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立了头功,霍将军进言,为他求了恩典。
陛下这才大赦天下,封阿兄为长水校尉,开心之余,将原先的乔府宅子又赐还给了阿兄。
府门再次被推开,日积月累积攒的灰尘随风飘扬,我被迷了眼睛,视线逐渐模糊。
13有霍将军赏识,阿兄在圣上面前得了脸。
一时间,京中再也无人背后指摘长姐,反而,风向转变,人人夸赞阿兄前途无量。
没过几天,祁川的母亲亲自登门。
人走茶凉,阿兄知道祁家与华家定亲后,心中不忿,不想理会。
是阿爹不想旧相识难堪,这才勉强让人奉了茶,于厅上叙话。
祁母眼眶红肿,带来的贺礼摆在一旁,客套一番,她说明来意。
原来,自那日分别后,祁川失魂落魄,回府后便大病一场,不吃不喝。
今晨郎中上脉道,祁川一心寻死,已是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阿爹唤我去了厅上,祁母一见我便泪如雨下。
“好孩子,伯母求你去看看川儿吧……与相府定亲是我们不是,川儿一心在你,被逼无奈,你千万不要记恨他!”
一条鲜活的人命,我无法坐视不理。
况且他与我有着从小到大的情谊,而我根本就不恨他。
轻纱帷幔,我接过祁川屋内贴身女使小环手中的汤药,轻轻撩起,坐到床沿。
“滚开!”
他闭着眼睛,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抬手,无力推搡过来。
正巧撞在汤碗上,草药漾出,洒落地到处都是。
“小环,手帕!”
我小心擦拭弄脏的床褥,他才发觉是我。
“有姩……”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撑着身子,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
他终于肯用药了。
祁伯母每日安排了车夫,接送我往来。
只因祁川只肯在我在时,才乖乖吃饭喝药。
如此大张旗鼓,华清灵很快便听到了风声。
当即,携着母亲找上祁府,要讨个公道。
“祁小郎君病着,与他有着婚约的未婚妻毫不知情,倒叫一个两不相干的人没日地探望着,这是什么道理?”
祁母将她请到上座,不敢怠慢半分,恭恭敬敬候在一旁,好生伺候用茶。
“相国夫人,您莫要动气,原是两个孩子从小到大多在一处玩耍,相互熟络,这才一听川儿病了,多探望了些。”
“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大婚在即,琐事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