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娟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三十年前,我保住了即将亡故的妻子精品篇》,由网络作家“花玉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重生三十年前,我保住了即将亡故的妻子》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花玉石”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李娟何宁,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生孩子?不会接生孩子,好歹给个主意啊,好歹跑来看着啊。何宁跪了十分钟,王琴无动于衷。重生回来,跟二叔家断了关系这一茬,变不了。菜刀在何宁手里,忽闪闪亮晃晃。何国民退后十几步,嘴里骂骂咧咧,转身逃一样走了。王琴转身跑了。何宁拿菜刀吓唬长辈,这传出去,彻彻底底混不吝的名声。李......
《重生三十年前,我保住了即将亡故的妻子精品篇》精彩片段
在镇上,何宁用菜刀吓唬完杨彪,菜刀原装进棉衣前襟兜里。
突然听见王琴这句话,何宁转过身,菜刀提在手里了。
“姓王的泼妇,你再说一声我老婆贱命一条?”
何宁是混,但啥时候拿着菜刀敢对长辈?
王琴哇一声叫,抓住何国民后退十几步。
她尖声骂她男人:“何国民,这就是你亲侄儿,你还给他借五百块钱?”
何宁大吼:“我说过,五百块我会一分不少还给你家,再敢上门骚扰我妻儿生活,别怪我跟你们彻底翻脸。”
前世,腊月二十三晚上出事后,他跑去二婶家,求二婶帮忙给老婆接生孩子。
二婶忙着切一案板猪肉片,说没时间操心她老婆。
何宁跪在地上求二婶帮忙。
二婶骂骂咧咧,说她哪会接生孩子?
不会接生孩子,好歹给个主意啊,好歹跑来看着啊。
何宁跪了十分钟,王琴无动于衷。
重生回来,跟二叔家断了关系这一茬,变不了。
菜刀在何宁手里,忽闪闪亮晃晃。
何国民退后十几步,嘴里骂骂咧咧,转身逃一样走了。
王琴转身跑了。
何宁拿菜刀吓唬长辈,这传出去,彻彻底底混不吝的名声。
李娟瞪眼。
“宁子,他是你二叔!你也太混了吧?”
“娟,你跟我一起生活才四年时间,四年之前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娟哪里知道,王琴拽着何宁母亲头发撕扯。
李娟又哪里知道,父亲病重身亡,多半是何国民两口子气死的。
过往的事,何宁不想提起了。
“娟,大米饭,韭菜炒鸡蛋,酸菜炒肉片,咱的晚饭。”
“我把骡子还回去,马上回来给你和儿子做。”
“不吃!”
“晚饭不吃?小心胸小女人。”
何宁再回到屋里,看李娟坐在炕沿上,手指头捋韭菜根上的土。
何宁回来,脸上还笑嘻嘻,
李娟更来气,嘴里抱怨:“真是的,不买韭菜,年过不去呀?”
村里别人家,这年头吃大米也不算稀罕。
但何宁家,白白的一锅大米饭吃一顿,真的很稀罕。
李娟又抱怨一句:“不吃大米会死呀!”
何宁不理老婆抱怨,把新买的小铝锅清洗一下,搭到火炉上。
“你还买一口锅?咱家没锅呀?”
何宁叹气:“咱家那口破锅,能蒸大米饭?”
一碗大米洗干净下到锅里。
李娟又抱怨:“加一半黄米,真是的,哪有你这么浪费?”
“娟,吃一顿大米饭就是浪费?”
韭菜洗干净切段,酸菜切一碟子,打三个鸡蛋在碗里,昨天切的肉片。
“哎呀,就那点儿鸡蛋,留着过年呀!”
“娟,你再这个那个抱怨,我不给你惊喜了你信不信?”
“我不要惊喜,我要钱,你昨天说会翻一番给我的。”
何宁憋着要给老婆惊喜的冲动,做熟大米饭,炒熟韭菜鸡蛋,炒熟酸菜肉片。
李娟心里沮丧加万分惊疑。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炒菜炒得这么熟练?
他四年前会做饭?
这四年里有了老婆,装作什么都不会?
男人是变好了的男人。
但他把一百块块钱当一毛花。
李娟是把一块钱当一分一分小心翼翼花。
这下可好,手里一个子儿没了,过完年咋办?
幸好,梅姑把一百块钱给她了。
真不好意思要她家的年猪肉。
越想这些,李娟越没心思吃白白大米饭。
新赞赞饭桌,两碟子菜摆上,香喷喷韭菜炒鸡蛋,酸菜炒肉片。
三碗大米饭。
李娟赌气:“我不吃!”
文文在院子里摇着拨浪鼓跑啊跑啊。
跑累了,肚子饿了,跑进厨房。
看到桌子上两碟子菜和大米饭。
“爸爸,香香!吃肉肉。”
“儿子等一下,我先把妈妈哄高兴喽,咱一家四口一起吃饭。”
何宁手伸进衣服里面掏。
一把钞票掏出来。
厚厚一沓。
“娟,我说过我把钱花完了吗?五百块,一分不少,给你,装你身子底下捂着。”
捏着五百块钱的手伸到李娟眼前。
脸上是跟老婆玩了一会的坏笑。
李娟瞪大眼,嘴半张开。
“你…你没花完?”
“娟,三百七十块,翻一番是多少?办年货花了两百多,这剩多少你心里没个数?”
下意识的,李娟接过这一沓钱。
比昨晚厚了大半。
“爸爸,烫!”
何宁没注意,儿子拿着筷子挖起碗里米饭往嘴里喂,嘴烫着了。
何宁转身到儿子身边。
“嘴张开,爸爸吹!”
“啊!”
小文文嘴张到最大,何宁轻轻吹几口。
“儿子,爸爸喂你,叫妈妈过来一起吃饭!”
“妈妈,吃饭饭!”
李娟的神魂,在接住一沓钱的一刹那飘出去了。
儿子喊她吃饭,又把她喊回来。
她不理儿子喊,一张一张数钱。
整整五百块。
“娟,不许哭,过来陪我和儿子吃饭。”
“谁哭了…真是的,干么骗我说钱花光了?”
何宁哪有说过把钱花光了?
何宁夹一筷头米饭,吹凉喂给儿子。
夹一筷头鸡蛋喂给儿子。
夹一筷头肉片喂给儿子。
李娟走到桌子旁,抱着肚子准备坐下。
何宁双手扶住她慢慢坐。
“宁子,我没有做梦对吧?”
“赶紧吃饭,我女儿饿坏了!”
李娟拿起筷子,愣愣看一碗白米饭。
往年办年货,花两块钱买四五斤大米,一顿加一点点在黄米里面做馓饭。
哪有纯大米吃一顿的道理?
她赌气不想吃的。
但是,何宁把五百块递给了她。
心里的那股巨大喜悦,让她恍恍惚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李娟扑闪着毛毛的大眼睛瞅着何宁。
这个男人,说给她惊喜。
她以为,是给她买了一个发夹什么的。
那不是惊喜,那让她心里更沮丧。
但何宁给她的惊喜,是五百块钱。
惊喜的她忘了吃饭要拿筷子。
“娟,干么这样子看我?不认识了?”
何宁给她碗里夹韭菜鸡蛋,夹酸菜肉片,高高一碗。
“吃呀妈妈,香香!”
“哎,妈妈吃,妈妈多多吃,妈妈吃饱饱的。”
李娟拿起筷子端起碗,大米饭往嘴里抛。
神情恍惚,忘了笑忘了哭。
一碗米饭吃完,眼神愣怔怔看着空碗。
何宁站起身,拿过她手里的碗舀饭。
菜碟子端起来,给她碗里拨高高一碗。
再给儿子碗里拨高高一碗。
锅里的米饭,盛在碟子里满满一碟子。
“菜炒少了,明天加量!”
“爸爸,米饭香香,我也吃两碗!”
“儿子,你能把这一碗吃完就不错了。”
李娟的手伸在桌子底下,自己大腿狠劲掐一把。
疼!
“宁子!”
“哎!咋了老婆?”
“我觉得,梅姑的那个钱,不应该要!”
“你非要拿,我有什么办法?明天她家杀猪,搞的我也不好意思要一个猪腿。”
“宁子,梅姑家的猪腿肯定要,否则咱又得花钱买猪肉,但这一百块钱,我退回去?”
何宁同意。
先开开心心把晚饭吃完。
重生回来,昨天晚上一家四口吃饭的幸福场面,今天晚上一样重复。
“饱饱了!”
“嘻嘻,饱饱了以后干什么?”
“放炮炮!”
“对,跟昨晚一样,放十个炮炮。”
院子里鞭炮声爆响。
院子里拨浪鼓“咚咚当咚咚当。”
院子里父子俩嘻嘻哈哈。
和昨晚一样,何宁守着炉子,看着妻儿睡觉。
呲牙呵呵笑。
熬到午夜。
实在熬不住,躺倒睡着了。
一睁眼,天色大亮。
骂自己一句:“真没用,睡过头了,真浪费时间。”
李娟比他起得早,把昨夜灭了的火炉重新生着。
给何宁泡了满满一罐头瓶茶水。
“娟,安安心心等我回来。”
“宁子,赶梅姑家骡子车,你一定注意了,大雪路上不好走。”
李娟转身,在身上掏。
辛辛苦苦了一年,提心吊胆了一年,藏在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也给了何宁。
“哇!这下多赚一百多。”
李娟昨晚闭着眼想了半夜。
两天时间,何宁给她的惊喜,足以让她把身上的一百块钱掏出来。
十块的两块的一块的一沓沓。
安顿一句:“早点回来!”
何宁吃饱肚子穿暖身上,站在梅姑家大门口。
骡子套着的架子车已经等着他。
梅姑安顿一句:“宁子,你能洗心,姑高兴,你早点回来,别让你妻儿担心。”
骡子车从李红梅家门前离去。
李红梅愣怔怔看,嘴里嘀咕:“这男人要是回心转意,可真了不得。”
大冷天的早上,村里的年轻人,谁会赶着骡子车踏着雪路去县城。
再去矿区?
谁吃得了这种苦?
“得儿—驾!”
重生回来的何宁,不是吃苦,这种日子,一分一秒是享受。
骡子车出了山沟,到大路上,踩着雪路哒哒哒小跑。
直接去往县城农贸市场。
“小伙子,今儿要多少?”
“三百斤!有吗?”
“没有,最多一百斤!”
鱼铺子不止一家。
黄塬县城农贸市场里,一番折腾,五袋子鱼,总共三百多斤装到架子车上。
真正费了何宁一大把劲儿。
花掉了三百五十块钱。
一碗牛肉面八毛钱,何宁吃了两碗。
肚子里热乎,身上暖和。
“得儿——驾!”
从黄塬县城到红会矿区,骡子车走大路,小跑着。
三个小时后,到矿区家属院。
抢鱼的热闹场面又上演一番。
“小伙子,明天还来不?”
“不来喽!明儿陪老婆孩子,扫房子做年馍做肉做鱼。”
不是何宁不想来,划不着来了。
听到消息,到今儿下午,有一批鱼顺着拉煤车拉到矿区来。
明天在这里卖鱼,一条都卖不动。
何宁抓机会钻了这两天的空隙。
但这批鱼,三百七十块,一趟子鲤鱼倒手,翻一番。
算算时间,去一趟镇上办年货还来的及。
腊月二十五,高崖镇上的年货集市。
人挤人过不去。
骡子拴在集市外面的电线杆上。
何宁长吐一口气,认真想一遍家里最需要的东西。
一袋子大米必不可少。
一年到头,妻儿没有吃上过三顿大米饭。
大米一斤五毛钱,何宁直接抱起五十斤的大米袋子放在架子车上。
一个老妇人的一篮子鸡蛋,一百个,十块钱,何宁一把提走。
再买十双吃饭碗筷,十个盛菜碟子,一把烧水壶,一张吃饭方桌,六个小木凳子……
新门帘,新被单,新棉絮……
门神、春联、大红灯笼……
何宁一趟一趟往架子上搬东西。
花生沙枣大豆爆米花,花花绿绿各样糖果……
粉条两捆,蒜苗两捆,韭菜豆腐两份,煮肉的大料两份……
儿子的新衣服,李娟说,有姐姐亲手做的一套,不用花钱买。
但何宁想让儿子从里面到外面新赞赞。
花花绿绿,两套。
新帽子新手套新鞋子。
给老婆从里面到外面,新赞赞两套。
……
架子车上满满当当。
两百多块花掉了。
李娟绝对心疼得要死。
肯定哭哭啼啼骂他乱花钱。
何宁嘴里嘀咕:“老婆,你是不懂挣大钱人的心胸。”
眼角余光看到骡子车前两个熟悉身影。
是腊月二十三坐着面包车去他家讨债的杨彪手下。
何宁转身,买一把菜刀,插在衣兜里。
前世,就是今天,李娟下葬,夭折的女儿下葬。
傍晚,他提着家里的菜刀,徒步到镇上。
杨彪的打牌铺子里,他二话不说举起菜刀就砍。
杨彪脊背上重重挨了一刀跑掉了。
杨彪被何宁砍,惊动警方,他判了一个月刑。
杨彪的事暴露。
他用逼债手段,把两个良家媳妇强上。
何宁从监狱出来时,杨彪和他的同伙还在监狱,十年后才能出来。
何宁微微闭眼,让脑子里的记忆浮现。
一些事情,清楚想起来了。
一手提着花生,一手提着糖果,出了人堆到骡子架子车跟前。
东西一样一样整理好。
杨彪围上来了,身后依然四个走狗手下。
“宁子,看了你半天,办年货花掉了两百多块?有钱办年货,没钱还我?”
“兄弟们,把他架子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
何宁一声大喝:“谁敢?”
身子转过,菜刀明晃晃闪光亮握在手里。
杨彪猛然想起他眼神里冷峻的杀意。
但他手下的分头男把脖子伸过来。
“来!你有胆你往这儿……”
何宁举起菜刀,忽一声砍下去。
分头男身上,从肩膀到脊背,深深一道口子,血涌出来。
冬天,衣服穿得厚,菜刀砍透衣服,划破皮肤。
刀口虽不深,但分头男已经亡魂大乱,一闪身跳得远远的。
“彪哥,他…他真砍人啊!他疯了么他?”
杨彪唬得张嘴合不住下巴。
这小子果然有杀人的决心。
周围的人立马围过来。
“大天白日拿菜刀砍人?”
“哟!砍的是杨家的街混。”
“狗日的把驴日的往死弄……”
何宁把菜刀装兜里,再不能亮出来,会引起骚乱,把警察招来,对他也没好处。
何宁突然破口大骂。
声音大到周围一圈赶集看热闹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杨彪,你开着车,跑我家逼债,威胁我孕妻小儿,拉走我家取暖煤炭,拉走我家几袋子口粮,你还要揭我家房顶,你还是人吗?”
“杨彪,你趁着我喝醉酒,借我一千块钱押碗子,再把这一千块让你手下的托赢走,再逼我打借条,然后上门威胁我妻儿还钱,我还你什么钱?”
“杨彪,我还的你什么钱?”
何宁的大声喊骂,在人群里,是突然炸响的一串鞭炮。
何宁再大吼一嗓子:“敢抢我的年货,我砍了你们,来呀!过来呀!”
杨彪张嘴结舌。
他好像并没有抢何宁家东西啊!
“彪哥,这小子真下手。”
“彪哥,没道理啊,他以前那么怂……”
周围人嗡嗡议论。
他们虽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杨彪是领着四个街混,是要抢人家年货。
何宁又把他们抢年货的原因大声喊出来。
自然而然,大家心理上同情弱者。
“杨彪这是打砸抢。”
“就是,他是打砸抢暴徒。”
何宁又大喊一声:“杨彪,你们祸祸黄家媳妇张家媳妇,三天前的事儿,过完正月初三,等着进去吧。”
杨彪脑袋里一声闷响,身子晃一下。
那两件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李娟站在门台上,看父子俩放炮,嘴角微微笑。
喊一声:“宁子,我也放一个。”
“来老婆!我教你!”
“放炮谁不会?”
李娟一手拿香,一手拿鞭炮,小心翼翼点。
没点着扔出去,再把耳朵捂住。
半天不见响,尴尬笑。
说一句:“摔死了!”
“哪摔死了,压根儿就没点着!”
何宁跑过去,把鞭炮捡回来再递给李娟。
“点着了再扔!”
李娟拿鞭炮的手颤颤巍巍,扑哗一下,终于点着了,“哇”叫一声扔出去。
“啪!”
炮声响完了,李娟才把耳朵捂住。
惹得何宁笑了半天。
腊月二十三买的一串鞭炮放完了。
何宁手伸到李娟眼前:“给一块,我去商店再买两串。”
李娟下意识护住衣兜。
“你没给自己留几块?”
“一分没留都给你了,我想用钱了,再伸手给你要,这才正经。”
李娟咬着嘴皮子笑:“我不信!”
“我身上真没一分钱,不信你搜。”
李娟进屋里,红围巾绕在脖子上,说一句:“咱俩一起去商店。”
何宁瞪眼:“我就花一块钱,你还监视我?”
“谁监视你!我想出去转转!”
老婆心里愉悦,有了自信,敢去村里走走了。
“老婆,新棉衣穿上?”
“不穿,怪模怪样,过年再穿呀。”
“不行,必须穿,咱家今天就是过年,现在就是过年。”
红色碎花新棉衣,固执着让李娟穿身上。
李娟大着肚子,系不住纽扣。
披在身上也暖和许多。
“老婆,跟你和儿子在一起,分分秒秒都是过年。”
李娟大眼睛挖他一眼:“瞎说!”
儿子穿新衣服新棉鞋。
戴新帽子新手套。
穿得暖暖和和,何宁抱着他举高高。
“走喽,买炮炮去!”
天色还没黑,一家四口慢慢悠悠,一步一步往村里王家商店去。
这几天,村里的小商店,也挤满人买生活必需品。
何宁抱着儿子站在他们身后。
前面这些人,回头看一眼何宁李娟。
想漠视他俩。
但李娟穿着新衣服,红艳艳。
何宁怀里抱着的儿子穿着新衣服,亮晶晶。
让他们眼睛全看过来。
“哟,宁子媳妇,这就穿上新衣服了?”
李娟心里不自在:“是宁子让我穿的,说暖和。”
说完这话,挖一眼何宁。
嘴上又嘀咕:“说不穿不穿,偏让我穿,让大家笑话。”
胖婶手伸过来摸一把。
嘴上酸溜溜:“宁子媳妇,你姐送来的新衣服,你是真不心疼,穿两三天穿烂,让你姐再送一件?”
李娟急着辩白:“不是我姐送的,是宁子赚钱买的。”
这话让商店里几个妇人喷笑。
“宁子赚钱?他赚了多少钱啊?”
“宁子媳妇,你家的新衣服,每年都是你姐做的,这谁不知道,今年顾不上做,买了一件给你们母子,你偏说是宁子赚钱买的,何必袒护你男人?”
“哟,这是在镇里集市上买的,今年最时髦的新棉衣,要十五块钱呢!”
“他姐也舍得花这笔钱。”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让当姐的照顾生活,也有脸皮!”
这些话,扎何宁李娟心窝子。
李娟极力辩解:“胖婶,八婶,真是宁子赚钱给我和娃买的新衣服。”
胖婶嘴里啧啧:“得了得了,狡辩什么呀!你们这两口子什么情况,村里人谁不知道?要不是何宁有一个好姐姐,你也能穿上新衣服?”
何宁拽一把李娟:“别解释了。”
李娟把嘴唇咬住,眼泪花转圈圈。
王元旦故意问何宁:“除了买两串鞭炮还买啥?”
何宁道:“不用,我家啥都买上了。”
身后的妇人哟哟叹气。
“宁子,你都买了啥呀?”
何宁回一句:“要啥有啥,大米鸡蛋粉条豆腐韭菜鲤鱼红灯笼。”
惹得妇人们一阵哄笑。
胖嫂声音更大:“宁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想吃鱼想疯了吧?问问王元旦,他家过年有鱼吃吗?”
王元旦骂一句胖婶:“别瞧不起人,我家今年还真有鱼,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
王元旦再对何宁说:“何宁,我家商店明天啥年货都有了,你玩牌赢了钱的话,过来买就是。”
王元旦这口气,明显是嘲笑何宁。
“宁子家连个年猪都喂不起,还能买啥,有白面了赶紧蒸上几个白面馒头,这年也能过去。”
胖婶这说话口气,似乎又是关心何宁:“宁子,你家白面总不会没有吧?”
何宁叹气。
年货可以花钱买来,尊严,一时半会还竖不起来。
跟何宁天天喝酒的张爱伯走进商店。
抱着能装五斤散酒的玻璃罐。
“王叔,五斤酒,今儿不赊账,给你现钱!”
张爱伯一扭头,看见何宁抱着儿子站在柜台前。
张爱伯有半肚子气。
“宁子,昨晚我打发兄弟叫你,你不来,咋?真不玩了?”
何宁口气冷冷:“跟你们喝酒玩牌,我何宁不会再干了。”
张爱伯哈哈笑。
嘴里满是不屑:“何宁,你能不喝酒不打牌,狗就能改得了吃屎。”
何宁眼神忽一下阴冷。
李娟怕他们打架,伤及儿子,赶紧劝:“宁子,算了算了,咱回家。”
张爱伯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块大钞,在何宁眼前晃晃。
呲着豁豁牙道:“宁子,见过新出来的一百元吗?”
何宁卖野鸡卖兔子卖鱼,都是十块两块一块,五十都没有。
别说拿过整一百的大面钞。
自己老婆手里,恐怕也没拿过百元大钞。
一百元,张爱伯递给王元旦。
王元旦拿过大钱,嘴里抱怨:“哎呀张爱伯,我的零钱不够找呀!你跟别人换换?”
张爱伯看周围一圈,嘴里骂:“不是婆娘就是穷鬼,谁有一百块零钱跟我换?”
张爱伯说“穷鬼”时,眼光在何宁和李娟身上停住。
何宁碰一下李娟,悄声问:“娟,那张一百元大钞换过来你拿着,装身上轻巧一些!”
李娟犹豫一下,点点头,她也想身上有百元大钞。
心里舒坦。
何宁转过头问张爱伯:“我跟你换,愿意不?”
张爱伯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啥?你有一百块零钱?”
“你换不换?不换算了。”
这时候,李娟从身上数出来一百块。
何宁从李娟手里接过一百块零钱,在张爱伯眼前晃晃。
胖婶又是满口嘲讽。
“宁子媳妇,零钱换整钱,你捂着一百块整的到明年,明年再给你生一百?”
别的妇人接着应声:“钱生钱,那绝对生一百。”
李红梅忽然走进商店。
看到李娟在商店里,何宁又抱着孩子。
嘴上果然骂:“宁子,娟马上要生了,摔一跤怎么办?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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