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溯安乐真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休夫后,侯府上下跪求原谅萧溯安乐真》,由网络作家“何必要在一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溯也没有再说什么,紧接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步履悠闲。他随意地整理了衣襟,抬眸便对上浩然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国公爷,您这攻势太猛烈了吧?”浩然抱臂倚在廊柱上,摇头轻叹,“长公主都被您吓得夺门而逃,这可不常见。”萧溯勾唇一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袖口,“吓到她?你倒是抬举我了。”他语调慵懒,不以为然道:“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被我几句话吓住?不过是……接受不了而已。”浩然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能接受你?”“嗯。”萧溯抬步朝府门外走去,随口道,“至少现在不能。”浩然饶有兴趣地跟上,“那国公爷打算怎么办?继续纠缠?”萧溯轻笑一声,回头看了浩然一眼,“纠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顿了顿,语气悠然,“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急不得。...
《长公主休夫后,侯府上下跪求原谅萧溯安乐真》精彩片段
萧溯也没有再说什么,紧接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步履悠闲。
他随意地整理了衣襟,抬眸便对上浩然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国公爷,您这攻势太猛烈了吧?”浩然抱臂倚在廊柱上,摇头轻叹,“长公主都被您吓得夺门而逃,这可不常见。”
萧溯勾唇一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袖口,“吓到她?你倒是抬举我了。”
他语调慵懒,不以为然道:“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被我几句话吓住?不过是……接受不了而已。”
浩然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能接受你?”
“嗯。”萧溯抬步朝府门外走去,随口道,“至少现在不能。”
浩然饶有兴趣地跟上,“那国公爷打算怎么办?继续纠缠?”
萧溯轻笑一声,回头看了浩然一眼,“纠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顿了顿,语气悠然,“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急不得。”
浩然看着他那副不紧不慢,却又胸有成竹的模样,忍不住叹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比我夫人还难缠?”
萧溯闻言轻哼一声,笑意更深,眼底却满是认真,“难缠?你且看着吧。”
两人并肩走出公主府,一路直奔金凤楼——京城最富贵的金店。
金凤楼的大掌柜亲自迎了出来,见到萧溯,连忙弯腰作揖,满脸堆笑:“哎哟,睿国公今日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不知国公爷想要些什么?”
萧溯淡淡瞥了他一眼,抬手指向柜台后头的金匾,道:“定制一副纯金的匾额。”
“匾额?”大掌柜一愣,旋即堆起笑脸,“国公爷请讲,想刻什么字?”
萧溯垂眸沉思片刻,唇角微勾,“长公主府。”
大掌柜猛然一震,差点手里的算盘都掉了,结结巴巴道:“长、长公主府?”
浩然见状,忍不住咳了一声,故作感叹:“国公爷,您这未免也太过殷勤了吧?”
“堂堂长公主府的匾额,竟然让您来操办,传出去怕是要让人误会您这是……”
萧溯微微抬眸,慢条斯理地道:“怎么?我送块匾额,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浩然见状,连忙摆手,“不不,属下是觉得……您这架势,倒像是公主府的男主人了。”
萧溯眸光微闪,随意地理了理袖口,语气似笑非笑,“哦?那依你说,谁更适合?”
浩然瞬间噎住,半晌无言。
大掌柜察觉气氛不对,赶紧点头哈腰,“国公爷请放心,一定请最好的匠人,三日之内将匾额打造完毕,保证金光璀璨,绝对对得起长公主的身份!”
萧溯满意地点头,吩咐道:“好,尽快送去长公主府。”
交代完后,他转身出了金凤楼,随即目光一转,落在街对面的瑞祥绸缎庄,嘴角微微勾起。
“走吧,再去个地方。”
瑞祥绸缎庄,作为京城第一绸缎庄,各种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此刻,掌柜的正招待着几位贵夫人,见萧溯迈步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
“睿国公今日驾临,不知想要些什么?”
萧溯环顾一圈,随手翻了翻架上的布料,忽然开口道:“做衣裳。”
掌柜的愣了愣,“不知国公爷想做什么样式的?”
萧溯漫不经心地道:“长公主府的衣裳。”
“长……长公主?”掌柜的再次被震住。
浩然彻底无语了,他看着萧溯一边挑布料,一边随口吩咐:“五十套,春夏秋冬各十几套,全部按长公主的规格做,样式不重样。”
掌柜的激动得差点跪下磕头,“国公爷放心,小的保证每一件都是顶级绣工!”
浩然忍不住扶额,语气复杂地问:“国公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公主府又不是没有衣裳,您买这么多,难道是打算把公主府当后院养着?”
萧溯随手挑了一匹赤色云锦,意味深长地道:“你不懂。”
浩然挑眉,眼神带着些揶揄,“国公爷,属下还从没见过您这样的人,您现在就差把‘我要追长公主’四个字刻在额头上了。”
萧溯闻言,竟然难得没有反驳,他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倒也不错。”
浩然嘴角一抽,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萧溯忽然折扇一甩,眉目带笑,意气风发地迈出绸缎庄。
浩然跟上,忍不住低声嘀咕:“国公爷这架势,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萧溯闻言,步子微顿,挑眉看向他,“小爷生得风流倜傥,世人皆知,你有意见?”
浩然撇撇嘴,小声嘀咕:“风流是没错,不过国公爷怕是情根深种了……”
萧溯微微一笑,目光看向长公主府的方向。
“情根深种?那也得她愿意摘才行。”
勇忠侯府外,玄虎、玄豹带着一百名虎豹军骑马而来,声势浩荡。
在踏入侯府大门的瞬间,侯府被震得宛如地震一般,所有下人都屏息不敢作声,生怕惹了这群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苏卓越坐在轮椅上,脸色铁青,目眦欲裂地看着玄虎、玄豹带兵大张旗鼓地搬东西,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放肆!”苏老夫人拄着拐杖快步走出,厉声呵斥。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你们虎豹军当自己是什么地方?侯府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玄虎站在高处,手持皇上的圣旨,冷笑着扫视着苏家上下,声音不疾不徐:“老夫人,念在你是长公主的前婆母,我们不与你计较。”
“但今日长公主休夫,这些嫁妆,本就是她的,带走天经地义。”
苏老夫人被玄虎气得脸色发白,心中无比屈辱,可眼下大麟王朝谁人不知虎豹军是长公主的嫡系部队?
他们敢闹到侯府,甚至还拿了圣旨来,她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拦。
但她仍死死抓住最后的体面,冷声道:“即便休夫,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哦?”玄虎听后,挑眉一笑,随手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乐公主安乐真,奉先皇之命嫁入勇忠侯府,然夫妻缘尽,特此休夫,今封为长公主,钦此!”
黄夫人和黄清媛面露尴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苏老夫人虎视眈眈瞪着二人,只等着她们开口,抓住把柄,好去圣上面前告她们。
“今日萧老夫人举办宴会,说白了也是为了相看京中未出阁的适龄姑娘,我和长公主位高权重,极受大家敬爱,顾才出席宴会。”
皇后笑道,“高门大户最在乎的便是名声,今日咱们说清楚,也省得日后扯皮,平添烦恼。”
“黄夫人,苏老夫人,你们说本宫说的可对?”
话锋一转,皇后将话题引到她们身上,众目睽睽之下,别说言语了,黄夫人和苏老夫人吓得不敢动弹。
此事谁先开口,日后便追责谁。
她们心知肚明,黄清媛和苏卓越这桩婚事是当今圣上亲允的,虽未告知大众,可两家心知肚明。
眼下否认婚事,日后皇上追究起来,那就成了欺君之罪。
思及至此,苏老夫人吓得茶盏都端不稳,黄夫人更是紧张汗如雨下,她瞪了眼黄清媛,真不该将这丫头带出来。
这丫头吃错药了吗?
明明前几日,黄清媛还和苏卓越去游湖,回来时也兴高采烈,这才几日就变了口风?
她看了眼苏老夫人,恰好苏老夫人也偷偷看她,二人只能尴尬相望。
谁也不肯先开口。
萧老夫人倒是看出些眉目,八成是黄家七姑娘看上别人,想趁着苏家没有下聘时悔婚。
今日她办的是宴会,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溯儿相看娘子而举办的,其他世家贵族的夫人也都想为自家姑娘和儿子相看,这才都眼巴巴来到她的宴会上。
而黄七姑娘的到来是最好的证据,黄家想为女儿寻求更好的门第,更好的夫婿。
这事要发生在别人府中也就算了,可偏偏在萧家,她不能让黄家和苏家毁了宴会,她看向黄嬷嬷,开口道,“说了些许话,大家都乏了吧,今日我为孩子们准备不少金银珠宝。”
“这些金银珠宝可不是平白送的,哪家好姑娘能接上我出的题便可获得金银珠宝。”
话音落,在黄嬷嬷的带领下,众位女使端着文盘走了出来,每个文盘上都放着一件珠宝,有簪子,金钗,耳环,项链,手镯,还有苏绣而制的团扇和帕子。
睿国公府是真有钱啊!
安乐真对这些根本不在意,这场宴会的目的她也到达了,没必要留下来。
她和萧老夫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皇后叫住了她。
“长公主,时间尚早,不介意陪着我在萧家花园逛逛吧?”
安乐真盯着皇后看了半天,颔首应下。
萧家花园。
安乐真瞧着皇后端庄大气却毫无生机的脸,不免有些心疼。
“真真……”皇后欲言又止,她握住安乐真的手,眼神却空洞,明明是看向安乐真,可双眼无神放空。
眼泪随之落下。
安乐真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却被她握得更紧。
皇后疲惫闭上眼,无奈道,“我恐怕支撑不下去了……”
“你和皇上怎么了?”安乐真小心翼翼询问,生怕不小心触碰到皇后内心的伤心事。
“真真,皇宫是吃人的牢笼,那里困住我的一生,困住我的骄傲,困住我的亲情友情。”皇后猛然睁开眼,更用力握住安乐真的手,“我想逃,可逃不掉,离不开。”
她猛然放开安乐真的手,痛苦的捂住耳朵,“为什么我会是皇后?凭什么不能与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和离?”
“皇后娘娘……”
瑾瑜姑姑想上前,刚迈步,便被安乐真瞪了回去。
“真真……救救我……救我。”
皇后情绪太过激动,晕了过去,安乐真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打横抱起了她。
萧家客房,安乐真将皇上放在床上,贴心为其盖上被子,她转身走到院子中央,看向皇后带来的人,她示意凌云将院门关上,并安排女使站在院门口,怕有心人靠近。
她看向瑾瑜姑姑,冷声道,“婉澜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情绪崩溃,发疯,这明显是抑郁成疾,今日只是在她面前展示,若是被旁人看到了,那周婉澜的皇后之位算是到头了,情况严重的话,会被关入冷宫,一辈子受尽磋磨。
瑾瑜姑姑泪如雨下,接连向安乐真磕头,“长公主,求求你救救皇后吧,她快要被皇上逼疯了。”
“我原是周家婢女,一直伺候姑娘,后来姑娘被皇上看中,成为皇后,我也就跟着姑娘进了皇宫……”
“说些我不知道的。”长公主没耐性听她娓娓道来,强势打断。
“一开始姑娘和皇上过了几年夫妻和睦的恩爱日子,后来皇宫里的妃子越来越多,皇后便郁郁寡欢,两年前,皇上以太子性命要挟,让皇后给您下慢性毒药,皇后用性命反抗才让皇上作罢。”
“半年前,皇上看上皇后的表妹,让皇后想办法把表妹弄进宫做妃子,皇后不愿意,皇上至此恨上了皇后。”
“原本皇后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只要皇上不动周家和您,其他的皇后也就不在乎了,偏生您又因休夫闹腾了起来,还重新掌管了虎豹军,皇上想起皇后,他多次让皇后接近您,试探您,杀了您。”
“皇上更是让皇后在您和太子之间选择,还想把周家牵扯起来,长此以来的压力彻底把皇后压垮了,整日郁郁寡欢,对您满是愧疚。”
她接连磕了三个响头,“长公主,您不出手救皇后,她怕是活不过一个月,近三个月来,皇后自杀了四次,幸好都被救了回来,长此以往下去,无人能救她。”
“皇上知晓吗?”安乐真表面镇定,可说话时的颤音出卖了她的担忧和心疼。
“并不知晓,若是皇上知晓的话,怕是早就废后了。”
安乐真双手紧握成拳,心疼之意化作满腔恨意,恨不能冲进皇宫将那狗杂碎一剑了结。
理智告诉她不能。
一旦她出事,无人护住周婉澜不说,虎豹军更是任人拿捏。
她闭上眼睛,右手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着。
东大军营。
安乐真翻身下马,凝云和凌云迎了上来。
“长公主,属下已经查明,军营中的确有买卖官职,虚报兵器的现象,副将武康写下认罪书,自裁了。”
“自裁了?”
安乐真猛然停下脚步,狐疑望向凝云。
凝云颔首,“我和凌云刚调查到武康身上,去抓捕时候发现他畏罪自杀了。”
“不算意外,但挺可惜的。”安乐真意味深长看向二人。
她并非怀疑她们的衷心,但事实让人难以接受。
二人本就是带着证据来军营,只需要抓捕就行,哪里会给有时间让武康自裁?
这中间肯定有别的问题出现。
安乐真走进营帐,坐在主位上,盯着她们看,虎豹军其他八位将军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他们齐刷刷跪在她面前,“长公主安。”
安乐真目光沉沉,“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可以双杀,却被黄丞相躲了过去。
一旦坐实黄丞相插手军营,遭殃的不仅是黄丞相,整个军营都会进行大换血。
可惜了……
“长公主。”凝云双手抱拳,“我们赶到时,千户长向我们实名举报武康买卖官职,我们想着先固定证据在进行抓捕。”
“结果给了武康上吊的时间。”安乐真挑了挑眉,“这种解释,你们觉得能说得过去吗?”
他们跟随在她身边数十年,做事风格和她如出一辙。
向来都是先下手为强,这次却反其道而行,很明显是故意的。
她一脚将凝云踹飞,背在身手的双手紧握成拳,淡淡道,“你们是第一天跟我做事?”
凝云快速站起身,单膝跪在安乐真面前。“长公主,对不起。”
“我不听假话,你们要是不愿意说真话,就滚出虎豹军。”
安乐真不接受任何原因的背叛,哪怕是有苦衷,她也只是理解,但绝不原谅。
她看向跪了一片的将士,冷声道,“从今天起,你们就留在东大军营,我会让玄虎来和周老将军来交接。”
“长公主……”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营帐。
凌云开口道,“我们知道你想对付的人是黄丞相,动黄丞相没关系,可他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动了他等于和当今圣上开战,我们不想看您和圣上分崩离析。”
“长公主,自您休夫后,朝堂上大臣对您非常不满,这次卖个面子给黄丞相,也能挽回您和圣上的关系,大家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
开口的是虎豹军十大将军之一玄鹤,是十大将军中跟随安乐真最晚的。
安乐真垂眸,声音冰冷,语调没有波动,“这么说,我该谢谢你们,替我考虑的如此周全。”
“不敢当,这是属下应尽的本分。”玄鹤得意洋洋,果然周老将军说的不错,只要理由足够,长公主是不会生气的。
“那便结案吧。”安乐真摆摆手,“你们十人皆在东区大营接受训练三个月。”
不忠诚的人不必留在身边。
“殿下……”
“谁开口求情,那便留下半年。”
“我们都是为了长公主好,难道您真肖想那九五至尊的位置。”玄鹤难以置信。
凝云脸色骤变,呵斥道,“玄鹤,住嘴。”
安乐真抬眸环视这些人,说不心寒是假的,这都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兵,结果选择背刺她。
她神色冷厉,“半年。”
“长公主,我们都是为了您好啊,只有放过黄丞相,圣上才会相信你,感激你,咱们虎豹军才能永久存在。”
玄鹤的话太明显,大家将目光看向他,眼底闪过诧异。
安乐真叹口气,“其他人还有话要说吗?”
沉默。
一片死寂。
玄鹤震惊不已,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真是懦弱,之前信誓旦旦说等长公主来会劝说,结果都成了缩头乌龟。”
“其他人留下,玄鹤跟我走。”
说罢,安乐真大步流星离开军营。
人死了,只能结案,让黄丞相成功逃脱了。
从玄鹤的话中,她发现了蛛丝马迹,周老将军早接触了玄鹤,他们为她织了张天罗地网,让她无法逃脱。
她还是轻敌了。
庆幸玄鹤并未背叛,只是被周老将军蒙蔽。
玄鹤紧随其后,翻身上马,策马奔腾,来至长公主府。
傲霜瞧见只有安乐真和玄鹤,好奇道,“长公主,这是什么情况?”
“日后,你和玄鹤照顾我,将外面的事情都交给玄鹤去做。”安乐真径直走进书房,“任何人不得打扰我。”
她关上房门,将先皇和先皇后的画像拿了出来,挂在墙上,她坐了下来盯着两幅画像,脑海中回忆起往事。
因她母后身体不好,生她时亏损了身体,多年调养终不见好,身体孱弱无法孕育子嗣。
朝中大臣多次跪求父皇选秀,充盈后宫,繁衍子嗣。
父皇曾许诺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抗住了所有压力,并且任何妃嫔。
尽管如此,母后还是撒手人寰。
她自幼跟随父皇东征西战,直到父皇身体不好,她才从战场回来。
记得父皇临终前曾问她是否愿意登基为皇,开创大麟王朝的女帝时代,她一心只想百姓安居乐业,加上当时安景勋伪装太好,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父皇,若当初我选择继承皇位,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安乐真自言自语道,她伸手小心翼翼抚摸两幅画像,绝望闭上眼,泪水随之落下。
父皇,孩儿错了。
为何她要被思想禁锢,为何大麟王朝不能有女帝?
以前没有,日后便从她开创。
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都想看她造反,那她何不称帝?!
“长公主,周老将军来了,在正厅等着您呢。”
傲霜的声音打断安乐真的思绪,她擦拭掉眼泪,冷淡道,“让玄鹤去招待周老将军,我稍后就到。”
正厅。
玄鹤指挥着女使将茶水糕点放在周老将军身侧,他恭敬道,“周老将军,多谢你给我出的主意,长公主也觉得不能动黄丞相,已经命我们结案了。”
“这件事情只牵扯武康,大家还是一片祥和。”
听了玄鹤的话,周老将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高兴颔首,“还是玄鹤将军在长公主面前有份量,旁人怕是劝说不动长公主。”
“哪里哪里。”玄鹤谦虚道,“长公主是真诚的人,她一心求和平,自然不会主动打破平衡,还望周老将军能在圣上面前替长公主美言几句,让圣上知晓长公主的一片赤诚。”
“那是自然。”周老将军时不时看向外面,焦急寻找安乐真的身影。
门口不远处,安乐真和傲霜将二人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傲霜皱眉,不安道,“长公主,玄鹤这是被周老将军蒙蔽了?”
安乐真颔首,“他衷心的很无知。”
“您将玄鹤带回来,是想让玄鹤看清楚周老将军真面目?”
“你很聪明,多带带玄鹤。”安乐真还是很欣慰的,虽说玄鹤他们关心则乱,胜在无人出卖她。
她瞥了眼正厅方向,转身离开,“傲霜,咱们去给太后挑选生辰宴礼物。”
周老将军等了一个时辰,光糕点都吃了两盘,茶盏喝了六来壶,可始终不见安乐真的身影,偏生玄鹤喋喋不休感谢他,让他连个插话的空隙都没有。
他不得已打断玄鹤,询问道,“玄鹤将军,长公主何时能来?”
玄鹤摇了摇头,“这还真不知道,长公主只说让我招待你,你有事也可告诉我,回头我告知长公主。”
周老将军很是无奈,这玄鹤是一根筋,若知道一直在被他利用,铁定暴走。
关于他和安乐真谋划的事情,不能让玄鹤知晓,最起码当下要隐瞒住,否则日后就无法利用了。
他笑道,“小事一桩,不值得挂念,等改日我见到长公主,再同她说也一样。”
“既然长公主有要事要忙,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那好吧,周老将军慢走。”玄鹤贴心的将周老将军送到大门口。
前脚周老将军刚走,安乐真就回来了。
玄鹤诧异看向安乐真和傲霜,疑惑道,“你们何时出府的?”
安乐真笑而不语,径直走入府中。
傲霜看向玄鹤,无奈摇头,这孩子除了打战是一把好手,杀敌无数,其他方面都是傻得,尤其是智商,如同五岁孩童。
单纯,善良。
正因如此,才能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她将黄金寿桃递到玄鹤手中,“这是长公主给太后的寿诞礼,一定要保管好。”
书房。
一只鸽子落在窗台。
安乐真走了过去,取下鸽子腿上的信。
准备就绪,按计划行动。
她眉眼间露出笑容,转身将信纸燃烧殆尽,将信鸽放生。
距离太后寿诞越来越近,周老将军越来越着急。
这些天,他一直求见安乐真,由于种种原因,他连安乐真的面都没有见到,每次都是玄鹤招待他。
他心急如焚,眼看距离宴会没几天了,可他和安乐真都没有商量过大计划。
为了能达到目的,他一大早就来到长公主府,等着安乐真。
傲霜边为安乐真穿衣,边将周老将军的情况告诉她。
安乐真笑而不语,只一味的让玄鹤去招待。
等她梳妆打扮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她才带着傲霜去了正厅。
“周老将军久等了。”
周老将军恭敬站起身,“长公主安。”
安乐真瞥了眼他身旁空了的茶盏,笑道,“看来周老将军真爱我府上这盏茶,次次都一饮而尽。”
“长公主府中的,自然是最好的。”周老将军急切想要步入正题,目光触及到傲霜和玄鹤,欲言又止。
“周老将军有话尽管说,傲霜和玄鹤都是我的人,咱们的计划,他们也是要参与的。”
“什么计划?”憨憨玄鹤茫然问出口。
傲霜直接将他拉到一旁,训斥道,“少说话,多听多看。”
玄鹤委屈巴巴的闭嘴。
安乐真嘴角微扬,“周老将军,可有详细计划?”
“自然是有。”周老将军迫不及待道,“等太后生辰宴当天,长公主让虎豹军的十大将军带领精锐分别守住东西南北四大门,我们的人则守在京城门口,只待长公主一声令下,我的人便会攻城门,和长公主的人里应外合。”
“到时候京城内外都是咱们的人,保证长公主能一举成功,到时候长公主登基称帝,别忘记我周家就行,还有要兑现给婉澜的诺言。”
“那是自然。”安乐真顿了顿,道,“周老将军,近日我听说黄丞相在收集你我的罪证,我这边安排妥当,不知你有没有把柄落在黄丞相手中?”
周老将军信誓旦旦道,“老臣我一辈子坦荡,自是问心无愧,别说黄丞相找不到我的证据,哪怕是有,也是伪造的。”
“那就好。”安乐真眉开眼笑,“那我等候周老将军的好消息。”
“好,殿下若无旁的事,老臣便告辞了。”周老将军恭敬作揖,转身离去。
安乐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老东西,好好的去狗咬狗吧。
玄鹤震惊的望着安乐真,“长公主,您和周老将军这是要谋反?”
“一半一半。”安乐真神秘道,起身离开。
玄鹤看向傲霜,疑惑道,“傲霜姐姐,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多动脑子,真是脑到用时方恨少。”傲霜无语道,“周老将军撺掇长公主造反,其他事情,你好好想想。”
傲霜追上安乐真,低声道,“长公主,朗越公子偷摸进了您书房,拿走了您给周老将军的书信。”
她好奇道,“朗越公子是黄丞相安排在您身边的人,按理来说,他们和周老将军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也知晓书信上的内容不过是谋划的一环,为何还要偷走?”
“一山不容二虎,安景勋忌惮我,忌惮虎豹军,难道就不忌惮周家?若我死了,朝堂上下,谁的兵权多。”
经过安乐真的提醒,傲霜恍然大悟。
“除开您之外,便是睿国公和周老将军的兵权最鼎盛,睿国公满门忠烈,而萧家有祖训,只忠诚于皇位之上的人,而周家则不同,忠诚的是皇后和太子。”
傲霜瞪大双眼,“难不成皇上想一箭双雕,利用谋反这件事,除了您和周老将军?”
“有何不可。”安乐真不以为然。
一旦她造反的罪名被坐实,那么周老将军是不是就不重要了,只要有一个证据就足以覆灭周家。
伴君如伴虎。
可惜,周家不懂。
皇家要的从来不是权势,而是多方势力彼此形成平衡状态。
“给我。”安乐真接过邀请书,打开一看,便明白了缘由,只是她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要不要去。
凌云好奇的开口询问:“殿下这是在想什么?难不成殿下是不想去?”
“我不知道,如今皇宫里那位正盯着我呢,我不想那么多事。”
“再说了,现在我想要训练虎豹军,恐怕要半年多不在京城了,这马球会,我真的没有精力去。”
安乐真满脸迷茫的看着手中的邀请书。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
如今龙椅上的那位,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她实在不想让皇后夹在中间为难。
傲霜满脸认真的劝说:“殿下,你要去!”
凌云附和道:“是啊,殿下,如今你休夫后,大家都对你很好奇,民间百姓对你的评价也褒贬不一,尤其是这些权贵人家,对你的处境各种猜测。”
“照属下说,你就应该露个脸,让他们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王者。”
自从安乐真休夫后,这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就不断,尤其是那些官宦人家,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好几次,凌云都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给那些人一巴掌,让他们看看好歹。
只是虎豹军军规严格,再加上安乐真身份尴尬,她这才没有冲动。
如今有了个露脸的机会,她自然希望安乐真好好的打一打那些人的脸。
傲霜赞同的点点头,帮着劝说:“殿下,凌云说的对,你就该去什么马球会,好好的露个脸,让那些人好好的看一看。”
“或者狠狠地打她们一个耳光,让她们闭嘴,省的她们把你当成了弃妇一样。”
凌云听到的那些话,她也时常听到,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然需要好好把握。
安乐真无语的看了眼傲霜,又看了看凌云。
摇摇头说道:“瞧瞧,瞧瞧,你们这两张嘴吧,真是厉害的不行,我若不去,不知到了你们嘴边,我又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凌云略显着急的催促:“殿下,你就算不当一回事,可是我们听着心里真的是难受的紧,你就听我们的,去一次吧。”
安乐真一脸无奈的答应:“好好好,我真的是拿你们没有办法,既然你们如此为我着想,那我就去一次吧。”
之后,她便带着凌云与傲霜前往了小厨房,亲手做了糕点。
递给了凌云:“你去将这糕点带进宫给皇后,就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是。”凌云双手接过糕点,小心翼翼的带着糕点来到了皇宫,亲手交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刚一打开,便闻到了糕点的香味,同时也看出糕点正是她所喜爱的,一时激动不已,关心的问道:“长公主如何?”
凌云恭敬的回答:“请皇后娘娘放心,长公主很好,长公主说,她答应了来马球会,到时候还需要麻烦皇后娘娘。”
皇后又问了两句安乐真的情况,得知安乐真现在很好,这才放下心来,放了凌云出宫。
苏府,苏卓越与苏母同样收到了邀请,一时激动不已,满脸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苏卓越手拿着邀请书,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母追问:“母亲,这是真的吗?皇后娘娘真的给我们送来了邀请?”
苏母激动的回答:“是真的,是真的,皇上没抛弃我们,我们还是受皇上重视的。”
苏母回想起以往种种事情,心里还免不得有些担忧,现如今有了这张邀请书,她心里的担忧又消失不见。
她相信,若是没有皇上的授意,皇后是不可能举办马球会。
想必皇后给他们苏府送来邀请书,那也是皇上授意的,想到这,苏母又止不住的激动起来。
苏卓越无奈的看着半天激动不下来的苏母,摇摇头劝说:“母亲,先别顾着高兴了,你赶紧让人给弟弟妹妹做两三件新衣服,到时候好让他们穿着去参加马球会。”
“如今,弟弟妹妹也到了忆亲的年纪,若是在马球会上被哪家权贵相中,那这婚事自然也就解决了。”
苏母反应过来,一脸高兴的拍了拍苏卓越的肩膀道:“对对对,我儿说的对,母亲这就去。”
说着,她便离开了,带着丫鬟出门给苏卓越的弟弟妹妹买衣服。
紫薰阁,凌云刚回来,傲霜便看到了凌云脸上的笑容,一时好奇:“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凌云摇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刚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关于安乐真的闲言碎语,虽说有很多人认为安乐真太过于娇纵跋扈,但也有一部分人很是同情安乐真,替安乐真说了好多话。
想想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凌云心里便高兴不少。
看来,这京城里,也有不少人还记着安乐真,没有忘记安乐真。
睿国公府,萧老夫人一听到外面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跑到了书房。
一脸不满的看着萧溯,而萧溯则满脸疑惑的看着萧老夫人:“母亲,谁惹你生气了?”
萧老夫人满脸焦急的表达:“还能有谁,溯儿,你年纪大了,该是时候娶个正妻了。”
萧溯无奈的出声拒绝:“母亲,我还不想现在娶妻。”
如今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安乐真,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娶妻。
他相信,若是他真的娶了妻,那就真的与安乐真无望了。
萧老夫人眼睛微瞪,红着脸,怒视着萧溯:“溯儿,难不成你还没有忘记长公主?这几天外面都在疯传,说你与安乐真走的很近,你不知道那长公主可是休夫了。”
“这件事情现在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你就不怕影响到了你,以后再也不好娶妻了!”
萧溯替安乐真打抱不平,出言顶撞:“母亲,这与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她这也不是认清楚了苏卓越,知道苏卓越并不是好人,所以这才休夫,若是苏卓越没有做错事,长公主怎么可能会休了他!”
萧老夫人红着眼,恨铁不成钢的质问:“好啊你,我白将你养这么大了,现在还没有娶她,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向着她说话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安乐真摇摇头说道:“留着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皇后轻叹口气,微皱眉头,无奈的看着安乐真:“那好吧,若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一定要跟我说,不必跟我客气,我有的就会给你。”
“嗯。”安乐真随意的点点头,丝毫没放在心上。
苏如雪走了过来,红着脸,微瞪着安乐真,故作生气的说道:“安乐真,你真是太没眼力劲了,竟然敢赢得皇后!”
而她这句话,仔细一听,就知是在替皇后打抱不平。
安乐真脸色一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苏如雪面前,声音低沉的说着:“苏小姐,本宫是不是许久没有出门,让你以为本宫弱了,忘记本宫的手段了!”
苏如雪被吓得连连往后退,略显慌张的看着安乐真。
眼神不经意间扫到了皇后,又故作镇静的狐假虎威:“你……你不要过来,这里可是皇宫,不是你能随意放肆的地方。”
安乐真一把拉住苏如雪的手,满脸怒气的发难:“皇宫?苏小姐莫不是忘记了,本宫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如今你一口一个安乐真,莫不是忘记了尊卑有别!”
苏如雪使劲的甩开安乐真的手,故作难过的看着皇后,泪眼婆娑的控诉:“皇后娘娘,你要给臣女做主啊,臣女就是看不惯她这一副傲气的样子。”
后又一脸傲娇的看着安乐真,手指着她。
一脸正义的质问:“安乐真……长公主,虽说你一直都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了现在这皇宫的主人换了,你只是这皇宫的旧主人,如今你怎么能赢得皇后。”
只是,她还是被安乐真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称呼安乐真为长公主。
安乐真毫不在意苏如雪的说辞,恶狠狠的瞪着她威胁着:“这才乖,以后记得,尊卑有别,见了本宫要叫长公主殿下,下次若再叫错,小心你的小命。”
苏如雪被吓得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颤。
察觉到周围的异样,为了不让周围众人看扁她,她又用力止住了心里的害怕。
快速的挺着胸,认真道:“长公主,你敢不敢跟我来一场比试,这一次我一定会帮皇后娘娘赢回来的,皇后娘娘,你就等着我好好的打她的脸吧。”
皇后看着如此低级的挑拨离间,又听着苏如雪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一时心里冷笑不止。
就苏如雪刚刚那种话,苏如雪能够说出来,她都不敢听。
安乐真的厉害,整个京都人都知道,她也清楚,自己从小就不是安乐真的对手,就凭苏如雪还想要打败安乐真,那真的是在做梦。
同时,她也觉得非常的可笑,这苏家明摆的就是想要讨好她,挑拨她与安乐真的关系,但她们实属不配。
皇后微微点头,对安乐真提议道:“乐真,不如你就同意吧。”
后又趴在了安乐真的耳边,小声提醒:“乐真,这可是你报仇的好机会,一定不要错过,虽说苏府其他人你暂且动不了,但是这苏如雪,你却可以。”
“再说了,这次的比试是她先提出来的,你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出口恶气。”
突然,苏如雪临时改变主意,大声的说着:“不,我们不比马球赛,我们就比武,一人选一个兵器,十招之内定胜负。”
不知为何,刚刚听到皇后的话,再加上想起皇后与安乐真之前的马球赛,心里难免一慌。
为了避免失败,她这才临时起意,改了主意。
安乐真与皇后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如雪:“比武?”
皇后心里暗暗想着:“这苏如雪该不会是脑子变傻了吧,乐真的武功在整个京都来说,都很少有对手,她这好端端的与乐真比武,该不会是来找虐的吧。”
不知为何,她突然挺想要看安乐真与苏如雪比武的,其实最主要的是,她想要看安乐真狂虐苏如雪。
一旁的傲霜,凌云,凝云也纷纷满脸不屑的看着苏如雪,笑出声来。
她们也没想到,苏如雪竟然好死不死的选择了比武这一招,这不是明显来找死的吗。
安乐真摇了摇头,手指着身后傲霜三人,一脸认真的表态:“本宫若与你对打,恐别人说本宫是在欺负你,所以本宫不与你比,但你可以在我这三个女使中挑选一人来比拼。”
苏如雪只以为安乐真这是怕了,顿时挺起了胸膛,高傲的反问:“你这是怕了?”
安乐真冷笑一声,摇头解释:“怕?本宫何曾怕过,只是本宫不想让你伤的太重,也不想别人说本宫在欺负人罢了。”
苏如雪瞥了眼傲霜三人,满脸不屑,大言不惭道:“那你就是看不起人,她们是什么身份,怎配与我比拼,长公主,我堂堂一个候府贵女,不会跟一个贱婢来打。”
“若你真心不与我比拼,那就是你技不如人,自己认输吧。”
她自认为,自己父亲是已故的大将军,而她又跟着学习了十几年的功夫。
每日都在勤学苦练,自然功夫高大,而安乐真这三年来都没有习武,武功自然也就不如她。
现在这么一说,不就是害怕输了丢人。
想到这,苏如雪越发的高傲,就像是孔雀般,高高的扬起自己的脖子。
皇后满脸无语的看着一脸高傲的苏如雪,实属想不通,苏如雪这份自信心从何而来。
同时,宴会上的权贵夫人们也都不敢说话了,她们都见过傲霜三人,自然也就清楚,安乐真身边的傲霜三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女使。
而是虎豹军中有官职的女将。
安乐真眼色一冷,满脸怒气的怒视着苏如雪:“本宫的人生中,没有认输二字,你既如此瞧不起本宫身边的这三个女使,那本宫就好好的陪你玩一玩。”
别人如何说她不要紧,但她最讨厌别人看扁身边的人。
苏如雪这嘲讽的话,刚好踩在了她的底线上,既然苏如雪如此不识抬举,那她也不必给苏如雪留面子。
话音一落,安乐真便接过傲霜递过来的九节鞭,冷着脸色,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黄清媛随意解释:“不是,只是我认为,侯爷应该以大事为重,不用太纠缠在儿女情长上。”
后又抬头看向了远方。
此时,湖边,安乐真抬头看了眼天色,最终放下了手中的鱼竿,提议:“不钓了不钓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萧溯点了点头,答应:“好。”
之后,他便拉着安乐真回到了马车里,浩然四人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完了以后,浩然这才赶着马车,将安乐真送回了长公主府,然后这才带着萧溯回睿国公府。
黄清媛眼看安乐真与萧溯离开,心里更加烦躁,一时半刻都待不住。
而且,她也没办法与苏卓越继续沟通下去,甚至心里隐约有些厌恶苏卓越。
黄清媛故作刚想起般,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说着:“侯爷,不好意思,我刚刚才想起来,我好像约了张家姐姐今日去逛街,这时辰不早了,恐怕张姐姐生气,所以就先回去了。”
苏卓越点点头,好心提议:“那我送你回去吧。”
黄清媛摇头拒绝:“不用,我与张姐姐都约好了在哪里见面,现在带荷花过去就可以了。”
苏卓越无奈,只能让人将船划到了岸边,亲自搀扶着黄清媛下了船,来到了岸边,又关心了两句。
目睹黄清媛带着荷花离开,这才一脸失落的回府了。
翌日早朝,皇上一脸威严的看着底下的众大臣,说道:“睿国公,听闻你要去巡营,不知何时出发?”
萧溯站了出来,恭敬的回答:“回皇上的话,这次巡营时间紧迫,任务重,臣觉得同国舅公一起去最好。”
皇上看了眼国舅公,赞同的点点头:“朕允了。”
萧溯又满脸认真的说着:“皇上,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想要让忠勇侯一同前往,近日听说,忠勇侯能力很强,曾经也掌管过虎豹军,臣想以忠勇侯的能力,一定能看出军营中存在的不足,所以臣恳求皇上能允准忠勇侯随臣一同前往。”
同时还不忘将苏卓越夸赞的天花乱坠,就差没有把苏卓越放在高架上抬着了。
苏卓越明知萧溯这是故意在说好话,但是这些话听着他心里也是舒服的不行,一时高帽子戴的太舒服,整个人都散发着骄傲的气息,微昂着头,看着前方。
皇上并未看到苏卓越的异样,故意出声询问:“忠勇侯,你的意思呢?”
苏卓越并未听懂,连忙出声询问:“皇上,臣什么意思?”
皇上重复着:“忠勇侯,睿国公想要让你随他一起去巡营,你可愿意?”
后又暗中给苏卓越使了个眼色,示意忠勇侯一定不能答应。
其实,皇上并不太想让苏卓越随萧溯一同去巡营,若是苏卓越去了,那就不能再虎豹军中搞事。
他只想让苏卓越留下来专心对抗安乐真。
但苏卓越只顾着激动,完全没看明白皇上的眼神示意,高兴的点头表态:“臣愿意。”
皇上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忠勇侯,你想清楚了?”
苏卓越一脸认真的表态:“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认真巡营,找到军中的不足。”
皇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苏卓越,无奈的点头答应。
后又处理了一些其他的政务,这才退了朝。
萧溯满脸高兴的拍了拍苏卓越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着:“忠勇侯,日后我们好好合作啊。”
苏卓越没听出来萧溯的弦外之音,激动的拱手回答:“那是那是。”
萧溯深深的看了眼苏卓越,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同苏卓越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这才离开了皇宫。
长公主府,一大早,安乐真便带着傲霜三人出了府,坐着马车前往万安寺。
万安寺就建在城外的一座山上,登山的楼梯就有九百九十九个。
听闻万安寺很灵验,尤其是万安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的很。
京都里很多权贵人家,都想要为自己求得一枚平安符。
只是这平安符,需要亲自从山脚下走上去,又真心求取才能灵验。
山脚下,傲霜停下马车,一脸认真的说着:“殿下,马车上不去了,我们需要走路上去。”
安乐真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台阶,吩咐:“走吧。”
傲霜将马车停好后,便同凌云,凝云一起跟随着安乐真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上走去。
一路上,不少的权贵夫人都认出了安乐真,连忙打招呼,安乐真也一一给予了回应。
很快,安乐真几人便来到了万安寺,先是听师父讲了会经,又亲自去求了两个平安符。
凝云将两个香囊递了过来,安乐真接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平安符放在了里面,又将其中一个挂在了腰间。
安乐真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香囊,笑着夸赞:“凝云,你这女红是做的越来越好了啊,如今这香囊做的这么精致,真是让人不忍心佩戴啊。”
凝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殿下,属下的女红也就是殿下不嫌弃罢了,哪里有殿下说的那么好了。”
凌云难得出声打趣:“凝云姐姐,你是我们三人里,女红最好的,也就是你的女红最能配得上殿下,看这女红绣的栩栩如生,ho让殿下也多了一丝小女人味呢。”
安乐真没想到凌云嘴皮子竟如此厉害,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句:“凌云。”
凌云吐了吐舌头,蹭的一下躲在了傲霜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从傲霜身后伸出了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安乐真。
安乐真满脸笑意的瞪了眼凌云,没有出声责怪。
几人说闹了会,安乐真便亲自去找方丈:“方丈,还请你诵经。”
方丈点点头,带着众和尚一手敲打着木鱼,一手立着,闭着眼睛,嘴里说着经词。
安乐真跪在蒲团上,双眼闭着,向上天祈祷:“观音菩萨保佑,让天下黎民百姓不在受战争的苦扰,能够吃饱穿暖,也保佑我们国家国泰民安,不在有战乱。”
傲霜三人跪在安乐真的后面,同安乐真一样,祈祷着。
东盛居外。
苏老夫人带着苏如雪抵达,凝云将其全部拦了下来,“公主有令,除了被召见,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不等苏老夫人开口,身旁的苏如雪急吼吼怒骂道,“你个狗仗人势的贱蹄子,别说你,就是安乐真也不敢怠慢母亲。”
凝云抬手一巴掌甩在苏如雪脸上。“放肆,竟敢直呼公主名讳,简直毫无教养。”
苏如雪是侯府独女,自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别说挨打了,就是重话都没听过几句。
当初安乐真入府的时候,她开玩笑叫她安乐真,还说二人以后便是手帕交,那时安乐真不仅没生气,反而很高兴能融入侯府。
如今这是怎么了?
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掌掴她。
她捂着脸,匪夷所思望着她,“小贱人,你敢打我,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苏如雪抬手朝着凝云打去,下一瞬便被凝云抓住手,用力扔倒在地,眸光一冷,“果真是小门小户,小辈都敢在公主院子外大呼小叫。”
“平阳公主今日乏了,不召见任何人,你们都回去吧。”
说着,凝云便退回院子内,让人关门。
目前苏卓越还没审问出来,不能让苏家人将人要走。
就算是平阳公主要造反,也要师出有名才行。
苏老夫人给身旁人使了使眼色,苏嬷嬷带着四个嬷嬷强硬的抵住门,“我们家夫人好歹是平阳公主的婆母,你们这些贱婢不以礼相待就算了,还敢将老夫人关在门外,传出去恐怕公主会得个不孝的骂名,这罪责你们承担的起吗?”
“今早听闻侯爷来了公主这,烦请你通报一声,老夫人找侯爷有急事相商,请让侯爷出来。”
凝云将手背在身后,冲着身后女使摆了摆手,女使立刻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安乐真让女使将苏卓越捆绑好,带入屏风后,便让傲霜出去将人请进来。
半晌,傲霜走了出来,冷声道,“公主有令让她们进来。”
苏老夫人和苏如雪走进正厅,就看见她一身粉红色华服端坐在主位上,头上仅一个银素钗,却气场十足,天家威严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凝云和傲霜立于她两侧,房中再无旁的人。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她们下意识捂住鼻子,蹙眉表示不耐烦。
苏老夫人蹙眉思考,却听得傲霜冷声呵斥道,“老夫人,三姑娘,见到平阳公主应行大礼。”
“什么?”
苏如雪怀疑听错了,茫然看向安乐真,“嫂嫂,好端端的,怎地要行大礼?”
她像往日一样,上下打量着安如真,故作诧异道,“嫂嫂你今日怎穿得如此鲜艳,我说过大哥哥不喜的……”
“粉色娇嫩,我如今花容月貌。”安乐真扯出一抹讥笑。“三妹妹好大的架子,都能来管我的穿衣打扮了。”
“没有方圆不成规矩。”凝云不耐道,“公主入府三年不曾立过规矩,看来是公主太好说话了,骄纵侯府都忘记教养了。”
“你……你们……”
支支吾吾半天,苏老夫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并非她不能言善辩,相反,她巧舌如簧,可她发自内心恐惧凝云和傲霜,安乐真还能用道德强行压制,可这两个女使常年战场厮杀,哪怕三年的内宅生活,也没能磨灭她们身上的肃杀气。
二人一左一右,像是虽是能弄死她一样。
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福了福身,算是给了安乐真面子。
“公主,卓越可在你这里,我寻他有事。”
安乐真并未言语,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轻刮着茶水,“苏老夫人可知苏卓越要娶黄清媛为平妻?”
苏老夫人死死盯着安乐真,试图看出她真正想法。
可惜,除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唇角,看不出其他。
她浅笑道,“此事,我倒有听说,你和越儿成亲三年来,膝下无子,内宅空虚,本应是要纳妾的,黄家嫡女不介意越儿有正妻,愿做平妻,实在是侯府之幸。”
“这么说来,侯府满门上下全都知晓,也都同意了?”
苏老夫人沉浸于高攀权贵的喜悦中,毕竟黄丞相可是当今圣上的小舅舅,且愿意将嫡女嫁进来平妻,她们岂有不同意之理。
她并未细想安乐真话里的意思,忙不迭开口道,“此事是黄丞相主动提及的,我们要不答应,那实在是太不给丞相面子了。”
“不可以拂了丞相的面子,但可以不顾及我父皇的脸面,还真是人走茶凉。”
安乐真将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苏如雪害怕得缩在苏老夫人身后。
“将侯爷带出来。”
安乐真一声令下,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使像是拖拽死狗一样,将苏卓越从屏风后的拖出来。
苏老夫人神色一震,盯着苏卓越身上的衣裳,他来时穿得是白色衣袍,如今被鲜血染红衣衫。
她踉跄上前,犹豫再三,伸手撩开他的发丝,看到苏卓越脸的瞬间,吓得她六神无主,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
他双脸被利刃划伤,看不出原有的容颜。
“越儿?”试探性喊出他的名字?
“母亲,安乐真挑了我的手筋脚筋,如今我成了废人。”苏卓越只能无能的愤怒嘶吼,双目含泪怨恨的瞪着安乐真。
“大哥哥?”苏如雪吓得不敢靠近,恐惧蔓延全身,眼泪不受控制的狂流。
苏老夫人也流下心疼的泪水,到底是多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她很快极力稳住心神,质问道,“不知我儿犯了什么律法,值得公主下如此毒手?”
“苏卓越欺君罔上,藐视皇权,罔顾皇室颜面,桩桩件件都够苏家满门抄斩,平乐公主仁民爱物,宽厚仁慈,只惩罚了苏卓越,并不会牵连苏家其他人。”
“望苏家众人以此作为警钟,以后皆不可以下犯上,罔顾公主对苏家的恩宠。”傲霜义正言辞道。
苏老夫人目疵欲裂,愤怒骂道,“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越儿不过是娶平妻而已,试问天下男儿谁不是三妻四妾?”
“哪怕是黄家嫡女入门,你也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为何你这般善妒,容不得其他人?”
“不可。”安乐真拒绝的直接了当,她看穿了他们的计谋,向来她眼里都容不得沙子,自然连周婉澜也无法面对。
若非为了大局考虑,她早就冲到周婉澜面前,质问其为何利用她。
很多话,问出来很没意思,人都应该有自知之明,她们有年少的情谊,可如今周婉澜想守护的太多。
比如,皇后之位,她儿子的太子之位,以及周家荣辱。
相比之下,她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她收回目光,淡漠道,“皇后娘娘与我谈的是私事,而我要忙的是公事,等我忙完公事,再来和皇后娘娘谈私事。”
“你唤我皇后娘娘?”周婉澜红着眼望向安乐真,似是受到千般委屈,“真真,以前我曾直呼姓名,于理不合,让你改口,你偏不,说我们的感情凌驾于皇后的地位之上。”
“如今,你改口了?那是不是……”
安乐真打断她的话,“是,你我本就君臣,尊称自然不能出错,总不能让天下人耻笑我尊卑不分。”
“你知道我不在乎……”
“皇后娘娘,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闲聊了。”
安乐真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她梳理的态度,出乎周婉澜的预料。
眼看安乐真要去东区大营,那黄丞相还未找好替死鬼,若黄丞相被查出来问题,势必会牵扯出来周家和皇上。
她不能让安乐真离开。
可眼下并无好办法?
她看向安乐真,不管了,是死是活拼一把。
心一横,她跳下马车,滚落在马路上中央。
一声马鸣。
“吁……”
安乐真死死拽住马绳,用力将马头扭送到旁边位置,由于惯性,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还好她反应迅速,朝着一旁滚去。
她起身怒吼道,“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死人的。”
不敢想象,要是她没有全力挽回,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死在长公主府门,不仅她会被问责,整个长公主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难道,这是他们下一步计划?
来不及细想,她喊道,“傲霜立刻让人去请带御医来,将皇后带入府中,好生照顾着。”
她没再看一眼周婉澜,满身戾气朝着府内走去。
傲霜来到周婉澜身边,恭敬道,“皇后娘娘请。”
瑾瑜姑姑搀扶着周婉澜进入了长公主府。
一个小时后,傲霜带着女御医回到了长公主府。
女御医为周婉澜做检查,她全程跟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他们给设计坑害了。
“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多处擦伤,还需要按时擦抹药膏。”女御医恭敬道。
周婉澜看向傲霜,“你们家长公主呢?为何她不来看我?不关心我的伤势?”
“皇后娘娘,长公主手握虎豹军,更是奉旨查贪污一事,自然是忙的,若您没有重要事情,我安排人送您回宫。”
傲霜完全不想应付她,若非时机不对,她都想手刃了这忘恩负义的女人。
原以为她身为皇后真不容易,原来都是在演戏,辜负了长公主对她的信任,皇后肯定会有的那一天。
她脸上始终挂着淡笑,不给周婉澜找麻烦的机会。
周婉澜看了眼瑾瑜姑姑,瑾瑜姑姑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扬起手要打傲霜,反被傲霜抓住手。
傲霜笑着质问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大胆,你什么身份敢置喙本宫,本宫现在就要见长公主,立刻带我去。”
周婉澜急了,见不到安乐真,她心慌慌。
她怕安乐真偷摸去东区大营,必须留在长公主府,拖住安乐真才行。
“皇后娘娘还是先顾及自己的伤势。”
此时,长公主府书房。
傲霜站在安乐真面前,乖巧的像极了犯错等待惩罚的小孩子。
“长公主,要不我为你做掩护,你快马加鞭去东区大营还是来得及的。”
“没必要。”安乐真叹口气,“凝云和凌云去了是一样的。”
既然他们不想她离开,那她就留下来,看他们搞什么。
“那皇后……”
“让她回去。”安乐真多看她一眼都无比厌烦,各自为主,她能理解,可利用她的情感让人无法原谅。
回想起儿时一起玩耍时的情形,恍如昨日。
“皇后娘娘吵闹着要见您,不如您去见见,也省得她们心中不安,时刻猜想您。”
傲霜的话,倒是提醒了安乐真。
他们想用皇后牵扯住她,那她也可以利用皇后达到目的。
她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
微风吹入,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抬眸望向天空,既然无法和平相处,那就斗个你死我活,让世人看看满嘴仁义道德的安景勋有多狠毒。
“走,咱们去见皇后娘娘。”安乐真关上窗户,迈步离开了。
……
周婉澜迟迟不见安乐真,就连傲霜也消失不见,她想出去寻找安乐真,却被院门口侍卫拦住。
此刻,她心急如焚,来回在房间中踱步。
“瑾瑜,你说她是不是离开了?”
“不会的,长公主最重视和您的情谊,您身上多处擦伤,险些丧命,长公主不是那狠心冷血之人,没来恐怕是在自责。”
瑾瑜姑姑的一番话,安抚了周婉澜躁动不安的心。
“你说得对,真真最在乎我,不会弃我于不顾。”
“谁会弃皇后于不顾啊?”
安乐真迈步走了进来,周婉澜赶忙迎了上去,娇嗔道,“还不都是你,我还以为……”
“你在我公主府受伤,我自然要确保你平安无事。”安乐真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礼貌且疏离。
一时之间倒是让周婉澜不太适应。
她小心翼翼询问道,“真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
“你是皇后,何错之有?”
安乐真的反问,让周婉澜愈加恐慌。
不对劲,她实在太不对劲。
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这件事情他们筹谋的很辛苦,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她试探性问道,“真真,上次在萧家,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没事,你说了些胡话而已,好在身旁也无旁人,不会有人胡说八道。”
安乐真挥了挥手。
傲霜带着女使们端着美食和好茶走了进去。
萧溯没想到安乐真竟会如此看他,一时心里难过不已。
安乐真红着眼睛,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现如今我身边危机重重,不可能去谈婚论嫁。”
“而你不同,你身边什么危险都没有,也没有我这么大的负担,你可以自由的翱翔于天空,我不行。”
萧溯眼含心疼,坚定道:“我陪你。”
安乐真冷冷一笑,不屑的反驳:“你陪我?你拿什么陪我,如今你府里只剩下了你一根独苗,我拿什么来堵。”
“万一你跟着我遇到了危险,你让我跟萧老夫人如何交代,如何面对整个天下人。”
萧溯略显焦急的表态:“这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情愿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
萧溯反问了一句,后又冷着脸说着狠话:“那些流言蜚语你能抵挡住吗,萧溯,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
而她之所以说这么多的狠话,就是想要让萧溯彻底心死。
她给不了萧溯未来,也给不了萧溯安全,不想让萧溯跟着她受尽苦楚,只能狠心推开。
萧溯心里一痛,被安乐真的一句不喜欢给打击了,满脸难过的看着安乐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喜欢会让你如此不舒服。”
说着,他便扭头离开了紫薰阁。
凌云与傲霜眼睁睁的看着萧溯失魂落魄的离开,一时担心不已,连忙跑进了房间,关心的询问:“殿下,他怎么来了?”
安乐真有些心累的挥了挥手,随意回答:“没事。”
之后,又将凌云与傲霜赶了出去,独自一人面对着孤独的房间,放空脑袋,胡思乱想。
凌云推了推傲霜,满脸担忧的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间门,出声询问:“傲霜,你说殿下这是怎么了?不是她将睿国公赶出去的吗,如今怎么看着也不高兴?”
傲霜同样眼含担心,替安乐真解释:“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殿下其实对睿国公也有心思,只是两人身份不同,殿下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睿国公的好意。”
凌云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一时两人站在房间外,一脸担心的注意到房间里的动静。
接下来的半个月,萧溯真的就像玄虎与玄豹所说,再也没有来长公主府里找人,反而是经常在府里借酒消愁。
这日,萧溯的好朋友,大理寺少卿陆巡正巧休班,前来陪着萧溯。
刚一见面,陆巡便看到萧溯胡子拉碴,眼窝凹陷,憔悴不已的样子。
一时担心的询问:“几日不见,你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情?”
萧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事,走,跟我去喝两杯。”
后又一把搂住陆巡,就要往外拉。
浩然拦住了萧溯,皱着眉头担心道:“公子,你不能再喝了,你这都已经喝了半个月了,在喝下去,胃会受不了的。”
陆巡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浩然追问:“浩然,你说你家公子已经喝了半个月了?这是怎么回事?”
浩然眼含担忧,点点头回答:“是啊,公子已经连着喝了半个月了,整日里将自己喝的大醉,最后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又继续喝。”
陆巡心里一紧,继续追问:“那他为何要喝酒?”
浩然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夜公子回来后,便不对劲了。”
萧溯等不及催促:“走,若是好哥们,就赶紧陪我去喝酒,要不然你就不是我好哥们。”
“好。”陆巡无奈,只能暂且答应。
后又给浩然使了个眼色,示意浩然去准备一些下酒菜,以及度数很小的酒,再加上最小最小的酒杯。
很快,浩然便将陆巡需要的东西带了过来,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陆巡就像是在自己府上一般,招呼着萧溯:“我们先吃菜。”
但萧溯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就拿起吃饭的碗,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后又嫌弃酒度数太低,嚷嚷着让浩然去换度数大的酒来。
陆巡恨铁不成钢的夺过萧溯手中的碗,呵斥着:“萧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整日里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萧溯一脸酒意,恍惚的回答:“我怎么了,不就是喝点酒吗,这有多大的事。”
紧接着,又一把将碗抢了过来,继续给自己倒酒喝,一连喝了好几碗。
陆巡看不下去,连忙抢过了碗,扔在了地上。
红着脸吼道:“你振作点行不行,多大的事情,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干嘛与自己过不去呢。”
萧溯眼里含着血丝,伤心的说着:“就是天塌下来了,陆巡,你不知道,我失恋了,长公主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一说完,他便端起酒坛子咕嘟嘟的喝着酒,很快便自己喝的伶仃大醉,睡在地上不省人事。
陆巡瞪了眼萧溯,灵机一动,十分嫌弃的招呼着浩然:“浩然,过来,帮忙将他抬到长公主府门口。”
浩然抬人的手一顿,紧张又好奇的追问:“长公主府?陆公子,我们为何要去那?”
从萧溯刚刚喝酒后的吐真言中,他已经得知,萧溯之所以半月来一直喝酒,就是跟安乐真有关系,这让他心里对安乐真有了一些埋怨。
如今陆巡竟还想要让他帮忙将萧溯抬到长公主府门口,他想来想去,心里总有一丝不安与不愿意。
陆巡无语的瞥了眼浩然,出声解释:“这还不是为了你家公子的人生大事。”
浩然没有听懂,满脸懵逼的追问:“这与我家公子的人生大事有何关系?”
“亏你还一直跟在你家公子身边,难道你就一直不知道,你家公子对长公主的心思?”陆巡翻了个白眼,说的更明白了些。
浩然一时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下一秒,他又抬起头来,摇摇头拒绝:“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将公子送到长公主府门口,你不知道,上一次我们去过了,若不是那侍卫与公子熟悉。”
“再加上我在一旁阻拦,恐怕公子早就受伤了,公子醒着都受了委屈,如今喝醉了,还不知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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