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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医神探精选小说推荐

沐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宋:法医神探》内容精彩,“沐轶”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卓然庞知县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大宋:法医神探》内容概括:臂伸手进去抓住了死者的右脚,慢慢的翻转过来,脱掉了上面的袜子,露出了脚踝部分,果然在脚踝处有一颗筷子大小的肉瘤,很是清晰,虽然尸体已经干涸,变成腐烂的干尸,但这颗肉瘤还清晰地留在了这里。一见到这颗肉瘤,老妇悲痛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就是我的女儿没错,我苦命的女儿呀。”卓然扭头望向被锁了跪在地上的胡员外冷声道:“把他押过来,让他辨认一下,这是不是那个丫鬟。”......

主角:卓然庞知县   更新:2024-02-09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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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医神探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仵作在卓然下令之后便将棺盖撬开了,一股尸臭从里飘了出来,所有人都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唯独卓然背着手,站在那跟标枪一般。

他不着急的上前查看,等到乱坟岗的寒风将棺椁里的腐败气味都吹散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踱步上前来到棺材旁,俯身往里观瞧。

只见棺材中一具女尸,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干尸。因为这座坟茔处于一个小坡上,雨水没有来得及浸入地下太深,就顺坡流淌到下面去了,所以棺材持续保持干燥,才得以变成干尸。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别说看清楚人的相貌,就连是男的女的都无法分辨,如果不是从身着的衣裙来判断的话。

卓然穿越前身为法医,见过太多的尸体,所以眼前干尸在她眼中很正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心中反倒有些窃喜,因为干尸比白骨能提供的信息要多得多。

他扭头对老妇说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女儿。”

老妇走到棺材旁只瞧了一眼,吓得大惊失色,差点跌倒,但是她的双手却牢牢的抓着棺椁的边缘支撑着身体,强忍着悲愤,慢慢又把头探进去,望着那焦黑的干尸,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衣着到是她回来穿的那一身,模样认不出来了……,不过我女儿脚踝处有一个小肉丁,若是能找到小肉丁,就能肯定是我的女儿。”

仵作伸手要去拿那死者的脚,卓然一摆手,说道:“让我来。”

这话使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何曾见过县尉老爷亲自验尸的。以前官老爷能到棺材边来瞧上一眼,就已经让那些仵作和衙役们大为赞叹,说老爷亲力亲为。而现在就能看见县尉大人要亲自验尸,敬佩之情当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卓然将宽大的官袍捋了上来,缠在腰上,光着两只手臂伸手进去抓住了死者的右脚,慢慢的翻转过来,脱掉了上面的袜子,露出了脚踝部分,果然在脚踝处有一颗筷子大小的肉瘤,很是清晰,虽然尸体已经干涸,变成腐烂的干尸,但这颗肉瘤还清晰地留在了这里。

一见到这颗肉瘤,老妇悲痛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就是我的女儿没错,我苦命的女儿呀。”

卓然扭头望向被锁了跪在地上的胡员外冷声道:“把他押过来,让他辨认一下,这是不是那个丫鬟。”

郭帅用铁链将胖如肥猪的胡员外拖到了棺材旁。

胡员外探头一看,惊喜交加。因为棺材里的丫鬟的尸首已经变成了腐烂干枯的干尸,相貌根本认不出来了,他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这样的尸首,应该查不出犯罪来,于是忍不住咧着嘴说道:“衣服倒是她的棺材也是我买给她的,只是这人变成了黑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想必就是了,因为也不可能有人来换他的棺材的。”

卓然又将那妇人和管家都叫过来辨认,都一致确认这棺材里的应该就是那个丫鬟,因为穿的衣服和棺材都是当时死的时候的东西。

卓然点点头对胡员外说道:“你究竟对这苦命的丫鬟做了什么?现在从实招来,本官还可以念你如此坦白,留你一个全尸,你若是执迷不悟,等到本官查清案情的时候,你只有身首异处,连全尸都保不住。”

胡员外面如死灰,但是却咬着厚厚的嘴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卓然冷笑说:“我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你看见这尸首成了这个样子,没办法查清你做的坏事,是也不是?我告诉你苍天有眼,她会自己告诉我们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睁大了眼睛看着,看看本官是如何让尸体说话。”

卓然对仵作说道:“先把尸体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注意要用剪刀剪,不要伤到尸体本身,把剪开之后的衣服放在一旁,然后去打几桶清水来浇到棺材里,浸泡尸首,使尸首膨胀起来,然后本官会做处理。”

仵作赶紧去找水,这乱坟岗附近就有一条小溪,水质清澈,打了水过来浇到棺材里,很快就把尸首整个泡了起来。

在此期间,卓然让人把交椅端了过来放在棺材旁,自己坐在伞下瞧着他们操作。

过了良久,他看看天色,然后走到棺材前,发现尸首已经膨胀起来,于是招手叫小厮郭帅将自己配药的小箱子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瓶昨天配好的低浓度的乙醇。

这是他昨天在药灵子炼丹房里通过设备提炼出来的药水,他将乙醇倒进了棺材中,并观察尸体,然后隔上一段时间又加一些乙醇,而且乙醇使用的浓度越来越高,这主要目的是进行脱水,最后他再用二甲苯对尸体做透明处理,

整个过程一直到日落西山,这才完成,那些围观的人虽然顶着凛冽的寒风,但还是兴致勃勃的等着,不知道这位县尉老爷这是要做什么,想看个究竟,因此,尽管白白等了一天,也没有一个人走,反倒人来的越来越多,因为都知道越往后越接近真相,到后来有上千人在乱坟岗四周围着瞧热闹,但是都不敢大声喧哗,怕惊扰了官老爷查案挨板子。

卓然将尸体做还原透明处理之后不久,嘴角漏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冷声对衙役说道:“把胡员外押过来,让他瞧瞧他做的好事。”

胡员外被拖到了棺材旁,往里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他看见棺材中那具原本干瘦焦黑的尸体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而脱光了衣裙之后勃颈处赫然是明显的颈部皮下组织出血的掐痕,身上则是青一块紫一块满都是瘢痕,这是暴力殴打之后留下的伤痕,很多伤痕,位于本人无法造成的部位,证明明显属于他杀。

卓然又仔细检查了逝者的下体,然后把老婆婆叫过来问道:“你女儿可是黄花大闺女?”

“那是当然,我女儿清清白白,最守妇道,平素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自然是守身如玉的。”

卓然扭头又望向胡员外说道:“你先前说你们待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从来不忍心伤害她,是也不是?”

胡员外面如死灰,听到卓然这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卓然的声音一下提高了,用清澈的声音说道:“你自己看看这位可怜的姑娘,她的下体有明显的破裂痕迹,这就是你强暴她留下的罪证,你还有何话说?”

胡员外彻底崩溃了,尸体竟然能够还原,露出脖颈的伤痕,那狰狞的面目似乎要扑过来抓着他似的,让他想起了那一晚发生的事。

胡员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一直垂涎于她,她都不从,然后又有好几次提出要纳她为妾,她还是不同意。我就威逼她,打她,她就是不同意。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把她叫到屋里,在我夫人的合帮助下把她强暴了。结果她一直哭,说要告官,我有些害怕,于是就把她给掐死了,然后对外说她是暴病而死,接着就把她埋了。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意,老爷竟然能够还原她身上的伤痕。我,我有罪,我再也受不了了。这些年来,我总是梦见她披头散发的要来掐我,与其活活吓死不如我认罪伏法吧。”

听到胡员外终于认罪伏法,老妇悲从中来,抱着棺材中的尸首嚎啕大哭。

庞知县听卓然说了整个破案经过之后,惊得目瞪口呆,随即脸上满是欢喜,伸出肉乎乎的蒲扇般的手在卓然削瘦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有这样一手,先前那些案子你可都没本事破的,害得我两眼抓瞎,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本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呀。眼看着子民在我的治理之下被人害死,不能申冤,我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现在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那本官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以后再发生命案,本官就不会再装聋卖傻,全交给你去全力侦破,将来咱们哥俩脸上可都有光了,哈哈哈哈。”

卓然记忆中他附身的那位县尉的确是个只会苦读诗书的书呆子,不过好歹是个进士,在诗书方面到是不用担心,但是在他在破案抓捕盗贼方面的确差得很远,到了现在一年多,竟然没破过什么案子,着实让人扼腕叹息。

既然老天爷让自己承继了他的位置,那就要一展抱负,在古代大展拳脚,做一个包青天第二。

他从这两天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包拯包青天此刻已经名扬天下,只是年岁已高,虽然还兼着开封府府尹的官职,但主要是在朝堂之上替皇帝进言,属于御史中丞那样的高官,自己这末流的县尉是根本不够格去拜会的。

只是自己从小就看着包青天的故事长大,又来到跟包青天同一个朝代,若是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青天大老爷也不枉来宋朝一遭了,只看有没有这样的机缘了。

卓然回到家,带着小厮郭帅回到家敲开房门,便看见大哥满脸欣喜,一叠声说:“你可回来啦,全家人都在等着你呢,老太爷说了,今儿个是我们卓家最值得自豪的一天,特意做了酒席要庆贺一下,你可是我们卓家的大功臣,就等着你回来开席呢。”


卓然招手将几个仵作叫来,道:“你们也帮忙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仵作都睁大眼睛瞧着,都摇头说不知道。一个老仵作说:“这东西好像是……锯木面。”

“锯木面?”卓然扭头瞧着老仵作。

老仵作道:“是呀,就是锯木头留下来的粉末。要是让老朽闻一下,或许就能更清楚的判断。——因为老朽以前做过锯木头的木匠,对这种味道熟得很。”

“那你闻闻看。”

老仵作上前一步,趴在桌上用鼻子仔细闻了闻,点头说:“没错,就是锯木面。”

卓然赞赏地点头道:“很不错,多谢你的帮忙。”

老仵作被卓然一夸奖,顿时笑逐颜开,连声说道:“能帮上县尉老爷是老汉的荣幸。”

卓然对郭帅说:“你去把南宫捕头叫来,我有事安排。”

南宫捕头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鼎字,是武德县的捕头。郭帅答应了,飞奔出了殓房。

卓然叫仵作拿来了一把尺子,对这条断腿的长度进行了测量,又用刀子对这条腿相应部位做了解剖,查看腿骨的情况。

捕头南宫鼎此刻正在班房里生闷气。他一身铁布衫横练功夫江湖很有名气,不过破案却不擅长,为了这碎尸案已经挨了好几顿板子了,非常沮丧。

郭帅跑进来说县尉老爷在殓房,叫他去,南宫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殓房卓然面前,拱手施礼:“小的听候县尉老爷吩咐。”

卓然给云燕和南宫鼎做了介绍,晃了晃手里的那条单独的断腿,说道:“我们重新勘验尸体,发现这条腿其实是另一个被害人的,是个男性青壮年,大概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身高大约五尺三寸。发现断腿那天的两天前失踪的。死者身份很可能是木匠,或者经常进出木匠作坊的人。凶手不懂得屠宰分解动物,职业很可能也是木匠,还可能是樵夫等经常使用斧头的人,住家在发现断腿的现场附近,单家独院,很可能是独自一人生活,或者家人经常不在家。”

云燕和南宫鼎都惊呆了,瞧着卓然,不知道他如何得知这一切。

南宫鼎惊讶的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大人能从一条腿就能知道……死者的性别、年纪、身高、还有死的时间,还知道是做木匠的……?”

“这并不难。只要你注意观察,并知道一些规律性的东西。”卓然微笑,拿起那条单独的断腿,“你看这条小腿,肌肉发达,皮下脂肪不厚,胫骨腓骨都粗壮,骨皮质也比较厚,胫前还有稀疏而比较长的腿毛,由此可以推断出是一个青壮年。”

这个容易理解,云燕和南宫鼎都点点头。

卓然接着说:“我刚才解剖看了,股骨的髁关节面还没有完全钙化,从这一点可以推算出他的大致年纪。”

这个云燕和南宫鼎就难以理解了,睁大眼望着他。

“根据股骨髁关节面钙化情况推算年纪,有一定的规律。”卓然解释道,“身高也是这样,可以根据小腿的长度来推算出身高,有一个固定的推算公式。以后你想知道我可以给你说。”

“那死亡时间你又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你问到了通常的关键问题。”卓然凝视着云燕,“这要根据发现尸体时的尸体现象来推断,而不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时间拖得越长就越不准确。”

他拿起那条腿接着说道:“发现这条腿的时候,我曾经看过。这段时间天气一直很寒冷,尸体没有快速腐败,基本上还保持得比较好。根据当时我看到的小腿腐败的程度,结合天气情况综合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十天左右。——这也是有规律可循的。”

云燕好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瞧着卓然说道:“那你又如何推断出凶手住家在抛尸现场附近,而且是单家独户,一个人住?”

卓然说:“现场我去看过,很僻静,距离最近的大道都有好几里路,而那附近只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只能供人行走。分解后的尸块也是很重的,没有车辆承载,凶手一般不会步行长途跋涉去抛尸。因此,我推断凶手住处应该就在现场附近。而且是单家独院。分解尸体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动静也小不了,单家独院更容易。——事实上以往发生的分尸案,分尸现场差不多都是单家独院或者家人经常不在家,有比较充裕的时间。”

“嗯,有道理。”云燕点头赞同,又道,“你判断死者可能是木匠,因为你从他的脚趾间发现了少量锯木面。你推断凶手不懂屠宰知识,不是屠夫之类的人,我也赞同。因为我观察过尸体断端,肢解尸体的部位不是从关节等处缝隙进行切割。而是用强力直接砍断骨头。——但是,你是如何推出凶手也可能是木匠或者经常使用斧头的樵夫之类的人呢?

卓然问:“你知道如何区分菜刀和斧头形成的创口吗?”

云燕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两个都是利刃形成,真不好区分。”

“菜刀的刀面长而锐利,非常适合切割和适当的砍劈。菜刀切肉时,落刀和起刀之间形成的皮瓣相距比较长,而且方向一致。菜刀砍在骨头上,会有多道条状沟痕,断面不整齐。这主要是因为菜刀比较轻,往往需要很多刀才能砍断骨头。而斧头不一样,斧头切肉,因为刃口比较短,创缘会形成多道短小的皮瓣,这跟刀刃宽阔的菜刀有明显区别。同时,斧子内侧平直,外侧呈斜边状,用斧头砍骨骼,形成的砍痕比菜刀深得多,形成的创面一侧是平直光滑的,而另外一侧有明显的挤压斜坡特征。”

卓然拿起那条单独的断腿,说:“从这条腿的断面情况看,符合斧头形成的特点,而且骨头上砍痕较少,没用几下就把腿骨直接砍断了,说明分尸的人习惯使用斧头,家用也备有斧头。故此推断可能是木匠或者樵夫之类的。”

云燕摇头道:“这个结论我觉得依据不足。不能因为有斧头就推断是木匠或者樵夫吧?”

卓然道:“没错,有斧头的人未必就是木匠和樵夫,但木匠和樵夫家是应该都有斧头。另外,从发案情况统计可知,大多数凶杀案是发生在家人、朋友或者同行之间。死者是木匠,而分尸的工具是斧头,除了木匠、樵夫之类的人家会有这种刀具之外,其他人家因为生活中不常用,一般不会有。从可能性更大的角度分析,才得出这个结论的。——破案当然选择最大的可能性入手。”

云燕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吧,算你说的都有理。——咱们是先继续勘验尸体还是先按照你说的进行查访?”

“先查访。”卓然根据记忆形成判断,后面的尸体跟这一具似乎有很多的不同,有可能是偶合,所以决定先单独查办这个案子。

卓然转身对一脸崇拜望着他的捕头南宫鼎道:“兵分两路,一路去查尸源,重点调查木匠作坊等地的失踪人;另一路人查访凶犯,围绕发现断腿的那座小桥附近人家进行查访,特别是单家独户或者家中人经常不在家的。将神情慌张形迹可疑的人带回衙门详细盘问。”

南宫鼎欣喜地连连点头。他一身铁布衫功夫在江湖小有名气,不过破案却不擅长,为了这碎尸案已经挨了好几顿板子了,尽管一身横练功夫并不怕皮肉之苦,但面子上很难看,所以非常沮丧,刚才听卓然的分析都非常有道理,眼看抓捕凶犯有希望,立即精神为之一振,抱拳拱手说道:“小人马上带人去查访,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南宫鼎大踏步出殓房去了。

云燕道:“那咱们接着勘验尸体吧。”

卓然接着介绍第一口棺材里那具缺了一条腿的女性躯干,这是在小桥附近搜寻先前那条腿的其他尸块时发现的。跟先前的小腿扔在桥下草丛中不一样的是,这些尸块并没有刻意扔在隐蔽场所,而是四处乱扔,所以部分被野狗、野兽啃食,但大致能拼出一具较完整的年轻女性尸体。

死者大概二十岁,稳婆检查确认生养过孩子。致命伤是颅脑顶部三角形创口,深度有半支筷子那么深。从尸体肢节断口迹象等线索可以推断,是死后一个时辰左右进行的分尸。分尸的工具可能是菜刀。

所有尸块被凶犯用沸水长时间煮过,头部更是用油炸过,面目全非,很是吓人。也正是因为相貌被毁,难以确定尸源。

卓然根据脑海中小县尉关于这具尸体发现时尸体现象的记忆,结合当时的气温,发现尸体周围环境情况等,确定死者是在发现碎尸块之前两天。当然由于尸块被破坏很严重,影响了死亡时间的推算。

云燕道:“凶器刺入颅脑这么深,肯定是致命伤。不过死者脖子被人砍断也会死。你怎么判断这妇人是被人用凶器戳进大脑而死,而不是被人砍断脖颈而死呢?”


卓然把脸洗完,帕子放好,这才说道:“叫他进来,我来跟他说说。这件事我不想闹大,免得别人说我仗势欺人。”

郭帅答应,很快便带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玉石店东家进来。一见到卓然,东家咕咚便跪在了地上讨饶。

这东家并不知道他店里那老实巴交的打磨工匠是县尉老爷的二哥。因为卓然是两年前才进士及第当官的。这之前卓家家道中落,无人理睬。而卓然当官之后,因为宋朝消息闭塞,作坊东家也没听说,所以一直不知,这才敢欺负他二哥,还踹了他一记窝心脚。要早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的,可惜现在知道的太晚了。

玉器店东家将一箱银子放在地上,左右开弓不停打自己的耳光,生怕打轻了县尉老爷不高兴,所以几巴掌下来连嘴角都带了血丝。

卓然皱着眉说:“行了,这件事我懒得跟你啰嗦,你只需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东家将那一箱银子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道:“小的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踢了县尉老爷您的二哥,罪该万死,这些银子是我赔给二老爷的,请老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们家真没有杀人碎尸的凶手,求求你了。”

卓然说道:“二哥被你踢了,这医药费当然要陪。还有呢?”

东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卓然。

卓然哼了一声,道:“我二哥在你店里当学徒,本来三年就应该满师,这么多年你不让他满师,还按照学徒算钱,你觉得公道吗?”

东家立即又咚咚磕头:“小人实在该死,小人愿意赔偿这么多年他的损失。这项银子有五十两,不知道够不够?若不够,小人再回去筹钱。”

卓然心中已经大致算了一下,这笔钱绰绰有余了。于是才点头,道:“好吧,就这么着吧。”

东家心中石头这才落地,感激地连连磕头。

卓然问道:“对了,顺便问一句,你玉石店有没有无色的水晶?”

水晶分很多种,五颜六色的都有,而完全没有颜色通体透明的就是无色水晶。

这东家的玉石店是从事各种玉石加工的,当然有各种各样的玉石,包括水晶。水晶虽然也属于宝石,但是因为产量比较多,所以相比而言价格就要低一些。

东家忙点头哈腰说:“有啊,老爷需要什么样的无色水晶小人店里都有,保管给老爷最便宜的价。啊,不对,给进价,——小人从京城进的货多少钱,小人都以原价给老爷,连路费都不算,嘿嘿嘿。”

卓然问了无色水晶通常卖价后,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便说道:“你给我拿一些小孩拳头大小的无色水晶送来,我要买。”

东家急道:“是是,小人这就给老爷您送来,绝不敢多要价。”

“嗯,也不能让你亏本,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人。买卖嘛,还是要赚钱的,或许以后我还要从你这进货呢。”

东家满口答应:“行啊,多谢老爷赏脸。小人一定按成本价给老爷您。”

卓然又说道:“我二哥被你踹了一脚,身子不舒服,可能需要在家休息几天,没问题吧?”

东家忙不迭的说:“没问题,休息多久都行,而且休息期间工钱照算,毕竟是小人踢伤的,这误工费当然是要给的。”

卓然也没客气,又说:“我想从你店里买一套打磨水晶的机械,全套的。多少钱,你说个价。别说不要钱,说个卖价就好。”

这东家原本想着会被官老爷狠狠敲一笔竹杠的,没想到卓然并没有狮子大张口,索要赔偿还是合理的。心中感激,忙道:“行啊,我正好进了几套新的打磨机械,转卖给老爷一套就是,绝对进价,不赚一文钱。回去就给老爷您送来。”

这东家回去之后,很快就将无色水晶和玉石打磨机给卓然送来了。

卓然把二哥和二嫂请到自己屋中来。说了这件事,把那一箱银子给了他们,告诉二哥这是替他要回来的损害赔偿和这些年的工钱。

卓然二哥和二嫂看见桌上白花花的银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握着卓然的手,除了连声感谢,话语哽咽,别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卓然劝慰了几句,然后说道:“二哥,我知道你在玉器店是多年熟练的打磨工,你能够按照我需要的形状打磨出水晶吗?”

他二哥马上道:“没问题啊,我在玉器店里干了二十多年,只要给我一个图纸,什么玩意我都可以打磨出来,三弟想打磨什么东西?”

“我要打磨一个椭圆形的镜片,用无色水晶打磨,要能通透清楚地看见对面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们的东家说好了,给你一段时间休息,这段时间你就在家中替我打磨,我买了一套打磨设备和几块小孩拳头大小的无色透明水晶,你按我画的图纸打磨出来。这件事要保密,可能的话,我们要靠这东西赚大钱的。”

卓然要做的是老花镜。那一天他在庞知县的签押房看见他眯着一双眼很费力的看公文,知道他是老花眼,又知道二哥是在玉器店做打磨工,便有了做一副老花镜卖给庞知县赚钱的想法,因为这庞知县看样子还是很有钱的。

宋朝没有专利保护,必须在技术上严格保密。虽然他不知道老花镜在宋朝有没有市场,能不能被宋朝人接受,不过,老花镜能帮助上年纪的老人阅读甚至绣花穿针,对有钱的老人来说还是有诱惑力的。

卓然提笔画了一个老花镜的镜片形状,他实际上对老花镜镜片厚度心里没数,所以决定多打几枚不同厚度的,就像眼镜店配眼镜一样。到时候让对方测试,哪一种适合就定做哪一种。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这种天然水晶打磨的镜片能不能达到现代玻璃的通透性,不过想着现代社会的眼镜也用无色透明水晶打造的,说明水晶是可以做眼镜的。

打造老花镜是为了赚钱,此外,卓然还想打造一副光学显微镜,用于法医刑侦勘查检验。

对于显微镜的构造,卓然是了然于胸的,但是镜片厚薄他心中没数,还是决定多打磨几种不同厚度的镜片,到时候进行测试,最后再定型。

卓然提笔画了几幅显微镜的镜片的示意图。不同规格的都画了一种,问二哥把这些打磨出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二哥听到卓然问时间,便知道这东西很可能是卓然急着用的,他仔细瞧了瞧问道:“估计要两三天。但是我会尽快的。”

卓然说:“你不需要太辛苦,也不要赶得太急,如果这种镜片打出来后的质量不好,那是没有用的。”

二哥点头说:“放心吧,我知道,干了二十年了,我对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卓然点头谢过,送走二哥他们后,卓然画了一副光学显微镜的架子和一副老花镜的眼镜架,这必须要找器械作坊的工匠来制作。好在武德县因为靠近京城,有不少这方面的能工巧匠。

卓然找了一家最好的,亲自跟掌柜的和工匠说了要求,付了定金。

办完这些,卓然这才来到衙门。

云燕已经先到衙门了,正在卓然的签押房等他。

见面后,云燕问:“怎么样?真凶有没有线索?”

卓然说:“还没有。不过知县老爷已经写了奏折,以吴老三作为碎尸案主犯上报破案,如果朝廷认可,咱们就可以争取到更多的侦破时间。我正在想办法或许更多破案线索。——对了,开棺验尸的事情怎么样了?范大人同意了吗?”

云燕道:“我来找你就是这件事,我把你的理由跟他说了。他听说案件已经侦破,凶犯已经抓到,为什么还要开棺验尸。我只好说根据线索可能还有其他同案犯在逃。需要寻找线索查证。他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勉强同意了,说随时都可以。”

“那就现在。”

“行,我马上告诉他。”

前御史中丞樊爵江的孙女安葬在城外樊家祖坟。这件事属机密,因此整个坟场都由衙门马步弓手警戒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除了几个仵作之外,连衙役都离得远远的。

樊爵江和家人在不远处等着,不忍心上来看。他夫人在不停抹着眼泪,见到卓然竟然把头扭过一旁,樊爵江更是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很显然,他们对案件重新开棺验尸很有怨言。

卓然一见他们夫妻这幅表情,自然不愿意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反正自己尽力而为也就行了,因此装着没看见,径直走到了坟边,招呼仵作道:“开棺吧。”

仵作很快将坟掘开,把里面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取了出来,放在了旁边卓然叮嘱道:“撬开棺盖时小心点,尽量不要损毁棺椁。”

即便没有卓然的叮嘱,这些仵作也是会非常的小心,毕竟这可是前御史中丞孙女的棺材,御史中丞那可是朝廷顶尖的高官之一。要是惹怒他,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几个仵作小心翼翼将棺盖撬开,把沉重的金丝楠棺盖抬起来放在了旁边,基本上没有损害到棺材。

棺盖打开,卓然跟云燕都走到棺材两边,各自探头往里观瞧,里面一层层铺着上好陪葬锦缎。

仵作已经准备了一大块干净的白布,放在了棺材旁边的地上卓然亲自伸手进去小心翼翼的把铺着的锦缎取出来放在白布之上,下面是陪葬物品,都是这位可怜的小姐生前喜欢的物件,也都小心取出来按了顺序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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