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小说》,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边应酬一边想办法,脸上镇定,内心慌张。冯部长大概也在犹豫,丧偶后接触过不少异性,没有像闻溪这么小的。可能也带点激动,闻溪长得极美,皮肤又白又嫩,是个男人都会激动,不管几岁。酒醉壮胆,冯部长喝了不少。还摸了闻溪的手。那手感,细腻、软滑,是他久违的永远逝去的青春,他激动得血压飙升。沈砚知立刻发消息给冯小姐,送降压药。冯小姐匆匆赶来,看了一眼闻溪,什么都没说,直接扶着父亲走了。娶那么年轻漂亮的小娇妻,当老婆,还是当女儿?父亲六十了,娶一个二十的,名声事小,丧命事大。那次之后,双方都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件事,只当没发生。唯一忽略了闻溪。仿佛她天生没有感知,不会尴尬,不会害怕,也不会难过。入住的温泉酒店非常高级,每个房间的阳台上都有独立的汤池...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小说》精彩片段
他一边应酬一边想办法,脸上镇定,内心慌张。
冯部长大概也在犹豫,丧偶后接触过不少异性,没有像闻溪这么小的。
可能也带点激动,闻溪长得极美,皮肤又白又嫩,是个男人都会激动,不管几岁。
酒醉壮胆,冯部长喝了不少。
还摸了闻溪的手。
那手感,细腻、软滑,是他久违的永远逝去的青春,他激动得血压飙升。
沈砚知立刻发消息给冯小姐,送降压药。
冯小姐匆匆赶来,看了一眼闻溪,什么都没说,直接扶着父亲走了。
娶那么年轻漂亮的小娇妻,当老婆,还是当女儿?父亲六十了,娶一个二十的,名声事小,丧命事大。
那次之后,双方都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件事,只当没发生。
唯一忽略了闻溪。
仿佛她天生没有感知,不会尴尬,不会害怕,也不会难过。
入住的温泉酒店非常高级,每个房间的阳台上都有独立的汤池,私密性极佳。
他们开了三个房间,登记时杨韶柏和宋蔚住一间,进房间时闻溪和宋蔚进了一间。
“宋蔚姐,快来啊,那边有人在滑雪。”闻溪一边泡汤一边赏雪,不远处的滑雪场,灯如白昼,好些人从高处“飞”下来,在玩技巧。
“宋……”一回头,沈砚知在房间里,偷感极重。
“宋蔚说跟我换房间。”
“……”混蛋,谎话开口就来。
室外气温零下12℃,汤面上水汽不断上升,整个阳台水雾氤氲,如入仙境。
闻溪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房间里暖气充足,沈砚知口干舌燥,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很快,男人蜜色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纹理紧实,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余,腰腹处是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一直往下延伸。
室外冷空气太强,他迅速入水。
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是温泉潺潺,升腾氤氲的水雾中,是浓稠到不可调和的欲*。
一寸一寸攀升。
闻溪撑着岩壁,沈砚知从后面抱住她,指腹的薄茧研磨着她每一寸肌肤,颗粒的触感像激流浪潮,汹涌澎湃地狂奔而来。
对她,沈砚知越来越直接,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这种方式最简单明了。
她依然绷得很紧,双腿快把他的小臂夹断。
他掰过她,双眼蒙雾,面颊潮红,娇嫩的皮肤白到泛着粉,她太敏感,他一碰,她就缩。
她还是经验太少,不懂男人,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越会惹男人发狂。
沈砚知用力地吻她,从嘴唇到胸口,从水上到水下。
闻溪情不自禁仰起头,无尽的黑夜里,有微弱的点点星光。
是她触不到的浪漫。
突然,沈砚知冒出头,把手里的东西往岩壁上一放,又将她圈住。
闻溪被按着腰,水面没到了下巴,起伏不止。
她看到被他甩在岩壁上的东西,正是她的泳裤。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是极致的低沉,“想要吗?”
“……”
沈砚知忽地抱她出水。
极低的温度,寒冷的北风,闻溪在那一瞬间冷到惊呼。
从温暖到寒冷,再到温暖,这个男人给了她永生难忘的体验。
有生之年,被他惊艳过,还能再爱上谁?
闻溪不了解沈砚知是否和其他女人也这样过,国外思想开放,彼此有了好感就能上*,谈一场或几场恋爱,经历一下风花雪月。
反正,家里不知道,也不影响他结婚。
如今,她的眼泪一样落进了他的心里。
一旁的宋蔚很知趣,“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不必,”沈砚知异常冷静,哪怕心里已经一片汪洋,面上依然瞧不出一点,“我马上走,麻烦你陪着她。”
“好……”宋蔚欲言又止,一直没见到杨韶柏。
沈砚知站起身,闻溪一下反握住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害怕、煎熬、胶着,于她而言,这是一种逾距。
沈砚知与她十指交扣,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也将那份安全感传递给她。
“乖乖的,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周文礼和方蕾,王家和吴家的父母,以及另外几位的家人,都连夜赶到港城。
厅里的大圆桌坐满了人,也算是另外一种团聚了。
吴家父母来势汹汹,带了律师团。
周家当和事佬。
沪圈抱了团,联合围攻沈砚知。
周时与特别活络,以沈太太自居,喊谁都是叔,“吴叔叔,吴峰的手术很顺利,这条命总算保住了,这是最大的幸运。”
吴母哭得双眼红肿,又心痛又愤怒,“命是保住了,命根子毁了,他以后就是个废人,这件事我们绝对会追究到底,以命抵命!”
“过年出来玩玩,下这么重的手,伤人命根那是要断子绝孙的,以命抵命都便宜她了。”
“港城警方也弄不灵清,跟我们没纠葛的呀,这么多人拘留起来,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大除夕的要吃年夜饭的呀,来这里讨晦气。”
场面一度很混乱,妈妈团七嘴八舌,都在担心自家的宝贝儿子。
周时与:“各位叔叔阿姨,我先跟你们道个歉,闻溪是我们带去的,平时文文静静一姑娘,我们也不知道她杀戮这么重。”
方蕾十足的官太太架势,拉了拉女儿,“时与,轮不到你道歉,吴家要的也不是道歉,只要沈家不包庇,公事公办就行了。”
吴父当众拍桌,“沈公子,说句话吧,难道沈家真要包庇?”
沈砚知宛如一尊雕像,背脊挺直,双手微微握拳置于桌上,几乎没换过姿势。
“包庇?”凉薄的声音被压得极低,他克制到了极点,“吴家不包庇才是,今天聚在这里,我也只求个公事公办。”
厅里忽然就没了声音,没人再开口。
这时,杨韶柏带着一队人进门。
四位穿制服的港警,为首的那位是警司。
七位律师,其中三位是大律师。
现场的气氛,严肃到令人窒息。
杨韶柏坐在沈砚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旨在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各位,这是在游轮上调取的监控,有完整的事发经过,大家先看看吧。”
厅内主灯熄灭,幕布落下,清晰的监控画面,多角度,全方位,展现得淋漓尽致。
闻溪好端端在整理渔具,吴峰过去搭讪。
没说几句,吴峰突然捂住闻溪的嘴把人往客房里拖。
那边看戏的,还在拍手叫好。
闻溪朝他们伸手求助,他们无一人制止。
这一段,沈砚知之前就看过,当时他就下定决心绝不私了。
而后面的,是新发现。
吴峰在客房里架设了拍摄机器,不大的房间,没有死角,拍得一清二楚。
闻溪全程都在反抗,短短十来分钟,她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
吴峰穿的是泳裤,脱的时候费了点时间,闻溪就是趁这个时候从他身下溜走,跑向了门口。
门开了一瞬,吴峰从身后扑来,直接关门反锁。
全程,在场的人看得面目凝重。
“潘慧,我的镯子呢?”闻溪语气冷静。
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
潘慧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哦?大款送的镯子不见啦?”夸张的表情下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那你就撒撒娇,再要一个呗。”
说完,她傲慢地用肩膀撞开闻溪,径直走进里面。
反正分手了,没男友,没靠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地上是闻溪的衣服,她没避开,直接脚踩过去。
闻溪深呼吸两下,动手是不会了,但镯子不可能不追究。
“我就放在衣柜里,只有你翻了我的衣柜,除了你没别人,拿出来吧。”
“哦?你说放衣柜就放衣柜?会不会是你自己在外面弄丢了,不好向金主爸爸交代,这才说成放在柜子里不见了?”
“你不用故意激我,我今天不会动手,镯子价值三十万,你承担不起。”
潘慧故意扯东说西,“我好怕哦,但我没做的事情要我怎么证明?谁主张谁举证,你怀疑我拿了你的镯子,应该是你拿出证据证明我拿了,而不是要我自证清白。”
闻溪气笑了,“看来也你懂点法律,那你也应该知道,偷盗三十万,十年起。”
潘慧的眼神有那么一两秒的飘忽,但很快就变坚定,甚至还带点凶狠,“你说我偷,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诽谤,也是要坐牢的。”
潘慧往前逼近一步,闻溪立即后退,还将双手往身后一背。
室友们还以为闻溪懦弱认怂,冲着护在闻溪面前。
殷如意:“潘慧,我忍你很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用我的牙膏和洗面奶,手这么脏,就应该去劳改。”
郭晓稚:“还有我的面霜,我都藏抽屉里还防不住你偷。而且你每次让我带饭都不给钱,提醒你你就说忘了,借口,你就是不想给。”
闻溪是才住校的,但殷如意和郭晓稚已经忍受了两年多。
面对质问,潘慧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谁用你们的东西了,证据呢?我的牙膏洗面奶也用得异常快,我有没有怀疑过你们偷用?说我偷用你的面霜,那就更可笑了,那么廉价的面霜我怕烂脸。”
殷如意和郭晓稚又气又无奈。
因为这种事情,宿舍里经常吵架,每次潘慧都趾高气昂地要她们拿证据说话。
而她们,确实没证据。
眼见状况就要失控,闻溪一手一个拉住殷和郭,“别上当,她东拉西扯就想转移话题。”
“是你们在东拉西扯,”潘慧大喊,像个受害者,“你们三个联合排挤我,冤枉我,霸凌我,我要告诉学校!!!”
殷如意气得抬脚要踢她,幸好闻溪拉了她一下,没踢到。
“别先动手。”闻溪冷静极了,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再上二次当,她当机立断,“如意守住门,晓稚守住窗户,别让她跑,我现在就找班主任和辅导员!”
潘慧没有得逞,想出去,殷如意已经堵了门,她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喊,还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啊,别打我,我要告诉老师,告诉校长……啊,啊……来人啊,救命啊,她们要杀人……”
闻溪三人目瞪口呆。
这演技,不去拍戏可惜了。
潘慧喊得整栋楼都听到,无疑,门外走廊里又挤满了吃瓜群众。
“开门,放我出去……外面的同学,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我……我要被她们打死了……”
看着潘慧如此,闻溪实在觉得可笑。
她走到门口,和殷如意并肩站在一起,然后直接打开了宿舍门。
潘慧想借此机会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且不说闻溪和殷如意守着门,门外还挤着许多人,她不可能出去。
潘慧脸肿了,头发也乱了,哭是真哭,满脸都是泪水,“她们打我……一起打我……”
殷如意:“我们没动她一根毫毛,她自己在那演戏。她翻乱了闻溪所有东西,还偷了闻溪三十万的镯子,不能让她跑了。”
潘慧又哭喊起来,“她们软禁我,我受到了人身威胁,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在班主任和辅导员赶来之前,潘慧先报了警。
她居然还敢报警?!
这是闻溪万万没有想到的。
傍晚,天气异常寒冷,路面都结了冰。
刚开完会准备回家的沈砚知,忽然接到了闻溪的电话。
是意外。
他不安地接起来,声音疲惫,“喂?”
“我在警局,您有空吗?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趟?”
沈砚知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
“镯子被偷了……”电话里闻溪的声音有点虚,是怕他为难,“警察说我最好能提供购买发票,您……方便吗?不方便也没事的。”
两句话,三个“您”。
客气,疏离。
沈砚知不喜欢她这种语气。
但她能在出事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是一种进步,他很欣慰。
“我马上过去。”
潘慧坐在一间单独的审讯室录口供。
她是报案人,也是嫌疑人。
如果没有盗窃的证据,警方确实只能放了她。
“我是把她衣柜翻乱了,那是一时冲动,但我没看到镯子。”
“殷如意和郭晓稚都看到我翻她衣柜,我有那么蠢这时候偷东西吗?”
“还是我报的警,小偷会自己报警吗?”
潘慧振振有词,说得自己都信了,最后还指控起了闻溪,“闻溪带头霸凌我,她们把我软禁在宿舍里,打我,骂我……闻溪有后台,还很硬,学校包庇她,我不报警就死在今晚了。”
开门声打断了潘慧的发挥。
警长带队走到桌前,直接下了逮捕令。
潘慧慌了,大喊尖叫,“你们干什么?……啊!”
“你表姐被捕了,赃物已经追回。”
潘慧瞳孔震颤。
冰冷的手铐一上手,她死命挣扎,“不是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警察杀人啦……”
警察们都很无语,结合她的口供,简直一出笑话。
外面天色已暗,寒风肆虐,路边的积雪无法融化,已经结成了坚硬的冰。
沈砚知一一与京大校方人员握手。
还与殷如意和郭晓稚也握了手。
“今天的事麻烦各位,能这么快查清真相拿回镯子,都是学校的功劳,当然也感谢两位室友。闻溪能受到大家的爱护,我深表感谢。”
大家都受宠若惊。
学校只是提供了女生宿舍楼的进出监控。
殷如意和郭晓稚只是到警局录了口供。
是沈砚知在背后做了许多。
潘慧有个表姐是做代购转卖生意的,她告诉表姐和男友分手了,要转卖定情首饰,表姐二话不说就挂牌转卖。
结果挂了不到十分钟,警察上门了。
沈砚知算准了潘慧急于销赃套钱的心理,派人实时盯着二手买卖这一块。
但是,他把功劳全都给了学校和室友,又谦虚又绅士。
只有闻溪尴尬得一直没抬头,他这也太官方了。
药盒烫手,闻溪不接,“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沈砚知脱口而出。
闻溪心中腹诽,老手啊!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男人,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孩子不能乱生。
闻溪接过药,当着他的面把药丸生吞了。
也好,万无一失,大家都安心。
繁华的长安街,一路流光溢彩。
红旗国礼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其间。
落地千万的重磅级豪车,购车资格需要政审,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对权贵来说,贵的不是钱,是人。
而沈砚知,是人上人。
“学校住得习惯吗?”
“嗯。”
“住校好,方便。”
闻溪不敢回应,仔细琢磨他这话,总觉得不是字面意思。
近几年,沈夫人看她看得很紧,怕她在学校偷谈恋爱,偷尝禁果,所以要她住在家里。
此前是因为沈砚知回国,才让她住校。
沈夫人的担心,她明白。
所以,她不敢想象,昨晚的事一旦被沈夫人知晓,该是如何的翻天覆地。
“昨晚的事……”
“昨晚是意外,”闻溪抢先打断了他,慌张保证,“我喝醉了,断片,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砚知转过脸看着她,喉结滚了又滚,面上表情不显,只有嘴角小幅度地一勾,似笑,非笑。
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男人的眼眸讳莫如深,闻溪看不懂。
回到宿舍,室友殷如意兴奋地告诉闻溪,傍晚有男生在楼下大喊她名字,告白。
“什么?”闻溪大惊。
“他背着吉他自弹自唱一首《情非得已》,唱完喊你名字喊了十多分钟,整栋楼都听到。”
“……”我真的会谢!
闻溪在军训时跳国标舞,一舞成名,此后两年多,时不时就有男生表白。
但像今天这么轰动且老土的,没有过。
离谱的是,这事疯传的并非男生,而是唯一留下姓名的闻溪。
明明没参与,但轰动全楼。
“最后呢?”
“你不在,可他不信你不在,就想逼你现身,最后楼管阿姨拿扫帚把他赶走了。”
闻溪深感头疼,她倒不是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
她是担心这些事闹大,传到沈夫人的耳朵里。
“还有,张教授今天在课上公布了动物园项目名单,我俩都有。明天学校有个相关讲座,讲师是一位特别厉害的博士,城建部经济师,张教授让我们务必去听。”
“哦。”
闻溪心不在焉,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脱下衣服,胸、腰、臀、腿,无一处没有红痕,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开始连着两次折腾到半夜,她已经散架了。
早上天没亮,又偷袭一次。
她拖着破碎的身子去浴室,没想到,他还跟进来。
知道他体力好,没想到是用不完。
花洒的温水不断落下,闻溪的眼泪也簌簌落下,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她都不敢承认自己暗恋他多年。
洗完,闻溪清醒地告诉自己,忘掉吧,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第二天的讲座在最大的多媒体教室开展。
闻溪和殷如意匆匆赶到时,意外的座无虚席。
一般的讲座坐满三分之二就属于高入座率,今天的讲座校方特别重视,好些重量级教授,甚至连校领导都来了。
“这里还有座,闻溪。”
最前排刚好还有两个空座,一个男生朝她们招手示意,但闻溪看他脸生,不认识。
殷如意激动地小声提醒,“告白男。”
闻溪:“……”
教室里一片起哄声,还有人调侃男生昨天告白的事。
张教授起身维持纪律,讲座才得以继续。
闻溪还没从这种莫名其妙的小闹剧中缓过来,一抬头,突然看到了沈砚知那张严肃周正的脸。
错愕,震惊,全身血液直冲大脑。
沈砚知西装革履,长身玉立,成熟、稳重、冷静,仿佛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他的课题。
低沉而磁性的气泡音,时而严谨,时而松弛,时而又不动声色地往闻溪所在的方向瞄一眼。
“没想到博士也有这么年轻帅气的,”殷如意没心思听课,近距离观摩男色,沉迷了,“手上没有戒指,说明还没结婚,也不知道谁那么幸运能拿下他。闻溪,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闻溪也没心思听课,刚掀了掀嘴唇,男人的视线又往她这边瞄,她想掐人中。
忽然,告白男伸手越过殷如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一张纸递了过来。
闻溪隐约知道是什么,不肯接。
告白男直接将纸扔到她的笔记本上。
虽然动静不大,但是最前排啊,哪里躲得过台上的火眼金睛。
“我看前排这位女同学一直在认真做笔记,我看看都记了些什么。”沈砚知堂而皇之地拿走了闻溪桌上的笔记本。
连带着那张纸。
闻溪瞳孔骤缩,掐人中都不顶用,她需要救护车。
“挺认真,”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俯视瑟瑟发抖的女同学,“可以拷贝我的PPT,省时省力,内容更全。”
闻溪脑袋嗡嗡地疼,她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台打桩机,机身上写满了“沈砚知”。
而且,告白男那张纸被没收了。
上面写了什么,她不知道。
不知道!!!
看来,救护车都免了,直接送焚尸炉吧。
讲座结束,闻溪果然被张教授叫住了。
沈砚知没当众揭穿,不代表张教授没看见,“昨天旷课,今天开小差,闻溪,你学习态度大有问题啊。”
闻溪低头认错。
周围有讨厌的男生在起哄,告白男也在其中。
张教授一瞧,误会了,“你们年轻人谈谈恋爱可以,但不能影响学习嘛。我还挑了你参与动物园的项目,不想干了?”
“没……”没有谈恋爱,没有不想干。
但她来不及说就被打断了。
被一群领导包围的沈砚知,突然钦点她,“你,待会儿过来拷课件。”
闻溪小肩膀一抖,噤若寒蝉。
学校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闻溪和沈家的关系,张教授是其中之一。
张教授爱徒心切,明着批评,实则掩护,“对对对,课件要拷,正好动物园的项目也可以请教一下沈博,别光顾着谈恋爱。你站着等一会,反省反省。”
我……我真谢谢您嘞!
闻溪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闻姝之最爱凑沈家待客宴请的热闹。
闻溪一下车,她马上催宋涛开车,“快走,别让周家久等。”
此时太阳已然下山,气温骤降,寒冷异常。
沈砚知余光瞄看着闻溪,双手握拳,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你倒是挺高兴,闻溪是你女儿,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冷不冷,你身为母亲,问都不问一下,你配当母亲吗?”
闻姝之愣住。
怎么突然发火?
周文礼是听闻沈家老爷子身体抱恙,特意上门探望的。
恰巧,老爷子出院。
来的正是时候。
“上次酒会,时与妆都化好了,不想,突然接了个紧急电话,连夜赶去了沪城。”
“时与那时不让说,现在可以说了。沪城医院有一支援非的医疗队,临出发前,她主任的老母亲突发脑溢血,所以她自告奋勇代替主任先去。现在老人家病情稳定,主任可以出发,时与马上就要回来了。”
谈及此,周文礼眼中满是骄傲。
而当母亲的方蕾,则更多的是担忧,“这个月,我是一天都没有睡好,一来担心时与,那边又是疾病又是战乱,我实在放心不下。”
“二来担心沈公子误会,所以这次借着探望老爷子的机会,也帮时与解释一二。”
沈砚知态度谦和,“叫我砚知吧,伯母。”
“好,砚知。”
看来,探病只是一个契机,解释和再约相亲时间才是目的。
足见周家对这门婚事十分看重。
“不会误会,怎会误会,你们家时与那可是大义啊。”杨从心更加喜欢这个儿媳了,“我们砚知都不如她。”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方蕾的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沈砚知,“那不一样,各司其职,无分高下。”
“砚知小时候我就说过,这小子长得真俊,将来要是能当我女婿就好了。”
“没想到,马上就要梦想成真了。”
沈砚知温润沉稳,素养、品德、谈吐等,在同辈子弟中都属顶尖,在这种场合,自然能配合着说些场面话。
但也仅此一句,“伯母过奖,我确实不及您女儿。”
我不配。
能不能另觅良婿?
——
那天上午,潘慧的父母突然来到学校,在闻溪上课的路上,堵住了她。
逼她签谅解书。
潘父一个中年男性,高大魁梧,一身蛮力,他死死抓住闻溪的手腕,强迫她按手印。
闻溪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碾碎了。
“哪有你们这样求人的?”殷如意气得骂人,“闻溪给过她机会,让她交出来她不肯,现在知道求情了?晚了!”
郭晓稚:“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难怪潘慧那么不讲理,就是遗传了你们。”
“关你们什么事,你滚开!”潘母用力一推。
潘母身材壮实,手臂比她们的大腿还要粗,一个身板能抵她们三个,这一推,殷如意和郭晓稚就跟小鸡仔似的,被甩倒在马路中央。
这是马路,有车,潘母直接把人往马路中央推。
见状,闻溪更不可能就范。
“你们这样做不但帮不了潘慧,还会把自己送进去,你们还想去牢里一家团聚?”
潘父一听,更加蛮横,往死里捏她的手腕。
“啊……就算我被迫签了,我也可以撤销,这对潘慧没有一点好处。”
闻溪痛得冒冷汗,右手手腕被捏得发白,整只右手都发红发紫。
围观的人有很多,都是学生,没人敢上前。
学校发了开除潘某的通告,但为了潘慧名誉,没提全名,也没提具体的原因,甚至很多人都没看到通告。
潘父潘母这一闹,人尽皆知了。
“原来潘慧是偷东西被抓的,那是她活该,凭什么要原谅?”
“小学生都知道盗窃犯法,潘慧还是京大学子,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什么京大学子,已经开除了,实在是有辱师门。”
“放开闻溪,你们太过分了。”
“再这样报警了!”
议论的人很多,劝架的人很多,但无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颗红头突然从人群中蹿出来,举着书包往潘父头上砸。
是秦怀。
潘父一下眼冒金星,不得不松开了闻溪。
潘母发了狠,用头撞向秦怀。
秦怀敏捷一闪,避开了,及时挡在闻溪面前。
闻溪整条手臂发麻,手指发抖,手腕处很明显的手指印。
潘母见丈夫被打,抬手就要打就近的闻溪。
又是秦怀,往闻溪身前一挡,直接跟泼妇干架。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就有一群人上。
大家一拥而上按住了潘父潘母。
潘母是潘慧的升级版,脸皮更厚,更无赖,讨不到便宜,干脆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
“这就是京大,学校没良心,学生没人性,我好好的女儿就是被你们给害的。”
“苍天啊,还有没有王法?”
“不如让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众人:“……”
沈砚知傍晚才知道这件事的。
校长认为应该给家属有所交待,所以打了他的电话。
“那真是一家子无赖啊,报警也没有用,当面认错,下次再犯。”
沈砚知心里烦闷,语气也很沉重,“宿舍楼是不是在校外?”
“是啊,难就难在这,又不能把路封了。”
“我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沈砚知立刻整理好桌案上的文件,下班。
这个点去京大,正好遇上晚高峰,本来半小时的路程,开了两小时。
中途拨了闻溪的电话。
但……她不接。
沈砚知伸手扶额,这几天他没有联系闻溪,闻溪也没有联系他。
他有意压下心中火苗,却不想,反而越烧越旺。
京大路上,宋涛一转弯就看到了刚从火锅店里出来的两个显眼包。
“那是不是闻溪小姐?”
沈砚知抬头,半眯着眼皮,望过去。
秦怀是红头发。
闻溪穿着白色羽绒服。
红色和白色凑在一起,白色更亮,红色更显。
尽管后面还有殷如意和郭晓稚,但此时此刻,沈砚知眼睛里只看得到这对显眼包。
刺眼、扎心,道不尽的难言之隐。
“开上去,接她上车。”
沈砚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有蚂蚁咬你?”
闻溪还是不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
去京大和去万柳是同一条路,先到京大,她不想错过那个路口。
几次得不到回应,沈砚知脾气上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闻溪能这么快点燃他的脾气,他分明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可能,对她忍太久。
他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闻溪都无语了,故意说得漫不经心,“我长冻疮,车里热,所以很痒。”
沈砚知不信,一辈子没见过冻疮那玩意儿。
闻溪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摘下她的帽子围巾手套,拘谨着,随时准备下车。
“热就脱!”沈砚知气不打一处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保暖装备给脱了下来。
一脱,这才发现她没说谎。
左耳朵上一块,整个耳廓又红又肿,耳廓尖上像是流过血,痂还很嫩。
右手小拇指上一大块,小拇指肿得比大拇指还要粗,像胡萝卜。
手指一弯,指节的地方皮肤裂开,像一只嘴巴。
用力弯,又会流血。
沈砚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手,原本那么漂亮的一只手,白皙、纤细、修长,完美无瑕。
如今,不成样了。
“第一次见到冻疮,长见识了吧,”闻溪明目张胆地取笑他,尽管没有任何优越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大少爷,没见过冻疮,也正常。”
“为什么会长冻疮?”
“冷啊大少爷,京城的冬天最低有零下十度。”
“不是有暖气吗?”
“京大放假,暖气也不给我一个人供啊。”
沈砚知胸口发闷,说不上来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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