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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林风景郁后续+全文

素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爷?王爷?您别吓属下啊。”林风紧张地望着在桌旁做沉思状的景郁。良久,景郁认真地看着林风,“林风,你说摄政王有没有可能……是个聋子?间歇性的那种?”林风听不懂后半句,但也明白景郁的意思,苦着脸道:“据属下所知,摄政王武艺高强,耳力比常人都要好上不少。”景郁一脑门磕在桌面上,“造孽啊!”就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她居然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自己要掰弯他,这换成是哪个直男,肯定都恨不得剁了她。“林风,去账房支取银子,有多远走多远吧。”景郁绝望望天。她捡着的哪是便宜啊,这分明是个地雷!而且已经在要炸的边缘。“王爷,您……”“林侍卫。”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何事?”“宫里传来旨意,命王爷即刻进宫见驾。”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直接...

主角:林风景郁   更新:2025-04-24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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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景郁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林风景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素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王爷?您别吓属下啊。”林风紧张地望着在桌旁做沉思状的景郁。良久,景郁认真地看着林风,“林风,你说摄政王有没有可能……是个聋子?间歇性的那种?”林风听不懂后半句,但也明白景郁的意思,苦着脸道:“据属下所知,摄政王武艺高强,耳力比常人都要好上不少。”景郁一脑门磕在桌面上,“造孽啊!”就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她居然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自己要掰弯他,这换成是哪个直男,肯定都恨不得剁了她。“林风,去账房支取银子,有多远走多远吧。”景郁绝望望天。她捡着的哪是便宜啊,这分明是个地雷!而且已经在要炸的边缘。“王爷,您……”“林侍卫。”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何事?”“宫里传来旨意,命王爷即刻进宫见驾。”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直接...

《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林风景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王爷?王爷?您别吓属下啊。”林风紧张地望着在桌旁做沉思状的景郁。

良久,景郁认真地看着林风,“林风,你说摄政王有没有可能……是个聋子?间歇性的那种?”

林风听不懂后半句,但也明白景郁的意思,苦着脸道:“据属下所知,摄政王武艺高强,耳力比常人都要好上不少。”

景郁一脑门磕在桌面上,“造孽啊!”

就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她居然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自己要掰弯他,这换成是哪个直男,肯定都恨不得剁了她。

“林风,去账房支取银子,有多远走多远吧。”景郁绝望望天。

她捡着的哪是便宜啊,这分明是个地雷!

而且已经在要炸的边缘。

“王爷,您……”

“林侍卫。”

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

“何事?”

“宫里传来旨意,命王爷即刻进宫见驾。”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直接扒屋顶,不给人一点逃避的机会。

“王爷。”林风道:“王爷您不必太忧心,此刻已过了早朝,摄政王应该已经离宫回府,兴许是小皇帝想见您,毕竟您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确定?”景郁眸光中燃起一丝希望。

“据属下所知,摄政王除了早朝,一般都不会在皇宫待太久。”

“得嘞!去皇宫!”

明明前几天才经历的朝权更迭,可东禹皇宫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秩序井然,守卫森严。

这一切,恐怕都是那位摄政王的功劳。

御书房中,景熠一见到景郁,小腿跑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强迫自己慢慢走到景郁面前,叫道:“七皇叔。”

看得出来,小皇帝很高兴。

景郁一颗坚硬如铁的心难得软了一点,捏了捏他的小脸,“这么一本正经地做什么?找我有事?”

在她的记忆中,景熠其实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

原本的景郁因为害怕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从来都离人远远地,只有景熠,她愿意跟他玩。

可是如今这孩子当了皇帝,明明一张萌乎乎的脸却要故作严肃。

“听闻七皇叔今日遭遇刺杀,想看看七皇叔。可是摄政王不许我……朕出皇宫,所以只得麻烦七皇叔跑一趟。”

“没事,我没受伤。”景郁笑道。

“那就太好了,朕只有七皇叔一个亲人了,七皇叔一定要保重自己。”景熠一脸认真道。

景郁心下感动,刚要说话。

正在这时,总管太监突然扬声高喊,“摄政王到!”

“我去!”景郁一个激灵,左右没找到能躲的地方,脑子一抽,居然跟景熠挤在了龙椅上。

南陨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龙椅上一黄一红挤成一团,两人的笑一个比一个假,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景郁僵硬地扯着嘴角,低声问一旁的景熠,“你怕他?”

景熠身体抖了一下,“怕。”

“好巧,我也怕。”

这场景,宛若两只小白兔瑟瑟发抖地面对森林中的头狼,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景郁好歹也是现代人,颜值狗眼里没有生死。

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还在瞟着摄政王那张帅得祸国殃民的脸。

此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

纯黑色地长袍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挺拔,肩宽腰窄完美比例,腰间挂着琉璃做的穗子,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晃动,煞是好看。

南陨城走到桌案前,声音浑厚有力,但却没有在寺庙中压低声音时带着的那一丝性感。

景郁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好想把他压在床上,听他低声说话。

“皇上,西南水灾加重,明日早朝皇上需提出减轻赋税,给西南官员吃颗定心丸。”

景熠嗯了一声,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朕知道了,多谢摄政王提醒。”

南陨城点点头,视线突然转向景郁。

景郁哆嗦了一下,就知道逃不过!

她咧开嘴,冲他挥挥手,“嗨!好巧啊兄弟。”

这一笑,过于灿烂,眉眼弯弯地徒生女气,南陨城皱了皱眉。

景熠一瞬间抓住景郁的衣袖,“七皇叔,你……”

知道这孩子是担心自己惹上摄政王,景郁解释道:“就是跟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没有别的事。”

“如此甚好。”

在景熠低头的一瞬间,景郁看到这孩子的眼眸深处居然藏着深深的深意,不由得讶异。

景熠,居然如此痛恨摄政王吗?

那摄政王知道吗?

从刚刚能看出来,摄政王对景熠还算尊重,虽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恭恭敬敬,但也没有因为手握大权而轻视他。

可景熠却恨摄政王。

一个小孩子心里一旦埋藏下恨意,恐怕很难拔除。

景郁在看景熠,眼底的担忧一览无遗。

在她的前方,南陨城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景郁开口道:“那个,本王先回去了,你们聊。”

景熠低着头不说话。

在景郁走出御书房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

刚刚路过南陨城的时候,从他身上传来的浓重压迫感,让她觉得这人随时会给她一刀。

“生活不易啊。”

正感慨着,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王爷借了本王的火折子,似乎还没还。”

景郁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摸了摸怀里。

糟糕,她换了衣服,火折子落在王府了。

“那个,火折子在王府,摄政王家大业大,应该不缺这一个火折子吧?”

南陨城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缺。”

景郁:“……”

你长得帅你牛皮。

“那我一会差人给您送过去?”景郁一脸谄媚。

真不怪她自觉地变身狗腿子,眼前这个男人自称本王的时候,她甚至想自称小人。

“不必,本王随王爷去王府一趟便是。”

景郁咽了咽口水,咬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七王爷府。

林风见景郁回来,风一样跑向她,“王爷您没事吧,听说您前脚进了宫,那天杀的摄政王随后就去了,您没缺点什么吧?”

说着,他还用视线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景郁。

景郁默默露出身后的男人,同情地看着林风,“我没缺什么,恐怕要缺点什么的是你。”


这温柔的语气,善解人意地话语,离开时的小碎步。

不仅南陨城皱起了眉,就连景郁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景郁默默忍耐,就这一次,以后受折磨的就是南陨城,想想还是很开心。

“七王爷好像很开心?”

景郁轻咳两声,心虚地别开眼,道:“无债一身轻嘛,还完债当然开心咯,摄政王要不要查查数?”

南陨城扫了眼那担火折子,却不接话,而是说起了别的事。

“王爷似乎对于自己被刺杀一事并不关心,王爷可知,梦欲楼接下的刺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你是说他们还会来杀我?”

南陨城点头,观察着景郁的脸色。

景郁此刻哪有心情管他,一个想杀你的人,告诉你,还有其他人想杀你。

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幸灾乐祸。

“王爷若是想活,不如与本王合作?”

“合作?”景郁脑海里闪过四个大字:与虎谋皮。

但是现在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南陨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暂时还不想杀她,可梦欲楼那边却是磨刀霍霍,只能暂且听他的。

从摄政王府离开,景郁已经在心里把南陨城骂了一万遍。

“这个杀千刀的南陨城,天杀的!臭不要脸的!气死大爷了!”

这厮居然要她主持科举,这群人是把她当刀用习惯了是吧!

先帝驾崩那一日,南陨城就清理了很多大臣,都是曾经支持其他几位皇子的,其中也不乏钟逸闻一派的人。

所以这次科举,明显是钟逸闻要往朝中安插自己人,南陨城却让她主持科举。

摆明了要她跟钟逸闻对着干。

今天在朝堂上,她就已经得罪了钟逸闻。再这样下去,很快她头上悬着的就不止两把刀了,而是三把!

景郁气冲冲地瞪着跟着他从摄政王府出来的黑衣男子,“你说,南陨城是不是个变态?!”

“七王爷,慎言。”

景郁冷哼一声,“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我就骂他!”

从出摄政王府就用渗人的眼神盯着他,真当他不知道。

她吊起眉眼看那人,“南陨城就派你一个人保护本王,你能护得住吗?本王听说梦欲楼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从没有失过手。”

“主人吩咐,赤镜定会拼尽性命保护王爷。”

景郁看他一本正经地样子,傲娇地哼了一声,“你要是没保护好本王,本王变成鬼也要趴在南陨城的床头,天天吓唬他。”

赤镜脸本来就黑,这会更黑了。

……

王府,景郁懒洋洋地躺在莲花池旁边的小榻上,头上撑着挡太阳的伞,手边一盘西瓜,享受到了极致。

直到一盘西瓜吃完,景郁朝着林风的方向扔块西瓜皮,“林风,你再用那幽怨地眼神看着本王,信不信本王把你扔进池子里喂鱼?”

“王爷……”林风更委屈了,指着他对面的赤镜,“他是谁?”

从王爷回来时他就想问,只是王爷一回来又是要他搬榻,又是从冰库里拿水果,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他嘛,王府新来的侍卫。”景郁笑道。

林风委屈地低下头,“是林风没用,保护不了王爷。”

“诶诶,行了行了,逗你玩的。这位是摄政王派来保护本王的,好像是摄政王手下什么卫的第一人,是吧?”

景郁安慰林风,“你放心,你才是王府的第一侍卫,本王还是宠着你,外人跟自己人哪能比呢。”

言外之意是告诉林风,随便欺负,打不过还不能使阴招嘛。

南陨城杀她之前还要折磨她,她干不过南陨城,还不能欺负欺负他手下了?

本想特意借着林风给赤镜一个下马威。

然而林风却在听到景郁的话后,眼睛一亮,“摄政王府的赤羽卫?”

他走到赤镜面前,激动道:“您就是赤羽卫中的第一人,赤镜大人!”

赤镜淡定地点头。

林风激动得在原地转圈,最后扑通一声跪下,“赤镜大人,求您收我为徒,您的幻光剑法举世无双,出神入化,无人能敌!您只需要指教我几招,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景郁:“……”

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敌我都分不清。

景郁捂住脸,只当没看见,太丢人了!

赤镜见景郁没反对,想了想道:“赤羽卫从不收徒,若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几招,日后在王府还请多指教。”

“不不不……谈不上指教,我这就去把我的房间腾出来给赤镜大人您住,除了王爷,就属我的房间位置最好了。”林风道。

景郁只觉得一口血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就这猪队友,南陨城能把她杀一百遍再剁一百遍,她都反抗不了。

一直到晚上,景郁这口气都没咽下去。

古代人心情不好都怎么发泄来着?

对!喝花酒!

景郁懒得看在院里对招的林风和赤镜,抬脚朝东禹最大的花楼走去。

东禹的花楼此刻正热闹着,景郁一走过去就被老鸨拉住,“公子,喝酒还是听曲儿啊?快来,咱们这啊,什么姑娘都有。”

景郁抬头看向匾额上的三个大字,“藏花阁,名字不错。”

“公子真是才华横溢,这名字可是紫影姑娘取的,今日正是紫影姑娘献舞的日子,公子再晚一点可就没位置咯。”

老鸨笑得跟花一样,看景郁的眼神像极了看一块金子。

景郁扔给老鸨一块碎银子,“给本……公子找个地儿。”

“好嘞,您放心,一定是最好的位置。”

跟着老板踏进藏花阁的大门,里面果真坐满了人,只有离舞台最近的地方还有几个空位,应该是专门留给出手大方的有钱人。

老鸨见景郁盯着那排位置看,讪笑道:“公子您楼上请,那边的位置有官人预订了。”

合着她还没资格。

景郁摇摇头,踏上二楼的台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兄台,又见面了。”

景郁转过身,“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来人正是白日里白送她一百个火折子的白衣少年。

此刻少年看起来很不爽,“兄台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看来请吃饭一事也不记得了?”


东禹国二十四年,先帝驾崩,皇孙景熠继位,摄政王南陨城把控朝政。

一夕之间,摄政王南陨城处死五名皇子。

新帝景熠之父英年早逝,先帝七子只剩其一,名为景郁。

“主子,是否要处置七王爷景郁?”

黑暗中,一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他前方,一男子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

良久,他开口道:“留他一命。”

“是!”

坊间传言,摄政王南陨城痛恨皇室,以各色理由处死皇室血脉,东禹国迟早落入外姓人之手。

新帝年幼,唯一存活的七王爷景郁不思进取,唱衰东禹国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谣言传出:七王爷景郁乃是天选的九州之主。

“呵呵……九州之主?东禹国才只是九州之一,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居然能成九州之主,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景郁一边感慨,一边往嘴里塞葡萄。

几天前,她穿到了这里,成为了七王爷景郁,女扮男装的王爷。

景郁的母妃是先帝宠妃,为了不失宠,在景郁出生时谎称自己诞下皇子,实际上却是个女儿。

先帝仁慈,知晓了此事也没有惩治母妃,只是命令景郁,不得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几天前东禹国风雨飘摇,几个哥哥轮流被处死,原来的景郁受不住惊吓,把自己给吓死了。

景郁从烤全羊上撕下来一大块肉,不由得感慨,“倒霉了一辈子,可算捡着一次便宜。活着多好啊,有吃有喝赛神仙。”

不过,这样舒坦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九州之主的预言,大臣们纷纷踏进王府大门,只有一个目的。

要景郁振作起来,带领先帝遗忠推翻摄政王,让东禹国称霸九州!

景郁死的心都有了,“各位……叔叔爷爷,一个谣言而已,不至于吧?现在东禹国不是挺好的吗?这……”

“王爷!王爷如何能不思进取至此?臣等冒着被摄政王发现的风险来找王爷,就是希望王爷能报仇啊!”说话的人满头白发,是只忠于先帝的丞相钟逸闻。

“报什么仇?”景郁懵了下。

“王爷!”钟逸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摄政王杀了你五个皇兄,如今小皇帝还在摄政王手中,整个东禹国已全然落入摄政王之手,王爷难道一点都不恨吗?”

“这个……本王几个皇兄不是贪污就是强抢民女,还有强占百姓田地致使其全家饿死的。”景郁顿了顿,要她说,该杀。

“总之,他们的罪名很清楚,至于把控朝政,那不是先帝的遗旨吗?”

“王爷啊!您这是被骗啦!先帝驾崩时只有摄政王在其左右,谁知道遗旨是否有被篡改。几位皇子虽然爱玩了些,可毕竟是皇室血脉,岂能说处死就处死?”

景郁看了眼这位说完就开始不停喘气的老臣,申长固。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比钟逸闻还要固执。

“那各位想本王怎么做呢?提把刀去跟刺杀摄政王?还是冲进皇宫,让他滚出东禹国?”

景郁伸了伸自己的手和脚,“就本王这小胳膊小腿,摄政王一巴掌我就没了。”

“咳咳!”侍卫林风在一旁重重咳嗽。

景郁立刻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本王天生力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各位还是请回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纷纷摇头叹息地往外走。

“我滴妈,终于送走了。”

景郁咬牙切齿,“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这么想要我死!”

林风弱弱道:“听说是清平寺,近日来了位游方和尚,为东禹国运批了一卦,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景郁眼底冒火,“爷烧了这些封建余孽!”

第二天,清平寺。

景郁一身红衣,衣角翻飞,墨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她盯着清平寺几个大字,眼睛冒火。

火?

“林风,带火了吗?”

“咦?大白天的王爷要火干什么?”

景郁眼睛一瞪,“本王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烧了这清平寺?!”

景郁的声音不低,这一嗓子整个寺庙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离开,一眼看过去,没剩下几个人。

“王爷……纵火要入罪的啊。”林风苦着脸。

饶是他接受了王爷突然的变化,这一时半会的他也适应不了啊。

景郁冷哼一声,“入罪就入罪。”

在牢里关着也比天天被那群老头子烦强,好像生怕摄政王忘记了还有个先帝的孩子没死,让他赶紧来杀。

她四处瞄了眼,一眼就看到寺庙门口的蓝衣男人,肩宽腰窄,气场强大,一定是个不怕事的!

景郁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借个火。”

蓝衣男人回头,俊美的五官直击景郁心脏。

好……好特么帅!

浓眉之下双目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审视着自己。

半晌,男人递给景郁一个火折子。

“多谢。”

正在景郁想着从哪里开始烧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施主,还请手下留情。”

景郁惊了,“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穿道袍又顶个和尚头。”

“佛道本同根,均为世道之所,何必分你我?”和尚说完,又道:“施主想必是来寻在下的吧?”

“嗯?你谁啊?”

“贫僧空无,近日游方至此,夜观天象算到有缘人至,方在此等候。”

“你就是那封建余孽!”景郁举起火折子,“说!为什么害本王?”

“施主息怒,天象如此,贫僧也只是如实告知。但贫僧所言确实为施主带来麻烦,因此特意等候在此,为施主化解困惑。”

景郁挑眉看他,“化解困惑?行啊,我问你,那摄政王现在对我有没有杀心?”

空无看了眼景郁身旁的蓝衣男子,念了句佛语,道:“仍有。”

“靠!我就知道!”景郁忍不住爆粗口。


景郁琢磨着,白送上门的机会不问白不问,说不定能找到破局之法。

“本王再问你,如何才能消除摄政王对我的杀心?”

空无道:“此事需施主用心思量,方得破局。”

“思量?”

景郁拉着和尚在台阶上坐下,“老和尚你看啊,一般来说要化解这种仇呢,要么我当他的狗腿子,要么他当我的狗腿子。

但是很明显,人家是摄政王,不可能当我的狗腿子。

所以……你觉得摄政王是断袖的几率有多大?”

“砰!”

身后屋檐下的柱子被人生捏出一个指印洞,景郁一脸莫名,“兄弟,你没事吧?”

蓝衣男子深深看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无事。”

景郁此刻也没功夫看帅哥,问空无,“还有,摄政王喜欢打……推牌九吗?我很擅长。”

空无的脸色越来越古怪,“施主莫不是打算哄得摄政王欢心,以此减轻他的敌意?”

“不!”景郁脸色十分认真,“我是要抱他的大腿,所以要投其所好!”

“施主为何?”

“为了活着啊。”

空无站起身,面带微笑道:“施主,凡事若有心必能有所得,贫僧相信你定能逢凶化吉。”

说完,也不管景郁,转身进了寺庙,只一瞬间,人影就不见了。

“奇奇怪怪地。”景郁撑着脸嘀咕。

无意间,她瞥见守在十步远的林风一个劲地冲她眨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怎么了这是?”

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正要走过去。

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每个人手上都举着明晃晃地大刀,那腾腾的杀气,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景郁扭头就往寺庙里跑,转身的瞬间,才发现蓝衣服的男人还在原地。

她顾不得想太多,拉着人就跑,“兄弟,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愣着干啥!”

寺庙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堆佛像,连个和尚都没有。

景郁拽着蓝衣男人躲在一座佛像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分开找!”

炸耳的声音传来,景郁摸了摸小心脏。

造孽啊!来来回回还是没逃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过了一会,约摸是林风来救她了,耳边响起刀剑打斗的声音。

趁着这个空挡,景郁安慰身旁的男人,道:“你别怕,他们估摸着是冲我来的,不会为难你。”

蓝衣男人第一次开口了,“兄台得罪了何人?”

声音温润好听,景郁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叹息,“兄弟,古人说的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方才听闻兄台提及摄政王,为何不认为是他?”

景郁咽了咽口水,“不瞒你说,兄弟。摄政王要想杀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哪需要这么多人?”

蓝衣男人不再开口,景郁渐渐发现,外面的打斗声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我出去看看,你躲好。”

“嗯。”

一个嗯字让景郁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她不是声控,但是她现在有点理解声控这个群体了。

这特么一个声音听得她心跳加速地。

她强迫自己冷静,慢慢从佛像中挪出去。

只一眼,她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地面,遍布尸体,全是刚才刺杀她的黑衣人。

四周的佛像安详慈悲,却注视着这一地尸体,真是罪过罪过。

尸海中,立着一个人。

“林风?我去,你这么牛?”景郁惊道。

林风一脸苦涩,不自在地看了眼屋檐,道:“王爷,是有高手帮忙,咱们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行,你等会啊。”

景郁回到刚刚躲避的地方,想问问蓝衣男人叫什么,说不定可以交个朋友呢。

结果那里空空荡荡,除了她自己刚刚留下的痕迹,周围愣是看不出有其他人存在过。

“见鬼了?”

“王爷?”林风催促道:“我害怕尸体,我们快走吧。”

“行,走吧。”

景郁从尸体中踏过,红袍衣角扫过尸体,她却丝毫不觉,只当是跨了几个障碍物。

林风眼神变得奇怪,要说王爷以前是装胆小懦弱,如今变成这样倒也是遂了先帝的心愿。

可一个人再变化,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面不改色行走在遍地鲜血的尸体中,不是无知无畏,就是见过太多尸体,已然麻木。

“愣着干什么?走啊。”景郁嫌弃地看了眼林风,“瞅给你吓的,满头大汗。回去后找几个人把这里清理了,毕竟是佛门清净地。”

“是,王爷!”他分明是被王爷闲适的模样给吓到的。

回到王府,林风才渐渐从惊吓中缓过神,他想了许久,觉得王爷可能是被吓傻了,所以才看起来不害怕。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点火花,他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告诉王爷了。

下一秒,他疯狂往内院跑。

景郁此刻正在换衣服,习惯血腥味是一回事,讨厌又是另一回事。

她看着衣柜背面满满的红装,轻叹,“终究是姑娘家,喜欢红装也是正常。你在世时没机会穿,就让我代替你穿出去吧。”

虽然都是男装,可原本的景郁太过胆小,生怕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因此只能在家里穿,过过瘾。

至于女装,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刚脱了外衣,林风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王爷!”

景郁脸色大变,瞪着林风,“你再不通报就闯进来,本王就送你去宫里当太监!”

林风一瞬间夹紧双腿,“王爷恕罪,属下一时莽撞。”

“说吧,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又有大臣上门了?”

“不是。”林风支支吾吾地,“今日在清平寺……那位是……是……”

“什么玩意?你好好说话。”

林风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声道:“今日清平寺那蓝衣男人是摄政王南陨城!”

“啪!”

景郁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王爷,我想提醒你来着,可你压根不看我。”林风快哭了,天知道他看到王爷跟摄政王要火的时候,几乎想立刻晕过去。


看到摄政王那张脸,林风腿一下子就软了,幸好景郁扶了他一把才站稳。

“参……参见摄政王。”

南陨城面无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要处置林风的打算,景郁急忙道:“这边这边,摄政王请。”

景郁想了想,把摄政王带去了书房。

毕竟这是王府唯一没有被她搞得乱七八糟地地方,好歹能见人。

殷勤地端茶递水,景郁笑道:“摄政王您坐一会,我去拿火折子。”

“不急。”南陨城看着她,道:“东禹皆知,七王爷景郁懦弱胆小,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没有没有,我还是很胆小的。”景郁连连摆手。

南陨城放下茶杯,修长地手指在桌面轻点,“能在尸血遍地中从容不迫地人,胆小?呵……”

景郁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脸认真地解释,“不瞒您说,我那是被吓傻了,回到王府哭得稀里哗啦地,那叫一个害怕啊,今晚肯定还得做噩梦!”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还重重地点了下头。

南陨城眼眸微抬,“所以七王爷认为自己胆子很小?”

“当然小!我看见蚂蚁都不敢踩。”

“本王倒是有不同看法,九州之中,能在本王面前泰然自若坐下的,不超过五个。”

他的眼神落在景郁的腿上,她的左腿架在右腿上,一边说话一边还抖动。

察觉南陨城的眼神,景郁急忙收回腿,用力过猛差点摔在地上,心中暗暗骂自己。

上一辈子沾染的坏习惯,一开始讲故事就忍不住盘腿。

“呵呵呵呵呵……都是故作姿态,故作姿态。”

正当景郁想着赶紧拿了火折子给南陨城,让他赶紧走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脸愤怒,身后跟着满脸菜色的林风。

“王爷,属下拦不住钟丞相,他一定要见您。”

“林侍卫不是说王爷正在见客吗?莫不是以为老夫年纪大了就好欺骗?”钟逸闻对林风很不满。

林风指了指书房内,“可……咦?”

书房内,只有景郁一个人,桌面上也只摆了一杯茶。

景郁回头看了眼,知道南陨城躲了起来,道:“钟丞相,有事我们去大堂说。”

“外头人多耳杂,还是在王爷的书房说吧。”

说完,也不管景郁,自顾自地踏进书房,在景郁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书房里总共就两个椅子,景郁只得坐刚刚南陨城坐的位置。

“王爷,老夫是个直性子,今日来找王爷,是关于今日在清平寺王爷被刺杀一事。”钟逸闻虽然年迈,但是眼神依旧有神,直直地看着景郁。

“多谢钟丞相关心,刺杀一事真相未明,等抓到幕后真凶再说不迟。”景郁道。

“哼!王爷何必胆小至此?能请动梦欲楼的人,除了摄政王南陨城还有谁?”

“梦欲楼?”

“王爷常年居于王爷,不知梦欲楼也正常。那是一个江湖暗杀组织,行踪缥缈难以联系,能请动梦欲楼,必须是有权有钱的人。在这东禹,除了摄政王,老夫不作他人想!”

景郁默默地看了要屏风后面,希望南陨城是走了,而不是躲着。不然恐怕明天早朝这老丞相就得死。

“那个钟丞相,摄政王没有理由一定要杀我啊,要杀我在新帝登基那天就杀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王爷!”钟逸闻恨铁不成钢道:“摄政王恨东禹皇室入骨,杀你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啊!若不是他不敢逆天而行,恐怕如今东禹皇室已然换了姓!”

景郁有些惊讶,“恨皇室?为什么?”

“此事关乎先帝,王爷不必多问。总之你记住,南陨城永远不可能忠于东禹国,王爷你万万不可轻信于他。”

钟逸闻停了一下,眼神里似乎藏着百种心机,道:“此次的刺杀事件是个绝好的机会,臣等已然筹备完毕,只需王爷到时指认,摄政王就是刺杀你的真凶,其余的事王爷不必多问,臣等必会保王爷一世安虞。”

钟逸闻脸上爬满皱纹,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眼神隐隐藏着疯狂。

景郁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想法,“丞相你们……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钟逸闻猛地看她,“造反?王爷是失了心智了么?如今东禹朝权尽在南陨城手中,臣等不过是清君侧而已。”

他收回视线,声音里毫不掩饰鄙夷,“王爷只需耐心等待,臣告退。”

景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她真的要疯了!

一来就惹上个大魔头当仇人不说,现在还要成为其他人砍向大魔头的那把刀!

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又不给她活路,老天爷这是在玩她吧?!

突然,她想起什么,冲向屏风后,一颗心沉到底。

南陨城没有离开,不知从哪里找来纸笔,立在案旁写字。

“你……你怎么还在?”景郁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

南陨城仍旧一派淡然,“本王的火折子还没拿到。”

景郁直接给跪了,“我的亲哥啊!人家都要造反杀你了,怎么还惦记火折子呢?我给你买一百个好吧?”

似乎是觉得景郁崩溃的样子很有趣,南陨城施施然放下笔,嘴角勾起一抹笑。

“王爷似乎不愿意听钟丞相的话,为何?”

大概是死到临头反而不怕死了,景郁白他一眼,“我又不傻,给别人当刀使,我还能开心怎么滴?”

“王爷难道就不想除掉本王?毕竟时时防着别人杀自己,睡觉都不安稳呐。”

这厮怎么心情还越来越好,有受虐倾向吧?

景郁恨恨的想,老子巴不得你赶紧死。但是形势不如人,她要是敢说这话,南陨城肯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她灵机一动,突然问南陨城,“摄政王觉得自己会输吗?”

南陨城看她一眼,“不会。”

真是狂妄又霸气,景郁突然有些欣赏他了。

“既然如此,本王的性命始终还在摄政王手中。钟丞相意图清君侧,必然做了万全准备,相信摄政王亦有对策。

锋尖对麦芒,死的是普通士兵,痛的是黎明百姓。要是能让东禹更好也就罢了,那可以算是必要的牺牲,可这样的行为除了内耗并没有任何好处。

上位者只能看到自己得势或失势,可本王懦弱惯了,朝中人皆言本王无皇子风范,唯一尊重本王的是那些黎明百姓。

他们敬我二十余年,本王也不能太自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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