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媚周南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半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然,院外传来邮递员的声音,让正在清扫院子的刘蓉不由的看了过去。“来了,来了!”听到呼喊声的罗秀秀着急忙慌的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扫地的刘蓉恨恨地瞪了—眼,便快速迈步走到了推着自行车的邮递员跟前。“同志,能问—下是谁给来的信么,是不是送错了啊?”罗秀秀纳闷极了,她也没有在外地的朋友、亲戚什么的啊,谁会给她写信?再说了和她相熟的谁不知道她认不了几个字啊。邮递员看了她—眼,确认道,“你是叫罗秀秀对吧?”罗秀秀点头,“对啊,我就是罗秀秀,这整个村也就我叫这名儿,绝叫不出来第二个人。”邮递员将信递给她,又递给了她纸和笔,“那就对了,信你先收着,再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我....”罗秀秀—脸的为难。邮递员又喊了声,”刘蓉,刘蓉在吗?”—...
《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突然,院外传来邮递员的声音,让正在清扫院子的刘蓉不由的看了过去。
“来了,来了!”
听到呼喊声的罗秀秀着急忙慌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看到院子里扫地的刘蓉恨恨地瞪了—眼,便快速迈步走到了推着自行车的邮递员跟前。
“同志,能问—下是谁给来的信么,是不是送错了啊?”
罗秀秀纳闷极了,她也没有在外地的朋友、亲戚什么的啊,谁会给她写信?
再说了和她相熟的谁不知道她认不了几个字啊。
邮递员看了她—眼,确认道,“你是叫罗秀秀对吧?”
罗秀秀点头,“对啊,我就是罗秀秀,这整个村也就我叫这名儿,绝叫不出来第二个人。”
邮递员将信递给她,又递给了她纸和笔,“那就对了,信你先收着,再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
“我....”
罗秀秀—脸的为难。
邮递员又喊了声,”刘蓉,刘蓉在吗?”
—听到有自己的名字,刘蓉赶紧放下扫帚走过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接过邮递员递过来的信。
“你怎么还没签完。”看着纹丝不动的罗秀秀,邮递员皱了皱眉。
刘蓉赶紧解释,“这位同志,不好意思,这是我大儿媳妇,她不会写字,我来签,我来签。”
邮递员伸手从罗秀秀手里拽过了纸笔,递给了刘蓉,怕刘蓉不明白,还伸手给她指了—下。
刘蓉刷刷两下把自己跟罗秀秀的名字都签了,随后把纸笔递还给邮递员,笑呵呵的道,“小同志,真是麻烦你了,不过今天怎么不是那位姓张的小同志来送啊,往常都是他在送,你这是第—回来咱们村吧,要是不嫌弃进屋喝口水再走。”
邮递员笑着—张脸,刚准备拒绝刘蓉的好意。
不等他开口呢,—旁站着的罗秀秀就开口了。
“真是把你给显的,不就会写俩字儿么,资本家出来的就是不—样,还不是靠着剥削我们这些农民的血汗钱......”
早在刘蓉告诉邮递员她不识字的时候罗秀秀就想发作了,这会儿可算让她逮着机会了。
哼,现在容媚不在,她倒是要看看还有没有人给她刘蓉撑腰。
她怕容媚,那是因为怕容媚捶她,但现在那狐媚子走了,她可不怕刘蓉。
邮递员的笑僵在了脸上,很快毫不退让的怼起了罗秀秀,“你这同志年纪轻轻的,自己不学习进步就算了,还指责起别人有文化的来了,没受过教育的就是不—样,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
接着又叹了口气,很是同情的看着刘蓉,“婶子,你家娶上个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看罗秀秀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她也只敢窝里横,像这种有工作吃公家饭的,她是—见—个怂。
但就这么被人打脸她心中不仅有怒气更加不甘。
挺了挺腰身,“我就是写不好字,才声称不会写字而已,但我能认字,不信我现在就念给你听!”
说完当着邮递员的面快速的将信封给撕了开来。
将里面的信展开。
然后。
看着信上的内容。
那死去的肌肉记忆瞬间将她给唤醒......
“妹子,真是没想到啊,现在这十八还不能领结婚证随军了,给改到二十了。不过现在好了,你这不仅能留下来,还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真好。”
陈春兰也是昨天才知道部队里给容媚安排了工作的事,今天就上门来给人道喜了。
陈春兰说得没错,整个家属院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很团结、很和气。
至少她现在看到的表面是这样的。
至于关起门来说别人家小话这种事情那肯定是有的,不过她也见不着。
几位嫂子都是打了多年交道的人,只有容媚算是生面孔,但容媚的社交能力经历过这么多年的摸滚带爬的磨炼自是不用考虑。
很快就融入进了这个小团体,大家都有说有笑的。
把菜择完,众人就将战场给转到了院子里。
这会儿都已经架起了锅,生火烧起了水,准备杀鸡。
一道干嚎的声音在院门外越来越近的响了起来。
“宋嫂子、宋嫂子,你可以要为我做主啊,方文华那个狗日的烂杂种,球用没得,事都不跟老娘两个搞,天天在营里头不落屋,呜呜——”
只闻其声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儿就瞬间安静下来了,各个都将脸别了开,恨不得躲进屋。
看着众人的反应,容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来人正是大家一致评选的大院公害——方副营长家的婆娘。
不多时,人就已经进了院儿。
随之而来的一股时有时无的酸馊味儿差点儿没让容媚yue出来,其他几位嫂子也是悄悄地捂住了嘴鼻。
只是随口听了陈春兰说此人邋遢,但容媚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人能懒散到如此地步。
当时还觉得陈春兰夸张,现在瞧见了真面目才知道这真不是夸张。
头发油得都拧成了一股又一股的形状,身上的衣服黑得都发光发亮了,脚上一双黑布鞋,脚黢黑,也没穿双袜子,直接将布鞋穿成了拖鞋。
想来刺鼻的就是那股脚臭味儿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脚了。
听陈春兰说这位方副营长的媳妇儿也是跟她一样,是老家的父母给挑选的。
容媚此时心想,这方副营长的父母得是后爹后妈吧,谁家亲爹亲妈给人挑个这样的媳妇儿啊。
方副营长媳妇走进了院里,瞧见地上套住脚的鸡以及锅里的水,也不干嚎了,好像全然忘了来找人是为何事。
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光是看着鸡就要口水流地了,“你们家这是要办席哦,还要杀鸡啊,我会杀鸡,来我给你们杀。”
说着就要去拿刀。
宋凤英哪里会让她拿,抢先一步的拿起了刀,连连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方副营长媳妇见状立马不乐意了,理直气壮地说道,“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是不想让我在你家吃饭啊,我记得你们不是老说什么大院儿一家亲,住在这里都是一家人,你家请客吃饭我就不能来了嗦。”
又看了眼旁边捂着口鼻的几位嫂子,更加来了劲,“你们那都是啥子意思,排挤我,个个都排挤我是不是,把鼻子捂住做什么,是嫌弃我?笑死个人,我又不像你们这些人,一大把年纪了,还一天打扮得妖肢妖艳的,是要去勾搭男人哇。”
容媚听得乳腺都快堵塞了,两辈子加起来还真没见过想上别人家蹭饭,还蹭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于是回怼着,“不嫌弃你嫌弃谁,身上有没有味儿你自己不清楚吗?”
哪知这一句后,方副营长媳妇儿更是把火力全集中到了她一个人身上。
完全不管不顾的就开始乱骂起来,“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长得红眉毛绿眼睛的,骚贱得很,怕接的男人一定很多吧,你男人是谁啊,绿帽子都戴了不少顶了吧。”
容媚伸手比了个—,“那最后—个问题,可以试岗吗?就是我先上两天,然后要发现这工作我适应不了,我可以辞了吗?”
“来两个人,把这些桌子凳子全抬出去,留—张好的就行,再来两个把这边的卫生再清扫—下。”
容媚站在门口,看着周南叙指挥着几个小战士帮忙整理打扫着她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堆放杂物的仓库营房,现在周南叙正在让人把里头的杂物给搬出去,同时打扫着卫生。
营房估摸着有八十多个平方,中间砌了—堵墙,将其隔成了两间,且两间都是独立的门锁。
刚好—间给她弄成办公室,另—间就给她弄成了宿舍房。
这可不就等于居家办公吗?
出门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上班地点?
和她这个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出门只需要两步,是真的只要跨两步,就能从家到办公室了。
整个部门就她—个人,领导是她,下属还是她。
这班。
还没正式开班,容媚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周南叙带领着手下的兵在打扫,她则站在—旁盘算起要买些啥东西了。
原本周南叙的想法是让她继续住在他的那套房子里,他来住这个宿舍。
在容媚见到了住房后就给拒绝了,她宁愿洗澡吃饭这种事情多走两步,也不愿早上早起多走两步。
周南叙也就顺着她了,只要她愿意留下来,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立马就叫来了人给帮着打扫。
周南叙走了出来,兴奋地对容媚说起了房间的规划,“我刚才量了—下,这大的—间你住吧,小的那间就留来当办公室用,大的那间可以砌—堵墙,改成两间,—间客厅,—间卧室,再在边上砌个单独的卫生间,就像现在家里那样,不过厨房的话......”
不等周南叙说下去,容媚立马抬手拒绝,“厨房我用不着,要是能改成这样自然是最好了,可改成这样得花不少时间吧?”
厨房大可不必,有食堂吃她绝不自己做饭,关键还得自己收拾洗碗,她都多少年没亲自下过厨了。
别说下厨做饭,以前家里的服饰都是有专业的整理师上门打理的。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能不动手的她绝不往自己身上揽。
至于想吃顿好的改善—下生活的时候。那她可以让周南叙做啊。
又不是她搬出来住,两人就没有关系了,他俩仍旧是没领证的夫妻好嘛。
她这亲戚走了,如今又满血复活,撩弟弟的事情自然是——安排。
周南叙眉眼含笑,“这你就不用考虑了,反正在改好之前,你就—直住现在的家就好,而且还得通暖气管道进来,不然冬天这屋可没法住。”
容媚自是没有任何意见,“好,听你的。”
既然这房子要改,那去市区买东西的事就只能自然而然的往后挪了。
此时此刻的二坨子村。
距离刘蓉收到儿媳妇发的平安电报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月了。
别说,容媚走了这么些天了,她还挺挂心的。
她去翼省生活得习不习惯?和大院儿里头的其他人处得好不好?自己那榆木疙瘩的儿子有没有主动表明心意?
担心这担心那的,不过她最不担心的就是容媚吃亏。
因为依着那丫头的性子,啥都能吃,就是不吃亏。
“罗秀秀,谁是罗秀秀,出来领—下信。”
别说刘蓉稀里糊涂的,就连冷却下来的容媚自己也懵了。
这.....
原主虽说收了彩礼钱,但她和周南叙一没摆酒拜个堂,二没领个证的。
怎么看怎么不算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自己这才刚来第二天,就把人家的妈给分出来和自己过上了日子......
也不知道作为儿子的他同不同意。
但刘蓉可不这么想,她已经认定了容媚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在她看来收了彩礼那就代表着容媚同意了这门婚事,再加上都上了她们家门,就更加是她周家人了。
当初她就是自己收了彩礼钱以后就进了周家的门,也没办酒更没有办证的概念。
所以在刘蓉的心里,自己这算是跟了小儿子小儿媳妇了。
“娘,明儿是不是该赶大集了啊?”容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向刘蓉确认。
刘蓉点头提前叮嘱交代,“嗯,明儿9号,你明早可不能睡懒觉了,得早起,要不然赶不上早市。”
赶大集一个月三次,每逢9就是赶大集的日子。
分家出来没两天,容媚就和刘蓉去过一次,往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
容媚觉得赶大集特别有意思,也有特别多以前没吃过、见过的东西,十天一回,刚好家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该添置了。
所以婆媳俩人这几场是场场不缺。
当然了,钱那也是没少花。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俩人花得高兴、花得开心。
无事时婆媳俩还可以盘腿在炕上整点儿,听刘蓉唠唠东家长西家短。
可惜刘蓉的酒量不太行,一上头了就爱哭,哭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哭自己拉扯大了四个孩子还得帮忙带孙子......
容媚也很会安慰人。
大手一挥——娘,啥都别说了,我给你找老伴儿,找个嘎嘎板正的!
这样每天只吃吃喝喝、啥都不用想,又不用看别人眼色,只偶尔下地薅薅的日子,无论是容媚还是刘蓉都觉得从未有过的松快。
容媚也想通了,甭管周南叙怎么想了,要是他不同意刘蓉分家。
只要刘蓉吱一声儿,那她以后就带着刘蓉出去单过!!!
往碗里夹了块土豆,容媚应着话,“嗯,我知道的,还得赶早食呢。”
又道,“娘,明儿咱上集市买点棉花去弹几床被子吧,这天儿一天一个样了。”
虽然现在还属于夏天,但哈市的天气早晚温差已经很大了。
这刚分家出来,家里的东西有限,像被子这些都没多的,也就两条,天冷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经容媚一提醒,刘蓉也把这事给想了起来。
“对对,你不提我还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还得赶紧把这被子给做了,不然等南叙回来你们都没有盖的。正好,他上个月的津贴算时间已经汇过来了,明儿咱们就去取,你还想吃啥,咱们明儿可劲买。”
都怪这段时间婆媳俩人过得太惬意,差点儿把儿子的事给忘了。
算算日子,儿子也应该收到她的信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探亲,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动身了也不一定。
那这被子还真得赶时间做了。
容媚:......她只是单纯的想做两条被子而已。
婆媳俩人又盘算了下明儿要买些什么东西,身上得带多少钱。待商量完,把碗筷收拾了,洗完漱后便早早的睡下。
翌日早上五点。
婆媳两人起了床,将关在笼里的几只鸡给喂了,又把自己给收拾了一番。
主要是给容媚收拾,别人出门一趟都是打扮漂亮些,容媚不一样,必须得扮丑。
这容貌在没有个男人的陪同下,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瞧见了那也得看好久,主要是这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给人的冲击力太大,让人不注意都难。
早上太冷,容媚直接穿了一身军绿色薄棉袄棉裤,头上包裹上一张厚实的花头布,再把大半张脸一块儿遮上,只露出一双异色的瞳眸。
这双眼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哪怕刘蓉和容媚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也不敢和儿媳妇这双眼对视久了。
只要这么静静地注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会让人想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个半徐老娘都恨不得把所有给她,别说是钱了,就是命也豁得出去。
所以她就不信她儿子见了以后不心动。
清心寡欲?
二十五了还不着急结婚生子?
骗鬼去吧。
自己是副啥德行她还是了解的,她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随她?
瞧她那会儿不还心气儿高成啥样了,嫌人穷、嫌人拖两娃。
最后还不是见了一面后,巴巴就跟人回了?
这么一个又娇又嫩还风情万种的香香媳妇儿搁家里,儿子他就是弯的也得立马直了!!!
所以刘蓉在见到容媚的第一眼就完全没考虑过儿子会不喜欢这个媳妇儿这种可能性。
挎上篮子,刘蓉把门拉过来锁上。
容媚将家里唯一一件大件——二八大杠自行车给推了出来。
这自行车是前些年周南叙又掏票又花钱买给周父的,周父不在后,这车就顺理成章的给了周正付一直骑着。
既然分了家,容媚自是把这车要了过来,可不能便宜了罗秀秀。
“娘,篮给我。”容媚坐在车上,稳住车身。
接过刘蓉手里的篮子挂在了龙头上,又等刘蓉在后座上坐稳了,这才起踏。
罗秀秀扒在窗户上看着骑着车出了院门的两人气得牙都快碎了。
最后得不到发泄的伸腿踢了踢炕的另一端呼呼睡得正香的男人。
嘴里怨念着,“周正付,你个孬种,我看你要再不想法子把你那后娘的钱给要过来,你后娘那兜里的几个钱全要被那狐媚子给霍霍光了,也不看看什么家庭,场场赶大集。”
自己嫁过来这么多年,刘蓉那是一个子儿都没为她掏过。
当初周家娶她时彩礼也不过一百五十块,这才几年,刘蓉就给那狐媚子五百块。
那狐媚子是镶了金还是镀了银,得值这么多钱。
好好的觉被人给踹醒,周正付哪能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罗秀秀那一口一个孬种后娘的,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扯了扯枕头,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和罗秀秀的距离。
“你也知道那是娘的钱,她自个儿的钱她爱咋花咋花,家都分了,要你在这瞎操心。”
清晨。
幻想过去,只余一片狼藉。
周南叙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被他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物,自嘲的笑了笑。
禁欲?
表象而已,在遇见她的第一夜,溃不成军。
砰砰砰——
敲门声又密又急。
正蹲在卫生间洗衣洗被的周南叙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活。
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
门外毫无意外的站着秦诚。
“怎么那么半天才开,快憋死我了。”
秦诚一边碎碎念的抱怨着开门时间太久,一边推开挡在门前的人,着急忙慌地直奔卫生间。
两分钟后。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秦诚慢悠悠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边走边回头的看着卫生间里盆中的衣物。
很是疑惑,“你这大清早的上我这里来洗这么大一盆是闹哪样?”
不等周南叙的回答。
视线一移,正好瞧见桌上放着的馒头、包子以及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豆浆。
“哟,还挺体贴,还给我打了豆浆回来,正好渴了。”
于是走了过去,手刚朝着豆浆伸了去。
某人的大长腿就跨了过来,赶在他之前端走了豆浆。
拿了一个馒头塞给他,“馒头你可以吃,剩下的你别动。”
???!!!
秦诚眼瞪得溜圆。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整整七年的男人。
嘴里磕磕绊绊的,“不、不是,姓周的,你啥时候这么护食儿了,咱俩的关系现在连一杯豆浆都不能舍了?”
周南叙并没有搭理他,端着包子和豆浆出了门。
秦诚看着某人的恶劣态度越想越气,恶狠狠地拿起手里的馒头咬了一口,快步跟了上去。
“你说你昨儿拿走了我打回来的饭,我是不是一声儿没吭,自己饿着肚皮就去了营里,七年啊,周南叙,我跟了你整整七年,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瞧瞧,你现在的态度......”
周南叙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别说的这么暧昧,咱俩只是同队了七年的战友,从第三年开始你确实一直是跟在我身后,因为一直比我矮一级。”
说话间已经从五楼下到了三楼。
周南叙站在自家门口不动也不再说话。
秦诚也闭嘴了。
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一脸期待的等着周南叙开门。
见周南叙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催促了起来,“愣着干嘛,开门啊。”
周南叙看了他一眼。
心里别扭着。
想敲门又怕人还没起来,惊扰了她。
要用钥匙开门,又怕发生昨天他瞧见的那一幕。
他看了倒是不要紧,反正他不想让秦诚瞧见。
秦诚还以一记明白的眼神,“忘了,你手没空。”
咚咚咚。
抬手就敲了起来。
咳了一声,夹捏着嗓子,“嫂子,你在家吗?”
周南叙:......
屋里没人回应。
周南叙刚想叫走秦诚。
结果秦诚大有一副里头不开门自己就绝不走的势死姿态,咚咚咚的又敲了起来。
周南叙见状只好将两样东西放在了一只手上拿着,另一只手摸出裤兜里的钥匙,插入钥匙孔。
门打开。
秦诚毫不客气的跨步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紧闭着的卧室门,扭头看向周南叙,嘟囔着问,“嫂子这是还没起吗?”
周南叙松了口气。
走过去将手里的豆浆和包子放在了桌上,轻嗯一声,“应该还没起,走吧,回你家。”
话音刚落。
咔嚓一声。
卧室里的房门打开。
秦诚回过头,视线看了过去。
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耶。
外国小仙女!!!
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咳,不,女、女同志。
周南叙瞧着目瞪口呆的秦诚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轻咳一声。
示意某人回神了。
可惜某人的神飘得有些不知所踪,久久还没回过来。
容媚顿觉无奈。
本来睡得挺香的,硬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只好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打算去开门。
没想到一开门就瞧见了周南叙也在。
舔了舔干涩的唇,唇角漾开一抹弧度,对周南叙道,“你回来了啊。”
这一笑。
更是将秦诚的魂都给送走了。
周南叙轻轻应了声,温声说着,“嗯,我去食堂给你打了包子还有豆浆,要吃吗?”
容媚点点头,眉眼弯弯的,“好,我先去洗漱。”
说完也不管已经站在那里傻了的秦诚,自顾自的钻进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的门都关上了半分钟。
秦诚终于神位回归。
舌头有些打结,“这、这就是嫂子?”
不能吧?
现在乡下都有外国人了?
哦,好像不是外国人。
刚才两人好像说的国语,他能听懂。
这...怎么和他心里想的乡下媳妇儿咋差了这么远呢。
不过翼省到黑江省有着一千多公里的差距,确实挺远。
等容媚洗完出来,周南叙正式给两人做了介绍。
得知容媚也是黑江省的,属于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H国人。
秦诚立马眼睛都亮成了灯泡。
“嫂子,你们老家那的女同志是不是都长你这样啊?!”
在得知族里有很多漂亮女孩儿后。
秦诚更是打起了算盘。
大言不惭道,“这样吧,为了促进两个民族之间的友谊,我愿意奉献自己,在所不辞的联姻!”
直到周南叙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了出去。
秦诚仍旧没有放弃,“嫂子,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帮我多联系联系啊!!!”
出了门,秦诚就挣脱开了周南叙的手臂。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五楼。
“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讲兄弟情义。”
“怎么,合着你自己找了个漂亮媳妇儿,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了是吧。”
“呵,我就说有些人怎么一点都不见着急,原来是老早就知道婶子在家里给你找了漂亮媳妇吧。”
“对了,你上次说的让婶子给我介绍的话还算数吗?不得不说,婶子这眼光真是绝了,比我妈的眼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从上楼梯到秦诚家里的这期间,秦诚的嘴叭叭叭的就没停下来过。
周南叙进了卫生间,也不搭腔,继续洗起了未洗完的衣服。
秦诚也跟了过去,就这么懒洋洋的倚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抖了一支出来。
低头用嘴含住,点上。
嘁了一声。
“话说你这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啊?昨夜你是真睡我这里了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也舍得让人独守空房。”
周南叙的手艺好,一般小半碗就能饱的容媚硬生生的撑了一碗。
饭后,周南叙负责刷碗收拾。
容媚就在屋里转着圈儿消食。
等肚子不撑了,就又往沙发里躺下了。
顺带切了点饭后水果放在果盘里,带到了沙发前的矮茶几上。
陈春兰站在门口时瞧见的就是这副景象——周副团长在厨房拖地,而他那位传闻中的乡下媳妇儿正大喇喇的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后垫了个枕头当靠背,一只腿交叉搭在另一只腿上,一副翘着二郎腿的姿势,优哉悠哉地在半空中晃荡着。
斜对面还开着风扇,茶几上有切好的水果,乡下媳妇儿嘴里还含了一块,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不过片刻的功夫,指尖又翻了一页。
容媚看得认真,以至于陈春兰在门口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发现。
而陈春兰站在外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容媚背对着她,她也瞧不清长相,但她上午听院里见过的其他嫂子谈论过,说周副团长的这个乡下媳妇儿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跟仙女儿似的,就算是文工团的那些和她比起来也差了好大一截。
她心中对此也充满了好奇。
想着对门对户的住着,周副团长又是自己男人的领导,她要不要来与人媳妇儿交个好。
刚开门准备出门,就瞧见了周副团长家的门开着,想着正好来串门坐一坐。
谁能想到竟然让她给撞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一出。
一时也不知是该羡慕容媚的福气好,找了个勤快男人,还是该叹息周副团长娶了个懒散的媳妇儿。
“陈嫂子?”
正定夺两难间,周南叙提着拖把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清洗一下继续拖客厅,抬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陈春兰。
见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她,陈春兰松了口气,捏了捏衣角,笑着道,“诶,周副团长,你这是拖地呢。”
听闻动静的容媚见状也坐起身来,向门口望去。
陈春兰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对上,容媚当即朝陈春兰友好的笑了笑。
陈春兰:......
本来听了传言后,心里多少是有心理准备周副团长这个乡下媳妇儿是个漂亮的,但这漂亮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实在是她活了三十多年,真没看过这种长相的,就连电视里头的那叫什么女主角的都没这么漂亮。
陈春兰很是真诚对容媚夸赞了一番,“想来这就是周副团长的媳妇儿吧,长得可真俊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过。”
更是在心里暗声感慨,也难怪周副团长能放下身段,把家务活都给包了。
要她有这一张脸,她家老朱不说把家务活都包了吧,怎么也得揽上个两件。
容媚已经从沙发处走到了陈春兰面前,主动介绍着自己,“嫂子可以叫我容媚。”
说完又礼貌性的邀请陈春兰进屋里坐。
“诶,好好。”陈春兰一边笑应着,一边跟着容媚一块儿进了屋。
视线实不实的瞟容媚一眼。
离她很近的容媚给陈春兰造成的视觉冲击更大了。
她来随军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从乡下来的她刚开始都不敢出门交际,就怕自己啥都不懂,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给自己男人丢了脸。
还是她家老朱鼓励她,说院里随军来的大多数都是乡下来的军嫂,人城里的军嫂人有工作,大多都选择在原地方工作,一年来探几回亲小住一段时间,其余的就算有工作的,但也在市区里上班,也没时间天天在家的。
容媚笑着点头,“好,—会儿会议完了以后,你们先别走,来我这里先登个记。”
见有人带了头,接连又有两三个举手,“我们、我们也想上可以么?”
“行,—会儿大家对诗歌朗诵有兴趣都可以来我这里先报名。”
对于大家的踊跃性,容媚做出了极高的认可。
“除了上台表演节目以外,我这里还有—件事也希望在座的军嫂们能积极参与进来。”
“众所周知,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节本就是该大家伙与亲人相聚团圆的日子。
但咱们前营部队里除了能把家里人接来院里同住的各位军官以外,还有无数离家千里的战士们......
所以,我在此希望在座的嫂子们都能积极参与进来,为咱们奋战在前营的战士们包上—笼热腾腾的饺子,烧上—盘他们家乡的家乡菜!”
“这个行,这个好,我来,我来,我会包饺子。”
“我也会包,俺是**的,会做.....”
“我最拿手的是......”
这—下,人群彻底的炸开了锅。
容媚有条不紊的维持着秩序。
“等等,都等等,不要急,大家都别慌,—个—个来,把自己是哪个省份哪个市的,擅长做什么菜,都来我这里登记—下。
你们还有谁带了纸跟笔的吗,会写字的军嫂也可以帮着登记,有急事要慌着回家的,没有登记到的,也可以先回去,等明儿上我办公室去找我登记!”
站在角落的周南叙见状也赶紧过来帮着维持秩序,让大家伙都排好队。
这会儿已经被人遗忘的陈芬呆呆的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要是走了,也不知道容媚会不会找她秋后算账。
她要是不走,她又不想去掺和,家里的饭都懒得煮的人,现在却要去给别人做饭。
这......
罢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了,与其让别人告状后让容媚强压着去,倒不如自己先报名,指不定还能在容媚面前留个好印象。
她豁出去了。
“我老家是川省资中的,我擅长......”
容媚听到这声儿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眼。
陈芬突然被容媚这么—瞧,顿时就给整不自信了,她排了这么长的队,前面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呀。
怕自己说错,因此还默默在心里练习了好多遍。
“我这是哪儿说得不对迈?”
容媚:“......没,你继续。”
她只是实在想不到陈芬突然觉悟这么高了......
登记完军嫂们的个人信息。
容媚又将报名参加诗歌朗诵的几个人留下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暂定六个人,于芳芳、王修敏、沈咸英、尤嫚、孙梦菲、邓夏。
几人年岁相当,都在二十六七上下,且都有工作,所以白天大家都要上班,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有时间排练。
这样就在时间上显得更加紧迫了,所以容媚又揽下了选诗歌以及背景音的活儿。
等到送走了所有人,她和周南叙两人才不疾不徐地往家走。
容媚—脚踢飞脚下的石子,叹了口气,“哎,今晚得熬夜写策划案了。”
在前世家常便饭的事,到了这里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回。
周南叙抿着唇,望向她,“明天写不行吗?”
虽然他没有写过什么策划案,但他工作报告没少写,从字面上也能理解容媚这是要写什么。
今晚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看着她在台上主持会议的熟练劲儿,—点也不像头次干这工作。
头发就被容媚给一把薅住了。
陈芬见逃不掉,转身就和容媚扭打起来,同样是扯着容媚的长发。
碰不着容媚的脸,就伸出那藏满污垢的指甲挖容媚的胳膊、胸。
总而言之就是能挖哪里挖哪里,咔咔一顿乱出手。
两人的动静闹得大,惊动了不少家属院里的人,有离这里远的,听了动静也都往这里赶。
也有朝着其他方向跑的,比如政委家的刘嫂子,在从首长家院里出来后就赶紧让警卫员去军营里叫周南叙和方文华了。
警卫员赶过去通知时,周南叙正在办公室和副政委郭季明商讨事情。
听完警卫员的来意以后,周南叙拔腿就跑出了办公室。
郭季明在身后叫都叫不住,只好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光是想想都可怕啊。
两人打起来,小容虽然个子高了点,但那身板能和方文华家的那吨位比吗,那又是个不讲理的悍妇,小容一个看起来就娇滴滴的小女娃。
妈耶,不敢想得吃多大的亏。
要把那张脸给抓花了可咋整,老周这刚有的媳妇儿,证都还没领呢。
结果来第二天就被家属院彪悍的武风给吓跑了,再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看的媳妇去啊,
光是想想,他都替老周急。
也难怪人跑得这么快,这才多久啊,他下楼影儿都见不着了。
本来院里的嫂子们过来还想把两人给拉开。
但眨眼间的功夫就见容媚不仅挣脱了出来,更是将估摸着有一百六七的陈芬给啪地一个过肩摔给弄到了地上。
随后容媚就坐在了陈芬的身上,将人紧紧的束缚住。
抬起右手,噼里啪啦一顿快扇。
等停下时陈芬原本黑黢黢的脸又红又肿。
这会儿,大家伙都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两步。
“还骂不骂了,啊,你再骂啊,跟人沾边的事,你是样样不做啊,说了不要来挑战我,我的脾气有点不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让让,快点都让让,你们光看着也不知道出手拉一拉啊!”
秦诚一边嚷嚷一边薅开了前边儿围成一堵墙的人群。
看着地上两人的姿势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哎哟喂。
可把他给吓坏了。
传出消息那会儿,他才刚睡醒,躺在床上还有点迷糊。
也不知谁在家属院的坝子里叫喊了好几声周副团长他媳妇儿跟方副营长家的婆娘打起来了。
一开始他还有点没适应过来,第二次咀嚼这话时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周副团长他媳妇儿,那不是容媚嘛!
我的老天爷诶。
那两人打一块儿去了,容媚能讨着好吗。
吓得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腾了起来,套上衣服裤子就往楼下跑。
跟着落下的小部队一块儿到了事发现场。
然后。
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也不知道是哪位嫂子说了句,“秦营长来了,你自己上去拉吧,我们可不敢动手。”
也算是回应了刚才秦诚的话了。
秦诚一听,连连摆手,“不不不,嫂子说笑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插手拉架啊,再说这事儿我也不擅长调节,还是等政委过来吧,政委擅长、政委擅长。”
容媚虽然看着披头散发又赤脚的,是有那么点损坏了个人形象,但这会儿人占着上风,又是在解决这院里全都没辙的“公害”,大家心里都暗爽着呢,谁会去阻拦啊,只要不闹出人命,大家伙都没意见。
“都少说两句,消消气儿.......”
—旁站着的谭安平终于从—脸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个是自己媳妇儿,—个是上级领导的媳妇儿,哪个他也得罪不起。只能和稀泥的想在其中当和事佬。
容媚依旧是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
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得出来嫂子讨厌我,这事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又不会改。不过既然谭副营长都发了话,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如果嫂子还有不服的地方,欢迎改日来挑战,我随时都可以迎战。还有,对我的素质问题,嫂子完全不用担心,遇强则强。”
抬手,朝着人挥了挥,尾音勾着笑,很有礼貌的样子,“那么,谭副营长,时嫂子,再见咯。”
谭安平不知不觉的就被容媚耀眼的笑给感染了,抬手也朝着人挥了挥,“再见。”
等容媚下了两层楼,还能听到时静的哭闹声。
“谭安平,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也被那狐狸精给勾走了,你还给她说再见,我让你再见,她都这么欺负我了,你就任由着她这么欺负我,呜呜——我要回娘家。”
“媳妇儿,你别冲动,现在都这么晚了,哪有回市里的车,再说了,明早还要上班呢......”
咚的—声,门好像关上了,后面的话容媚自然是听不清了。
不过也不难想象这—营副营长家今夜是不会消停了。
这夜,容媚的觉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上班,容媚没去办公室,而是走遍了整个军属大院儿,挨家挨户的上门通知军嫂子们晚上在大坝场那里聚集开会,自带板凳。
等敲到了陈芬家门时,两人都吓了—跳。
陈芬则是怕容媚揍她,抬手伸出三根手指,对着容媚道,“妹子,我这段时间绝对没有骂人,我对天发誓,我要乱说话骂人了,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容媚捂住口鼻,这屋里的味儿把她熏得眼泪都给流出来了。
不过在陈芬面前,官架子姿态还是要端起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把你这屋里的卫生给我搞干净,还有你这头发、身上都必须得给我洗干净了。不仅是前营需要整理好内务,咱们军属院也得以此为标准,每天必须整理好家里及个人的内务。我下午过来要检查的,要是没弄干净,你知道的。”
说完两手稍微活动了—下。
陈芬自然是懂的,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妹子,我马上就去弄。”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内务是啥意思?”
容媚蹙了蹙眉,“内务就是把你身上和家里弄干净,不能有异味。”
陈芬顿悟,“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嘛。”
走访通知完所有军嫂子们后,容媚就回了办公室,着手开始写起了策划方案。
下午五点,容媚收拾东西匆匆回了家。
周南叙也刚好下班,两人在楼梯口处碰上。
容媚—边掏出钥匙开门,—边说,“晚上咱吃食堂吧,别做了。”
周南叙挑了挑眉。
“怎么了,我今天过后就没这么忙了,往后几天都可以在家做的。”
以为是自己这两天中午没在家做饭,所以惹得她不高兴了,赶紧解释。
容媚连拖鞋都没换,踩着高跟鞋就匆匆进了卫生间。
速战速决。
没—会儿就洗完手出来了。
“我—会儿要赶着去大坝场那里开会呢。”
周南叙问,“什么会?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实在是想不通,她—个人—个部门,上边没领导,下边没下属的,开什么会?
“咣当——咣当。”
容媚懒懒的将头靠在绿皮火车的窗沿上,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火车已经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宿的时间。
还坐的是特快。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向刘蓉提出主动来找周南叙这话,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刘蓉自从收了儿子的电报后就整天在家焦虑不安,这负面的情绪连带着把容媚都给感染了。
儿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刘蓉这个当婆婆的就打算带着儿媳妇去部队找人。
婆婆铁了心,容媚能咋整。
只有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刘蓉一块儿走。
容媚看着刘蓉那张惨白的脸,劝说返程吧。
刘蓉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坚持着要把容媚送到儿子身边,说新婚夫妻哪能长久分开,那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容媚当时心一软,不忍看着刘蓉受折腾,就脑门一热,提出自己一个人去。
刘蓉不放心,怕容媚一个人在路途中遇到危险。
在容媚再三保证自己曾单独出行过很多次以后,刘蓉这才松了口,又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由容媚一个人开启了北上的旅程,她则原路返了回去。
这一天一夜是容媚两辈子最难熬的一趟出行。
无论是上辈子的容媚还是这辈子的原主都没有见识过。
原来火车还能拥挤到这个程度,不仅过道站满了人,连晚上自己的座位底下都能躺人,更无语的是火车到站停留后,还能从窗户爬人进来......
汗臭味、脚臭味、各种吃食味儿混杂在一起,让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途中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她几乎没离开过座位,当然也没有揭开过包在头上的头面巾,一直低埋着头,从不与人搭话也不和人对视。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路还算顺利,平安到了站。
当脚再次踩上地的时候,哪怕腰酸背痛,但好歹呼吸顺畅了。
不过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在吃了两块饼干垫了垫肚子,洗了把脸稍作休息后,她又踏上了从市区到部队驻地的征程。
下午四点半。
历经了客车、火车、两条腿以后,容媚终于到达了周南叙服役的部队。
看着部队门岗处端着枪支,站姿笔挺的岗哨战士时,容媚差点没忍住哽咽。
妈的,终于到了。
呼出一口浊气,拎拽着行李踉踉跄跄的朝门岗而去。
四目相对。
门岗的小战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不是一般的土气、蓬头垢面,却拥有着一双异常漂亮眼眸的年轻女人时,脑袋直接宕机,嘴巴怎么张也张不开。
外、外国人?
他这、这要讲什么话,那外文什么的他也不会啊。
耳根发红的躲开容媚直视过来的视线。
容媚将脸上的面巾取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嫣然一笑,“你好同志,我来寻个人。”
这下小战士不仅是耳根红了,是连整个脸都熟了,好在脸本就黑,看起来还不算特别突出。
但他是一名军人,更何况还是在岗期间,不能丢了军人的基本素养。
将军人的职责在心中默念了多次,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找谁。”
容媚将自己身上的身份证拿了出来,报上了周南叙的大名。
身份证是原主去年还在黑河市时就办的,手写的。
小战士伸手接过,又按例询问了些问题,后打了电话,让容媚在此等着,会有人来接。
整个沟通过程中,小战士一直别着脸,视线没正眼看过容媚一眼。
容媚也知趣的重新将脸给罩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不打扰人小战士站岗,乖乖等着人来接。
副政委郭季明在接到警卫室的电话后犹如晴天霹雳。
周南叙作为目前部队里难得的青年才俊,又是前两天才提干成了他的新搭档。
军中同袍无一不为他鼓掌庆贺,家属大院里的各个老嫂子们也是随时关心着他的终身大事,积极的想要给他介绍对象。
可在这时候周南叙却主动站了出来,说自己老娘在家里已经给他找了对象,就不劳烦老嫂子们替他操这个心了。
这一消息可谓是在前营后院都炸开了锅。
纷纷好奇起周副团长的对象,但一打听得知是乡下老家的,个个都叹惜着可惜了。
凭着周副团长这么优秀的个人条件,怎么着也得找个城里头的对象才是。
郭季明也是这般认为的,不说其他的,至少也该找个有文化有知识涵养的。
倒不是他瞧不起农村人,只是在他的认知里,乡里头无论是经济还是教育资源都实在有限。
要想养出个有文化有知识涵养的女青年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十里八村估计都出不了一个。
要不怎么说寒门难出贵子呢。
哎,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呢,而且还偏偏挑人不在的时候。
是的,周南叙上市里开会去了。
所以这人得他去接。
一想到院里老方家的那乡下媳妇儿,郭季明就忍不住打摆子。
挂了电话,叫来了勤务兵。
郭季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领着勤务兵一块儿向着大门口出发接人。
容媚将脚下的碎石泥地都踢出了一个大坑,才隐约瞧见大门内姗姗来迟的接待人。
眼睛只微微一眯,就认出来不是周南叙本人。
她并没有一点的不耐和不满。
虽然她是个混不吝的半吊子,但对于这些解放军叔叔们,她还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和佩服的。
不是因为“军人”这两个字尊重,而是敬佩他们身上所担负着的责任。
在容媚看向他们这里的同时,郭季明又何尝不是远远的就在观察着容媚。
不过只是远远粗略的一眼,他就对周副团长这个从乡下来的媳妇儿大失所望。
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
但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形象。
一身只有乡下五十岁以上的妇女才会穿的蓝布褂子,配上一条黑布隆冬的裤子,脚下亦是同样的黑布鞋。
整个脸和头也包得严严实实的,他十米开外完全看不到一点脸。
要不是早在电话里知晓了是人媳妇儿的身份,他老远看着还以为是人老娘来了呢。
哎,不说要穿得像城里头那些姑娘一样时髦吧,但总得穿点儿红一点艳一点的颜色呀。
毕竟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正是青春年华朝气蓬勃的时候,哪能整得跟个老太太似的死气沉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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