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条缝,白秋端着个托盘站在门口,托盘上放着碗热气腾腾的当归鸡汤:“沈大人忙了一天,喝碗汤暖暖身子吧。”
汤里飘着几片当归,香气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沈墨盯着白秋手腕上的银镯子,突然发现镯子内侧刻着细小的蛇纹,和破庙木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刚要开口询问,白秋突然盯着他的胸口惊呼:“沈大人,您衣服上……”低头看去,沈墨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沾上了片血渍,形状竟和中年人后颈的刺青一模一样——是条昂首的小蛇,蛇信子正对着心口的位置。
更诡异的是,血渍正在慢慢蠕动,像是活物般顺着皮肤往心口爬去。
白秋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比常人低得多:“别动!”
她另一只手掏出银簪,快速在沈墨胸口画了个符,血渍这才停下蠕动。
沈墨抬头,看见她额角渗出冷汗,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这是炼魂教的‘认主血咒’,看来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沈墨吹熄灯,从窗缝往外看,只见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围住县衙,每个人的动作都像破庙里的傀儡般僵硬,胸口赫然刻着和豆腐郎相同的生辰八字——临安县的傀儡夜袭,才刚刚开始。
:古井沉尸沈墨盯着面前的羊皮地图,指尖在“镇北井”三个字上反复摩挲。
蜡油灯芯“噼啪”炸开火星,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发浓重——自破庙傀儡夜袭后,陈七已经失踪两日,县衙捕快在乱葬岗找到他的佩刀时,刀把上缠着半截三阴草,正是县志里记载的炼魂教标记植物。
“近三年十七个失踪孕妇,其中七个最后出现地点都是镇北井。”
沈墨捏着狼毫,在地图上画了个猩红的圈,“上个月绸缎庄新娘失踪前,井边卖糖葫芦的王瘸子说她曾对着井口哭了整宿。”
窗外传来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
白秋送的当归鸡汤还搁在案头,碗沿凝着油花,沈墨却半点胃口没有。
自那晚在破庙见过她指尖的青鳞,他总觉得这客栈老板娘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说不出的诡秘——比如她总能在邪祟作祟时及时出现,比如她熬的汤里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蛇腥气。
镇北井位于老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