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我现在叫他们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将鱼汤泼在自己身上,打碎碗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伴随着江清音的惨叫一起传来的还有傅渊的诘问。
“弦乐,清音的手可是用来弹钢琴的,平时保养还来不及,你怎么敢把清音的手弄破?!”
江清音的双手金贵,我的手就一文不值。
同是弹钢琴的手,她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比丝绸还要细腻。而我忙着照顾一家人的起居,长满了厚茧。
许是看我心情低落,傅渊的语气软了下来。
“而且当初如果不是清音资助我,我们也过不上如今的生活。为此清音还跟自己的家庭决裂了。”
当年得知我要资助傅渊,妈妈怒不可遏将我赶出了家门。我吃了三个月的馒头,被迫搬进了狭小的出租屋里,勤工俭学才凑够了资金。
到头来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苦笑一声,却听傅慕阅在一旁附和,“妈妈,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你比不上清音干妈的万分之一。”
江清音眼含春水,“弦乐心里嫉妒我是正常的,我不怪她。只是鱼汤是你特地为弦乐熬的,她这样浪费你的心意,我替你感到不值。”
“是她辜负了你”,傅渊转而对我怒目圆瞪,“姜弦乐,你知不知道,是清音想着你,才让我给你熬的鱼汤。你别不识好歹。”
断指又开始痛了,我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哭音。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的枕边人却不知道我从不吃鱼。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
我尿失禁了。
下一秒,一帮人抬着摄像机闯进了病房。
话筒怼在我面前,问题却一个比一个锋利。
“姜女士,十指尽断后,你觉得自己还是钢琴天才吗?”
“听闻你被救出时下体糜烂,那些人只是夹断了你的手指吗?”
……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裤腿滴到了地板上。
江清音适时捂住口鼻,指着地面上那摊液体,发出惊呼,“弦乐,你……尿床啦?!”
傅渊不可置信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也撕开了我仅剩的最后一丝尊严。
闪光灯不停照在我身上,耳边嘈杂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