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之半跪在床边,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我们说过此生都不分开,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全都改好不好?”
看着他衣领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沈秋韵很想反问他一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问。
只是随口扯了个谎。
“昨日收拾东西,把一些不喜欢的首饰当了,可能不小心把玉佩混进去了。”
明明这话漏洞百出,偏偏段临之却相信了。
“秋韵,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只是看到当掉定情信物就害怕了?
那如果他知道和离,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沈秋韵垂下头遮住了眼底的讥讽。
或许是察觉她心情不佳,段临之推掉了铺子里工作,一心一意的待在家里陪她。
亲自给她做饭、煮汤;
每天都送她一束鲜花;
托人买下无数的新款的衣服首饰;
为她置办了新的住宅;
甚至还花高价给她办了一场烟火秀......
接连几天大家都在猜测是“今日侯爷又给夫人准备了什么惊喜?”
所有人都羡慕他们两人感情深厚。
可只有沈秋韵知道,段临之准备的这些,柳月瑶也同样都有一份。
他终究还是沦为了当初他自己最厌恶的人......
离开的前一天深夜,沈秋韵起床喝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她透过门缝看到婢女正扶着脸色惨白的柳月瑶。
“侯爷,我家小姐喝了毒药,她现在情绪激动,说什么也不肯吃解药,求您劝劝她吧!”
段临之烦躁的蹙起眉头:“柳月瑶,你又在闹什么?”
下一瞬,响起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段临之!我要你现在就休了沈秋韵,不然我死都不会吃解药!!”
隔着数米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她的癫狂和执拗。
可这一次段临之却并没有妥协。
他声音冷冽:“柳月瑶,我说过了,我不可能和休了秋韵,就算你以死相逼,我也不会妥协,这是我的底线。”
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秋韵嘴角溢出一抹讥讽。
明明他都已经和柳月瑶滚在一起了,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柳月瑶沉默了许久,才红着眼,低低的抽泣了一声。
“那你去陪陪我好不好?临之,我的肚子好痛,我只是想要见见你而已......”
良久,段临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你乖乖回去等我。”
目送柳月瑶离开后,他回到卧房,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匆匆写下几行字。
秋韵,铺子有急事要处理,你要好好休养身体,等我回来陪你去踏青。
接着他拿起披风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沈秋韵才从床上坐起,开始收拾自己的盘缠。
整理好后,她拿上钥匙准备去后院库房。
路过偏院房间,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僵立在原地。
柳月瑶声音娇弱:“临之,我好想你,给我好不好......“
一阵细细簌簌的脱衣声响过后。
段临之闷哼一声,言语中也染上了欲念。
“这是你自找的,一会儿不管多难受,你都得给我忍着。”
很快,低哑的喘息声和放浪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传进了她的耳朵。
沈秋韵心脏传来阵阵刺痛。
段临之竟然让柳月瑶住进了府里。
他到底是有多自信,不会被自己发现?
在卧房里枯坐一夜。
天光放亮后,沈秋韵收到一个匣子。
看着里面的五百万两银票,她心底积压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回到家,她把转让铺子的凭据交给了裴砚白的暗卫。
接着提起包袱就朝外走去。
可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