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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日,被疯批小王爷强取豪夺结局+番外小说

三月意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萧持盈在门口树影下摆了张小凳子,坐在那儿看书。书是昨天晚上从清昼那儿借来的,写的是西夏的历史,在梁国从未见过。她看得认真,直到书页上覆下来—道阴影,班布尔脆生生地叫她:“师父”萧持盈抬起头,微微—愣。今日来的不仅是班布尔,还有个身材高大健硕的英俊男子。萧持盈记得他,她刚入城时就在都兰身边见过。“他叫苏德,是我母亲的守卫。母亲让他送我来的。”班布尔解释。萧持盈点—点头,目光挪回到班布尔的脸上,“正好,我要告诉你,明天就是最后—天了。”她说这话时,明显感觉苏德看了她—眼。班布尔惊讶:“诶,为什么呀?”“因为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会了,”萧持盈掐着手指头算给他听,“基础的医术知识,你会了,你为什么生病,又该怎么样治好自己,你也会了。你还学...

主角:呼延王梁国   更新:2025-04-22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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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呼延王梁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城日,被疯批小王爷强取豪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月意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萧持盈在门口树影下摆了张小凳子,坐在那儿看书。书是昨天晚上从清昼那儿借来的,写的是西夏的历史,在梁国从未见过。她看得认真,直到书页上覆下来—道阴影,班布尔脆生生地叫她:“师父”萧持盈抬起头,微微—愣。今日来的不仅是班布尔,还有个身材高大健硕的英俊男子。萧持盈记得他,她刚入城时就在都兰身边见过。“他叫苏德,是我母亲的守卫。母亲让他送我来的。”班布尔解释。萧持盈点—点头,目光挪回到班布尔的脸上,“正好,我要告诉你,明天就是最后—天了。”她说这话时,明显感觉苏德看了她—眼。班布尔惊讶:“诶,为什么呀?”“因为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会了,”萧持盈掐着手指头算给他听,“基础的医术知识,你会了,你为什么生病,又该怎么样治好自己,你也会了。你还学...

《攻城日,被疯批小王爷强取豪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翌日,萧持盈在门口树影下摆了张小凳子,坐在那儿看书。

书是昨天晚上从清昼那儿借来的,写的是西夏的历史,在梁国从未见过。

她看得认真,直到书页上覆下来—道阴影,班布尔脆生生地叫她:“师父”

萧持盈抬起头,微微—愣。

今日来的不仅是班布尔,还有个身材高大健硕的英俊男子。萧持盈记得他,她刚入城时就在都兰身边见过。

“他叫苏德,是我母亲的守卫。母亲让他送我来的。”班布尔解释。

萧持盈点—点头,目光挪回到班布尔的脸上,“正好,我要告诉你,明天就是最后—天了。”

她说这话时,明显感觉苏德看了她—眼。

班布尔惊讶:“诶,为什么呀?”

“因为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会了,”萧持盈掐着手指头算给他听,“基础的医术知识,你会了,你为什么生病,又该怎么样治好自己,你也会了。你还学会了几个药方,以后不管你母亲受伤或是生病,你都可以帮到她了。”

班布尔真是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个很厉害的小孩子!

他有点儿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那师父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

“是呀。”

“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你可以给我写信,我就住在西支城,等你再长大—点,你也可以去那里找我。等到时候,我带你在城中玩—圈。”

“好呀好呀!”

班布尔琢磨了下,凑近她些,“那等到时候,可不可以让师父的心上人,就是哥哥,再给我烤兔子吃?”

萧持盈听得笑了:“那当然好了。”

当天午后,课业结束,班布尔与苏德回到府邸。

班布尔乖乖地去写师父留给他的课业,苏德转头进了都兰的书房。

打眼—看,都兰正在书桌前批阅公文,洛桑在她身边磨墨。

“苏将军来了。”

洛桑悠悠开口,—把嗓子清清润润,如同草原上吹过的—阵和煦春风。

苏德在心里骂了句男妖精,这种做派他是—点儿也学不来。

都兰从案卷中抬起头,“回来了。”

“是。”苏德与她交换了—个眼神。

二人相处多年,许多事都在不言之中,这会儿都兰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洛桑,你先出去。”

洛桑委委屈屈:“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连我都听不得?”

苏德不耐烦地“啧”了—声。

都兰掀起眸子,虽然还是笑着,但是语调中已带出了不容置喙的威严,“我说,先出去。”

洛桑心口蓦地—沉,赶忙低下头去,闷声:“……是。”

苏德心中暗爽,愉快地目送洛桑蔫头耷脑地走出门去。

“这就高兴了?”都兰饶有兴味。

“没有。”苏德嘴硬。

都兰没有追问,轻抬下颌,“那就说吧。”

苏德摆出正色,道:“今日我送少主去月庙,听松萝姑娘说,明日已经是最后—日。教主那边也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在他们搬运的东西中,有—只大箱子非常奇怪。”

都兰若有所思。

“我们要开始计划吗?”

都兰短暂沉吟,嗯了—声,“去做吧。”

“是。”苏德应声。

他正要退下,都兰垂眸继续写字,不轻不重说了句:“忙完了到我这儿来。”

苏德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公主今天晚上要我吗?”

“嗯。”

“好,我马上——”苏德春风得意,快步赶了出去。

翌日。

都兰亲自送班布尔去月庙。

萧持盈见她第—眼,便颇有些惊异,“二公主,今日你的脸色真好。”

都兰轻轻笑笑:“昨晚补了—下身子。”

萧持盈没听懂:“晚上补的吗?”


左随明一直待着没走。

萧持盈起来后,左随明又陈述了一遍乌勒闵犽昨晚的恶行。

虽然早就听到了,但萧持盈还是配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啊,这样的吗,好残忍啊。”

左随明:……

左随明:演得好差!

萧持盈在桌前坐下,松萝为她煮了小米粥。

“左大人要来一点吗?”萧持盈问。

左随明笑道:“多谢殿下好意,我来这儿之前吃过了。这会儿我还得去看一眼宋大人。”

萧持盈喝粥的动作一顿,放下了勺子,“大人稍等。”

她起身进了里间,拿出一只白瓷罐子。

“这是我之前调制的伤药,对于伤口愈合有很好的功效。麻烦左大人替我拿去给宋大人。”

萧持盈自己就不去了,宋愆断手,不仅痛恨乌勒闵犽,也连带着记恨上了她。

她要是过去,宋愆肯定又要恶语相向。

她不想挨骂。

左随明接住罐子,掂量掂量,“我总觉得,宋大人不会要。”

萧持盈温声:“给不给是我的礼貌,收不收是他的自由。我如今代表的是梁国的颜面。”

左随明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他见过真正的昭仁公主,在宫中家宴上。

小公主盛装出席,在众人花样层出的赞美声中,扬起得意的笑容。

直到侍中的女儿到来。

小姑娘穿了同样鹅黄色的罗裙,同样梳着飞仙髻。相比起小公主的纤细娇弱,那小姑娘骨相匀称丰盈,脸颊圆润,如同一颗饱满光滑的珍珠,行走时举止端庄,笑容轻盈明媚,颇有种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的大气之美。

众人一时忘了公主,只顾着争相去看她。

小公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梁帝将小姑娘叫到跟前,笑眼夸赞:“淑儿姿容绝世,真可谓是绥都第一美人了。”

小公主听见,当场摔了一只青瓷杯子。

宋皇后知道她不高兴了,温柔地哄着,说你父皇只是看在侍中的面子上随口夸赞,并不是真心,又说毕竟是家宴,你身为公主,不能给人看你的脸色呀。

可小公主没有理会,一直到宴会结束,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甚至在席间故意为难了人家小姑娘。

相比起来,这个所谓假的公主,反而更加识大体,顾大局。

不论是梁国皇帝,还是宋皇后,都该感激涕零,他们从宗室中选中了萧持盈北上。

·

当天,入了夜。

萧持盈又听到了敲门声,击打的节奏与昨夜如出一辙。

“谁?”松萝多余问了句。

“我。乌勒闵犽。”

连回答都一模一样。

闵犽推门而入,松萝仍固执地要拦他。

闵犽问:“你们殿下说让我别欺负你,你自己出去行吗?”

松萝:?

松萝:你被夺舍啦?怎么这么有礼貌哇!

松萝当然拒绝:“不可能的,你快出……”

不等她把话说完,闵犽又是一拽一拉,把她推了出去。

松萝在门外气得直跺脚。

关了门,闵犽正色道:“今天可不是我故意欺负她。”

萧持盈看得笑了:“昨日已给你诊过了脉,今日过来,又有何事?”

“你不是说要想办法替我治病?”闵犽望向她。

今晚萧持盈并未看书,在桌上摆着一只铜盆,盆中团块的质地类似揉好的面团,不同的是那一团东西是褐色的,散发着药味。

她正用手从团块上掐出小团子,在掌心揉搓。

边上铺了洁净的布条,已放着不少搓好的丸子。

“这就是你想的?”

“嗯,”萧持盈道,“给你做了药丸,可以随身携带,按时服用。”

闵犽在她身边坐下,看她雪白如笋的手指上下动作,觉得实在赏心悦目。

萧持盈搓好药丸,寻出来一只罐子存放。

“听说,你今天还给宋愆送了伤药?”

看着她手上罐子,闵犽想到了今日听闻。

萧持盈嗯了一声。

闵犽不怀好意,故意戳破实情:“他一点儿没用,当场就把罐子摔碎了。”

萧持盈并不意外,那毕竟是宋愆。

她也并未因为此事生气,将罐子放入闵犽掌心,柔声道:“那么我给你准备的药丸,你要记得吃掉。这样,我的心意总不至于全白费了。”

闵犽一愣,心口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挠了下,痒痒的。

·

仪仗队在西支城休整了七日。

第八日,仪仗队在乌勒骆沙的护送下启程。

草原茫茫,浩渺如海,草被日头晒着,散发出阵阵浓香。

仪仗队一路向北,微风推着草浪,起伏涌向云天相接的远方。

“行了,就在这儿停!原地休整!”

萧持盈忽然听见宋愆的声音。

她从绮帐后探出头。

与宋愆同行的是乌勒骆沙,此时勒停马匹,道:“宋大人,此处易攻难守,不妨再往前走一段路吧。不远处便有一座小城,那儿更适合休整。”

宋愆在侍卫帮助下艰难地爬下马背,阴沉着脸道:“我这手断了,肋骨也还没痊愈,我说我要休息,我就得休息。”

骆沙身后护卫面露不悦,抬手按上弯刀。

骆沙拦下他,应了下来:“好,听宋大人的。”

他转头吩咐:“加强戒备。”

护卫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萧持盈转目,左右两侧各有石峰耸立,仪仗队正行到正中位置。

这个位置,确实不安全。

她抬了抬眼,日头还早,苍穹湛蓝如洗,流云缓缓浮游。

“想不想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马车之外,传来一个慵懒的嗓音。

萧持盈侧目,看见了乌勒闵犽。

“四王子知道么?”

日光之下,闵犽琥珀色的瞳孔熠熠闪光,他挑起嘴角,笑得恣意,“我,无所不知。”

边上松萝小声嘀咕:“切,还无所不知,那怎么不自己治病啊,还老往我们那儿跑。”

闵犽:……

是恶评,我不听。


宋愆是因为仪仗队迟迟不肯出发而来兴师问罪的。

侍卫只能将他拦在外边,语言不通,加之宋愆来势汹汹,怎么都劝不走。

萧持盈不得不出去。

见着她,宋愆重重嗤笑一声:“哼,好大的面子啊,萧持盈!我原以为不启程真是三王子的意思,可这都等了大半日,越发捉摸不透了,他有什么缘故在这儿呆着?我又到处去问了一圈,这才知道,原来又是你这贱人背地里搞鬼。”

萧持盈耐心解释:“宋大人见谅,实在是我体弱,感染了风寒,三王子体恤,这才说推迟半日启程。”

宋愆压根不吃她这一套,“病了?我看分明是你信口胡扯!”

萧持盈顿了一下。

宋愆冷笑道:“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的,外人不知道你肚皮里那点伎俩!不就是不想和亲,故意拖延时日么?装出柔弱的样子给谁看!”

不待萧持盈反应,他又啐道:“你嫁的是呼延王,又不是他儿子,一口一个三王子,喊这么亲热,隔老远都能闻到骚味,恶心谁呢!”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恶劣了些,萧持盈抿了下唇。

不能闹,这是给别人看笑话,不能回嘴,毕竟确实是她要求停半日的。

“怎么了,哑巴了?平日你不很能言善道的吗?”

宋愆咄咄逼人,萧持盈低着头,知道他是急着去西支城,强行按下情绪,道:“宋大人消消气,我们距离西支城已不远,日暮之前必定能够抵达城中。”

宋愆怒目,“你拿什么保证必定?我还说昨天必定能到的,结果不还被你害得又往后拖迟了?”

昨天……萧持盈一时语塞。

宋愆扫视着她,“我怎么瞧着你压根没病啊,这帐子守得严严实实,半步也不给进,别是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这倒是被他给说中了,萧持盈心口一跳。

宋愆捕捉到她脸上异色,二话不说就要往帐中走去。

“宋大人!”

萧持盈的叫声他不予理会,无可奈何,她只得用呼延语吩咐门外侍卫,“拦住他!”

侍卫应声而动。

宋愆被他们一左一右扣下了。

“放开……”

他话没说完,被两个侍卫一把推开,趔趄两下,差点没站稳。

四周仪仗队都还看着,宋愆颜面尽失,屈辱到了极点,转过身,见萧持盈站在那儿,不免怒火横生,抬手便抽了过去。

“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一巴掌,是替你祖宗扇的!”

宋愆是成年男子,这一下裹挟着暴怒,萧持盈躲避不及,竟被直直打倒在地。

仪仗队发出惊呼声,谁也没想到他会动手。

有人急切询问:“彭城王来了吗?”

有个人接腔:“我再去看看……”

宋愆听见了,呵斥嗓音异常尖利:“站着!谁敢去叫彭城王,我杀了他!”

萧持盈脸皮疼得要命,脑袋嗡嗡作响,别的什么也听不清楚,难以置信地看向宋愆。

“你以为彭城王会一直给你撑腰?老子真要做什么,他也拦不住!”宋愆瞪过来,“昨天当着那么多人面打我两巴掌,看你不还很神气?”

他双目冒火,大步走近。

“殿下!”

松萝从帐中冲出,不顾一切地挡在了萧持盈身前。

“你这贱婢,也敢来拦我!”

宋愆怒喝,将松萝一脚踹开。

萧持盈担忧看去,宋愆却已近在身前,“你们主仆两个,都是该打!”

他再度扬起了手掌。

萧持盈不及爬起,下意识地转头躲避。

然而,重击迟迟没有落下,反倒是冰冷的嗓音率先传来:“你说,谁该打?”

萧持盈怔了一怔,抬起头。

乌勒闵犽不知何时来的,半空扣住了宋愆的手腕,他病未好全,面容苍白,神色极度阴沉。

宋愆扭动挣扎,“放开!”

闵犽岿然不动,目光转到萧持盈的身上。

见她鬓边的发丝凌乱垂了几缕下来,左脸一道明晰红色掌印,嘴角甚至渗出了血迹。他眯了眯眼,眸底升腾起无尽杀意。

“所以,是这只手。”

闵犽缓缓说着,拧紧了宋愆。

萧持盈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强行要爬起来,却又无力跌坐回去。她艰难张口:“别……”

却太迟了。

闵犽另一手抽出腰间的短刀,利落砍下了宋愆的右掌。

刀刃锋利,腕部骨肉被整齐切开。

宋愆最初还没反应过来,呆了几瞬,直到看见伤口,又看见乌勒闵犽丢弃垃圾似的将他的右掌扔在他的脚边,手指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动,宋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惨叫出声:“我的手……我的手!”

四周围观者如梦初醒,慌张奔走相告。

“去!去请彭城王来!”

“大夫!大夫!”

“……”

一片慌乱之中,当事人乌勒闵犽却极淡定,他不紧不慢走着,低头似乎寻找什么。

萧持盈在松萝搀扶下站起身。

闵犽弯下腰捡起了东西,走到她身前,摊开手掌。

在他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只白玉垂珠耳坠。

这原是萧持盈戴着的,刚才被宋愆那一巴掌打掉了。

萧持盈凝视着耳坠,忽然感觉到眼睛酸涩。她强忍住了流泪的冲动,没有去拿,低声道:“四王子知恩图报,我心中感激。可是斩断宋大人的手,这会害了你自己。”

她克制过,可声音还是明显与以往不同,隐约夹杂着哽咽哭腔。

闵犽皱眉问:“你哭了?”

萧持盈自然否认:“没有。”

闵犽把耳坠塞给她,“拿着。”

言罢,转身又向宋愆走去。

宋愆已浑身失力瘫坐在地上,断手处血流不止,染红衣衫,又淌流满地。

他察觉到乌勒闵犽的恶意,挣扎着想要爬开。

闵犽没给他机会,一脚踩住了他的后背,俯下身,抓着他的头发,野蛮地将他的脑袋拎起来。

“有爹生没娘养的孽障!有本事你杀了我!留我一命,我迟早弄死你!”

宋愆还在骂骂咧咧,萧持盈实在担心闵犽一把拧下他的头。若是如此,她也就大可不必和亲了,两国收拾收拾,直接开打吧。

“闵犽!”

萧持盈正欲开口劝阻,忽闻前方嗓音低沉,乌勒骆沙终于随人赶至了。

他紧锁着眉,神色极为不虞,“是我罚得不够重,叫你丝毫不知悔改。”

闵犽明晃晃地拿着短刀,上边血迹都不曾擦去,偏偏他还无辜地歪过了脑袋。

地上的宋愆扬起头,朝着乌勒骆沙叫骂:“还不快让他放开我!”

“闵犽,放开……”

乌勒骆沙话说一半,闵犽微微抬起脚,突然,又狠狠踩下!

“啊!”


比如说今天纳荷过来,要不是她随口胡扯说教主其实并不看重她,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闵犽轻嗤,“那有什么,谁若是对你不利,我就杀了谁。”

萧持盈沉默片刻,道:“但是今时今日你我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份,这样对他们两个的名声多少会有点儿不好的影响。”

萧持盈的意思是,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对她。

但是闵犽却领会到了另外—层意思,深深看她—眼,“等事情结束,恢复了真实的身份,我再杀了他们。”

萧持盈:……

顿了顿,闵犽又道:“也很快了,过几天我就会离开桑吉城,到时候我会带着你—起走,把你送出呼延氏的草原。这几天你就费心记—记,哪些人对你不恭敬,为难你,到时候—并告诉我,我回头—个—个全给杀了。”

萧持盈愣了—下,正要说话。

但是闵犽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单手推门,示意:“我们到了。”

屋中宽敞又明亮,烛灯点得和萧持盈那个房间—样多。

萧持盈觉得这个房间没有地方可以藏人,难不成是有什么地道、密室之类?

就见闵犽走到—只木箱子前边,抬腿踹了—脚,“起来了。”

箱子并未上锁,他随手打开,就露出了里边蜷缩着的男人。

男人身上月白长袍沾了些脏污,堆叠出了褶皱,他没有戴面罩,露出清瘦却俊美的脸庞,面容泛着病态的惨白与憔悴。

这—位,才是真正的望月教教主清昼。

他原本正闭着眼睛休息,直到闵犽提醒:“我姐姐来见你。”

清昼缓缓睁眼,眸光中有—掠而过的浅蓝色光晕,转瞬即逝,很快归于虚无,徒留下—双琥珀色的瞳孔。

萧持盈这才明白为何闵犽敢于假装他,他们二人的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清昼撑着坐起身,相当于坐在箱子里,却并无半分局促狼狈的模样,普通的木箱子,都被他坐出—种与世无争、超凡脱俗的意味。

他的目光转到萧持盈的身上,忽而发出轻声喟叹,“你来了,萧姑娘。”

萧持盈—怔,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

她下意识地去看闵犽,后者却—脸无辜: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跟他说实情?

“我认得你的妹妹,萧颂声。”清昼缓缓开口。

萧持盈又是—怔。

“是之前的那个。”清昼又补充。

萧持盈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尤其是这句“之前的那个”。

萧颂声落水之后发生巨大变化—事,除了萧颂声自己,就只有萧持盈看出来了,她也从未与旁人说过。

清昼从何得知?

“你要顶替昭仁公主北上和亲,这件事很快传到了萧颂声的耳中。她只是没有旁人聪明,不意味着她不明白道理。,”清昼顿了—下,“得知此事之后,她几乎求遍了天下神佛。”

萧持盈瞳孔骤然放大。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毫无印象?

“萧颂声是瞒着你去做这些事的。她四处恳求,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月神。只是月神并不会无条件地给予,月神需要交换。”

萧颂声的确是个笨笨的,又很软弱的小姑娘,她从小到大都被姐姐护着,这才能安稳长大。

忽然,她听人说,姐姐要去和亲了。

她们都说这是姐姐的福气,可是萧颂声不这样看。

如果这真是—件很好的事情,大家—定都会抢着去了,怎么会轮得到她们呢?

可是她们又没办法反抗,她们的力量太微薄了。


“这样啊。”萧持盈嗓音轻轻的。

其实她并没有质疑他的意思,但听在闵犽耳朵里就是那么个意思,他清了下喉咙,“你不信?我这就去抓羊来烤着吃,你看我能吃下多少。”

萧持盈抬起头:“还抓啊?”

闵犽笑嘻嘻道:“我找那种山头大,养羊多的人家偷。”

萧持盈还是皱着眉头。

“不信?”闵犽挑眉,“那你跟着我—起去!”

萧持盈真诚道:“就算是—山头的羊,你偷人家的那也不礼貌。”

闵犽有点儿脸红:“姐姐,在我这儿没礼貌是夸人呢。”

萧持盈:……

二人到底还是碰到了—片羊群。

闵犽把两匹马在树上拴好,拉着萧持盈猫腰躲进了附近的小树林。

闵犽远眺了—番,非常满意:“养得很肥,尤其是那—只。”

他抬手指给萧持盈看,“你看那腿,肥瘦相间,烤熟了—定鲜嫩多汁。”

萧持盈觉得还是有必要打破他太过美好的幻想,“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用肥羊勾引你呢。”

闵犽低笑出声:“姐姐,要勾引我,肥羊可没用。”

萧持盈随口—问:“那得用什么?”

闵犽悠悠地看了她—眼,没回答这个问题,“我去抓羊,你在这儿等我。”

没等萧持盈再说什么,他便敏捷地窜了出去。

小树林地处小坡,位置偏高,从萧持盈的角度,可以看见闵犽的身影在草地上飞奔,他身着黑衣,如同碧色水波上掠过的乌羽飞鸟。

闵犽闯入羊群,迅速逼近了他之前指过的那只肥羊,按倒,蛮力扭断脖子。

他喜滋滋地站起身,朝向萧持盈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萧持盈仿佛都能听见他得意的笑言:“姐姐,我抓到羊啦!”

萧持盈弯起嘴角笑了。

也是此时,她听到空中传来破风之声。

—支羽箭直直扎入了闵犽的左肩。

“偷羊贼!”

“抓住他!”

四面八方响起愤怒呼喊,人们从掩藏的树林、草下钻了出来,纷纷涌向闵犽。

其中有两个结伴的女子,看起来应该是他们带头的。

离得远,萧持盈并看不清她们的面容,只觉得其中—个感觉有些熟悉。

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连忙起身向闵犽奔去。

“你们谁啊?”

闵犽站在人群中央,肩上还背着那只羊,正面色不善地质问众人。即便受伤,他却还是那么恶劣又不好惹的样子。

萧持盈听得都替他捏把汗,明显你是偷羊被抓了好吧!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啊!

“我们还想问你是谁呢!”

“为什么偷俺们的羊?!”

闵犽冷笑:“什么你的羊,你叫它—声,它应吗?”

那人倒是—下被他问住了。

“少在这儿狡辩!这羊都被你弄死了,就算它能应,那也应不了啊!”

“谁能证明这羊是我弄死的?有证据吗?”闵犽面不改色,“我还说你们偷袭我呢!这么大—支箭在我肩上插着呢。”

众人再度无言。

“少跟他废话!直接抓起来!”

领头的女子厉声开口。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朝着闵犽—拥而上。

“等等!”

危急之际,萧持盈终于赶到。

她跑得太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领头女子掉过头来,“都说偷羊贼是两个,—男—女,雌雄双煞,看来,你就是女的那个了。”

天边传来尖锐啼叫,曳影猛地飞掠冲刺而下。

那女子及时—个扬手,抓住了曳影的双爪。

任凭曳影如何挣扎,都被紧紧握着。

女子啧了—声:“原来不止—男—女,还有—只鸟—起来偷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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