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立刻抓起手机,身体都坐直了。
她接通电话,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清远?伤哪了?严不严重?”
我用力握住杯子,不让水抖出来。
几句话后,她挂断电话,猛地站起身。
“清远出了点小车祸,在医院!”
她抓起玄关的包和外套,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冲了出去。
门被“砰”地一声甩上。
满室空寂。
我杯子里的冰块,还没有融化。
原来我的不适,如此不值一提。
等我反应过来,脚已经跟了上去。
医院的消毒水味,冰冷刺鼻。
我站在急诊室的走廊拐角,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远远看着那间病房的玻璃窗。
苏晚正小心翼翼地给林清远的手臂擦药。
他只是轻微的擦伤。
她却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呵护备至。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近病床。
苏晚立刻迎上去,脱口而出。
“医生,这是我先生,他没事吧?”
我先生。
这三个字,像三颗滚烫的子弹,连续打穿了我的心脏。
紧接着,我看到了更刺眼的一幕。
苏晚解下了自己手腕上那块表。
那块定制的限量腕表,她从不离身。
我曾问过,她说,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时刻的纪念。
此刻,她亲手将那块表,戴在了林清远的手腕上。
林清远抬起手,欣赏着,脸上是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