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白钰邱光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银桑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翠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鱼也落回了盆里。对上时余怒视的目光,张翠很是心虚尴尬,没想到偷东西正好被时余撞见。“时二丫,你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张翠色厉内荏的大声嚷着,想像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时余。时余懒得搭理她,直接上前将东西抢了回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这话一出,张翠顿时就跳脚了,“说谁呢?你说谁是贼?你别张口就造谣啊!”她的声音很大,很刺耳,面目有些狰狞,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了。若是前世的时余必定会被她吓到,但这一世的时余已经不一样了。时余也提高了声音,“谁急了谁就是,只有被说中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号入座。”见一向软弱的时余竟然敢反驳自己,张翠怒了,“哎你个赔钱的死丫头,我拿你...
《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完结文》精彩片段
张翠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鱼也落回了盆里。
对上时余怒视的目光,张翠很是心虚尴尬,没想到偷东西正好被时余撞见。
“时二丫,你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张翠色厉内荏的大声嚷着,想像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时余。
时余懒得搭理她,直接上前将东西抢了回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
这话一出,张翠顿时就跳脚了,“说谁呢?你说谁是贼?你别张口就造谣啊!”
她的声音很大,很刺耳,面目有些狰狞,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若是前世的时余必定会被她吓到,但这一世的时余已经不一样了。
时余也提高了声音,“谁急了谁就是,只有被说中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号入座。”
见一向软弱的时余竟然敢反驳自己,张翠怒了,“哎你个赔钱的死丫头,我拿你几条鱼怎么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你怎么那么小气?”
“我可是你大伯母,你得了好东西不知道孝敬长辈,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你去了?”
时余也不甘示弱,学着邱光萍往日的摸样大声吼道:“作为长辈,你偷拿小辈辛辛苦苦去河里捞来的鱼,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是想吃鱼,让你儿子去捞啊,你看不上我家,又要偷拿我家的东西,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张翠有些说不过时余,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你这个死丫头,有你这样顶撞长辈的吗,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暴怒之下,张翠就想动手打时余,但下一秒,一个秧马就砸到了她身上。
“哎哟——谁拿东西砸我?”
“张翠,你这挨千刀的,你不仅偷我姑娘的鱼,竟然还敢动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看到凶神恶煞的邱光萍,张翠顿时怂了,“弟妹,都是误会,你看错了啊——”
张翠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头发也被邱光萍一把薅住。
疼痛让张翠开始求饶,“弟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院外有人在张望,时余连忙去拉邱光萍,“妈,我没事,你松手,一会儿爷爷奶奶看到了又要闹了。”
闻言,邱光萍这才松开张翠,但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
“就没见过这样当人长辈的,你嘴馋要吃鱼,你不会说一声吗,你好好和我姑娘说,她会不给你吗?”
“学什么不好,非学那些偷偷摸摸的,你偷偷摸摸就算了,被抓到还死不承认,还想动手,你这思想觉悟可真对不起组织!”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后,顿时议论纷纷。
张翠丢了脸,捂着脸就要回屋,但才走两步就被邱光萍抓住了胳膊。
邱光萍从盆里拿了两条鲫鱼给她,“你不是想吃鱼吗,给你,以后别拿孩子的东西。”
毕竟打了她,不给点东西赔礼说不过去。
张翠更加觉得丢人了,直接哭着回屋了。
“不就说你两句嘛,你怎么还哭了啊?那我多给你几只河虾?”
邱光萍佯装疑惑,然后把那两条鲫鱼和河虾放到东屋的厨房。
回到自己屋后,邱光萍赞赏的拍了拍时余的肩,“可以啊,竟然学会吵架的!”
邱光萍老远就听到了时余和张翠争吵,她怕时余吃亏,急得鞋子差点跑掉。
没想到时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仅没吃亏,还把张翠气成那样。
“说说,你是怎么开窍的?”
时余摸了摸鼻子,“刚学会没多久,我这几天去村里看别人吵架,积累经验,然后拿笔记重点。”
她虽然嘴笨,但脑子不笨,记忆力也挺好,她将村里人吵架的过程记了下来,然后回家分析。
邱光萍笑着看着她,“那你分析出什么来了吗?”
时余:“我发现几个关键的点,第一声音要够大,第二不要自证,一旦自证就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也就会占下风。”
“最好把问题抛回去,如果实在是说不过对方,那就逮着对方的痛点一直攻击,比如大伯母偷拿我鱼的事情。”
听完时余说的这些后,邱光萍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不错不错,你这脑瓜子就是聪明。”
“这吵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赢,讲道理这些都是次要的,不然吵输了气着的只有自己。”
“不过,有些人说急眼了会动手,就像你大伯母刚才一样,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还有就是有人会说脏话骂人,带着爹妈和祖宗的,骂得很难听,这种我都不一定骂得过,我一般直接上手,用掏粪的瓢给他加点料,只一下,他就骂不出来。”
说着,邱光萍就得意的笑了出来,她这样干过几次,屡试不爽。
时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看着她满脸乖巧认真的样子,邱光萍突然有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
邱光萍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小荣呢,跑哪里玩去了?”
时余有些不自在,“他去找朋友玩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对了妈,舅舅说爸和哥给打电话来了,他们三天后回来。”
闻言,邱光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满心的欢喜怎么都藏不住。
高兴过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运输队的工作是挺好,就是一年到头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十天半个月才有信儿,让人放心不下。”
时建军和时兴盛每次出远门送货,邱光萍的心都是提着的。
看着邱光萍这样,时余的情绪也有些低沉。
这时,东屋突然传来刺耳的怒吼声。
“我缺你一口吃了?你咋就那么馋?你想吃鱼不会自己去捞啊?丢人现眼的玩意......”
是大伯时建国在骂张翠,他这人最好面子,张翠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他不生气才怪。
“妈,大伯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时余有些担忧,毕竟以前时建国在张翠的颠倒黑白下,没少找他们的麻烦。
邱光萍嗤笑一声,“他现在可不敢,他这人最好面子,但我豁得出去,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丢脸的只会是他。”
邱光萍以前和时余一样文静,但这样的性子在乡下是最吃亏的,邱光萍吃了太多亏后,慢慢的就变得泼辣起来。
没一会儿,时兴荣从外面回来了。
“谁欺负我家二丫!”
见大泽乡最泼辣的媳妇邱光萍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来,众人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点。
而时余则一阵恍惚,接着鼻头一酸,心中所有的委屈顷刻间都冒了出来。
“妈,他们都欺负我,徐知青偷走了我的平安扣,说我不是时家的孩子,还说我名字里的余是多余的余。”
一听这话,邱光萍顿时炸了,直接冲上去抽了徐白钰一个大嘴巴子。
“好你个小贱蹄子,竟敢满嘴喷粪,我家姑娘的名字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婶子,你误会了!”
徐白钰趴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没有说那些话,更没有拿二丫妹子的平安扣。”
时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明明就有,你说那些话好多人都听到了,还有那平安扣就在你衣服的上衣兜揣着。”
闻言,徐白钰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衣服,满脸的震惊,时余是怎么知道的?
见她这样,邱光萍立即冲上前去,粗暴的从她的兜里搜出那平安扣。
证据摆在面前,徐白钰就是说破天了也解释不清楚,就连宋肆清此刻也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徐白钰顿时慌乱不已,还没想到对策就被邱光萍抓着头发厮打,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宋肆清和那两个知青见状,连忙上前救人,但才刚靠近就被两个婶子拽到一旁去。
直到有人把大队长邱光成喊来了,这场闹剧才停歇。
但徐白钰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宛如疯妇,不复往日的温婉典雅。
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邱光成分别问了时余和徐白钰、宋肆清,同时还找乡亲查证。
“徐知青偷了我的平安扣不还给我,我才和她争执的,本来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宋二狗非要搀和进来,他喜欢徐知青,干什么都偏向徐知青。”
说着,时余再次把宋肆清把徐白钰的劳动量安排给她,又拿偷拿她家鸡蛋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的目的很简单,把水搅混,洗掉她害人的罪名。
此刻,她很庆幸自己刚重生时扯了徐白钰一把,没让徐白钰掉水里去,不然事情就难办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徐白钰和宋肆清,这让他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徐白钰坚决否认她偷了平安扣,“平安扣是我捡到的,这平安扣看着贵重,我怕贸然说出来会有人冒认,所以才想观察几日,私下找失主。”
她不能背上偷窃的罪名,不然她就完了。
至于那些话,她着实没法辩解,只能推托成她只是好奇而已,并无恶意。
而宋肆清就更加没办法辩解了,他私自把徐白钰的劳动量安排给时余是真,拿时家的鸡蛋给徐白钰是真,不分青红皂白推了时余、害时余崴了脚也是真......
在了解了全部的情况后,邱光成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这事,虽然你们各有说辞,但从结果上来看,是二丫受了委屈。”
接着,他目光锐利的看向徐白钰。
“徐知青,我姑且相信你说的,平安扣是你捡来的,但你不及时归还就是你的不对。”
“你完全可以送到大队或公社来,你不相信别人,难不成还不相信组织吗?”
这话一出,徐白钰头皮一紧,要是她不相信组织的话传了出去,那她指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她连忙解释,但邱光成摆了摆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过,这事二丫也有不对的地方。”
徐白钰被揍得很惨,邱光成也不好偏袒什么,只能各打五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二丫,你和你妈要向徐知青道歉,然后赔医药费。”
“宋二狗,你向二丫道歉,赔医药费、还有时家的鸡蛋钱。”
“另外,你做事不公,不适合当第三生产队的副队长,明日开个小会我们重新选一个。”
这个结果一出,时余很是满意。
但徐白钰气得差点咬碎了牙,而宋肆清肠子都悔青了。
最后的最后,邱光成扫了一眼那几个说他暗箱操作的人。
“对了,二丫去公社高中读书的事情,是经过组织的考核后,我们才推荐的。”
“她的成绩是全校第一,数理化门门满分,安排给她的劳动任务每一次都是超额完成,她挣的公分也多......”
邱光成细数了时余的种种优点后,就严肃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异议,大可向组织反馈,而不是像个长舌妇一样在背后嚼人舌根。”
话音一落,那几个人就心虚的低下头去。
时余心里则乐开花,这下子她读书的名额保住了,舅舅也不会被连累。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都散了,回去干活。”
......
从卫生院出来后,宋肆清厚着脸皮凑了上来,“婶子,我来背二丫。”
“滚一边去,否者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邱光萍吼了他一句,就背着时余回家。
而宋肆清怕挨揍没敢跟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灰溜溜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邱光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死丫头,从小就这瘟鸡样,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你嘴笨说不过别人,就不知道喊人吗?你妈我是摆设吗?”
听着她骂骂咧咧的声音,时余既怀念又难过,她很多年没听到了。
“我是想和爸妈说的,但是我害怕!”
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又因为她不是亲生的,一直不喜欢她。
尤其爸妈还花钱送她读书,就更加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到她都要骂她赔钱货。
今年她得到推荐,能去公社高中读书,大伯家的两个堂哥却没有。
爷爷奶奶就想让妈妈去找舅舅走后门,但妈妈不同意。
为此事,爷爷奶奶就经常和爸妈吵架,大伯母也总是对他们一家阴阳怪气的。
她性子内向,敏感自卑,又到了自尊心特别重的年纪,所以她不敢、也不愿意把委屈告诉爸妈。
听着时余说得这些后,邱光萍既心疼又愤怒,“你真是读书都读傻了,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是你妈,你下次要是再敢憋着不说,我先抽你一顿。”
闻言,时余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遇到事了再也不会瞒着你。”
听着她的哭腔,邱光萍有些慌,但她又不知道如何说软话安抚,只能生硬的说:“别哭了,回去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时余紧紧的搂着邱光萍的脖颈,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很快,她们到家了。
但刚一进院子,一个扫帚就迎面飞来。
“二丫,我上次只是怕你做错事,担心你走上歪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悔,才会在情急之下推了你。”
“你之前闹出的那些事让你在村里的名声都坏了,我是为了帮你挽回,才会屡次帮徐知青,我对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宋肆清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为了时余。
如果是上辈子的时余,指定心软相信了,可现在时余脑子清醒得很。
宋肆清轻飘飘的一句‘为了她’就想将她受的委屈全部抹去,把自己所有越界、见异思迁的行为合理化,可真是好大的脸!
宋肆清还在说:“二丫,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会相信你,站在你这边,遇到事也会先弄清楚,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你就看在咱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时余冷笑一声,“你光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若真想要我原谅你,那就先把欠我的医药费给我。”
“然后,把我这段时间替徐知青做的事该得的公分还给我,我就考虑原谅你。”
这话一出,宋肆清顿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涨红着脸,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本都快被他说动的时兴荣一见他这样,顿时反应过来了。
“感情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只是让你把我姐该得的还回来,你就不乐意了。”
“你这哪里是来诚心道歉,我看你就是见我姐好糊弄,就想说几句好听的话把她忽悠过去。”
时兴荣气呼呼的盯着宋肆清,像一只小豹子,感觉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他。
宋肆清慌了,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肯定会还的,只是我需要些时间,因为......”
他有些心虚,说话都没底气,但很快他就找到了借口。
“因为我现在还没工作,而我老妈也是出了名的抠门,我很难要到钱,如果能继续当副队长或是在大队里找个什么活干,我很快就能还清医药费了。”
说着,他就一脸期待的看着时余,希望时余能帮忙。
时余对此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嘲笑道:“怎么?让你赔我医药费,我还得先给你找一工作?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像傻子吗?”
她脸上明晃晃的讽刺,让宋肆清脸上火辣辣的。
宋肆清可不敢认下这话,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样吧,我先从还公分开始,从明天起,分配给二丫的事,我都帮忙干,医药费的事情我再另外想办法。”
说完这些后,宋肆清也没脸再继续待下去,随便找了借口就离开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时余冷哼一声,转头就对时兴荣嘱咐了几句。
“以后离他有多远离多远,他不是好人,还有那个徐知青也是,你平时也警惕一些,谁知道他们憋什么坏!”
时兴荣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盯着他们的,这样是他们要是敢使坏,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闻言,时余敲了敲时兴荣的头,“嘿,我让你离他们远一点,你耳朵干什么使的?”
时兴荣摸着脑袋,“哦,知道了!”
这时,时余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惊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炒菜了,不然来不及了。”
她用最快的时间弄好后,就和时兴荣一起去给邱光萍、时柱子他们送去。
时余到的时候,邱光萍带着草帽和几个婶子顶着烈日正热火朝天的插秧。
“妈,吃饭了!”
邱光萍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身边的人就道:“还是生个闺女好,贴心会疼人,每天做好饭菜送来。”
“谁说不是呢,我家里就没人来给我送饭,得我自己早上准备了带来,有时候我还得赶回去给家里人做饭。”
“哎,真是越说越心酸......”
邱光萍自豪的笑了笑,“那是,我姑娘是最好的,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去吃饭了。”
......
又过了两日,时余和时兴荣一起在田坎便摘野芹菜时,她忍不住问道:“小荣,陆爷爷和陆景阳怎么样了?”
时兴荣:“好多了,陆景阳今天都出来割草料了,我还帮他割了不少,陆爷爷也好多了,就是时不时的咳嗽。”
时余‘哦’了一声,想继续询问裴肃,但又怕太明显。
就在她纠结时,头顶落下一道阴影。
“舅舅?你找我们?”
邱光成扯出一个笑脸,“嗯,二丫,小荣,你俩上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时余和时兴荣跟着邱光成来了一个空旷偏僻的地方,看着架势,他要说的事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莫非是裴肃的事?
这个念头一出,时余的心就提了起来。
邱光成左右看了看,咳了一声这才开口,“前几天晚上,你们救的那个人,他才做完手术,要在咱们村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这里,时余眉头一紧。
她担忧的同时还有些疑惑,裴肃为什么不回军区,或是留在医院里休养呢?
邱光成话锋一转,“不过,因为他是来看望陆家爷孙的,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怕影响不好。”
“所以他在村里休养的这段时间,你俩要是有空就去帮忙照顾一下,帮他送个饭,换个药啥的。”
时兴荣当即拍着胸脯应了下来,“这有啥,包在我们身上。”
见邱光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余就收起情绪,点头道:“舅舅,你放心交给我们吧。”
邱光成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白干活的,他给了钱和粮票。”
“不过你们要保证不能透露给别人,去给他换药和送饭的时候,也避着点儿人。”
“好!”
时兴荣没多想就应了下来,时余也跟着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裴肃为什么留在村里休养,但裴肃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她还是不要太好奇了。
她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地方多帮一帮裴肃就行!
邱光成交代了几句给裴肃换药的注意事项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差点忘了一件事,你们的爸爸和哥哥昨天给大队打来电话,说他们三天后回来。”
一听到这个消息,姐弟俩都很开心。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忙吧,我也要回去干活了,记得从今晚开始就去牛棚给人送饭。”
闻言,时余有些惊讶,“他伤得那么重,今天就出院吗?”
邱光成叹了一口气,道:“他那情况,应该在医院休养的,但他不听劝,估计是怕浪费钱。”
原因肯定不是这个,但邱光成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随便找一个来遮掩。
时余皱着眉,心中的担忧更甚!
望着眼前眉高深目、轮廓分明的男人,时余一阵恍惚。
前世从牢里出来后,她就被乡亲们赶出了大泽乡。
走投无路之际,裴肃突然出现,不顾世俗的眼光,也不在意她声名狼藉,坚定的娶了她。
然后护她周全,免她颠沛流离......
可是裴肃不应该是在蜀地军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那前世,裴肃也在吗?
疑惑间,裴肃突然睁开双眼,眼神冷漠警惕,让时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认识我?”
他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这个女同志叫他的名字。
时余一慌,随口扯了句认错人了就艰难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不好意思,天色太黑,我以为是村里的裴叔叔。”
随后,她又掩饰性的问道:“同志,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躺在这儿?”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刚才有没有砸到你?”
她关切的语气和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让裴肃的怀疑不减反增。
一个行动不便的弱女子,大半夜的外出,见到陌生男人非但不害怕,还这么热心肠的关心对方,怎么看都很可疑。
难不成这村子里也有那些人的内应?
这时,时余感觉手上有些黏糊糊的,鼻翼间也传来血腥味。
低头一看,只见手上沾满鲜血,“同志,你受伤了?”
时余惊呼一声,连忙扑到裴肃身边,着急的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裴肃眼神一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可下一秒,他浑身都僵住了。
时余脱下衬衫,将其撕成几块,然后用来包扎他胳膊和肩膀的伤口。
她里面穿着件的确良短袖,有些宽大,露出白皙纤长的胳膊,行动间还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
裴肃慌乱的移开目光,呼吸有些乱了,但又忍不住观察她。
皎洁的月光下,她容颜如玉,精致得有些不真实,浑身透着股书卷气息,看着不像是乡下的。
莫非,她是下乡的知青?
疑惑间,时余的声音响起:“同志,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人来帮你。”
裴肃一惊,连忙阻拦,“等一下!”
他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时余问道:“怎么了?”
裴肃想好措辞,正准备说出来时,远处就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
“姐,你在哪儿?”
听着时兴荣的声音,时余脸上一喜,“小荣,我在这儿。”
随后,她转头对裴肃解释道:“同志,你别紧张,是我弟弟,我们去给一个乡亲送药,我腿脚不便落在后面,他应当是久不见我,所以才来找我。”
话音刚落,时兴荣就跑了过来。
一见到时余和一个陌生男人待在一去,身上的衬衫还没了,顿时小脸一沉,“姐,他是谁啊?是不是欺负你了?”
时兴荣将时余拉到身后,抄起时余的木棍怒视裴肃。
时余连忙按住时兴荣的肩,“没有,我看他受伤了,就帮他包扎了一下,这都遇见了,不能见死不救嘛。”
裴肃胳膊上的伤是抢伤,定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才受的伤。
这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得想法子帮裴肃遮掩一下。
“同志,你是来探亲访友的吧,你认识的人是谁?我们帮你联系,让他带你去县城里的医院。”
“你的伤太严重了,公社的卫生院治不好。”
闻言,裴肃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嗯,我赶夜路,没想到遇到劫道的了,所有东西都被抢了,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时兴荣知道附近的山里有残存着些土匪,但他对裴肃的说辞还是有些怀疑。
“你还没说你是来看谁的,还有你叫什么?别遮遮掩掩的!”
裴肃犹豫了一下,道:“我叫裴肃,我来看我外公和表弟,他们姓陆,下放来的,我没说是怕你们嫌弃。”
他记得外公和表弟被下放到繁田公社,正好可借此遮掩。
听着他的话,时余和时兴荣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讶。
繁田公社下放来的人中,就只有两个姓陆的。
......
“小肃!”
见时兴荣搀扶进来一身血的裴肃,陆爷爷满脸惊讶,“你咋来了?你不是......”
裴肃打断了他,“外公,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和景阳。”
一看裴肃的神情,陆爷爷瞬间明白他来这儿有别的事情,且不能让别人知道。
随后,陆爷爷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谁伤了你?”
裴肃把方才对时余和时兴荣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幸好遇到了他们,不然我就惨了。”
听完后,陆爷爷就一脸的感激抓着时兴荣的手,又红着眼看着时余。
“谢谢,真是谢谢你们!”
“若不是你们,我两个孙子都......”
陆爷爷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泪花,声音沙哑颤抖,几次哽咽得说不出话
时余和时兴荣手足无措的安抚着,但才说了两句,裴肃就突然站不稳,摔倒在地。
看着裴肃脸色惨白的样子,时余的脸上满是着急和担忧。
“你这是失血过多,伤得又严重,得赶紧去县城的医院,陆景阳的蛇毒也是,得上医院看看。”
闻言,陆爷爷神情为难,“可是我和小阳是被下放来的,行动是受限制的,裴肃也没有介绍信,他也去不了县城啊。”
说着,陆爷爷用眼神询问裴肃:要不透露一下你的身份?
裴肃神情严肃,他不清楚这地方的情况,有些担心身份透露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担心任务泄露。
一看他这样,时余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便道:“我舅舅是大泽乡的大队长,我们去找他说说情,这人命关天,他兴许能通融通融。”
听到这里,裴肃顿时眼前一亮,“麻烦你了!”
接着,他就想让这姐弟俩保密,但时余已经吩咐时兴荣去找邱光成了。
“去找舅舅过来,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不然对舅舅影响不好。”
裴肃顿了顿,看了一眼时余后就收回目光。
时兴荣离开后,牛棚一度陷入寂静。
时余双手抱膝坐在陆景阳身边,然后悄悄的打量裴肃。
裴肃虽虚弱,但感官依旧敏锐。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时余,在时余再次一次看过来时,抬起了眼眸。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时余像是被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学生,慌乱的移开了目光,耳朵也有些红。
时余把脸埋在腿间,再不敢偷偷看裴肃。
不多时,邱光成来了。
一见到牛棚里的情况,他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裴肃正想把时余和时兴荣支开,时余就对时兴荣说:“小荣我有些内急,你过来扶我一下。”
裴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怎么感觉这个女同志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巧合吗?
趁着邱光萍去洗手的间隙,时余拉着是兴荣低声问道:“小荣,那个人看起来怎么样了?”
时兴荣想了想,然后回道:“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看着不虚弱。”
“我去的时候他刚帮陆爷爷挑完水,正在收拾牛棚,我觉得他身体挺好的,很强壮,要不是身上缠着绑带,还真看不出来他受伤了。”
听完后,时余顿时眉头紧皱,满眼的不赞同。
裴肃这不是胡来吗?
他受的伤可是枪伤啊,又是才刚做完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他不好好休养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就他这个造法,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时兴荣又道:“哦对了,他说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有他家乡的风味,让我谢谢你。”
时余心里想着事,随口敷衍了几声,“他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邱光萍催促的声音就响起,“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碗筷都摆好了,还不快来吃饭。”
“哦,来了!”
第二天早上,邱光萍对时余说:“我要去县城里买些东西,你们谁和我去?”
时兴荣积极道:“我!”
时余道:“让小荣和你去吧,今天轮到我们家给爷爷奶奶做饭打扫卫生了,小荣不会做饭。”
若是她跟着去县城,裴肃就没饭吃了。
“行,那你小心些,我怕你大伯母趁我不在欺负你,明天我再带你去一趟县城,给你买去公社高中读书用的东西。”
说着,邱光萍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时兴荣去找生产队的队长请假。
时余打扫好卫生、做完饭后,就从后门溜出去给佩肃送饭。
一到地方,时余来不及歇息,就把饭盒递了过去,“抱歉,我来晚了!”
裴肃没有说话,只是将饭盒放到一旁,然后递给她一方手帕,又给她搬了来个凳子,最后进了屋。
时余有些懵,陆爷爷解释道:“小余同志,你别介意,他人就这样,性子冷,话少,你快先坐下来歇息,擦擦脸上的汗。”
时余有些拘谨,“哦好,谢谢陆爷爷!”
陆爷爷:“这么热的天,还要麻烦你来给我们送饭,真是辛苦你了。”
时余连忙摆手,“没事的,就做做饭,跑跑腿,都是我平时做惯了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
正说着,裴肃突然出现,将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纸盒递给她。
时余疑惑道:“什么?”
“赔你的衬衣!”
裴肃的声音没有起伏,脸上也没多少表情,和前世裴肃送她东西时的神情一样。
时余有一瞬间的晃神,回过神来后,就连忙推辞,“我那衬衫是自己做的,很便宜,用不着......”
裴肃不等她说完,直接把纸盒塞到她怀里,“拿着!”
陆爷爷也劝道:“你就拿着吧,你救了他一命,他送你再贵的东西都是应该的。”
他可听说了,裴肃失血过多了,要是没有时余给裴肃包扎止住血,那裴肃就危险了。
时余推脱不掉,只能收下,“谢谢!”
接着,她就催促道:“你们快吃东西吧,那鱼汤要是趁热喝,冷了腥味就有点重,就不好喝了。”
“还有,我晚上可能没空来送饭,就多准备些,你们先放在井水里冰着,不然这大热天的容易坏。”
陆爷爷:“好,谢谢啊,我先去找小阳回来,你们先聊着。”
他一走,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时余和裴肃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和压抑。
时余抱着东西,局促的坐着。
虽然她和裴肃前世做过夫妻,可裴肃总是在外做任务,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
而且,就算裴肃回来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也很少。
如今裴肃与她又不熟,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和裴肃说些什么。
要不,她还是找个借口离开吧?
就在她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正准备开口时,一抬头却对上了裴肃冷漠凌厉的凤眸。
她的勇气瞬间被击溃,然后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
裴肃见她似乎有些怕自己,和那天晚上熟稔热心肠的样子差别很大,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怕我!为什么?”
裴肃直接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时余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我没有怕你,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那天晚上我着急救人,没想那么多?”
裴肃目光带着审视,语气冰冷,“我没提那晚的事!”
他都没提,这个女同志却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太了解他了,还是说知道些什么......心虚了。
时余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裴肃是个军|人,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
她那些因为熟悉裴肃的自然反应,在裴肃看来十分可疑。
尤其是他现在可能正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牵动他的神经。
裴肃可能把她当嫌疑人了!
意识到这点后,时余的大脑就飞速运转着。
然后,她看向裴肃的伤口,小心翼翼的说:“我以前看过中枪之人的伤口,那天晚上回去后,我才反应过来你的伤时枪打的。”
“我猜你身份应该有些特殊,与其说我害怕你,不如说是敬畏,而且你这个样子挺吓人的。”
说完这话,时余就低下头去,不敢看裴肃。
见状,裴肃顿了顿,然后神情就柔和了些。
他打听过,这个女同志很聪明,学习特别好,根据这些猜到他身份特殊能说得通。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
“我听说,你们村的裴叔叔去年就死了,你把我认成他,就不害怕吗?”
时余有些紧张,说话也越发谨慎,“不怕,他人挺好的,而且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裴肃追问道:“那你大晚上看到受伤的陌生男人就不怕了?”
时余捏了捏手心,镇定道:“一开始是有点怕的,但我没想那么多,后来知道你是陆爷爷的外孙,不是坏人,就更不会害怕了。”
见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裴肃突然想她今年才十六,还是个孩子,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了。
于是,他的身子就后退了些,“抱歉,本能反应,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他的语气依旧冷,但比刚才步步紧逼的样子软和了些。
时余在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没关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裴肃看着手中的饭盒,“你的手艺很好,和我家乡的味道很像,你是特意做的吗?”
时余心一惊,有些懊恼,这又是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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