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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后续+完结

十三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由网络作家“十三朵”近期更新完结,主角云清絮玄翼,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我父母早亡,和兄长相依为命。兄长进京赶考,我在街边卖花赚取日用。回家时被醉酒的男人拉进马车中。次日,失了清白的我被兄长找到,兄长恨铁不成钢,与我断绝关系。而那夺走我清白的男子,是被人暗害的摄政王。当时他给了我两个选择。五千两银子,或者进王府为婢。于是,我选了后者。我失了清白无家可归,在这艰难的世道,拿着银子又有何用。可我以为的活路,不仅害死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儿子。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五年前。...

主角:云清絮玄翼   更新:2025-04-01 0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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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由网络作家“十三朵”近期更新完结,主角云清絮玄翼,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我父母早亡,和兄长相依为命。兄长进京赶考,我在街边卖花赚取日用。回家时被醉酒的男人拉进马车中。次日,失了清白的我被兄长找到,兄长恨铁不成钢,与我断绝关系。而那夺走我清白的男子,是被人暗害的摄政王。当时他给了我两个选择。五千两银子,或者进王府为婢。于是,我选了后者。我失了清白无家可归,在这艰难的世道,拿着银子又有何用。可我以为的活路,不仅害死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儿子。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五年前。...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王府门庭深冷,王爷金尊玉贵,民女自知没那个福分侍奉左右,还请王爷放民女自由。”
“倘若王爷觉得亏欠……”
云清絮缓缓抬头,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就赐民女一碗避子汤吧。”
“省的将来……给王爷惹来麻烦。”
她眸中的决绝之意,刺痛了玄翼心脏里的某个角落。
玄翼俯身,一把攥住她的脖颈,眉目之间,是难压的杀气。
“不过是个流离的贱民,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避子汤?你也够胆子想,就你这卑贱之躯,还妄想一次怀孕?”
“不想生是吗?”
“来人——”
他叫来马车外随侍的手下,“去拿碗绝育汤来!”
……
被人掐着下巴灌了半碗绝育汤的云清絮,如同烂臭了的裹脚布一般,被扔下马车。
十张五百两的银票,从那车窗撒下,纷纷扬扬。
行人看见之后,又惊又喜,拥挤着、踩着她的身体,去抢那银票。
一阵喧嚣抢夺之后,发丝散乱,浑身都是脚印和脏污的云清絮,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捏着手中仅存的半张银票,看着头顶那湛蓝的天穹。
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小腹处……痛意翻滚。
血液顺着裙摆,渗了一地。
淌到血的百姓,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死人了!死人啦!”
“附近有医馆,先抬过去!应该还有气!”
云清絮累极,缓缓闭上双眸……
云清絮是在熟悉的竹香中醒来的。
兄长喜竹。
所以她总用烘干的竹叶研磨成粉,和以蜜蜡,做成香丸,让兄长随身佩戴。
在颠簸中慢慢醒来的云清絮,发现自己正趴在云清川宽厚的背上。
他背着她往雀儿胡同走。
怕她在昏睡中掉落,用绳子缚住她的手腕,挂在他的脖颈上。
每走一步,便勒肉三分,掐出一道又一道红痕。"



便是兄长不提,云清絮也会离玄翼远远的。

次日天晴,她们在城南运河的旁边,寻了一处民居租下来。

往常这样的地方,三两银子一个月便可。

但临近秋闱,水涨船高,房东夫妇俩要五两银子,还是看在云清川进士的身份上。

磨了许久,磨掉半两,兄妹俩也知市价如此,便带着家什搬了进去。

整理好新居后,云清絮看着仅剩的十两银子开始发愁。

这十两银子,连兄长参加秋闱的卷津都不够,更别说维持二人在京中的消费了。

云清川看着她愁眉苦脸紧捂银子的样子,笑着安抚。

“银钱之事你不用愁,我多抄两本书便可。”

他有一手好字,颜章晋骨,在京城这边,抄一本书能赚三两银子。

“那可不行!”

云清絮拢着银子瞪他一眼,“临近秋闱,兄长你的时间宝贵,可别浪费到这种事上!”

“银子的事,你不必操心。”

说着,抱着银子出了屋子。

云清川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打算今夜通宵多抄两本。

……

云清絮上了街。

大安朝清平已久,白日里的京城热闹非凡。

一条运河将京城南域隔开,南边是红楼酒肆、杂耍吃食,北边是书香墨阁,成衣绣坊。

云清絮过了桥,朝北走去,看到一家三层楼高的奢华绣坊外,挂了一张牌子,十几个妇人围着那牌子,指指点点。

“双面绣这等手艺,是苏杭那边的家传秘技吧,这怎么可能招得到?”

“你看人家上面说了,只要略懂即可,有主绣的师傅。”

“一天十两银子……嘶好阔气啊,不愧是芳华阁开出来的条件!”

芳华阁是京内最大的成衣铺子,衣料样式繁杂,工艺精湛,同样的,价钱也最贵。

云清絮撇开人群,走到最前,看着那招工启示四个字,心动不已。

一天十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

有了这笔银子,短期内,她和兄长不必再为生活烦忧了。

而且……双面绣法,她前世在王府时,曾得过一块帕子,仔细钻研过那阵脚,也绣出过几幅样品。

唯一让她犹豫的是……这芳华阁,似乎是摄政王府的产业。

她并不想跟摄政王府再有交集。

就在她犹豫间,那芳华阁的掌柜虞氏,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妖娆长裙,扭着胯子走出来,抬手揭去外面的招工榜纸。

围观的妇人们顿时拦住她,“虞掌柜,怎么揭了,是招到人了吗?”

虞氏掐腰一笑,风姿明媚,“哪有那么容易招到人?上头需要三个,如今都贴了十日了,只招到一个。”

“罢了罢了,还是得去江南找。”

转身便要走。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挤到人前,有些不确定地叫住虞氏。

“掌柜的,你看我行吗?”

……

一个时辰后,虞掌柜看着手中的帕子,露出满意的表情。

只见那帕子正面,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彩蝶,帕子反面,则是浮游戏水的鸳鸯。

行针稳妥,构思精巧。

“不错。”

虞掌柜将帕子收好,笑着看她。

“长得秀美,手艺也精湛。”

“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我们便去摄政王府。”



这样的仇怨,她怎能忍下?

她正在满京城寻找此女呢,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婉如眼底尽是冷意,声音也异常冷硬,“你就是云清絮?”

云清絮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对,敢问姑娘……”

“别装了。”

人前总是温柔和顺的林婉如,看到云清絮这个盗版剽窃者,一点好脾气都没了。

“说,你把红袖藏哪儿了?”

云清絮满面疑惑,“红袖是谁?”

“还跟我装是吗?”林婉如冷笑一声,往前压了两步,正要揪着云清絮的衣领质问时,身后跟来的侯爵府管事嬷嬷王氏,急忙开口。

“七小姐!”

她拦住了林婉如的动作,眉眼之间带着些不耐和警告。

“老夫人说了,今日上门,是为了结两姓之好,不是过来闹事了。”

林婉如伸出去的手臂顿住。

嗤笑一声,“王嬷嬷,我觉得没必要再结两姓之好了。”

“这云氏人品堪忧,做事没有节操和下限,让她进了侯府,才真是损了侯府的风水,败坏我林氏的名声!”

“回去之后,我自会向祖母解释!”

转身欲走,却被王嬷嬷拦住。

“七小姐,您如今还未嫁入摄政王府呢,便不把老夫人的命令当回事了吗?”

“老夫人说了,今日上门,势必要彰显出我们侯府的善意来。”

“无论您从前跟这位云姑娘是何等恩怨,今日必须释结解怨!”

林婉如玉眉紧皱,满脸不郁。

“王嬷嬷,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王嬷嬷笑了笑,绵中带针,“长春侯府,你我皆不是主子,唯一的主子,便是侯爷和老夫人。”

“你!”

林婉如双眸眯起,深深地看她一眼。

“你想当一辈子的奴才,我可不想当奴才,我——”

咔嚓。

门被人合上。

云清絮关上院门之后,还用门闩将木门给堵住。

背靠着冰冷坚硬的木头,眼底带着恍然之色。

长春侯府内的尊卑之事,与她无关。

她在意的是,不要再牵扯到她了。

而且刚才那嬷嬷说……林七小姐不日将会嫁进摄政王府?

上一世明明是五年后了……

原来,她果然是玄翼和林婉如之间的绊脚石。

没有她,他们连婚期都提前了。

呵……

云清絮回到廊下,沉着脸继续整理起旧物。

任外面如何敲门叫人,她都不再挪动半分。

忍一忍。

过两天就搬走了。

……

门外,王嬷嬷看着那不再开启的木门,重重地叹了口气。

“七小姐,您这般胡来,回去之后老夫人定不会轻饶的。”

“今日之事,老奴会如实告知。”

她作为贴身伺候老夫人的人,自然知道老夫人对于这冥冥之中玄学的迷信。

尤其是,老夫人前些日子曾经做了一个噩梦。

她们长春侯府因为得罪了某个暗中的势力,而被拔地而起,全员诛灭。

梦醒之后,梦中的细节历历在目,恍若亲身经历一般,那种被抄家灭族的恐惧,让老夫人连着失眠多日。

普济寺的大师告诉老夫人,唯一的破局之人便是这位江南出生的云氏。

所以,老夫人才力排众议,亲自操持起云氏和三老爷的婚事……

想到老夫人的固执,王嬷嬷怜悯地看了一眼林婉如。

七小姐……到底还是年轻稚嫩啊……

……

门外的人销声匿迹后,云清絮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看着日近中午,想到今晚便是中秋了,急忙去厨房里翻出昨日采买的配料和模具。

油、ru、糖混合,筛了糯米粉和粘米粉打进去,搅拌之后静置。

小火慢开,将泡好的红,豆和玫瑰花放到砂锅之中,熬成了红,豆玫瑰酱。


她惨然一笑,“本就是我剽窃人家的东西,人家指责我无可厚非。”

他却极不赞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东西,本就是谁都可以做的,炭笔如同毛笔,你看如今做毛笔的作坊还少吗?不过是一个时间差罢了。”

听着他话中的安抚和谬论,云清絮忍不住笑出来,睫毛上的水雾掩映着她柔顺温婉的五官,好似四月的梨花并雨水,清丽脱俗。

玄翼定定看着她,眸中暗芒一闪而过。

云清絮很快便又收了笑意。

隐忍几瞬后,对他道谢,“承蒙王爷抬爱。”

“不过往后这炭笔生意,我也不会做了。”

他安抚她,“不做便不做,天底下生意那么多,不差这一两门。”

云清絮有些惊诧。

摄政王玄翼竟然也会安抚人?

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简直是天壤之别。

难道因为这一世,她没有死皮赖脸的贴进王府吗?

呵。

那样的事……她永不会再做了。

玄翼见她沉默,主动开口道:“本王在长安街有一个酒铺,前些日子酒铺的老板娘离京了,如今需要个懂文墨的过去掌店,一个月八十两银子的底金,按卖出的酒水再给一成的提成,本王觉得你很合适。”

云清絮有些心动。

那可是八十两银子啊!

可她跟玄翼这前世今生牵扯不断的纠缠,她早已受够了。

而且兄长也绝不会同意。

“不必了,民女没那个命数在王爷手下谋生。”

“王爷不必再劝了,家中还有些琐事,清絮告辞。”

谁料要走时,玄翼又扯了她一把。

云清絮顿时有些恼怒。

这人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听不懂人话,那般固执己见!

没想到下一刻,他将伞递到她手中。

“巷子外下的更大,你后背的伤口还没好全,若留疤化脓,你兄长又要多问。”

云清絮握着那温热的伞把,咬了咬唇,没有拒绝。

很快,撑着伞的青衣身影,便消散在长巷中。

隐在暗处的赵管家,弓着腰,艰难地举着另一把伞走过来,为玄翼撑起伞。

“王爷,这……”

玄翼狠狠瞪他一眼,“废物。”

赵管家欲哭无泪,“南城太大了,云姑娘走的又快,老奴跟丢了,磨了一两个时辰才找到……老奴真不是那赶车的命啊……”

他一把年纪了他容易吗!

“王爷,那个叫红袖的婢女还绑着在车里塞着呢,您怎么处置……”

玄翼眼底没过一道冷意。

半炷香后。

通体漆黑的马车内。

玄翼冰冷的手指探向前,抽出那红袖嘴里塞着的麻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被憋的涨红的五官,没有忽略她眼底的恐惧之色。

“王……王爷!”

红袖被他阴戾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奴婢跟了小姐六年了,您刚跟我们小姐谈完生意的,那天在茶舍,奴婢还给您倒了茶的……”

“求您看在小姐的面上,饶了奴婢吧!”

玄翼长眸微眯,面无表情道:“林七小姐?”

红袖急忙点头哀求,“是啊!我们小姐……”

“算个屁?”

玄翼把未说完的话补上。

不过是一个有些奇想巧计的女子罢了,还能怎么?改造江山社稷,为万民谋福利?

那些百姓捧着她,她便以为真的自己是京中第一贵女了?

红袖表情僵住,慌乱的摇头。

不是的,那天摄政王明明还夸她们小姐聪明来着……今日怎么就这样了?是因为今天那个炭笔吗?是怪她们的秘方泄露了吗?

这怎么能怪她们呢!都是那个贱人……

“只许你们做炭笔,不许旁人做吗?”


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缓缓转身,对上一双漆黑狭长、不带任何感情的凤眸。

“你,你,你是谁!”

他呼吸顿住,眼神打量着对方,待看到他腰上的蟒纹腰带时,眼睛蓦地瞪圆。

下一刻,脖颈挨了一下,两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

只是人都昏迷了,双手仍死死抱着那三本册子,如同抱着他的命根一样。

一旁提着箱子的匠人也蒙了,待反应过来时,箱子一扔,拔腿就跑。

玄翼岂能饶他?

抬脚一勾,挡住那匠人的路,匠人躲避不及,身体横飞出去,重重撞在黛瓦青墙之上。

“老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等事啊……”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脑袋,嘶哑着求饶。

玄翼哪有耐心听他求饶,一脚下去,直接将他踹昏。

做完这些,玄翼看着鞋面上沾染的血渍,不耐地皱起眉。

黑漆马车按照吩咐的时间,缓缓驶入巷中,王府的车夫看到这狼藉的一幕后,顿时下马奔了过来。

“王爷,您没事吧?!”

玄翼眼神淡漠,杀机一闪而过。

不是对车夫,而是对这两个贼子。

“拖进王府刑罚殿,严刑拷打,查出他们进府的目的。”

“另外,调一队暗卫过来保护云氏兄妹,注意隐蔽,一旦再遇上贼子之流,格杀勿论。”

“是!”

玄翼眉间戾气仍未消散。

他俯身,夺走了季掌柜手中的书册,看着那书页上的血渍,眼底一暗。

决定今晚再找朱成义要本新的。

沾了血的东西,还是别吓到她了。

坐上马车后,玄翼气息稍安。

车夫在外头问他,“王爷,回王府还是?”

玄翼手指摩挲着当初送给云清絮的玉佩,眸光看向巍峨的皇城,心中微动。

“去皇宫。”

许久,没拜见天子了。

……

养心殿内。

少年天子端坐在御桌前,接过太监捧来的册子。

“陛下,这是京中所有侯爵府贵女的画册,您请过目。”

玄璟渊掩去心头的那点波澜,淡声道。

“放下吧。”

玄璟渊翻到长春侯府那一页时,呼吸明显急促下来。

可连翻几页,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眉头皱起。

难道,这个世界不仅没有娘,也没有仙女姐姐吗?

手指落在第七页上,正要翻起,外头传来太监急促的声音。

“陛下,摄政王玄翼在外殿拜见您。”

玄璟渊蓦地起身,将手中册子匆匆掩上。

正要让人进来时,不知想起什么,走到了一旁的黄铜镜边,看向了镜中的自已。

发丝有些凌乱,帝冕也歪了一些,领子不够规整。

对着镜子正好衣冠,确认从上到下无一错漏后,玄璟渊这才绷起面色,肃然道。

“宣摄政王进殿吧。”

“是。”

须臾后,蟒带玄衣的摄政王大步迈进来。

“微臣见过陛下。”

他俯身行礼。

玄璟渊忍住看他的冲动,微微抬了抬手,“平身吧。”

又对贴身太监道:“给摄政王看座。”

玄翼跟着坐在了左手下侧的檀木椅子上,手边是一盏刚泡好的热茶。

茶汤清凉,是他最爱的碧螺春。

玄翼眉头微挑。

玄璟渊清了清嗓,问道:“摄政王今日进宫,有何指教?”

玄翼拱手,“陛下折煞微臣了,指教谈不上,只是听说,陛下有意为本王与林家女赐婚,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微臣只好进宫一趟,向陛下闻讯此事的真伪。”

他的声音,隐含着淡淡的威慑,让玄璟渊有些不满。

玄璟渊的手按在桌面上,忍住那份心虚,“朕确有此意。”


云清絮立刻将篮子塞进他的手中,拍了拍袖子,莞尔一笑。

“那正好,你帮我拎东西。”

只有在云清川面前,她才能露出活泼轻快的一面。

二人锁上门锁后,云清川扫了一眼隔壁紧闭的院门,眉头微皱,问道。

“絮儿,你在家多日,可见过隔壁院子的住户?”

云清絮摇头,也觉得怪异,“不曾见过。”

“偶尔夜里会听到箫曲,是江南民间的调子,应该是江南人无异。”

“白日在家时,偶尔会听到脚步走动的声音和翻找东西的声音,但很快便消失了。”

“似乎,只住了一个人,怪冷清的。”

她送了长笛过去,隔壁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这事倒没必要和兄长详说。

云清川叹了一声,“京城沦落,各有各自的苦楚和无奈,不必太过在意,走吧。”

……

兄妹二人离开后不久,荔枝巷外,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其中一人,正是前几日跟踪云清絮回来的书铺掌柜。

另一个,则是他请来开锁的匠人。

“季掌柜,你确定这院中没有其他人了吧?”

“京城里管的严,我做你这一票,可是要担很大风险的。”

“院中没人还好说,之后我躲些时日便罢了。”

“若院中还有其他人,待他们报了官,那你我可难逃牢狱之灾了。”

季掌柜三角眼微眯,劝道,“放心吧,我已经蹲了三天了。”

“这箱子里的住户没几家,平日里都有各自的活计要忙,白日都不在家。”

“这姓云的家中,除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外,便剩下一个文弱的女子,二人皆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隔壁院,更是一座空屋。”

那匠人这才放下心来,嘟囔道:“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竟让你这样铤而走险,若非我家那小子近来娶妻,急需你这五百两银子,这事我是万万不敢办。”

一边说,一边走到那院门之外,从怀中掏出铁丝,往门锁里一扣,不过几下,咔哒一声,门锁便被撬开。

隔壁,正梳洗完毕准备回王府的玄翼,手落在门把手上,眉头微皱。

清絮和她兄长不是走了吗?

又折回来了?

不对。

听这脚步不像。

他倚在门边耐心等了会儿,约莫半刻钟,隔着门缝看到两个陌生男子,喜气洋洋地从院子里溜出来。

一人手抱着几本书,一人则拎着个木盒子,里头哐当作响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那两人一边走,一边眉眼带笑地交谈。

“季哥,你说住这等地方的破落户,怎么会有这般多的家财?这一票下去,别说娶媳妇了,就是娶孙媳妇的钱也凑够了!”

季掌柜眼底也尽是激动之色。

发了,发了。

谁曾想,这套朱子讲义,竟是一套三本的真迹!

其中字字珠玑、篇篇鲜明,都是对时政要闻的评论与讲叙!

这几年的科考,因为摄政王授意的缘故,出题时,总爱出些切合时政的题,比如前几年的水患、比如赋税民生……

这等题目,愁煞了这群年轻举子们。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哪有为政的经验,一个走偏答歪了,跟科举考官心里的想法有出路了,便拿不了高分了。

可如今,有这三本册子,便是一头猪,都能答到考官的心里!

季掌柜抓着册子的手都在发抖,那蓄起来的花白参半的胡须,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在空中颤动。

“门给他们锁上吧。”

季掌柜大手一挥,准备做个好人。

下一刻,却察觉到后背有些冷厉。


“夜深了,侯爷和老夫人早些歇息吧,杂家还要去摄政王府宣旨呢……”

“公公您慢走。”

宰相门前三品官,更别说这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了,林侯爷一直将人送出院门,看着那公公上了轿,腰板才直起来。

进院之后,眼底是压不住喜色。

他先是扶起老夫人,满面喜色,“娘,这么晚了还害您跟儿子一起折腾,实在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拄着手中的拐杖,摇了摇头,念了声阿弥陀佛后,道:“除了皇亲贵族的正妃之外,罕少有赐婚的圣旨,侯府能有这般的荣耀,都是佛菩萨保佑。普济寺的大师总说,家里要出个有福气的姑娘,没想到,竟是小七了……”

她对林婉如招了招手,示意后者过来。

林婉如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走了过去,心中却没有太多喜色。

侧妃……不过是个妾罢了。

她在现代习惯了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让她来古代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她还是做小的,心底哪能开心?

摄政王虽然不差,但她的想法,是想做正妻的……

但是圣旨已下,事已至此,她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只能忍下心中的不甘,向那冲自己招手的老夫人走去。

“好孩子。”

玉老夫人摸着她的手,看着她熠熠有神的双眸,叹道,“这样一双眼睛,是该嫁入王侯相府中。”

握着林婉如的手,玉老夫人提起另外一件事,眸光更盛。

“侯爷啊,普济寺的大师还说了,前些日子救渊儿的人,不仅是渊儿的贵人,也是咱们侯府的贵人。”

“如今小七的事应验了,只怕贵人之事,也快要应验了。”

“之前我想着,让那云氏女做渊儿的干娘。”

“可想来想去到底不妥,等女子嫁了人之后,便是别家的了,关系就淡了。”

“不如这样,我看老三那孩子至今未婚,这么下去也不像话,不如牵个线做个媒,把她许给老三吧。”

玉老夫人口中的老三,是侯府的三老爷林从鹤,林侯爷的弟弟。

虽是庶出,但他的姨娘是玉氏的贴身婢女,玉氏也拿他当子侄疼爱。

只是,林从鹤是先侯爷的老来子,性格有些孤僻怪异,整日沉湎在那山水画墨之中,不染俗事,至今未婚。

那云氏女是从小地方来的,想必性格朴实贤惠,能将老三照顾的妥妥贴贴。

越想,玉老夫人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

她甚至看向了孙氏怀里的池儿,“到时,若那云氏女真成了渊儿的婶娘,这干娘便不必叫了,叫婶娘即可!”

孙氏抱紧了怀里的池儿,只觉得老夫人年纪大了,做事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孙氏——”

玉老夫人特意点她的名字,“你把那云氏的详细住址跟小七说一说,明日让小七上门拜访,探探那云氏的口风,看看她有没有相好的人家。”

孙氏哭丧着脸,却不敢不从,只能低声应下。

……

深夜。

荔枝巷外。

赵管家手里捏着圣旨,敲响了外头的门庭。

“王爷……王爷……”

在廊下拨弄玉箫的玄翼黑了脸。

几步跨过去将院门打开,立刻捂住了赵管家的嘴,眸中的冷意能将人冻裂。

“你疯了?本王不是警告过你?除了造反之事外,其他琐事绝不许你进来荔枝巷,更不许你叫破本王的身份。”

赵管家哭丧着脸,晃了晃手中那明黄色的圣旨。

“王爷,陛下赐婚,宣旨的太监留了一张圣旨便走了,赐婚这么大的事,奴才怎敢拦着,更不敢在府中过夜了,无奈之下,只得来寻您……”


玄翼冷哼一声,“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玄璟渊却不依,稚嫩的五官绷紧,露出与玄翼如出一辙的肃然。

“哦?摄政王可是要抗旨?”

“摄政王如今年逾三十,却迟迟不婚,不仅宫中太后和朕操心,便是百姓也担忧不已,早日成家立业,也可早些安稳民心。”

“朕听闻长春侯府擅长教女,家中各个女眷皆温良淑雅,给你做侧妃绰绰有余,你为何不乐意?”

侧妃?

玄翼眸光微闪,看向这个心思越来越深重的少年皇帝。

“为何是侧妃?”

正妃当然是娘的位置!

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谁都不许抢娘该有的名分。

玄璟渊心里暗恼,面上却不显,“听闻摄政王您心中已有寄托,朕便不强人所难了,朕可允你一世不娶正妃。”

玄翼的眸光凝在玄璟渊身上,眸光如刀,似是要削去他的一切伪装,看透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被这样的目光打量着,玄璟渊只觉得后背冷寒淋漓,放在御桌上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就着他快要忍受不住,准备拍桌暴走时,玄翼终于收回了眸光。

语气疏淡。

“陛下不必为本王操心,若是陛下对林家女有思慕之情,不如您将林家女选为妃嫔,纳入后宫。”

“陛下年纪也大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玄璟渊彻底恼了,“摄政王!朕才十二岁!”

玄翼挑眉,似刚发现这个事实一般,讶异道:“哦,陛下才十二岁啊?本王见陛下这事事操心的姿态,还以为您已经三十二了。“

砰!

玄璟渊手按在桌面上,怒道:“摄政王,别以为你位高权重朕便不敢动你。”

玄翼看他跟看个笑话一般,“哦,陛下要怎么动弹,说来听听?”

玄璟渊气急,却又不能仗着身份将玄翼怎么样,眸光转了一圈,将那京中贵女的册子甩了出去。

怒道。

“今日,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这里头,朕总要赐一个与你为妃!”

书册滚落在地,长春侯府的第七页被风徐徐吹开。

露出一张清秀高贵的面容。

玄翼看到了熟人,眸光微眯,喃喃道:“林婉如。”

这名字一出来,玄璟渊尘封的记忆便涌了过来,他想起来了,娘说的林家小姐,就叫这个名字。

玄璟渊蓦地站起来,指着那张小像道:“对,朕即日赐旨,封她为你的侧妃!”

玄翼起身,一脚踩在那人像之上。

“陛下,不要再任性了。”

眼底深处,寒意尽生。

他这辈子,除了清絮,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

玄璟渊对他不满已久,见他这般表现,冷笑不已,“摄政王记得,朕是天子,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别说是为你赐婚一事……”

玄翼瞥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言论,转身离开。

抬脚迈过门槛时,冰冷的话落在殿内。

“陛下想赐婚那便赐吧,你我且看看林七小姐能不能活到成婚之日。”

砰!

玄翼走后,玄璟渊右拳狠狠砸在桌面上。

眼底怒火丛生。

“来人!给朕磨墨!”

他不想娶,他偏要他娶!

……

荔枝巷。

云清絮看到围在院外的那一队官兵时,脸色骤变。

跨着篮子冲过去,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为首的官差。

“官爷,这里……可是生了什么事?”

官差得了摄政王府的吩咐,自然不敢对云清絮冷脸,忙解释道。

“有两个贼子进府盗窃,正好我们巡逻至此,将他们当场抓获。”

“盗贼和部分赃物,我们都已经移送进大理寺了,过些日子,会把那一部分赃物给你退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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