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匆匆说了句 “等我”,便带着衣摆的风旋出门去。
木门 “吱呀” 一声合上,雨声突然变得刺耳。
我数着更漏,听着他的马蹄声碾碎满地积水,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寒毒的剧痛终于漫过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闻到浓重的药味。
我勉强睁眼,却见床头的药篓歪在地上,一本泛黄的医书半开着,露出里面夹着的 —— 我的笔记本。
那是我穿越时带来的东西,封面上还贴着现代医院的工作牌,照片里的林小羽穿着白大褂,笑得明媚。
可此刻本子上却多了行陌生的钢笔字,墨迹新鲜得仿佛刚写上:“寒毒需雪魄草为引,谢砚辞的玉佩里藏着线索。”
我猛地攥紧本子,后颈的寒毒突然灼烧起来。
三年来我从未在书中世界见过现代文字,而此刻字迹却像活过来般,在纸页上微微发烫。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檐角滴水声里,我摸到枕边他落下的玉佩 —— 那枚总被他藏在袖口的羊脂玉,此刻正躺在我的帕子上,绳结处露出半道极细的刻痕。
指尖颤抖着解开绳结,玉佩内侧的小字在晨光中清晰起来:“永徽元年四月十五,晚晴生辰。”
那是我成为他妻子的日子,也是原主周晚晴本该病死的日子。
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每个十五我会死,知道我的寒毒无药可医,却还是在三年前那个雨夜,用带着血的手掌替我擦去冷汗,说 “我娶你”。
此刻掌心还留着他昨夜托住我时的温度,可窗外的风却带着凉意,吹散了药炉里最后一丝热气。
我望着笔记本上的字,突然想起他看我时的眼神 —— 有时像在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有时又像在看一团抓不住的雾。
而现在,这行突兀出现的字迹,终于让我想起被遗忘的真相:在原著里,周晚晴不过是个活不过二十岁的路人甲,而谢砚辞,那个曾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定北侯,从来都该是属于女主的,带着未说出口的情愫,隐没在江南烟雨中。
可为什么,他的玉佩里会刻着我的生辰?
为什么这医书里会出现我现代的笔记?
寒毒发作的眩晕中,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忽然明白,这场始于替身的婚姻,从来都不是偶然 —— 就像此刻笔记本上渐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