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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全文

岚风听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有了证据她就会说吗?她想报仇是不假,可是她更想活着。若是一本正经的与沈淮旭说,事后沈淮旭不追究,那颜昭与沈元思能饶她吗?从前只想等事发后借此报仇,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考虑一下安危了。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身边人负责,毕竟她可不想与春文一样,因小失大。“小姐?你突然问奴婢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柳锦棠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笑意,娇俏歪头:“你猜。”春文挠挠脑袋:“奴婢愚笨猜不到。”怕春文多心,柳锦棠随意道了句:“倒也没什么事,都是江宁发生的事了,如今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问问你。”“原是小姐的旧友,江宁距盛京如此遥远,想必小姐与其也不会再见了,人各有命,小姐也别因为此事影响了心情。”虽自己的生活都不尽如意,但春文安慰人时倒是有模有样,见她如此纯...

主角:柳锦棠沈淮旭   更新:2025-04-0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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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锦棠沈淮旭的其他类型小说《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全文》,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有了证据她就会说吗?她想报仇是不假,可是她更想活着。若是一本正经的与沈淮旭说,事后沈淮旭不追究,那颜昭与沈元思能饶她吗?从前只想等事发后借此报仇,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考虑一下安危了。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身边人负责,毕竟她可不想与春文一样,因小失大。“小姐?你突然问奴婢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柳锦棠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笑意,娇俏歪头:“你猜。”春文挠挠脑袋:“奴婢愚笨猜不到。”怕春文多心,柳锦棠随意道了句:“倒也没什么事,都是江宁发生的事了,如今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问问你。”“原是小姐的旧友,江宁距盛京如此遥远,想必小姐与其也不会再见了,人各有命,小姐也别因为此事影响了心情。”虽自己的生活都不尽如意,但春文安慰人时倒是有模有样,见她如此纯...

《极限拉扯!大佬被我撩得脸红心跳全文》精彩片段


但有了证据她就会说吗?

她想报仇是不假,可是她更想活着。

若是一本正经的与沈淮旭说,事后沈淮旭不追究,那颜昭与沈元思能饶她吗?

从前只想等事发后借此报仇,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考虑一下安危了。

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身边人负责,毕竟她可不想与春文一样,因小失大。

“小姐?你突然问奴婢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柳锦棠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笑意,娇俏歪头:“你猜。”

春文挠挠脑袋:“奴婢愚笨猜不到。”

怕春文多心,柳锦棠随意道了句:“倒也没什么事,都是江宁发生的事了,如今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问问你。”

“原是小姐的旧友,江宁距盛京如此遥远,想必小姐与其也不会再见了,人各有命,小姐也别因为此事影响了心情。”

虽自己的生活都不尽如意,但春文安慰人时倒是有模有样,见她如此纯真,柳锦棠没忍住捏了下她的小脸:“知道啦。”

二人漫无目的的在林园闲逛,柳锦棠算着时辰,准备等颜昭走了再回去。

走着走着春文突然停了步子,指着前方

“小姐,是大公子与颜小姐。”

柳锦棠:“嗯?”

顺着春文手指方向抬头,两道熟悉身影映入视线。

柳锦棠二人所处之位在林荫路的尽头,出了林荫处则是与灵泉相连的灵湖。

从柳锦棠的位置看去,在灵湖对岸,一对璧人正对立而站,女子娉婷袅娜,风姿绰约,面含娇羞正与面前男子说着什么。

而女子对面的男子用一句话形容,永朝贵公子,气盖苍梧云,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男子神情温柔,低头看着眼前少女,光影自树缝间落下,打在二人身上,如红花,绿叶,配合天成,惹人艳羡。

虽然柳锦棠因为上一世,对颜昭带了偏见与看法,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承认,颜昭站在她大哥哥身边十足的相配。

她那大哥哥向来冷淡,也唯有这颜昭能让之露出此等柔情,可见京中传言不假,她这大哥哥的确对颜昭情根深种。

“哎。”

柳锦棠叹息一声,为颜昭也为沈淮旭。

她这大哥哥她是想巴结都巴结不上,颜昭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元思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沈淮旭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之人,这颜昭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一阵微风掠过,几片树叶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对岸少女发间。

少女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欲取,她身前男子却先她一步伸出手去。

柳锦棠没有偷窥别人恩爱的癖好,见此收回了视线,带着春文原路返回。

沈淮旭的手停在颜昭头顶一寸之上,侧首看向对岸林荫处。

他目光所落之处刚才还站着两个人,此刻却是空空如也。

沈淮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小戏精虽然喜爱演戏,但却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有意思。

颜昭满面娇羞低垂脑袋,以为沈淮旭要给她取头顶落叶:“谢,谢过沈大公子。”

沈淮旭收回手来,瞧了眼她头顶绿叶:“无需谢我。”

他此话一语双关,可惜颜昭并未听出来。

北云恰时上前,告知有人找。

颜昭还想与沈淮旭在待一会,可却不好阻拦他,只得装作大度的福身送其离开。

沈淮旭也没客气,转身就走,几步就没了影。

“沈公子这般冷傲的人儿,也就小姐能让之如此温柔,小姐真是好福气。”


“云姑姑如此早来我这处,可是我娘有事交代?”

云姑姑示意身后丫鬟把东西端上去。

柳锦棠看着丫鬟手中托盘上的面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下一刻云姑姑的话便确认了她的猜想。

“今日乃是盛京一月一次的庙会,夫人叫奴婢把面纱给五小姐拿来,顺带叫奴婢告知五小姐一声,夫人要带五小姐前去庙会,叫五小姐好生收拾一番。”

春文上前把托盘接过,柳锦棠对云姑姑微笑道:“劳烦云姑姑跑这一趟,我会好生收拾的。”

云姑姑的视线不由扫过柳锦棠面颊的伤,发现戒尺所打之处虽然红肿但并没有加重的趋势。

她掩住眼底的怀疑,然后退出了院子。

春文把托盘中的面纱拿起,里里外外的瞧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这才放到柳锦棠手中。

“小姐,你说夫人这是不是打了你心怀愧疚?这才派人送面纱,还要带你去庙会啊。”

柳锦棠瞧着手中面纱,讥讽一笑:“哪里是心怀愧疚,心怀鬼胎还差不多。”

上一世她娘也带她去了庙会,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在这庙会上还意外落了水。

其实说是意外落水也不尽然,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是意外落水,但实际上,她是被推入水中的。

沈诗婧刻意在庙会上找她麻烦,然后趁人不备把她推入水中,最后是沈元思把她从水中救出。

她还清晰记得她被沈元思自水中抱上岸后,众人看她的眼神。

衣衫不整,被兄长摸了身子,她自那日起,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也是自那日起她便被沈元思惦记上了。

虽然这一世有些事因她重生有所改变,但是这种大事,并没有发生改变。

所以今日庙会,上一世的悲剧还会上演。

柳锦棠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看着杯中水波荡漾,眼中掠过诡谲笑意。

“沈诗婧,不知这一次你会不会老实一些。”

庙会还早,柳锦棠并不着急,晃悠着去了厨房,熬好了汤,在慢悠悠的送去了慈安院。

去慈安院时柳锦棠带着面纱,遮掩住了伤势,沈老夫人虽然奇怪,但柳锦棠说是风寒怕传染给她人,沈老夫人便也没有多问。

在慈安院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出来后柳锦棠抬头看天。

见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转身往昨日假山而去。

到了假山处,柳锦棠没有看见人,就待她以为对方不可信时,一颗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她脚边。

柳锦棠抬头,看见的是黑衣少年蹲坐在假山顶上,手中甩着她的如意锁佩,正低头黑脸瞧着她。

“让你久等了,清晨事多,耽误了一会。”柳锦棠笑着解释。

假山上的少年黑脸跳下,对她的解释丝毫不买账,说话间语气不善:“说吧,你有什么事要说。”

春文瞧他这个态度,顿时不乐意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柳锦棠拉住了,柳锦棠理解少年气性从何而来。

若是搁着她等了如此久,她恐会比他气性还大。

但他气归气,却没有离开,便说明他心头对她二人的合作还是比较看重的,可信。

柳锦棠这次没有在藏着掖着,面色严肃看着他,很是认真。

“我需要你帮我放出一个消息,最好在三天内,人尽皆知。”

少年眼睛黑中透亮,他看着柳锦棠:“什么消息。”

“沈家夫人有孕的消息。”

少年错愕,柳锦棠身后的春文也是面有惊讶。


沈氏突然间面色柔和,拉住柳锦棠的手,慈爱模样似乎对柳锦棠极为宠爱。

“昨日之事叫你受委屈了。”

她的手滑过柳锦棠的手背,引来柳锦棠一阵恶寒,却只能强忍住。

“我没事娘。”

柳锦棠面带微笑,天真懵懂,似对昨日之事毫不在意,并没往心里去。

沈氏瞧着她这副模样,心底气意更甚。

表面虽笑着,但笑却不达眼底。

“你没往心里去就好,为娘怕你多想,特意来瞧瞧你。”

沈氏放开柳锦棠的手,摸了摸架子上的青花瓶,如变戏法般,前一刻还笑着的脸,下一刻立马严肃起来。

“知棠,你可知道,这沈家没有人喜欢你我二人。”

柳锦棠咬了咬唇,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沈氏阴沉着脸看着她:“你以为老夫人送你这些是因为喜欢你?你年纪小,很多事还不懂,老夫人是因为你娘我如今是沈家主母,所以才送你这些东西,讨好你,便是讨好我,懂了吗?”

她的话加上她脸上的冷色,已是在明晃晃的告知柳锦棠:你以为人家给你送这些是因为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没有我,对方岂能正眼瞧你。

柳锦棠没有回答,依旧低着脑袋。

下一刻,她手背上传来刺痛,是她娘常用的手法,掐她手背的肉。

虽手背上的肉薄薄一层,但就因为薄,所以钻心的疼。

对方又重复一遍:“懂了吗?”

不容抗拒的语气。

柳锦棠点了下头:“懂了。”

听她回答,沈夫人这才满意:“你且安生些,如今没人能欺负咱们娘俩,待你及笄,为娘给你找盛京最厉害的儿郎,然后叫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盛京最厉害的儿郎?

娶了十八房小妾,生了十五个孩子,肥头胖耳,矮如冬瓜,确实厉害。

“你以后若是无事,便不要在沈府随意走动了,为娘与沈家人说了你体弱多病,你这样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叫为娘难做,知棠,你最是懂事了,定是懂为娘难处的对吗?”

难处?怕她的存在引来沈老爷的不满?

但以柳锦棠对沈老爷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否则也不会娶她娘过门。

是她娘,嫌她的存在。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娘确实为她做了长远打算。

把她贬的一文不值,藏于方寸之地,只待及笄,便把她卖掉,为她的荣华富贵在添一笔。

呵,明明如此拙劣的演技,这般自私的话,她为什么偏偏重活一次才发觉呢?

见柳锦棠对她的话抱有不满之态,沈氏眼睛透出狠色。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攀上了沈老夫人,就能随心所欲了?”

柳锦棠仿佛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抬头看她:“娘。”

沈氏哼了一声:“如今掌管沈家的是我,我不论你有什么心思,统统给我收起来,就你那点心眼子,只会害了我,害了你自己。”

沈氏站起身来,从上自下瞧着柳锦棠。

“沈老夫人还能有几年好活?你最后能倚靠的也只有我。”

她说这话时音调低了几分,阴恻恻的犹如恶鬼攀在你后背上,叫人浑身发毛。

柳锦棠因为害怕,手微微颤抖,沈氏看在眼中,很是满意。

“你且好生想想为娘的话。”

沈氏扬头离开。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柳锦棠握紧了拳头。

倒是她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她娘今儿算是提醒她了。

犹记上一世她死前沈老夫人好似因咳疾加重,去往别庄养病了。

去别庄养病前,沈老夫人也因身子原因很少过问府中之事,整日都是吃斋念佛,修身养性,沈家都是她娘在打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沈老夫人不会拒绝对沈家有利之事。

如此瞧来,沈老夫人确实不能护她长久。

但以眼下形势与以后长远发展考虑,她却不得不找个靠山。

否则待日后她娘逼着她嫁人时,无人给她撑腰,她只能乖乖就范。

还有沈元思与颜昭这一大隐患。

如果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她又如何能保证这二人不会像前世一样加害于她呢。

所以她得找个靠山,而且必须是那种谁也不敢招惹的人。

这沈家有话语权的只有三人。

沈老爷,沈老夫人,沈淮旭。

沈老夫人已经被排除在外。

沈老爷这等人自也不在柳锦棠的计划之中。

他与她娘是同床共枕之人,夫妻二人,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

那符合这个条件的便只剩下一人。

她的好哥哥——沈家嫡子,沈淮旭。

永朝十年乾顺帝登基,新帝年轻气盛,朝廷之中颇多反对之声,官僚勾结外党,一度想要架空帝位,取而代之。

为自保,乾顺帝与其军师商量对策,建立特务机构,称“厂卫”。

“厂卫”独立并凌驾于三法司之外,直接听命于皇帝,可以说是独属皇上的耳目和爪牙。

而统领厂卫的人,便是当时年仅十七的沈淮旭。

皇帝钦指,皇权特许。

即便如此朝臣依旧对当时的沈淮旭嗤之以鼻。

而就当他们以为沈淮旭翻不起风浪时,他却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盛京。

只寥寥数日之间,那些反对皇命,对皇室有异心之人,皆死于非命,死状惨烈。

满门无一活口,头颅被砍,钉于双臂之间,尸首被挂于府门之前,挂以叛党之标。

而这等惨状持续了一月之久。

几乎每一夜都会有一家官员之府被血洗,满地血色间,会留下厂卫独特的标志。

这等残忍无情手段,令朝中官员头皮发麻,闻之丧胆。

尽管私下皆是咒骂愤懑,可明面上却无一人敢与其公然作对。

沈淮旭用近乎残忍到极致的手段威慑了朝内朝外,也叫所有人不敢在轻视于他。

之后沈淮旭得乾顺帝重用,不仅委任大理寺卿一职。

就连“厂卫”与“锦衣卫”这等势力皆交由其掌管。

在如今的盛京,只要沈淮旭想,他想叫谁消失,那对方定是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的。

哪怕对方是正二品大官。

沈老爷也是朝内德高望重的大臣,可在沈淮旭跟前,都不敢摆父亲的架子。

沈老爷都要在意其脸色,沈家其余人谁又敢惹他这个煞神。

没有人敢招惹他。

她想不受欺负不妨紧紧抱住他大腿,把他哄高兴了待日后还能借他之手找个好的婆家。

她二人年纪相仿,也就相差八岁而已。

相处下来,兄妹情深,他又如何忍心看她嫁给那等货色。

这么想着,柳锦棠已是有了主意。


彩荷院本就在前院,今夜又是沈家家宴,她们如此吵闹,自然是引起了注意。

钱婆子一见沈氏,立马捂着脸走到她身边。

沈二小姐沈诗语与沈四小姐沈诗婧看好戏般站在沈老爷身后,看着杂乱院子与穿着寒酸的柳锦棠,露出鄙夷之色。

反观她们身旁的沈三公子沈元思,看向柳锦棠的目光却是略有惊艳。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沈老爷平日里为官为主,周身自是一派端方威严之态。

他头戴玉冠,身着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金带,脚踏皂靴,整个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虽已到不惑之年,可他却不显老态,面容俊朗,神采奕奕,特别是那双眼,与沈淮旭有五分相似,眼中冷光毕露,叫人不敢造次。

柳锦棠没有张口,钱婆子率先出了声。

“回老爷,老奴受夫人之命前来找丢失的簪子。”

沈老爷拧着眉:“什么丢失的簪子。”他看向沈氏:“珠儿,你的簪子丢了?”

沈氏原名为沈馥,字宝珠,亲近之人皆唤她珠儿。

沈氏点头:“昨日回去发现我丢了一根牡丹金簪,就是我初入府中,老爷送妾身的那根。”

“找簪子便找簪子,这吵吵闹闹的又是做什么。”

钱婆子卑躬屈膝地站在沈老爷面前,眼睛望向柳锦棠。

“老奴已经找到夫人的簪子了。”

沈老爷:“在何处。”

钱婆子手指柳锦棠:“就在五小姐的袖中。”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柳锦棠身上。

有看好戏的,有不屑的,有鄙夷的,皆不相同。

沈氏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锦棠:“知棠,为娘的簪子当真在你那里?”

柳锦棠不置可否:“我的确捡到了簪子。”

此话一出口,沈诗语与沈诗婧率先发出惊呼之声。

沈诗语阴阳怪气道:“五妹妹既然捡到了簪子,为何不归还?”

沈诗婧附和着:“难不成五妹妹是见到金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打算据为己有?”

听着她二人的话,沈老爷面色越发难看。

他看向柳锦棠,对这个继女,他印象不深,只记得她初入府时又瘦又小,躲在沈氏身后,连面都不敢露。

之后他忙着朝堂与府内之事,也未曾再见过她,算起来,这算是他第三次见这丫头。

第二次则是在他婚宴之上。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初见人的时候胆子那么小,之后却大闹宴席,如今又拿了簪子不归还。

沈老爷眼有冷色,心底已是对柳锦棠有所不满。

“五丫头,你既然拿了簪子便交出来,那是你娘的物件,你若喜欢,爹爹在送你个新的。”沈老爷此话已是认定了东西是柳锦棠所拿。

这一切都在柳锦棠意料之中,她摇头,眸子亮的惊人:“我这里没有娘亲的簪子,娘亲的簪子我已经交出去了。”

“你说谎!”钱婆子插嘴大吼:“老奴明明瞧见你头上戴着一根牡丹金簪,与夫人那根一模一样,老奴要拿你还不让,还把簪子藏起来,你若不怕,为何不说你把簪子交给了谁!”

“交给了我。”

沈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外响起。

众人纷纷侧身,钱婆子瞧见沈老夫人后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在说话。

沈氏也是诧异,没曾想沈老夫人会过来。

沈老爷则是朝她躬了躬身:“儿子见过母亲。”

其余人也纷纷见礼。

“孙儿见过祖母。”

“孙女见过祖母。”

......

柳锦棠也随众人一同见礼,沈老夫人进到院子,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不悦的冷哼一声。

她转头看向沈氏:“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下簪子一事不说,你当娘的,就任由这刁奴欺辱自个的女儿?”

沈氏被沈老夫人突然训斥,也是有些反应不及,美眸不由的就看向了一边的沈老爷。

沈老爷哪里能眼睁睁瞧着娇妻受气,于是出面维护。

“母亲误会了,珠儿她什么也没说。”

沈老夫人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她当娘的不惩治刁奴,任凭刁奴信口胡诌,我倒希望她说点什么。”

沈氏平白受了骂,好不委屈,她靠近沈老爷,欲语还休模样,惹的沈老爷好一阵心疼。

沈老夫人把她这副作态瞧在眼中,更是来气。

“你已经进了沈府,做了沈家的当家主母,以往那套勾栏子模样便不要再拿出来做了,我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沈氏立马擦了眼角泪水,她如今是新妇,纵是万般怨气,也是不敢顶撞沈老夫人的。

只得乖乖受着。

沈老夫人剐了沈氏一眼,这才把目光转向钱婆子,见她龟缩着脑袋躲在一边,重重哼了一声。

“你个刁奴,以下犯上,可知罪。”

钱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欲给自己辩解:“老夫人饶命,老奴冤枉啊,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老奴也亲眼所见五小姐头戴着夫人的金簪子,老奴是冤枉的啊。”

沈老夫人看着柳锦棠:“五丫头,你自己说,她是不是冤枉的。”

柳锦棠不疾不徐迈出一步,然后掏出了袖中的牡丹金簪来。

金簪一露面,沈氏眸子便是一缩,她一眼便瞧出那金簪确实不是自己的,但是她昨天明明就把金簪落在这死丫头屋里的啊。

沈诗婧捂嘴偷笑:“还说自己把金簪交出去了,这不是有一个牡丹金簪吗。”

沈老夫人听着沈诗婧的话不悦冷嗯,沈诗婧赶紧噤声,眼神却是不服气的瞪着柳锦棠。

柳锦棠捧着金簪乖顺跪下:“我确实是捡了金簪,但是我手中这根金簪却不是捡的那一根。”

沈老夫人走上前,把她手中金簪拿过,面向众人。

“此金簪乃是我给五丫头的见面礼。”

李婆子这时端着锦盒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锦盒。

里边是一根一模一样的牡丹金簪。

“沈氏,你瞧瞧,这个金簪可是你的啊?”

沈氏象征性的往前一步,看了眼锦盒中的金簪,然后又看了一眼沈老爷,这才点头:“是。”

钱婆子吓得魂都要掉了,她害怕的匍匐着身子,在地上抖如筛糠。

沈老夫人:“早间五丫头就把金簪拿到我院中了,说是顺手拾来的,叫我给她找一下失主。”

“你早间不见人,我便想着晚间家宴时再给你,哪曾想出了这档子事。”

沈老夫人眼神犀利:“你既坐了沈家主母的位置,就要事事周到,好生管治下人,今日之事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此话便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沈氏留了,直接挑明了说她没有规矩,新妇进门哪有不给婆婆敬茶的道理。

今日簪子的闹剧都是因为你没有规矩引起的,若有下次,那也不会是口头训诫这般简单了。

沈氏受训却还不得不忍着:“媳妇知晓了。”

沈老夫人立了规矩,心口积攒的气也出了,便挥手道:“把这刁奴带下去,既然其主子管教不了,那我这个老婆子来替其管教。”

钱婆子被人押了下去,下去前她还一直大喊:“夫人救我!夫人!救命啊!”

沈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被拖下去,袖中指甲掐的生疼,却没有开口为她求情。

她的视线落在柳锦棠身上,眼底阴狠之色难掩。

死丫头,跟她玩心眼子,好的很呐。


第二日一早,柳锦棠起榻准备去熬汤。

梳洗时瞧见桌上放着的锦帕,昨日还差一些收尾的青松,此刻已经绣完了。

锦帕乃为月牙白,青松绣于锦帕右下角,不大不小,却是栩栩如生极为精致。

她走上前把锦帕拿起然后凑近鼻尖闻了闻。

然后秀眉挑了挑,没有香味,这可不行。

柳锦棠唤来春文:“春文,你觉得我身上的香味好闻吗?”

春文耸了耸鼻子,然后认真点头:“好闻,小姐身上的香味淡雅清新,像花香味。”

柳锦棠把腰间荷包取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这个荷包里装的香料的味道,海棠花香。”

“海棠花?”春文拿过荷包,一闻立马睁大了眼睛,像发掘了什么宝贝:“真的是这个味道,好香啊。”

“奴婢没有见过海棠花,海棠花漂亮吗?”

柳锦棠拿回荷包,挂回腰间,脸上笑意如晨曦初照,万物皆生辉‌‌。

“漂亮,江宁的海棠花乃是最漂亮的,春夜雨寒时,烟雨朦胧,娇艳欲滴的海棠花绽放,叫人如痴如醉。”

春文光是听柳锦棠形容,都觉海棠花美不胜收,她望着柳锦棠,满面向往:“奴婢也想瞧瞧。”

柳锦棠捏捏她的脸:“等有机会,我带你回江宁,去看海棠花。”

春文喜上眉梢,开心模样仿佛已经在去往江宁的路上了。

得了春文的肯定,柳锦棠便打算用她剩余的香料来熏一熏那锦帕。

海棠花香料乃是她自江宁带来的,每年海棠花盛开之际她都会拾捡最嫩最大的海棠花苞,然后加工处理,制成香料。

可惜的是盛京没有海棠,而她带来的香料也所剩无几。

如果不是为了叫沈淮旭对她留下特殊的印象,她才舍不得用香料熏帕子呢。

她就是要沈淮旭以后闻见海棠花香,看见海棠花,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她的样子。

她就是要做他最难忘怀的妹妹。

寅时二刻,柳锦棠准时到了青灯居门前,隔着一道院门,院内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春文小声嘀咕:“小姐,大公子等人每日如此早起来练剑,也是够勤奋的。”

柳锦棠看着院门,没有答话。

她那大哥哥不仅本事大,还极为恪守己身,犹记那日清晨的惊鸿一眼,那身段,那胸肌,这整个盛京能找出几个那般好身材的男儿。

话音刚落,院门打开。

顿时刀剑声更大了些,文润站在门后瞧见柳锦棠略感意外,但随即他瞧见柳锦棠怀中汤蛊便了然了。

“五小姐每日如此早来送汤,这份心意当真难得。”

柳锦棠笑盈盈的福身:“我每日要给祖母熬汤,便顺道给大哥哥送一份来,算不得什么。”

文润笑的随和:“青灯居与慈安院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可算不得顺道。”

他这算是调侃的话,柳锦棠只装作懵懂的一笑而过。

文润踏出门槛,自柳锦棠手中接过汤蛊,然后让了身子:“五小姐不妨进来坐坐?公子正在练剑,估摸还要一阵子。”

柳锦棠抬眼瞧去,只见不远处的翠竹林后,三道身影在其间闪掠。

沈淮旭今日未曾在屋前练剑,但打斗声却比雾重那日更甚。

柳锦棠收回视线,后退一步:“不了,大哥哥想来并不想见我,这个汤便劳烦文管事了。”(解释:文润是男主的贴身小厮,掌管青灯居大小事宜,女主尊称他为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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