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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婳萧景辰小说免费阅读

云清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景辰一手撑起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是她半夜自己爬上了床?加上昨夜,云清婳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抱……抱歉啊。”萧景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我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主角:云清婳萧景辰   更新:2023-04-11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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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婳萧景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清婳萧景辰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云清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景辰一手撑起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是她半夜自己爬上了床?加上昨夜,云清婳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抱……抱歉啊。”萧景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我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云清婳萧景辰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岁月静好。


云清婳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她刚睁看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而她的手正环抱着萧景辰。


云清婳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微微起身,想将手从萧景辰的身上挪开。


刚有动作,就对上了萧景辰的眼睛。


他刚醒,还带着些慵懒的味道。


云清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我好看吗?”萧景辰带着磁性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清婳怔怔地说了一句:“好看。”


总算听到了上次未听能听到的回答,看她这般模样,萧景辰轻笑了一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清婳后知后觉,脸上似火烧一般,“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萧景辰一手撑起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难道是她半夜自己爬上了床?


加上昨夜,云清婳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抱……抱歉啊。”


萧景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我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听他如此说,云清婳不由得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云清婳只想赶紧逃离此地:


“我……我去找表哥给你看病。”


“慢着。”萧景辰叫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柜子,“穿好衣服再去。”


云清婳看了看自己,披风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剩了里衣。


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有衣服,你怎么不早说!”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看她出丑!


“咳……”萧景辰佯装咳嗽,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我病了,一时忘记了。”


云清婳气势汹汹地从柜子里拿起衣服,三两下地套好在身上,经过萧景辰的时候,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了他的头上。


萧景辰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从头上挪开的时候,已经没了云清婳的影子。


想来,应该是气着了。


萧景辰叹了口气,也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


过了一会儿,沈叙白来了。


能看得出他也不是很愿,一脸的不耐烦。


“抬手。”沈叙白走近床边,费可好些功夫才拆除了萧景辰肩上的绷带,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点儿伤,至于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吗?”


萧景辰懒得理他,往他身后瞅了瞅,没有看见云清婳:“她人呢?”


说起这个,这俩人在一个房间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云清婳跑来找他的时候,一脸愤恨,又带着些娇羞。


沈叙白很难不想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景辰,有些一言难尽:“萧大人还真是厉害啊,我这里有上好的秋葵,需不需要给你补补?”


萧景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哈……我同萧大人说笑呢。”沈叙白干笑了几声。


云清婳正好端了祛风寒的药来,便见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


“我……来给萧大人送药。”


“你来得正好。”沈叙白将她拉了过来,挡住了萧景辰的视线。


云清婳将手里的药递给他。


萧景辰看见云清婳神色缓和了不少,并没有急着接过:“咳,不知怎的,我这手还是有些使不上劲来。”


云清婳微微暼眉,然后有些认命地开始给他喂药。


萧景辰心安理得,还挑衅地看了沈叙白一眼。


看着这一幕,沈叙白简直是目瞪口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萧景辰似乎脸皮练得厚了不少。


“表哥,他的伤……”喂完了药,云清婳回过头来问他。


“放心,死不了。”沈叙白翻了个白眼,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云清婳,“虽然我们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兴这么浪费绷带啊。”


看到解开的一大坨绷带,云清婳有些羞愧:“还请表哥指教。”


云清婳满眼都是虚心好学的样子,沈叙白只好给她示范。


萧景辰也是一脸的不情愿,沈叙白刚靠近他,他就将头别到了一边。


“这药记得一日给他涂上两次。”重新包扎好后,沈叙白随手掏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了云清婳。



休养了多日,又有云清婳的悉心照顾,萧景辰好得很快。


云清婳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受控。


萧景辰似乎对他与以前大不一样,她差点儿就要沦陷。


只是她剩下的日子……


纵使有些事情变了,纵使她和萧景辰之间或是真的有了希望……


她这副残命身子,也不敢再耽误人家!


想着这些,云清婳嘴里发苦,心里和离的念头却更加坚定!


正好萧景辰现下已经痊愈,再拖下去,于谁都不好。


云清婳找到沈叙白:“表哥,我有事想麻烦你去皇宫走一趟。”


沈叙白瞟了一眼她的请旨,皱了皱眉:“你可想好了?”


“别人不知道我的身子,表哥你还不知吗?他将来还有大好的前程。”云清婳苦笑,“我不该耽误他。”


沈叙白想安慰她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点头:“我这就去。”


……


当沈叙白带着圣旨回来,让萧景辰接旨的时候。


萧景辰并未接过,而是气势汹汹地来到云清婳的住处。


“你就这么想与我和离?”萧景辰带着怒意。


“萧大人不是早就给过我放妻书了吗?”云清婳一脸平静地看向他,“若没有云府一事,你我早就已经和离了不是?”


“我那是……”萧景辰一时无法反驳。


“我知道你当初要回放妻书,是怕我被云府连累,云清婳在次谢过萧大人了!”云清婳对他欠了欠身,“如今我已经不需萧大人的庇护,我们还是就此和离吧。”


萧景辰强压下怒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想好了?”


“萧大人,你可曾……喜欢过我?”云清婳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指甲尖生生陷进了肉里。


问出这句话,已经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萧景辰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喜欢云清婳吗?


若是放在从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但现在,确是如鲠在喉。


“你既答不上来,我便也懂了。”云清婳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既如此,萧大人何必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云清婳原以为他对她是有些好感的。


但没想到他还是连一句喜欢也说不出口。


萧景辰动了动喉结,终究没再说什么。


沈叙白恰好带着圣旨赶来,刚刚萧景辰明显带着火气,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萧景辰,你别……”


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两人看上去都挺平静。


见沈叙白进来,萧景辰垂下了眼眸,半跪在地上,伸出手:“臣,接旨!”


沈叙白叹了口气,将圣旨递与他。


萧景辰缓缓站起身,圣旨已接,他与云清婳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离开时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保重。”


转过身,萧景辰觉得心空了一截,正如这天,异常冰冷。


看着萧景辰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雪之中,沈叙白见云清婳黯然神伤的模样,忍不住道:“若你反悔,我这就替你将他追回来。”


云清婳摇了摇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圣旨已下,岂有反悔之理。”


“况且,他本就不喜欢我。”云清婳嘴角泛着苦涩。


“那你们昨夜……”沈叙白看着她。


云清婳默默地掀开了衣袖,露出了守宫砂:“不过是个误会。”


沈叙白有些怔住了,没想到他们夫妻三年,至今都未曾……


当真是冤孽啊。


看着萧景辰离去的方向,云清婳默默地在心中念道:


“祝君此后,平步青云,富贵荣华。”



萧景辰离开后,并未回府,而是来到了诏狱。


无视了这里鬼哭狼嚎的声音,处处都在喊着冤枉,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大人。”魏璟正在审李澜,见他到来,退到了一旁。


不知怎么,他们觉得今日的萧景辰神情比以往更加冷厉。


“他可招认了?”


“回大人,还未招认。”魏璟如实禀告,“想不到他还有几分骨气。”


“哦?”萧景辰缓缓走到李澜面前蹲下,“你可知,没有锦衣卫审不出的答案。”


“姓萧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李澜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宏?”萧景辰不屑地笑了笑,“我锦衣卫掌监察百官之责,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干得那些勾当。”


萧景辰缓缓靠近他:“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吧,他虽是个私生子,但若是你折在这儿了,你说,李宏会不会将他接回来?”


“你怎知……”李澜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也明白他所说不假。


“哼,李宏想生擒嘉宁公主作为筹码,这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既知我在,又怎会让你们轻易得手。”萧景辰冷笑,“如此危险的事,李宏还特地派你前来,你说他是何居心呢?”


“这不可能,他不过是个贱人所生的私生子,怎么比得上我正式嫡出!”李澜不敢细想。


“你知道吗,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


萧景辰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是要死咬不招,让你那个弟弟踩着你尸体上位,还是供认不讳?”


萧景辰命人将他押入了一处牢房,“此处安静,最适合思量。”


他没有耐心在这里等着李澜想明白,丢下一句话,便带人离开了。


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李澜才回过神来,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静得只能听见水声。


“大人,就这么关着他吗?”魏璟看向萧景辰。


“刚刚所说,就以让他崩溃。在此期间,除了送些吃食,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同他说话,直到他招认为止。”萧景辰摆摆手,“待他招认,即可命人通知我。”


“是,恭送大人。”


萧景辰从诏狱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下意识地出了城门,不经意瞥到腰间的圣旨,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与云清婳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李澜已经落网,她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再不济,还有沈叙白在她身边。


说起沈叙白,萧思渊便想到云清婳与他一起时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用力握紧了绣春刀,转身向萧府走去。


萧景辰的身姿依旧挺拔,面上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指挥使大人,但他的心中却有些落寞。


原就是他要与云清婳和离的,如今孑然一身,不正是他所求?


他想,或许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萧景辰原本还想再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


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


“既是殊途,何必强求。”


想起云清婳说的话,和她眼里的悲伤,萧景辰心中一痛,面上却不显分毫。


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从今往后,他们便只是君臣。


如她所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萧景辰走后,云清婳与沈叙白又回到了温泉宫。


经过这几日,除了幽泉殿,其他尚未波及的地方已经被打扫干净,被毁的地方也在加紧修建。


小昭一直在门口等他们,见他们平安归来,喜出望外:“公主,世子你们回来了。”


“小昭,你没事吧?”云清婳看到她安然无恙,也很是欣喜。


“大人一早就安排了人,将我救走了。”小昭如实相告,“哎?怎么没见大人?”


云清婳眸子暗了暗:“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小昭有些不解,云清婳不想多说,先行进了温泉宫。


“世子,公主她……”小昭有些疑惑地看向沈叙白。


沈叙白摇了摇头,打开折扇:“还是先进去罢。”


明眼人都能看出云清婳的落寞,小昭知道萧景辰接了圣旨离开后,也忍不住替她悲伤。


见她落泪,云清婳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宽慰她:“从前,我在萧府时就不曾得见他几面,如今和离,与之前也并无什么两样,不用替我难过。”


“可是……”小昭还欲说些什么,被沈叙白制止了,让她先行退下。


看云清婳呆呆地望着窗台上的红梅,沈叙白开口:“这些花,是他送你的吧。”


“嗯。”云清婳垂下眸子,“不过是他那日来了兴致,随手送的罢。”


“是吗?”沈叙白不以为然,“我可听小昭说,那日你不听我的话,硬跑出去,撞上萧景辰,这花是他特地摘与你的。”


“……算是吧。”云清婳看向沈叙白,“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跑出去的。”


“我并非是在责怪你。”沈叙白打开扇子,扇了扇,“冒雪带你去折红梅,这可不似萧景辰的作风。”


“他见我与你走得近些,便横生醋意,还有之前种种反常的行为。我与小昭都看出来了。”沈叙白看着她的眼睛,“清婳你这般聪慧,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他喜欢你。”


被沈叙白这么直白地说出萧景辰喜欢她。


云清婳心中一跳,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或许是有一点吧,但那又如何,他已经接了圣旨……”


“抛开那些不谈。”沈叙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为何不能信他一次?”


信他吗?


云清婳垂下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沈叙白罕见地皱了皱眉:“你既信我会成为一代神医,为何不信我能医好你?”


云清婳不止是不相信萧景辰喜欢她,更不信他能医好她。


“表哥……我自是信你的。”云清婳略显底气不足。


“那你为何早已私下置办好了棺木?”沈叙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表哥你怎知……”云清婳惊讶地看向他,那是她偷偷托人办的,就连小昭也不曾知晓。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真什么都瞒不过表哥,我只是……不想死后还得不到自由。”


确如他所说,云清婳从来只当沈叙白是在安慰她,也只是用这个来安慰贵妃。


“我出去那两日,除了寻到了一些珍稀的药材以外,还有别的收获。”沈叙白看她这般模样,有些心疼。


他神色认真:“石斛花之毒并非全然无解。”


“当真?”云清婳的眼底这才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表哥何时骗过你?”沈叙白看着她,“清婳,你可愿信我,给萧景辰,也给你一次机会?”


云清婳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好。”



窗内暖意盈盈。


云清婳抿了抿唇,轻声唤:“萧景辰,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


“萧景辰……”


她伸出手轻轻去推他。


下一秒,手腕却被萧景辰一把抓住。


与此同时,男人温柔的声音响彻耳际:“芷吟,别闹!”


“轰!”


明明是冬日,云清婳却感觉如夏日雷鸣!


她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看着软榻上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萧景辰的语气那般亲昵,像极了宠溺!


可他唤的人,却是叶芷吟!


“萧景辰,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云清婳声音有些尖锐,萧景辰紧闭的眼也慢慢睁开。


瞧见云清婳,他皱了下眉:“你喊什么?”


云清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的夫君,在睡梦中,唤着其他女子的名字!


他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


云清婳只觉得眼眶一阵阵发烫,喉咙里也哽着些嘶哑:“萧景辰,你就这般喜欢叶芷吟吗?”


萧景辰眸色深邃:“与你无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着心,云清婳疼得脸色煞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片刻后,萧景辰坐起身,按了按眉心:“听说你今日不仅回了云府,还进了宫去觐见贵妃娘娘?你同她说了什么?”


“你希望我说什么?”云清婳声音沙哑。


萧景辰久久看着她,最终开口:“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就要转身就走。


掩在衣袖里的手还在死死的攥着那把贵妃赐下的匕首。


云清婳不知怎么想的,拉住了萧景辰的衣袖:“你有什么考量?”


萧景辰回头看来,没有说话。


就听云清婳又问:“与我和离,娶叶芷吟,这就是你的考量,对吗?”


萧景辰将手抽回:“你不必知道。”


扔下这话,他大步离去,再没给云清婳开口的机会。


门外,连日的大雪久违的停下了。


却又要比下雪时,还冻人。


热泪滚烫,氤氲在眼眶,许久未落。


云清婳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走到妆台前,拿出那纸萧景辰早给了自己的放妻书。


她手指用力捏着,直到布满褶皱,几欲碎裂——


云清婳才将将松开了力气,转身,出门,没入了浓稠黑夜……



古鸣寺。


大殿佛堂依旧是永刹的安详。


香烛冉冉,木鱼声咚响,还有那鎏金佛像的满目慈悲。


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云清婳前来求愿时一般无二。


却也不一样。


那时,她满心期盼,盼着能与萧景辰日久生情,恩爱白首。


而现在,她只剩满心愁苦与迷茫。


这时,一个小沙弥从殿后走来,瞧着跪在蒲团上的云清婳愣了下。


随后上前:“施主,本寺要闭门谢客了,您早些回吧,山路崎岖,再晚些该不好走了。”


闻言,云清婳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看小沙弥,只是望着佛像问:“回家?我……有家吗?”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


世间偌大,云清婳无处可去。


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你只当我胡言罢了,叨扰。”


话落,云清婳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萧府而回,她全程无话。


却不想到了萧府门前,刚下马车,就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叶芷吟。


四目相对,她头戴金钗,面容含笑:“刚刚萧景辰同我说已给了你放妻书,你打算何时离开,成全我们?”


萧景辰。


云清婳心里轻嚅着这个名字,从前只觉得甜,现在却像鱼刺,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可迎着叶芷吟得意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问:


“你就这么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云清婳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萧景辰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云清婳,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萧景辰会选择哪个?”


云清婳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萧景辰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云清婳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云清婳,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云清婳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萧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萧景辰从门内走出来,瞧见云清婳,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云清婳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萧景辰愣了下。


过往,云清婳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过往,云清婳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萧景辰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云清婳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萧景辰迈步要走。


“萧景辰!”


云清婳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萧景辰的这一刻,云清婳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云清婳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萧景辰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云清婳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萧景辰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云清婳坐在烛下,一针一针绣着那幅《百寿图》,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就要完成了。


不知怎的,她神思一晃,针便扎进了指腹。


一瞬刺痛。


云清婳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指腹上那抹鲜红的血珠,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小昭见状,忙拿了药来,给她涂上。


“夫人,贵妃娘娘的寿辰还有段时日,您何必非要熬夜绣制呢?”


云清婳收回手,捡回针:“有些事还是早早做完了好。”


就像她不知赌局结果如何,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能都赶上贵妃的寿辰。


既然此,倒不如早些绣好。


届时便是自己不在了,也算是尽过为人子女的孝道,也好过到了底下后悔,遗憾。


只是这些,云清婳不能同小昭说。


她们八年主仆,自己这条命,小昭或许比她还要在乎!


“小昭……”


云清婳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只见原本漆黑的屋外突然一片大亮,然后铁甲之声呼啸而过。


她转头看着,瞧着那光去的方向,心中不安莫名加剧。


“小昭,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


小昭领命退去。


云清婳试图绣制《百寿图》,让自己能安下心。


但却毫无用处。


突然,门推开,小昭回来了。


她语气急切,满眼慌张:“不好了,夫人,他们说云大人叛国通敌,要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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