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办理需要七天。
我仿若无事人一样回到别墅,开始清理我在这个家留下的痕迹。
徐念念贴心地给我端来一碗调理身体的药。
“妈妈,快喝药吧,喝了药就不疼了。”
她护着药碗,甜甜的嗓音轻易抚慰了我身体上的疼痛。
曾经的我,便是被她这样一副状似真诚的模样,一再欺瞒过去。
不仅从未怀疑过她。
还不顾病体,反过来开导她这个害死我孩子的元凶。
却又哪里知道。
她根本就包藏祸心!
亲手害死自己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又伪装的一副愧疚不安、努力弥补的模样。
存心来糊弄我。
我心中悲凄,面上便愈是冷淡。
“念念,你真的不是故意推我的吗?”
我的质问让徐念念眼神一伤,她眼里蓄出泪花。
像是对我的无声控诉。
我心里一痛,差点就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但一想到她说过的那些冷血的话,我又生生克制下来。
察觉到我的冷漠,徐念念嘴巴一瘪,脸上满满的委屈。
“妈妈,你怎么会这么问?”
“难道你以为,我会亲手害死自己的弟弟妹妹吗?”
我不置可否,目光死死盯住她,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而徐念念也终于在我愈发寒凛的视线中,敛了那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
“哎呀,被你发现了呢。”
她脸上没有丝毫被戳破的窘迫与慌乱,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轻蔑,明晃晃地嘲笑我的愚蠢。
“可是怎么办呢?我只想要赵姨姨的孩子。”
“谁让你那么蠢,非要跟赵姨姨抢爸爸,还要生下他的孩子,别说是流产,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我的心霎时被搅得四分五裂。
根本不曾想过,这些恶毒的话会出自我女儿之口。
更不曾想过,我对她尽心尽力的养育和教导,只得到她一句“死了也是活该”。
在我沉痛的目光中,徐念念反手将碗扣到我脸上。
滚烫的药汁瞬间覆了我全脸,烫得我惨叫不已。
徐念念却只是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反身扑在赶来的徐砚怀里。
徐砚像是看不到我满身的狼狈,对我厉声质问。
“葛钥,你都跟念念说了什么?”
“我能跟她说什么?我不过是问她,为什么要将我推下楼!”
我痛得不能呼吸,却还是忍不住期盼他能像从前一样,把我拥入怀里,细心安慰。
徐砚却只顾着维护徐念念,“念念只是一个7岁的孩子,她能知道什么?”
“你怎么能怀疑她?还跟她计较这些?”
闻言,徐念念懂事地退出徐砚的怀抱,好心替我辩解。
“爸爸,不怪妈妈。”
“要不是我失手推了妈妈,妈妈也不会失去弟弟,还伤了身体。”
“都怪我!妈妈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徐砚心疼女儿的懂事,对我说话的语气也愈发得冲。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女儿!”
“她到现在还在维护你,可你呢?居然怀疑自己的孩子?!!”
“你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徐砚打定主意要护着徐念念,为了给我一个教训,他将徐念念带出卧室,一晚上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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