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急救室,终究是撒手人寰。
桃桃随时随地可能伤害别人,只有我能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病房里,桃桃的母亲正在喂她喝粥。
保养得当的女人一夜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满头白发,眼角布满憔悴的皱纹。
她生硬地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把勺子递到桃桃的嘴边。
桃桃猝然推开母亲,像蛇一样躲在病房的阴凉角落,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白粥洒了一地。
桃桃的母亲双手烫到发红,痛苦地抽泣:“桃桃,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回来?
妈妈错了,你这样还不如杀了妈妈……”我走进病房,看见我的瞬间,桃桃的瞳孔竖起,缓慢地爬到我面前蹭了蹭。
没过一会儿,封辞推门而入。
他刚处理完安宁的后事。
安宁一直被困在封辞的别墅,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被路过的卡车撞成了肉泥。
“那个女人就算死一千次都不够解恨!”
封辞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让她就这样死了算了,她的家人这辈子别想找到骨灰!”
封辞脸色一变,看桃桃的时候变得温柔。
他让桃桃看自己的婚戒,引导性地哄问:“记得吗?
我们结婚那天,你说是最幸福的日子。”
桃桃一眼不眨地注视戒指,混沌的目光慢慢地恢复一丝清明和理智。
她伸出手碰触了一下戒指,封辞的神情一时间变得欣喜若狂!
“桃桃!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你记起我了!”
桃桃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接着狠狠掰断了封辞的手指!
她喉咙深处发出暗哑的嘶吼:“滚!
你给我滚!
你让我恶心!”
封辞如遭雷击,即使手指血流不止却依旧呆傻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半年多来,桃桃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杀人诛心。
桃桃再次恢复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封辞日渐消沉,整个人笼罩着一股沉闷的死气。
沈斯年不止一次地找过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知道我喜欢的花是金盏花、我喜欢的颜色是紫色……他时不时给我发消息,基本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雯雯,我昨晚梦到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了。
我好痛苦,假如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们现在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雯雯,最近天气降温,你要注意保暖。
我把纹身洗掉了,纹了你的名字。
雯雯,你想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