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以刘五儿元娇娇为主角的小说推荐《商贾皇后》,是由网文大神“姞雪心”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从五岁到十八岁,她看尽后宫的生杀予夺,穷尽手段只为图个现世安稳,最后却只能乖乖回到他身边,开启腥风血雨的草根夺后之路。她五岁入宫为奴,一眼就被娘娘相中,却没一天安稳日子。她第一次听到“喜欢”,是老晋王赐死歌伶去地下与大公子相伴。她在后宫看尽了这样的生杀予夺,却依旧想要个现世安稳,为此她穷尽手段,左右腾挪,都扑腾到六尚局了,最后却只能乖乖回到他身边,俯首帖耳喊一声“大王”。她早该知道的,她一早就是娘娘为小晋王选定的金丝雀,怎么可能挣脱这铁箍一般的牢笼?既是如此,那便都不要好过了,这个皇后,她非争不可!...
主角:刘五儿元娇娇 更新:2025-03-09 2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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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之誓
竹篁院,名字听着清幽,触目却是破败。
地上积着发灰的枯叶,走近了,翠竹上还有蛛网无数,阴风挟着霉味直往人心里刮。
奚官局的人已经在里面,是一名年老干瘦的女医,看着到不像来治病的,而是来收尸的。
“咣当”一声,一个拿着水盆的粗使宫婢自台阶上摔下,血色和腥味霎时蔓延占据了刘玉娘的眼睛和鼻子。
她不是没有流过血的女人,可却是第一次看到人流这么多血。
“没用的东西,赶紧收拾了!”女医面无表情地训斥过后,迎了上来,“安师。”
“怎么回事?”
“齐勒勒故意从高处摔下来,小产了。”
刘玉娘脑袋嗡嗡作响,她其实不太懂女医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看到了另一盆血水被端出。
“玉娘!”赵春娘扶着刘玉娘,眼里有埋怨,有关切。
安金姝则同石敬儒道,“劳烦石校尉带玉娘子,去那边的凉亭透透气。”
刘玉娘知道再待着只是添麻烦,当下跌跌撞撞往凉亭走去,石敬儒跟在后面,伸手护着却不敢触碰。
走了两步,屋里又传来一声尖叫,刘玉娘脚跟一软,摔了下去,胳膊被拉住,只见石敬儒站在她半步开外,小心翼翼捏着,像极了在岸边捞溺水者的人。
刹那间,刘玉娘心底冒出许多念头,她不知道这些念头如何瞬间在纷纷扰扰的心绪中,组合成一条计策的,但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狠狠地,狠狠地沉下去。
果不其然,石敬儒拉不住,只好跟着她半跪下来,最终无奈将她抱起。
被男人的气息包围,这是刘玉娘生平第一次,心跳得厉害,头晕得更厉害,若说方才还有些故意,那此刻是真的要晕了,趁着神思还有半缕清明,她单手用力拉开荷包,耳边听到东西落地,顿时像被人打了一拳,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刘玉娘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好似有野兽在附近,她一个激灵,猛然睁眼,石敬儒却是规规矩矩站在三尺开外,凉亭石桌上,放着她荷包里掉下的东西。
“玉娘子……”石敬儒的声音有些发涩,“你的东西……散了不少,在下也不知有没有捡全。”
这个男人果然忠厚老实。
看着石敬儒闪躲的目光,略微急促的呼吸,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的样子,刘玉娘心底升起了希望,她在美人靠上缩起身子,将自己抱作一团,屋里又传来一声痛呼,刘玉娘不由颤抖起来。
石敬儒往前走了一步,意识到不对,又往后退了两步,“玉娘子莫怕……方才玉娘子晕过去了,在下情非得已……”
“我不是怕石校尉。”刘玉娘将头埋了下去,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我……我是怕那个害勒勒姐的人……会不会也来害我?”
石敬儒对宫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不知如何回应,于是没了声音。
刘玉娘一下又失望至极,也是自己把事想得太简单了,自己同石敬儒就见过两次,第一次连人家样子都没记住,又如何指望石敬儒为自己做些什么?
视线游移间,石敬儒忽而道,“玉娘子稍等,石某下去看看,有没有落下的花钿。”
石敬儒贴着柱子,与刘玉娘拉开最大距离走出凉亭,刘玉娘转头看去,依旧有粗使宫人奔进奔出,但频次已是减少了许多。
再看石敬儒趴在地上,仔细寻着,刘玉娘咬咬牙,趁着没人,起身将石桌上的麒麟荷包扔了下去。
石敬儒看看麒麟荷包,又看看手里新寻着的两枚花钿,最终都捡了起来,慢吞吞往回走,“玉娘子,这……”
“石校尉,你有刀吗?能不能给我?一刀捅下去,是不是死得痛快些?”
“玉娘子何出此言?”
刘玉娘失声痛哭起来,“下一个就是我,勒勒姐没告诉我害她的人是谁,可是……可是那人又怎会放过我?毕竟我们是一个屋子的,如今王妃又退回我的荷包,我大约是离死不远了,不如来个痛快的。”
“不会的,不会的。”石敬儒连连摆手,不知如何安慰。
“勒勒——”
赵春娘的哀恸声突然从屋里传出,她素来稳重,难得有这般失控的时候。
刘玉娘这下真的吓到了,忽而跪下来同石敬儒叩首,“石校尉,求你让我痛快去了,除了死,玉娘还能怎样?”
“玉娘子,别这样……”石敬儒一个着急,最终还是凑近,隔着刘玉娘衣服捞住了她的胳膊,“你别怕,宫里还有三位夫人。”
“夫人?夫人们又怎会为我们这些贱人出头?”刘玉娘说着甩开石敬儒的手,霍然站起,“好,我也不求石校尉,我……我不配求人!”
视线搜寻间,刘玉娘看见了院里被大石压着的井盖,石敬儒随着她的视线转动,也看到了那处,当即张开双手拦阻,“玉娘子莫要做傻事。”
“石校尉,我求你别拦我,要不然,你能给玉娘一个主意?”
对上那双泪眸,石敬儒呼吸又不觉加重,他艰难地转开视线,刘玉娘心沉了下去,那一刻,她当真有跳井的冲动。
“玉娘子……不瞒你说,殿下有许石某一个女乐。”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刘玉娘整个人被定住了,石敬儒则垂下头,“抱歉,在下非是要趁人之危。”
“石校尉,玉娘是贱人……石校尉若肯救我,玉娘也不敢奢求什么,愿在石校尉身边做牛做马……”
石敬儒苦笑,世间若都是刘玉娘这般的牛马,只怕再也没人舍得使唤牛马了。
“玉娘子言重了,玉娘子如此品貌……哪里是石敬儒及得上的,不瞒玉娘子,石某曾有过一个妻子……”
刘玉娘捂脸抽泣,“我就知道,石校尉是拿我这等贱人消遣。”
“不不不,玉娘子莫要误会,石某的意思是,会问殿下讨要玉娘子,只在下年岁大了些,又是鳏夫,若玉娘子不愿,出去后,我愿将玉娘子当作妹妹。”
刘玉娘呆住了,再度痛哭起来,这次全然没有半分假意,石敬儒则愈发摸不着头脑,“玉娘子……是不是在下说错话了?”
刘玉娘抹了把泪,拼命摇头,一个世家出身的武人,口口声声对着她这个贱人自称“在下”,可见石敬儒多半是受过儒家仁义的熏陶,毕竟一个人的名字,也代表了长辈的期许。
“石校尉……你没有说错话,只是玉娘不敢信,但为了你这份心,玉娘愿意再苟活几日,寻个安生的死法,绝不连累石校尉……”
“玉娘子不信?”石敬儒急了,“在下也不空口赌誓,下月十五千秋节,石某还会入宫,届时玉娘子就知道是不是虚言了。”
刘玉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直觉告诉她,此时沉默要比感谢好。
屋里的哭声轻了下去,刘玉娘又抹了两把泪,摇摇晃晃走向那间屋子,石敬儒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侧,奚官局的女医冷不丁飘出来,面无表情地走向大门,刘玉娘停在外头不敢进去,只听安金姝正低声安慰赵春娘。
很快,外头响起动静,两名内侍推着板车入了院子,刘玉娘咬了咬牙,进了屋。
屋里的血腥气更浓,刘玉娘跪了下去,扶着赵春娘的背,在眼泪之后她才敢看齐勒勒几眼。
短短数月,齐勒勒那张原本姣好的脸,好似揉坏的面人,眼窝凹陷,嘴角歪斜,皮下还有青筋紫筋暴起……
刘玉娘看着这张脸,渐渐没了害怕,怕到极致,也就麻木了,她甚至能冷静地想,不能把希望全部押在石敬儒身上,她还要再想办法,她是误入网罟的鸟兽游鱼,无论如何都要冲出去。
看着齐勒勒被草席裹着抬上板车,赵春娘又是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安金姝叹气,“玉娘子,你就陪春娘子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和石校尉送勒勒娘子一程。”
听了这话,赵春娘一下又站直了,“不,这是蓬莱院的姐妹,我无法收埋她,但至少……至少让我送她到永巷吧。”
“也好。”
安金姝不再反对,同女医内侍吩咐了两句,随即跟在板车后,小声念起经来。
刘玉娘扶着赵春娘一路走去,只听宫墙内隐隐传来乞巧的欢笑和歌声。
“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
谁家女儿对门居,开颜发艳照里闾。
南窗北牖挂明光,罗帷绮箔脂粉香。
女儿年几十五六,窈窕无双颜如玉。
三春已暮花从风,空留可怜与谁同。”
这本是一首以男子口吻讲述思慕之情的民歌,却成了女儿们最喜欢唱的歌,大约女儿们也是想着能有这样一名男子,念着自己,怜着自己,否则再怎么乞巧,又巧给谁看?
可对刘玉娘而言,只要留在宫里,就永远不会有这样一个男子,她只会是主母们的仆从,更糟糕的是,倘若有天,夏小如当了自己的主母呢?
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从那个蓬莱惨夜,到范紫奴,再到齐勒勒,刘玉娘知道,像她们这样的贱人,当真如草芥如蝼蚁,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践踏去。
永巷的尽头,终是离别,刘玉娘和赵春娘痴痴地看着侍卫翻着草席检查,忽而耳边响起一声呼唤,“玉娘子,你的东西。”
石敬儒在不远处伸出手,刘玉娘看了眼赵春娘,见她没反应,才犹豫着走过去……
石敬儒手上摊着点螺小盒,却不见那个麒麟荷包。
“抱歉,在下不能久留,该走了。”见刘玉娘发愣,石敬儒突然抓过她的手,将漆盒放入她手中,并用力托了把,“在下会记得玉娘子的托付,帮忙安葬勒勒娘子,玉娘子不必挂怀,这盒子还请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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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佳节
“春娘姐……我拜托了石校尉,你就别太难过了。”
一路的沉默,像是沉甸甸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刘玉娘终是忍不住开口。
赵春娘点点头,看向刘玉娘红肿的双眼,也安慰道,“你也是……要不,咱们走两圈,再回去?”
刘玉娘挽上赵春娘,心里依旧难过,却也安心了不少,可走着走着,又不免惆怅起来,就不知八月十五千秋节,石敬儒会不会真的兑现诺言?
回蓬莱院时,内里传出欢闹的乐曲,居然是千秋节上用来劝酒的《倾杯乐》。
玄宗朝开元年间,千秋节本是定在八月五日,为玄宗生日贺,后几经流变,在代宗朝与八月十五中秋祭月合并,成为宫廷宴请节日之一。
昭宗又是死在千秋节前几日的,晋王李克用恢复此节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只《倾杯乐》的词,素来轻佻妖冶,故而宫中只保留舞乐,想来明年应该也不会用才是。
见赵春娘脸色不善,刘玉娘上前重重扣响铜环,偏《倾杯乐》十分吵闹,内中竟无人应门。
赵春娘大步上前拉开刘玉娘,狠狠踹了两下,里面乐声小了下来。
“谁啊?催命呢。”
“别胡说,定是春娘姐回来了。”
门才开条缝,赵春娘又是抬脚踹去,里面“哎哟”一声,似有人摔倒,乐声这才戛然而止。
“春娘姐,这是怎么了?”
“就是,这不是夫人们让我们回院里乞巧的吗?”
赵春娘也不言语,甩手往东小院去,刘玉娘看着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乐,心里也不是滋味,丢下一句“勒勒姐没了”,跟着赵春娘回了屋。
外头阵阵窃窃私语,不知说什么,没过多久,似是挑衅,《倾杯乐》又再度响起,却不似方才那般热闹,少了许多乐器,也没了笑声。
赵春娘深吸一口气,面上愠怒,“不知死活。”
那个不知死活的带头人自是夏小如。
往后一个月,夏小如可谓风光无限,七夕过后没几天,尚仪局就来了消息,说是三郎君选中夏小如,又说王妃恩准夏小如过了千秋节,再去冰轮院待选。
一时间,女乐们羡慕的羡慕,恭维的恭维,唯是冯溶溶看着不太开心,离得远远的,和夏小如不似从前那般要好。
刘玉娘看在眼里,心里暗道,这大约就是戏里唱的,‘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吧?
转眼,千秋节将近,尚仪局的人四下传话,说是今年宫里依旧不准大摆宴席,各处自行祭月后,需早早灭去灯火,不可喧哗。
看来这个千秋节,还是得冷清着过。
“夜里不准喧哗,但白日里,我们可以热热闹闹的啊。”
夏小如带头拿起主意,众女乐看看赵春娘脸色,皆不敢造次。
“小如,明年就可以热闹了,也不急在一时。”
“是啊,是啊,再说勒勒姐——”
“别提那个晦气的。”冯溶溶打断众人的话,这两日,她又突然同夏小如好上了,不知是夏小如许了好处,还是想通了,“她犯了错才有这般下场,可怜她,难道是想和她犯一样的错?”
夏小如瞅着赵春娘,拉住冯溶溶,“好了,溶溶姐,别说这些了,还是说些开心的吧,春娘姐……千秋节那日,你是不是要去万寿堂?”
赵春娘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是,那天我不在,你们可别闹腾,三郎君会有赏赐下来,外人看着呢,莫让人笑话。”
一听还有赏赐,女乐们又沸腾起来。
“赏赐?什么赏赐?”
“王妃赏过了,为何三郎君还要赏?”
“春娘姐,三郎君会过来吗?”
“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也想进冰轮院?”
笑闹中,夏小如脸色有些难看,赵春娘则站起身,女乐们一下安静了,期盼地看着赵春娘。
“你们莫要多想,三郎君向来慷慨,小如既是蓬莱院出去的,蓬莱院里的姐妹自然都有赏,不过人人有份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大赏赐,沾沾喜庆,图个吉利罢了,切莫失了分寸。”
说是这么说,女乐们哪里听得进去,不是围着夏小如说“三郎君对你真好”,就是凑一起猜会是什么赏赐。
刘玉娘心里则是另一种激动,再有几日,她是否就能脱离这个表面光鲜的乌鸦精老巢?
越是激动,越是不敢表露心绪,八月十五大早,刘玉娘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原本什么头饰都不想戴,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素,好像又有点丧气,左挑右选,最终拿了两簇粉紫色野蔷薇仿生花,别在发髻边,算是交待过去了。
到了院里,女乐们叽叽喳喳一堆,夏小如打扮得最为花俏,身旁左右环绕,将白檀的派头学得十足,内侍进来报赏赐将到时,夏小如又将身边人赶了去,生怕白檀看到。
安安静静等了两刻的功夫,才见安金姝带着石敬儒,以及一群内侍走进来。
见是没有白檀,女乐们眼神开始不安分起来。
“叫诸位久等了,只三郎君的赏赐,礼数不可缺,好在今日是千秋佳节,谢过恩赏后,便不用拘束,后头还有王妃赏的菱花糕。”
冯溶溶大着胆子问了句,“安师,白媵人不来吗?”
“都在陪三位夫人祭庙呢,一会儿菱花糕到了,我也得走。”
安金姝说罢往边上退去,拿册子的内侍走上前开始报名字,发放赏赐。
刘玉娘不断偷瞄石敬儒,石敬儒依旧目不斜视,手却刻意放在腰上,刘玉娘心中窃喜,石敬儒腰上挂了荷包,那荷包看着不怎么起眼,但刘玉娘知道荷包另一面就是她绣的麒麟。
万幸自己挑了个深茶色,若是学那些女乐搞桃红柳绿的,此刻就未免扎眼了。
发放完毕,内侍收起册子,同夏小如行礼,“夏娘子,你的赏赐,三郎君之后另有安排,此番不在其中。”
“奴谢过三郎君恩赏。”
内侍们也识趣,当下井然有序地退出去,只留安金姝和石敬儒在院里,有女乐迫不及待想要打开拿到的锦盒,又犹豫地看向安金姝,但见安金姝点头,才纷纷开启,一时间铃音脆响,宛若林间晨风般沁人。
“呀,是天竺银铃。”
“还有金豆子。”
这的确不是什么大赏赐,却逗得女乐们心花怒放。
这天竺银铃,材质并不贵重,却极尽工巧,指节大小的玩意,外头是花纹繁复,镶嵌碎宝的银球,打开之后,才是一枚银铃,平日里若嫌银铃吵闹,也可替上香丸,像这般又小又巧的东西,宫里是不会费心思做的,女乐们也没机会出宫,往往只能眼馋那些掖庭宫人,佩戴各种新巧的宫外小物。
“玉娘,你怎么没有?”
“你这人真是,明知故问。”
“就是的,王妃都退荷包了,怎会有她的份?”
“玉娘,这银铃是一对呢,要不我送你一个?”
“我也可以送你。”
“多谢姐姐们,这是三郎君赏赐的,不可送人。”
“说的也是,那你想戴的话,我们可以借你戴一戴。”
刘玉娘一时分不清这些人是好意,还是显摆,或许都有,不过无所谓了,她眼下就等着石敬儒的话,偏石敬儒缩在角落,院子里又一堆人,寻不着机会独处。
正苦恼着,忽见安金姝笑着走向自己。
“玉娘子,寻个安静地方,我给玉娘子把把脉。”
“多谢安师,那就去东小院吧。”
转身之际,刘玉娘终是憋不住咬唇笑了笑,她知道,安金姝应是有别的话要同她说。
“玉娘子,实不相瞒,石家大郎同三叔父开口要你。”到了东小院僻静处,安金姝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可你的去处,不是叔父能定夺的,过两日夫人问起,千万千万得拒绝。”
“为……为何?”心中喜悦尚来不及绽放,就被摘去,刘玉娘懵了,呼吸和脑子都有点停滞。
“玉娘子是聪明人,难道不知自己是曹夫人为叔父准备的?”
“可……可王妃不喜欢我啊。”
“我说呢,玉娘子怎会这般大胆行事,原来还是怕王妃,那日在竹篁院,玉娘子是不是同石家大郎说了什么?”
刘玉娘还没缓过来,听了这话,忽又寒毛竖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安金姝是怎么看出来的。
“玉娘子莫怕,安金姝是夫人们这边的,说这些不是要为难玉娘子,更不是要害玉娘子,虽然石家大郎没提你,口口声声只说见到你丢了魂,但女人的心思和男人到底不同,我都看得出不是那么回事,就别说夫人们了。”
刘玉娘继续沉默,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无法轻易相信安金姝的话,又或许,安金姝会不会是故意试探自己,看看她是不是贪慕荣华的人?
“安师……玉娘出身贱籍,连小如都比不上,又怎配得上三郎君?”
安金姝摇摇头,“玉娘子还是没明白,不过这也说明玉娘子心思单纯,难道玉娘子看不出来?王妃之所以同叔父不合,是因为同曹夫人不合在先,这件事,曹夫人是让着她的小孩脾气呢,但不代表会退让到底。”
“安师,安师不该同我说这些。”刘玉娘慌忙退了一步,“贵人们的事,哪里是我该听的。”
“我知道,玉娘子心中必然有许多疑虑,但有一点,不管玉娘子怎么想,王妃——”
“石家大郎,别跑啊!”
安金姝话未说完,外头突然响起哄笑声。
“是啊是啊,莫不是心虚了?”
“那个荷包是不是玉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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