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像只想飞的蝴蝶。
熨到袖口时,许明修回来了。
他西装笔挺,领带夹泛着微光。
“明修回来了,醒酒汤在厨房——不用。”
他打断我,扫过熨衣板:“别学豪门太太,我喜欢简单的。”
他转身时,领带夹晃了晃。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邀请函,没说话。
他不知道,三年前替他挡钢筋的环卫工人,工作服下藏着琳琅阁继承人的翡翠发箍,后颈的疤痕是那次车祸留下的。
“公司有个千万级订单,琳琅阁下的。”
他站在门口,语气冰冷:“我会处理陷阱。”
门关上后,我盯着礼服上的邀请函角,周慧芳碾卡片时的眼神还在眼前。
或许,她早就知道我是林曼殊?
就像她知道,许明修床头柜抽屉里,藏着我救他时染血的工牌?
手机又震,许明远发来张偷拍:周慧芳把邀请函塞进香奈儿手袋,指尖划过“林曼殊”,唇角勾起。
我关掉熨斗,把邀请函塞进内衣口袋,指尖触到胸前的“星辰”项链——18岁设计的第一款作品,坠子内侧刻着“明修”二字。
2水晶灯晃得人眼花,我捧着青瓷礼盒躲在寿宴厅角落。
妯娌的尖声突然响起:“弟妹拿的什么?
夜市淘的吧?”
她一把夺过礼盒,钻石戒指划过我手背。
礼盒摔在地上,青瓷碎成八瓣。
翡翠玉雕“松鹤延年”露出来,松针根根分明,鹤喙微张,底座“曼殊”二字泛着光。
许明修的呼吸变重,我看见他瞳孔骤缩——那是他电脑屏保存了三年的落款。
周慧芳的翡翠镯子磕在桌沿:“乡下人拿假货充数!”
我弯腰捡玉雕,指尖抚过鹤爪纹路——按许明修领带夹的形状刻的。
“国家级大师作品,许先生熟悉吧?”
他盯着我,领带夹泛着微光,和玉雕纹路隐隐契合。
三年了,他总说在找救命恩人,却不知道恩人就在眼前,穿着他嫌弃的棉布裙,后颈的疤痕是他永远的愧疚。
“曼殊?
不入流的小设计师——”大姑姐的话戛然而止。
许明远抱着笔记本冲上舞台,卫衣口袋露出半截翡翠耳钉。
大屏幕亮起,琳琅阁官网首页:“首席设计师林曼殊作品现世”。
周慧芳的椅子“咣当”倒地,她盯着屏幕上我耳坠的光,和她腕上“月满”镯子同出一辙。
“弟妹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