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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找上你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到我活着的时候,绝不会认怂。可我死了,现在是鬼,我真的很怕人扒我的坟。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旁边的风呼啸而过,我越想越气,终于当段桥走到冷清小巷子的时候,我把方圆几百米的垃圾袋全部吸了过来,在空中排成大大的四个字:给我烧纸!「陈烟雨,你他妈有病吧?」段桥彻底被激怒了。

主角:段桥陈烟雨   更新:2023-04-11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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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桥陈烟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没钱找上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到我活着的时候,绝不会认怂。可我死了,现在是鬼,我真的很怕人扒我的坟。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旁边的风呼啸而过,我越想越气,终于当段桥走到冷清小巷子的时候,我把方圆几百米的垃圾袋全部吸了过来,在空中排成大大的四个字:给我烧纸!「陈烟雨,你他妈有病吧?」段桥彻底被激怒了。

《没钱找上你》精彩片段

我死后第五年的清明,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多。我怀疑一直给我烧纸的人死了,于是花了大价钱去人间找他,没想到人家对面坐着个漂亮姑娘,桌上还放了一杯我生前最喜欢的生椰撞奶。

一人一鬼隔空对骂,段桥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对着空气无能狂怒。

那姑娘以为他中邪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打电话:「确实又帅又有钱,但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暴躁。还是,还是算了吧,我怕他半夜爬起来跳大神。」

「行了,回吧,今年没纸。」段桥对着空气最后说了一句话,走出咖啡店,点了支烟。

不远处的电线杆下蹲着个头发打结衣不蔽体的女疯子,正冻得发抖。

段桥经过的时候顺手把手里的外套扔她身上,走了。

「你倒挺大方,就故意不给我烧纸是吧?」

我恨得牙痒痒,手轻轻一动,他嘴里的烟被灭了。

他皱起眉头,把烟狠狠扔进垃圾桶。

我手又一动,还剩半截的烟被风吹起来,「啪」的一声砸到了他脸上。

「小东西,再闹信不信老子把你坟扒了?」

段桥放下狠话,我终于停手了。

放到我活着的时候,绝不会认怂。可我死了,现在是鬼,我真的很怕人扒我的坟。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旁边的风呼啸而过,我越想越气,终于当段桥走到冷清小巷子的时候,我把方圆几百米的垃圾袋全部吸了过来,在空中排成大大的四个字:给我烧纸!

「陈烟雨,你他妈有病吧?」段桥彻底被激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冻住了,挂在衣架上下不来。

段桥正在找吃的,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还没开的橙汁儿,皱起眉头骂了一句:「难喝。」

说完拧开盖子把一整罐橙汁儿倒了。

……

刚好泼我一脸,我舔了舔嘴角,挺甜的。

他这就是跟我过不去,针对我,就把我爱的橙汁儿一起针对了。

幼稚。

等到段桥喝完了整盒牛奶,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走了吗?」听得出,段桥有几分失望。

他扯下一块面包往嘴里塞,手机响了。

「喂?」

几秒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反派独有的狠戾神色,我听见他带着对生命的蔑视说了一句:「终于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人不会犯事儿了吧?

「陈烟雨?陈烟雨?」段桥朝着空气喊了好一会儿,而我一动不动地挂在衣架上。

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在叫我,而是想确认我确实不在。

他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跟那个死了的人有关。



段桥回到家就打开了电视,自己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看。

电视里在放苦情戏,女主正哭着对男主说:「你如果在乎我,怎么会亲手把我推给别人?」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男主泣不成声。

好狗血……

男主和女主抱在一起哭的时候,我已经把风铃踢得叮咚乱响。

段桥就在这时突然睁开眼睛,之后盯着天花板说了一句:「你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从不回来看他?」

他坐起来抓住蓝色风铃:「陈烟雨,你明明说过爱我。」

又一阵风起,我扑到段桥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这样好像就被他拥入怀里。

是的,段桥,我爱你。

你一定也知道。

段桥垂下眼眸,手缓缓松开风铃,最后躺下两手交叠放在心脏的位置。

「好。」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我给你烧纸。」

温情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段桥暴躁地把被子踢到地上骂道:「操,怎么好像老子求着你来一样?你不想来就别来,老子不稀罕。」

这整整一晚上,段桥都沉浸在:「老子凭什么求你?」和「你凭什么不来看我?」之间反复横跳无法自拔。

而我安安静静地趴在灯泡上,段桥好像已经能感觉到我的存在,看来明天得装作已经走了。

刚刚他又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很清楚,只要我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去。

大概跟扒坟有关,他显然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得悄悄跟着他。

第二天很顺利,实际上只要我什么声响都不弄出来,段桥就会觉得我已经走了。

他这个人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很好骗。

我看见他往后备箱装了些米面油菜,又塞上两床新被子,一个人开车出了市区。



我死后第五年的清明,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多。我怀疑一直给我烧纸的人死了,于是花了大价钱去人间找他,没想到人家对面坐着个漂亮姑娘,桌上还放了一杯我生前最喜欢的生椰撞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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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去可真够苦的,那,那你现在的收入怎么样?」

段桥对面的姑娘穿着碎花加绒连衣裙,微微低头,脸颊上有一抹绯红。

「也就那样。」他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心不在焉。

姑娘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紧了紧自己的包就要起身。

「对面那栋楼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

段桥翘起二郎腿不停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姑娘。

切,暴发户。

我骂了一句,这么有钱,连点纸都不肯烧给我。

姑娘重新坐定,因为夹杂着欣喜与惊愕,漂亮的脸有几分扭曲。

段桥似乎很享受这种恶趣味,他又来了句:「不过我死了老婆,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很遗憾。」这倒给姑娘整不会了。

「不用遗憾,就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段桥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去你妈的。

我手一动,玻璃杯碎在两个人中间,姑娘刚要碰到杯子的手瞬间缩回来,她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怎么会突然碎掉……」

「说不定是撞鬼了呢?」

段桥放下打火机,拿着纸巾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擦着,五秒钟后——

「操!」他把纸巾扔了,却又好像不过瘾,把打火机也扔了。

「五年了,就没回来看过老子一眼,不给你打钱就知道回来了?」

「你发什么火?当初我死的时候明明说过每年清明都给我烧巨款,相个亲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我也气得要命,还以为他死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把我当提款机。」

「哪个提款机跟你一样乱咬人?」

「你生前死后,老子对你不好吗?良心真被狗吃了?」

「我没良心?没良心你活得到现在?」

十个回合后——

「陈烟雨!」

「段桥!」

「你王八蛋!」



「要纸没有,要命一条。」

段桥咬牙切齿,摆明了要和我杠:「有本事你就现身索我的命。」

我愤怒地把垃圾袋卷成巨大的漩涡,这人肯定知道我不能随便要人命才敢口出狂言。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鬼,连吓晕人都要被扣阴德。这玩意儿就跟操行分一样,不好得却又扣得飞快。

扣完就凉凉。

我要是敢直接要了段桥的命,会当场划入厉鬼行列下地狱。

「瞧你那点儿出息。」

段桥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到垃圾袋漩涡中心,「嘁」了一声:「成天上蹿下跳,陈烟雨,真以为死了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死段桥,快五年了嘴还是这么毒。

我本来打算去他如今的豪宅里搞搞破坏,顺便感受一把土豪的奢靡,没想到他停在了大别野——不远处那栋废弃的烂尾楼里。

就这?就这啊?

我不理解。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了过来,生锈的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噪声,楼道里没有一丝光亮。

最重要的是,这栋楼里,除了段桥一个活人,全他妈是鬼啊!



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小男生是房间里那个警官的侄子,放学后他被接过来训了一顿。

虽然撕别人的作业确实罪大恶极,但还不足以进局子……

而段桥,他刚刚也就是在吓唬小男生。

他来这里跟扒坟没什么关系,是因为他给女疯子的那件外套。

外套在段桥住的烂尾楼被发现,上面沾满了血,混合着泥水发出一阵难闻的腥味。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完,所以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警官客客气气地把段桥送出门,看样子并没有把他当作嫌疑人。

段桥走出去后路过音乐喷泉,我活着的时候很喜欢在夏夜的晚风里拉着他在这边散步。

他围着那个没有开灯的喷泉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一阵风吹起,我随着风扑过来,钻进他的毛衣里。

这里离他的心脏可真近,我往前面贴了贴感受他的心跳,好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他走着走着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之后紧紧揪住毛衣,又松了手。

段桥回到家就打开了电视,自己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看。

电视里在放苦情戏,女主正哭着对男主说:「你如果在乎我,怎么会亲手把我推给别人?」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男主泣不成声。

好狗血……

男主和女主抱在一起哭的时候,我已经把风铃踢得叮咚乱响。

段桥就在这时突然睁开眼睛,之后盯着天花板说了一句:「你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从不回来看他?」

他坐起来抓住蓝色风铃:「陈烟雨,你明明说过爱我。」

又一阵风起,我扑到段桥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这样好像就被他拥入怀里。

是的,段桥,我爱你。

你一定也知道。

段桥垂下眼眸,手缓缓松开风铃,最后躺下两手交叠放在心脏的位置。

「好。」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我给你烧纸。」



可以啊段桥,杀人放火干不出来,扒坟你倒是挺在行。我一刻也等不了,立刻拿着一日游的票去人间找他。

然后震惊了。段桥在局子里,旁边站着个小男生。

「喂!」

小男生忐忑不安地扯着段桥的裤子:「你犯了什么事儿?」

他低头瞥这小男生一眼:「你呢?」

「我撕了别人的作业。」

「我扒了别人的坟。」

……

这五年里世界变得如此严格了吗?连撕作业都要被抓进来?

小男生听完段桥的话缓缓张大嘴,刚出声就被拖进房间。里面乒乒乓乓响了一阵,他出来的时候一脸茫然,之后死死地盯着墙,突然嘴一扁,哭了。

一开始他还有所收敛,没两分钟就哭得惊天动地。

「闭嘴,至于吗?」段桥不耐烦地用他巨大的手掌捂住小男孩的脸,谁知道这孩子哭得更凶了。

「你,你懂什么?我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小男生发出一声悲伤的「哇」叫,他扒拉着段桥的手掌:「我被伤透了心。」

段桥突然笑出声,他松开手不怀好意地问:「什么伤心事儿?」

「我撕作业是为了童童,童童今天手工课竟然选了别人,昨天明明说好和我一组的。」

「童童?是个女的?」

段桥拍拍他的背,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振作点!女人的承诺都是骗人的,我刚娶的媳妇,说好一辈子陪着我的,还不是跑了。」



温情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段桥暴躁地把被子踢到地上骂道:「操,怎么好像老子求着你来一样?你不想来就别来,老子不稀罕。」

这整整一晚上,段桥都沉浸在:「老子凭什么求你?」和「你凭什么不来看我?」之间反复横跳无法自拔。

而我安安静静地趴在灯泡上,段桥好像已经能感觉到我的存在,看来明天得装作已经走了。

刚刚他又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很清楚,只要我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去。

大概跟扒坟有关,他显然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得悄悄跟着他。

第二天很顺利,实际上只要我什么声响都不弄出来,段桥就会觉得我已经走了。

他这个人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很好骗。

我看见他往后备箱装了些米面油菜,又塞上两床新被子,一个人开车出了市区。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走,乌云压过来飘起了绵绵细雨,我缩在车里的挂件上忐忑不安。

完了,这几年里,段桥不会真的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吧?

一般人会往这种地方走吗……

开过一个极险的陡坡后,他把车停了。

旁边有棵大树,树后搭着简陋的草棚子,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

段桥用防水布把两床被子包好,连同那些食物一起放到草棚子里,最后站在边儿上抽了支烟,这才回到车上。

他换了个方向,就在我以为他要原路返回的时候,他突然在分岔口走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更难走,到后来车已经开不过去了。段桥就把车停下来,拖着些工具从小路钻进树林。

树林里光线很暗,雨声沙沙作响,偶尔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连我这个鬼都觉得瘆人。

穿过树林后雨小了一些,这边是一片桃林,桃林中间有座新坟,周围的花圈和纸都还没有湿透。

段桥又点了支烟,抽到一半他突然骂了句脏话,把烟扔到地上,开始……扒坟。

看样子,这就是白无常手里那个鬼的坟。我上一次来的时候人死了没多久,段桥接到电话就过去把坟扒了。

这几天他也一直没有闲着,坟迁到哪里他就扒到哪里。

到底多大仇啊……我活着的时候,他没有这种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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