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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前文+后续

灰小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认出了我的身份。“陈家少爷?不,不可能!你,你不是,不是......”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哦?他知道我堂哥的事情?李叔说过,柔儿姐在云安会都出事,紧跟着,“我”也消失了。“啪!”我伸出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盯着何伟的眼睛:“说,是谁,杀了柔儿姐?”“爸!你别被他唬住了,这小子,不是陈家少爷!”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咯吱”一声,何伟背后,打开了一道门。一个看起来面容憔悴、二十来岁、脸上有道伤疤的年轻人,叼着根雪茄,靠在一个美女的身上,走了出来。见到这年轻人,李叔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李叔见过他。这小子,是何伟的儿子,显然是年轻气盛,根本就不把他老子放在眼中,看了看我,眉毛一挑:“小子,你哪里来的...

主角:春花张春花   更新:2025-03-12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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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认出了我的身份。“陈家少爷?不,不可能!你,你不是,不是......”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哦?他知道我堂哥的事情?李叔说过,柔儿姐在云安会都出事,紧跟着,“我”也消失了。“啪!”我伸出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盯着何伟的眼睛:“说,是谁,杀了柔儿姐?”“爸!你别被他唬住了,这小子,不是陈家少爷!”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咯吱”一声,何伟背后,打开了一道门。一个看起来面容憔悴、二十来岁、脸上有道伤疤的年轻人,叼着根雪茄,靠在一个美女的身上,走了出来。见到这年轻人,李叔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李叔见过他。这小子,是何伟的儿子,显然是年轻气盛,根本就不把他老子放在眼中,看了看我,眉毛一挑:“小子,你哪里来的...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认出了我的身份。
“陈家少爷?不,不可能!你,你不是,不是......”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哦?
他知道我堂哥的事情?
李叔说过,柔儿姐在云安会都出事,紧跟着,“我”也消失了。
“啪!”
我伸出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盯着何伟的眼睛:“说,是谁,杀了柔儿姐?”
“爸!你别被他唬住了,这小子,不是陈家少爷!”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咯吱”一声,何伟背后,打开了一道门。
一个看起来面容憔悴、二十来岁、脸上有道伤疤的年轻人,叼着根雪茄,靠在一个美女的身上,走了出来。
见到这年轻人,李叔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
李叔见过他。
这小子,是何伟的儿子,显然是年轻气盛,根本就不把他老子放在眼中,看了看我,眉毛一挑:“小子,你哪里来的人,为什么冒充陈家少爷?就为了那女的?”
他伸手一指,指向李叔手中握着的遗像,又看了看李叔,满脸不屑:“臭老头儿,实话告诉你,你女儿,是老子杀的,老子亲手用绳子,勒死的。
另外,你的胳膊,也是老子亲手用液压钳,给你夹断的。怎么了,今儿,你们俩既然来了,都别想活命!”
好家伙!
不打自招!
这就说出了柔儿姐死亡的真相!
他话音落下,李叔已经按捺不住,猛地一伸手,从腰上,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怒吼一声,双眼通红,就向着眼前的年轻人,冲了过去。
可下一刻。
坐在何伟身边的美女茶博士,猛地抛出手中的茶碗,一击之下,顿时击落李叔手中的短刀。
与此同时,几个壮汉,按住了他的肩头。
这个旗袍美女,怪不得一直在这里给何伟泡茶,是个高手!
美女击倒李叔后,继续低下头,再次沏茶。
仿佛刚才一击,只是随手的事情,不足为道。
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
只是一眼,我就知道,单纯论身手,我打不过这个沏茶的美女。
不过,我身具鬼医五术,打架,本就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眼下,我并不是来调查堂哥冒充我的事情,而是来寻找柔儿姐的死因。
既然已经确定,就是眼前这个云安会都老板何伟的儿子,杀死的柔儿姐,那就够了。
我盯着他:“你确定,是你杀死的柔儿姐?”
“没错。”
那小子不知大祸临头,犹自冷笑:“反正你们两个,也是死人,我也就不瞒着你们。
这老东西做事谨慎,像个老乌龟一样,我可不是他。实话告诉你,那妞第一天来我这里上班,我就知道,她来者不善。
后面见她偷看陈家少爷,我当时本来准备打一顿就算了,可怪就怪,那妞身材比较极品。”
说到这里,这小子还舔了舔唇:“老子本来打算,爽一爽,打她一顿,可她居然不愿意,不但不愿意,还用酒瓶子,划伤了老子的脸。”
他伸手,一指自己的脸颊:“就这里!妈的,现在还留了这么长的一条疤,晦气!”
说着,“呸”了一声:“老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把她做了。”
他话音落下。
我目光一凝,落到他的脸上。
果然。
在他脸上的那道伤疤里,我见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说的没错,那道伤疤,确实是柔儿姐留下的。
柔儿姐,真就死在他的手中。
想着,我咬了咬牙,握紧拳头:“杀人,偿命!”
“偿命?哈哈哈哈!”
这小子目光中,凶光闪动:“我连你也杀了,怎么去偿命?”
说着,他一挥手:“全部动手,把这小子,和这臭老头儿,一起抓起来,我要用液压钳,夹断他们的脖子!”
那些黑衣打手,并未动手,而是齐刷刷看向一旁的中年胖子何伟。
显然,他们知道,这里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何伟叹了口气,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既然这样,处理干净点,麻利点,别留什么活口。”
他这句话,便相当于,是同意他儿子的处理方式了。
下一刻,那些黑衣人,纷纷掀开衣服,从衣服底下,拔出短刀,对着我冲来!
双拳难敌四手。
这里起码四五十号黑衣人。
没兵器的情况下,对付四五个人,我很轻松。
可对付四五十号手持兵器的人,我再能打,那也扛不住。
不过。
我本就不是打算跟他们硬碰硬的。
“呼!”
风衣掀起,在我的风衣下方,藏着两个东西。
那是两个纸人。
已经点过睛的纸人。
只不过这时候,这两个纸人,被我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这便是我让老李做的准备。
下一刻。
我挥手摘落两个纸人眼睛上的黑布。
朗声喝道:“纸魄听吾敕,幽冥返其魂,精血为引,起!”
顿时。
两个纸人,一下子“活”了过来。
一股诡异的气息,在两个纸人身上蔓延开,一阵阵寒冷的气息,从它俩的身上,释放出来。
“这什么鬼东西?”
有人不淡定了。
可那两个纸人,却是发出“桀桀”的笑声,直接扑了过去。
有人用刀扎到它们的身上,毫无反应。
纸人虽然是纸扎的,可它们被我点了睛,又加上这云安会都,本来就是捞偏门的地方,从行内的话来说,叫“捞阴财”,和所谓的“盗墓”、“吃死人饭”,本质差不多。
正是适合纸人活动。
纸人点睛,幽气汇集,这两个纸人,便拥有源源不绝的战斗力。
眨眼间,两个纸人,便撞翻许多黑衣人,冲到何伟儿子的面前,将他抓住,拼命的咬他。
“救我,快救我!”
何伟儿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过去帮忙。
几个西装男,便也顾不得我了,跑去打纸人。
趁此机会,我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挥手一击,直接击碎头顶的灯。
然后身影晃动,一个横扫,扫飞几个人,撞飞按住李叔的几个西装男子,抓着他就走。
黑夜,对于普通人来说,伸手不见五指。
可对于我来说,却清晰可见。
眨眼间,我便带着李叔,来到门口。
抬头望去,只见整个云安会都的二层,已经乱糟糟的,乱成一团。
喊叫声,骂声,不绝于耳。
“少爷!”
李叔此时,依旧握着他手里的刀,眼睛通红,腋下夹着柔儿姐的遗像:“我想,上去给柔儿报仇!”
我摇了摇头。
提醒他:“杀人偿命。你杀了人,你这条命,也保不住。”
“我这条老命,不要,也就不要了!”
“不,我有其他办法,能够杀了他。”
我冷笑一声:“纸人噬魂,他被纸人啃咬了几口,灵魂必然泄出,就像是气球,泄了气,用不了半个月的功夫,这家伙,就会灵魂耗尽,变成一个白痴!”

看着手里的玻璃盒,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不扯淡么?
我就算拿过来,那也只有两种方式处理。
要么解决玉牌上的事,要么,就是把它送人。
当然,茅山术里,也有直接处理的办法。
可我现在龙脊不在,蛟皮不附,不是真正的鬼医,那些办法,都用不了。
不过......
我拿着盒子,走了出来。
门外,张春花面无表情——自从她落水以后,整个人,变得极其高冷,随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王玲则是一脸不可思议,一把抓着我的手:“化龙弟,你这,怎么做到的?”
“用了一点点师父传我的手段。”
我笑了笑。
看了看眼前的张春花,有了主意。
当即一把打开玻璃盒,从里面,拿出那块无事玉牌。
触手间,玉牌上,冰冷异常,一股刺骨般的气息,从上面传来。
果然不愧是邪性的东西!
这还只是碰触一下。
如果将其戴在身上,那七天的时间,估计会迅速缩减,只需要两三日,便能害死一个人。
“春花,送你了。”
我拿起无事玉牌,将其直接戴到了张春花的脖子上。
恩。
美玉配美人。
完美!
“化龙,你这......”
王玲见我送她女儿一块无事玉牌,愣了下,随后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你这是,给春花的定情信物?”
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
这玉牌太凶,正好张春花也凶的很,他俩绝配。
张春花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不敢让王玲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她再胡言乱语,等下惊醒了张春花体内的另一个“人”,那可就麻烦了。
便岔开话题:“嫂子,赶了一天路,你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弄点来填填肚子吧。”
“好,好。”
王玲也是察觉到肚子饿了,连忙去检查。
好在这铺子虽小,可五脏俱全,卫生间厨房什么的,都是具备。
王玲很快就在厨房里找到了面和鸡蛋,煮了三碗鸡蛋面,招呼我和张春花吃面。
我倒是饿得不行,三下五除二,便把碗里的面,吃了个光。
而张春花拿着筷子,继续在那里发呆,碗里的面,都没怎么动过。
见状。
秉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我把她碗里的面也挑了过来,扒拉扒拉,几下吃掉。
吃完面,天色已深。
简单收拾一下,铺子里只有一个卧室,我便让王玲带着张春花去睡,而我自己,则在外面的沙发上,将就一下。
准备等明天一早,便离开这里,作别张家母女。
一来,她们孤儿寡母的,母女的年龄,大的比我大不了多少,小的也比我小不了多少,我一个单身青年,跟她们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二来,张春花的身上,疑点重重,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暴走了,最好是离她远点。
赶了一天路,我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去。
迷迷糊糊的,隐隐听到有人喊我。
“大师,大师,救命啊!”
声音忽远忽近。
我心中一动。
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遇到了梦魇。
所谓梦魇,即鬼物或者邪物,通过梦的方式,与人交流。
当然,也可能通过梦境,伤害到人。
鬼医五术里,有掌控“清明梦”的方法。
清明梦,即通过断念后,能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从而掌控自己的梦境,避免被梦里的“魇”,给牵着鼻子走。
坐起身,手腕一翻,我伸手,从手指上,摘下一枚铁扳指。
这是扎纸人、打棺材的时候,用来顶针用的。
拿着铁扳指,我将其放在眼前的红木桌上,用力一扭。
“叮叮叮!”
铁扳指在红木桌上,迅速旋转起来。
这是破解梦境的方法。
梦境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怕是再厉害的大师,也可能以真乱假,以假为真。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若是这事情一直存在,那便一直身处梦境。
比如现在。
铁扳指,一直在旋转。
甚至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这本就不合常理。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铁扳指最多旋转10秒到30秒左右,30秒便是极限。
可如果在梦境里,铁扳指就不会停下,而是一直旋转。
“1、2、3、4......”
看着眼前旋转的铁扳指,我在心中默数。
“29、30。”
一直数到30,扳指还在旋转。
还在梦里。
我心中有数,这才站了起来,看向四周,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正是王玲和张春花母女所在的房间。
因为知道是梦境,我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推开门。
然后。
极其春色满园的一幕,就呈现在我面前。
只见王玲正穿着件睡袍,睡袍已经被拉的高高的,雪白的腿,就那么扭在一起。
有一说一,王玲还可以称得上少妇,身材,颜值,都还在线。
只是......
张春花呢?
她们母女不是睡在一起么?
怎么梦境中,只见到王玲,却并未见到张春花?
恩?
这时候。
我心中一动,目光落到王玲的睡袍衣领中。
那里,白花花的一片中,一枚玉佩,现出一半。
无事玉牌?
怎么到她身上来了?
我不是挂在了张春花的身上么?
我连忙过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梦境,都是虚幻,不是实体。
便伸手过去,一把探手,从王玲的身体里,将那块玉牌,给扯了出来。
奇怪。
这东西上面的邪气,竟是散了!
也就是说,原本大凶的无事玉牌,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牌!
张春花动的手?
我心念微动,想到刚才听到的求救声。
难道......
求救声,是那玉牌里的邪祟,发出来的?
很有可能。
一个邪祟,居然求我救它?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我正琢磨着,忽然感觉手臂一软。
下一刻,就见到原本熟睡的王玲,或许因为我摸玉牌的原因,被我摸醒了。
居然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
然后满脸羞涩的露出笑意:“化龙弟弟,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说完,一个翻身,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我:......!
梦境,大多数时候,并不会拐弯抹角,展现的,都是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我此时,应该是无意中,闯入了王玲的梦。
而她,居然想着在梦里,给我检查身体?

“阴行奇门术?”
听我这样一说,李叔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会制止他,让他不要持刀去杀何伟儿子。
他问我:“少爷,你怎么会这个?”
“你知道?”
“恩。”
李叔点点头:“以前老爷进山的时候,会请一些阴行的人,跟着他一起进山。”
进山?
我心中一动,问李叔:“李叔,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当年,到底做什么生意?”
我父母,明显是被人杀死的。
但杀他们的人,不是堂叔,也不是我岳父王权。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这是我师父,老徐告诉我的。
老徐说,他当年,给我父亲算过命,他知道,我父亲的生意,是一种很凶险的生意,也正是如此,他命中将有横祸。
也正是如此,我父亲才早早就写好遗书,做好公正,安排好一切,让我继承一切,甚至没我本人,不能动家产。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堂叔居然找了鬼手神医,剥了我的皮,从而让我堂哥伪装成我的样子,取了我家的家产。
也就是说,我父母当年的死,是因为:他们在生意上,惹了不该惹的人。
“少爷,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
李叔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躲闪。
我知道,他在保护我。
或者说,他知道,如果把真相告诉我,那么我,就会去复仇。
可我复仇,大概率是必死的结局。
我的本事,还不够!
除非,我能够,夺回龙脊、蛟皮!
“也罢。”
我没有强行追问李叔。
而是拉着李叔,往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
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紧跟着,只见二层楼上,一个身躯,直直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摔在我们面前。
紧跟着,一个人影,纵身跃下,修长的大白腿,从旗袍下伸出,单膝跪地,伸出手,探了探这人的鼻息。
摔在我们面前的,正是何伟的儿子。
而从空中落下来的,则是那个旗袍茶艺师。
她的功夫不错。
紧跟着,便见到何伟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冲了出来,见到地上的尸体,大声哭道:“我的儿啊!”
便一把扑了过去。
何伟的儿子,居然在混乱中,摔死了?
不应该啊。
这里才二层。
怎么摔,都不应该摔死的。
而纸人,虽然看起来很凶,和实际上,毕竟只有一张纸皮,没有筋骨,力气不大,别说推人了,就算是推一扇窗户,那也推不开。
换句话说,除了能够撕咬灵魂,物理攻击几乎为0。
也正是如此,我才趁乱拉着李叔离开。
要不然,让他们真知道纸人的真实战斗力,我俩还真得被留在那里。
当然,纸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
就好比老徐死的时候,抬棺的那八个纸人,便个个力大无穷,类似于八个真正的成年人。
之所以那般厉害,是因为,那八个纸人的体内,封印了八只真正的鬼。
故老徐的纸人抬棺,又叫:八鬼抬棺术。
鬼医是有办法,把鬼,封印到纸人身体里的。
一旦纸人身体里封印了真正的鬼,那纸人就会变成大凶大煞之物,当然,随之而来的,则是使用纸人,会被纸人吸食本人的阳气。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
这时候,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
这事情,自然不可能赖我和李叔。
我俩早就从二楼里出来,哪怕是他们报警,也可以通过监控、路人等,证明我和李叔,是清白的。
我抬头望去。
见到人群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是她!
张春花!
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他,把这何伟儿子,从楼上摔下来的?
如果是她出手,倒是完全有可能。
可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着,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张春花的身影一闪而过,下一刻,便又彻底消失。
而与此同时,那个旗袍茶艺女,却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我。
“你,是阴行的人?”
她也知道阴行?
我两手一摊:“我没杀人。”
如果她也是阴行的,她自然能够看出来,何伟的儿子,不是我杀的。
我那两个纸人,虽然攻击了何伟儿子,可他的死因,和纸人攻击无关。
“你怎么证明?”
“我无需证明。”
“跟我,走一趟。”
我笑了笑,看向她:“你,在威胁我?”
“没错。”
茶艺师往前一步。
一股莫大的压迫感,迎面冲来。
她,是个高手!
“哼!”
我冷哼一声,一把拉开风衣。
在我风衣里面,还有四个蒙住眼睛的纸人!
这是我之前,利用李叔送来的材料,现场做的。
之前已经驾驭了两个纸人,此时若是在驾驭四个,我必然精神受损,甚至可能直接被纸人反噬,咬破灵魂,落得个痴呆的下场。
可我,又岂能让她把我唬住?
老徐说过,人在江湖,比的,不是谁的本事大。
而是谁,更狠,更不要命!
“你,不要命了?”
见我一下子亮出四个纸人,眼前的茶艺师,也心神微动,不敢继续向前。
我没有废话,开口:“李叔,走!”
便缓缓后退。
“你,不能走!”
这时候,何伟咆哮了起来,招呼着手下的兄弟:“留下这小子,给我儿子偿命!”
“唰!”
下一刻。
茶艺师一把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所有人拦住。
她看向何伟,脸色不善:“何总,人,不是他杀的。再说了,他是阴行的人,要处理,也是我们酆司的事情,你若动手,我必定上报酆司。”
听到“酆司”这两个字,哪怕是何伟,也眼神里,出现一丝恐惧。
他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我和李叔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何总,这事情,交给我,你放心,酆司,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茶艺师说完,不再多言,身影晃动,离开原地。
......
而此时,我和李叔,终于退回铺子里。
操纵两只纸人,我的精神,已经大幅度受损。
只觉头痛欲裂,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足足睡了一整天。
直到,我察觉到,有一双柔软、冰冷的手,抚摩着我的头。
我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我见到了柔儿姐!

我连忙丢了手里的棺材,快步进入院子,来到老徐面前。
一把握住他的手。
只觉老徐的手掌冰凉,一片片的青斑,扩散其上。
尸斑!
老徐这是......!
我心里,有一个不详的预兆。
“棺材来了,我的阳寿,也到头了。无需多言,三件事。”
老徐没有废话,语气依旧和平时一样:“一、我的床底下,有八套纸衣。你扎八个纸人,给它们穿上。等午夜来临,你给它们画上眼睛,然后给我送行。
二、赶紧离开村子。我死之后,那东西,就镇不住了,它会找你。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除非你能找回龙脊,蛟皮。才不会怕它。如果这条路行不通的话,你就只能,走鬼手神医这条路,去医治一个送上门来的特殊「病人」。
三、帮我杀个人,她是我的师妹,你的师姑,江湖人称,鬼手神医薛婆婆。而鬼手神医这个称呼,原本是我的。
记住,只有你找回龙脊、蛟皮,或者成为鬼手神医,你才能打败你的师姑,你才能,帮你自己报仇。”
鬼手神医?
我心中一震!
想到一件事。
压着声音问:“莫非,就是这个薛婆婆,抽了我的脊骨,剥了我的皮?”
老徐缓缓点头,随后眼神慈祥的看了看我,没有继续说。
而是手腕一抖,蒲扇掉在了地上。
一股微风吹过,他面前的七盏灯,直接就熄了。
同时,老徐的脑袋一歪,也没了动静。
我一把跪在老徐的面前,大哭出声!
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授艺之恩!如再生父母!
我咬着牙,伸手握拳,掌心被指甲沁出血来:“老徐你放心,咱俩的仇,我必报!”
说完,对着他,三拜九叩,行了大礼。
随后给他敛尸。
这是老徐教我的手艺活。
敛尸,分三个步骤。
净身,换衣,尸容。
净身就是洗干净身体,换衣就是换好寿衣,尸容就是让尸体的样子,看起来正常。
因为人死之后,体内浊气排空,五脏六腑的东西,也自然流出,所以需要净身,洗干净。
换衣听着简单,可人死后四肢僵硬,若没有特殊的手法,是根本穿不上衣服的。
至于尸容,人死之后,若是正常死的还好,可若是横死的,那面容必然扭曲,需要重新恢复正常面容。
这三道工序,以前都是老徐做,我虽然学过,却从未上手。
我曾经问过老徐,什么时候让我动手。
他说,时间到了,我自然就知道。
而现在,就是时间到了。
三道流程,每一道,我都是心无杂念,尽心尽力。
在给老徐净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全是伤口。
特别是胸口处,一条伤口,几乎贯穿前胸后背!
可以说,就差一丢丢,老徐就会没命!
那是鬼医留下的伤口!
老徐,自然不可能自己伤自己!
所以这些伤口,是他的师妹留下的!
这个仇,我一定要给他报!
......
做完这一切。
我这才把那口凤凰血棺,放到院子里,将老徐的尸体,放了进去。
这口凤凰血棺,至阴至邪,按说不能葬人。
可老徐临终遗言,他非要用,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毕竟老徐不是普通人。
放老徐进了棺材。
我这才起身,来到他的房间。
果然在他床下,找到了八件纸衣。
都是轿夫打扮。
纸人,有两种扎法。
一种是扎好了,画上去,画的红红绿绿的,这种纸人,太假。
一种,则是给纸人“穿衣”。
把纸裁剪好,做成衣服裤子鞋子,给纸人穿上,这种纸人,栩栩如生,因为太像人,容易被邪祟附体。
所以扎这种纸人,有个最大的禁忌,就是:不点睛。
纸人点睛必出事。
眼睛为心灵的窗户,只要纸人不点睛,哪怕被邪祟附体,那是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危害性不大。
可若是点了睛,那邪祟便能“借尸还魂”,其危害性,不亚于一个诈尸的诡异。
老徐既然吩咐,我也就照做。
拿出材料来,就在这堂屋中,扎了八个纸人。
再把八套纸衣,给它们穿上。
这才咬破我的手指,以血涂抹到纸人的眼睛上,给它们一一点睛。
随着八双眼睛点完。
一股冷风吹过。
只见那八个纸人,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哪怕是我学了鬼医五术,可此情此景,也是让我后背有些发凉!
看看时间,此时正是午夜正。
那八个纸人,摇摇晃晃,来到院子里,犹如抬棺匠一般,一人伸出一个肩,抬在了凤凰血棺上。
随即抬起棺材。
那实木的血棺,在这八个纸人的肩头,犹如纸糊的一样。
只见八个纸人轻飘飘的,脚不沾地,抬着棺材,便迅速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再次跪了下来,对着纸人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纸人抬棺。
自然会把他抬到该去的地方。
没人知道他会葬到哪里。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每一代鬼医的归宿。
鬼医一生,医人,治鬼,仇人多,想要死后安宁,这也是唯一的手段。
鬼医,就是一条不归路。
可今天,我已经接过老徐的衣钵,成了一名鬼医。
往后的路,只能靠我自己了。
想着,我回到屋子里,把老徐生前用过的东西,衣服,旱烟袋,鞋子等物,就在院子里一把火烧了。
又给他烧了一些纸钱,几个胸大的纸女,床啊,屋子啊,应有尽有。
这样的话,就算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至少还有吃穿用度。
“老徐啊,”
一边烧着,我一边和他说话:“这些纸人,都不真,太假,不好用。等我明天问问,看能不能找张寡妇要张照片烧给你。”
说起来,老徐一直惦记张寡妇,可张寡妇一直不搭理他。
这人都死了,烧张照片过去,不过分吧。
而我,也想见见张春花最后一面。
按照老徐的说法,这个村子里,有某个邪性且强大的东西,一直被他镇压着。
现在他死了,那东西,就会找我的麻烦。
我不知道老徐说的是不是那水鬼女尸。
因为我感觉,那女尸后背的伤口,与我有关——或许老徐给我换的脊骨,就是从女尸身上扒拉下来的。
只可惜老徐走的太突然,这个问题我没来得及问他。
当然,除了脊骨外,我身上,貌似还有一张从“蛇”身上扒拉下来的皮。
如果那只“蛇”,也不是好惹的话。
那我,可就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强大的存在。
老徐在的时候,它们不敢找我的麻烦,老徐这一走,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想着。
我又想到了从女尸身上抽出来的肚兜。
便伸手往裤兜里摸去。
可这一摸,我却愣住了。
裤兜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大红肚兜?
从女尸身上扒下来的肚兜,丢了。

“柔儿姐?”
我心中一惊。
知道是柔儿姐给我托梦来了。
普通人在梦境中,如果遇到过世的人,一般来说,会意识不到自己做梦,甚至本能会遗忘这人已经过世的现状,从而在梦中,跟去世的人互动。
但我不同。
我修鬼术,身处梦境中,便如身处现实一般,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所以我当即反应过来,现在是身处梦境之中。
我看向柔儿姐,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一如之前那般冰冷。
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红裙的红色,也褪去了一半。
这表示,她的怨气,化了一半。
只要再化去另一半,她应该就能从新投胎了。
可不应该啊。
杀死她的凶手,也就是那个何伟的儿子,已经从楼上摔下来,当着我的面,被摔死的。
为什么她的仇,还没有报完?
猛地,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我堂哥!
他当初借着“我”的名义,继承了我父母留下的海量遗产,又去云安会都鬼混,只怕那个何伟儿子,还是他的小弟!
所以,杀死柔儿姐,他应该也有份!
我当即问:“柔儿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柔儿姐点点头。
提醒我:“你记得,去你家的老宅一趟,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注意,那里很危险,千万小心!”
老宅?
我想起来。
我家除了陈家大宅外,在城外农村,还有一处老宅。
自从我家搬进城里后,老宅早就没有人居住。
不过我爸说过,做人不能忘本,哪怕是赚钱了,也要落叶归根。
所以他特意好好修了下老宅,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安排人去打扫一次。
我自然也知道老宅所在的位置。
“好,我会小心的。”
我点点头,记下柔儿姐对我的叮嘱。
说完这事,柔儿姐微微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露出笑容:“少爷,感谢你帮我报仇。柔儿,会报答少爷的。现在,柔儿先走了。”
说完,她身影轻轻晃动,消失不见。
我顿时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身畔还留着少女的发香。
我叹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站起身来,见天色已亮。
门外,李叔在那里抽着旱烟,见到我,露出一个笑容:“少爷,柔儿昨晚,回来看我了。”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她说,多亏少爷帮她报仇,她大仇得报,可以投胎去了。”
看得出,李叔确实很开心。
我知道,柔儿姐在骗他,她身上的红裙,还有一半带血,这仇,还没报完,她投不了胎的。
但我并未戳破李叔的梦境:对于他来说,事实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那都是好事。
“叔。”
我告诉他:“我准备回老宅一趟。”
“老宅?”
李叔作为我爸的司机,自然是知道我家老宅的,而且我记得,每年我爸让人去打扫老宅,都是让李叔安排人。
他略微愣了愣,眼神里,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最终化作一句话:“少爷,我陪你去吧。”
我想到柔儿梦里对我说的话,说是那老宅十分凶险,李叔一个普通人,虽然是个老兵,但对于“玄学”这一块,却并不懂。
便伸手按住他:“李叔,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跟着老徐学了些本事,问题不大。”
“老徐?”
李叔这才想起什么,问我:“难道,少爷在云安会都使用的本事,就是老徐教你的?”
我点点头:“没错。”
“他可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啊!”
李叔回想过往,解释:“老爷当年说,这个老徐,是西南第一鬼医,但性格古怪。老爷曾经出过高价钱,请他传两手本事,他都拒绝了,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愿意把本事传给少爷!”
哦?
我爸当年,请老徐传过本事?
我爸,又怎么会用到鬼医的本事?
难道这和我家的生意有关?
我虽然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但一直以来,我却并不知道,我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
我爸也从未对我提起过。
当即便问:“李叔,你说,我爸当年,是做什么生意的?”
李叔眼神有些躲闪,露出一个强笑:“少爷问这个做什么。好了,既然老爷不要老奴去,那老奴,去给少爷拿老宅的钥匙。”
便站起身来,起身进入屋子里。
很快,他捧出来一个铁盒子,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将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
如,这个铺子的产权证,柔儿姐的照片,一札约莫有上万块的百元大钞,以及,两把约莫有半个巴掌大的钥匙。
他伸手把这钥匙,交到我的手中,告诉我:“少爷,这把钥匙,就是老宅的钥匙,当年老爷一直把钥匙放在我这里,你既然要去,那就把钥匙带上吧。”
我接过李叔手中的钥匙。
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写着“外”,一把写着“内”。
“好。”
我点点头,拿过钥匙。
“少爷。”
李叔又是拿起那札钱,放到我的手上。
我楞了一下:“李叔,你这是做什么?”
“少爷,你此番回来,想要给老爷报仇,必然处处用钱,这钱,是老奴修车攒下的,原本想着,给柔儿攒点嫁妆,现在也用不到了。
你且收着使用。”
我咬了咬牙,本想拒绝。
可转念一想,李叔说的没错,我此番回来,必然处处用钱,老徐也没给我留什么钱。
按照老徐的话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他老徐想要的话,只需要伸手,多少都尽可拿来。
而我自己用钱,那就要靠本事,进入江湖,去挣才行!
至于怎么挣钱。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随便一样,拿来挣钱,那都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我身上并没有钱。
老宅并不在城里,要去的话,我可能连赶车的路费,都没有。
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客气,当即伸手,接过那札钱:“李叔,总有一天,咱们,会搬回陈家大宅的。”
李叔满脸笑容,点点头:“少爷,我信你!”
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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