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动玉扳指,紫眸在月光下泛起冷光,“若再像今夜这般用银簪抵住我的喉咙,我会教你,什么叫真正的‘以命相搏’。”
他转身时,轮椅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原来这轮椅暗藏机关,扶手内侧藏着袖箭,踏板下是可活动的暗格。
苏挽月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方才坐过的椅垫上,绣着半朵并蒂莲,与金銮殿上她献的帕子纹样一模一样。
更漏声在院角响起,苏挽月捏着解药玉瓶,忽然轻笑。
裴沉舟说得对,从她在寿宴上反咬太子的那一刻起,两人便成了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是这局棋,究竟是谁在算计谁,怕还不一定——毕竟,她袖中还藏着从裴沉舟轮椅上扯下的半片布料,上面绣着的,是西域毒教才有的曼陀罗花纹。
夜风掀起窗纸,案头账册被吹得哗哗作响,苏挽月望着狼首令牌上的刻痕,忽然想起生母临终前的话:“阿月,若见到戴狼首玉扳指的人,便把碎玉交给他……”原来,这不是巧合,是从十年前便埋下的局。
而她,即将成为这盘大棋里,最锋利的那枚棋子。
第三章:打脸继母侯府垂花门前的石狮子上落着新雪,苏挽月掀开暖轿帘,绣着银狼纹的披风扫过轿沿——这是裴沉舟昨夜让人送来的,说是“将军府妾室该有的排场”。
门房看见她腰间的狼首玉牌,腰杆立刻弯成虾米,昨日还对她冷脸的丫鬟们,此刻忙不迭捧着炭盆迎上来。
“妹妹可算回来了,母亲念叨了一宿呢。”
嫡姐苏明雪身着月白羽纱裙,鬓间簪着白梅步摇,刚转过游廊便红了眼眶,“金銮殿上的事……是姐姐不好,没护好你……”苏挽月盯着她腕间新换的翡翠镯——正是生母当年的陪嫁。
原主记忆里,林氏咽气那晚,柳氏就是戴着这镯子,亲手给她灌了碗“安神汤”。
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苏明雪的袖口:“姐姐手凉,该让厨房煮些当归红枣茶——” 掌心传来轻微的刺痛,她眼底闪过冷意,“就像当年母亲给我煮的那碗汤,喝了能让人三个月醒不过来。”
苏明雪脸色一白,后退半步撞上游廊朱柱。
苏挽月不再理她,踩着积雪往正厅走,鞋底碾过冰碴的声音格外清脆。
正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