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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文小说姜时愿裴彻最新章节

油炸冰激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缓缓行驶,裴彻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盒桂花糕,递了过去。“吃吗?”姜时愿抬头看了一眼。她认得,这是盛庭春的桂花糕。姜时愿脑中立即浮现那日,裴彻背光推门进来时那一瞬。那时,她正咬着半块桂花糕,嘴里全是香甜的滋味。她记得,从太傅府到宫门的路并不经过盛庭春。裴彻是因为她,特意去盛庭春买的?不不不,姜时愿你在幻想什么?联姻而已,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裴彻又不知今日会遇见她。早朝时间早,这点心,大约是他放在马车上给自己临时充饥果腹的。裴彻一直举着点心,姜时愿挪了下身子,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又坐回了门口位置。“谢谢。”一副要与他退避三舍的模样。裴彻端着点心盒子,眉心微微隆起,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要开窗吗?”姜时愿看着他...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3-18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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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文小说姜时愿裴彻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缓缓行驶,裴彻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盒桂花糕,递了过去。“吃吗?”姜时愿抬头看了一眼。她认得,这是盛庭春的桂花糕。姜时愿脑中立即浮现那日,裴彻背光推门进来时那一瞬。那时,她正咬着半块桂花糕,嘴里全是香甜的滋味。她记得,从太傅府到宫门的路并不经过盛庭春。裴彻是因为她,特意去盛庭春买的?不不不,姜时愿你在幻想什么?联姻而已,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裴彻又不知今日会遇见她。早朝时间早,这点心,大约是他放在马车上给自己临时充饥果腹的。裴彻一直举着点心,姜时愿挪了下身子,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又坐回了门口位置。“谢谢。”一副要与他退避三舍的模样。裴彻端着点心盒子,眉心微微隆起,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要开窗吗?”姜时愿看着他...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文小说姜时愿裴彻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马车缓缓行驶,裴彻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盒桂花糕,递了过去。

“吃吗?”

姜时愿抬头看了一眼。

她认得,这是盛庭春的桂花糕。

姜时愿脑中立即浮现那日,裴彻背光推门进来时那一瞬。

那时,她正咬着半块桂花糕,嘴里全是香甜的滋味。

她记得,从太傅府到宫门的路并不经过盛庭春。

裴彻是因为她,特意去盛庭春买的?

不不不,姜时愿你在幻想什么?

联姻而已,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裴彻又不知今日会遇见她。

早朝时间早,这点心,大约是他放在马车上给自己临时充饥果腹的。

裴彻一直举着点心,姜时愿挪了下身子,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又坐回了门口位置。

“谢谢。”

一副要与他退避三舍的模样。

裴彻端着点心盒子,眉心微微隆起,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

“要开窗吗?”

姜时愿看着他蹙起的眉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今日会遇见裴大人,身上的香粉用的重了些。”

昨晚,姑母给了她好些宫中的新鲜香料,她没忍住好奇,就挨个试了一遍。

“让太傅遭罪了。”

裴彻又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蹙起的眉头平复如常,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日光,像是一下落进了他的眸底,倏地莹亮泛着柔光。

“那你打算一直用这种方法避着我?那成亲之后怎么办?”

裴彻看着她,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也落在了她白皙姣好的脸上,从上马车起,她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有完全褪去。

姜时愿抿着唇,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缕淡淡的阴影,像是在思考。

裴彻直截了当地问道:“要为我放弃调香吗?”

问题来的突然,但姜时愿并不觉得意外,昨日她便想到过这个问题。

裴彻闻不得香料,她想过,要不要为了稳固这场联姻,放弃自己的爱好。

毕竟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个爱好而已。

想要经营香坊,少不得要每日和香料打交道,身上染上各式香味在所难免,而香坊赚的那点银子,与当朝太傅的身心健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沈律初就知道她擅调香,当初她不过提了一嘴,她想开个香铺,便被沈律初嗤笑了一通。他说,真正的世家主母是绝不会为这么点蝇头小利,自降身份沾满铜臭味的。

况,男人大多不愿自己的女人在外抛头露面。

姜时愿知道,讨得裴彻欢心稳固联姻助表哥一臂之力,是当下她最该做的事。

但她仍有些期待,她抬眸,认真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是裴夫子说的吗?人须有一技之长,穷时可安身立命,达则可修身养性。”

“小叔还说,喜好不分贵贱,怡情自娱能把自己哄开心,也是个极为难得的本事。”

“调香,既是我立世的一技之长,更是我自己与自己相处的一方天地。”

姜时愿摇了摇头,坦诚道:“裴大人,我不想放弃。”

姜时愿说完,便等着裴彻的驳斥,不喜,甚至是不屑,却听那头传来了一声笑声。

“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裴彻道。

裴夫子,裴小叔,裴大人,她对他的称谓倒是五花八门。

姜时愿再次抬眸,对面的男人唇角上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直达眼底。

冰雪消融,璀璨生辉。

姜时愿有些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裴彻这样……这样喜形于色。


就因为她记得他的几句话?

那可多了,以前他对她说的话,她可都记得。

她虽然没种,但尊师重道,裴小夫子的教导,她铭记在心。

“裴太傅的教导,时愿自然奉若圭臬。”

姜时愿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耍了耍嘴皮子,顺道拍了个马屁。

“那就不要放弃。”

“嗯?”

“闻不了香,是我的问题,我自会克服,你无须改变。”

“做你自己,无须为任何人改变。”

裴彻如是道。

那声音,如沉金碎玉,字字声声,撞进姜时愿的耳膜。

姜时愿从未想过,昨日困扰她一宿的难题,裴彻轻飘飘一句话便迎刃而解。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含笑的唇角,微微上扬的眼尾,正应了那句——

眼尾轻挑,薄唇微勾,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

“也不全是谎话。”姜时愿突然道。

裴彻不解,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望了过来。

“清风朗月,雅正矜贵,裴太傅是天底下最光彩夺目的男子,是真话。”

姜时愿一脸认真,说到末了,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似要证明什么似的,乖巧的不像话。

裴彻愉悦轻笑,眉尾轻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那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子可以邀请爱说真话的你坐近些吗?”

啊?

原来裴夫子也会开玩笑!

姜时愿瞪大了眼,眼中闪过惊喜,心弦更像是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微微一荡。

她没有坐过去,而是脑子一热,大胆地邀约道:“太傅明日得空吗?城南新开了一家酒楼,蜀地菜式做得极好。”

裴彻看着她,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情愫,薄唇轻启:“喜欢吃川蜀菜?”

“菜不重要,”姜时愿微微侧着头看着他,“不是裴大人说,要克服我吗?”

“不接触,怎么克服?”

姜时愿歪着头反问道,整个人早已没了最初的拘谨,目光灼灼,倒有些十年前的光景。

顽皮是顽皮,但也是独一份的天真烂漫。

裴彻有一瞬的失神。

姜时愿见他不语,雀跃的心绪忽地沉了下来,变成了一丝忐忑和懊恼。

是她太唐突了,试问有几个姑娘会这般不矜持,才见几面就主动邀约私会的?

姜时愿收回目光,正要张口给自己开脱,对面传来一个声音。

裴彻说:“谢谢。”

姜时愿微怔:“嗯?”

裴彻挑眉:“谢谢姜大小姐给夫子我克服时艰挑战自我的机会。”

低沉的思绪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又勾了起来,而姜时愿的嘴角,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高高翘起。

今日的裴太傅,好像有些不一样。

跟以前的裴太傅,不管是在书院的,还是在梦里的,都不一样。

说话间,马车抵达将军府。

约好了明日相见的时间,姜时愿起身告辞,然后目送裴彻的马车掉头离开。

裴彻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红豆笑嘻嘻赶着车从巷口另外一边走来,拉车的正是方才遛人的赤练。

不等姜时愿发问,红豆跳下马车,马上甩锅,哦不是,是主动招供道:

“是嬷嬷吩咐的。嬷嬷说,要奴婢眼观八方,没条件也给小姐创造条件,务必要让小姐和裴大人多相处相处。”

“嬷嬷说了,小姐和裴大人有感情了,以后就会长长久久,还会早点让我们抱上小小姐。”

红豆嘿嘿一笑:“红豆也想早点抱上小小姐呢。”

姜时愿:……

“下次不要这样胡闹了,裴太傅不喜欢。”姜时愿道。

红豆不解:“小姐怎么知道裴大人不喜欢?”

她怎么瞧着裴太傅挺乐意的?


沈律初沉着脸,手里的书卷早已被捏变形。

“待会等她来了,我定会好好教训她一番,然后给你道歉。”沈律初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怪我多嘴!我不该说的,世子你别气。姜妹妹那句话或许是无心的……”

苏梨落嘴上劝道,心中却闪过一抹得意。

生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姜家无权无势,母亲身份又劣迹斑斑,她拿什么跟自己争?

不自量力!

她倒要看看,待会在沈律初面前,她还能不能猖狂的起来!

苏梨落正想着,外头响起脚步声。

来了。好戏开场了。

苏梨落满怀期待地望向门外,只见墨雨气喘吁吁从外奔了进来。

苏梨落看了又看,墨雨都已经跑到跟前,跪在沈律初案前了,外头仍不见姜时愿的身影。

沈律初也往门外看了看,不见第二个人影。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姜时愿呢?”沈律初不悦道。

墨雨抬头回道:“姜小姐没来,她说,世子若是想见她,先往将军府下帖再说。”

沈律初气笑了,“我去见她,还需要下帖?她在这摆什么谱?”

墨雨看了看自家主子,虽然笑着,但眸光幽的神色,欲言又止:“姜大小姐还说,还说……”

“她还说什么?快说!”沈律初冷声道。

墨雨无法,只得回道:“姜小姐还说,说她要成亲了……”

“她要成亲了?!!”

沈律初和苏梨落异口同声,打断了墨雨的话,两人脸上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墨雨点了点头:“是的,姜小姐说她要成亲了,还说让世子爷你自重,不要再去打扰她。”

“她说什么?她叫我自重??”

沈律初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间猛地一抽,但这种刺痛只是一闪而逝,沈律初的胸膛间充斥着更多的是愤怒和烦躁。

他没嫌弃她纠缠不休,轻浮不知礼数,她反倒跟他说自重了?

成亲?

她跟谁成亲?

就因为没给她过个生辰,她就扯出这样的谎来。

干什么?欲擒故纵刺激他?

愚蠢!

沈律初这次真的被气笑了:“去告诉她,她要是成亲,文远侯府一定给她送上一份大礼!”

……

这头,夕阳西下,在裴子野的护送下,姜时愿安全抵达将军府。

马车将将停稳,裴子野已经下马,抢先一步放好了马凳。

“小……小心。”

虽然姜时愿比他年纪还小,但抵不过小叔手段硬呀,裴子野对这位‘小婶婶’,一点都不敢懈怠。

姜时愿看着裴子野的举动,心中再次对裴子野大大改观。

虽然才学上稍稍欠缺,但待人用心,做事体贴,想必她的婚后生活也不会太辛苦。

姜时愿稳稳下了车,对裴子野道:“裴公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裴子野以为姜时愿要打听自家小叔的事,大大咧咧道:“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这么坦诚,姜时愿也不再顾忌,开门见山道:“裴公子有喜欢的人吗?”

裴子野如今也有二十了,虽名声不佳,但以裴氏一族的权势,不至于连门亲事都说不上,除非是裴子野不想。

裴子野被问住,瞪大了眼:“???”

姜时愿怕他想多了,连忙道:“裴公子若是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家里要是同意,我也不会反对,你不用担心。”

联姻而已,她不会强求太多。

裴子野若是有喜欢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裴家同意,她都不会插手。

裴子野直接问傻了,傻傻回道:“你要是想反对,那也不是不行。”

她是谁呀?她是裴彻的太傅夫人呀!


“她们应该谈完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姜时愿提议道。

“你怕我?”裴彻垂眸看着她。

裴太傅,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姜时愿咂舌,拘谨地搓了搓手。

裴彻已经从她这低垂的头里读出了答案,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

姜时愿呆住。

他还问为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恶行,他心里没数吗?

也是,裴大人高高在上,又日理万机,哪会记得她!

姜时愿这么一想,突然有点来气,“裴大人贵人多忘事,需要我这根顽劣朽木跟大人提醒一下吗?”

裴彻张了张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看着她这耿耿于怀的模样:“一直记着?”

“何止记着,我常常做梦,梦见被你当众提起来,然后伸出两只手给你打手板,从八岁打到十八岁,整整十年!”姜时愿双手叉腰,厉声控诉道。

裴彻不由侧头失笑。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果真是铁石心肠,毫无人性!

姜时愿正腹诽,头顶声音响起:“姜时愿,你确定你是害怕,不是心虚?”

姜时愿仰头:“我心虚什么?”

“那是谁烧了我的书房,又是谁带着猫混进我的课堂,我讲一句,你的猫叫一声,你跟你的猫说一句?”

裴彻垂眸静静看着她。

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便是朝堂上的老油条都心惊,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姜时愿瞬间站直了身子,然后低下了头,脸上腾腾的热了起来。

“就不可以换裴子野吗?”

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联姻而已,应该谁都可以。

“嗯?”

姜时愿只觉后背发寒,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只觉裴彻方才话里还带着些戏谑的意味,这会子突然就冷了下来。

姜时愿摇了摇头,不敢再说,也不敢再想,并下意识的往外走了一步。

裴彻看着两个人错开的距离,敛了敛身上的气势,有些无可奈何道:

“鹿鸣书院的姜时愿年少无知,确有些许过错,但梦里的姜时愿是无辜的,我道歉,向梦里的姜时愿道歉。”

姜时愿一愣,满脸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裴彻往前走了一步,将手里的芙蓉花,递了出去。

“接受吗?”

高高在上的裴大人都低头道歉了,姜时愿要不接受那就太不上道了,况那时候,她确实有些顽劣。

姜时愿一下抿住了唇,裴彻说的没错,她不是害怕,她是心虚。

姜时愿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花,对面的人却不松手。

“我说的不只是道歉。”

裴彻握着花枝,再次问道:“接受吗?”

声音又轻又缓,像是一阵轻柔的风,混着秋日的和煦,芙蓉的芬芳,还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一同吹进了姜时愿的心里。

还有什么不接受的?

相貌无人能及,权势万人之上,虽然品性淡漠了一些,但正因为如此,后宅也不会有太多麻烦事。

最重要的是,有裴彻在,表哥离储君之位更近一步了。

如果嫁给裴子野的好处有十个,那嫁给裴彻的好处数都数都不完。

这场联姻,她占了大便宜。

但,裴太傅……他图什么呢?

“为什么是我?”

想要嫁入裴家,想要成为裴彻妻子的人多如牛毛,裴太傅怎么会选她呢?

姜时愿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裴彻垂眸迎上她的视线,姜时愿漆黑的眼眸里写满了疑惑,甚至是戒备。

“裴氏想要更进一步,三皇子是最佳人选。”

是这样吗?

那倒是……很标准的联姻模式。

不知为何,姜时愿心里一松。


表哥文武双全,只是苦于母族外家势弱,缺乏助力,若她能嫁入裴家,那这一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裴氏,京城世家之首,裴氏子弟遍布朝野内外,权势非同一般。

也是她运气好,裴家英才辈出,偏偏有个混不吝的孙子裴子野,天天走鸡斗狗,游手好闲,不管年岁,还是性格,跟她倒也相称。

她在宴会上见过裴子野几次,相貌出众,行为恣意,在京城也是一号风流人物。

就是不知道私底下好不好相处。

满庭春说是一座茶楼,更是一座园林,各个厢房错落在花树庭院之间,清幽雅致,既可品茗会友,又可赏景怡情,是京城独一无二的一处。

姜时愿坐在厢房的竹椅上,正低头思索着和裴子野的‘婚后生活’,厢房的房门从外推开——

脚步声连同院中风吹树叶的簌簌声一同传来,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背着光,带着深秋的冷肃阔步进来。

越过背光,显山露水,男子五官冷峻,眉眼深邃好似暮色笼罩的沉山幽潭,微微上扬的眼尾,凌冽中却又自带三分风情,高悬的鼻梁与薄唇相得益彰——

是一副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皮相。

他似刚下朝,身上还穿着一袭笔挺的官服,紫金袍,金玉带,步履之间是许多人怎么学也学不来的自持与威严。

见她望过来,来人也抬眸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姜时愿自觉站了起来,而后错开视线往来人身后望了望。

怎么来的是裴子野的小叔?

裴子野呢?

今天不是他们相看的日子吗?

裴彻是裴老夫人老来得子,时年虽只有二十六,却早已拜相入阁,官居太傅。

裴彻年纪轻,行事却雷厉风行,自身散发的气势更是无人能挡,几乎是进门的瞬间,姜时愿条件反射一样腾地站起来见礼。

气氛陡然拘谨了起来。

“裴大人一个人来的?”秦嬷嬷亦疑惑出声问道。

裴彻的视线从姜时愿低垂的头上,移到她身前咬了一半的桂花糕上,最后才收回。

“我可以全权做主。”

裴彻在姜时愿对面的座位上入座。

姜时愿虽然有些拘谨,但还是周到地上前为他斟上茶,然后才回到座位安静坐下。

裴彻垂眸看了看眼前的茶盏,青烟袅袅。

“裴氏上下对这门婚事没有异议,若将军府也无异议的话,婚事就定在下月初八吧。”

“这么快?”姜时愿惊呼出口。

今天才相看,下月就成亲,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

这,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因为是联姻,所以一切从简吗?

裴彻顺势望了过来:“不愿意吗?”

那幽深的视线一落过来,宛若泰山压顶,姜时愿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像是被夫子拷问的学子,极为乖巧地摇了摇头。

就算裴子野有些出格,但百年世家,确实是她高攀了。

“没有,我愿意。”

裴彻的声调辨不出一丝喜怒,他就用那沉静如水的声调拍板道:“那便这样定了,作为婚事仓促的补偿,聘礼我们会准备双份,裴氏一份,我出一份。”

姜时愿又是一惊。

早就听闻,裴家孙少爷裴子野,与自己的小叔关系亲近,但没想到这么亲近。

裴子野成亲,裴彻这个当小叔的竟然单独为他出一份聘礼!

裴彻果然雷厉风行,几句话便把两家的婚事定了下来。

不知道他作风的,定要怀疑这裴子野是不是有什么恶疾残缺,找不到媳妇,逮着她就要把她套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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