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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全文+番茄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一直在我心上幽居,我放下过天地万物,却从未放下你。——仓央嘉措*三月开春,再过几天也该停暖。温荣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色阴沉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的雪,路面看起来有点湿滑。她抿了口咖啡,将自己陷进懒人沙发里,垂眼看手机。滑屏解锁,金老师的嘘寒问暖最先映入眼帘。“乖女儿,下班了吗?今天你生日,记得要给自己订蛋糕噢!”第一条语音消息顺下来,紧挨着一条转账。“工作别太辛苦,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爸爸妈妈一点心意,赶快收下,替自己选一份喜欢的礼物,祝我们小公主生日快乐。”温荣嘴角翘起来,便听下一条语音,金老师温柔欢快的语气瞬间变得忧心忡忡:“唉,妈妈还想跟你说件事,年前你回家,我们跟你说的事情,你回燕市后跟小祁商量过没有?”温荣唇角笑弧顿...

主角:温荣仓央嘉措   更新:2025-04-2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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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仓央嘉措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一直在我心上幽居,我放下过天地万物,却从未放下你。——仓央嘉措*三月开春,再过几天也该停暖。温荣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色阴沉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的雪,路面看起来有点湿滑。她抿了口咖啡,将自己陷进懒人沙发里,垂眼看手机。滑屏解锁,金老师的嘘寒问暖最先映入眼帘。“乖女儿,下班了吗?今天你生日,记得要给自己订蛋糕噢!”第一条语音消息顺下来,紧挨着一条转账。“工作别太辛苦,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爸爸妈妈一点心意,赶快收下,替自己选一份喜欢的礼物,祝我们小公主生日快乐。”温荣嘴角翘起来,便听下一条语音,金老师温柔欢快的语气瞬间变得忧心忡忡:“唉,妈妈还想跟你说件事,年前你回家,我们跟你说的事情,你回燕市后跟小祁商量过没有?”温荣唇角笑弧顿...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一直在我心上幽居,我放下过天地万物,却从未放下你。

——仓央嘉措

*

三月开春,再过几天也该停暖。

温荣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色阴沉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的雪,路面看起来有点湿滑。

她抿了口咖啡,将自己陷进懒人沙发里,垂眼看手机。

滑屏解锁,金老师的嘘寒问暖最先映入眼帘。

“乖女儿,下班了吗?

今天你生日,记得要给自己订蛋糕噢!”

第一条语音消息顺下来,紧挨着一条转账。

“工作别太辛苦,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爸爸妈妈一点心意,赶快收下,替自己选一份喜欢的礼物,祝我们小公主生日快乐。”

温荣嘴角翘起来,便听下一条语音,金老师温柔欢快的语气瞬间变得忧心忡忡:

“唉,妈妈还想跟你说件事,年前你回家,我们跟你说的事情,你回燕市后跟小祁商量过没有?”

温荣唇角笑弧顿住。

“...不是说等他升职后再聊么?

这一眨眼又两个月,你也不给妈妈通个信儿。”

“荣荣,妈妈不是逼你早点嫁人,主要你一个人在外面,再不定下来,我跟你爸爸心里总不踏实的呀。”

‘嘀嘀咔’

客厅门突然打开,温荣来不及反应,就见祁景昼开门走进来。

玄关灯应声亮起来,温暖光影照着他头顶洒下。

一八九的高大身形,穿一身中规中矩的白衬衣黑西褂,政界统一发放的西服款式,穿在他身上愣是像高级订制,西褂敞着怀,领带也扯的松散,衬衣领扣解开,橘色暖灯柔化了男人冷峻面廓和线条宽直的肩臂,像给他镀了层圣光。

温荣怔怔看着,忘了给手机消音。

男人似有所觉,扭过脸,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空气寂静一瞬,只有金老师忧心忡忡的心思还在清晰传达:

“你跟小祁在一起有五年了吧?

也该谈婚论嫁了。

你们要是有什么顾虑,跟妈妈说,爸爸妈妈都会帮你们。

不过结婚,毕竟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如我来跟小祁说,有时间,安排我们跟他爸妈见个面.....”

男人深黑眼瞳有了点波澜,深深看她一眼,停顿一秒,视线收回去,垂眼安静换鞋。

温荣被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盯的后颈发麻,手比脑子反应过,啪啪啪连戳好几下屏幕。

手机彻底消音。

空气瞬间凝静。

莫名尴尬,她爸妈甚至都没见过祁景昼本人。

温荣眨眨眼,恢复一脸镇定,端着咖啡杯慢吞吞站起身,甚至嘴角还牵起抹笑。

“怎么突然回来?

工作提前结束了?”

祁景昼关上鞋柜门,修长食指挑高手里蛋糕盒,迈着长腿漫步朝她走过来,牵唇淡笑。

“昨晚发消息的,不是你?”

温荣看了眼他拎在手上的蛋糕盒,目光又落在他脸上。

许是刚出差回来,精气神略显懒倦,下巴上还冒着薄薄的浅青胡茬,这一点点的不修边幅,衬着他通身气质斯文慵懒,还掺杂着三分肆意七分松弛。

祁景昼一向注意公众形象,出门在外,言谈举止优雅正派到挑不出一丝错处。

私底下,温荣更喜欢他褪下满身正经的样子,只有这时候,由内散发的松弛和慵懒,让她觉得两人更亲近。

“愣什么?”

看她不说话,祁景昼放下蛋糕盒,走过来伸手抱她,脸贴着脸耳鬓厮磨。

“洗过澡?”

他嗅着发间香气,手也有意识地抚上软臀,揉了把,两指勾着裙摆拎高。

真丝衬衫睡裙轻薄柔顺,下摆不到膝盖,臀肌被他掌心温度烫了下,不自觉绷紧。

因为刚睡醒,温荣里面真空,有点尴尬。

“昨晚我值班,今早睡前洗的...”

话刚说完,腰身被一条手臂箍紧,脚尖离地,祁景昼单臂拎抱起她。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温荣顺从地圈住他脖子,挂在他怀里。

她眸光水盈盈:“我是发消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你今天能回来。”

祁景昼鼻息溢出声笑,踢上门,把她抱上床。

“真想不到?

你生日,我什么时候没给过?”

温荣跪坐,纤细藕臂抱着他脖子。

“还要走?”

“嗯,明早飞机。”

他没太多解释,搂着人在脸上亲了两口,便抽手松开,扯着领带朝浴室走去。

“等我。”

温荣趁机飞快补充了句:

“我不想出去,今天我们在家过,好不好?”

黑色西装和白衬衣随手丢在墙角,祁景昼踏进浴室,关门时笑睨她一眼,勾着唇嗯了声。

浴室门关上,隐约传出哗啦啦水声。

温荣有点小雀跃,嘴角翘了翘,飞快跳下床将地上脏衣物捡起,开门出去了。

*

洗完澡出来,看到床边铺整齐的睡衣。

他换好衣服,走出客厅,温荣正在厨房里忙碌。

她换了身酒红色包臀连衣裙,齐腰长发用发圈随意扎了一把,围裙系带绑在细细的腰肢上,悬着大大的蝴蝶结,臀线丰腴,一双腿纤白细直。

祁景昼眸色微深,一手拉开岛台前的凳子,屈起一条长腿坐下来,就那么目不转睛盯着她曼妙背影。

温荣若有所觉,不过没有回头。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看起来温馨,实则有点微妙。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桌。

温荣刚解下围裙,就听门铃响起,没等她动作,祁景昼已经起身去开门。

“祁局...”

“嗯。”

她探头看向玄关,门外是祁景昼的秘书程飞,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红玫瑰,并递给他一只礼物袋。

程飞也看到她,礼貌微笑着打招呼。

“温小姐,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

温荣笑笑,刚说完谢,就见程飞脸色一紧,抬手捂了下嘴角,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

“御园的菜已经订好,最多十分钟会送达,祁局,我先下去等?”

“嗯。”

祁景昼应声淡淡,直接将门‘砰’地关上,然后转身走过来。

他莫名冷脸,嘴角还抿着两分不悦。

温荣不明所以,但不想坏了气氛,刻意扬起笑容迎上前,接过玫瑰和礼物,语声软软道谢。

“谢谢。”

又小声嘀咕了句,“早说你订了菜,我就不忙活半天了~”

听她小声娇嗔,男人揽住她腰走回餐厅,脸色缓和。

“不一样,你做的菜更好,我爱吃。”

温荣嘴角抿着笑,想说,当然好,五年足以让人养成很多习惯,何况她了解他所有喜好。

她没急着拆礼物,只把花和礼物放在岛台边沿,转头就见祁景昼从酒柜里拎了瓶红酒。

他修长指节掂着两只高脚杯,挑眉笑语:

“今天破例,陪我喝两杯?”

温荣莞尔,“好。”

红酒入口,尚未适应舌尖上的涩意,脸颊便被温热呼吸熏染,男人嗓音低柔缱绻吻着她。

“生日快乐,我的小咪。”

温荣嘴角笑弧顿住,唇瓣无意识浅抿。

明明是情人间最正常不过的爱称,她却并不觉得甜蜜,且喉腔里莫名像堵了口闷气。

‘小咪’,像极了主人称呼爱宠。

她极力压抑情绪,指尖却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抠着高脚杯的细柄。




在这里见到夏谧云,温荣始料未及。

不过,两人坐下后,再观夏谧云同样一脸的愕然和意外,显然她也没想到温荣会跟池鹤阳一起出现。

彼时卡座里的气氛,多少有那么点诡异的尴尬。

温荣没说话。

夏谧云抿了抿红唇,视线在她和池鹤阳身上来回游移一圈儿,端起咖啡杯,遮掩尴尬似的垂眼抿了一口。

池鹤阳先点了两杯咖啡。

等侍应生走开,他长腿搭起,坐姿闲适靠着椅背,嘴角温淡噙笑打开话题。

“今天约夏小姐来,是想说清楚当年的误会,我听说,当初你曾私下给荣荣发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想听你当面解释这件事,这给我造成很大困扰。”

夏谧云刷过睫毛膏的浓密眼睫煽了煽,强忍尴尬故作镇定,小声嘟囔了句。

“你有病吧?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把我专程叫出来,给她解释这些...”

她咬了下唇,难堪地扫了眼温荣,低低骂了池鹤阳一句:

“你自己没张嘴吗?”

温荣,“......”

池鹤阳苦笑,“别的事我都能解释,但这件事我不清楚,也最致命,麻烦你讲清楚,我也很想知道。”

夏谧云脸皮扯了下,似乎很不想说。

但对上池鹤阳深沉专注的眼神,她犹犹豫豫半晌,又看到温荣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

虽然很难为情,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情,还是一咬牙,张口说道。

“好好好,说来也怪我!该我解释清楚!”

她看向温荣,一本正经开口:

“说起当年的事,对不起啊温荣,其实一直是我在胁迫鹤阳。”

“当年他一直拒绝我,我一气之下,就跟人合谋,故意设计一场事故,想让他背负巨额债款,再反过来求我。”

温荣眉心蹙了下,没说话。

“他被逼到走投无路,只好答应给我补课,一个月五万。”

夏谧云伸出五根手指头,“再后来,你就知道了,我经常叫他跟我一起回家,他不能拒绝,否则就拿不到钱。”

温荣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池鹤阳总也找不到人,她才开始怀疑他劈腿。

在当时看来,的确没怀疑错。

池鹤阳的行为对她来说,等同于劈腿。

“再然后,我家里人知道我胡闹,就插手进来。我那时候叛逆,为了抵抗他们安排的联姻对象,就提出要求让池鹤阳陪我一起出国,只要一年,一次性付给他五十万。”

现在说起这些,夏谧云一脸地坦然,完全没觉得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

这些事情对家境殷实又身为千金小姐的她来说,就如同是年少时的一场游戏。

玩儿过了,就没意思了,再聊起来毫无情绪和负担。

温荣定定审视她片刻,恢复一脸淡漠,收回视线看向侍应生送上来的咖啡,垂眼端起来,抿了一口。

池鹤阳时刻观察温荣的反应,看出她耐心即将殆尽,他不得不开口插话。

“债务的事我能解释,夏小姐,你直说照片的事。”

顿了顿,他又看了眼温荣,清声补充:

“刚到国外那半年,我们的确是租的隔壁公寓,但那张有吻痕的照片,我完全没有印象。”

夏谧云拧了拧眉,“谁让你当时抵死不从?我气急了,就趁你从酒吧兼职回来那次,喝的人事不省,就,就拍了那种照片...”

池鹤阳,“......”

过了这么久,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有吻痕这类东西。

一杯咖啡很快喝完,温荣也听完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拎包站起身,淡淡睨着坐在身旁,长腿堵住出口的男人。

池鹤阳见状,意会地站起身,给她让路。

温荣走出卡座,拎着自己的购物袋径直离开。

池鹤阳点头跟夏谧云告别,急忙跟上她。

“荣荣。”

他追上温荣,伸手不容置喙地夺过她手里购物袋,语气诚恳说道。

“事情真相你都知道了,现在你能听进我的解释了吗?”

温荣目不斜视往前走,语声淡淡。

“我不聋,你也不哑。”

池鹤阳眼底掠过丝喜色,连忙加快语速。

“当年我给初中生做家教,结果那家人被夏谧云收买,说要告我骚扰她们未成年的女儿,还要找到学校来闹,我实在没办法解释,这种事又说不出口,只好答应给钱私了这件事。”

“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但可以给期限。”

“没办法,我怕给你们添麻烦,这才答应给夏谧云补课赚钱,以还债平息掉那件事。”

“后来出国,也是为了那五十万。”

“出去后我才意识到,那也算是个留学机会,就想抓住机会,混出份体面来,到时再回来跟你们解释。”

“那会儿刚出国,你又在气头上,还把手机号换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你,又不敢去问温叔和阿姨,怕他们担心。”

因为温荣始终毫无反应,他又太急于解释清楚。

直到两人进电梯,到车库,池鹤阳根本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像是憋不住要把所有话都一次性说完。

“...夏谧云还总找麻烦,在那边的日子太难适应,我要兼职三份工赚取生活费,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照片的事,大概是你过生日那天,那天晚上酒吧下工已经凌晨三点,我想联系你,最起码说句‘生日快乐’,想跟你解释清楚,又苦于没有联系方式。”

“一时情绪作祟,就不小心喝多了,醒来后急忙要赶去上课,根本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说到这儿,差不多解释完了。

见温荣面无情绪只顾往前走,池鹤阳忍不住一把握住她手,将人转过来面对面。

温荣冷眼看着,他一脸情绪复杂,眼里有懊悔、苦涩、不安、忐忑以及眸光微烁里难以掩盖的期冀。

“荣荣,我真没有做背叛你的事,信我一次,好不好?”

“哪怕你还需要我怎么证明,我都可以,只要你肯说,嗯?”

温荣与他对视,半晌,唇角轻牵,推开他手。

“就算你没有,那又怎么样?”

池鹤阳眼帘轻颤,脸上神情全部僵住。

“池鹤阳,主动背叛和被迫背叛,都是背叛。时间不会回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同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温荣眼神坦然看着他,语气冷静。

“是你选择离开,我也没想在原点等你,今天的温荣,不再是当年喜欢你跟你告白的那个温荣,我们之间回不去当初。”

“我爱上过别人,我跟他在一起五年,每天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我清楚他每一个喜恶和习惯,我甚至喜欢为他洗手作羹汤,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而我跟你,只有青春懵懂时的那一年而已。”

“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够轻易替代一个陪伴我五年的男人?”

“醒醒吧,你在我这里,没那么重要。”


温荣看着神出鬼没的夏谧云,又眉眼淡漠打量了眼周围空座,没说话。

夏谧云一脸笑眯眯,懒懒摆手解释:

“我有约,刚好过来这边吃饭,正等人等的无聊,就看到你一个人进来。”她打量温荣,“你也在这附近上班?你跟鹤阳和好了?”

温荣不紧不慢铺好餐巾,闻言淡淡勾了下唇。

“夏小姐,我们不熟。”

夏谧云也不恼,单手托腮笑着说。

“我跟你是不熟,但我跟鹤阳是朋友啊,他还是我未婚夫的合伙人,这样算,我们关系也不算太远,对不对?”

温荣平静摇头,“远,我跟池鹤阳也不熟。”

夏谧云愣住。

“可你们昨天不是...”

“夏小姐,我用餐的时候不习惯闲聊,请你回自己的座位吧,谢谢。”温荣一脸的生人勿近。

‘不想搭理你’几个字,就差写在她脸上。

夏谧云眨了眨眼,满眼古怪打量了她一眼,迟疑着站起身。

见她识趣,温荣不再说什么,正巧侍应生过来送餐,她捡起刀叉准备安静用膳。

却不想,原本走开的夏谧云又突然折回来,立在桌边拧眉看着她。

“温荣。”

温荣手顿住,无奈地偏过脸。

“还有什么事?夏小姐。”

夏谧云细眉蹙了蹙,“你知道,当年的池鹤阳有多优秀,他从来不乏追求者,我的确使了些手段,却依然没能得到他,不过后来我也看开了,放手了。”

“就是这样一个别人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只有你,我亲眼看着他拒绝那些论家世背景样貌才学都远胜于你的女人,你到底还有什么可别扭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有多少个六年能用来蹉跎?”

“你珍惜吧,这世上如此优秀还钟情与你的男人,可不多了,错过池鹤阳,你......”

温荣听笑了,她不紧不慢放下刀叉,淡笑不笑打断夏谧云。

“夏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

夏谧云愣住。

温荣挑了下眉,眼里夹着几分戏谑:

“池鹤阳朋友的未婚妻?还是他的前任追求者?或者,我曾经的手下败将?”

夏谧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像是不能接受温荣这样出口伤人,她明明是一片好心来着!

“别人怎么看池鹤阳,我不感兴趣,我怎么对他,第三人也无权过问,夏小姐,你越界了。”

“你...!”

“云云?”

夏谧云正要发飙,就听身后响起清朗熟悉的一声唤。

她脸色难看回过头头,穿灰衬衣休闲西褂的阳光青年,面含笑意朝她走过来。

“让你久等了,设备出问题,多花了点时间处理。”

男人抬手揽住她腰,又看向温荣,打量了眼,脸上笑意不减。

“遇到熟人了?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位朋友?”

温荣眼睫下敛,气定神闲切牛排,完全无视两人的存在。

夏谧云咬唇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认错人!走吧!”

她当先转身离开,那男人左右看了眼两人,礼貌的朝温荣轻点头,这才连忙跟上去。

没人打扰,温荣耳根子清静下来,饥饿感涌上来,只觉得牛排十分可口。

另一边,陈隶追着夏谧云回到卡座,招手示意侍应生过来点餐。

菜点好,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

陈隶淡淡含笑,看向坐在对面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未婚妻,不禁好笑地劝了句。

“行了,不要噘着嘴,想逼我亲你?”

夏谧云朝他翻白眼,动作愤愤铺好餐巾,眼睛又朝温荣的方向瞪了一眼。


温荣吃完饭,跟金老师和温律师聊起找工作的话题。

老两口听她要在蜀城找工作,四只眼睛立马齐齐放光,争先恐后地聊经验,提建议。

温承誉午觉也不睡了,直接拿着手机开始翻通讯录,几乎要跟金老师一起,把自己做律师多年织起来的关系网,全部重新捋一遍。

看他们俩有点上头,温荣不禁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于是,一家三口从餐厅,转移到阳台的茶桌前,一边喝茶一边聊。

这一聊,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直到听见她手机在屋里响。

温荣站起身,“我去看看,没准是单位的电话,刚好,我也给那边提前打个底。”

金丽华这才想起什么,忙问:

“做到你那个级别,想辞职,单位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放人吧?”

温荣迈出去的脚步顿住,面上掠过丝无奈。

“没事,要辞职,怎么也得亲自回去办手续,我能处理好。”说完,她朝房间走去。

屋里头,手机已经消停下来。

温荣关上门,走到床边捡起手机。

屏幕亮起来,就看到未接来电,视线一瞬愣住。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串号码又拨过来。

手机在手里震响,震到手心发麻,而屏幕上那串来电号码,即便是早被她删掉了本应属于它的备注,温荣还是一眼认出来。

他主动打过来...

脑子里的念头,一瞬间翻涌起千思万绪。

温荣眸光微跳了跳,拇指悬空迟疑着,最后还是滑动接听。

*

祁景昼黑眸冷凝,视线漫无目的落在车窗外,眉心皱起的深深褶皱,因为电话接通而稍微舒展。

听筒里静默无声。

他拿开手机,垂眼确认,的确是接通了,这才又把手机举到耳边。

“...方便么?”

“......”

对面的人不说话。

静了几秒,祁景昼深黑墨瞳微动,语气下意识低柔:

“我在蜀城,想见你一面,小咪...”

温荣抿唇,开口的语声冷清:

“有必要?”

祁景昼听出她疏冷语气,自然理解为她还带着气性。

他沉默两秒,耐着性子温声哄:

“就在小区外面,出来吧,我们当面谈,好不好?”

温荣眼帘阖了阖,举着手机在床边坐下来。

“我以为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

“不清楚,小咪,我们这次好好谈。”

“你直说,到底想干什么?”

“...来接你。”

温荣唇角扯了扯,语气不无讽刺: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说我会很心动,觉得你好爱我,不能没有我?”

“......”

“祁大局长千里迢迢亲自跑来蜀城,我真应该欢天喜地出去迎接你,然后听两句甜言蜜语,感动的泪流满面,乖乖收拾行李跟着你回燕市,是不是?”

祁景昼黑眸幽暗,抿唇不说话。

听筒里安静无声。

温荣仰面躺倒在床上,以手臂盖住眼帘,只觉得心很累。

先是池鹤阳,后是祁景昼。

这两个人,都让她觉得很烦,很累。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再假装自己很知足。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温荣语气低哑无力,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车上,祁景昼举着电话的手缓缓放下来,眸光忽闪,皱着眉若有所思。

好半晌,程飞小心翼翼出声询问:

“祁局,您今晚...?”

祁景昼目光落在窗外,淡淡开口。

“在附近住一晚,安排好,地址发过来。”

“哦,好。”

程飞连忙答应,低头开始拿着手机搜索附近酒店。

电话挂断,温荣静静躺着平复情绪。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她收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重新拿起手机,想要为明天的面试提前做个准备。

‘嗡嗡’

一条短信消息发过来,是个地址,外加房号。

再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温荣却在一瞬间就明白祁景昼的意思,——今晚等她。

这可能是这个男人最后的容忍底线。

可是,怎么?自己就那么贱吗?

一边说狠话,一边颠颠儿跑去见他?

温荣苦笑扯唇,直接将短信删掉,整理心情认真准备明天的面试。

*

天色暗下来。

快捷酒店的套房,装潢十分简洁。

祁景昼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指尖夹一支烟,半天都不抽一口,只面无情绪盯着对面的小区。

外面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温荣就住在其中一扇窗户里。

他晚饭也没出去吃,就坐在沙发上,从傍晚等到天黑。

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

温荣没来。

祁景昼抬手捏眉心,修长大手撑开扶额,阖着眼心烦意乱。

自己都亲自找来了,她却连面都不见。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意识到,温荣是真的要结婚,不是在借题发挥故意闹情绪。

不结婚,她绝不愿意回头。

祁景昼搓了把脸,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区,眼神暗如深渊,不知想些什么。

他在落地窗前坐了整夜,直到天亮,放在手边玻璃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屏。

祁景昼偏脸看过去,消息来自于程飞。

祁局,您下午回去,还是...?

顿了顿,他伸手拿过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订最早的机票。”

程飞:“哦哦,好的祁局,我刚看过,十点半有一班飞燕市机场,再晚就是晚上七点.....”

“十点半,办退房吧。”

“是,祁局。”

挂断电话,祁景昼淡着脸站起身,走进洗手间洗漱。

擦干脸,他静静看着镜中的人,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先放一放吧,她也需要点时间平复情绪。他想着,等他料理完手头的事,做好京市那边的安排,再来找她

*

温荣一整夜辗转反侧。

早上六点钟闹钟一响,她就睁开眼,起床洗漱收拾。

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化好妆换好衣服,简单吃了两口早饭,就早早出门准备去面试。

这一整个上午,她连轴转面了两家公司。

一家酒店高管,一家贸易公司的公关经理。

面试结束刚好中午十二点,她干脆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厅,独自用餐。

却没想到,菜刚点完,就有人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位子。

“嗨!一个人啊?”


时间仿佛在池鹤阳这里静止。

没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自己爱的人当面承认‘我爱他’,这件事更残忍的。

他眼里期冀的光彩瞬息湮灭,怔怔看着温荣,褐色瞳眸间渗出淡淡的死寂。

温荣知道自己话说到位了,池鹤阳也该清醒了。

她微微摇头,不再过多停留,转身朝停车位走去。

翻出钥匙解锁,手刚搭上车门把手,便听身后再次响起一道喑哑语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

温荣眼睫轻抬,回头看向他。

池鹤阳抬手摘了金丝镜框,微红眼睑垂敛,喉结轻滚了下。

“如果,他回头找你,你还会给他机会么?”

温荣默了默,脑海里一瞬间掠过祁景昼那张端正冷峻的脸,眉心不自觉蹙了下。

“你们俩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角色不一样,还是处境不一样?”

温荣没回答。

池鹤阳唇角轻扯,将眼镜重新戴好,抬头时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他走上前半步,与温荣面对面对视,眉目温儒而坦然。

“我知道你刚才说那番话,是为了让我死心,好,是我用错了方式。”

“倘若一段感情可以变淡,他的五年可以覆盖我们相识相恋的三年,那我愿意用六年、十年、十五年去覆盖那个人的五年。”

“既然你跟我都不是当初的我们,那就从头开始,你能在我之后选择他,一样也能在他之后选择别人。”

“我愿意做这个别人。”

“荣荣,我重新追求你,哪怕你已经走的很远,我一定能追上。”

*

飞机落地,中午十一点钟。

尽职尽责的程秘书提前安排好了司机,祁景昼从机场出来,就顺利坐上车。

司机照着导航开,一路远离市中心。

路边绿化带随处可见翠竹葱葱,街道两旁的门面规划也整齐划一,透着点古城景区的特色,书香水墨气息浓郁。

祁景昼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困意上涌。

等汽车停在小区门口,程飞回头一看,人竟然睡着了。

程飞,“......”

最近的确是挺难熬。

祁局眼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都透着几天几夜没睡好的阴郁颓惫感,形象比加了几天几夜班没好太多。

难得出来放松一趟,还是不打扰他休息了。

程飞默默示意司机噤声,保持安静。

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温荣发了条信息。

温荣看到程飞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车刚停进车库。

温小姐,您方便见一面吗?

看着这条耐人寻味的信息,温荣打开车内灯,陷入短暂的沉思。

方便见一面吗?怎么见?

思来想去,觉得‘当面见’这个可能不太现实,意思大概是视个频?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想到还是‘支票’的事,心情莫名烦躁。

今天被池鹤阳烦够了,她一点都不想再给自己增添烦恼。

于是干脆没回复,拎上东西,下车回家。

一进家门,就闻到满屋子饭菜香。

“回来啦?”

“嗯,做什么好吃的?”

温荣换了鞋,拎着包和袋子走到餐桌边打量,笑说。

“好香!”

温承誉正摆碗筷,见她馋的咂吧砸吧嘴,顿时好笑催促。

“快去洗手,吃饭了。”

“嗯。”

温荣拎着东西快步走回房间,包和手机随便往床尾一扔,换衣服洗手,就出餐厅吃饭。

温家开饭的时候,程飞跟司机也等饿了。

但祁局还没醒,能怎么办??

只好继续等。

等来等去,他第八遍看手机,温荣一直没回信儿。

实在没忍住,又发了一条过去。

祁局在您家楼下,温小姐,您见一面吧。

这次好,温荣那边依然没给信儿。

程飞愁眉苦脸抿住嘴,一脸严肃盯着如石沉大海的手机消息,忍不住开始怀疑,温荣是故意的。

*

一个半小时后。

祁景昼突然转醒,蓦地睁开眼,才发觉车已经停了。

他扫了眼车窗外,抬手捏眉心。

“什么时候到的?”

程飞惊了一跳,手忙脚乱收起手机,回头说:

“啊,啊?到了祁局,到...约莫两个小时前。”

他睡了两个小时?

祁景昼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动作一顿,后知后觉程飞说话磕磕巴巴,语气也不太对。

于是皱眉,抬眼看过去。

程飞眨巴眨巴眼,眼珠子转了转 ,下意识问了句:

“已经快两点了,您要不要,先找个地儿吃饭?”

——他俩都饿过劲儿了。

祁景昼黑眸沉沉盯着他,一言不发。

程飞后脖颈一阵发麻,差点儿就要顶不住压力,顾不得当着司机的面儿维系领导的脸面,直接说出‘温小姐不搭理我们’的话。

好在,祁景昼先开口:

“嗯,先吃饭吧。”

程飞,“......”

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顺带咽了口口水,他连忙示意司机开车。

小区附近有很多小饭店,面积逼仄且装潢简陋。

三人从车上下来,俱是一身西装革履,形象气度看起来与整条街道都格格不入。

尤其为首的祁景昼,身姿挺拔样貌俊朗,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露一股子沉敛稳重。

远远走过来,一左一右还带两个跟班儿,局里局气的,像极了微服出巡的下访领导。

他们走进小面馆,周围气氛瞬间肃静。

祁景昼也不讲究,直接找了空位坐下,无视周围人的注目,语气平淡点了份菌菇面。

程飞从夹在腋下的皮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开始默默擦桌子,擦的十分细致。

司机则跑前跑后,从消毒柜里取出餐具,又跟老板要一壶汤水。

小面馆的老板跟老板娘也很忐忑,老两口一边抻面一边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不是什么食品监察局,来暗访的吧?”

“去!别乱说话,暗访咱也不怕,把菜洗干净点儿,再多洗两遍...”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到祁景昼耳朵里。

他面无波澜,当没听到周围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从西褂内兜掏出手机,垂着眼翻看。

程飞擦完桌子坐下,顺手接过司机烫好的碗筷,摆在祁景昼跟前。

他肩头前倾,刻意压低声询问:

“祁局,今晚用不用安排落宿?”

祁景昼眼帘微顿,视线盯着手机屏幕,不答反问。

“你联系她了?”

程飞呼吸一窒,眼皮隐隐跳了下,含糊着‘唔’了声。

祁景昼抬眼,眸色淡淡盯着他。

程飞干扯了下嘴角,迟疑地嘀咕了句:

“温小姐,没回...,可能在忙,没看见吧。”

心说,要么您自己联系...试试?

“......”

祁景昼面沉如水,半天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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