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冠玉的玄衣少年惊住了,心道这摄政王府果真非同凡响,连一个暗卫都比公认的美男子萧祈还要清俊。
少年见了我,并不行礼,反而上下打量我一番,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我是摄政王的暗卫头领,叫我阿凌便好。你就是我家王爷的未婚妻,谢流年?”
我恭敬地回了一个福礼:“回大人,正是小女。”
阿凌不住地颔首,甚是满意的样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盛大小姐果真不负‘京城第一贵女’的美名。”
那派头,不像一个暗卫,倒像极了正儿八经的主子。
阿凌开门见山地道:“我是来替自家主子退婚的。”
我慌了:“为何?是我哪里不够好么?”
“流年姑娘莫要妄自菲薄。”阿凌摇头,“其实是我家王爷自知年事已高,只是赐婚一事是皇上的意思,暂时推脱不开。姑娘也不必担心,王爷会想法子担下全部后果,连累不到谢家。”
“阿凌公子,我愿意的。”
我下定决心,直视阿凌:“我父亲虽贵为一品大将军,可他年事已高,加上多受皇上猜忌,地位早已大不如前。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父亲的庇护下,也该学会保护我的家人。”
我早对萧祈死心,与其去做一个受尽羞辱的妾,我还真宁可嫁给六十岁的摄政王!
阿凌颇感意外,却也认同我的观念:“我会如实禀告王爷,但如此姑娘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你可想好了?”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在那之前,还请王爷帮我一个忙。”
阿凌深深看我一眼:“王妃要我做什么?”
……
萧祈着急娶谢敏,我原以为这三日都看不到他们了。
我刚抵达绣坊,打算取裁制好的嫁衣,盛敏就巴巴地凑上来:
“好姐姐,你这身流云缎的成衣好美,让给我吧。”
谢敏从小就爱与我争抢,现在有了太子做靠山,更是理直气壮。
可流云缎不仅是早已失传的孤品,更是我母亲生前为我备好的嫁妆,我不信谢敏不知道。
我似笑非笑看向她身后的萧祈:“太子殿下连裁制嫁衣的银钱都舍不得出么?非要扒着别人家的东西不放。”
萧祈果真微怒,将委屈的谢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