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墨斋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无删减+无广告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无删减+无广告

爱睡懒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瑶华楼是整个靖国公府最高的建筑,足有五层高,如今只有三楼亮着灯。裴野坐在地上,身边零零散散散落着几个空酒坛,此时的他抱着一坛酒饮的正欢。侍卫追风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借酒消愁的自家主子,再是转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月和忧伤。可怜的公子哦,白日里见到姜姑娘还激动到同手同脚,吹牛说要将姜姑娘给抢回来当夫人。笑死,晚上姜姑娘就去跟世子提前圆房了。这会儿姜姑娘估计正跟世子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呢,而可怜的公子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喝闷酒。人呐,果然不能吹牛。正准备垂头叹息之时,追风眼睛一瞪,就见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一道月白身影,“公、公子……”“嗯?”裴野仰头饮尽一坛酒,将手中的空坛一丢,抬起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哀愁的追风,嗤...

主角:姜祈安裴野   更新:2025-06-03 14: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瑶华楼是整个靖国公府最高的建筑,足有五层高,如今只有三楼亮着灯。裴野坐在地上,身边零零散散散落着几个空酒坛,此时的他抱着一坛酒饮的正欢。侍卫追风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借酒消愁的自家主子,再是转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月和忧伤。可怜的公子哦,白日里见到姜姑娘还激动到同手同脚,吹牛说要将姜姑娘给抢回来当夫人。笑死,晚上姜姑娘就去跟世子提前圆房了。这会儿姜姑娘估计正跟世子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呢,而可怜的公子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喝闷酒。人呐,果然不能吹牛。正准备垂头叹息之时,追风眼睛一瞪,就见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一道月白身影,“公、公子……”“嗯?”裴野仰头饮尽一坛酒,将手中的空坛一丢,抬起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哀愁的追风,嗤...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瑶华楼是整个靖国公府最高的建筑,足有五层高,如今只有三楼亮着灯。

裴野坐在地上,身边零零散散散落着几个空酒坛,此时的他抱着一坛酒饮的正欢。

侍卫追风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借酒消愁的自家主子,再是转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月和忧伤。

可怜的公子哦,白日里见到姜姑娘还激动到同手同脚,吹牛说要将姜姑娘给抢回来当夫人。

笑死,晚上姜姑娘就去跟世子提前圆房了。

这会儿姜姑娘估计正跟世子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呢,而可怜的公子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喝闷酒。

人呐,果然不能吹牛。

正准备垂头叹息之时,追风眼睛一瞪,就见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一道月白身影,“公、公子……”

“嗯?”裴野仰头饮尽一坛酒,将手中的空坛一丢,抬起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哀愁的追风,嗤笑一声,“别装逼,去给爷拿酒来。”

追风唇角颤抖,眸中满是激动,“姜姑娘来了。”

裴野打了个酒嗝,“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去给爷拿酒。”

“不是天王老子,是姜姑娘!”迎着月光看清姜祈安的脸,追风朝着楼外树上的暗卫打了个退下的手势。

眼睁睁地盯着她的身影进了院子,追风双手攥拳几欲尖叫,“公子!姜姑娘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朝着楼上走来了!”

裴野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懵,见追风原地旋转跳跃一番后跳窗离开,疑惑地歪了歪头。

追风刚说什么来着?

谁来了?

姜祈安一路从长安院走到瑶华楼,体内的春风度几乎已到了极限,循着楼梯爬到三楼,一推开轻掩着的房门,就与坐在地上歪着头发愣的裴野视线撞了个正着。

房内光线明亮,空气中满是浓烈的酒香,裴野拿着酒坐在地上,疑惑地抬头一瞥。

四目相视的瞬间,她清晰地瞧见那双眸由疑惑转为欣喜。

许是因为喝多了酒,也许是因为激动,他的脸颊泛着微红,眼眸闪烁如星辰,嘴角正上扬着,心中显然是喜悦的。

想到姐姐临走前说的话,姜祈安摸上斗篷的系带。

她的姐姐姜辞忧立志要给所有美男一个家,凭着老天赏饭吃的美貌,撩人又不负责。

战绩可查,半个上京权贵的府中都藏着她的画像。

那些单纯的美少年们啊,将姐姐当成了心上唯一纯洁的白月光;更甚有位高权重的大佬,得不到姐姐就将她当成替身,爱屋及乌。

姐姐临走前担心她一人太孤单,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出了裴野的名字。

裴野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好,但长得好。

如果说姐姐是上京城的海后,那裴野就是与她势均力敌的海王。

饶是从未有过败绩的姐姐,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裴野这根硬骨头给啃了下来。

临走时姐姐说:安宝,只要你挑个合适的时机对他投怀送抱,包你拿下。

今夜,便是合适的时机。


拜托!

这可是为三皇子而办的赏花宴,郡王府国公府侯府太尉府相府的千金小姐们都在前头坐着呢,哪里能轮的上她这个落魄侯府的小姐上台啊!

姜祈安不语,只一味的觉得不对。

眸光快速在女眷席搜索者,试图找到身份尊贵且迫切上台的贵女,好不招忌恨地将人推上台挡枪。

可她的座位实在是靠后,只能看见前排贵女们的背影,完全看不见她们的眸光。

“长公主。”

姜祈安起身先朝着长公主行了一礼,正在心中思索该如何应对之时,远处响起了裴言礼的声音,“长公主,她是臣的未婚妻。”

“哦?”眸中划过一抹讶异,长公主的眸光从坐在他身侧低头饮酒的元珎和裴野头顶扫过,落在了裴言礼的脸上,“竟是你的未婚妻。”

眸光不确定地望向裴言礼的身侧,长公主挑了挑眉,“那咋了。”

“你们成婚了吗?”

“不能上台吗?”

一连三问,将裴言礼拒绝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张了张嘴,裴言礼最终也只吐出了一个字,“能。”

“嗯,坐下吧。”

无所谓地抬手动了动食指示意裴言礼坐下,长公主低头轻笑。

问题不大。

别说有婚约了,哪怕是已经成婚,只要三皇子喜欢,照样能抢过来。

更何况他们只是有婚约,还未成婚呢!

转头瞧向姜祈安,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琴、棋、书、画,擅长什么呀?”

不错不错,这姑娘的模样长得确实好看,连她一个女子瞧着都喜欢,难怪他一来就看上了。

“回长公主,臣女什么都不会。”

脸上的满意一滞,长公主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姜祈安给扫了个遍,“嗯?会什么?”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能什么都不会呢?那细腰一瞧就适合跳舞,那嗓音一听就适合唱曲,那双手又细又长,一看就适合弹琴弹琵!

实在不行,人长得这么漂亮,写出来的字也应该漂亮呐。

谦虚,肯定是谦虚!

看透长公主心中所想,裴野转着手中的酒杯,“姨母,你太抬举她了。”

“她没装,她是真的什么也不会。”

“她那副身子,病恹恹的,生下来就在床上躺着,吹不得一点风,吃不得一点苦。”

“她啊,七岁前就没踏出府门过,十岁才开始出门,这么多年来出门的次数我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你还指望她会才艺,她活的好好的能喘气就不错了。”

众所周知,靖国公府的五公子裴野浪迹花丛,传闻他手中有一本京中女子手册,上面记载了全上京城所有貌美女子的禁忌喜好,所以哪怕他是出了名的纨绔,也凭着对佳人的了解,俘获了京中一众贵女的芳心,更有甚者非他不嫁。

他说的话,绝对可信。

听着裴野的话,长公主眸中快速划过一抹神采。

想当年小赵生下七月的早产儿,就是这样娇养着,时不时就来她的府库薅些药材。

拧眉看着姜祈安纤瘦的身板,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花嬷嬷,去库房取些人参灵芝来,再多拿一些上好的补药,让姜姑娘带回去补补身子。”


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姜祈安直奔裴野的怀中而去。

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的裴野:???

哎?

喝酒还能做春梦?

还如此真实?

姜祈安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哥哥,我想亲亲你……”

说完也不等裴野应声,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火热的舌滑入口中,裴野只愣怔了一瞬,便箍紧她的细腰,蛮横用力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暧昧地唔唔声响在耳边,姜祈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迫切地想要向某处蹭去,小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野是被吓清醒的。

身体胀到发疼的痛感太过于真实,瞪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蹭来蹭去的姜祈安,追风走时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姜祈安跑到他怀里来了???

陷阱!

美人计!

一定是美人计!

这一定是裴言礼要害他使出的美人计!

“喂!姜祈安!你给爷起开!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强抢民家妇男!”按着姜祈安的脑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裴野扯着裤腰带起身后退,“知道爷是谁吗!你这是在……”

身体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裴野抬手探了探埋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姜祈安的额头。

嗯,很烫。

是中了春风度后神志不清的症状。

该死的裴言礼,连中了药的人都利用!

“裴野。”起身跳上裴野的身,姜祈安紧箍着双腿环在他的腰间,轻吟一声,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你是裴野。”

“我特意看了路,没有走错,也没有认错人,你就是裴野。”

“我中了春风度。”

“裴野,你酒量那么大,今晚没真的喝醉吧?”

“听说男人喝醉了会不行,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没解药了。”说着话,姜祈安咬上裴野的喉结,“你刚刚推开我,是不行了吗?”

裴野的心跳随着姜祈安的话疯狂加速,直到喉结上传来一阵痒,才低骂了一声。

说他不行?

壮阳药不行了他都还行着呢!

抱着人直接压在了床上,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什么裴野,我不野,你才野,你是姜野!”

“唔……”仰头吻上裴野的唇,姜祈安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腰带,“那我野给你看……”

裴野红了眼,低头疯狂地吻着姜祈安的唇,大掌沿着本就被撕扯凌乱的衣襟探入。

粗糙的大手抚上细腻的柔软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炽热的吻沿着鼻梁,吻过细腻的脖颈,再一路往下,裴野的声音中满是满足,“是你来招惹我的……”

红唇微张,姜祈安难耐地喘息着,随着裴野亲吻的动作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吟,抬手扯上他的腰带,“嗯~是啊~”

尾音上扬,姜祈安在在心中给姐姐点了个大大的赞。

姐姐不愧是姐姐,包靠谱的!

“裴野~”

“我是特地来睡你的~”

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钩子,勾得一股血液急速聚集向下涌去,裴野撑着身子低骂了一声。

真要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就算是陷阱,他也跳了!


裴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瑶华院,直奔四夫人的院子而去。

绕过侯府后花园的湖边时,被湖边的凉风一吹,恢复了些许神志。

见自家公子停下,追风硬着头发上前拦住了他的路,“公子,不可意气用事啊!您和姜姑娘如今明面上毫无关系,您怎可为了她去寻四夫人算账呢?您……您用什么身份去呢?”

话到了嘴边有点烫嘴,追风顿了顿换了个说辞。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公子,别闹了!您不配啊!

姜姑娘是世子的未婚妻,就算要替姜姑娘出头,也该是世子爷出面,您算哪根葱哪根蒜哪块小饼干啊!

但是追风不敢这么说,他觉得他还年轻,好好活着应该还能活不少年,不该年纪轻轻就找死。

“老子什么身份老子难得不知道?要你提醒?可把你给能的!”一脚踹在追风的屁股上,裴野摆摆手让他滚,“滚,老子今晚不想看见你。”

揉着疼痛的屁股,追风低着头后退,“只有今晚吗?明天呢?公子明天想看见属下吗?”

“老子不光明天,后天也不想看见你!”

“好嘞!那属下告两天假回家看看老母亲,明天后天绝对不在公子的面前晃!”笑嘻嘻地抱拳行了一礼,追风屁颠屁颠地离开,脚步如同撒了欢的狗子,就连背影都是喜悦的。

抿唇微笑着看着追风的身影消失,裴野抬手唤来身后的暗卫,“今晚追风睡着的时候,给老子去把他的床烧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在他睡得最香的时候烧!”

暗卫的眼眸颤了颤,“公子,您确定吗?”

您不在的时候,追风可都是睡您的床假扮您呐!

裴野咬着牙,“确定!”

烧!必须烧!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

穿过空无一人的瑶华院,裴野边探头张望四周边朝着窗户挪去,在经过廊下看见未关严实的房门时,心下一喜。

安安给他留门了?

安安竟然给他留门了!

咧着嘴进屋,裴野迈着雀跃的步伐朝着床榻走去,看见靠坐在床头看书的姜祈安,挑了挑眉,“外面的门是给我留的?”

未曾抬头,姜祈安翻动着手中的书页,“不然呢?”

“啧。”一屁股坐在床上,裴野笑的得意,“三哥要是知道他的未婚妻晚上给我留门,脸上的表情得有多精彩啊!”

“不过啊,三哥现在估计还在他那灵妹妹的床上忙着,可没心思管你。”

伸手抽走姜祈安手中的书,裴野捧着下巴盯着她的脸瞧,“安安,今早他来府中向你道歉是被祖母逼得,你可不要被他给感动了,从府里回去后他就又扎进楚灵的屋子,一整日都没有出来!”

打量着姜祈安的表情,裴野愤愤,“三哥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你们还未成婚他就为了旁的女子冷落了你,若是你们成婚了还得了?”

目光落在裴野边说话边脱衣服的手上,姜祈安冷笑,“他过分,那你呢?”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过分的?


“自然是日思夜想!”得到回应的周文献更加激动,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握住姜祈安的手,“辞忧,这几年我一直在找……”

在他的手要覆上来时,姜祈安将手一抬,柔软纤细地小手从他的眼前晃过,停在了半空,“是吗?”

“她就是文献那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闭目浅眠的黑衣男子睁开眸,目光落在姜祈安的脸上又收回,“看来是了,除了那位白月光也没人能让他如此失态了。”

叶书点了点头,“我在他房中见过那位姑娘的画像,确实是这般模样。”

身为周文献的好友,他们都知道他的心中有一位难以忘怀的白月光。

为了这位白月光,周文献拒绝了家里给他安排的所有婚事,更是在她失踪后茶不思饭不想,多次恳求他帮忙去查她的下落。

如今一瞧,此女如此貌美,难怪能让他念念不忘。

周文献定定地望着姜辞忧的脸,诉说着情意与思念,“辞忧,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在后悔,要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

迎上姜祈安的目光,周文献只觉得这双眼睛漂亮极了。

不似记忆中的柔和迷人,她的眼神淡然清冷,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眸光快速地扫了一圈姜祈安的脸,周文献的心脏一颤。

面上的潮红一瞬间变成了灰色,他扬声叫了起来,“你不是辞忧!”

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周文献一拳砸在面前的车身上,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呼吸急促,像是要发疯了,“你是谁!你怎么敢跟辞忧长着同一张脸!啊!”

叶书拍了拍周文献的肩安抚,“我记得这张脸,她就是姜姑娘。”

三人齐刷刷聚在姜祈安的马车前,你一言我一句讨论了起来。

“文献,没错啊,她确实就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唔,我记忆中她就是长得这个模样。”

“姜姑娘的脸见之一面永生难忘,今日再见,真是比记忆中还要美!”

“上京城最漂亮的一张脸,没错,就是她。”

“姜姑娘,你失踪的这些年,文献可是对你心心念念,他要为了你终生不娶呢!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他可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啊,文献终于达成所愿,找到了心上人!”

对耳边的谈笑恍若未闻,周文献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定定地看着姜祈安的脸,目光从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再回到鼻子,对上她的眸光。

这个眼神,陌生,十分陌生。

辞忧的眸中永远含着笑,无论何时看他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如此冷漠过?

可身边见过辞忧的好兄弟们都说她是辞忧,她确实和辞忧长着一样好看的脸。

难道是……几年不见,辞忧对他生疏了?

“我是周文献呐,”咽了咽口水,周文献心中有些忐忑,“你……还记得我吗?”

“哦~~~”

随着周文献声音落下的,是身边兄弟们起哄的声音。


金色的阳光透过院中大树枝叶晃动的缝隙跳跃在窗台上,青荷抱着一件青蓝色的衣裙穿过长廊走进卧房,“小姐,您要寻得可是这件衣裙?”

“小姐终日里都是以素雅为主,”将手中的衣裙展开,青荷惊叹,“奴婢还从未见小姐穿过如此华美的衣裙呢!”

姜祈安端坐在妆柩前让青婉绾发,透过铜镜看向青荷拿在手中的衣裙,勾了勾唇,“今日便穿给你看。”

被青荷捧在手里的,是那日早上她从裴野房中穿走的一套。

裙子青蓝配色,是由千金难求的香云纱制成。胸前绣着好看的花朵纹样,花瓣上嵌着一颗颗珍珠,裙摆上是一朵朵雍华富贵的牡丹菊,青绿配色的花瓣绣在青蓝色的裙摆上,陪着香云纱本身携带的香气,行走间仿佛裙摆的花朵在散发着芬芳。

回来后她本想将这套衣裙直接丢掉,可它处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且香云纱乃是宫廷御用,浅色香云纱的更是寥寥可数,这套衣裙千金难求,她实在是舍不得丢,便让赵嬷嬷给拿去洗了。

“好嘞!”将衣裙单在屏风上,青荷凑到妆柩前,倾身歪头看着妆点后的姜祈安,目光中满是痴迷,“小姐真美!”

“小姐本就貌美,如今梳了妆,更是放大美貌。”绾好手中的发髻,青婉满意地看着镜中自家小姐的模样,“今日小姐必定会惊艳全场。”

孟夏时节,乃是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的时节。每年四月,高门大户的夫人们都会办赏花宴邀各府的夫人小姐们参加。

今日长公主在府里设赏花宴,小姐也在邀请之列。

这是小姐第一次出席宴会,她昨晚睡前在脑中模拟了无数种妆造,才挑中了最满意的。

青荷附和着点头,“人人都说大小姐是上京城的第一美人,裴二小姐是第二美人,今日小姐露面后,这名次可得变一变了!”

饶是青荷从小就伺候着姜祈安长大,也鲜少见过她如此全妆的模样。

小姐是七月早产儿,自幼体弱,终日里以名贵药材养着身体,吹不得风,直到五岁时夫人才允许她出门在府里玩耍。

她从未参加过任何的宴会,更是鲜少抛头露面,只在与裴世子订亲后随他出去游玩过几次,虽也梳妆,但未曾像今日这般精致打扮。

尤其是在大小姐失踪后小姐搬去了福宁寺久住,终日里素面朝天吃斋念佛,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妆容精致的小姐了。

“小姐本就如此美,本就名动上京城。”看着镜中仙姿玉貌的脸,青婉自豪的同时心中莫名的酸涩。

她家小姐,是堂堂平西侯府的嫡小姐,得侯爷夫人宠爱,大小姐偏爱,本该幸福快乐地长大,本就该如此尊贵,穿好看的衣裳,戴好看的首饰,可自从夫人死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尊贵美丽的小姐。

那裙摆上绣的花,是雍容华贵的牡丹菊,是曾经小姐最爱的花,她家小姐的人生本该如这牡丹菊一样圆满高洁,却被逼着住破败地院子、住清冷的寺庙,寂寂无名地活到现在。



一辆辆查看着马车,青婉越往里走右眼皮跳的越厉害,“这边也没有,国公府的马车可能停在了拴马桩那里,我们得去那边看看。”

失望地看着看了一眼前面余下不多的几辆马车,青婉边说边回头。

巷口那辆马车上依靠着的倩丽身影消失不见,她的话音落下后再没了那道浅浅的回应。

“小姐?”心脏突突直跳,青婉快步朝着巷口跑去。

空荡荡的巷口,未动分毫的马车,只是一眨眼,小姐就在她的身边消失不见了。

心口像是有道大石压了下来,青婉只觉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不见了。

她把小姐给弄丢了。

------------------------------

公主府后花园中,上首早已没了长公主的身影,宴席已散,众人正陆陆续续离开。

花园旁的凉亭旁,崔怀溪和裴言礼正站在旁边说话,而亭中坐着裴野和元珎。

看着崔怀溪的身影,青婉紧张到手心出了汗。

小姐失踪,此事万不能被外人知晓。

若是被人知道小姐失踪,若是今夜无法找到小姐,未婚女子无故失踪一夜,明日一早小姐将名声尽毁。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整个公主府里,她能够信任的只有崔怀溪一人。

所以她来找崔怀溪,想要向他求助,可见他在与裴言礼说话,又不敢贸然上前。

裴野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里,嫌弃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后面坐下的珎,“你跟来做什么?”

“初来乍到,自然是到裴府借宿。”元珎笑了笑,“听说五弟的瑶华楼精巧别致,不如今晚我跟五弟一起睡?”

“去去去,都多大人了还一起睡?瑶华楼才失了火,住不了人,你去找大哥住。”

想到裴家大公子裴肃屿那张冷漠的脸,元珎摇了摇头,“我怕一晚上不说话被憋死。”

“那你去找二哥住。”

想到裴家二公子裴屿彻那张温柔的脸,元珎觉得可以,刚准备点头,可一想到裴屿彻是个书呆子,传闻他日日挑灯夜读,又忙摇了摇头,“我出来是玩的,不想看书。”

“那你去找三哥……不是,你就不能自己住客房吗?就算把你切成块,一间客房丢一块也能睡得下。”

哼,要不是得盯着三哥送安安回家,他才不想留在这里耗着。

百无聊赖地趴在石桌上听裴言礼和崔怀溪谈公务,裴野无聊地吹了吹头发,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不远处树后的身影,提起了神。

青婉?那安安岂不是就在旁边!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场,裴野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坐直,摆出了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坐姿,微微侧头,往那边的方向露出四十五度迷人的侧脸,还特意勾了勾眼尾。

目睹了这一切的元珎:???

抬起手摸了摸裴野的头,元珎怀疑他有病,“酒喝多了?发什么骚?”

“滚开,你这个没人要的丑东西。”用手肘撞开元珎的身子,裴野撩了撩头发,随意地朝青婉所在的方向瞥去,实则是在寻找姜祈安的身影。

结果这一瞥,就与那边焦急等待地青婉对上了视线。



木盒里面放了一张又一张的田契、地契、房契。

田地八十顷,铺子二十间,宅子三十套,庄子十二个……

里面还附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姜辞忧俏皮的话语:

宝贝儿:

生辰快乐,我们家的宝贝儿终于长大啦!

这都是爹娘和姐姐辛苦为你打下的江山,及笄后你就再也不是没钱花的小可怜啦!

等到你出嫁的时候还有惊喜哦!

虽然我没法陪在你的身边给你足够的爱,但会努力给你足够多的钱!

记得开心,不许太想我,更不许半夜想我想到哭鼻子!

永远永远爱你的姐姐

泪水一颗一颗打在纸上,抚摸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姜祈安泣不成声。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姐姐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

这些田契房契大部分都是娘亲的陪嫁以及爹爹的封赏,早就在娘亲去世后被姜家旁系私吞霸占了,她不敢想姐姐为了拿回这些付出了什么,也不敢想象姐姐为了守住它们有多辛苦。

而这些,姐姐从未向她提及过。

“姐姐……”将书信贴在心口,姜祈安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姜祈安躺在床上时还在哭。

裴野站在门口,听着屋内难过的哭声,攥紧了拳头,“老子去剁了她!”

愣愣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离开的裴野,青婉青荷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青婉青荷:???

五公子要去剁了谁?

小姐这是想大小姐了,他总不能是要去把大小姐给找出来剁了吧?

有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青婉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径自朝着床榻走去,“小姐,先别哭了,好像大事不好了。”

姜祈安正抱着腿坐在床上哭,闻言抬起了头,“出什么事了?”

“方才五公子来过了,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听您一直在哭,气冲冲地就走了,还说要去剁了她!”青婉掏出怀中的帕子,坐在床侧小心地擦着姜祈安脸上的泪,“小姐,他要去跺了谁?您是因为想老爷想夫人想大小姐难过,他总不会是要去……”后面的话青婉不敢说了,太大逆不道了。

“哼,他哪里有那个胆子。”知道青婉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姜祈安哼了哼,“他估计以为我是被四夫人欺负了而哭,要去找四夫人算账。”

“啊?”青婉愣了,“五公子他对小姐的误解这么大的吗?”

凭小姐的性子,被四夫人欺负了怎么会哭呢?

小姐巴不得四夫人多来欺负她几次呢,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回去了呢。

毕竟小姐良善,从不主动欺负人,只有被逼无奈的反击。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姜祈安吸了吸鼻子,“嬷嬷睡下了吗?他今夜恐还会过来,若是被嬷嬷发现就不好了。”

她与裴野的事情虽然嬷嬷已经知晓,但嬷嬷对裴野不满意,十分反对她再与他有任何来往,若是让嬷嬷知晓裴野半夜爬她的床,估计会气得去靖国公府找新荷公主告状。


靖国公府,长安院。
晚风飘进屋内,随着晚风一起飘在屋内的,还有香炉中的淡淡幽香。
寝殿内纱幔飞扬,透过紫色的纱幔,可以看到床上的两道人影,一躺一坐,暧昧旖旎。
姜祈安跨坐在男人的腰间,青丝披散,她身下躺着的男人,如玉的脸庞上满是动情的绯色,头上满是细汗,横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胸前的衣衫被扯开大半,袒露的腰腹间一只如绸缎般柔软的小手正在点火作乱,指尖沿着神阙一路向下,大有伸进裤腰之意。
就在姜祈安的五指当真要插入他的裤腰之时,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裴言礼仰起脖颈,浑身绷得极紧,灼热地呼吸喷在姜祈安的脸上,声音中满是隐忍的沙哑,“安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祈安精致如瓷的小脸上满是潮红,小手想要向下的动作被制止,她不满地嘟了嘟唇,抽回手点了点他的喉结,“哥哥~你帮帮我~”
脑海中紧绷着的弦轰得一下炸开,裴言礼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双手带着些蛮力想要去撕扯开她身上整齐的衣裳,手刚扯开腰带,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不好了!”门外裴言礼的心腹越安拍打着门扉,声音中满是焦急,“灵姑娘高热昏迷不醒,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绿水就跪在书房外,求您去看看灵姑娘。”
裴言礼正解着姜祈安衣衫的手一顿,眉宇间快速闪过一抹担忧,抬眸看向身下红唇微张目光迷离的人儿,将她胸前的衣襟拢起,“安安,对不起,灵儿她体弱,我 ……”
“不要!”急急起身搂住裴言礼的身子,姜祈安的眸中挤出几滴泪珠,“我中了药,你若不帮我,我会……”
姜祈安闭上眼睛想要去吻他的唇,却在将要靠近之时被一掌推开,“乖,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抬手捂着姜祈安动情的眉眼,裴言礼的眸中闪过几分挣扎,终还是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下了床。
青婉和青荷着急地站在门口,一人拉着越安的胳膊,一人急着要去捂越安的嘴,就见裴言礼打开了房门,脚步如风,边走边穿着身上的衣衫,“看好你家小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
青婉青荷:???
不是,世子您衣服都脱了,这个时候怎么还真走了?
见自家世子离开,越安心虚地朝着青婉青荷鞠了一躬,“对不住了,灵姑娘她昏迷不醒,绿水她跪在书房门口哭,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请世子的。”
毕竟整个长安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世子最在意的就是灵姑娘。
平日里灵姑娘稍微咳一下,世子都恨不得将上京城出名的大夫都请过来,而现在灵姑娘昏迷不醒,他不敢瞒着不报。
姜姑娘与世子有婚约在身,是未来的世子妃,亦是长安院未来的女主人,哪怕她此时中了媚毒,世子还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
果然,世子心中最在意的还是灵姑娘。
抬眸看向亮着灯的房门,房内响起姜姑娘难受的呻吟,越安心疼地摇了摇头。
今天是世子的生辰,府里设了私宴,不知是哪个贱人竟然敢对姜姑娘下药,还是那样腌臜的药。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春风度,服了此药哪怕是贞洁烈女也绝对耐不住,常被花街柳巷用来驯性烈的雏。
只是不知这样腌臜的药怎会出现在国公府,还被用在了姜姑娘的身上。
老夫人当场震怒,下令彻查;并定下了姜姑娘和世子的婚期,命世子将姜姑娘带来解毒。
“什么昏迷,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望着越安追着世子离开的背影,青荷红了眼睛。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灵姑娘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在这个时候昏迷!"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