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欢晏瑶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恶女重生后以牙还牙晏欢晏瑶全局》,由网络作家“烬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呐……夫君……晏欢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开玩笑的吧……初一提到越临雍时不开心地嘟了嘟嘴“欢儿你都不知道你说那些醉话的时候那个怪大叔的表情又多可怕,害得初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大叔把欢儿抱走,欢儿,你以后不要吓唬我才是。”晏欢摸了摸初一的脑袋,心里却警觉了起来,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希望越临雍没有听进去才是。时雨绵延不断,边境传来战报说是中熙国突然加派兵力至边关,与晏光耀的兵马形成对峙之势,一时间风起云涌,朝野上下都在猜测中熙国是否要与越国开战,一时间风声鹤唳。晏老夫人闻得此消息,当下就下令让晏府上下去华茂寺烧香祈福。华茂寺是越国第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眼下正直庙会时节,烧香拜佛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老夫人定了明日动身,晏欢得了空闲,正在清心院...
《侯门恶女重生后以牙还牙晏欢晏瑶全局》精彩片段
天呐……夫君……晏欢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开玩笑的吧……
初一提到越临雍时不开心地嘟了嘟嘴“欢儿你都不知道你说那些醉话的时候那个怪大叔的表情又多可怕,害得初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大叔把欢儿抱走,欢儿,你以后不要吓唬我才是。”
晏欢摸了摸初一的脑袋,心里却警觉了起来,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希望越临雍没有听进去才是。
时雨绵延不断,边境传来战报说是中熙国突然加派兵力至边关,与晏光耀的兵马形成对峙之势,一时间风起云涌,朝野上下都在猜测中熙国是否要与越国开战,一时间风声鹤唳。
晏老夫人闻得此消息,当下就下令让晏府上下去华茂寺烧香祈福。
华茂寺是越国第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眼下正直庙会时节,烧香拜佛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老夫人定了明日动身,晏欢得了空闲,正在清心院前晒太阳。
蓝天白云,连清风都带了几分暖色,晏欢眯着眼瞧着远处的天际出神,双眼却突然被人蒙上,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调自背后响起“小丫头,有没有想我?”
那声音似乎还带了一丝笑意,叫晏欢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逸王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双眼上的手掌撤了出去,接着越临希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晏欢面前,还是那个风流不羁的公子,摇着折扇的模样一如往昔潇洒。
“小丫头,怎么就认出是我呢?”
晏欢斜睨了他一眼“这普天之下叫我小丫头的人,除了你以外还能有谁?”
惹得越临希哈哈大笑。
许久未见越临希,眼见着他突然出现在面前,倒叫晏欢好奇了起来。
“你说你这么久都去哪里了?”晏欢忍不住问道。
却见越临希将折扇挡在唇边轻轻一笑“月璃国国王寿辰,父皇命我前去贺寿,故耽搁了了一段时间。那日未来得及与你细说,便走了,小丫头想不想我啊?”
晏欢的心思却被月璃国三个字吸引了注意。那月璃国是越国东境的国家,与越国维持着良好的友邦关系。以独特的民族和壮阔的山川著称。此番越临希前去贺寿本是应该,不知怎的晏欢却闻出了另一丝意味。
“听说月璃国朱颜公主生的十分美貌,年已及笄却尚未婚配,月璃国国王为自己爱女的婚事很是上心,天下不少青年才俊都以仰慕朱颜公主为名前去月璃国。”
晏欢看着越临希一脸椰撸,却见越临希眉眼坦荡荡,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反而叫晏欢再也无从下嘴了。
越临希听得晏欢如此问,眼尾一挑带了几分打趣“小丫头这是怕我被那朱颜公主拐走?放心,那朱颜虽然美貌,但在我心中却及不上小丫头半分。”
越临希一脸信誓旦旦,一双桃花眼仔细地瞧着晏欢,叫晏欢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真是油嘴滑舌的家伙。调戏不成反被调戏,晏欢吃了一口哑巴亏,悻悻然地笑了“你啊,还是这么爱拿我寻开心。我哪里是这么个意思,再说那朱颜公主金枝玉叶,你又是堂堂逸王,当真是世间良配。”
越临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世间哪里有那么多良配,我只要一个小丫头就够了。”良久只听得越临希如此说。
晏欢的脸色十分扭曲,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神阴毒得可怕,把一旁的杏依都吓坏了。
阿烈急匆匆地追上晏欢,附在晏欢耳边焦急道“小姐,不好了,酒楼出事了。”
“什么!”晏欢一惊,猛地抬起头。一时间急火攻心,脚步一个踉跄,突然口吐鲜血,两眼一翻直直地往后倒去。
“小丫头!”
“小丫头,小丫头”
越临希轻摇着怀里的晏欢,焦急地呼喊,然而晏欢禁闭着双目未有丝毫反应。那白色的衣衫上沾着点点血迹,看起来分外醒目。
那日听得晏欢要去华茂寺上香,一时放心不下便跟了过来。哪知入眼便是晏欢口吐鲜血昏迷过去的场景。
越临希将晏欢稳稳的接到怀里,看着怀中之人惨白的小脸,一股淡淡的心疼无声弥漫。
将晏欢带回逸王府,着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为晏欢把脉,表情略微凝重。
“到底出了何事?”眼见着晏欢昏迷,越临希如是问道,素来喜笑的脸上带着罕见的狠戾,让人背脊生凉。
杏依如实作答,又听得越临道“欢儿此前可是见过什么人?”
杏依思索了一会才道“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下山回府的路上,大小姐要摔倒之际,有一位年轻公子出手相救,小姐一直在身后看着,脸色不是很好。”
越临希眼眸一沉,“可知道那人是谁?”杏依摇头说不知。
大夫为晏欢诊脉,说是急火攻心才晕厥了过去,开一幅良药精心将养便可痊愈。
越临希脸色稍缓,心头却难掩的怀疑,好端端的出府上香,怎么会弄成如此模样?那个男人是谁,让晏欢这般在意。
让影月下去查,影月查得与晏瑶相遇之人是宁远侯府世子封玉书时,立即禀报与越临希。
封玉书?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晏欢怎么可能与这种人有纠葛。
越临希坐在晏欢窗前,注视着她的容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语带柔软“小丫头啊小丫头,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一双桃花眼温柔地看着晏欢,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那柔情似水之中。
封玉书自见到晏瑶那一刻起,魂牵梦绕都是晏瑶那娇若桃李的容颜,百般打听之下才得知是晏将军府的大小姐晏瑶,年方十六尚未婚配。
封玉书心里仿佛猫抓一般骚动难耐,让手下之人盯着晏府,一有晏瑶的影踪便叫人来报。
这日,有人回禀晏瑶出府游玩,封玉书假意与晏瑶在花街偶遇,一番攀谈。
此时的封玉书衣冠楚楚仪态得体,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刻意伪装出来的文雅叫晏瑶侧目,俊男美女不管身处何处都是众人焦点,一来二往之间,两人很快熟识了起来。
当封玉书与晏瑶相处得水深火热的时候,晏欢在逸王府悠悠转醒,睁开眼却是越临希带着血丝的一双眼。
那双眼太过专注,只等晏欢睁开眼,便直直的落入了对方的视线。
“小丫头,你醒了”越临希一喜,唇角染上如释重负的笑意。
晏欢感到身体格外疲惫,想动一下都觉得吃力,还是越临希将她托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
渴了吧,来。越临希将温水送到晏欢的嘴边,晏欢却摇了摇头,在越临希不解的眼神中,轻轻开口“我想喝粥”
越临希愣了一下,而后温温和和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晏欢的头发,说了一句好,便动身亲自准备去了。
在晏府的日子总是无聊和冷清的,晏欢理着自己的思路,将自己的重生前后的时间线串连了一线,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前几日与晏瑶匆匆一面,晏瑶却好似在躲着她一般,问了一声好就疾速离去,晏欢冷笑,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晏欢百无聊赖,决定出府转转。
没有带丫鬟随从,身边只跟着阿烈一个人。阿烈此人沉默寡言,是个十足十的闷葫芦,
整日背着一把银剑寸步不离的跟着晏欢,晏欢至今都不知道阿烈有什么本事,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这日风和日丽,繁华的越国京城都笼罩在普照的日光下。街上熙熙攘攘的,阿烈小心翼翼地护着一身公子哥装扮的晏欢,不叫别人近了晏欢的身。
其实阿烈的这些思虑是多余,单看他这生人勿近的气场,就叫别人不敢轻易靠近。
可偏偏有人就是这么不长眼。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跟在一个姑娘身后,动作轻巧地将姑娘腰间的荷包勾走,姑娘的视线一直围绕在一个摆着精致簪子的摊前,对身后的人物一点防备都没有。
眼见着这小贼就要得手,却不知道从哪里横过来一只小手,小贼吓了一跳。
抬头就看到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公子对他怒目而视。小贼见对方年幼,不屑一顾,转身就要走,背部却撞上一个冷硬的肩膀,小贼回头,瞧见了一脸冰冷的阿烈。
“喝!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本大爷的路!”小贼撒泼地道,这一喝叫周围好多人都侧目。
“拿过来。”晏欢伸手示意小贼将姑娘的荷包交出来。
那小贼却撒泼道,“这是我的荷包,凭什么要拿给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抬手作势就要敲打晏欢,却被身后的阿烈紧紧箍住手腕,阿烈的手劲之大,一用力,小贼的胳膊立马就废了,当下惨叫出声。
荷包掉落在地,被晏欢捡起。那姑娘听闻身后的异动,回过身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荷包不知何时被盗走了。对着晏欢手中的荷包惊叫出声“啊!我的荷包!”
却见一个眉目猥琐的男人趴在地上惨叫,当下明白了一切。晏欢将荷包交还给姑娘,说道“姑娘还是妥善保护好自己的财物才是,这街上人来人往,不安全的。”
那姑娘见晏欢眉眼清秀忍不住羞红了脸颊,接过荷包,羞涩地说了一声多谢公子。
“我呸!什么狗东西!一个小白脸也敢对本大爷!啊!”那小贼被废了右手,恨恨地瞪着晏欢,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着。
话还没说完嘴巴叫挨了阿烈的毒打,当下牙齿都被磕出了几颗,一张嘴变得血肉模糊只能呜咽出声,阿烈又一个动身干脆利落地将小贼的左手也废了,翻滚在地惨叫不已。辱骂更是不绝于耳。
围观群众对着小贼指指点点,站在人群外围的男人将晏欢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爷,要出手么?”黑衣的侍从问道,男人轻摇折扇,不急。
正纠缠间,变故横生!熙攘的主街上突然冲出来一匹烈马,将行人冲撞四散,一路来意鲜明,朝着晏欢就恶狠狠地冲过来,这骏马显然是受了惊速度奇快,不一会儿就冲到晏欢的面前,眼见着就要撞上去!
阿烈一个飞身掠上马背,一只手狠狠地勒住缰绳,另一只手利落地抽出背后的长剑,猛地朝骏马的背部刺了下去!
整个动作十分快速流畅,骏马嘶叫了一声,双蹄高高地扬起,就要踢到晏欢的身上,阿烈神色一变,却是分身乏术!晏欢举起手作势一挡,身体却突然一空,被人猛地往身后拉去。骏马无力地嘶吼了两声,却是断气了,轰然倒在晏欢刚才的方位。
小贼早已趁着这个变故溜之大吉。
阿烈从骏马身上跃下来急切地寻找晏欢的身影,却发现晏欢早已被人拉到了一旁,安然无恙。
晏欢受了惊吓,一时半会回不过神,等到头顶传来一声调笑,才收回了神。
“小公子,抱够了么?”晏欢此时才发现自己竟被一个陌生人搂在怀里,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抱住对方不放。
晏欢羞赧了一张脸,快速地放开对方。这才有功夫细细地瞧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眼。
只见那人不过二十出头,长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生得俊逸非常,气势也很不俗。如果忽略他嘴上那轻佻的笑意,倒是难得一见的佳公子。
阿烈匆匆地赶到晏欢声道,询问道“主子没事吧?”晏欢摇摇头。
四周的百姓受了惊扰方才纷纷转神,一个个对着被一刀毙命的骏马啧啧称奇。
京都衙门的人姗姗来迟来迟,将围观群众都驱散了。又将骏马尸体清理干净,问了晏欢几声有无大碍,就走了。
小插曲已经落幕,街道又恢复了繁攘。
从前父亲将阿烈赐给她做护卫时,晏欢的心里更多的是疑惑,不过今日见了阿烈的身手,才发现对方确实有过人之处,不得不对阿烈另眼相看。
只不过阿烈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今日要不是有人相救,只怕晏欢少不了要被骏马踩踏的命运。
晏欢一阵后怕,深深地看了救命恩人一眼,弓起身子,对对方郑重作揖“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那人摆摆手,显得不甚在意。晏欢这才舒心一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那人瞧了一眼晏欢,突然伸过手来,晏欢吓了一跳,双目睁大地倒退一步,口中喝到“你干什么?”
却见那人只是伸手扶平了晏欢凌乱的发丝,这样亲昵的举动让晏欢很是不自在,当下挪动了身子离那人远了一点。
那人撑开折扇,哈哈一笑,“小公子这是做什么。难道在下是吃人的野兽不成?要离在下这么远?”
晏欢牵强一笑,勉强道“对不住对不住”。
街上过路的女子见一个俊逸公子站在路中央微笑,纷纷侧目,更有甚者羞红了脸颊不时暗送秋波。
那人好似对这种注目见怪不怪,从容地站着任由别人欣赏。
倒是晏欢扛不住这种注视,立马道“是在下失礼了,今日若不是阁下出手相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阁下务必让在下报答救命恩人。”
报答的说辞不过就是不想欠人情罢了,这么着急就想跟他撇清关系?没门。
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凑近晏欢,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口气道“这位小公子,你若想报答救命之恩,不如就请在下吃一顿吧。在下今日出门没带银两,早膳又未曾食用,小公子可要江湖救急啊!”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晏欢见对方衣冠楚楚却是这般淘气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却之不恭,不知阁下想去哪个酒楼?”
那人指了指对面气派的“天香楼!”
天香楼是京城上好的酒楼,出入的非富即贵,菜品精致,价格也是不菲。
掌柜的见来人身着不凡,亲自将三人引上了二楼的雅座,靠窗而坐,正好将街景一览眼底。
“掌柜的,将你们的这的招牌好菜都端上来!”那人入席,大方地吩咐道。掌柜的哎了一声,笑容满面地下楼去了。
晏欢坐在其对面不由得咋舌,忍不住偷偷问阿烈道“阿烈,今日带够银两么?”阿烈点点头,晏欢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公子面生得很,不知是哪里的人家。”桃花眼好奇地问道,晏欢模棱两可地回道,不过是京城里足不出户的小人家罢了,阁下没见过是必然的。
那人抿唇一笑,语带兴味“我看不像,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出门的呢,呵呵。”
晏欢被调戏了一把,心头恼怒,强压下怒气,皮笑肉不笑地道“阁下这玩笑话在下听听也就过去了,只是阁下三番五次的唐突却不知是为何了。”
桃花眼将折扇一摇,急忙道“哎呀小公子,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小公子怎么还生气了呢?来来,喝口热茶”
说着亲手给晏欢倒了杯茶,晏欢接过,却放在桌上不动。
掌柜的来得很是及时,一道一道精致的菜品上桌,满桌子都是山珍海味。
那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动起来,边吃还叫晏欢也快快动筷,速度之快叫晏欢瞠目结舌。不过举止还算得体,自有一股优雅在,晏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小公子一直看着在下做什么?莫非在下的脸上长了花儿?”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促狭,说罢就要朝晏欢伸出手来。
却被晏欢恼怒地避开,越临希倒也不恼,而是轻笑出声。
这轻佻的语气,哪里有半分翩翩佳公子的矜持,晏欢悻然一笑,撇开对方的视线,低头吃饭。
席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晏欢估摸着差不多到回府的时间了,就起身告辞“今日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晏欢郑重地道。
那人将折扇摇开,轻轻扇起“在下临希,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晏欢思索了一下,回道“尊名不敢当,在下桓言。”
说罢带着阿烈起身就离开了。人潮汹涌的街头,主仆俩的身影很快被淹没。
临希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影应身闪现,跪倒在临希身后。“去查查他的底细。”
是。黑影的声音冰冷,好似没有情感的机器。在临希下令后应声消失。
雅间只剩下这个自称临希的男人就座,男人回味着桓言眉间摇摇欲坠的朱砂痣,那大而闪亮的眼神,不由得收起折扇轻点额头。品了一口小二奉上的女儿红,醇香扑鼻而来,真是好酒啊好酒,临希轻笑,一饮而尽。
回到府上,阿烈却突然跪倒在晏欢的面前,晏欢吓了一跳,“你这是作甚?”
阿烈抿紧嘴唇,神色惭愧“属下护驾不力,让小姐受了惊吓,还请小姐责罚。”
晏欢却摇头,“你做得很好。”
阿烈愈发无地自容,自觉对不起将军的所托,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与其在这里自责,不如去查一下今日之事。京城是天子脚下的重地,断是不会出现野马脱缰的情况的。那马摆明是受惊了才会冲过来的。”晏欢面色凝重地说道,阿烈一脸惊讶,晏欢说了好一些话,阿烈才肯起身离开。
晏欢的脑中回忆起今天的一幕一幕,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那个叫临希的男人一股子的风流轻佻,看她的眼神又叫她很不舒服,这样不知深浅的人物,以后还是少招惹微妙。
想着今日这一面之后恐怕再没有交集了,晏欢舒缓了一口气,却不想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冥冥中自有指引,在往后的好多年里,这个男人都是晏欢成长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是宁远世子的马车吧,欢儿可认识?”越临雍擦拭掉晏欢受上的血迹,淡淡道。晏欢这才发觉手掌刺痛,原是被她的指尖抠出了血迹。
晏欢不自在地牵动嘴角“我这足不出户的性子,怎么可能认识宁远世子。”
这话说得太过勉强,任谁都不能相信。越临雍见她百般遮掩,突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
只听得他俯身在晏欢耳边轻轻说道“欢,你看着封玉书的时候,眼里都是怨毒。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
一瞬间,晏欢直觉手脚冰凉,连五脏六腑都停止了跳动。
这个男人,发现她的秘密了?晏欢无限惶恐地想,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越临雍。
越临雍脸上的笑着十分高深,鹰眸仿佛淬着毒液,将晏欢全身上下都解剖了个遍。
晏欢心口发冷,只想转身就跑。从没有任何一刻,让她觉得越临雍如此可怕。
不!不可能!心中另一个声音叫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能发现晏欢的秘密。她自地狱中归来,绝对不可能被人看穿。
可能是面对封玉书时那种不由自主外露的厌恶引起了越临雍的怀疑,越临雍的眼神太过毒辣,是晏欢仗着救命之恩,乱了分寸。对方本质上气势是个高高在上的越国皇子,当朝王爷。
思及此,晏欢轻轻呼了一口气,脸上转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神色“你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不过是看见马车上坐着我家长姐,一时失了神。”
那一派天真无邪,叫人以为刚才的怨毒恶念是看花了眼。
有趣,真是有趣。他的欢,果然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越临雍瞧着晏欢变幻莫测又趋于平静的脸,笑了“或许吧。”
街市的另一角,一个雅致的公子踱步游走。突然身后的影月指着一侧,讶异道“主子,你看。”
越临希顺着影月的指尖望去正瞧看见晏欢,还未等他高兴,就又见到了晏欢身侧一个高大的身影。
两人有说有笑的,行为十分亲昵。
越临希脸色一沉,欢儿怎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好了好了,与你玩笑罢了”
见晏欢一脸较真,越临雍伸手摸了摸晏欢的头发,一脸的纵容。
越临雍生得十分的高大,身体挺拔伟岸,抚摸着晏欢的时候就像在逗弄一个小孩子一般。
晏欢心里愤慨,怎么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般,越临希是,越临雍也是,都爱摸着她的头,她若是长不高该怎么办?
当下什么话也不愿与越临雍说了,超了他几步就朝前走去。
越临雍大步追上,在她身侧柔声道“今晚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我们走走再回去。”
花灯节是越国一年一度的盛会,设在中秋之后,这一天京城遍布着花灯景致,将本就繁华的京城映得绮丽夺目。
尤其是沿着护城河得两岸,家家户户都会点亮花灯,那场景犹如绵延的五彩斑斓的长龙,美不胜收。
傍晚,人们就会来到护城河边放逐花灯,那些花灯满载着祈愿掩着护城河随波逐流。
从前,晏欢是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萧氏又对她管教得严,故此除了小时候被晏光耀带出府游玩过几次以外,花灯节在晏欢印象中总是模模糊糊。
越临雍如此提议,倒让晏欢来了兴致。
“好。”晏欢点点头,算是应了。
隔日晏瑶的门前一声闷响,霎时多了一个东西。
侍女琪儿开门查看,却只见一个白色布包。好奇心作祟的琪儿打开布包,却忽然脸色巨变,尖叫一声将布包甩开。
晏瑶大清早的被扰了清梦,心下恼怒,冲出房门就想去收拾那些个不长眼的奴才。却不想看见琪儿瘫倒在地,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惊恐地指着面前的布包。
晏瑶走近去一瞧,突然难以自持地惊叫出声“啊!”晏瑶杏目圆瞪,面色惊恐,吓瘫在地。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那些布包里赫然都是些残肢断手,鲜血淋漓,洒落一地,形状十分可怖。
晏欢受了极大的惊吓,整夜整夜被噩梦缠身,梦里都是些狰狞的恶鬼向她索命。晏瑶神经质地看着四周,喃喃自语“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
说着说着又惊恐地尖叫出声!萧氏身心俱疲,无论如何安抚都不见起色。晏瑶褪去了从前的嚣张跋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晏府的大夫进出了一批又一批,说是晏府大小姐身染风寒患了恶疾,高烧不退,终日胡言乱语,叫众大夫束手无策。
萧氏发了怒火,说再治不好大小姐,就将他们治罪。府里有流传是晏瑶心思不正,触怒了神灵,才有此恶报。
杏依听闻这个消息,很是欢心。
“我看不是染了风寒,怕是遭了报应。兴许是杏香姐姐天上有灵,回来报仇了。”杏依痛快地说道,杏香被打死,自己也险被侮辱,杏依是打心眼了恨毒了晏瑶的。
晏欢正在修剪花枝,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将剪刀抵在那显眼的花枝之上,手起刀落。
“这话你搁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旁人听见,免不了要治你的罪。”
杏依吐吐舌头,小声道“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会注意的。不过大小姐这一病真是来得蹊跷”
晏欢道“有什么蹊跷的,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好了,去做饭吧我饿了。”
杏依得令,欢快着脚步去小厨房。
越国官道上,一匹骏马疾驰而来,扬起一列尘沙。马上少年神采飞扬,甩动缰绳鞭笞着骏马向越国京城而去。
老夫人正在内里休息,却听得门外有爽朗的声音大叫道“奶奶,我回来了!”
老夫人大喜,抬头就看见一个高挑少年出现在门外,“快快,晨儿回来了,快进来让奶奶看看”
晏晨生的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又天性开朗,嘴角时常勾着笑着,显得十分朝气蓬勃。
“孙儿给奶奶请安”晏晨跪在老夫人面前磕了个响头,就被老夫人扶起。
“晨儿,这一去三年,都长这么高了,奶奶都快认不出你来了。”老夫人这么说道,拉着晏晨就往座椅上座,显得很是热切。
这晏晨是晏府二公子,几年前被送去终南山拜师学艺,如今终于学成归来,叫老夫人怎么能不开心。
晏晨咧开嘴一笑,“奶奶这几年身体可好?孙儿在山上时常惦记着奶奶。这一回来就来向奶奶请安了。只是怎么不见父亲?”
晏晨狐疑道,就听闻老夫人说道“你父亲带兵去了边境,要过些时日才回来了。你既已学成归来就好好呆在府里。等你父亲回来了,再让你父亲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谁知晏晨突然朗声道“男儿志在四方。孙子从小的愿望就是跟随父亲和兄长上阵杀敌,等父亲回来了,孙儿就去参军。孙儿才不要在京城做个赋闲的公子哥呢”
老夫人见晏晨斗志高扬,说了一声“好好”
不一会儿,晏晨就去给萧氏请安。
眼瞅着晏晨出门,老夫人就叫张妈开始张罗晚宴,说要给晏晨接风洗尘。
晏晨给萧氏请安,不见晏瑶,才知道晏瑶是患了病,隧火急火燎地去看晏瑶。晏瑶整日被噩梦缠身,形容憔悴,神情恍惚地卧在床榻,连晏晨也快认不出来了。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纵然从前不亲近,晏晨还是忍不住关切道。
哪知晏瑶突然睁开眼睛,拉住晏晨的手,神神秘秘地说道“嘘,别说话,这里有鬼”
晏晨四下环顾,除了伺候的丫头再无其他,心想晏瑶是受了什么惊吓才变成这般模样。侍女三缄其口只说是受了风寒,便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晏晨只得作罢。
老夫人的接风宴张罗得很是盛大,连晏欢也受了通知,晚膳必须入席。
晏欢听杏依说是二少爷回来了,不免有些发蒙。思索了好久,才终于想起自己是有个二哥的。这晏晨几年前就被父亲送出晏府修习去了,眼下终于回来了么?
晏欢两世的记忆里对这个二哥印象都不深刻,晏晨出府时晏欢尚且年幼,哪能记得那般清楚。
晚膳晏欢稍稍来迟,只看见餐椅上已经就位了好几人。
老夫人端坐在主位,萧氏在一侧,另一侧还坐着一个眼生少年在与老夫人说笑,晏瑶因身体不适并未在场。
晏欢行了一个礼问了一声“奶奶好,母亲好。”
萧氏冷淡地嗯了一声,最近晏瑶的事情烦乱了她的精神,已无空闲去关注这个庶女。
老夫人叫晏欢坐下吃饭。还未等晏欢坐稳呢,就听到那少年道“这就是小妹么?好几年不见小妹都长得这么大了,当年我走的时候小妹还只是个小丫头呢。”
那少年英气勃发,眉目坦荡,一脸和善的冲着晏欢笑。晏欢轻柔一笑,懂事地问候“二哥好。”
“好好”晏晨开心道,心下觉得小妹乖巧,十分顺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晏欢低头默默吃着饭,任由晏晨打量。
一个接风晚膳,都在晏晨爽朗的笑声中渡过,席间晏晨拉着老夫人讲述在终南山的趣事,直把老夫人逗得合不拢嘴。
晏欢在晏府好久都没听到这样的笑声,不觉得也有些放松。她这一放松,晏晨又凑过来问话道“小妹,你说瑶儿是怎么回事,今日我去看她,见她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晏晨此话一出,气氛一时有点冷。
萧氏凤目轻轻一扫,晏欢脸色未变,一脸懵懂“听大夫说大姐是受了风寒,个中缘由小妹也不清楚。”
晏晨又将视线投向萧氏,萧氏收回目光,道“瑶儿体弱,将养几日就无事了。”
好好的晚膳,提到晏瑶未免有点败兴。晏晨见萧氏面有古怪,再未追问下去。
越国雨季将至,空气里都带了点湿濡的意味。
晏晨回府不久,一个故友就登门拜访。晏晨见到那人轻佻的眉眼,不禁吓了一大跳。
“怎么,认不出我来了?是不是更加风姿卓绝了?”临希挑眉,语带调侃。
晏晨围着临希一通打量,好半天才捶了捶凌希的肩膀,扶着下巴状似思索“你这变化挺大的,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不过你这样子倒是有点花花公子的架势。”
临希将折扇敲在晏晨头上“几年不见,你竟也学会了这些腔调。走,陪我喝一杯。”
晏府后花园有一座湖心亭,柳树依依清风和煦,可将花园美景尽收眼底。晏晨搬来了晏府珍藏的桃花酿,掀开封盖桃香扑鼻而来。
临希小酌了一杯,悠悠问道“你这次回来有何打算?”
晏晨喝了一口,方才道,当然是跟随父亲上阵杀敌啦。
临希斜眼看着晏晨“你倒是好志气,这战场刀剑无眼,也就你想去了。”
晏晨食指摇晃,非也非也,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方显男儿本色,你这种公子爷是不会懂的。
临希懒散地倚着栏杆,欣赏着不远处花池里的景色。
花池种着不少睡莲,含苞待放。池里不时有锦鲤穿梭而过。花池中心架着一拱圆桥,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只见从院内走出一名女子,那女子上了圆桥,青纱罗裙,背影娇弱。倒是眼熟得很。
临希手一指,好奇道“那是谁?”
晏晨有些微醺,迷蒙地看了一眼“哦,那是我家小妹。”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临希撑开折扇,遮住脸上的兴味。起身就朝那桥走去。
晏晨一脸莫名,不知临希这闹得又是哪一出。
晏欢自老夫人处请安回来,打算回清心院。却听得身后有响动,晏欢蓦然回头,却见有人向她走来,晏欢一时有些发怔。
只见那人一袭月牙白的锦袍,头戴玉冠。身姿卓绝,器宇不凡。面若冠玉,是万里挑一的俊逸。斜飞的剑眉下一双精致的挑花眼,眼角上挑,带着若有似无的轻佻。
那锦袍胸口纹着云纹,腰间佩戴着碧鱼玉佩,行走时轻微晃动。手持银制折扇,衣带当风,一派潇洒从容的模样。比寻常人家的公子多了几分清贵。
晏欢见来人面善,细细打量。等人走近了,方才想起此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街上遇见的凌希。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晏府?
“桓言?”临希有些犹豫地开口。
这女子,哦不,应该叫丫头。不过及笄的年纪,一头云髻缀着银铃。身着青纱罗裙,五官清丽,尤其眉间一点盈盈朱砂痣叫人过目难忘。
眉眼倔强,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一双大眼睛过分清澈,临希甚至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只是尚且年幼,仍未脱去稚气。若是长成,必定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与街市的那个小公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晏欢讶然道“你怎么在这里?”
却听得临希轻轻一笑“原来你竟是将军府的小姐,那日还是个俊秀的小公子呢。小丫头,你长得真好看。”凌希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看着晏欢。
晏欢尴尬地摸摸鼻子错开视线,突然遇见凌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晏晨从凌希身后探出头来,见两人交谈,惊奇道“你们居然认识!”
晏欢摇摇头“也不算认识。那日承蒙凌公子出手相救,才有了一面之缘。”
临公子?晏晨怀疑地看向凌希,却见临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晏晨纵有疑问,也只能按在心里。
“难得与小丫头重逢,京城有一家茶楼倒是不错,不知…”
晏晨听说有好玩的地方,眼睛都发亮了,当下截断凌希的话,道有空有空。凌希不免失笑“我又没问你。”
晏晨可不管这样,冲着晏欢笑道,小妹你也会去的吧。晏欢本想回绝,却见晏晨兴致正高,只得点了点头。
临希折扇微摇,眼里笑着渐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