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说这话他会不高兴,我完全可以不说。
但这是我唯一能反抗他的机会——我出院的第一天,宋知旧无论再生气,都不会对我动手。
他总有些奇奇怪怪我不理解的坚持。
比如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碰过我。
我知道,他对我有性 趣,很有性 趣。
但他宁愿给我接无数客人,也不会自己上手,碰我一次。
回到会所门口,我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对劲。
很安静,但这种安静和往常的安静不太一样。
我扭头看着宋知旧,不知道我住院这一周是不是出了事。
宋知旧也冷了脸,看得出他对这个情况也有些意外。
“站我身后去。”
宋知旧命令道。
我听话地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踩上狭窄的台阶。
然后就看到前台,小丽像个鹌鹑一样,垂着头站在角落。
那张平时用来接待排队的客人的沙发,此时坐了一个男人。
穿着修身的呢大衣,戴着黑色皮手套,正一下一下地玩着开关打火机的游戏。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皮笑肉不笑地招呼:“宋先生,好久不见。”
宋知旧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手臂却亲密地勾住了我的肩膀,动作亲昵。
我肩膀处的伤还没好完,此时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但我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随月笙第一次和宋知旧正面杠上。
宋知旧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上不得台面,所以大多时候都是藏在幕后。
当初他作为随家二房的得力下属,帮着对付随月笙,做了不少腌臜事。
随月笙的视线在我的肩膀处停留两秒,我低着头,感觉被宋知旧触碰的位置似火焰燃烧。
“随总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地方?”
宋知旧揽着我走过去。
随月笙带了不少保镖,很有气势。
但宋知旧养的那些宾馆打手我却一个都没见着,不知道是不是被随月笙处理了。
但宋知旧一点不见着急。
他很会伪装。
“你这地方虽小,但人还不错。”
随月笙笑着说,“最近我托人找了宋先生好多次,想把这人要过去,都被宋先生给拒了。
没办法,我只能亲自走这一遭,希望宋先生能给个面子。”
宋知旧捏着我肩膀的手瞬间用力。
我差点没忍住痛叫出声。
“感谢随先生厚爱。”
宋知旧语气淡淡,“按理说你都亲自走着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