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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庄姝宁江宴辞结局+番外小说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拂去心头的不适,云雪尧依然语气清浅,“霄爷一向出手阔绰,这些东西有些价值不菲,要是……转送给殷小姐,她一定会很开心……”实在不该就这样摔了……“你觉得,她会要你这些破烂?”江凌霄冷笑着嘲讽,“你以为殷柔晴像你,看到这些金银珠宝就移不开眼?”她以为殷柔晴和她一样庸俗虚伪?贪财、势利、见风使舵、踩低捧高……外表却伪装出淡泊名利善良隐忍的画皮。云雪尧说江凌霄不配提到她的父母。好,那他不提,只单单提她这个人,“我可以理解你多少缺点安全感,但江家这些年,也没亏过你吃少过你穿。云雪尧,你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气?”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礼物,讥讽的神色不减反增,“随手给的破烂你都当成宝,现在假惺惺还回来,不觉得肉疼?”江凌霄起身,...

主角:庄姝宁江宴辞   更新:2025-04-01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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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姝宁江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庄姝宁江宴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拂去心头的不适,云雪尧依然语气清浅,“霄爷一向出手阔绰,这些东西有些价值不菲,要是……转送给殷小姐,她一定会很开心……”实在不该就这样摔了……“你觉得,她会要你这些破烂?”江凌霄冷笑着嘲讽,“你以为殷柔晴像你,看到这些金银珠宝就移不开眼?”她以为殷柔晴和她一样庸俗虚伪?贪财、势利、见风使舵、踩低捧高……外表却伪装出淡泊名利善良隐忍的画皮。云雪尧说江凌霄不配提到她的父母。好,那他不提,只单单提她这个人,“我可以理解你多少缺点安全感,但江家这些年,也没亏过你吃少过你穿。云雪尧,你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气?”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礼物,讥讽的神色不减反增,“随手给的破烂你都当成宝,现在假惺惺还回来,不觉得肉疼?”江凌霄起身,...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庄姝宁江宴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但拂去心头的不适,云雪尧依然语气清浅,“霄爷一向出手阔绰,这些东西有些价值不菲,要是……转送给殷小姐,她一定会很开心……”

实在不该就这样摔了……

“你觉得,她会要你这些破烂?”江凌霄冷笑着嘲讽,“你以为殷柔晴像你,看到这些金银珠宝就移不开眼?”

她以为殷柔晴和她一样庸俗虚伪?

贪财、势利、见风使舵、踩低捧高……外表却伪装出淡泊名利善良隐忍的画皮。

云雪尧说江凌霄不配提到她的父母。

好,那他不提,只单单提她这个人,

“我可以理解你多少缺点安全感,但江家这些年,也没亏过你吃少过你穿。云雪尧,你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气?”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礼物,讥讽的神色不减反增,“随手给的破烂你都当成宝,现在假惺惺还回来,不觉得肉疼?”

江凌霄起身,扯着衣领朝浴室走去,“不想要就自己扔了,别拿来碍我的眼!”

云雪尧看着地上零散的礼物,眼中并没有显出多余的情绪色彩。

其实,他送她的礼物,也并不是都特别“贵重”。

他送过她镶满宝石的手镯,却也送过他自己第一次军训得来的全能勋章,还有他收集的限量版游戏白金卡……

说其中有破烂,也没什么错。

但他嘲讽她贪……

如果贪念一个人的温暖也叫贪的话,那没错,她曾经很贪。

很贪很贪……

或许是看开了,或许也是麻木了。

江凌霄现如今这些伤人的话,就像凉水泼到冷油上,溅不起一星半点烫人的油花。

云雪尧本打算立即离开。

但江凌霄叫了人进来打扫房间。

看到满地亮晶晶的物件,脸熟的中年女佣忍不住两眼放光。

她一边佯装无意地把东西捡到垃圾桶里,一边对云雪尧笑得很是龌龊,

“云小姐也别难过了,未婚妻什么的话,也就骗骗你这天真小姑娘,江家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暖床的玩意儿,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依我说啊,这人就要学会认命,哪儿来的贱种,就该回哪块地里去,就算把你埋在肥土里,你又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云雪尧心想。

佣人眼神里言语中的轻蔑,和江凌霄真是一脉传承。

嘭——

浴室的门推开了。

江凌霄披着浴袍,头发上滴着水,脸色阴郁地凝视着房间中的情形。

佣人连忙佝偻着腰,做出恭敬本分的模样。

云雪尧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先前一时没走,只是怕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就被佣人诬陷点什么。

归还的礼物中也不乏贵重物品,她不想再和江凌霄有什么私人瓜葛,还是当面点清比较好。

然她刚起身。

江凌霄就冷冷出声:“站住。”

云雪尧愣了愣,但随即看到了佣人面朝房门僵硬的背影。

“拿出来。”江凌霄再次出声。

声音虽让人浑身战栗,但云雪尧已经确定,不是在对她说谎。

佣人一点点回过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躬着背,举了举手里的垃圾桶,“霄爷,这些都是云小姐让我拿去扔掉的……”

江凌霄眼中的寒气凝结成冰。

“你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人给你拿出来。”

佣人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霄、霄爷,我、我我……”她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半天,才颤抖着把手伸入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项链,“这这这个是云小姐不、不要了……送、送给我的……”

她转身朝向云雪尧,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云小姐,您是个好人,出手又大方,是我不懂规矩,胆敢要您的赏赐,”

她把项链朝云雪尧扔过去,像扔什么烫手山芋,“求求您饶过我们这些小角色,别让霄爷误会我手脚不干净!”

在霄爷面前撒谎,可能会死得很惨。

但如果被抓住偷东西,则会报警依法处理,进入业内黑名单。反复鞭尸,下半辈子都再也讨不到一口饭吃。

佣人在赌江凌霄并没见到她偷拿东西,只是因为链子上挂着一个热气球形状的坠子,而御园佣人服口袋薄,透出了形状,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而已。

……

江凌霄嘴角挂着一个冰冷的弧度,转问云雪尧,“是你送她的?”

云雪尧神情磊落,却有置身事外的淡然,“吴妈有这么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么舌灿莲花的无赖本事,当一个佣人,还真是屈才了。”

明明是她趁着收拾东西悄悄把项链塞了自己口袋,被抓了现行,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赖到云雪尧身上。

御园这群人的真实嘴脸,还真是让云雪尧大开眼界。

叫吴妈的佣人神情激愤,“云小姐这才是红口白牙诬赖人,明明是你刚刚说这些都是没人要稀罕的玩意儿,让我随便捡点走,算你送我的……”

她手脚并用的对江凌霄比划着,“霄爷,云小姐明明只需要说一句实话,就可以解除我的嫌疑,她偏偏要说我偷东西,她这是轻贱人性命,肚子里没揣好心。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她这么诬陷我,也是在瞧不起霄爷您呀。”

换成从前,给吴妈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江凌霄面前这样诋毁云雪尧。

但御园的人早都知道了。

云小姐得罪了殷小姐,被霄爷胁迫着分手了。

男人嘛,都喜新厌旧。

一个玩腻了抛弃了的云雪尧,吴妈还真不放在眼里,骂也就骂了,赖也就赖了。

云雪尧现在在江凌霄眼中,指不定还真不如她这个在江家干了七八年的老人。

吴妈表面小心卑微,实则暗暗得意。

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佣人,居然有一天也能踩到曾经的主子头上。

可云雪尧眉尖轻蹙,连看都没看吴妈一眼,她对江凌霄敷衍地点点头,“东西都在这儿了,霄爷赏人还是扔掉都随你,我先走了。”

她已经心生厌烦,不想因为什么项链的归属和人在这里瞎扯。

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这些无足轻重的死物,不值得她再浪费时间。


这……会是死亡的感觉吗?

无边际的黑暗,无尽的空间挤压。

她不能动弹,不能发声,没有视力。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有人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念着,“尧尧、尧尧、尧尧……”

像那个年少时的夏天,江凌霄去户外徒步摔断了腿,发着高烧被送回来。

她趴在他床边,担心地守着他,不肯离开。

晚上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际,手被捏得生疼,耳际传来反复不停的呢喃,“尧尧……尧尧……”

云雪尧醒过来,见到睡梦中的他皱着眉,紧紧抓着她的手,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她吓得连忙推醒了他,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

灯光下,江凌霄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才似乎终于认出了她。

“俞子舜推我下去的。”他没有提及他梦到了什么,只沉着脸命令她,“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

醒过来的时候,难受并没有减少多少,部分疼痛的感觉反而比先前更清晰了一些。

视力恢复了,云雪尧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但并没有人在她耳边叫她的昵称,也没有那种仿佛被人狠狠拥抱的挤压感。

她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女人声音,在不远处温柔地询问别人,“不多吃点了吗?医生说这种粥养胃,我亲自守着熬了几个小时呢。”

云雪尧撑着发软的胳膊,艰难地坐了起来。

倒是身边传来另一个惊喜的声音,“云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云雪尧的动作定格。

因为,她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殷柔晴端着一碗粥,朝病床上的江凌霄倾着身子,勺子递到他的嘴边,撒娇道,“凌霄,你就再吃一口嘛。”

说完这句话,她眼神飘向对面的云雪尧,眉峰挑衅地扬了一下。

多棒的画面。

她从极度的难受中醒过来,就看到他们如此恩爱。

“你醒了。”江凌霄沉沉地注视着云雪尧。他抬手,挡开了殷柔晴的手腕,推掉了她的好意。

云雪尧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VIP病房,江凌霄坐在正中的病床上。

而她,躺在他对面的陪护床上。

手背上传来一阵清凉,云雪尧低头,才发现自己正在打着点滴。

魏宏反倒是坐在她身旁,见状,压低声音对她道,“云小姐,你在外面晕倒了,是霄爷一路把你抱到医院的……”

言语间疯狂暗示她应该道谢。

但云雪尧不想理会。

她为什么会晕倒?

要不是江凌霄出现,对她莫名其妙的发难。

她现在恐怕已经熬过了药效,恢复如常,而不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低烧。

嗓子好疼,连吞咽都感觉困难。

“云小姐,医生说你是误用了药,加上身体疲劳,所以现在有点药物副作用,休息一段时间就应该会好。”魏宏尽职尽责地解释。

顺带看了江凌霄一眼。

江凌霄的眉尖已经紧紧皱了起来,好像云雪尧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起他烦躁的神经。

魏宏吓得赶紧移开了眼。

其实从刚刚殷小姐过来开始,霄爷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他不敢当众说出的话是,在殷柔晴过来之前,霄爷一直都抱着云小姐不肯撒手,哪怕医生给她做检查,给她输液,他都没松开过。

“正好柔晴也在,”还是江凌霄打破了沉默,“大家把有些事说清楚。”

他的话,顿时引得病房内的所有人目光聚焦。

“我和殷柔晴,没有你写的那些关系。”这是江凌霄说出的第一句话,


云家人,从不走回头路……

骨子里的固执与孤勇,谱成了十三年前的绝唱。

云雪尧心想,她永远也吃不到这个教训。

她这一生唯一在半道上反悔铩羽的,只有对江凌霄的爱。

一次,就足够了。

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二十三年,再没有给她试错的机会。

魏宏紧张祈祷之际,云雪尧已经这回身,绕过他,继续匆匆而行。

“云……”魏宏不敢再拦人。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迈巴赫动了,直接横插过街,斜向了云雪尧的身旁。

“上车。”

这一次,云雪尧清晰地听到了江凌霄的声音。

她睫毛轻颤,须臾,却眸色清亮地看向前方。

这一次,换她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挡住她。”

随着江凌霄冰冷地下令,迈巴赫突然车轮转向,霸道地碾上了行人道,如一面拔地而起的墙,横在了云雪尧的身前。

咔——

车门打开了,对着云雪尧半敞。

“上车。”江凌霄重复。

这次,云雪尧被迫看到他。

看到他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颜,略显苍白的脸颊,以及血色浅淡的唇。

她想多了……

江凌霄依然没有看她,傲慢如常。

“霄爷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吧。”云雪尧知道自己此刻走不掉了。

她心静如水,坦然和他相对。

“从兴业离职,撤稿,道歉——”他转过头,稍显憔悴的面容依然俊美如俦,“——给殷柔晴,道歉。”

云雪尧咬住了下唇。

所以,他三番两次找过来,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殷柔晴。

为了他的殷小姐不受外界非议的委屈……

可能,还是为了避免,将来这段风流官司曝光,给他的殷小姐落下一个第三者插足的坏名声?

亏她刚刚还自以为掌握了和他相处的精髓,稍微有点遗憾。

但转瞬间,云雪尧又笑了。

“我以为,章特助转述得,不够清楚。”

“离职可以,撤稿,不可能,”至少让她撤稿不可能,除非兴业愿意妥协,

至于给殷柔晴道歉,

“绝不可能。我有没有造谣,霄爷最清楚。”

江凌霄转回头去,云雪尧清晰地看到他后牙槽重重地磨了一下。

“云雪尧,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霄爷从来没有给我过任何机会,谈何最后一次?”云雪尧打断了他,她语气难掩轻讽,“何必装得好像,给过我多少大方恩惠。”

江凌霄眸中的寒意,霎时四溢。

云雪尧已经低下头,客气疏离,“我还有事,霄爷也日理万机,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她转个弯,疾步离开,顺带在前方拐入一条单行道。

所幸,江凌霄没有再追过来。

或许是因为无法逆行,或许是谈判失败,再没有追上她的必要。

云雪尧总算松口气。

她现在真的太忙,事情件件重要且紧急,不容分心。

她因此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一点从前江凌霄不想理她的心情。

是她过去太闲了……

闲到全部的世界,所有的注意力,都只能放到一个男人身上。

结果,献祭了自己,还显得廉价无比。

……

和任泓的深度采访约在三天后。

恰好他要飞到珅城拍个广告,团队给了云雪尧罕有的三个小时。

听到风声的同事们,看云雪尧的眼神又降了一次温。

任泓走红之后堪称劳模,每天行程排到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他时尚感强,盘靓条顺,业务熟练,异常勤勉,常常这边结束一个通告,就要踏上飞往另一个城市的飞机。

休息全靠赶路。

云雪尧能拿到三个小时,在同事们的眼中,只能归咎于有更大的资本插手,为她争取到了得天独厚的采访资源。


殷柔晴嚯的一下起身。

她脸色青绿地看着江夫人,心口起伏,转而又看向病床上的江凌霄。

江凌霄明显并没有睡着,却也没有睁开眼,对她们的谈话全然置身事外。

殷柔晴心里一寒。

明明,昨天在御园,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有所维护。

她那时候心里是甜蜜的,充满希望的。

可先前有多憧憬,此刻就有多绝望。

殷家大小姐的身份,最终还是让殷柔晴受不了这份羞辱,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她转身就朝病房门外跑去。

江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赶走一个瘟神,她也终于可以好好和眼前这个妖孽算算账了。

“你可真是有出息了,上次好歹还挨了打,这次情敌还被关在柜子里,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成内伤了?”

她走过去,后妈一样用手指往江凌霄太阳穴上狠狠一戳,“说话!睁眼!装什么死!”

一旁的魏宏眼睁睁看着江凌霄额侧,被江夫人的指甲掐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红印,斗胆发声,“夫人……”

江夫人眼一斜,“怎么,你也关心则乱?想当我们江家少夫人?”

魏宏吓得摇头似钟摆。

看在他及时给自己通报江凌霄情况的份上,江夫人没再和魏宏计较。

她招招手,让魏宏把椅子给自己拖过来,坐到江凌霄病床边。

声音变得温柔不少,“怎么?觉得丢人啦?没面子啦?人家在你面前伏低做小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不理你了,你要死要活给谁看呢?”

真是杀人不用刀。

魏宏听了都难受,顶着挨刀的风险,他再一次替江凌霄辩解,“夫人,霄爷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按时进餐,才导致的胃出血……”

“哟,都茶饭不思了呀,”江夫人揶揄着,“我这么没心没肺的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痴情种?”

魏宏捂脸。

对不起霄爷,属下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魏宏,去给你家霄爷制几面锦旗过来,算我表彰他的,”江夫人悠悠地吩咐,“一面写【为情所困】,另一面写【自作自受】,再有一面写,我想想……就写【即刻火化】!”

江凌霄……终于睁开了眼。

“魏宏,出去。”

再不醒过来,还不知道江夫人嘴里会蹦出些什么不靠谱的。

“妈,”他也不说废话,“她在长胡路静安小区三单元五楼19号,你去把她领回来。”

江夫人冷哼一声,“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去欺负恩人的女儿。”

“她不想回御园,随她,让她呆在江家,你把她看着,别再让她出去招摇。”江凌霄继续。

江夫人抄着手,“整个江家就数你脸最大,从前尧尧大事小事都只看你眼色,能把人逼到这个份上,确实该你好好反思一下。”

江凌霄:“至少把爷爷的八十大寿给过了,她再怎么闹,闹不到那么长时间。”

母子俩完全各说各话,并且相互并不关心彼此的诉求到底是什么。

如果云雪尧看到这一幕,大抵可以明了为什么自己和江凌霄的沟通会那么困难。

江夫人与江凌霄的独断自我都如出一辙,他们与她相处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过分疼爱她,而一个过分厌恶她。

末了,江夫人又拿出那两本册子,递给江凌霄。

“你这段时间在医院养病,顺带挑一挑人。”

江凌霄忍着胃部隐隐的不适,沉着脸,“我说了不需要。”

“这本和上次那本不一样,”江夫人连忙解释,“这本是升级版,我给备注了女孩子的家世身高性格,好好选!”


马姐:【老实说,太子爷帮忙没有?】


云雪尧:【没。】

一个多的字都不想说。

连马姐都问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其他人是什么想法。

不过云雪尧并不在乎。

私下里说得再难听又怎么样,总没人傻到在公司群里放嘴炮。

就算真有谁放了,问题也不大,尴尬丢人的又不是她云雪尧。

她怕什么?

完不成任务才怕,工资奖金扣光光才怕,试用期都过不了才怕。

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柠檬就让他们嘬一嘬吧。

毕竟对普罗大众而言,忍一时肿囊高压,憋一口结节增生……她总要给各位菜鸡同事留点活路吧?

午休的时候,一群人围在云雪尧身边取经。

“讲一讲嘛师妹,你到底是怎么采访到宋慈的?”

“他有没有刁难你?”

“你该不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吧?”

七嘴八舌,云雪尧只笑得温柔可人,“没什么诀窍,我也吃了三天闭门羹,最后大约眼缘不错,精诚所至吧?”

大家没能从云雪尧那里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她的说辞也不尽相信。

于是又一哄而散,回到私群里继续窸窸窣窣,像群下水道里的老鼠,讨论为什么人类不把香甜的奶酪分给他们。

“你这个小能干,”马姐亲昵地揉了揉云雪尧的手臂,“这下转正稳了。”

云雪尧不肯说就不肯说吧。

干他们这一行的,谁还没点自己的门路?

就算云雪尧是靠太子爷拿到的采访又怎么样?

美貌也是一种资源,而且是种稀缺资源。

面对马姐的褒奖,云雪尧一如既往的笑笑,内敛又腼腆。

马姐见她既没有显得很高兴,也没有故作清高不屑,且浓且淡中尽显宠辱不惊,就觉得这妹纸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云雪尧的外表过于惊艳了……

旁人只看到她的美,看到她的弱。

他们都看不到她的沉稳和精明。

……

……

医院。

江凌霄睁开了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最后一刻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抓着魏宏的肩膀……

然后,是刺眼的光照过来,整个人像被投入了巨大的搅拌机里。

出车祸了?

江凌霄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醒了?”

江凌霄听出是江夫人的声音。

他动了动,觉得浑身像散架一般的疼,尤其是脖子,几乎无法动弹。

但他强行让自己转头,忍着痛,看到了坐在他身边,一脸关切却……神情古怪的,江夫人。

“我是谁?”江夫人把脸凑过来,神色里隐隐有诡异的期待。

“妈?”江凌霄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江夫人的表情,就像他不是出了车祸,而是喝了假酒。

果然,听到他叫了她,江夫人瞬间就露出索然无味的神情。

“醒了啊,”她半点也不显喜悦,“这么快。”

江凌霄:“?”

“我……睡了多久?”他问。

“没多久,”江夫人懒懒地回答,“我看看,你昨晚上睡着的,嗯,睡了有七八个小时吧。”

江凌霄松了一口气。

人清醒之后,疼痛也变得清晰,却也告诉他,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应该只是软组织受损。

“妈,帮我按一下床边的按钮,我想坐起来。”江凌霄叫江夫人。

病房里没看到其他人,要不然,他不想使唤她……

果不其然,江夫人浅浅地白了他一眼,“自己没手吗?”

江凌霄:……

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这好歹是出了车祸。江夫人看他,却像看卧病在床的武大郎,恨不得灌他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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