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墨斋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陪嫁下一秒全局

穿成陪嫁下一秒全局

梦里解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晚紧跟着宋亭舟,两人扔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田兴,双双沉默的下了山,孟晚心中思绪万千,甚至来不及愤怒害怕。他如今面对最大的问题便是贞洁。如果与外男说话都要避嫌,那他这样差点被看了身子,岂不是算失洁?纵然宋亭舟知道自己没被田兴得逞,但刚才那样被外男抱在怀里猥亵,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大忌了。豆腐方子他已经交给常金花,宋家现如今靠着豆腐每月都有一两多银子的进账,应该不会直接将自己赶走,嫌隙肯定是有的,或许宋亭舟经此一事不娶自己了?那岂不是因祸得福?“抱歉。”孟晚怔楞的看着宋亭舟,他在和我道歉?宋亭舟向来冷峻的神情,此时似有些张皇失措,他躲避着孟晚的注视,又低声说道:“是我的错,我没给你个名分,让你今日受到这种侮辱。”孟晚下意识想讨好安慰他,毕...

主角:孟晚宋亭舟   更新:2025-04-15 15: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宋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陪嫁下一秒全局》,由网络作家“梦里解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晚紧跟着宋亭舟,两人扔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田兴,双双沉默的下了山,孟晚心中思绪万千,甚至来不及愤怒害怕。他如今面对最大的问题便是贞洁。如果与外男说话都要避嫌,那他这样差点被看了身子,岂不是算失洁?纵然宋亭舟知道自己没被田兴得逞,但刚才那样被外男抱在怀里猥亵,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大忌了。豆腐方子他已经交给常金花,宋家现如今靠着豆腐每月都有一两多银子的进账,应该不会直接将自己赶走,嫌隙肯定是有的,或许宋亭舟经此一事不娶自己了?那岂不是因祸得福?“抱歉。”孟晚怔楞的看着宋亭舟,他在和我道歉?宋亭舟向来冷峻的神情,此时似有些张皇失措,他躲避着孟晚的注视,又低声说道:“是我的错,我没给你个名分,让你今日受到这种侮辱。”孟晚下意识想讨好安慰他,毕...

《穿成陪嫁下一秒全局》精彩片段


孟晚紧跟着宋亭舟,两人扔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田兴,双双沉默的下了山,孟晚心中思绪万千,甚至来不及愤怒害怕。

他如今面对最大的问题便是贞洁。

如果与外男说话都要避嫌,那他这样差点被看了身子,岂不是算失洁?

纵然宋亭舟知道自己没被田兴得逞,但刚才那样被外男抱在怀里猥亵,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大忌了。

豆腐方子他已经交给常金花,宋家现如今靠着豆腐每月都有一两多银子的进账,应该不会直接将自己赶走,嫌隙肯定是有的,或许宋亭舟经此一事不娶自己了?

那岂不是因祸得福?

“抱歉。”

孟晚怔楞的看着宋亭舟,他在和我道歉?

宋亭舟向来冷峻的神情,此时似有些张皇失措,他躲避着孟晚的注视,又低声说道:“是我的错,我没给你个名分,让你今日受到这种侮辱。”

孟晚下意识想讨好安慰他,毕竟这算是他东家。

“不怪你,是我……”然而话说到一半他又开始不服,我个屁,我才是受害者,关我什么事,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

孟晚咬牙切齿的说:“是田老大,谁知道他长相一脸正直,能做出这种事。”都家暴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孟晚提起他就是一肚子的气,该死的,给他的熊胆子敢恶心老子,不让田兴好看他就不姓孟!

“总之以后不会再让你发生这种事了,除非我死。”宋亭舟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低头直视孟晚,语气坚定又认真,仿佛将这句承诺刻在了心里。

“说什么死不死的……”孟晚没想到他把话说得这么重,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宋家大郎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听他的意思好像真要娶他,这可如何是好,真嫁了?

回家的时候常金花看出两人气氛不对,她倒是没想到隔壁田家有胆子猥亵孟晚,还以为是宋亭舟唐突了孟晚,惹得他不快,但又一瞧,却觉得自家儿子的脸色比孟晚还难看,这倒是把她弄蒙了。

沉默着坐上饭桌,孟晚碗里多了块排骨,他瞟了一眼身旁的宋亭舟,低头啃排骨,过了会儿,碗里又多了一块。

孟晚本来差劲的心情,啃着啃着竟然越来越香。

“姨,我要添饭!”

“吃就自己去添,叫我作甚。”常金花莫名其妙。

宋亭舟默默的帮孟晚舀了一勺干饭,还淡定的对老娘解释:“他手上都是油,不方便。”

常金花闻言打量起他们俩来,“方才大郎去兆山上找你……”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大孙呦~”

“大郎,你这是被哪个黑了心的打成这样!”

“大哥你说是谁,我和爹找他去!”

“还不起开,没见你爷们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会动弹,还不快请大夫来!”

尖锐的叫骂声从隔壁传来,宋家饭桌上的三人表现各异。

常金花皱着眉,“隔壁田家的大儿子被打了?”

俩孩子没吭声,常金花顿感不妙,“大郎,是你打了田兴?”

宋亭舟放下碗筷,语气淡淡,“是他自己不长眼——掉进了山洼里。”

孟晚立即作证,“没错,我和表哥亲眼见到的!他滚了好几圈。”

常金花狐疑的看着他俩,“那你们没帮忙将人家拉起来?”

宋亭舟冷笑一声,“关我何事。”

他很少顶撞常金花,这句话倒是有些不恭顺。

孟晚知道宋亭舟的火气不是对着常金花,怕常金花误会,他急忙打圆场,“姨,不是你说的让我少和田家来往吗,所以我们就没管。”

常金花险些被他们俩气笑,“我是说不让你和田家少来往,但你哪次听了。”

孟晚当即举手发誓,“听,这回我绝对听了,我再搭理他们家人就……”

他碗里又多了块排骨,打断了他的话。

孟晚小声嘀咕,“够了够了。”

宋亭舟收回筷子,就着加了蘑菇的卤子,将桌上的豆腐吃了个一干二净。

隔壁热热闹闹的折腾了许久,都是邻里邻居的住着,这么大的动静常金花也不能当做没听到,她从厨房的碗柜里数了十个鸡蛋,交代说:“你们在家老实待着,我去隔壁看看去。”

孟晚想洗澡,但常金花不在,光他和宋亭舟感觉怪怪的。

“是要洗澡吗?我帮你烧水。”宋亭舟冷不丁开口。

孟晚摇头拒绝,“我一会自己烧就好,你去看书吧。”

宋亭舟心里想同孟晚多待会儿,又怕孟晚不自在,便退回了自己屋子。

孟晚洗了碗筷后坐在门槛上,如今快要入冬了,天黑的越来越早。

宋亭舟的小屋亮起了微弱的烛光,孟晚扭头看了眼忍不住提醒道:“表哥,灯太暗对眼睛不好。”

“嗯。”宋亭舟轻声应道,随后屋里的烛火又多了一盏。

孟晚转回脑袋仰头看天,漆黑的夜空中遍布着星星点点,这些星星仿佛离地面很近,有些还在微微闪烁着。

他双手抱住膝盖,有冷风吹在他身上,使他缩了缩身子,将下巴埋怀里,孟晚开始对着繁星发呆。

他已经后知后觉的感到恶心害怕了,回想起田兴的那些话,今天如果宋亭舟没有赶来,那些话的内容极有可能真的发生,被田家圈养起来当生育工具,那样连自己夫郎都下死手的禽兽,真有那一天定是比死更可怕。

不能因为在现代社会受过高等教育就得意忘形,太过高估别人的道德感,拿自己的安危涉险真是太愚蠢了。

常金花明明提醒过他好多次,让他一个小哥儿不要独自去那儿,是他自己不够谨慎,忘了如今自己的地位身份,哪怕是曾经的法治社会,一样有留守儿童或妇女被畜生侵犯。

想起后来消失的竹哥儿,还有今早突然失约的小梅,今天这事肯定有猫腻。

孟晚眼神闪烁。

对了,他还忘了没感谢宋亭舟。

“你这孩子不嫌冷啊?坐门口干啥,快进屋。”常金花从隔壁田家回来,关了大门往里走,冷不丁看见孟晚坐在房门槛上,吓了她一跳。

“上次六婶家的大力哥娶亲,你不是还大晚上去他家接我嘛,今天我也等等你。”

小屋看书的宋亭舟听到了这句话,他磨蹭了两下手中的书本,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常金花回来,孟晚从厨房洗了澡,他钻进被窝后对常金花说:

“姨,明早你别起了,我给表哥准备早饭吧。”

常金花隔着帘子咧了咧嘴,“那敢情好,明日我也睡个懒觉。”

孟晚第二日早早起来和面,将面团在案板上擀成薄薄的大面片,另用碗挖了两勺面粉,灶膛点火用大锅化了一勺猪油浇在面粉里,接着又往里加两小勺的盐,搅拌均匀涂抹在大面片上,再撒上一把切碎的葱段,卷起来再次擀圆。

他活的面多,一共做了六张大饼,用锅里剩的底油,添着小火慢慢烙。

宋亭舟拎着磨好的生豆浆回来,见他在前忙活,默默的蹲在灶台前帮他烧火。

“表哥,火小些。”

“嗯。”

孟晚手拿铲子站在锅边,时不时将锅里的饼翻个面。

“那个,昨天多亏了你。”

宋亭舟闻着锅中不同以往的香味,沉稳冷静的说:“是我让你受了惊吓,我已经同娘说过,年后等我去府城考完了院试,不论结果如何,都会与你成亲。”

孟晚闻言铲子一抖直接掉进了锅里,他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用手去锅里捞,中途却被人一把握住。

“当心烫到。”

炙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宋亭舟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畔。

孟晚飞速将手缩回去,侧过身不看他。

宋亭舟站起来后退两步,“抱歉,是我逾越了。”

他洗了手背上书箱,准备动身去私塾。

孟晚急忙用筷子将铲子从锅中夹起来,将烙好的饼子一一铲出,再用布兜装进去,“等等,你还没吃饭,饼拿着吃。”

本就是特意给他烙的,让人饿着肚子走了算怎么回事。

宋亭舟也不嫌烫,拿出一张出来,“我拿着路上吃,剩下你们留着。”

孟晚问他:“这是为何?平日不都是带上六七张在私塾吃吗?”

“往后晚上我都回来吃住。”

——

“大郎说晚上回来住?”常金花起床后,孟晚将宋亭舟说的话告诉了她。

“表哥是这么说的,我给他烙的饼他也只拿了一张。”孟晚边回常金花的话,边熟练的烧火、点卤水、做豆腐。

“这可真是奇了,往常我叫他回来住他都不回来。”

镇上的私塾本来就小,大部分都是镇上人家的孩子,从前常金花亡夫宋有民还在时,宋亭舟都是住在镇上的外公外婆家来往私塾读书,后来宋有民去世,两家的联络也没淡,直到宋亭舟外公也因病去世,他舅舅舅母才将他撵了出去。

那些年说是寄住,可钱、粮宋有民也没少往岳家送,若不是他去世,那笔钱他们是想在镇上买座小院子的。

常金花抹了抹眼角,“回来也好,不然咱们娘俩在家,村子里杂七杂八的人多,没个爷们在家总归是个事。”

搁往常孟晚只当这话是常金花唠叨着说的闲话,如今自己遭过难,这才真情实感的附和,“是啊。”

隔壁院子一大早又在叫骂,孟晚这才想起来问常金花:“姨,隔壁怎么样了?”

常金花唏嘘一声,“田家大郎说是下山的时候踩空跌进沟渠里去了,里面都是石块,这才磕成这样。昨天我去的时候红庙村的赤脚大夫也到了,说是腿折了,内里也有损伤?那大夫说只能给接接腿,内里的东西要去镇上找个大夫看才成。”

孟晚松了口气,想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田兴也不敢四处乱说。

他老老实实的在家洗衣收拾院子,早上的时候田家接了村长家的牛车,将田兴拉到镇上去看病了。

车子从宋家门口经过的时候,孟晚头也没抬,宋家门口买豆腐的人倒是都看了几眼,人家车子一走,他们就开始在背后议论。

“车上躺的谁啊?田老太爷?”

“那老头都多大了?真是不行了就直接买寿衣了,还会拿牛车往镇上拉。”

“是田兴啊。”

“田兴?他咋了?咋还躺那上头?”

“他兄弟说是上山砍柴掉沟里了。”

“哈?”

他们这一众庄稼汉上山下山惯了,还真没听说谁上山掉沟里的。

“看着摔得还挺重,他娘他兄弟都跟去了。”

“他夫郎怎么没跟去?”

“就他那个夫郎和哑巴似的,真到了镇上找不着路恐怕都不会问人家一句。”

孟晚面无表情的听着,手里干活的动作不停,眼看便要入冬了,菜园子的白菜萝卜都要下到地窖里,免得冻坏,冬天就指着这些东西过冬呢。

“晚哥儿,留二十颗白菜在上头,明天我腌酸菜用。”常金花坐在门口卖豆腐,喊着让孟晚留菜。

“诶,知道了姨。”孟晚脆生生的应道。

宋家的地窖就在后院的墙角,上面有一扇木头做的窖门,又沉又笨重。

孟晚将打理干净的白菜都搬到地窖旁,等着常金花有空了两人一起往地窖里搬。

“晚哥儿。”

宋田两家房子盖的近,不光前院,连后院的墙也紧挨着。

竹哥儿的嗓子还没好,说出的话依旧嘶哑难听。

孟晚没理他,继续把前院菜园子里的白菜搬到后院。

“昨天是我告诉你表哥你在哪儿头的。”竹哥儿眼中有期盼,他想让孟晚回应他。

孟晚将白菜整齐的码在地上,嘲讽的说:“所以呢?你想让我跟你道谢?”

竹哥儿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的,对不起晚哥儿,他也是太苦了,他说过只要有了孩子就不会打我了。”

竹哥儿站在木头墩子上看着墙这头的孟晚干活,不管孟晚理不理他,自顾自的说着心里话,“我其实很心疼他,嫁过来这么久都没有孩子,我自觉着对不起他,他打我,我都忍着。”

“后来就慢慢不一样了,二弟娶妻了,他打我,小梅被婆母夸了他还是打我,后来小梅怀孕了……那晚我真的以为我会死,是你救了我的命!”


宋亭舟沉默一瞬,他不知道孟晚喜欢什么,只是方才看到许多哥儿女娘围着卖络子的摊子挑选,才问问他,哪想到这个问题又反抛到自己身上。

“我们去点心铺买些果子吧,这些年娘一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果然一提到常金花,孟晚便毫不思索的说:“那走吧,前面那家是不是点心铺子?”

说到吃的孟晚也嘴馋,奈何囊中羞涩啊,天天都想着怎么省钱,毕竟家里还有个小学生要供养。

镇上的点心铺子里东西倒也简单,米糕、枣糕、千层糕、绿豆糕和豌豆黄,都是些简单易做的。

孟晚喜欢吃甜食,遗憾的是他也没研究过糕点怎么做,只是依稀记得生日蛋糕是用蛋清打发,接下来什么步骤他就不懂了。

他此刻不免万分悔恨,要是当时上的是新东方多好,随便糕点奶茶和现代糕点,没准就风靡整个禹国了!

“老板,给我装一斤米糕,一斤千层糕。”孟晚问过价钱,米糕最便宜,八十文一斤,千层糕他看着最想吃,一百三十文一斤,大过年的干脆一样来一斤。

出了点心铺,宋亭舟钱袋子里的钱又少了二百一十文。两包点心只有两斤,按理说不多,可能是花多了钱的缘故,孟晚觉得它们这会沉甸甸的。

与满哥儿他们汇合,四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村子里赶,路过一处小巷子,听到有妇人的叫骂声。

“老不死的,钱呢?你不是还藏了棺材本吗?咋可能一分没有了?”

又道期期艾艾的老妇人声音响起,“不是我不拿,真没有了,你公爹走的时候都给他办白事用了。”

“你还装,你孙子成婚你连一毛钱都不出,有你这样做奶的?”

“你公爹走的时候手里的钱不是都交到你们手里了吗?我真的没有钱了。”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狡辩,这些年是谁养着你,你都忘了吧!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孟晚隐约觉得那道苍老的妇人声音有些耳熟,向前走了两步觉得不对,跟在他身后的宋亭舟怎么停下了?

宋亭舟一直在忍,他捏着拳头从那条巷子前路过时,到底还是没忍住。

“晚哥儿,你和大力他们先走,我一会就跟上。”他说完便脚步匆匆的往巷子里走。

孟晚既有些担心,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贸然跟上去,只能停在原地干着急。

满哥儿和大力两两相望,也糊涂着,不知该走该留。

孟晚眼见着宋亭舟走进一户人家,咬了咬牙,“大力,我进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的我喊你,你就也进去帮帮忙。若是不喊你,过了一会儿你们就先走。”

大力应承道:“诶,行!”

孟晚脚步急促的跟上去,就见宋亭舟护在个老妇人跟前,被人指着鼻子骂。

“你个小崽子,能耐了是吧,你忘了前几年你小,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了!”

不大的小院子里,台阶上站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叉着个腰对着宋亭舟叫骂。

孟晚听着她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人便是宋亭舟的舅母,再一看宋亭舟身后的老妇人,果然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常金花之母。

他与宋亭舟订婚这么大的事常金花都没通知兄弟和老娘,想必是两家如今真的闹得很僵。

宋亭舟本就不是善辩之人,只是护着年迈的外祖母,不让舅母再动手。


“哦哦。”小梅不知信没信她的话,答了句就回屋了。

田大伯娘笑脸一收,狠狠的剜了眼了眼还在墙头看热闹的孟晚。

孟晚托着下巴嬉笑,田大伯娘真是好人,刚好他还想不到借口疏远小梅呢。

“怎么爬那么高去了?”宋亭舟背着一篓红纸回来,一进院门便看见站在石头上,扒着墙的孟晚。

孟晚从石头上跳下来,“回来啦,我给你倒热水去。”

两人相偕进屋,宋亭舟把背篓放在地上,红纸多,小屋放着显得拥挤,他将红纸放在大屋炕上整理。

孟晚端着碗热水递给他,“买了多少张?”

宋亭舟两口喝净碗里的水,走了半天,确实口渴。

“红纸比白纸贵些,一百一十文一刀,买了三刀。”

一刀一百张左右,三刀就是三百张,他卖福字初步定价是八文一张,若都能卖出去也才二两半的银子,再刨除三百三十文的本钱还不够二两,只能得一千九百文。

孟晚琢磨着该多想几种花样添上去,这样还能卖贵些。

宋亭舟从怀里掏出块褐色棉布,打开来是一支细长的毛笔,“店家还送了只笔,略微小巧些,我用不惯,正好给你用。”

孟晚接过笔拿在手里端详,笔杆小巧纤细是棕红色的,笔尖尖锐,上面的毛根根分明,笔肚圆润饱满,他就算不懂毛笔,也能看出这是只好笔,恐怕比那三刀纸的价格还贵,店家怎么可能白送?

孟晚轻叹一声,“那就谢谢表哥了,晚上包包子,你想吃酸菜馅的还是白菜馅的?”

“白菜。”

宋亭舟把炕桌搬到大屋来,提笔看书。

孟晚去后院地窖里拿了颗白菜回来,在厨房切馅,满满一大盆的白菜馅切好,他将小锅下填上柴火,锅热放下两勺猪油,白菜太多,没肉便只能多放猪油。

葱姜切沫炸香,再下一碗切好的蘑菇丁,蘑菇是孟晚中午泡发的,深秋时山上的野菌,温水泡完之后也有些干瘪,不如香菇肉厚,不过香味浓郁,孟晚喜欢用它提鲜。

将锅里的连油带蘑菇都舀进白菜里,加盐搅拌均匀,简易版的包子馅就拌好了。

厨房包包子动手,刚才孟晚已经将面板放到大屋炕沿上去了。他抱着菜盆子进屋,宋亭舟见状忙放下书本去接他。

“就几步路而已,我能端得动。”孟晚有些不太习惯被人这么照顾。

宋亭舟把木盆放到面板上,语气平淡的说:“我是男人,不是死人,下次直接唤我便好。”

孟晚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句话,答应的话又好像有些依赖宋亭舟似的。

他不想依赖别人,就像他小时候全身心依赖父母后父母意外去世,他的人生就好像崩塌了一样,要用很久很久才能从那种全世界都抛弃了我的状态中走出来,这是一种很可怕的行为。

他可以嫁他,但他不敢去依赖他。

宋亭舟没有非要孟晚回应他的意思,若无其事的重新拿起书本来看。

常金花回家来,先惦记她的几只鸡,“晚哥儿,鸡喂了没?”

“喂了,刚才切白菜的菜根,我都剁碎了拌着糠喂鸡用了。”

孟晚洗净了手掀开发面的木盆,面团发酵的不错,里面已经有均匀的蜂眼了。

他上手揉面排气,常金花掀了布帘子进来第一眼看见儿子在这屋看书,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第二眼看到擀包子皮的孟晚才回过神来,这就对了。


三人撕扯的动作停顿住。

宋六婶惊道:“晚哥儿?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姨呢?”

“刚才有个大哥给我让路,我就钻进来了,我姨还在外边等咱们呢。”

“好啊,原来你还有同伙!这么大的哥儿不在家绣花,反而和贼妇凑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两个合伙偷得我家钱!”

豆腐摊妇人丢了钱,发了疯,开始像疯狗一样开始攀咬。

终于有人看不过说了句公道话,“这小哥刚才分明在布摊买布,我和他前后脚过来看热闹,你怎地还乱冤枉人家?”

豆腐摊的男人将话引回来,“我管那小哥儿是谁,我家钱就是被这妇人偷得,只要从她这儿拿回钱我们便放了她。”

他媳妇儿不乐意,“放了?她这熊胆敢偷老娘钱匣子里的钱,下回是不是就要偷我家的人了!”

豆腐摊男人涨红了脸,怒骂婆娘,“瞎放啥屁,赶紧把钱抢回来还要做生意。”

“钱不是我六婶偷得。”孟晚适时插话。

豆腐摊妇人叉腰怒笑:“你说不是就不是,怎么钱上还做了记号不成。”

孟晚重重点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六婶的钱上还真有记号。”

宋六婶傻了眼,她咋不知道自己钱上还有记号?

“六婶,你把钱拿出来。”

宋六婶巴拉开豆腐摊夫妻俩的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捧到手心。

今天她是想来买一匹红布好给儿子做成婚时的喜袍、喜被用,红布价贵,因此宋六婶带了整整两串串好的铜板,还有卖鸡蛋的零散十多文银钱。

“大家看看,这就是记号,我六婶在家怕钱丢了,一个个串起来放进钱袋子,而豆腐家的钱都是今早零散收入钱匣子,请问,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六婶偷完他们钱匣子里的钱,还有时间一个个串起来放好?”

孟晚把两串钱提出来,拿给周围人看,宋六婶唯恐谁抢了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孟晚身侧护着那串钱。

豆腐摊的妇人也迷糊了,“这……这……”

“还有!”

孟晚继续说道:“各位乡亲叔伯婶娘们可能不知道,我家六叔和兄弟都是水中好手,农闲时会去码头捕鱼赚些闲钱,为保新鲜,鱼捕上来不论贵贱就地便卖,所以收回家的银钱上都有股子鱼腥味,久放不散,不信大家闻闻看!”

孟晚之所以说宋六婶的钱做了记号,是听常金花说过她给宋六婶拿糖去,六叔回了她一条鱼,又说六婶虽然干活利索但是家里收拾的不干净,成婚前定要劝告她好好拾到拾到家里。

孟晚在村中走动也远远眺望到过宋六婶家,她家卖不出去的鱼都晒成鱼干挂在院子里,又舍不得抹上盐,从门口路过都有股子腥味,如此一来铜板必定也沾染上了。

而六婶的钱被她串好了是孟晚没想到的,但这也是一重铁证,这么小会儿的功夫,他六婶偷来钱还能一个个串好?有这手段她还做什么农家妇人,干脆去赌坊算了。

宋六婶被孟晚的一番话说得像是有了主心骨,从孟晚手中接过自己的钱,宋六婶先摆在豆腐摊夫妇面前,“你说的这是你们家钱匣子里的钱?你给我闻闻,使劲闻闻!”

别说闻了,那钱从他们鼻前一扫便有股子腥味灌满鼻腔,

“哼!”宋六婶又拿给周围围观的人群。

“还真是!”

“那小哥儿真是聪明,可不是真有股鱼腥味吗?”

“豆腐摊上收的钱五花八门的,怎么可能都这么腥?他们两口子真是冤枉了人家了!”

“撕扯人那么老长时间,还不得给人赔不是。”

两口子抹不开面子道歉,豆腐摊男人还嘴硬着说:“那她还踩坏了我家豆腐呢,这钱也得赔。”

孟晚无语:“这豆腐滑嫩细腻,别说是摔,便是稍微用点力就会碾碎,分明是那偷钱的贼人慌乱间失手碰掉才摔碎的,与我六婶何干?”

豆腐摊男人分明抱着讹宋六婶的想法胡搅蛮缠,他媳妇儿却还有些理智,“刚才你说能找到我们丢失的钱?”

孟晚笑了,“我能找到又如何?你们夫妻二人如此羞辱我六婶,还要我帮你们,真真想得美。”

豆腐摊妇人咬着牙说:“只要你能帮我找回钱财,我愿意给你们磕头道歉。”

“谁要你的磕头道歉?”孟晚是小辈,他可受不起,不然在这个讲究礼节孝道、长幼尊卑的时代,周围围观的人不得瞬间变脸,指责他欺辱这对夫妇?

“那我送你们一人两块豆腐可好?”

顶着自家男人不赞同的眼神,豆腐摊妇人心中滴血,一块豆腐两文钱,四块就是八文,她们两口子平日在村里卖一天也只做一板,有时还卖不完,这次是趁着集市做了三板豆腐来,如今只卖了一板半就出了这种事,再不趁早解决只怕赶集市的村民一会儿都看完热闹回家去了,谁还留下买豆腐?

八文就八文,除了本钱也不算多,但这小哥儿真能抓住小偷?

孟晚没一口答应,他先问宋六婶,“六婶,你看行不?”

宋六婶悄声问他:“你真能找到贼人?”

孟晚当她同意了,没回话,而是手指一挥,在原地指了一圈,众人的皆跟随他葱白的手指移动,只见他手指一顿,指在某个方位不动了。

“就是你,别钻了。”原来孟晚指得那头有个矮小的身影正往外挤去,眼见着就要跑了。围在周围的众人都是往前来看热闹的,哪怕往外走也是买了豆腐着急回家的,那人既没端着豆腐,又急着钻出去,不是他是谁?

豆腐摊妇人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反而是她男人龟缩在原地不动。

豆腐摊妇人抓住那道矮小的身影,将他扭过来把面一露,原来是个八九岁的男孩,他死命捂着鼓鼓囊囊的胸口不放,但力气怎能抵得过常年劳作的豆腐摊妇人?

那妇人一把拽开他的手,硬生生从他怀里抓出一把钱来,再去掏,竟然还有。

这小贼急着偷钱,竟连往布袋子里装的功夫都没有,

“原来是你这小郎偷了我钱匣子里的钱!”

豆腐摊妇人怒目圆睁,“把你家大人给我叫来,我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纵着儿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豆腐摊男人劝起婆娘,“算了算了,这娃小小年纪把钱还了就算了。”他这会儿竟然还做起好人来了。

豆腐摊妇人瞪了他一眼,“你可知他抓了多少钱,若不是这位小哥儿帮着抓到了人,咱半天都白忙活了!”这孩子身小手可大,两把铜钱约莫着有四五十个铜板,她们一板豆腐才卖七十二文而已!

豆腐摊妇人说完,也不再拖拉,见孟晚两手空空,当即铲了四块豆腐放到宋六婶的篮子里,还贴心的垫了块油纸。

“今日是我夫妻丢了钱失心疯,冤枉了这位妹子,多亏了小哥儿帮忙找回来,这几口豆腐别嫌少,你们拿家里吃去。”

事情真相大白,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开,孟晚收了人家豆腐临走便好心提醒了句:“这匣子就在你们两口子眼皮子底下放着,想必不是你盯着就是你男人盯着,知道集市上人多,为何还被人轻易窃了去?

豆腐摊妇人一怔,是啊,大家赶集市都唯恐钱财被盗,所以设了钱匣子,这东西不像钱兜荷包等物随手一摸便被人摸了去,沉重不易挪动,拿钱还要掀开上面的木头盖子,她们这些小摊贩更是手忙眼尖,怎么可能被人抓了那么一大把钱去?

除非是钱匣子的主人故意配合!

她提着手里的小贼越看越眼熟,忽而转身怒视自家男人。

“这不是隔壁李家村的狗儿吗?”

“是不是你故意露了钱给他?”

“是不是给李家那个骚蹄子!”

“休得胡言!”

“我那也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

“你这泼妇,快些住手!我的脸……”

晚些走的人又看了场热闹,只不过这些都与孟晚无关了,他被常金花拉住一顿训斥。

“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儿,一个小哥抛头露面的管起大人们的闲事来了!”

孟晚态度良好,低头认错,“宋姨,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还去凑热闹,比在家里给园子浇水好玩多了。

宋六婶也替他说话,“大嫂,你就别怪晚哥儿了,今儿要不是他,我哪儿能这么快就从那俩泼皮手里脱身呢。”

她扒拉自己的筐子给常金花看,“那豆腐摊的摊主给的,今天多亏晚哥儿,这四块你都那家去吧。”

常金花推脱,“我家才几口人,哪儿吃得了这么些个,你快自己留着吧。”

“这我可不能留,你若是不好意思全拿便给我留一块,剩三块放你篮子去。”

如此一说常金花便也没拒,“那正好我想买两只粗碗回家,等我买了碗再捡进来吧。”

常金花顺路在卖碗的地摊上买了两只大粗碗,她家添了口,家伙事儿有些不够用了,除了碗她还挑了一只深口盘子。

如此常金花来集市要买的东西便都齐了,她带着孟晚陪宋六婶在布摊上买了两匹红布,宋六婶痛痛快快的将钱花了出去。

三人相伴回家,晚间许是宋六婶将事说给了自家爷们说,第二天一大早宋六婶又送了条鱼过来。

“这鱼好新鲜啊!”孟晚拿着大木盆放满了水,鱼放在里面还能浅浅的游两下。

宋六婶和常金花坐在大屋的炕上,说着十月份婚礼的事,又说给田家过了多少的彩礼,听到孟晚的话,她笑说:“你六叔大早上出去现打的,最大的一条让你柱子哥送家来了。”

孟晚在菜园子里薅了棵大葱,“宋姨,晌午表哥回来就吃鱼炖豆腐吧!”

常金花奇道:“鱼和豆腐一起做?我可不会,不然你来?”

宋六婶扯她一把,“你就让孩子这么霍霍好东西,鱼就罢了,是自家东西,那豆腐可两文钱一块呢。”农家哥儿做饭洗衣女红多少都会,可值钱的肉菜都是大人们盯着做,生怕他们糟蹋了好东西。

常金花却比普通农家妇人豁达,“也是他自己挣得,让他做吧,一会儿肉我来炖。”

孟晚扬起脸笑,秋日晨光洒在他白净莹润的脸上,更显他五官俏丽,“那可好,我最爱吃宋姨做的红烧肉了。”

宋六婶隔着支开的窗户看他在外摘菜,“啧啧,你家这晚哥儿长得真是顶顶好,哪怕在镇上都找不出这么个标致的人物。”

常金花从柜里拿出昨日新买的靛蓝色布料,让宋六婶帮她抻着布她好剪裁。

“也就是比别人家白净几分罢了,晚哥儿长得瘦,你看这匹布给他做件短袄和棉裤,还能再裁身袄裙出来不?”

宋六婶被岔开话题,“够了够了,我看还能有富余的呢。”

两人商量着裁衣,时不时还叫孟晚进去比划两下。

过了会见日头渐升,孟晚便提着篮子装上鱼和剪刀准备去河边收拾鱼。

“姨、六婶,我去河边了,一会就回来。”

屋里的两妇人应了声,常金花嘱咐他道:“晚哥儿,把鱼拍死了再拎过去,翻到河里可抓不回来了。”

“知道了姨~”孟晚声音渐远。

三米宽的小河横贯全村,离他家近的本是河流中断,孟晚怕收拾鱼不干净,特意跑到下游去弄。

下游有两人在结伴洗衣,其中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女娘歪着头看孟晚,她穿着鲜亮的红布裙,挽着妇人鬓,俏生生的说:“喂,你就是宋大婶的外甥儿?”

她身旁是位二十岁上下的哥儿,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倒不是脏,而是颜色老气陈旧,与年轻媳妇儿对比鲜明。

都是隔壁住着,孟晚当然知道她们是谁,说话的是田家二孙子田旺的媳妇,哥儿是大孙子前几年娶得夫郎,都是同辈,田兴比宋亭舟和孟晚都大,孟晚要叫声哥,娶得夫郎也跟着叫句嫂子,老二田旺倒是年岁小些,孟晚可直呼其名。

“嫂子、小梅,你们在这洗衣呢?”

田兴夫郎寡言,只是点了点头,小梅正愁跟大嫂一起干活无趣,迫不及待的和孟晚搭上了话,“你还知道我名字啊?他们都叫你宋大婶外甥儿,你叫啥名?”


辛辛苦苦赚的钱可不能弄丢,孟晚紧跟在宋亭舟身后,盯着他背后的背篓。

出了巷子就是书肆,两人先拐进了进去,不料方才那个张姓的书生也在,孟晚一直操心钱的事,倒是忘了问宋亭舟和他认识了。

“张兄名唤张继祖,与我同在私塾读书,同窗已有七年。”似看出他的疑惑,宋亭舟轻声对孟晚解释。

孟晚心中其实也有猜测,镇上就那么一家私塾,读书人应该都是在那儿读的书。

其实他一直在怀疑镇上私塾的教学质量,宋亭舟那么勤奋,起早贪黑的读书,怎么考个秀才这么多年都没考上呢?

今年就算了,明年若是还没考中,孟晚是琢磨着多赚点钱,把宋亭舟换到县城上的私塾去。

“宋兄,刚才实在抱歉,我真不知这位小哥儿是令弟。”张继祖此时像是换了副嘴脸,对着宋亭舟又道了次道歉,还甩了甩并不宽大的袖子,想让自己更加有风度一些。

黄掌柜见孟晚他们进来刚想给结算了春图的钱,哪想到听见了张继祖的一番话,于是先闭上嘴退到了一边。

宋亭舟抿紧了唇并不言语,张继祖也是镇上其他村子的农家子弟,平时与他关系亲近,他们同窗七年,从未有过争执。

(孟晚怀疑是因为宋亭舟不爱说话,所以和谁都没争执。)

张继祖在宋亭舟眼里一直是位正直勤奋的学子,从未见过他今天咄咄逼人的模样。

虽然他一句话便被孟晚怼灭了火,但也让宋亭舟心中多了丝怪异,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中便不自觉带上了几分。

“这不是我弟弟,乃是我未婚夫郎。”

孟晚这会儿也和黄掌柜似的,安静的站在宋亭舟身后,和刚才巷子里巧言能辩的样子形成反差。

“哦,这样。”张继祖目光有些出神。

“我是来书肆寻本书籍,这便先回了,咱们年后书肆再叙。”

张继祖嘴角含笑,语气依旧热络,但孟晚就是觉得他态度与方才不同,似乎另有古怪。

宋亭舟似乎与对方关系真的不错,还出去送了张继祖几步,而后才折返到书肆。

“黄掌柜,刚才张公子买的什么书,能不能也给我看看,若是有益,我也给我表哥买上一本。”孟晚问黄掌柜,他对张继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听闻是宋亭舟同窗,好奇的打听了一句。

黄掌柜乐呵呵的说:“他买的是府城最新传下来的话本子,宋公子该不会要,倒是小哥儿闲暇时可以看看。”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崭新的书递给孟晚,上书四个大字——古寺奇缘。

孟晚随意翻开看了两页与后面的结局,越看越是嘴角抽搐。

这本书简单来讲就是一个落魄书生,仕途不顺,家境又不好,一身才华无人欣赏,机缘巧合下却在一座寺庙中偶遇尚书之女,两人情投意合,尚书爹却不同意女儿嫁给穷书生,中间孟晚没看,结局是书生娶了公主纳了尚书女做妾室。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宋亭舟的同窗就看这?

宋亭舟回来的时候见了孟晚手里拿的书。

镇上也有识字的小哥儿女娘,不过极少,也很少买这些东西,不过黄掌柜既然进了货,说明还是有受众群体。

“赵府的二奶奶,钱老爷家的小哥儿,还有刚走的张公子,这几人每次进新货都会惠顾。”黄老板笑眯眯的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