妹和小李带走!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你说啊!”

我没料到我爸会突然发火,对他这一甩根本毫无防备,身子失衡一歪,顿时整个人重重扑在地上,摔得手肘膝盖生疼。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半条手臂都是麻的,人趴在地上没动,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慌慌张张地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好把扶我起来,“汀月,爸不是故意的……””

我对他的无能暴怒感到厌烦和疲惫,转动手腕挣开他伸过来的手,紧咬着唇,双眉紧蹙,手捂着胳膊肘慢慢坐起来。

“怪我拦着你是吧?”我抬眼看着他,下巴朝着门外示意,“那你现在完全可以追出去,去和后山那些东西拼命,救回你的女儿和女婿。”

见他握紧拳头人却不动,我直视着他,冷冷的说:“去啊,这次我绝对不拦着你。反正白家已经这样了,希望这个结果能如你所愿。”

我爸紧皱着眉与我四目相对,眼底的悲痛突然挣脱眼眶,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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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扫过蛇群,继而淡道,“人间虽有父债子偿一说,但你们已经祸害了林秀村两代人,也该适可而止了。”

其他蛇皆垂着头,一声不吭,花蛇环视了他们一周,冷笑道:“您不明白,这已经不是我们想停手,就能停手的了。”

我听出了端倪,凝眉追问道:“是谁?究竟是谁在操控你们,亦或者说……逼迫你们?”

“后……后山上……”花蛇张了张嘴,突然呕出一口污血,随后蛇身一僵,倒在地上不动了。

“喂!花蛇!?”

我急得差点上手去把它捉起来,白汀月及时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站起身。

“别喊了。后山的事我知道一些,我会帮你解决。”

是啊,白汀月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正因为知道,先前他才选择冷眼旁观,任由其中因果顺其自然的发展。

我反手拽住他的衣襟,抬头迎上他的视线,眼底眉梢尽是焦灼:“那要什么时候解决?村里那些被选作蛇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知是天公为了应景,还是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我话音刚落,蛇院那边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稀里哗啦的碎裂声,一群蛇蛹嘶喊嚎叫着,张牙舞爪的从那几间破屋子里冲了出来!

数十道黑影涌出破败的院墙冲到村道上,迎面而来的风里裹挟着一股夹着馊味的蛇腥。

那段道路恰好隐在两头路灯中间空出的暗域里,只能看见一群张牙舞爪的黑影蓦然停下脚步,朝前伸出的双手五指弯曲成爪缩在胸前,一个个僵硬地扭动着脖子,吐着异于常人的细长舌头,动作迟缓地在那片黑暗里左右无声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周围突然安静得要命,浑身汗毛早在黑影冲出的那一刻就全部竖了起来,我脸色煞白的盯着那群不知是人是蛇的东西,垂在身侧的手微颤了一下,手背不小心碰到了身旁那人布料滑凉的袖子。

刚准备往回收一收手臂,手心突然被人反手握住。

我微微一惊,低头去看被人抓住的那只手。

再抬眼时,一道宽阔结实的肩背从身侧晃过挡住了我的视线,定睛一看,只见白汀月那高挑俊朗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了前面,不动神色地将我藏在了他身后。

“白汀月……?”我手心里全是汗,下意识抓紧他的手,紧张地喊了他一声。

白汀月目视前方没有回头,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背:“安静,别做声。”

我愣了愣,赶紧听话的闭上嘴,但好像还是已经晚了。

那些杵在暗影里的蛇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纷纷一愣,接着全部齐刷刷地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呼出去,下一秒,站最前面的那个蛇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接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蛇蛹群,顿时一个接一个地转过面向,张大的嘴里吐出长舌,爆发出一片渗人又震耳的嘶吼!

顷刻间,暗域里的黑影全部朝着我们奔过来,跑了几步纷纷倾身扑到地上,手脚并拢贴在身侧,微仰着上身像蛇一样开始游!

道路旁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蛇群顿时又弓起了身子,不等白汀月说话便前赴后继地蜂拥而上,灵活的蛇身顺着那些人的脖子开始往身上缠,但才挨上去没多久,就被蛇蛹一把抓住用力扯下,然后两手一边一个抓着不断扭曲的蛇身,直接塞进了露出尖牙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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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里面可能是哪里求的符纸之类的吧,看她有点失落,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以后晚上都不要出门去,在家里或许会更安全。”

之前刘大姑变成蛇彘来家里找我,刘芳芸说过,只要不出白家大门,就不会有事。

加上梦月那天是出门才撞邪,以及昨晚那个纸人老太也只是在院子里待着,我想他们应该是惧怕刘芳芸,所以都不敢进白家的门。

那么梦月晚上不出去的话,哪怕没了护身符,也可以多几分保障。

“知道了。”梦月随口应了声,转身要走。

“等下。”我又拉住了她,“梦月,之前你在后山出事以后,那颗蛇珠哪儿去了,你还知道吗?”

梦月搓着香囊的手指顿了一下,视线从地上抬起,平静的看向我:“不知道,那颗邪门的珠子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你突然问这个干嘛,该不会还想问我把它要回去吧?”

我本来也料到她估计搞不清蛇珠的下落,见她眼里带着怀疑盯着我,赶紧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只是突然想起,顺便问你一嘴罢了。”

现在村里突然来了那么多的蛇,一定会弄得人心惶惶。

我也是路上遇到了当初来白家下聘的那条花蛇,才想起问一问蛇珠的下落。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蛇珠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是这东西万一被其他人捡了,还真说不定会不会节外生枝。

棘手的事情实在太多,现在梅婆婆又不在村里,我像是揪着一团杂乱的线团,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打理才好。

正打算先去找我爸谈谈,梦月忽然又拦住了我,

“慢着。”她从我身后绕到面前,凑过来嗅了嗅我的头发,压低声音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去找刘芳芸了?”

“什么?”我不自在的往后缩了下头,手下意识摸了摸头发。

心想自己大半夜出的门,中午回来也没见谁问我上哪儿了,这下她怎么会突然注意这个?

梦月睨了我一眼,抱着胳膊撇嘴:“你的头发有他身上的香味。”

我微怔,眼睛不自然地往旁边扫,悄悄偏头嗅了一下发梢,不出意外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心下顿时一片了然。

见梦月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单手握拳咳了一声,又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我爸不在附近,才迟疑地点了下头:“嗯,见了一面。你不要告诉爸。”

明明是在后山度过了惊魂一夜,被她这样看着,怎么感觉倒像是出去干坏事了似的……

“他现在人在哪儿,怎么样了?”

还以为梦月会阴阳怪气的数落我,没想到她竟然只是为了关心刘芳芸?

我倍感惊诧,心谙这丫头怕是还没对刘芳芸死心,一时情绪复杂,注视了她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没事。”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梦月,你已经定亲了,你该多把心思放在李珩身上,明白么?”

“明白什么?”梦月冷着脸,上前逼近一步,视线像是要把我戳穿,“白汀月,当初拿着蛇珠的人是我,该得到刘芳芸的,本来也应该是我。”

“我不在乎他是什么,但他身边的人不该是你,你明白吗?”

她离我极近,几乎要脸贴着脸,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能把里面不满的情绪听得相当清晰。

我皱起眉头,毫不退避的与她四目相对,“可事实就是我为了救你,才会跟刘芳芸纠缠不清。其中包含多少复杂的事情你根本不懂,而你已经拥有了李珩,拥有了正常的人生,没必要为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就想丢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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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珩激出的恐惧还在我血液里飞速窜动,倏然撞上白汀月那冰冷的眼神,我两腿直接一软,虚脱的跌坐在地上,含在眼眶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往下砸。

白汀月大袖轻垂,站在树下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等我足足哭了两分钟,他才是垂下眼睫,略显冷淡地道:“哭什么,他跟了两条街你都没发现,自己傻到险些被人占了便宜,还在这儿哭得跟我负了你似的。”

我不过是被吓坏了,生理眼泪一时半会儿收不住,他冷不伶仃出现又把我吓了一激灵,半句好话不说也就算了,一开口竟然就是骂我?

不愧是条蛇,怕是连心都是冰的。

奈何我不敢顶撞他,抬手胡乱擦了下眼泪,抿着唇偏过头去,沉默着不说话。

“哑了?”白汀月微眯起眼,低醇的嗓音好似一坛寒酒,“哑了也好,总比傻了强些。”

“你……!”我被他气得一口闷气堵在胸腔里,憋得人差点直接背过去。

这条蛇怕是有毒吧?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句话简直就能轻易把人给毒死。

他倒是没什么情绪,挑着那双艳绝的桃花眼,淡淡的看着我:“怎么,说错你了?给了你蛇鳞,也交代过有事就用它召我,你是一点没记住,不对么?”

蛇鳞?我后知后觉地低头扫了一眼脖子上的红绳,刚才太过慌乱,还真就把这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虽是这样,但我不想承认自己理亏,边揉着自己刚被李珩勒得发疼的腰,边垂着眼低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家欠你的我会还,其余的,不敢劳烦您再施恩。”

“嗯,挺有骨气。”白汀月眉梢微扬,语气寡淡得明显。

随着他身上那股草木冷香突然迎面拂来,我的下颚倏然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他抬起我的脸,迫着我直视他:“白汀月,我觉得你有必要清楚一件事,既然你已经跟了我,今生就别想着再跟其他男人有什么牵扯。”

“凡人的婚丧嫁娶,至此以后,都跟你再无关联。”

他眼波平静地像一池无风无浪的湖水,落在耳畔的话却让人如坠寒潭。

我用力攥紧的手心,任由指甲陷进肉里,紧咬着下唇,朝他木讷地点了下头:“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白汀月挑眉笑了下,眉目间如同云销雨霁。

他拇指指腹轻轻拨开我咬住的嘴唇,往前微倾身子,垂着那纤羽似的睫毛,暧昧地吻了我一下。

接着我身子一晃,双脚猝不及防离了地,我惊得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才发现自己被他像抱孩子一样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这是在外面……!”

白汀月托着我的臀把我往上颠了颠,平淡地瞥了我一眼:“送你回去。你以为我想干嘛?”

“……”我身上昨夜留下的不适感还没消退,现在突然被他这样抱着,怎么可能不紧张?

见他目视前方,似乎真只是打算送我回去,这才悄悄吁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了下来。

走了几步,突然看到还躺在地上昏迷的李珩,我拽了拽白汀月的衣裳,小声叫住他:“等等……我们就这样走了,李珩怎么办?”

白汀月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前面的石板路,丢下一句“死不了”,就抱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巷。

这蛇的身高气质太过惹眼,又用这么个过于亲密的姿势抱着我,我自己别扭得厉害,又生怕别人看到会造谣生事,于是出了村巷以后,就小声求着他放我下来自己走。

白汀月倒是挺无所谓,反正一般人也根本看不见他,但我实在吵得他烦,最后还是把我放了下来。

两人一言不发的并肩走着,我蓦然想起自己有满腹疑虑要问他,侧过脸悄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犹豫再三,才是试探着开口:“那个……我们村最近出了事,有些不太平。”

“嗯。”他目不斜视看着远处,淡淡应了声。

我舔了下发干的唇,声音更轻了些:“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被蛇害死的?”

白汀月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随口道:“你想说什么?”

我见他不回避这个话题,语气不咸不淡也不像生气,于是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干脆跟他直接开门见山:“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那些蛇跟你有关吗……还有老王头和刘大姑的死,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汀月突然驻了足,侧目往我脸上扫了一眼,然后抱着胳膊慵懒地往路边大树上一靠,朝我微微挑了下眉:“所以你是认为,那些蛇是我指使的,人,也是我杀的?”

我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局促,迟疑了一下,捏着掌心嗫嚅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后山的蛇都很怕你……而且,你要白家送一个女人去还债,我已经去了,但为什么还不放过村里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白汀月微歪着头,眼神显得有些散漫,黑绸缎般的长发轻轻从肩膀上滑落,他勾着唇角闷声笑了下,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白汀月,你是真挺笨的。”

“……?”

他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无缘无故的,又说我?

我疑惑地皱起眉,却见他迈开长腿从树荫下踱步至我面前,轻垂着浓密的长睫迎上我的视线,发白的日光照进他眼底,清凌凌的一片。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信么?”

清冽的草木香气轻喷在面颊上,我仰头怔愣地看着面前这风姿绝尘的人,大脑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白汀月挑起眼睫望了眼天色,漫不经心地捏了一下我的脸,依旧没什么情绪:“日头太晒,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浓墨般的衣袂翻起又落下,一道白烟升起,转眼飘出老远。

我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手掌往额头上一拍,心想:这蛇……可真会惑人心魄。

正打算转身继续往家里方向回去,这时迎面过来一个老头儿,他佝偻着脊背慢慢地走,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尽让人听不懂的话。

“死了呀,又死了一个呀。嘿,没几个喽,都要死干净喽。”

这是村里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的大爷,我也没多想,直接往他身旁擦肩走过。

谁知他突然停下脚步,慢吞吞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在我身后幽幽地说:“白家厉害啊,有你这个蛇伢女,死不了喽,嘿。”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的老人。

老人布满褶皱的脸带着怪异的笑,静静望了我一会儿,他又佝偻着背,慢吞吞地往身后方向离开了。

思绪像是松散的线团乱糟糟的一片,虽然明白一个糊涂老人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毕竟提到了我和白家,这就很难让人不胡思乱想。

我心不在焉的回到家里,刚跨进门槛,就和匆匆外出的梦月撞了个正面。

“嘶……白汀月你瞎啊,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刘芳芸揉着肩膀,不耐烦的瞪着我。

这一撞我险些没站稳,手扶着门框,抬眼对她道:“抱歉,走神了。”见她要出去,随口又问,“梦月你去哪儿?最近村里不太平,没事还是待在家里吧。”

刘芳芸斜了我一眼,嗤笑一声:“姐姐自己背着家里幽会男人,怎么还有脸管我出去做什么?”

我噎了一下,蓦地想起早上急着换衣服,就没在她面前刻意回避,想来昨晚上白汀月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八成是被她看见了。

见我哑口无言,刘芳芸由上至下意味颇深的扫了我一遍,冷笑一声,推开我径直走出了大门。

我睡眠不足浑身都跟着很累,也没跟她计较,拖着脚步回房休息去了。

傍晚的时候,我按约定好的时间回到刘大姑家,瞧着前院没有半个人影,就想着先去后院看看刘大姑的尸体。

前脚刚绕到后院,突然听见有人在前面争吵,我仔细一看,那不是刘大姑的女儿和女婿么?

“玲姐怎么了,你们吵什么呢?”

“哎哟你可算来了!梅婆婆他们还没回来,你赶紧先跟我过来!”

听到我的声音,刘家女儿慌慌张张地冲过来,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老枣树那头跑去。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心着刘家别是又出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整个人忐忑不安。

当我气喘吁吁地来到原本摆放刘大姑尸首的地方,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惊得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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