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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无双,从陇右砍到长安城全局

饿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熟悉作战方式的谢斜和薛病已乖乖的跟在队伍最后面,趁机锻炼骑术,熟悉胯下战马。前方一匹战马放慢了速度,渐渐和他们两人保持平行。对方是位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身材魁梧,虎口处的老茧厚重:“校尉有令,你们二人随我出列,切莫轻举妄动。”“是!”他们一共五人,加快速度冲在了轻骑营最前方,距离越来越远。直到相距有四五里地时,战马才放缓了速度。“老五老四,你们往西北走!你们两个跟着我!”刀疤汉子大喊,眼睛炯炯有神的环顾四周。谢斜和薛病已跟着脱离大部队时就明白,这是让他们去前方探路。这是古代战场,不是电视剧里的神剧。大批军队出征,四面必然散开斥候,防止遭遇敌军袭击。那刀疤脸带着他们两人顺着行军路线探路,目光时时刻刻注意四周异常,甚至还有时间传授他们...

主角:谢斜杨玉环   更新:2025-02-18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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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斜杨玉环的其他类型小说《杀神无双,从陇右砍到长安城全局》,由网络作家“饿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熟悉作战方式的谢斜和薛病已乖乖的跟在队伍最后面,趁机锻炼骑术,熟悉胯下战马。前方一匹战马放慢了速度,渐渐和他们两人保持平行。对方是位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身材魁梧,虎口处的老茧厚重:“校尉有令,你们二人随我出列,切莫轻举妄动。”“是!”他们一共五人,加快速度冲在了轻骑营最前方,距离越来越远。直到相距有四五里地时,战马才放缓了速度。“老五老四,你们往西北走!你们两个跟着我!”刀疤汉子大喊,眼睛炯炯有神的环顾四周。谢斜和薛病已跟着脱离大部队时就明白,这是让他们去前方探路。这是古代战场,不是电视剧里的神剧。大批军队出征,四面必然散开斥候,防止遭遇敌军袭击。那刀疤脸带着他们两人顺着行军路线探路,目光时时刻刻注意四周异常,甚至还有时间传授他们...

《杀神无双,从陇右砍到长安城全局》精彩片段


不熟悉作战方式的谢斜和薛病已乖乖的跟在队伍最后面,趁机锻炼骑术,熟悉胯下战马。

前方一匹战马放慢了速度,渐渐和他们两人保持平行。

对方是位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身材魁梧,虎口处的老茧厚重:“校尉有令,你们二人随我出列,切莫轻举妄动。”

“是!”

他们一共五人,加快速度冲在了轻骑营最前方,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相距有四五里地时,战马才放缓了速度。

“老五老四,你们往西北走!你们两个跟着我!”刀疤汉子大喊,眼睛炯炯有神的环顾四周。

谢斜和薛病已跟着脱离大部队时就明白,这是让他们去前方探路。

这是古代战场,不是电视剧里的神剧。

大批军队出征,四面必然散开斥候,防止遭遇敌军袭击。

那刀疤脸带着他们两人顺着行军路线探路,目光时时刻刻注意四周异常,甚至还有时间传授他们知识:“要小心那些容易有埋伏的地方,也要注意观察地面的印记,我们这次是搞突袭,不能让吐蕃兵发现我们的行踪。”

“倘若发现可能有埋伏,别傻乎乎的跑过去查看,也别直接拉绳报信,可以选择绕路观察。”

“突袭遇上吐蕃哨兵斥候,立马拉绳,通知转移方位。”

“你们俩才入伍,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薛病已听得十分认真:“那要是中埋伏,来不及传信了咋办?”

刀疤脸耐心解释道:“这种情况也有,所以得派两人一起行动,有些军队则是轮流派人引路,半刻钟没回来就说明出事了。”

这次袭击十分突然,想必是没意外的。

但还是得避免敌军有斥候散在四周,发现他们的踪迹。

奔走了许久,薛病已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大哥,我们是去打谁?”

云里雾里的急行军,到底是去攻打哪里?

好歹有个准信。

“不该问的不要问。”刀疤脸瞥了他一眼:“我们是士卒,将军说打哪里就打哪里。”

“平日多观察,你看谢斜猜到了我们的目标,不也捂得严严实实的?”

一言未发的谢斜想不明白怎么扯到了他身上。

其实但凡熟悉地图的人都能推算出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石堡城一带。

石堡城地处要塞,吐蕃占据此处险要,进可攻击大唐军事重地西宁,退则守住大唐进攻吐蕃的必经之路。

曾经这一座险要得而复失,成为了唐玄宗李隆基的人生耻辱。

天宝五年,他已暗中派出养子王忠嗣尝试攻克石堡城。

天宝六载,李隆基正式下令强攻,王忠嗣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觉得石堡城难以攻下,若是强攻得不偿失,于是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结果奸臣李林甫和乱臣安禄山以此散布谗言,害得王忠嗣险些被李隆基处死。

后来虽然因为哥舒翰相助捡回性命,但王忠嗣已心神受损,一代大唐名将壮年郁郁而终。

多年以后。

石堡城被大唐以人海战术拿下,大唐名将哥舒翰领军收复当年和亲让出的九曲之地。

然而还没捂热乎,唐朝爆发安史之乱,陇右军急忙掉头回防,又让出了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地,白白浪费了无数士卒名将在石堡城流下的血汗。

“谢斜真厉害,怪不得他爹能做成副将军。”薛病已拍马屁道:“瞧他现在还在思索,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谢斜回过神,微眯着眼给了薛病已眼神示意。

后者立马闭上嘴,生怕惹恼了大腿哥不高兴。

……

间间断断行军两个时辰。

中途遇上了几个吐蕃游骑斥候,在姜老兵的指挥下,谢斜和薛病已轻松斩杀,没有造成动静。

黄沙中夹杂着几分血腥气味,轻骑营放缓了战马的速度,尽量保持安静接近他们的目的地。

“前面便是日月山防线,吐蕃兵的军阵我们过不去,这次的目的是绕后包抄一部分攻打振武军的吐蕃游骑。”

“传我命令,全军减速,注意四面山顶!”

他们这一支轻骑兵从西边的山道绕路,抵达石堡城前方,包抄攻打振武军的小股吐蕃兵。

这一次之所以有吐蕃兵出现在定戎城附近,便是因为吐蕃派出一支上万人的军队攻打振武军。

吐蕃想要攻占陇右,必须咬下振武军这块拦路石。

经过长时间的交战,吐蕃敌军渐渐不敌,今日便是决定胜负之战。

两侧山岩不见植被,荒凉冷漠。

更远的前方传来杀喊铜鼓声。

轻骑营众士卒沉默不语,安静得只剩下战马马蹄碰触岩石的踏踏声。

“准备作战!”

有人传令。

众轻骑急忙检查身上的箭支是否充足,甲胄的防护是否无恙。

其中有一百名手持弩弓的精英,已经将弩箭搭在了弦上。

姜老兵对着谢斜两人低语:“你们两个就跟在我身边,瞧见那大耳兵没,那就是我们的火长。”

谢斜顺着看过去,果然耳朵很大,特征明显。

“不是,我们才三百多人,那可是上万敌军,你们难道不慌吗?”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来。”薛病已后悔不已,想到要面对上万凶狠的吐蕃士卒,心里别提多慌了。

“怕什么!”姜老兵嗤鼻:“吐蕃兵来一次我们打一次,打怂他们。”

“再说哪有上万人,今天对战的顶多三千人。”

“我们越是冲得猛,那些吐蕃兵心里就越怕,直接就崩溃了。”

谢斜听得心神澎湃。

三千人啊!

看来这次能得到不少指数点,开启青铜宝箱!

薛病已见身边的谢斜发抖,内心平衡了许多:“光说我,谢斜不也怕了。”

到底是两个孩子啊……

姜老兵提醒道:“你们紧跟我身后,谁要是敢跑,小心脑袋不保。”

“战场上绝不能做逃兵。”

交战时一旦溃逃,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其他士卒跟风而逃。

所以,若是有人溃逃,第一时间斩杀他们的不是敌军,而是队中的火长队正。

潜行一会儿。

眼前渐渐豁朗,从他们所在的地方能看见绵延的吐蕃军帐。

这里靠近吐蕃驻地大概四五里地,仅留下了一些民夫和几百士卒守卫。

前方的振武城外杀声响彻天地,一座座大唐军阵抵抗着吐蕃重甲步兵的进攻,地面尸横片野,残肢断臂,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味交杂。

“这就是战场吗……”

谢斜直面古代战场的残酷,此时终于体会到了古诗中的血雨腥风。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唐朝和吐蕃的交战,大多发生在此地,累积的白骨堆积如山。

顷刻间。

身旁众轻骑杀意溢出,策马狂奔,喊声大起。

“杀!”

“灭胡人!扬大唐国威!”

轻骑校尉率先冲锋,众人化作一柄利剑,径直杀向吐蕃步兵后背!

谢斜也在其中,他攥紧了横刀,心中默默数着距离。

千步,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弩箭齐发,化作箭雨!

十步!

横刀高举,斩向敌军膝盖关节,或是没有甲胄保护的要害部位!

“杀啊!”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随我冲锋!”

振武军士气高涨,主将率先冲锋,配合绕后的轻骑营一起发动反攻。

吐蕃士卒阵营大乱,散在四周的游骑兵试图阻拦,但低估了轻骑营的速度。

轻骑营不管四周的冷箭,狠狠撞击最主要的步兵阵营!

“逃啊!”

“撤!快撤!”

“唐军支援来了!快跑!”

后方的骚乱很快引起前方的恐慌,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点燃了吐蕃士卒的溃意。

“不准逃!随我突围!”

“只有三四百骑,不要慌,勇士们随我冲啊!”

吐蕃将领阿赞多嘶吼,可却无法阻挡一连片逃溃的士卒,他急忙聚集了剩下的亲信部队,带着七百余士卒试图朝后方突围。


哥叔曜大手一挥,丝毫不惧。

“这厮…杀性太大。”

“啧啧,明儿有好戏瞧,你可多撑几个回合。”

在座的将领互相熟悉,互相开玩笑打趣。

哥叔曜冷哼:“待我取回敌将脑袋,送王将军当尿壶。”

王忠明笑嘻嘻道:“别,我尿壶够了,得是王室才配。”

哥叔曜一怔:“阿诗特勤?听说王将军手下出了个猛将,可否瞧瞧?”

“诺,比你年轻,比你勇猛。”

“杀性比你还大。”

话题引到了谢斜身上,他无奈的朝哥叔曜点点头。

这位乃是哥舒翰之子,大唐中后期的名将。

史书记载其生性好杀戮,拙于统御,因部下叛乱被罢免节度使,死于赴任路上…

“真的假的?”

哥叔曜惊奇起身。

军帐内的众多将领也纷纷侧目。

突厥残部的战绩他们略有耳闻,如今看见谢斜的年纪和身材,觉得和想象中不太匹配。

太年轻。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身体发育尚不完全…

“自然是真的。”王忠明特意带谢斜过来显摆,挑眉道:“不服气比试比试?”

“好啊,我试试。”

谢斜打断两人:“我还没答应呢。”

他可没兴趣打架,又赚不到指数点。

“如果有点赌注,我就答应了。”

众将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哥叔曜挠挠脑袋:“你要啥,随便挑。”

“真的吗?”谢斜舔舔嘴:“宝刀。”

“靠,你冲着玄武刀来的?!”

哥叔曜莫名遭到了算计。

玄武刀是他刚刚收到的战利品,重达五十斤,绝世横刀。

还没捂热乎,竟遭到惦记。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那就玄武刀。”

谢斜根本不知道什么玄武刀,但看哥叔曜的表情,选这刀肯定没错。

其他大将乐呵呵的起哄,太清楚哥叔曜五大三粗的性子。

“哈哈哈哈!”

“说定了!我们大家见证。”

“当着王节帅的面,哥叔曜你不会要赖账吧?”

哥叔曜受不了别人激他,直接摘下腰间横跨的横刀,啪的放在桌面:“我是那种人吗?比就比,他要是打倒我,玄武刀送他了。”

“节帅你做个见证,是他要比的,万一打坏了别找我头上。”

王忠嗣放纵将领们的玩乐,也想看看谢斜的底子。

他沉呤片刻,加大彩头:“你若是胜了谢斜,我把追风送你。”

追风。

王忠嗣坐骑之一。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

许多将领顿时眼红,囔囔着要和谢斜比试。

“追风是老子的!别抢!”

到手的宝马,哥叔曜哪会让给旁人,当即撸起袖子要和谢斜较量。

军帐面积太小。

两人走到外面划开场地。

一众将领围绕四周,吸引了许多士卒,短短几分钟从里到外堆积了数百人,声势浩大。

“那人是谁,怎么敢和将军比武?”

“好像是王将军部下,少年郎不知深浅,最易意气用事。”

“谢哥儿厉害得紧,你们的将军打不过的。”

“就是,我们谢哥儿以一挑百!无人能敌!”

“胡说八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只有你们当个英雄。”

“拳头下见真章,动嘴皮子算什么。”

围观的士卒分成了三个阵营,一方是哥叔曜的亲兵,认为哥叔曜必胜。

一方是王忠明的亲兵,坚守谢斜稳赢。

另外一方则是纯纯的乐子人。

“你说谁会赢?”

王忠嗣感受着军营的氛围,侧头询问身旁军师。

诸葛长明抚摸着胡子,斟酌道:“哥叔曜的本事我知道,经验丰富,下手狠辣,擅长使刀。谢斜凉州一战力战百人,可见武力拔群。”

“哥叔曜吧,毕竟他久经沙场。”

“我觉得不然。”王忠嗣豪爽笑道:“你瞧谢斜游刃有余的神情,这小子胆子大,武艺绝不是作假,哥叔曜性子太粗莽,吃点苦头是好事。”


“是他。”那囊资罕顺着目光看去,记忆无比深刻。

恩兰扎喳目露凶光:“今日一定要杀了他,替两位哥哥报仇!”

那囊资罕无言以对。

只要别发生什么乱子,恩兰扎喳想杀谁他都不关心。

……

“你们跟着我,千万别掉队。”

“做好战功统计。”

“薛病已,你的护心镜护的是肚子?”

“作死?!赶紧给我戴正!”

谢斜骑着追风马在轻骑营穿梭,审查所有纰漏。

将近十万人的大战。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身为轻骑营的将领,谢斜再也不能像从前肆无忌惮冲杀,掌控军队配合王忠嗣调令才是将领最该做的事情。

当然,配合调令和赚取指数点并不冲突。

仔仔细细检查了轻骑营三遍,谢斜回到轻骑最前方,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士卒,心神震撼。

体操队两千人便称为壮观。

军队五万人得有多吓人?

密密麻麻耸动的人头,排在最前方的重甲兵里三层外三层,弓箭手拉满长弓,骑兵列阵左右。

似乎是察觉到双方杀意,风声凝结堵塞。

方才熹微的阳光再次被乌云遮挡,天空灰暗低沉。

呜呜呜呜——

咚咚咚——

号角声战鼓声重叠,双方军队开始冲锋。

“弓箭手准备!”

“听我号令——射!”

众士卒肾上腺素狂飙,紧张攥紧手中武器。

大唐军队保持阵型缓缓推进。

在距离吐蕃士卒五百步时,一道道箭矢飞射,化作箭雨交织。

“刀盾手出列!”

“挡!”

精兵之所以是精兵,是因为听从号令,不容易崩溃。

箭雨漫天,前方的刀盾手举起盾牌抵挡大部分箭矢,但仍有小部分箭矢击中后方弓箭手,运气好的只射在甲胄上,运气差的箭矢插入眼睛,疼得嘶吼大喊。

“弓箭手齐射!”

两轮箭雨,双方皆出现小部分伤亡。

伤亡更多的是吐蕃士卒,唐军的甲胄防御堪称完美,而他们所穿锁子甲覆盖面积稍小。

厮杀声痛嚎声响彻,使得最前方士卒心神不安。

激动或恐惧,死亡或战斗。

想要活下去,唯有奋战至死!

“陌刀队,出列!”

“重甲兵冲锋!”

吐蕃重甲骑兵冲击阵型。

数百覆盖盔甲的战马袭来,压迫感十足。

唐军陌刀队手持长柄陌刀,站在最前方狠狠斩下。

兵戈相交……战斗的序章就此展开……

“杀!杀!”

“奋战!奋战!”

“退缩者死!”

上万人混战的场面格外宏大,最前方的士卒怒吼着扬起战刀,眼里面只有对方士卒的身形。

战场没有退步一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倘若退缩半步,队伍中的持刀手便反手一刀斩杀逃兵!

吐蕃重甲兵堪称战场利器,瞬间撕开唐军阵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四溅!

但唐朝陌刀队本就是针对吐蕃重甲兵而设,他们双手持着又长又重的陌刀,硬生生砍破战马软甲!

“骑兵绕后!冲锋!”

“轻骑营散开支援!”

得益于战场广阔,王忠嗣冷静调遣部队发挥最大战斗力。

后方的部队必须铺开,切断吐蕃后续赶来的士卒。

弓箭手在四周骚扰,压迫混战之中的吐蕃士卒!

“轻骑散开!重甲兵继续冲击阵型!”

那囊资罕老谋深算,参与大大小小的战争数十次。

他一眼便看出大唐军队之所以保持优势,是因为士卒保持一个个小团体阵型,吐蕃士卒的人数优势无法发挥。

一旦阵型瓦解,凭借吐蕃士卒的优势,足以斩杀唐朝三万大军!


“吁!”

一直察觉后方动静的谢斜拉紧缰绳,掉头反向冲击吐蕃游骑。

靠着张校尉的勇猛,他捡到了三点指数,再加上这两人,便是五点指数。

吐蕃游骑显然没想到谢斜会主动迎战,脸上浮现残酷笑容,缓缓竖起长矛,策马迎上!

“好像不太妙…”

谢斜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尖锐的长矛,心里凉了半截。

一寸长一寸强,长矛的贯穿力太吓人。

恐怕他还没靠近吐蕃游骑,身上就多出了两个血洞。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没经历血雨腥风的磨砺,而吐蕃游骑常年征战,杀人的经验强于他百倍!

谢斜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两名吐蕃游骑哈哈大笑,紧追不舍。

“哈哈哈哈!”

“唐贼!你逃不掉了!”

欺人太甚!

谢斜攥紧横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但是他不等三十年了!

富贵险中求,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依靠精湛骑术的吐蕃游骑离他仅有十步,谢斜预估着动作,骤然杀了个回马枪。

最靠近他的吐蕃游骑下意识刺出长矛,却受制于身体阻碍,力道难以传到左手边。

哗!

一阵血雨洒落,没有预想中的噗呲声,也没有刀剑的顿挫感。

谢斜轻松划破了吐蕃游骑的左膝盖,对方疼得摔下了马背。

正打算补刀,眼前寒芒闪过,他急忙趴下身子,汗毛直立!

一根长矛划过头顶,紧接着另一名吐蕃游骑持藏刀砍向他脖颈。

电光火石间。

谢斜右手横刀猛然刺出,贯穿吐蕃游骑的喉咙!

“荷…荷…”

鲜血自吐蕃游骑嘴中涌出,谢斜拔出横刀,看也不看倒下的尸体,操持战马追赶受伤逃跑的吐蕃游骑。

他已入了魔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换做科学的解释就是,肾上腺素狂飙,大脑保护机制屏蔽情感冲动。

杀!

膝盖受伤严重影响动作,特别是伤口未曾止住,清晰感受着身体越来越虚弱,对手越来越接近。

吐蕃游骑眼神充满了恐慌,仅靠活下去的欲望支撑。

但他最后一丝渴望,随着一道道箭矢没入身体而消散。

谢斜不紧不慢的拉弓射箭,从一开始的歪出去十几米到命中对方,总共用了八箭。

直到前方战马站在原地打响鼻,他才小心谨慎的控马凑近,右手横刀翻飞,划过敌人脖颈。

叮,恭喜宿主杀敌,获得1点指数

谢斜缓缓吐出口浊气。

心情……

没啥心情……

从戈壁滩撞死囚犯开始,谢斜词典里抹去了怜悯一词。

晌午时分的荒漠无比燥热,他从旁边的马包里掏出水壶,安静看着战马舔舐干净手中的水。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谢斜翻身上马,武器换成了吐蕃游骑的长矛。

“兄弟!救我!”

薛病已狼狈不堪的策马奔腾,背上插着的箭矢摆动,鲜血染红了后背甲胄。

这家伙的运气真倒霉,或许是他表现得太差,五名吐蕃游骑挑中了他追击。

毕竟,柿子得挑软的捏,没人想白白丢了性命。

谢斜伸出长矛拦下他,冷冷道:“想活命就回头迎战。”

“兄弟,他们有五个人啊!”薛病已哭嚎。

见谢斜神情不容置疑,他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手臂颤颤巍巍拔出横刀。

“我才十八岁,我只想活命,我有何罪?”

“苍天啊,放过我吧。”

赶回营帐仍有几十里路程,薛病已的战马疲惫,自身更是受伤严重,基本上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如谢斜所说,他唯有举起横刀奋战,不是敌死就是我活!

吐蕃游骑迅速追上,隔着两人五六十米的距离。

五骑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神色凝重的打量谢斜。

“什长,地上的是拉隆莫兄弟,他们竟死在了一个少年手中。”

“哼,拉隆莫兄弟丢了草原汉子的脸!愧对赞普的信任!”

“小心为上,那少年有点古怪。”

谢斜听不懂叽里呱啦的言语,他竖起中指,对着几人晃了晃。

国际通用手势的杀伤力十足,虽然看不懂手势,但吐蕃游骑体会到了浓浓的鄙视。

马鸣刺耳!

五道如风般的身影划破荒漠。

“杀!”

谢斜全然不惧,热血沸腾的冲撞!

激战一触即发,善于马术的吐蕃游骑在马背上如履平地,长矛变化多端,势如破竹捅向谢斜的要害部位。

凭借九点体质的身体素质,谢斜灵活的躲避一次次攻击,抓住时机便立刻反击。

咻!

薛病已不敢加入战斗,躲在远处射冷箭骚扰吐蕃游骑。

“速速杀了他!”

“我们不能在大唐军镇附近逗留!”

吐蕃游骑的什长挑飞箭支,长矛狠狠刺向谢斜身下战马。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愿意伤害战马。

战利品中最值钱的就是战马,杀一个大唐士卒并不会得到赏赐。

可为了能速战速决,斩杀谢斜,首先攻击战马是最好的选择。

失去战马的骑兵,任人宰割。

“糟!”

胯下战马跪倒在地,谢斜连忙跃起,在荒漠里滚了几圈才卸下力道。

他左手抓住刺来的长矛,左手长矛蓄力斩向一名游骑的膝盖。

咔!

经过连续的战斗,长矛卡在了对方关节内,谢斜用力拔动,将坐在马背上的游骑拉下地面,手肘狠狠撞击对方喉咙!

“啊!唐贼受死!”

眼见昔日同袍惨死,其余吐蕃游骑怒火中烧,攻势愈发凶猛。

不可避免的。

谢斜身上也增添了血色。

他猛地洞穿了战马腹部,趁着吐蕃士卒摔下马,双目血红的捅去。

噗呲!

恭喜宿主斩杀敌军,获得1点指数

来不及欣喜,谢斜后背刺痛,身体顺力倒在地面。

游骑什长高坐马背,长矛对准他的面门,狰狞道:“我要用你的脑袋祭祀兄弟亡灵!”

这一击避无可避,谢斜力量耗尽,再加上受了伤,很难振作起来再次反杀。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

生存的希望战胜放弃的堕落,谢斜眼中精光大绽,突然一把抓住了敌方长矛。

“给我下来!”

掉以轻心的什长头部朝地,身体失去重心,手中长矛也被谢斜夺走。

他面露恐慌,试图呼救。

然而,一抹寒光闪过,长矛自下体贯穿他的肚子,将他定在了戈壁滩。

“什长!”

“嘎西!”

正和薛病已搏斗的游骑悲痛欲绝,他们转身就跑,此时是真正的感到恐惧。

这少年果然有古怪!

三名勇猛的吐蕃战士竟无法斩杀他!

那可是赞普旗下最勇猛的战士啊!

谢斜不肯就此放过指数点,他气喘吁吁的爬上吐蕃战马,冲着发愣的薛病已喊道:“拦下他们!”

“啊?”

薛病已茫然。

他好不容易在两名吐蕃游骑手下撑过几分钟,哪还有力气拦人。

而且大哥,你不看看自己的惨样吗?

“要你何用!”

谢斜怒骂,翻出弓箭胡乱射出。

箭支划破天际,咻的一声,箭头没入了一名游骑后背,那游骑摇摇晃晃,很快稳住身形继续逃跑。

吐蕃游骑穿戴了锁子甲,杀伤力实在不强。

谢斜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体瘫软躺在马背上,不想动弹。

加上前天杀的死囚,就差最后一点数值了……

要不把薛病已给宰了,凑齐十点指数?


平顶轿内,美妇紧紧攥着身边少女的柔荑(ti),额头布满密汗。

“婶婶,没事了。”杜萱萱悄悄掀开轿帘,眼神崇拜的望着那道白衣染血,手持长枪的少年。

都说年少时不要遇上太过惊艳的人。

谢斜,惊艳了她的青春。

人说长安风度翩翩的郎君众多,诗佛王维她见过,白衣如雪的太白有幸一睹……都不及谢斜这般出彩夺目。

“呼,好险。”宋芊心有余悸,黑衣人的尸体就留在她们轿子边,长枪贯穿后背,没入地面大半。

她拍拍胸脯道:“多亏了那少年,不然我们肯定要栽在这里。”

“你安生待着,婶婶出去主持局面。”

“我也要去。”

“太血腥,怕你看了睡不着。”

“不怕。”

“行吧。”

宋芊没继续劝,胸脯上下起伏几番,又整理了衣裳,她才面色不悲不喜的迈出轿子。

“诺,东家出来了。”

在场众人瞬间注意到了她们的身形,为之一惊。

万万没想到,藏在背后的东家竟是女子?!

两人头戴玉簪,肌肤如雪,面容姣好。

为首的美妇身姿卓越,胸脯饱满,浑身透着一股富贵上位者气息。

躲在美妇身后的少女害羞腼腆,眼睛却格外灵动,不住的朝谢斜方向看去。

“东家,外面尸横遍野,你怎么出来了?”

持剑汉子立马上前,身体挡住了那具被谢斜一枪贯穿的尸体。

他运气不错,命中的弩箭未曾伤到要害,黑衣人在箭上用的毒只令人身体麻木无力,服用解毒丹后便恢复正常。

“无妨。”宋芊强忍着心中不适,尽量不去看地面的尸体,娇声道:“多谢各位壮士出手相助,此等恩情,我绝不会忘记!”

“壮士们往后若有困难,可到凉州城内寻一家名为宋氏商行的店铺,力所能及之事,我宋家定会鼎力相助!”

护卫的士卒们零散回应道:“娘子客气了。”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很讲信用的。”

“哎呀,你多谢我们谢哥儿,主要是他出力最多。”

“谢哥儿说两句!”

糙汉子们看见美女纷纷脸红,居然把矛盾转移到谢斜身上。

顶着众人目光,谢斜远远对宋芊拱手道:“娘子若有心感谢,到凉州城请弟兄们吃顿好的。”

“没问题。”宋芊展颜一笑,又撩动了糙汉子们的血气。

察觉到远处怪异的目光,她抿嘴道:“今夜大战刚过,想必各位也疲倦了,等到了凉州城我再好生招待各位。”

“老四,接下来的行程你和谢郎君商量就行。”

说完,她拉着杜萱萱钻回轿子里。

……

“真美啊,钱这东西可真养人,娶到这样的娘子,老子宁愿折寿十年。”

“呸,我瞧不起你。”

“你别整那出,收收你的腹。”

耳畔传来薛病已和同胞的龌龊交谈,谢斜听不下去,找到四海商量路线安排。

按理来说黑衣人埋伏失败,接下来的路程多半没事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和四海一致同意连夜启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傍晚时分抵达凉州城。

车队安静赶路。

商队成员折损了六七个,心情沉重。

糟汉子们外表粗枝大叶,内心细腻,刻意压低声音交谈,不打扰商队成员。

谢斜换上了一套干净衣裳,依然骑马守在轿子侧边,身后就是马车货物。

有薛病已在耳边碎碎念,不会感到孤独无聊。

“谢哥儿,听说凉州城里有很多胡人美女,我请你去玩玩?”

“你难道还是个雏?”

“啊哈哈,真是啊,我寻思着你从长安出来的不大可能是雏,我十三岁就混迹青楼了,武功城的人都称我为薛病柳,哼哼,本少聊发少年狂,左拥花魁,右搂清倌,锦衣华服,出入有随从,腰间满坠八千贯,谈笑豪饮百万杯……”

杜萱萱手指捂着耳朵,怨气满满的嘀咕道:“什么人啊这是,谢郎君这同袍未免太……风流了吧。”

“多嘴。”宋芊好笑道:“贵公子们大多如此,这两少年应该是家中变故,才被发配边军。”

“长安城姓谢的……莫非他父亲是金吾卫副将谢灵?”

宋芊很少待在长安,隐约听人提过前段时间有位副将意图造反,结果举家落狱,所有子嗣发配边疆,有关谋逆的人当即问斩。

“我阿爷说过谢家是被哥奴冤枉的。”杜萱萱小脸苦闷:“可惜我知道得太少,帮不了谢郎君。”

长安城人口超过三百万,她平日活动于长宁坊,自然不了解谢家之事。

“算了,到凉州城我们提醒他一句。”

宋芊微微叹息,沾上谋逆罪名,谢家多半是完了。

诬陷又如何?奸相李林甫只手遮天,谢斜一个朝不保夕,尚且是带罪之身的大唐士卒,有何能耐平复冤案?

朝堂苦哥奴久矣。

杜萱萱的阿爷身居户部侍郎,照样得举家逃离长安,才苟全了全家性命。

身世和冤案,谢斜暂时不关心,该来的总会来,积攒实力才是关键。

他正在乐呵呵的盘点指数。

杀了十九个黑衣人,指数点增加至二十一点。

谢斜准备存到一百,斥巨资购买白银宝箱!

次低级宝箱开出的次低级物品就那么厉害,高等级的得多夸张。

长枪大炮?战机?

他觉得希望渺茫。

这些现代科技产物出现,别说是区区大唐,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天下。

退出思绪,谢斜看见侧边平顶轿子的窗帘探出个脑袋,火光映衬脸庞,美得不可方物。

听薛病已嘀嘀咕咕讲了十几分钟,杜萱萱忍无可忍,噘着嘴娇喝道:“你怀恋够了吗?”

“啊?!”

口若悬河的薛病已动作呆滞。

轿内传来宋芊训斥少女的声音,少女小声反驳,依旧忿忿盯着薛病已。

他见多识广,丝毫不觉得脸,彷佛翩翩公子,笑容和煦道:“够了够了,我以为说得够小声了,没想到打扰了小娘子。”

“我是看谢郎君神色不耐烦,才忍不住点破。”

“嗯?”谢斜诧异。

“嗯?”薛病已震惊。

有瓜?!

他环抱双手,冲着谢斜挤眉弄眼。

谢斜一头雾水,觉得是大家族的客套话,嫌他们聒噪不好直说:“多谢小娘子好意,我这兄弟一向话多,我这就带他去后面。”

“啊,我不是…”杜萱萱意识到误会,焦急解释:“我没想你走,你就留在这里!”

“错了错了!我喜欢谢郎君在这!”

两人如遭雷击……

轿子内的宋芊捂着额头,用力扯回丢人现眼的侄女。

“他们对我们有恩,你心有不满也得好生商量!”

“还有,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杜萱萱脸颊通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脑袋糊涂了,莫名其妙说出心中想法。

羞人…谢郎君不会嫌她傻吧…

……

无论如何,两人依旧骑马到前方与一干同袍会合。

谢斜担心薛病已的大嘴巴,交代不许乱传。

他不愿在儿女情仇上纠缠,只当做少女无心之举。

莫名遭到大腿嫌弃,薛病已觉得受了委屈,夹着声音道:“郎君,人家嘴巴老严哩,啥时候说过你的事情~”

“罢了罢了,你有了新欢,忘了我这故人,不怪你,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要怪就怪我长得不如妹妹明艳动人……”

谢斜额头青筋跳动:“闭嘴,再发出奇怪声音,我一枪捅了你!”

“嗯哼~长枪很痛哩~奴家不要~”

铮!!

照胆枪抖动,铮铮作响。

薛病已顿时老实,瓮声瓮气道:“大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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