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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为钱误入歧途?禁欲医生用爱救赎》精彩片段
男人一身白大褂,大刺刺的坐在楼梯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火星子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他抬眸,漫不经心的盯着她,吐了一口烟圈。
“找我?”
他的嗓音清冷而寡淡,夹带着一丝抽烟后的慵懒暗哑,即便是在这种地方突然见到她,神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
林棉连忙摇头,硬着头皮打招呼:“好巧啊,时医生,我是来工作的,我的实习项目正好在这家医院。”
怕他不信,她还特意晃了晃手里的测量工具,证明自己不是在缠着他。
在她的印象里,他这样的人应该最烦被女人纠缠了。
时凛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工具上,看了两秒没说什么,而是抬手掐灭了烟,把楼道的测量位置让给她。
“量吧。”
他言简意赅的丢下两个字。
林棉顿时会意,道了声谢,然后拿着工具走进楼道。
正巧这时,秦礼从后面跟了进来,他看到时凛,好看的眉梢挑了起来。
“呦,时医生这会儿不去坐诊,在这里偷懒呢?”
时凛揉了揉眉心,语气惯常的清冷:“刚做完一台手术,出来放放风。”
秦礼了然:“理解理解,你们做医生的精神压力大嘛,偶尔放松发泄是应该的。”
林棉在后面一边干活,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原来像他这样冷静镇定的医生也会有精神压力,怪不得每次在床上都那么野,估计都发泄在床上了吧……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小徒弟,叫林棉,你上次在八方城见过的,还有印象吗?”秦礼热心的介绍道。
时凛瞥了一眼林棉,内心一阵无言。
何止见过,还睡过……
“棉棉这孩子比较老实,以后会经常来医院做测量,你帮我多多关照她。”秦礼眨了眨眼睛,跟他打招呼。
时凛的眸色顿了下,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嗓音平仄无波:“知道了,时间到了,我要去坐诊了。”
他转身想要往外走,秦礼突然一拍脑门,扭头对林棉说道:
“对了绵绵,你不是肚子疼吗,正好让时医生帮你看看,反正他也要坐诊的。”
林棉肚子疼这件事,是他早上无意间发现她时不时捂着小腹,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她的老毛病。
不过时凛医术精湛,倒是可以顺手帮忙诊断一下。
林棉听到这话,顿时毛骨悚然,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秦老师,我这个是老毛病了,不用麻烦医生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时凛掀起眼帘,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怎么个疼法?”
这话好耳熟,上次他也是这么问的。
林棉立即窘迫起来,耳根微微发热:“就是胃病而已,老毛病了。”
“胃病也要好好治,让时医生给你开点药,好好养养。”秦礼在一旁帮腔。
“好啊,那就去我办公室。”时凛丢下一句。
这下,林棉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被秦礼热心的拉着一同去了时凛的办公室。
还是上次的那间诊室,短短几天,墙上又多了两面锦旗,都是家属赠送的感恩旗。
林棉默默地看着上面的字,对他的医术多了两分敬畏。
他的医术确实很好,上次她肚子疼,他开的药又便宜又管用,只吃了一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坐下,手腕伸出来。”
听到男人的话,林棉听话的坐下来,把手腕伸过去。
时凛抬起手,温热而有力的指尖摁在她的脉搏上,力道不轻,沉沉重重的,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林棉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她一直以为他是西医,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脉,她一直对中医有种莫名的崇拜感,这会儿看到男人清晰分明的面部轮廓,认真专注的神色,连同他指尖散发出来的阵阵温热。
她的脸有些发烫。
时凛认真听着她的脉搏,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手腕上。
女人很瘦,也很白,近乎透明的肤色能够看到她青色的血管,手腕细细软软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
若是在床上,他单手就能捏住她的两只手腕。
时凛的眸色渐渐有些晦暗。
连同力道都似有若无的加重了些。
林棉的瞳孔紧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后背紧紧的贴着门。
“我真的后悔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先生,我保证再也不来了……”
时凛垂眸就能瞧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可怜兮兮的。
他冷声问:“真的不卖了?”
“不、不卖了。”林棉慌忙的摇头。
“以后也不卖了?”
林棉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颤抖开口:“再也不了,求求你放我离开,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时凛侧着头,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
瘦瘦的,全是骨头,没二两肉。
他移开视线:“滚吧。”
林棉哭着扭头开门,还是拉不开,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摁住她的手,往上一提,“咔嚓”一声门开了。
这锁居然是反向的。
林棉顾不得这么多,哭着冲了出去,连鞋子都忘记换了。
直到跑出几米远,看到了电梯入口,她再也忍不住压力,靠在电梯门前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里一片安静,她不敢大声的哭。
林棉捂着嘴,眼泪一颗颗落下来,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咯咯作响。
她太害怕了。
她从来不敢干这些事。
明明做好了打算,可刚才还是害怕得逃避出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林棉无力的蹲在地上,无声的抽泣了十来分钟,紧张恐惧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林棉哭着接听电话,满腹的恐惧想要寻求安慰,结果下一秒,对面一连串的痛骂就砸过来。
“你这没良心的,狗娘养的贱种,你爹残废就算了,你也是个白眼狼,全靠老娘一个人弄钱,钱呢?我告诉你,你要是还不给打钱,你爸后天的检查也不要做了,就在轮椅上瘫痪到死吧,都死了算了。”
林棉的哭声瞬间憋住。
五岁那年,爸爸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买雪糕,结果路上出了车祸,爸爸为了救她,用身体包住了她,被迎面冲来的大卡车撞到,下半身瘫痪。
肇事者丢下点钱就跑了,从此家里的顶梁柱倒下,家境一贫如洗。
十八岁那一年,她考上了大学,爸爸力排众议一定要让她去上学,从小到大为她受尽了委屈和谩骂,偷偷找亲戚们借钱塞给她,只为让她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可后天就是等待多年的修复手术,她们请了专家,排队整整五年,如果没有钱,爸爸又会在轮椅上度过好多年。
这些年她见证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林棉心口一阵绞痛。
她挂了电话,擦干净眼泪。
低头看了眼脚上的一次性拖鞋,因为鞋底很薄,地板上的凉意一阵阵钻进脚底,侵略神经,蔓延四肢百骸。
林棉打了个哆嗦,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往回走。
她几步就走到门前,擦了擦脸,抬手敲响1009号门。
不过一会儿,门开了,露出男人精致帅气的一张脸。
不等他说话,林棉直接开口。
“别的东西,你要吗?”
时凛挑起眉梢,拿出手机,点开了她的微信对话框。
“你缺多少钱?”他偏头问她。
缺多少钱?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市场价并不是很了解,不过爸爸的手术费却是不小的一笔天价。
林棉支支吾吾,不知道说多少合适。
时凛瞥见她这副模样,长指敲击键盘,打了几个字,几秒后便念出里面的搜索信息。
“按照取卵行情,大专生2-3万,本科生5-8万,211或985院校起步10万。”
他抬眸,落在她身上:“你缺多少,五万,还是十万?”
林棉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了。
他说的价格远远比学校厕所里的贴的价格高出很多,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低头默默的说:“五万。”
时凛摁亮手机,指尖轻点,一笔数额转了过去。
“滴”的转账声响起,林棉下意识的看向屏幕,当看到上面的收款额度时,整个人有些错愕。
整整十万。
他多给了一倍。
林棉有些惊异的看向男人,被他的大手笔给吓到了,她没有卖卵,更没有被他包养,潜意识里觉得他给多了。
时凛收起手机,抬头瞥向她呆若木鸡的模样。
“还不走?”
他是故意留了一半,当她的零花钱。
对于一个女大学生来说,这笔钱足够支撑她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开销,不至于再去傻乎乎的卖卵。
林棉回过神来,抿着唇收款。
“谢谢。”她低声道谢。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优越的五官没有半分情绪,嗓音平仄而冷清。
“下一位。”
林棉捏着药单出去了。
在外面正好碰到要进门的陆知白,两人擦肩而过,陆知白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医药单,目光里透着股耐人寻味。
林棉一心想着拿药,匆匆便离开了。
诊室里,陆知白推门而进,语气有些八卦。
“消化内科,怎么给人开的妇科的药?”
时凛抬头瞥了他一眼。
“少管闲事。”
陆知白隔着桌子凑过去,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精准的看到男人衣袖挽起,露出一截小臂,上面几条浅浅淡淡的红抓痕。
他眼底顿时意味深长。
“我说你昨天怎么不跟我一起喝酒,原来是有活动了。”
时凛盯着电脑,语气平淡:“你在工作时候闯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陆知白:“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妹妹,是你相好?”
“算不上。”
“哦,那就是玩了一夜的露水情,我看她走路有点不对劲,不会是被你玩伤了吧?”
时凛抬头瞥他:“你闲的吗?”
陆知白笑:“高岭之花居然好这一口,我以为你喜欢性感尤物呢,没想到竟然喜欢这种软绵绵的小白兔,口味挺特别的。”
特别吗?
时凛脑子里想起昨晚在床上的画面,刺目的灯光下,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又白又瘦,身段玲珑,清纯与妩媚融合在一起,眼眶红红的,哼哼唧唧的,很容易勾起男人的蹂躏之欲。
确实像只小白兔似的,惹人揉捏。
“说正事。”时凛回过神来,懒得跟陆知白扯淡。
陆知白便正经道:“这周末秦礼过生日,让我通知你,星潮会所相聚。”
“知道了。”
时凛说完,就把人赶出了诊室。
……
林棉出了医院,第一时间把钱转给了母亲。
她想了想,先转了一半,以防下次再要的时候,她再转。
对方很快就收了,一句话也没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端的冷漠和不耐。
林棉等了半天,给哥哥发了条微信。
“爸爸的手术结束后,麻烦告诉我结果。”
对面回了个“ok”的手势。
林棉取了药,一路坐公交车回到学校。
在宿舍楼下时,她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吊儿郎当的男声叫住她。
“林棉,站住。”
林棉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的和面前的人保持一米距离。
面前的男人叫宋泽远,是隔壁金融系大四的同学,听说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玩的花,玩的野,女朋友也换的勤。
她最近被他缠上了。
“你、你找我?”林棉将手里的药袋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宋泽远盯着她清纯得一尘不染的小脸,心里就一阵的发痒,恨不得马上把她泡到手,带去酒店狠狠开荤。
这种干干净净的雏,玩的就是一种成就感。
他上前一步,俊脸逼近她:“听说你去卖卵了?”
“宋泽远,不许动她。”他冷冷地警告:“否则你做的那些烂事,我分分钟把你送进牢里。”
宋泽远不服气:“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进去了,你以为你逃得掉?”
秦礼冷冷眯眼:“那你就试试看,是你死得快,还是我倒台得快。”
宋泽远:“……”
为了个女人就要撕破脸?
真是算他狠的。
秦礼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车里。
宋泽远捂着脑袋站在原地,看着秦礼的车尾消失在地下室,纳闷地皱起眉头。
最近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维护那个林棉?
他舅舅是,秦礼也是。
不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纯情妞?
真是见了鬼了。
宋泽远暴躁瞥头,直接对上一袭冷冷清清的身影,他天灵盖一激灵,直接僵在原地。
“小、小舅?”
时凛抄着兜站在不远处,神色冷冷的盯着他,不知道站了多久。
光是对着那张脸,宋泽远就忍不住发憷。
“小舅,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吭一声?”
时凛阴沉沉的盯着他,硬邦邦的开口:“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
宋泽远的后背顿时一阵凉意。
“我,我就是跟那丫头开个玩笑,也没把她怎么着,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时凛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冷冰冰的嗓音带着极致的寒冽。
“你儿子强j他人未遂,涉嫌绑架、斗殴、团体作案,你今天如果管不了,我不介意替你扔进派出所好好定罪。”
宋泽远的头皮立刻发麻!
“小舅,你……”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时凛直接挂了电话。
再抬眼时,眸色里的冷冽又浓郁了几分:“滚回去,你爹找你。”
宋泽远听到他爹两个字,脸色都发白了。
按理来说,他平时无论多作恶多端,他爹都不会太管他。
可是一旦有了时凛的发话,他至少三个月内都会死得很惨,肉体精神双重的惨……
上一次他得罪时凛的时候,直接被打断了两条肋骨,两条腿,关在仓库里躺了三个月,连止疼片都禁止给他吃。
宋泽远脸色极其不好:“小舅,你为了个女人至于要这么对我吗?难道你和她有一腿吗?”
时凛的眼刀冷冷的射过来:“再问一句,惩罚加倍。”
宋泽远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眼睁睁看着时凛上了车,开着他的路虎飞快的消失,宋泽远站在原地一脸的阴沉。
“泽哥,现在怎么办?”旁边的跟班不知所措的问他。
“能怎么办,老子头上都见红了,上去包扎啊!”
宋泽远怒吼了一声,甩了甩带血的手,狼狈仓皇的朝电梯里走去。
妈的,林棉那个小贱人!
他还就玩定了。
……
车里,秦礼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林棉道歉。
“不好意思啊棉棉,我刚刚来的晚了,害得你被他们骚扰。”
林棉捏着酸痛的手腕,闻言摇摇头:“不怪你的师傅,他们早就盯上我了,无论在哪里都会堵我,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后果……”
林棉低下头。
她之前以为宋泽远只是像往常一样,嘴上调戏调戏她,她只要忍过去就算了。
可没想到这次竟然变本加厉,想把她往车上塞。
她应该报警的!
林棉后知后觉拿出手机,正思考要不要拨打110,秦礼先一步看出了她的想法。
“宋泽远母家权势极大,在北城根深蒂固,没有多少人能得罪得起他,棉棉,你以后跟着我,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林棉握着手机的僵了一下,久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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