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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大人的心尖人,公主娇妻是也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主角,这句话在林兮心里指的就是赵瑾辞。他并无只言片语,可周围的人就能感觉出他与旁人不同。
那老板看到有人居然能正中靶心,惊讶之余,语气都带了些恭敬,去后面拿了那对白玉兔子交给赵瑾辞,道:“这位官人好箭术!这是一等奖的奖品,您收好。”
赵瑾辞收了兔子,却没急着下台,转身看向台下的林兮,问:“可还有想要的?”
林兮看到台上的老板嘴角抽搐了几下,幽怨地盯着赵瑾辞,不由笑着摇摇头。再让他射下去,老板这生意怕是不能做了。
赵瑾辞看林兮摇头便走了下来,将这对白玉兔子给了林兮。林兮接过盒子,向赵瑾辞道谢。
“今日可还开心?”他问她。
林兮点点头,今日见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确实挺开心的。就是那抹身影,让她心里有些沉重。
直到他们走远,人群中才走出了两个身影。谢知非看着眼前离去的身影,眸子里尽是怜惜,她似乎更瘦弱了。
“爷,属下找个人,在人多处装作不小心撞到了林姑娘,给她递个信?”李承瑛道。
谢知非摇头:“赵瑾辞生性多疑,此举只怕会给她带来不便,况且,撞到她,她会疼。”
谢知非就这样看着林兮离去的背影,他明明都安排好了。
就慢了一步!就差一步!林兮就可以出宫了,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可如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因这一步,她成了赵瑾辞的妾侍。
李承瑛在他身旁不敢说话,关于王爷和林姑娘的事情,他都知晓。他知道林兮对于谢知非的意义不一般,他有多将林兮放在心上。
彼时,皇帝昏聩,朝政动荡,异姓王谢延的势头却很猛,在百姓心中威望很高。
皇帝忌惮,便宣旨将谢延唯一的儿子,也是当时身为广阳王世子的谢知非召进宫,美其名曰与太子作伴,共同培养,实则就是皇帝为了牵制广阳王而留在宫里的质子。
一个是质子,一个是不受宠的公主;一个谦润有礼,一个清扬婉转。他教她认字,她笑着喊他“哥哥”,在这冰冷的皇宫,两人相互依偎取暖。
谢知非早已认定,等他父王来接他之际,便是他求娶林兮之时。
可他没想到,赵瑾辞会横空出世。
他初次见赵瑾辞时,正值他的父王谢延奉诏入宫觐见,他得以出宫,与父王一起住了半月。
那时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见林兮了,就在书房画了一幅她的画像,正在这时,赵瑾辞进来了。他慌乱地收起了画作,却还是被他瞧见了。
父王说他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请他过来是指导他的功课。
但他知道,父王是在为大事做准备,他在拉拢朝臣,显然赵瑾辞也是他拉拢的对象之一。
他心里记挂着宫里的林兮,心不在焉,似乎眼前这位状元郎也察觉到了,出言提醒他以大局为重。
对他来说,大局有父王把控,他的大事就是林兮。
可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持节有礼的赵瑾辞会操控朝局,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将前朝遗孤接回京城。
大军直接逼宫,迫使他们仓皇逃窜回西北,他甚至来不及去将林兮接出来。
更让谢知非崩溃的是,一向以谢家军自称的西北军竟也出现了叛徒,几次三番,他们差点死在路上。
晚间有些热,林兮便想着到外面走走。
不料刚出屋,便看到赵瑾辞已经进了小院,往她这边走来。院里的下人们都怕他,默默行礼,没人敢说话,小院异常安静。
“大人。”林兮也朝他见礼。
赵瑾辞朝林兮住的厢房走去,她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方才要去哪里?”他倚坐在交椅上问,让她坐下。
“有些闷热,妾想着去湖边走走。”林兮在他对面坐下,柔声回答。
见他不再说话,似是闭目养神。林兮犹豫片刻,绕到了他身后,替他按摩头部,减缓一下疲劳。按着按着,赵瑾辞却睁开眼,一把将林兮扯进怀里。
“大人?”
赵瑾辞不说话,抱着她进了耳房,侍女们送了热水进去。林兮好不容易双脚落地,镇定了一下便想伺候赵瑾辞洗漱,他却拉着她要她一起。
“别...大人,妾...”
话未说完,却被人堵住了口,只剩呜咽与喘气声。
青柳在外侍候,里面中途又叫了一次水。
又半个时辰过后,里面叫人,青柳进去时,赵瑾辞已然整理干净进了里屋,林兮整个人无力地靠着浴桶,像是个柔弱的妖精。
她心想,怎么有人会这么好看呢。
青柳帮林兮擦好身子,整理衣物之后,在外间帮她绞头发。
赵瑾辞出来时,就看到林兮已然昏昏欲睡了。他挥手让她出去,自己抱林兮进了里屋。
青柳刚出门,就听到里面娇娇怯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求饶,声音太小,听不见说了什么。
渐渐听到男子逼问的声音:“白日里勾引我的时候,公主可没这么娇弱,告诉我,认识哪几个字…认识瑾字吗?”
这竟是平日里端方有礼、威严持重的首辅大人说出来的话!青柳不敢相信。
“不认识…”女子听起来被逼得不行,一直求饶。
林兮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这么恐怖,白日里那么繁忙,眼下又这么能折腾。
“认识什么字?”
“书,还有水…”
赵瑾辞闻言唇角勾起,水,她确实是水做的,能一直哭。
“呜呜…不要…”
林兮哭着往后缩,赵瑾辞的目光毫不遮掩地逡巡,即使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
一个时辰之后。
“大人,我,能出府吗?”林兮伏在他怀里,看他心情不错,怯怯地问。
“看诚意。”
长夜漫漫,红烛彻夜。
林兮醒时外面天已大亮,赵瑾辞早已出门。
和上次一样,她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青柳唤她,她才有了点反应。
“今日我要出趟门,你找人把马车备好。”
喝下汤药,林兮说起这个事儿,总算有了点精神。
“爷已经吩咐了,您想出门,随时都可以,您要不先休养几天再出门。”
每次爷在姨娘这里过夜,姨娘都像是生病需要休养好几天能恢复。
“不妨事,扶我起来,收拾一下,待会儿我要出去。”
青柳扶林兮起身,待她洗漱之后,另一侍女上前,手里拿着林兮等会儿要穿的衣裙,林兮看了眼,便说:“去取了那件灰绿色的。”
换了衣服,又用了早膳,林兮的心已经飞出去了。正想出门,结果青柳却拉住了她,林兮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她见过他,是赵瑾辞的侍卫,叫赵力,他后面跟着一位面相很温婉的女子。
“林姨娘安好,这位是温娘子,是大人请过来的古筝先生。”
林兮将人请进西厢房,只是待这位温娘子坐下,发现她并没有带古筝,只是掏出了几本书。林兮瞬间明白了,她是赵瑾辞请来教她认字的老师。
一瞬间她心情有些复杂。
温娘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才明白那位为何会对眼前之人这么上心了。艳而不妖,通身的气派又很沉静,确是绝色。
林兮没想到赵瑾辞会为她请老师,甚至,还全了她的面子。
她以为,他只会折辱她,就像他在床第间那一声声“公主”一样,只是他玩弄她的手段。
林兮十分好学,学得也很快,温娘子也很耐心,两人配合很好,一不留神,个把时辰已经过去了。
温娘子在检查林兮写的大字,林兮有点紧张。温娘子一看她的样子,笑了:“不必紧张,写得很好。”
林兮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出门的瞬间,温娘子看到了林兮脖颈上的痕迹,她默默感叹:这位公主确实是受宠啊,只是不知道这宠爱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午膳后,林兮坐着马车出了府。
赵瑾辞得知之后,只说了句:“找人跟着。”
林兮这边却是毫无察觉,她问:“青柳,外面哪里有布庄和胭脂铺?我想去瞧瞧。”
青柳想了想,回道:“奴婢记得,西长安门外大街那里有卖布匹和胭脂水粉的铺子。”
“那就去那儿吧。”马夫应声,拉着林兮出了赵府。
一路上,林兮都在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热闹的街道,她笑容多了,青柳也跟着高兴,姨娘在府里一直都太安静了。
明明她年纪还小,却有种不符合她年纪的沉静感。
等到了西长安门外大街,林兮下了马车。确实如青柳所说,整条街上很多布庄和胭脂水粉铺子,间或有些糖水铺。
林兮瞧着很是新奇,带着青柳在街上走了一圈,陆续进了几家胭脂铺子,买了些胭脂水粉。
林兮只带了青柳一人,车夫守在马车旁,停得有些远,而青柳手里的东西有些多,她快拿不住了。林兮便让她将东西放去马车,自己在糖水铺等她。
等青柳走远,林兮立刻出了糖水铺,去了隔壁的一个成衣铺子,她看到了嬷嬷说得那张弓,在刚刚那间成衣铺里。
里面的伙计看到林兮又回来,以为是这位姑娘看上什么衣服了回来拿了,连忙招待。
林兮却问:“你们掌柜在哪儿?”
伙计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回答道:“我们掌柜的去南边进货去了。”
林兮一听,顿时有些急:“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小的不知道,小的也不敢问掌柜的行踪哪。”
他看眼前的姑娘像是有急事,便说:“这样吧姑娘,您要是认识我们掌柜,留个口信,等掌柜来了小的替您转告。”
林兮想了想说:“那麻烦你,就告诉你们掌柜,看到这张弓,故人很是欣喜。我以后机会再来。”
说完便匆匆出了铺子,却不料撞到了人。
林兮连忙道歉:“对不住,我有急事走得有些快,不好意思撞到了你。”
被撞的男子是武德将军的独子陈沐,京城人人都知道的好色之徒。
这会儿他一看林兮一个人,身边无人跟随,虽说带着帷帽,但从身形看应该也是个美人,一下子就动了心思。他后面的随从瞬间懂他的心思,叫嚣着要林兮赔偿,说话间竟要强行将林兮带走。
林兮挣扎不开,正想说出赵瑾辞的名号,就见眼前男子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来人还将陈沐踩在脚底喊话:“叫他们放人。”
这伙人终于放开了林兮,林兮这才看到眼前的人是颜安青。
却说颜安青,方才他正带着下属在街上巡逻,突然一辆马车经过,透过掀起的帘子他似乎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但是马车很快驶过,他不确定,直到看到了马车上面的家徽,是陈元辅家的马车。
果然是她。
他便让属下接着去巡街,自己则跟上了林兮的马车。
顾虑到林兮目前的身份,他一直在找机会支开她身后的婢女,却看到林兮自己支走侍女走进了成衣铺。他连忙跟上,她出门却遇上了陈沐这个混子。
陈沐被颜安青踩着脸在地上嚎叫:“颜安青,快放开老子!”
颜安青又狠狠踩了他几脚,才一脚踢开了这个废物。
陈沐叫嚣着让颜安青等他,他找人报仇,却也只是说说而已,当朝太后正是颜安青的表姑,颜安青家正是朝廷新贵,皇上很是看重颜氏父子。
而陈沐父亲仅是从四品,他不敢惹颜安青,只能灰溜溜逃了。
颜安青上前将林兮扶了起来,他站在她面前,舌头紧张到打结:“公、公主,没、没伤到吧?”
林兮站稳,抬头看眼前的男子。
颜安青怕她不记得自己,连忙自报家门:“公主,我…”
他突然顿住,他如今的地位,全是父亲帮助赵瑾辞覆灭林兮父皇的皇朝得来,思及此,他沉默了下来。
倒是林兮,认出了颜安青,他曾是她父皇的步军副尉。
“我已不再是公主,今日多谢你了。”
林兮记得颜安青,他是为数不多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之一。她朝他点头致意后,便要转身离开。
颜安青连忙跟上:“公主,那时我不是故意失踪,我父亲将我捆了送到了赣州,等我回来时你已经……”
“即便是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前朝气运已尽,改朝换代是早晚的事,你也不必自责。”
林兮心里轻叹,原来那时他是绑走了。
“公主,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你,我带你走。”
他刚刚看到她做的事情,便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林兮听罢,问他:“我若跟你走了,你家人该当如何?”
颜安青语塞,顿了一会儿:“我姑母是当朝太后,我父亲是有功之臣,哪怕我犯了错,皇上应当也不会为难我家人。”
“你可知如今朝堂,当政者是谁?”
颜安青再次说不出话来,林兮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皇上虽不会怪罪,但如今朝堂上是首辅赵瑾辞在辅政,而林兮,是他的妾。
“我方才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过得不好?”颜安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林兮。
林兮一惊,看他一眼道:“我很好,方才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找我,我就在长安街那里巡街。”
“我知晓了。多谢。”
林兮不敢久留,转身走了几步,便看到了青柳。
好在青柳没有看到后面的颜安青,林兮又去前面的铺子买了一件裙子,顺手又在街边买了块玉,这才带着青柳坐马车回了府。
书房外,赵力已经在等着了。赵瑾辞坐下呷了一口茶,听他禀报。
“确如大人所料,那布庄近几日来了生面孔。属下派人查探,他们送了此人的画像过来。”
赵力将画像呈给赵瑾辞,自己却跪下请罪。
“请大人恕罪,属下刚调查清楚,不知他是否有所察觉,他们的人已经从布庄撤离了。不过属下已派人跟着了,他们一旦到达新的据点,属下就能马上掌握。”
赵瑾辞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那画像。
“起来吧。李承瑛,此人是谢知非手下非常勇猛的一员大将,难得的是,他是文武通才,可以说是谢知非的军师。他为人谨慎小心,那布庄已经在我们的布控下两年了,他要换据点也不足为奇。”
既然李承瑛来了,那就说明谢知非不久也要到了。
他问赵力:“这几日萧景穆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我们的人与他会面一切如常,只是至今不知他在何处落脚,此人功夫了得,轻功尤为出色,我们派去的人是暗阁追踪能力数一数二的人,每次都被他甩开了。”
赵力说着,都觉得脸上发烫,暗阁数一数二的追踪高手,却连一个域外人都追踪不到。
赵瑾辞面无表情道:“任务失败该承担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既然技不如人,就再练,死在暗阁的训练场,也比暴尸荒野好。”
“是,属下领罚。”
赵力退下,他手底下的人出任务失败,他也有责任,也要受罚,这是暗阁向来的规矩。
“萧景穆此人,诡谲善变,眼下是盟友,以后就不一定。你手下可有能用的人?”
赵瑾辞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面的竹林。
魏庸在他身后答:“大人怎么每次都像是未卜先知似的,老奴这才刚训练出一批,各项训练指标都是一等,倒是可以用。”
魏庸在外,展示给别人的形象是赵瑾辞的管家,各个世家人情世故都是他在往来,甚少有人知道,暗地里,他是赵瑾手下的情报组织暗阁的教员。
“找出萧景穆的落脚之处,盯紧他,免得他起异心。” 赵瑾辞道,“让他知晓,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我大庆疆土。”
赵瑾辞这是要震慑一下萧景穆,魏庸明白了他的心思,点头称是:“是,老奴明白,这就交代下去。”
赵瑾辞坐回书案前,微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只手在书案上敲了两下,立刻有一人从窗外翻了进来。
赵瑾辞还是闭目养神的样子,问:“颜安青那边如何?”
这人正是暗影,也出自暗阁,他从不以真实面貌示人,除了赵瑾辞和他的教员,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他一直在暗中执行赵瑾辞的指令。
“回大人,颜安青抵达巴蜀之后,直接到了曾子墨的手下。曾子墨目前正在加强士兵的训练。”
曾子墨是大庆的一员大将,他历经多次战场,经验丰富,由于训练士兵的方式太过残忍苛刻,在军中向来有“活阎罗”称号,颜安青此去,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赵瑾辞听罢也不曾睁眼,挥了挥手,暗影便如来时一样快速在书房消失。
林兮这边,正在练字。她病了这几日,温娘子得知消息,嘱咐她好生休息,没再继续过来授课。林兮怕自己生疏了,这几日都在花功夫练字。
温娘子第一次看了林兮的字后,有些惊讶,她的字不像寻常女儿家的娟秀清丽,倒是有些颜体的潇洒不羁。
温娘子不似寻常先生,认为女子写字一定得是一个风格,她十分惊喜地保留了林兮字体特色,开始教导她颜体。
林兮学了快俩月,大字已经初见成效。她不想自己两个月的努力覆水东流,因此练得很是认真。
“这个‘天’字,倒是写得不错。”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林兮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发现是赵瑾辞,他正盯着她写得字看。
赵瑾辞状元出身,就连一直在冷宫的林兮都曾听说过赵瑾辞一字难求,可见他于书法之上的造诣。
相比之下,林兮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笨拙的字体。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字,道:“妾笨拙,这字怕是污了大人的眼,还是别看了。”
赵瑾辞听了倒是勾起唇角:“这么说来,倒是我不能看你的字,只有温娘子可以看?”
林兮想了想,犹豫着点头,又摇摇头,道:“等妾练好了字,再给您看。”
难得赵瑾辞今日似乎心情不错,他从林兮手里接过毛笔,另外铺开一张纸,就着站在林兮旁边的姿势,大笔一挥,写下了几个大字:赵瑾辞。
“我来教你,今日就写这三个大字,写到我满意为止。”
林兮凑过去看,赵瑾辞的字迹流畅而有力,宛如山水间的瀑布倾泻而出,潇洒而霸气,果真是字如其人。
“大人的字体,妾学不来,况且,您的名讳妾不敢僭越。”
林兮看着纸上那三个快要穿透宣纸的大字,倍感压力。
“公主谦虚了,叫都叫过了,有什么不敢写的?”赵瑾辞带着揶揄的口吻说道。
林兮头皮发麻,眼前这人每次喊她“公主”,都是她毫无反抗之力的另一类战场。他口中,她竟喊过他的名字,什么时候?
看出林兮眼中的迷惘,赵瑾辞知道那时她尚在昏迷之中,怕是不记得。
道:“忘了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先练字,要是练得不好,要惩罚。”
“那要是练得好呢?”林兮问。
“你待如何?”
他明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像是逗弄小兔子一样逗弄她。
“妾今日认识了一个朋友,妾想去拜访她。”林兮小心翼翼说道。
“顾御史家的小姐?”
赵瑾辞看着林兮,他想起了她在别人面前的笑容,伸手,食指从林兮的下巴缓缓下滑,直到她的锁骨。
林兮不敢动,她眼里的惊慌肉眼可见:“大人…”
“可以,我满意的话。”
林兮连忙点头,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喊人加了一把椅子,她与赵瑾辞两人各坐一端,她忙着练字,赵瑾辞在看书。
林兮写了几遍,可无奈她练字不多,赵瑾辞这几个字笔画又太多,实在很难写。林兮觉得自己写得太丑了,与旁边赵瑾辞的字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笔画也太多了。”她小声嘟囔。
赵瑾辞看书的人朝她瞥了一眼,眼前的小公主正撇着嘴,努力写他的名字。他突然觉得,比起往常他面前端庄温婉的她,这样的林兮要更鲜活一些。
赵瑾辞放下书,走到林兮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运笔:“身体坐直,调整你的手腕和臂力,控制好力度,像这样。”
在赵瑾辞的教导下,林兮写出了一个“赵”字,她拿起纸张,细细观察了一番,果然好多了。
赵瑾辞又接着教她写另外两个字,林兮坐着,他站在她身后,他的手握着林兮的手,写下一个又一个大字。
青午站在旁边不得不由感叹,不说林兮的身份与首辅大人之间的纠葛,这张脸确实很出色!这二位站在一起,男俊女美,当真是赏心悦目。
林兮自己都有点恍惚,她感觉赵瑾辞今日似乎心情很不错,比起平日的严肃,今日的他略微松弛,也更有耐心。
“专心。”
还是言简意赅的风格,淡淡的呵斥,林兮却没有那么害怕了。
赵瑾辞带着林兮写了几遍,便让林兮自己练字,自己坐在一旁拿起了书。林兮坐在这头,开始按照赵瑾辞的教导练字,确实写出来的字要强多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青午出去看了一眼,回道:“爷,是赵将军。”
“让他进来。”
林兮看了一眼赵瑾辞,道:“大人,那妾先退下了。”
“不用,练你的字。”赵瑾辞还是看书的样子,林兮听罢也就写起了字。
赵力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大人和林兮一人坐在书案一头,一个看书,一个写字,连他都觉得这二人看起来当真是神仙眷侣,书上怎么说的来着,红袖添香。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赵瑾辞放下书,问他:“找到萧景穆的落脚点了?”
纵使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太多次了,赵力还是会被赵瑾辞这种算无遗偶、未卜先知的能力吓到:“是。”
“广阳王那边情况如何?”
他在问赵力,目光却盯着林兮,似笑非笑地看到林兮手中的笔停顿,然后看她小心翼翼继续写字。
“一切如常,不出三日,圣旨就能传达广阳王府。”
“下去吧。”
赵力退了下去,屋内只剩林兮与赵瑾辞,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快要灼痛她了,林兮始终没有回头。
“若是有人能射中我身后的这个标靶,正中红心,便是一等奖,白玉兔子一对;红心之外,二等,奖品折扇一对;红线之外,只要不脱靶,便是三等,这些动物与花儿形状的灯笼随意挑选一对。”
老板继续吆喝:“二十文钱,可射三次。买不来吃亏买不来上当,诸位可有谁想尝试?”
林兮瞧着老板身后的标靶,怪不得他如此自信。那靶子设置得比寻常靶子高很多,几乎要有四五人的高度。射击时瞄准时,箭头几乎是指向空中的。
这奖项设置也颇有意思,都是很可爱的动物形象,就像那对白玉兔子,看起来洁白无瑕,圆圆的眼睛,小小的嘴巴正在啃胡萝卜。
看得出来,这些奖项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这种集会,自然是男子向自己心上人展现自己魅力的好机会。看到女孩子喜欢的奖品,少年们自然少不得要去表现一番了。这老板倒是稳稳抓住了少年男女的心思。
已经有几个人按捺不住,交了银钱去试,毫不意外,因这靶子与寻常靶子的设置不同,无一人射中,都脱靶了。
老板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不停撺掇台下跃跃欲试的少年们。
“喜欢?”
赵瑾辞看林兮一直盯着那对兔子看。
林兮摇头,道:“只是看着很可爱,便多瞧了两眼。这老板倒是很会做生意,用这些奖品钓足了大家的好奇心,却只能远远看着。怪不得台下这么多人要试呢。”
她只是瞧着那对兔子可爱,倒也没想着要拥有它们,更不敢想象赵瑾辞上台的样子,或许他会叫远处的陈安等人随意上去。
但林兮觉得,倒也没有这个必要叫他们上台与这些情思中的少年一样去做这类事。
台上想要尝试的人不绝如缕,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失败而归,大家渐渐开始呈观望状态了。
台上人越来越少,直至最后一个人射出第三箭,竟然射中了,没有脱靶!不过遗憾的是,他只是拿了三等。下面围观的人开始欢呼,终于有人射中了!
老板笑着道:“恭喜这位公子,您可去后面挑一对灯笼带走。”
少年看向台下,伸手扶一女子上了台,那女子在大家的祝贺声中挑选了一对小老虎的灯笼,二人一同离开了。看见有人射中了,台下的人又开始跃跃欲试。
林兮看得有些想笑,这老板真是会拿捏人心。不料赵瑾辞却走上了台,林兮错愕。他站在台上,眼神不怒自威,自有一股与旁人不同的仪态。
陈安看到自家首辅大人居然上了台,惊得下巴都要合不上了,但凭借多年的职业素养,他还是手脚麻利地交给了老板二十文钱。老板收了钱,笑容满面地上前递给了赵瑾辞弓箭。
林兮知道赵瑾辞平日里虽然给旁人的都是一种清朗儒雅的印象,可他能文的同时亦能武。
但是亲眼看见赵瑾辞拉开弓箭时,她心里还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赵瑾辞微服出门,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看起来与寻常文人无异。
他双腿拉开,微微下蹲,慢慢拉开弓,眼神盯着上方的靶子,眼睛一眯,箭射了出去,正中靶心!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响声,大家都欢呼着。
林兮看着台上的赵瑾辞,慢慢放下了弓,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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