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狱远远的。
我要从高架桥跳下去,顺着河流飘向大海,让宋知旧再也不能把我抓回来。
我该怎么做呢?
我皱着眉头不断思索。
外面隐约传来喧嚣声,我没放在心上。
会所的隔音是很差的,我经常都能听到同事伺候客人的声音,哪怕隔了好几个房间。
但脚步声似乎朝我这边过来了。
我其实很满意这种隔音效果,因为不管是谁来,我都能发现。
我立刻将笔记本藏起来,盖着被子躺下去。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举着木仓走进来:“警察!
不准动!”
这个阴暗的,躲在城市一角,藏 污纳垢的会所,终于被警局查封了。
11这是我第一次进局子。
宋知旧干的是违法生意,但他一直上下打点得好,那个小宾馆,偶尔会有警察过来巡逻,但都是大致看一眼就走。
我一直以为,至少我活不到看着宾馆被查封的那天。
据说这次逮捕行动是跨区执法,雷厉风行,宾馆上下几十口人还有客人全部被抓了。
我还挺庆幸今晚没接客,不然那些衣不遮体的人中也会有我的一份。
不大的审讯室,刺眼的灯光当头照射下来,我眯了眯眼,看着坐在前方的警察。
“姓名?”
“卿娴。”
“年龄?”
“26岁。”
“干这行多久了?”
我沉思几秒,警察误以为我是想狡辩,当即警告说:“别想隐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是,我只是在思考。”
我没什么要隐瞒的,对警察知无不言,“十岁那年我被宋知旧收养了,之后他就一直教我一些取悦男人的手段。
从18岁开始,我当过几年清倌,虽然当时不卖吧,可那应该也算违法?
真正开始做陪酒女,是在两年前。”
“接客的数量很多,但是我的提成很低,而且钱基本没到我手上,所以不好算总金额是多少。”
“这么说,你是被迫的?”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一开始,是被迫的。
后来,就自愿了。”
麻木了,不再反抗了,不就是自愿吗?
“没有想过报警吗?”
“我没有手机,身上没有一分钱。
宋知旧不让我单独出门,也不让会所其他人借手机给我。”
“那你总有出门的时候吧,怎么不借别人的手机报警呢?”
“之前有个护士帮我报过警,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