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斋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沈梨初裴聿前文+后续
现代都市连载
《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是作者“七颗草莓”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沈梨初裴聿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幼身体孱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娃。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望京之地,却无人敢轻易招惹。他,京圈中实打实的太子爷,出身豪门,金尊玉贵,可性子却乖戾桀骜,是众人眼中天生的“坏种”。但在望京的上流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位裴家太子爷,将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捧在了心尖尖上,视若珍宝。在他眼中,她这颗“眼珠子”,旁人莫说动手,就是多看一眼,他都不乐意。前世,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让他永远地失去了挚爱之人,那锥心之痛,刻骨铭心。重生一世,那些时不时在梦中浮现的模糊记忆,让他对她越发患得患失。稍有...
主角:沈梨初裴聿 更新:2025-05-06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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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梨初裴聿的现代都市小说《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沈梨初裴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七颗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是作者“七颗草莓”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沈梨初裴聿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幼身体孱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娃。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望京之地,却无人敢轻易招惹。他,京圈中实打实的太子爷,出身豪门,金尊玉贵,可性子却乖戾桀骜,是众人眼中天生的“坏种”。但在望京的上流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位裴家太子爷,将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捧在了心尖尖上,视若珍宝。在他眼中,她这颗“眼珠子”,旁人莫说动手,就是多看一眼,他都不乐意。前世,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让他永远地失去了挚爱之人,那锥心之痛,刻骨铭心。重生一世,那些时不时在梦中浮现的模糊记忆,让他对她越发患得患失。稍有...
快要临近寒假,樱花班又转来一位新同学。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朗声宣布:“小朋友们,我们这学期迎来了第二位新同学,名字叫裴聿,大家欢迎呀。”
此时,本该由张老师亲自引进教室的新同学却正坐在沈梨初旁边。
裴聿手里正捏着块酥饼喂沈梨初吃,不过只吃了小半块,沈梨初就不肯张嘴了。
“不吃了吗?”裴聿低声问。
沈梨初摇摇头,一副蔫巴巴的模样:“不想吃。”
“那喝点水好不好?”裴聿皱着眉头又问。
前些日子,沈梨初晚上多吃了半块年糕积食了,这些天食欲一直不佳。
今天早上甚至连早饭都没吃。
裴聿拿着水壶,细致地喂了两口水进去后,紧皱的眉头才稍微松懈了一点。
放下水壶后,裴聿一抬头,就看见周围人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特别是沈梨初右手边那个人的视线,嫉妒简直都要化为实质了。
这人就是沈梨初口中提起许多次的谢长宴?
哼,不过如此罢了。
裴聿不经意间和谢长宴对上视线,两人都跟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飞快移开。
张老师:“新同学站起来介绍一下自己好不好?”
裴聿本不愿意。
但垂眸的瞬间,看见沈梨初亮晶晶的眼神,又立即就改变了主意。
他站了起来,眉眼桀骜,语气淡淡地开口:“我叫裴聿。”
这就没了?
张老师颇有些头疼,很快便熟练地打起了圆场。
同时心中不禁感慨,要是幼稚园所有的小朋友都跟沈梨初一样像个小天使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这位新来的小朋友身份还非同一般。
具体情况张老师不太清楚,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清楚的事儿。
昨天的时候,园长就要求所有幼稚园内的职工今天都要格外注意衣着装扮,并早早到幼稚园中等候着,只为接见这位新来的小朋友及其家长。
前三天,幼稚园里里外外就开始进行全方面的大扫除。
裴聿一来,便彻底独占沈梨初,且不许其他人随意靠近。
这番犹如暴君一般的独裁行为,引得樱花班内上上下下一片怨声载道。
特别是陆怀川,这才仅仅一个上午,就来告了四回状了,还状状都是告的裴聿。
听完之后,张老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张老师找到裴聿时,他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沈梨初出来。
“裴聿同学,你为什么不许其他人跟梨梨玩?”
闻言,裴聿撩了撩眼皮,淡声回答:“我的。”
简短的两字回答,张老师一时之间却没反应过来。
这时,沈梨初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裴聿立即迎了上去,将水龙头拨到温水那边,再熟练地为沈梨初挽起袖子。
感受到水温合适后,裴聿才抓着沈梨初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仔细揉搓。
“会不会有点凉?”揉搓过程中,裴聿还不忘询问沈梨初的感受。
沈梨初小声回答:“还好。”
洗完手后,裴聿又拿出手帕来细致地将水渍全部擦干净。
转身准备和裴聿回教室的时候,沈梨初才看见张老师。
“张老师,你在这里做什么呀?”沈梨初歪头好奇地问道。
裴聿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对上裴聿的眼神,在鬼使神差之下,张老师居然随便扯了个谎回答了沈梨初的问题。
沈梨初听完后哦了一声:“那我和裴聿就先走了哦,张老师再见。”
望着两人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张老师陡然才反应过来,刚才裴聿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梨初是他的所有物,裴聿自然不允许别人跟她一起玩。
思及此处,张老师的神情有些凝重。
樱花班今日份的午餐是荷塘小炒、芹菜牛肉和排骨海带丝汤。
其他小朋友都在埋头苦吃,只有裴聿拿着小勺子在喂沈梨初。
“不要胡萝卜。”沈梨初小声拒绝。
裴聿哄道:“好,我们不吃胡萝卜,再吃一点牛肉好不好?”
沈梨初听话地吃了一口牛肉,然后就又不肯张嘴了。
趁着沈梨初捧着不锈钢小盆喝汤时,裴聿才转过身吃自己的饭。
吃完后,又开始解决沈梨初刚才剩下的菜。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张老师眼皮了跳,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在裴聿没来之前,沈梨初永远是樱花班各方各面完成的最好的一个小朋友。
没想到裴聿一来,沈梨初都学会挑食了。
午餐吃完后,就该轮到午休了,一直以来樱花班是男女分床睡的。
床是拼接起来的,整整齐齐放在教室两边。
这一次,两人不得不分开了。
裴聿垂眸看见自己旁边睡着的谢长宴,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再看了看他和沈梨初之间隔的楚河汉界,脸顿时更黑了。
不行!
他回去得研究一下,怎么样才能让沈梨初不上幼稚园。
然而下一秒,裴聿就对上了沈梨初那双亮晶晶的乌瞳。
好吧。
忽然就感觉午休这半个小时也没那么难熬了。
不过睡是不可能睡的,裴聿就趴在枕头上,乐此不疲地紧盯着沈梨初。
沈梨初是他的。
被子盖住了沈梨初大部分身体,只露出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可裴聿就是觉得可爱极了。
这时,一道身影出现,挡在了裴聿面前,张老师小声道:“睡觉。”
裴聿压根不带理会的。
可裴聿不闭上眼睛,张老师就一直站在原地不走。
裴聿:“……”
看见裴聿闭上眼睛后,张老师又站在原地良久,才缓步悄声离去。
几乎是在张老师离去的一瞬间,裴聿就又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见张老师拎着一张椅子,严肃着脸坐在了沈梨初的床位面前,严严实实挡住了沈梨初。
裴聿脸瞬间黑如锅底。
下午的课外实践课,裴聿再想防备着其他人也防备不过来了。
有太多人想跟沈梨初一起玩了。
最主要的是,沈梨初居然抛下他,跟别人走了!!!
裴聿紧抿着唇,目光有些阴翳。
被许多小朋友簇拥在中间,笑得眉眼弯弯的沈梨初忽然发觉裴聿不见,第一时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裴聿。
沈梨初伸手挥了挥,脆生生地笑道:“裴聿,快来一起玩呀。”
这一刹那,裴聿眼中的阴翳瞬间消失不见。他朝沈梨初走去时,心中还在想,算了,只要沈梨初开心就好。
前些日子小朋友们种下来的草莓苗,存活下来的已经开始结果了。
沈梨初的没有。
因为她的草莓苗死了,而且是所有小朋友中死的最早的。
倒不是沈梨初不用心照顾,相反,她很用心。
而是沈梨初在樱花班中太受欢迎了,每次其他小朋友给自己的草莓苗浇水时,也会连带给沈梨初浇一次水。
这一天天的,你浇一次水,我浇一次水,然后沈梨初的草莓苗就被涝死了。
下午三点五十,樱花班准时放学。
在沈梨初准备和裴聿一起离开之前,谢长宴出声叫住了她。
“沈梨初!”
刚迈出教室的沈梨初听到呼唤声后立即转头看向声源处。
看见是谢长宴出声喊得她,沈梨初还有些意外。
“这个给你。”
他将那盆草莓朝沈梨初递了过去。
墨绿色的叶片之间,挂着三四颗硕大的果实。只是这会儿还没有红透,果实很多地方都是青白色的。
知道沈梨初会拒绝,谢长宴已经提前找好了由头:“你也知道谢斯然总是针对我,放在我这里,他是不会让这些草莓成熟的。”
“那我帮你保管着?”沈梨初试探性提议道。
他道:“好。”
沈梨初接过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怀中。
“那天你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事,我还没对你说声谢谢。”谢长宴又道,在他墨色的发丝间隐隐透露出一点发红的耳尖。
话音一落,谢长宴又暗暗挑衅地看了裴聿一眼。
裴聿全程垂着眸,将视线落在沈梨初的身上,仿佛像是根本没看见谢长宴这个人一样。
可谢长宴没错过他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控情绪。
谢长宴:“梨梨,我可以跟他们一样,也这么叫你吗?”
沈梨初眨眨眼睛:“当然可以。”
看来张老师之前交给她帮谢长宴融入进来的任务,今天总算是完成了。
谢长宴笑了笑:“那梨梨我们明天再见啊。”
回去的路上,裴聿面无表情地望着沈梨初怀中的草莓盆栽没说话。
草莓盆栽被沈梨初放在了花坛的一角,准备和其他草莓一起培育。
两人在裴家玩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吃完晚餐后,沈梨初要回自己的家了。
临走之前,裴聿紧紧抓住沈梨初的手,“你很喜欢谢长宴吗?”
沈梨初歪了歪脑袋:“为什么这么问?”
“他叫你梨梨。”裴聿面色阴沉,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沈梨初更疑惑了:“可很多人都这么叫啊。”
算了,沈梨初根本什么都不懂。
裴聿难得有些挫败。
“裴聿你也可以叫我梨梨呀。”沈梨初眨了眨眼,提议道。
裴聿有些闷声道:“我不想和别人叫一样的。”
他想特别一点。
最好是与别人完全不一样的,专属于裴聿一个人对沈梨初的称呼。
这可难到了沈梨初。
“你回去吧。”裴聿突然放开了沈梨初:“我明天早上来叫你起床,晚安。”
沈梨初确实也困了,就跟他挥了挥手,糯声道:“裴聿晚安,明天见。”
等沈梨初走后,裴聿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很清楚今天谢长宴是在做什么。
不过裴聿心眼极小,在谢长宴身上栽过的跟头,他迟早会加倍偿还回去。
沈梨初那么乖,那么可爱,得想一个既能特别一点,又能向别人展示他们独特亲昵的称呼。
可爱。
乖……
忽然,一个称呼自裴聿脑海中油然而生。
黑暗中,裴聿突然轻声呢喃道:“小乖。”
越回味,裴聿心中就对这个称呼越满意。不知为何,他仿佛对这个称呼异常熟悉,就像是曾经反反复复念了很多遍一样。
“小乖。”
“我的……小乖。”
"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梨初也愣了愣。
裴父知道当裴聿听到这个消息时反应会很大,但也没预料过到会这么大。
“裴聿,听话。”
“只分开三天时间而已。”
裴聿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开口回道:“不去。”
什么叫只分开三天时间。
那可是足足三天时间啊!
没办法,裴父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梨初。
这是裴父最后的底牌。
也不知道沈梨初是怎么劝说的,反正第二天,臭着脸的裴聿就抱着一张粉白色碎花小被子跟着裴父走了。
小被子是当初沈梨初被抛弃时,身边唯一带着的东西,对沈梨初的意义来说意义非凡。
裴聿人还没上前往机场的车呢,两人的智能手表上就已经将通话挂上了。
“记得要每天都想我。”裴聿声音闷闷的,随时在反悔的边缘。
沈梨初点了点脑袋,看起来乖得要命:“好。”
三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两人的智能手表几乎随时随地都在连着线。
临近开学前一天,眼看到了回家的时间,却因为特殊原因,飞机延误了,回程只能被耽搁。
国内。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
沈梨初打了个哈欠,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和电话那头的裴聿说着话:“没事的,我明天一定会好好听课,不会让你落下课程的。”
虽然沈梨初带着鼻音的软声软语很可爱,但裴聿心中还是很气。
他才不稀罕那些狗屁课程呢。
同时,裴聿心底又止不住冒酸泡泡,沈梨初真的是一点都不带想他。
又过了几分钟,沈梨初实在扛不住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徒留大陆另外一端的裴聿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察觉到沈梨初已经睡着,裴聿又默默将自己这边的麦克风关闭。
在支撑不住睡过去之际,沈梨初都还在想看来明天开学第一天,自己就要一个人去了。
沈梨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被身旁一点响动吵醒。
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发现身旁居然是本应该远在国外的裴聿。
“是我吵醒你了吗?”才连夜赶回来的裴聿低声询问。
紧接着,裴聿又伸出手,环过沈梨初的身体,轻轻拍打着沈梨初的背部。
“乖,这会儿才六点半,还能再睡一会儿。”
这是在做梦吧?
裴聿还经常控诉自己每天都不想他,沈梨初决定明天早上一醒来,就要告诉裴聿,自己想他已经想到梦里都是他了。
沈梨初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七点半左右,沈梨初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
是佣人来叫沈梨初起床了。
被叫醒的沈梨初应了一声,然后,一侧头就发现裴聿正躺在旁边。
侧着睡的裴聿睡得很沉,一只手和一条腿搭在沈梨初身上,俨然是把沈梨初当作是所有物一样搂在怀中。
沈梨初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
原来不是梦啊。
裴聿真的回来了!
察觉到怀中手脚并用抱着的人动了动,才睡不久的裴聿暴躁地掀开眼皮。
“裴聿。”沈梨初欢欢喜喜地喊道:“我好想你。”
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女孩白白嫩嫩的脸颊透露着淡淡的粉色,两只瞳仁像是黑宝石一般又黑又亮。
萦绕在裴聿心头阴沉沉的起床气立马就消散干净。
他霸道又蛮横地沈梨初整个人往怀中拉了拉,将那颗睡得头发蓬乱的脑袋轻靠在沈梨初旁边。
早已习惯裴聿黏糊程度的沈梨初还在自顾自说着话。
“……当时我还以为在做梦,准备今天早上给你说这个事情的。”
没想到一睁开眼睛,裴聿就在旁边了。
虽然觉只睡了一个小时,但开学第一天,裴聿是必须要跟着沈梨初一起去的。
沈梨初和裴聿并肩站在一起刷牙。
镜子中,因为完全没睡够的原因,裴聿的脸又臭又不耐烦。
一只手在刷牙,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沈梨初的手。
刷完牙后,裴聿又取下旁边那张嫩黄色的小帕子,用温水打湿后,动作又轻又细致地为沈梨初擦脸。
给沈梨初擦完脸后,才轮到裴聿自己。
帕子是不用的。
热水也是不用的。
裴聿弯下腰,直接用双手捧水,随意又粗暴地洗了把脸。
去楼下吃完早餐后,裴聿牵着沈梨初的手,一起前去京大附小上学。
早就经过了裴父的暗箱操作,沈梨初和裴聿自然分在同一个班级。
好巧不巧,一进教室,沈梨初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谢长宴!
沈梨初也没想到,居然还能在小学看见谢长宴,开心地朝他挥挥手。
本来没睡够就有些头疼的裴聿,在看见谢长宴的时候,头一下子就更疼了。
裴聿目光阴沉,咬牙切齿地想,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无视裴聿想要吃人的目光,朝两人走过来的谢长宴笑了起来:“梨梨,好巧啊,希望我们还能做同桌。”
小学的桌子和幼稚园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同桌。
裴聿冷嗤:“白日做梦,小乖的同桌只能是我!”
很快班主任走进教室。
她在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第一时间将座位分配下去。
五分钟后。
由于身高出众,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裴聿望着自己的新同桌谢长宴,两人皆沉默地相看无言。
而坐在第二排的沈梨初,此刻正笑得眉眼弯弯地跟旁边那位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说着话。
裴聿觉得刺眼极了,这什么破小学,一点都不好!
独自生着闷气的裴聿也只能愤愤地盯着沈梨初。
上课铃声响起。
走上讲台的老师又开始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跟在下魔咒似的,讲得裴聿脑子越发昏沉,很快就趴在桌面上睡了过去。
这一天,裴聿几乎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从幼儿园刚过渡到小学的一年级学生其实是最不好带的。
他们年龄小,还不懂上课的规矩。
一节课又有半个小时,很难一直集中注意力,这导致老师时不时就需要整肃一下课堂纪律。
可一个周下来,老师很快注意到其中的一股‘清流。’
那就是坐在第二排,名字叫沈梨初的一个小女孩。
课堂上,她永远是最认真的一个,脊背挺得直直的。老师需要互动时,她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又乖又听话的孩子,没有老师会不喜欢的。
再加上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又乐于助人,在樱花班连续包揽每一届最受欢迎小朋友奖的沈梨初,在新学校依旧受同学欢迎。
"
老师视线又落在了教室最后一排,在裴聿身上停顿几秒后,忽然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早在开学之前,校方董事就将她特意喊去叮嘱了一番,一定要多多关照这个叫裴聿的学生。
但有关裴聿具体身份,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班主任老师能知道的。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班主任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的。真上了几天课后,倒放心下来了。
因为裴聿除了上课爱睡觉之外也没什么出格举动,不捣蛋也不惹事。
很快,沈梨初也注意到了裴聿这个情况。
又一节课下课后,沈梨初走到裴聿课桌前 ,轻轻推了推他:“裴聿。”
裴聿满脸不耐烦地转醒,抬头睁开眼睛发现是沈梨初后,神情立刻就变得柔和下来:“是渴了吗?”
“你又睡觉。”沈梨初严肃道。
裴聿懒洋洋地撑着头,嘀咕道:“是他们说的话太无聊了。”
沈梨初皱起了眉头,开始沉思起来。
很快,沈梨初就想到了办法。
一年级和幼稚园放学后最大的不同就是有着课后作业。
每天下午放学回到家,沈梨初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做课后作业。
刚摊开作业本,沈梨初就看向裴聿,神情沮丧:“裴聿,不会写怎么办?”
裴聿立即凑了过来,但他在课堂上只顾着整日睡觉,又怎么可能会,眉头立即皱得死紧。
“小乖,等我一会儿。”
留下一句话后,裴聿就拿起书快步朝外跑去。
没过一会儿,裴聿就匆匆赶了回来,连气都没喘匀,就开始为沈梨初讲解起来。
等他讲完后,沈梨初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事情来,随即眉眼弯弯地表扬道:“裴聿好厉害啊,我最崇拜裴聿了!”
声音轻轻软软的,让裴聿仿佛置身云端,浑身都轻飘飘得不像话,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了。
做下一道题的时候,沈梨初又开始如法炮制。
这下子甚至都不需要沈梨初开口求助,只需要沮丧地看裴聿一眼,裴聿就立马抱起书就开跑。
来来回回十几趟,裴聿总算‘教’沈梨初把课后作业写完了。
翌日。
第一节课正好是班主任的课。
她发现裴聿一改往日上课就睡觉的作风,而是精神抖擞地开始认真听课。
简直令人诧异。
班主任又看了看玻璃窗外,今天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啊。
在学校认真上课,下午回去又给沈梨讲课巩固,这学习成绩想不提高都难。
第一次期中考试过后,裴父喜笑颜开地看着面前两张鲜红夺目的一百分试卷。
趁着裴聿不在,裴父摸摸沈梨初的脑袋:“谢谢梨梨。”
沈梨初摇了摇头:“是裴聿本来就很聪明。”
期中考试后,又逢望京忽然大降温,纵使裴聿平日里再防护得好,上课上到一半的沈梨初还是发起了烧。
接到老师电话,裴父二话不说就推掉公司事务来将人接回家。
因为遭受过抛弃,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沈梨初,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异常粘人。
一旦将她放在床上,她就开始呜咽抽泣起来。
她哭也不是那种大声抽泣,而是细细弱弱的,哭得满脸通红,让人看了就心疼。
最关键的是,换别人抱也不行,必须得让裴父来。
没办法,裴父只得将沈梨初抱去公司,身后还跟着一条总是在忙前忙后的小尾巴。
一天下来,裴父的肩膀都是湿的,只因沈梨初就连睡梦中都在无声哭泣。
坐在回家的车上,裴聿凝望着沈梨初红肿的眼皮,心头恨意不断滋生。
整整小半个月,沈梨初和裴聿都没去学校。
期间也有好几个小朋友自发组织来裴家探望生病的沈梨初。
谢长宴赫然也在此列,他还给沈梨初带来了一个耳朵上绣着铃兰花的小兔子玩偶。
沈梨初特别喜欢,等佣人将它清洗干净后,珍重地放在了床头。
但每次趁沈梨初不在,裴聿都会臭着脸指着它的黑鼻子说丑。
在沈梨初千盼万盼之下,她终于能去学校上课了。
因为病并没有好全的原因,每节课一下课,裴聿就会跑到沈梨初身边,喂完热水后神情凝重地查看情况。
刚回来上课,就轮到沈梨初值日,好多同学都甘愿替沈梨初做。
沈梨初被小朋友们围在中间,雪白的脸上神情有些无措。
被排挤在外围挤都挤不进去的裴聿终于忍不了了,黑着脸将人全都赶走。
自己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帮沈梨初做事儿了!
裴聿赶得走其他人,却赶不走死皮赖脸的谢长宴。
眼见谢长宴已经将教室角落中那把唯一的扫帚拿到手,刚擦完黑板的裴聿赶紧将拖把抢走。
两人都生怕对方比自己做的活更多。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走到谢长宴面前,小声道:“谢长宴,我自己来就好。”
谢长宴干脆装作听不见,默不作声地继续扫着。
沈梨初转身想去拿过裴聿的拖把。
裴聿一脸严肃:“身为值日生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还当真把沈梨初唬住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下一秒,放下拖把的裴聿就牵着沈梨初的手往讲台上走去。
见沈梨初仍是不解,裴聿便道:“要把这些粉笔重新归类好。”
沈梨初沉默了。
正当裴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眼角余光像是突然瞥见了什么,整个人都炸了。
“谢长宴,你个无耻小人!”
扫完地后,居然趁他不在,偷偷将拖把拿走了。
骂骂咧咧的裴聿赶紧追了过去。
沈梨初更沉默了。
算了,等轮到裴聿和谢长宴当值日生的时候,自己也帮忙就好了。
讲台桌面上的粉笔盒子有两个,一个装白粉笔,另外一个装有彩色的粉笔。
沈梨初认真地将两份粉笔归类后,又将彩色粉笔严格按照色彩一块一块地陈列好。
拖完教室的地板后,裴聿和谢长宴两人又齐齐盯上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
一番争抢后,两人一人抬一边,骂骂咧咧地走出教室门。
沈梨初坐在凳子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两人回来,垂眸望着自己指尖沾上的粉笔沫,想了想后,她还是跳下凳子,朝教室外走去。
两分钟后。
沈梨初站在洗手台前,认真搓洗着手指尖上沾染着的粉笔沫。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又是一个小男孩的说话的声音:“跑什么跑?我让你跑了吗!”
声音霸道又蛮横,甚至还有一丝熟悉。沈梨初认得这道声音,是谢斯然!
“老大,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新来的小跟班有些担忧。
谢斯然十分嚣张:“怕什么怕,她要是告状,她告一次,我揍一次!”
一进转角,谢斯然就看见了沈梨初站在洗手台旁边。
又是洗手间门口。
又是沈梨初。
谢斯然恨沈梨初恨地咬牙切齿的:“怎么又是你!”
还真是冤家路窄。
要不是她身边有那个叫裴聿的在,谢斯然早收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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