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电码纸要是落在日本人手里,怕是够您喝一壶的。”
“逗你?”
他忽然逼近,雪松混着水汽的气息扑面而来,湿发梢扫过我耳垂,“三年前你在76号门前跪了三天,膝盖都磨出血,却坚持说父亲是被陷害——”他指尖划过我颈间银链,停在暗袋位置,“那时我就想,这朵带刺的白兰花,究竟藏着多少星辰秘密。”
我猛地后退,后腰抵在书柜上,密电码纸在台灯下投出蝶形阴影。
他翻开怀表后盖,露出内侧刻着的长江航线图,每处谍报站标记都对应着齿轮缺口:“母亲临终前说,星辰计划的关键,藏在蓝蝶怀表和蝶影手链里。
而你......”他捏住我手腕,手链与怀表的蓝蝶纹重合,“是最后一片齿轮。”
雷声在窗外炸响,我望着他手腕内侧的刺青——完整的蓝蝶图案,翅膀纹路与我银镯内侧的残纹拼接成北斗七星。
原来父亲拼死保护的,不仅是密电码,还有这个表面为汪伪特务、实则背负星辰计划的男人。
“所以您早就知道我是谁,”我压低声音,修表钳悄悄抵住他腰侧(可惜没藏刀片),“故意让我摔碎怀表,就是为了把我困在身边当活密码本?”
他忽然笑了,指尖掠过我耳后朱砂痣:“困你?
我是怕你这只莽撞的小蝴蝶,没等破译密码,就先撞碎在76号的铁窗上。”
话落,塞给我半张照片——是母亲抱着幼年我的合影,背景是星辰小组的暗语墙。
雨声渐歇,我摸着照片上母亲的蓝蝶胸针,突然想起更衣间的镜子上,不知何时多了句用口红写的暗语:“子时三刻,黄包车夫左手戴蓝蝶袖扣。”
这是星辰小组的接头暗号,而写暗号的人......<沈砚之转身时,浴袍领口滑下,露出锁骨处的枪伤——和父亲临终前描述的、保护我突围时中枪的地下党特征一模一样。
原来从十九岁那年起,我就早已在他的保护网中,而这场“贴身修表”的戏码,不过是他为我量身定制的......保护伞。
回到客房,我在粉饼盒背面加急记录:十月初十,雷阵雨,沈砚之是块会发热的冰建议沈处长去百乐门兼职魔术师,变密电码纸的手法比我修表技术还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