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复情绪,才回到办公室。
Jacob正在和李经理交谈,看到我进来,热情地招手。
“Chen, 我刚才和李经理商量过了,”Jacob笑着说,“我们决定推荐你负责下个季度的新加坡项目。
这是个很好的发展机会,你觉得如何?”
我愣了一下。
新加坡项目是公司今年的重点,负责人的位置多少人盯着。
如果表现好,很可能直接进入亚太区管理层。
“谢谢您的信任,Jacob。
我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明天给您答复可以吗?”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医院。
在前台查询后,我找到了父亲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透过小窗户,我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比三个月前苍老了许多。
母亲坐在床边削苹果,弟弟则低头玩手机——手腕上依然戴着那块劳力士。
我转身离开,没有进去。
回到家,小芸正在辅导乐乐写作业。
看到我脸色不对,她立刻让乐乐去自己房间玩。
“怎么了?
工作不顺利?”
我把父母的事和新加坡的机会都告诉了她。
小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握住我的手:“关于新加坡项目,我和乐乐都支持你。
至于你父母...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我感激地看着妻子。
这五年来,她一直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当初结婚时,我父母只给了两万,是她父母拿出积蓄帮我们付了首付;每次我被父母偏心伤害,都是她安慰我;现在,面对这样的抉择,她依然无条件支持我。
“我想帮他们,但不能是无条件的。”
我慢慢说,“亮亮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还会有下次。”
第二天,我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我可以借给你们十万,但有几个条件。”
我直接说,“第一,这是借,不是给,需要亮亮写借条;第二,他必须戒赌,找份正经工作;第三,我不会直接出面,钱打到你账户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明明...十万不够啊...”母亲小声说,“那些人要五十万...那就卖了他们新买的婚房。”
我冷静地说,“妈,你知道我和小芸的收入,十万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不够,你们只能自己想其他办法。”
“你怎么这么狠心!
那是你弟弟啊!”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