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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裴澜鹤帝霜全局

麋鹿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我真怕爱上他。”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沈听的哥哥沈...

主角:裴澜鹤帝霜   更新:2025-02-19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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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裴澜鹤帝霜全局》,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我真怕爱上他。”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沈听的哥哥沈...

《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裴澜鹤帝霜全局》精彩片段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先告诉我,刚去打了谁?”

帝霜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往上,触碰他的鼻尖,又肆意去描绘他的眉眼,“你猜猜。”

“唐雄?”

她点头,算是回应。

男人偏头,薄唇擦过她发红的手心,很快又移了回来,“为我出气?”

“当然,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帝霜根本来不及体会刚刚被他的唇亲过手心时的感觉,她将掌心贴住他的脸,亲昵地揉了下,“你的脸好软。”

“十秒到了。”裴澜鹤一本正经道。

结束这温存的时刻。

帝霜:“……”

气氛都到这了,他还记得十秒钟拥抱的事儿!

“裴澜鹤,你有这份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她说这话时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莫名被戳中笑点,“起不起来?都过了十秒钟…”

帝霜还撑在他身上不肯走开,到最后裴澜鹤没办法,扣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开了。

他起身,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给理好。

抬手时,手腕上那抹鲜艳的红绳勾来帝霜的注意,“这圈红绳有什么寓意吗?”

裴澜鹤神色稍顿,像是被勾起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似笑非笑,“没什么寓意。”

“哦,”帝霜也站起身,故意拨弄了下那圈红绳,“你戴着还挺好看的。”

两人对视着,连带着空气都有片刻宁静。

暧昧与情欲顺着夕阳射进来的光线往彼此的眼中攀爬,点染出薄红的欲。

直到门铃被人摁响——

裴澜鹤率先回过神,他走到玄关处,透过可视门铃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是三五个小姑娘结伴登门送鲜花的。

甚至还彼此鼓动着,想借此机会以表心意。

自从裴澜鹤一夜爆火后,他现在的住址也被人挖了出来,慕名而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

从凌晨开始他家的门铃就被摁爆了。

门口堆放的花束他已经让物业过来清理了几次了,结果帝霜来时依旧看见了由鲜花堆积而成的小山。

裴澜鹤为了躲清静,干脆待在卧室戴上耳机打游戏敲代码。

“你现在住在这里不太安全。”帝霜走近,也看见了门外的情况。

“现在还是第一波慕名而来的小姑娘,到了后来摸过来的可能就是狗仔了。”

“嗯,”裴澜鹤也想过这种情况,“我已经在找合适的房子了。”

帝霜:“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裴澜鹤失笑,尽管猜到她的小算盘但还是忍不住揶揄,“难得,你的字典里有‘浪费钱’三个字。”

毕竟帝霜当初说要招他做寒假工的时候,给的都是黑卡。

“咳,我的意思是我家也在城南区,”她眉眼轻眨,循循善诱,“搬去我那,没人敢找上门骚扰你。”

裴澜鹤慢悠悠地瞧她,“不怕引狼入室?”

帝霜勾唇,笑的娇艳,带着闪钻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我俩,谁是狼啊?”

“你可以先住我那,要是你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搬不搬随你…”她的视线在他脸上一遍遍游走着,怎么也看不够他似的。

“行,”裴澜鹤拿下她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笑意,“那我先谢谢帝总了?”

帝霜见他上钩,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不客气,男朋友。”

“十秒钟的男朋友?”他戏谑道。

“现在十秒钟没关系,以后可不能十秒钟了…”帝霜调侃着。

裴澜鹤轻啧一声,故意不接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转过身,垂眼笑了。

帝霜见他往卧室的方向走,热心道,“需要我帮忙收拾你的行李么?裴小鹤?”

“沙发上坐着就行,”裴澜鹤进卧室前还不忘告诉她,“茶几上有零食,冰箱里有水果,柜台上还有酒,你随意。”


“经理,爱拼才会赢,”他乐的不行,继续怂恿,“你现在去见唐总,不努力怎么知道这唐家的乘龙快婿说的不是你呢?”

经理被他堵的说不出话。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生出世界上最毒的嘴呢?

直到唐总身边的助理过来催促,“唐总要见的人呢?还没到吗?”

经理反应迅速,不愿得罪了唐总,干脆将身边的裴澜鹤往前推,“他就是唐总要见的人!”

助理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容貌身形都很出色,再加上那头惹眼的银发,他便确信这就是他们家小姐看上的人。

“你就是裴澜鹤?”

裴澜鹤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底闪过不耐,“眼睛没带着出门?”

工作牌上明晃晃地写着他的名字。

助理感受到他态度不佳,便搬出唐家来压他,“我们家唐总和唐小姐要见你。”

“哦,”

助理转身往包间的方向走,原以为裴澜鹤会老实地跟上来,结果身后空空如也。

裴澜鹤站在原地没动。

那助理皱眉,高高在上地命令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跟我过来!没听见我说话吗?”

这话直接把裴澜鹤气笑了,“我说过我有空见他们吗?”

“你别不识好歹!”助理怒了,“能被我们家小姐看中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裴澜鹤不屑的眼神扫过他,“你们家小姐是皇帝?怎么?大清朝亡的时候没通知你们?”

“回去告诉她,别再妄想在我身上打主意,”男人下巴轻抬,墨色的眼染上柔色,“我早就有人养了。”

在望夜阁这种地方,提起“有人养”这事儿,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被人“包养”

看似不体面光彩的事,偏偏从裴澜鹤口中吐出就显得那么骄傲似的。

第一次衬得他像只开了屏的花孔雀,傲慢地高抬下巴睥睨众人。

“怎么回事?”有三五个保镖从唐祺所在包间出来,面色不悦,“小姐要见的人怎么还没来?”

助理抬手指向对面的裴澜鹤,“他就是小姐要见的人,但是这人品行卑劣,态度傲慢,根本没把先生小姐放在眼里!”

裴澜鹤不语,只是一味地卷起衣袖。

三五个保镖面面相觑,默契地都在下一秒朝着他冲去。

几人的速度很快,将裴澜鹤围在中央,拳头迅速朝着他的脸砸去。

裴澜鹤灵巧地侧身避开,顺势攥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反拧,同时抬膝顶上那保镖的腹部,在保镖哀嚎声中将人丢开。

保镖往后倒的同时砸倒了一旁的桌椅,经理捂住自己的小心脏,那叫一个肉痛。

余下的保镖一同围了上去,想将裴澜鹤控制住,都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裴澜鹤眼疾手快,伸手抓住那两人的头发,猛的攥紧,用力拉着两人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碰撞声后,那两名保镖蜷缩在地抱头呼痛。

轻松撂倒三名保镖后,裴澜鹤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极大的变化,眼神里倒是多了一丝轻蔑。

剩下的两名保镖明显对他有了恐惧感,犹豫着不敢上前。

现场吃瓜群众纷纷录下视频,有不少姑娘犯起花痴——

“怪不得唐祺那么挑的人能看上一个waiter?果然是帅的没边哈!”

“当然,你以为唐小姐图他什么?”

“高富帅,裴澜鹤就占了两样,还是最骗不了人的两样,富可能是骗你的,但是高和帅一定是真的!”

“更何况还这么能打,1V5还毫发无损,安全感爆棚!”


“我不躲…”

裴澜鹤的大掌扣紧她的腰身,与他想象的一样细软。

“帝霜,我永远不会躲你。”他眼底欲色渐浓,眼神温柔如水。

男人喉结滚动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语气中带着点破天荒的乞求,“进来亲我,求你。”

梦醒了——

裴澜鹤瞧了眼窗外景色,雪依旧在落。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觉额上出了些薄汗。

梦的后半段潮热黏腻,所有未得到纾解的情感都默契地聚到一处,令他难以忽视。

男人利落地将上半身的睡衣脱了,而后下床开窗,难消的情.欲被寒风驱退,连带着让他睡意全无。

-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度过了三天,这三天帝霜没再来找裴澜鹤,就像她从未出现在他生活中那样。

她的每次出现,便在他心中搅动着惊涛骇浪。

就如同这天傍晚,裴澜鹤从望夜阁出来就撞见了帝霜从车内下来。

是个高大的男人为她开的车门,那人态度恭敬,在帝霜下车时还特意撑起了雨伞为她遮挡风雪。

裴澜鹤身形颀长,容貌出挑。

她一眼就看见了他,热情地打招呼,“hi~裴小鹤!”

池州跟着帝霜一同望去,看见了不远处长身鹤立的男人,他顿时明了,压低声音,“帝总,我将车留给您用,玩的开心。”

他早就是位懂事的好助理了。

总裁开心,他就开心。

帝霜接过雨伞,朝着裴澜鹤身边走去,将伞往他那边倾斜,“又见面了,这几天肯定想死我了吧?”

裴澜鹤似笑非笑,一句轻飘飘的,“并没有。”

“那我这几天怎么总打喷嚏,”帝霜说的有模有样的,“除了你,没人会这么想我。”

他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话变多了。

莫非…

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她在追他?!

裴澜鹤的唇角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啊?”她问。

他回过神,答道,“去超市。”

帝霜莞尔,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腕,将人往自己的车里带,“我正好也要逛超市,一起吧!”

裴澜鹤没着急上车,他撑着车门,将帝霜塞进副驾驶,简明扼要道,“我开。”

“等等!”帝霜拽住他不让走。

他回眸,眉尾轻轻挑着,似是询问。

“安全带忘记帮我系了。”她抬眼,眼里悬着星光,又匿着勾人的笑。

裴澜鹤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俯下身,视线扫过她漂亮如玉的手,“大小姐的手是金子打的?”

他虽是这样说,却还是拉过安全带仔细地给她扣上。

要直起身时猝不及防地被帝霜拉了回来,她温热的手心贴上他冰凉的脸,用力蹭了下,“给你的脸镀层金。”

裴澜鹤极轻地笑了下,莫名宠溺,“坐好。”

帝霜夸他,“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裴澜鹤:“…几天不见你去进修了土味情话?”

她顿时噎住,有些心虚地挠了挠眉心。

从小到大帝霜都没追过人,所以在这方面略显生涩也很正常。

裴澜鹤见她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嘴角轻抿着,像是在强忍笑意。



这次车内的氛围比上一回要好很多,没过多久就到了裴澜鹤所说的那家超市。

他确实需要买很多东西布置家里,不然总显得冷清,让人不愿在那多逗留。

帝霜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逛过超市了,从前在霍家时倒是经常跟着霍修临出门逛街。

只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裴澜鹤推着购物车过来,一路上挑了不少生活用品。


裴青渡:“……”

“我这点钱以后不都是你的?”

“哦,”裴澜鹤扯出个笑容,“那我不差这点钱。”

裴青渡:“………”

此时他很想高歌一曲:老~婆~你在哪?老公想你了~

裴青渡倒是不介意撤资的事儿,那点损失对裴氏来讲也就是洒洒水。

让他难懂的反而是裴澜鹤的性子,不像是会大老远赶回鹤城只为了在与霍家合作的项目里撤资的事儿。

想了很久,裴青渡得出结论,“你见过霍玉成了?他丑到你了?”

这回轮到裴澜鹤沉默:“……”

裴青渡想抽烟,但想到裴澜鹤不让他多抽,他只是摸着烟放到鼻下轻嗅,“…你得给我个说法。”

“那你就当我看不惯霍玉成那坨行走的肥肉吧…”裴澜鹤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应付着。

裴青渡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低着头时眉眼看着倒是像自己,只是目光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圈红绳时,心里不是滋味儿。

“鹤儿,晚上陪爸吃顿饭…”

裴澜鹤玩魔方的手一顿,眼里染笑,“行啊…”

他指尖轻动,完成魔方最后一步,“出场费结一下。”

裴青渡:“…………”

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嘴随了谁?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霍玉成有个儿子叫霍修临,是华济医院的医生,这些年你外公的身体一直都是他在调理。”

“当时也是看在这件事上,才投资了霍氏的项目。”

裴澜鹤点头,“嗯…”

世界真特么地小,这都能遇到情敌。



华灯初上,属于鹤城的热闹与繁华从未停歇。

帝霜从霍家离开后顺道拜访了下几位与帝氏珠宝有合作的老友,聊完后几位老友要尽地主之谊,一起组了个饭局。

“帝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这些年帝氏珠宝的发展可谓是蒸蒸日上啊!”

“每次和帝总的合作都非常愉快!”

“老陆,听说了嘛,就在今天下午裴家突然从与霍家合作都项目里撤资了,都把霍玉成急成孙子了!”

“哈哈哈哈哈霍玉成岂不是得谢谢裴家了,让他越活越年轻!”

“当时霍家搭上裴家时,圈内多少人气得牙痒痒啊!”

“还好这钱没让他真的赚到!”

“……”

帝霜懒洋洋地听着,觉得这些人说话挺有意思。

她边走着边给裴澜鹤发消息,吃饭了吗?有没有想我啊裴小鹤?

没等到那边的回复,帝霜正要收起手机,抬眼时余光瞥见另一侧走廊处掠过的人影。

那人背影颀长,银色的发在灯光下耀眼。

只一瞬,她便想起了裴澜鹤。

只不过那人身边还有位高壮的男人,两人被几个保镖左右护着,身份必然显赫。

她收回视线,低头打字,我刚看见了个和你背影很像的男人,差点以为我们家裴小鹤跟着我来鹤城了

刚在另一边包间落座的裴澜鹤看见了消息,并不慌张,满脸淡定地回,我回学校参加比赛了,奖金不少,到手了给你买花

霜:好

HE:还有,我想你

帝霜看见这条消息,不禁有些耳热。

她用手背蹭了下脸颊,感觉自己越来越不经撩了。

因为都是老友,所以这顿饭吃的很轻松。

等帝霜从餐厅出来时,外面的雪势渐大,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地面上,与化了的雪水融为一体。

池州从驾驶座上下来,撑着伞来接她,“帝总,最新得到的消息,霍玉成去裴氏约见裴董,却被拒之门外。”

帝霜上了车,掸去肩头的薄雪,“裴董为什么突然撤资,查到了吗?”


帝霜兀自笑了。

这还真是她设计出来的。

她没耐心看唐祺在这幼稚地跳脚,握住裴澜鹤的手腕将人拉走,“跟我走。”

裴澜鹤被她带着,属于她的温度自手腕蔓延至心尖,烫得他心脏加速鼓动。

他垂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勾唇…

裴澜鹤去洗了把脸,帝霜在走廊处等他。

望夜阁的墙壁多以落地窗为主,巨大的落地窗铺了半个长廊,单向式的玻璃将夜景尽收眼底。

女人穿着深棕色的大衣,袖口处的狐狸毛被窗外冷风吹的摆动。

北三城又开始飘雪了。

她正出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从身后探了过来,将窗户给合上了。

帝霜侧目,盯着那只漂亮的手。

肤色偏白,指甲修剪的干净,尾部有健康的月牙,用力时皮肤下的青筋鼓着,一路延伸至小臂,说不出的性感撩拨。

极致的欲。

“看什么?”裴澜鹤出声,拉回她的思绪。

帝霜望着他的眼睛,他刚洗完脸,水珠还未干,额发有些湿。

水珠顺着下颌滑落,连带着领口也湿了大片。

不仅是水,还有刚刚为唐祺所在包间送酒时被泼上的酒。

女人凑近轻嗅了下,一股浓郁的酒气袭来。

有时候帝霜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裴澜鹤很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去吸引她。

“刚刚,委屈吗?”帝霜问。

男人挑眉,“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不是有你救我么…”

“如果我没及时赶来,你会怎么应对?”帝霜突然很好奇,她想知道以裴澜鹤的性子会不会动怒。

他好似笑了,薄唇轻扯着,漫不经心道,“我会往她身后的小跟班身边站,勾起唐祺的胜负欲后,看她们互撕…”

裴澜鹤想象了下那场面,笑出声来,“还挺有意思的。”

帝霜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处理。

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刚刚你没否认是我男朋友,”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我昨晚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帝霜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你呢?”裴澜鹤将问题抛回去,“不是也没回答看上我什么了?”

他斜靠着墙,抬手蹭了下脸上的水珠,“你也和她们一样?只是想搞/我?”

破天荒的,帝霜竟然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缕委屈。

“当然不是,”帝霜靠近他,嫣红的唇印上他的下巴,狐狸眼中含着勾人的笑,“我是喜欢你,真心的。”

裴澜鹤垂眼,轻轻抿唇,嗓音蒙了层沙,“…少骗我。”

帝霜见不得他这副破碎模样,拿出方巾给他擦脸上的水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追你。”

玩玩纯爱也不是不行。

“你追我?”男人掀起薄薄的眼皮瞧她,良久后挪开眼,“我不谈恋爱。”

“只有智者不入爱河,你是智者吗?”

帝霜收起方巾,直接上手抹掉他脸上余下的水珠,指尖有意无意地压过他的唇。

她红唇翕张,“亲一亲就知道是不是智者了。”

裴澜鹤落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呼吸也放的缓慢,心跳声如雷贯耳。

女人穿的高跟鞋,不需要再踮起脚尖。

只需微微仰头,便能吻上他的唇。

帝霜的呼吸逼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上,同时还有那股好闻的弗洛伊德香气。

“裴澜鹤…”

她的嗓音很轻,怕惊了他似的。

“不躲么?”

“……”

两人挨的很近,隔着衣料却也能感知着彼此的温度,暧昧因子迅速发酵,匿进滚烫的呼吸中。

这种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给击碎。


“这样啊…”他拖腔带调的,过了会儿又问,“那你那个保镖呢,也看不清吗?”

帝霜看他的眼神很宠溺,“嗯,也看不清。”

裴澜鹤了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乐的波涛汹涌。

“那你怎么认人?”他不免好奇。

她抬手抚上他的眼尾,“靠眼睛。”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裴澜鹤初遇帝霜时,她会夸他的眼睛生的不错。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裴澜鹤:“没了。”

“可我有要问你的,”帝霜直接与他面对面,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

他扫了眼她的动作,懒懒搭腔,“…你很喜欢禁锢我。”

“嗯,”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不是怕你又跑了吗?”

帝霜已经吸取教训了。

“你问。”裴澜鹤双手环在身前,银色的发被灯光拓的耀眼。

“亲你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不是说了,感觉被电了。”

帝霜这次可不打算由他糊弄,整个人都往前一步,与他贴着。

裴澜鹤身形猛的僵住,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你…”

她狐狸眼亮晶晶的,带着小勾子似的,“你不说我也…感受得到。”

“帝霜,”他呼吸渐重,明显有些受不住,将人推开了些,“你带坏我?”

帝霜指向自己,“我吗?”

“是啊,”裴澜鹤的耳朵全红了,却还是要一本正经道,“不是你说我是祖国的花朵吗?怎么,现在是要辣手摧花了?”

一时之间,帝霜竟然难以反驳。

他哂笑,直起身来,“现在祖国的花朵需要良好的睡眠了~”

“所以,”裴澜鹤俯身,眼眸弯着,眸光潋滟如水,“晚安,帝总。”

男人说完便轻快地离开厨房。

留下帝霜凝视着他上楼的背影,魂都被他勾去了。



裴澜鹤回到房间,没有第一时间开灯。

他的指尖缓慢地触摸上自己的唇角,那里有帝霜留下的唇印,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她的唇,很软很软。

连带着她身上的弗洛伊德香气一同袭来,让他的每一处神经都在肆意叫嚣。

裴澜鹤借着暗色,一次次宣泄心中对帝霜的爱意。

他靠在门后,头微微仰着,手背搭上眉眼,唇角的笑意很深。

许是觉得不够,男人顺着门板慢慢滑落,就那么蹲着,将脸埋进臂弯里傻笑。

他爱她。

布雷特说过“爱情的开始就是智慧的结束”

培根也说“爱情和智慧不可兼得”

所以——

去他妈的智者不入爱河。

他以前真的很装。

窗外月光皎洁,雪色映着月色投进房内,落在裴澜鹤的眼中,闪着微暗的碎光。

眼下,帝霜对他确实有很大的兴趣。

他害怕她只是见色起意,也害怕她会腻,更怕的是轻易在一起后又被她抛弃。

他很贪心,帝霜口中那个与她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人,得是他才行。

留在帝霜身边的每一步棋,裴澜鹤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的眼中与心里只装着他一人。

尽管帝霜说“他是她朦胧世界中唯一清晰的”,但裴澜鹤也担心会有后来者居上。

说到底,他最怕的,终究是自己不是她的唯一。

裴澜鹤终于打开了灯,灯光贯彻整间卧室时,他还有些不适应,抬手遮挡了下。

等完全适应后又在宿舍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

HE:吃晚饭了没?我请@全体成员

靳:快十一点了,现在说请客是不是晚了点?

OK了老谢:就是啊!我们有对象的都开始黏着对象了!

换作平时,裴澜鹤就要向谢迟开炮了。


如果一定要传绯闻,帝霜宁愿是和眼前人。

好在他是素人,不会牵扯太多麻烦事。

她能护好他。

帝霜说完那些便起身躺床上去了,裴澜鹤没说别的,拿了件浴袍去了浴室。

等不到他洗完澡出来,她便睡沉了。

浴室门开了,裴澜鹤是穿着自己行李箱里带的睡衣出来的。

他踏着鹅黄色的灯光,步步走向她。

凌晨的夜,最为致命。

男人的眼神温柔地在她脸上游走,安静地注视着她,好似借着眼睛吻过她一遍又一遍。

银色的发沾了水汽,微凉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在女人的下巴上。

裴澜鹤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处,带走了那滴水珠。

“好梦,帝总。”

他全然没了睡意,坐在沙发上失神,整夜无眠。

-

雪下了一夜,帝霜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房里很安静,身边没人,连被子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的男人被她吓跑了?

不应该啊…

他看着可不像是胆小怕事的人。

不管她对他做什么,戏弄他也好,亲吻他也好,他的表情总是平静的,不恼也不惧。

帝霜洗漱完出来,房门在下一秒开了。

裴澜鹤就那样悠哉悠哉地拎着早餐出现了。

他的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穿的是自己的睡衣,是直接在外面套着个羽绒服就下楼买早餐了。

这样随意慵懒的穿搭,硬是有那张脸扛着。

“你下楼了?”

“嗯。”

“楼下的情况如何?”怕裴澜鹤觉出点什么,帝霜换了套说辞,“我的意思是,楼下有记者媒体吗?”

裴澜鹤将早餐放在桌上,“没有,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说明池州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

她走过去看了眼他买的早餐,种类丰富,闻着也鲜香,“连单纯陪我睡觉都不愿意,却愿意在这样寒冷的天下楼为我买早餐,为什么?”

“你这话问的,”他咬了口小笼包,看着她,“因为我善。”

帝霜:“?”

裴澜鹤带了点笑意,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露出一截儿锁骨被外面的冷空气冻的有些泛红。

“勾引谁呢?大善人?”她似笑非笑,走近将他的领口握紧,“你真的很特别啊…”

和以往那些想往她身边凑的男人不一样。

“彼此彼此。”裴澜鹤将插好吸管的豆浆递给她,“你的身份也挺特别的吧?这么在意记者媒体…”

他斜支着额头,闲散道,“公众人物啊?”

帝霜借着他的手喝了口豆浆,人直接往他腿上坐,攀住男人的脖颈,指尖细细拂过他的锁骨,“是啊,要是这样出去了,不知道多少眼睛要盯着我…”

裴澜鹤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还摸呢?药效还没过?”

“不刺激么?”

她媚眼如丝,含着笑望他。

“啧,真把我当成你的秘密情人了?”裴澜鹤勾笑,语气玩味。

帝霜歪头想了想,“不错的提议…”

她原本没想到这层,还是刚刚裴澜鹤点通了他。

“要不试试看呢?”女人从他腿上站起身,从包里拿出黑卡推到他面前,“一个月,包你赚钱的。”

帝霜的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柔情似水,但那股上位者的姿态依旧蕴于其中。

衬得她更加有魅力。

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裴澜鹤垂眼,扫过她给的黑卡,乐了,“这算是…寒假工吗?”

“寒假工?”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让帝霜难得的怔了下,随即判定男人的社会面貌,“你还是大学生吗?”

裴澜鹤含着吸管,眨了眨眼睛,承认了。


来电人显示裴青渡

是他的父亲。

裴澜鹤点了接听,电话那头的人也没着急说话。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忽的,裴青渡幽幽开口,“不叫人?”

裴澜鹤哦了声,“爸。”

“嗯,”电话那头的男人应了声,“…打架了?”

裴青渡应该是看见了网上那些视频才打来电话的。

“打得好,大学这几年,你拳脚功夫长进不少,”他不紧不慢道,顺带着弹了弹烟灰,“可以回来打老子了。”

裴澜鹤:“……”

“视频我找人下了,热搜也撤了。你外公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

“嗯。”

裴青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万家灯火,背影孤寂,“怎么去那种地方上班?缺钱用?”

裴澜鹤轻扯唇角,“倒是不缺钱,缺少乐子。”

“…敢乱玩,腿打断。”裴青渡怕他不信,又补充一句,“你妈托梦说可以。”

提起母亲,裴澜鹤的心中难免酸涩。

他的母亲林相禾是在生他时难产去世的,为此他的父亲也冷了他很多年。

裴青渡虽说不上恨他,但也有些怨。

“没乱玩,你少操心我。”裴澜鹤敛眸,“多注意自己身体。”

“嗯,”裴青渡随口应付着,“今年春节你还是去你小姨那儿过,我得出差。”

裴澜鹤从喉间溢出两声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哪年不是在小姨家?”

他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

隔天,唐氏集团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公司前台早就接到顶层传达下来的消息,说是帝氏珠宝的女总裁要来与唐董签合同。

尽管知道了帝霜会来,但真看见她本人时,前台小姐还是忍不住屏息凝神。

女人身材高挑,乌发烫成大卷,那双狐狸眼媚而欲,里面匿着几分攻击性,湖蓝色的大衣搭着正红色的唇,行走间蓝宝石耳坠也跟着轻晃。

美的张扬,令人望而生畏。

“帝总好——”

唐董的秘书在前台恭候多时了,圈里人都知道帝霜的美貌与气质,今日见面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唐董就在办公室等您…”

秘书的态度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边是总裁专属电梯,您这边请…”

帝霜朝她点头,算是回应。

秘书跟着进了直达总裁办的电梯,明显察觉到帝霜周身的低气压。

这次的合作对唐氏发展至关重要,唐董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许掉链子。

秘书不敢去揣摩帝霜的心思,便把希望寄托于池州身上。

可惜池州完全是个木疙瘩,眼里只看的见帝霜似的。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时,秘书的背后都浸出层薄汗,“帝…帝总,这边请。”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唐雄那张笑起来堆满褶子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帝霜勾起笑,那笑容看着冷冰冰的。

她不顾秘书在场,直接甩了唐雄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贯彻整间办公室,连唐雄那藏在休息室里的小三都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躲进床底,生怕是唐雄的发妻前来捉奸了。

池州上前一步,贴心地递上消毒湿巾,“帝总,仔细手疼。”

秘书直接看呆了,石化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唐雄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袭来,他才堪堪回神。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

好香。

帝霜巴掌扇过来的瞬间,香气比痛觉更先一步传达到神经中枢。

“叫你的人滚。”帝霜擦干净手,毫不客气地将湿巾扔在唐雄脸上。

唐雄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退了出去,并且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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