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周承光领兵出征，直击敌方坐镇城池。
对，还带着我。
还带着颜瑾。
我和颜瑾坐在营帐，听着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喝的白开水都染满了血腥味。
颜瑾说：“周老夫人是自尽。”
“为什么？”
“你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周承光娶你吗？”
说实话，还真没认真考虑过。
应该不仅是她儿子实在不想娶亲吧。
我反问颜瑾：“你知道他之前的未婚妻都是怎么死的吗？”
“他杀的。”
我点头：“那我知道了。”
“周老夫人历经三朝皇帝，她丈夫也参与过夺嫡站队，这一辈子的颠沛流离从周承光被世家推上摄政王位才停止。”
“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一生，先前选的儿媳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也算是划清立场。但周承光的目标太大，他眼里只有皇位。”
老夫人让他娶我也就是不想让他与其他大臣联姻，却没想到这次反叛又给周承光制造了机会。
无论反叛是否成功，他都有能力拿到兵权。
估计这也是出征前母子两人吵架的原因。
“不对啊，这样的话长公主怎么还会让周承光来反叛？不就是给他夺兵权的机会了吗？”
颜瑾低笑：“长公主满京城撒网，她的人多到我们不敢想。”
“包括军中？”
“包括军中。”
我忽然又好奇：“那你呢，长公主说你是前朝状元郎，你好端端的来人类朝堂凑什么热闹？”
“嗯？”颜瑾挑眉看我，好像我问出这个问题才值得思考，“所以你到底想起来多少啊？”
“……”
还是那些啊，有什么问题吗？
8
一战后，周承光大获全胜，却迟迟不回营地，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处理尸体。
敌方我方的尸体铺了两层。
要不是看到平民布衣被压在最下面，我差点就误以为他是重情重义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