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沈银翎陆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映沉默。他对沈云兮,从来只是规规矩矩。但这种事不能让沈银翎知道。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体面尊贵养尊处优,自然与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玩物不同。可是她至今仍旧想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沈云兮哪一点。总不能是喜欢她蠢吧?她思量着,娇躯与陆映贴的更近,漂亮的丹凤眼格外水润:“今日围场射猎,臣妇悄悄站在边上看,殿下百步穿杨英姿飒爽,真是厉害呢,令臣妇倾倒。”陆映垂眸看她满是崇拜的小脸:“和陆争流比呢?”沈银翎娇笑一声:“慎王虽然也算出挑,但哪比得上殿下龙章凤姿英明神武?不独臣妇看您,其他闺阁小姐也都在偷偷看您呢。”陆映重重拍了拍她的屁股:“撒谎。”沈银翎吃痛地挺直了身子,眼泪汪汪地软声道:“臣妇怎敢欺骗殿下?”“陆争流的骑射,是父皇亲自教授,可孤的...
《太子外室要跑路沈银翎陆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陆映沉默。
他对沈云兮,从来只是规规矩矩。
但这种事不能让沈银翎知道。
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体面尊贵养尊处优,自然与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玩物不同。
可是她至今仍旧想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沈云兮哪一点。
总不能是喜欢她蠢吧?
她思量着,娇躯与陆映贴的更近,漂亮的丹凤眼格外水润:“今日围场射猎,臣妇悄悄站在边上看,殿下百步穿杨英姿飒爽,真是厉害呢,令臣妇倾倒。”
陆映垂眸看她满是崇拜的小脸:“和陆争流比呢?”
沈银翎娇笑一声:“慎王虽然也算出挑,但哪比得上殿下龙章凤姿英明神武?不独臣妇看您,其他闺阁小姐也都在偷偷看您呢。”
陆映重重拍了拍她的屁股:“撒谎。”
沈银翎吃痛地挺直了身子,眼泪汪汪地软声道:“臣妇怎敢欺骗殿下?”
“陆争流的骑射,是父皇亲自教授,可孤的骑射却是寻常夫子教授。你还敢说没有欺骗孤?”
沈银翎看着他眼底凝结的霜意,顿时猜到陆映这是在嫉妒陆争流。
陆映生母早逝,不得圣宠,就算后来坐上太子之位,也仍然被皇帝猜忌嫌弃。
他从没有得到过父爱。
陆映,他很孤独。
思及此,她凤眼潋滟,情真意切:“可是在臣妇看来,殿下的骑射功夫其实早已胜过天子。殿下,天子老了,而您正当壮年。”
山洞寂静,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沈银翎攀上陆映的宽肩,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声音缱绻而又深情:“皇宫虽然华丽却过于冰冷,连规矩也都是不近人情的。殿下日夜待在宫中,也会觉得冷吧?臣妇想让殿下知道,臣妇这颗炽热的心永远属于殿下,臣妇想要温暖殿下。”
火把的光笼罩在她身上。
水光潋滟,美人乌发红唇,肌肤比耳边的珍珠坠子还要雪白细腻,饱满窈窕的娇躯在温泉池里缓缓沉浮,卷翘微挑的长睫站满了细碎的晶莹水珠,她犹如一尾蛊惑人心的人鱼。
陆映的大掌按在她的胸口处,几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声。
他脸上情绪莫辨。
沈银翎,她总是骗他。
他已分不清真假。
他掐住沈银翎的细腰,把她放在温泉池边,再次占有了她。
山洞里热气氤氲,又回响起了暧昧的啪啪水声。
陆映眼眸沉沉,居高临下地盯着沈银翎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懒得分辨她是真心还是谎言。
只要他足够强大,沈银翎就得永远臣服于他。
如果谎言能说一辈子,那也算成真了。
他这一辈子,都要把沈银翎牢牢囚禁在身边。
他要她逃不脱,挣不开,求不得。
就在山洞里一片狼藉暧昧时,沈云兮和陆芊芊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小树林里。
陆芊芊指着远处的山洞:“皇嫂你瞧,那山洞里有光!想必皇兄正和那个小娼妇在里面泡温泉呢!”
沈云兮叱骂:“贱人!本宫从未和殿下一起泡过温泉,她倒是先泡上了!今夜不撕烂她的脸,本宫这太子妃也不必当了!还愣着干什么,都走快些,本宫现在就要知道那贱人到底是谁!”
纷乱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她听着洞外的嘈杂声,料想是沈云兮找了过来。
眼瞳里掠过得逞的坏意,她微故作可怜:“嗯啊……殿下,有人来了……哦……会不会是太子妃发现了咱们?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闭了闭眼,又快又狠,惹得沈银翎高声叫了起来。
陆映眉头紧锁:“声音小些。”
这个距离,只怕沈云兮已经听见了。
可沈银翎却像是根本忍不住,脸颊潮红湿润:“殿下轻些!求殿下怜惜!”
陆映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直至情到浓时,他与沈银翎的身体紧密相贴,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脚步声已经出现在了山洞门口,沈云兮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了进来:“贱人!娼妇!谁准许你勾引殿下的?!叫的那么浪,你是怕本宫听不见吗?!”
沈银翎瑟瑟发抖地抱住陆映,楚楚可怜地红了眼眶:“果真是妹妹来了……我好害怕,陆映哥哥救我!”
陆映淡漠地拣起衣裳穿好:“先躲进水里。”
沈银翎依恋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才乖巧地潜进温泉池。
沈云兮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洞内满地狼藉,还扔着女子的衣物。
她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女人的身影。
她按捺住妒火,委屈的朝陆映福了一礼:“臣妾给殿下请安!臣妾并非不能容人之辈,殿下何故背着臣妾宠幸别的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善妒呢!还请殿下把那位妹妹交给臣妾调教,等臣妾教会了她规矩,将来也好为殿下纳进东宫。”
陆映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淡淡道:“太子妃有心了,此事孤另有打算。”
太子这是防她呢。
她这几年对东宫姬妾下手太狠,导致太子膝下至今也没个子嗣,朝臣都有意见了。
可她深爱太子,又如何能容忍别的女人侍奉太子?!
张嬷嬷替她回话道:“既然太子殿下另有打算,娘娘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夜已深,还请殿下和娘娘回去就寝。”
陆映径直离开山洞。
沈云兮落在后面,不解地瞪向张嬷嬷:“嬷嬷,你老糊涂了吗?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嬷嬷冷笑一声:“咱们来的突然,那小娼妇来不及逃跑,必定还躲在山洞里面。娘娘放心,老奴已经派人牢牢把守住山洞的各个出入口,只要她敢露头,她就得死!她若不敢露头,饿死在山洞里面也是迟早的事,倒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沈云兮眼睛一亮,顿时笑了起来:“还是嬷嬷老谋深算。”
陆芊芊从后面跟来上来,献宝似的拿出衣裙和绣鞋:“皇嫂你瞧,我把那贱人的衣裳都拿走了!看她怎么有脸出来!”
沈云兮娇嗔地瞪了眼自己娘亲。
她娘真是,她难得炫耀一番自己的才学,还没听见人恭维呢,她娘就打断了她。
她只得道:“莲心,请诸位夫人前往水榭,准备开席。”
宾客们落座后,宫女捧着香茶鱼贯而入。
这水榭三面透风,还有一面挂满了和樱桃有关的各式字画,以便供人观赏。
沈云兮柔声道:“今日的宴会名为樱桃宴,本宫特意预定了最甜美多汁的樱桃,请宫中御厨,为你们精心准备了樱桃酥酪、樱桃酥山、樱桃花糕、樱桃汁等点心和饮品。享用过后,本宫还会为你们每人准备一篮大樱桃,带回府上慢慢品尝。”
在场的贵妇和小姐们都起身称谢,一时间可谓宾主尽欢。
陆芊芊脆声:“皇嫂这里的樱桃肯定比别处的好,我今天可要吃个够!”
“你呀,”沈云兮娇嗔,“整天就知道吃,真是个小馋猫。当心吃胖了,将来被驸马笑话!”
“皇嫂,你取笑我!”
“怎么能是取笑呢?”沈云兮一副温柔婉约的长嫂姿态,“也不知道将来谁有那个福气,能娶了咱们出身高贵秀外慧中的芊芊公主。”
“什么嘛,”陆芊芊噘嘴,“我哪里称得上秀外慧中,依我看,在场的女子里面,也就皇嫂你才能称得上才貌双绝秀外慧中!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纷纷附和。
心里面却都打起了嘀咕。
这对姑嫂你夸我一句、我夸你一句的,也不嫌虚伪。
依她们看,这对姑嫂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谁也称不上秀外慧中。
这种宴席真是无聊,她们只想赶紧吃完了回家。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眼看话题都逐渐干巴了,却还不见宫人端来樱桃。
沈云兮脸上有些挂不住,压低声音对莲心道:“御膳房是在绣花吗?!磨磨蹭蹭的怎么还不把本宫的樱桃端上来?!你赶紧亲自走一趟,去催催他们!”
莲心来到御膳房,哪知这里一颗樱桃也没有。
更别提什么樱桃酥酪、樱桃花糕!
御膳房总管振振有词:“我等昨日已经提前告知太子妃,全城的樱桃都没了,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太子妃就不要为难我们御膳房了!”
莲心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回去告诉沈云兮,宫里没有樱桃。
“什么?!”沈云兮不敢置信,陡然拔高声音,“没有樱桃?!”
宾客们听见动静,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莲心紧张:“娘娘,奴婢看今日这樱桃宴怕是办不成了,不如赶紧打发她们回去吧。”
沈云兮一张脸涨得通红:“什么叫办不成了?!本宫难得在东宫办一次宴会,怎么就办不成了?!你还不赶紧叫御膳房的人想办法,要是今天拿不出樱桃,本宫砍了他们的脑袋!”
“京城的樱桃都卖光了,就算您砍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拿不出来呀!”
沈云兮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她贵为堂堂太子妃,开个樱桃宴,却连一颗樱桃也拿不出来,反倒叫客人们干等着,这叫怎么个事?!
她忍不住喊道:“不是说太子收购了所有樱桃吗?!他那里总有吧?!你去问他要呀!”
莲心战战兢兢跪倒在地:“娘娘,殿下今日不在东宫。”
沈云兮脸色难看:“他肯定又去见那个狐狸精了!”
主仆俩的对话,悉数传入宾客们的耳朵里。
她们对视一眼,懂了。
沈云兮请她们来吃樱桃宴,结果根本就没有樱桃。
亏她们大清早就爬起来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这不是故意整她们吗?
也不知道沈云兮是怎么办事儿的,堂堂太子妃,举办宴席之前竟然不知道提前预备食材,天底下哪有她这样的太子妃,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又该如何母仪天下?
又或者说,沈云兮是根本没把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所以才懒得提前预备食材!
一位老夫人起身,沉着脸道:“既然娘娘未曾预备食材,我等还是先行告辞。”
她是京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六个儿子为守国门战死沙场,仅留下几个年幼的孙儿,她白发苍苍却亲自操持将军府,含辛茹苦把几个孙儿培养成才,有的去了战场镇守边关,有的科举入仕步入朝堂,可谓满门忠臣。
便是面见天子,那也是能被天子恭恭敬敬称一声“老太君”的。
没想到,她难得进宫一趟,竟然在太子妃沈云兮这里饿了肚子!
简直是笑话!
“诶!”沈云兮急了,“你老别急着走呀,本宫保证,很快就会有樱桃端上桌!莲心,还不赶紧扶陈老太君坐?!”
然而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
沈云兮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东宫里面有一棵樱桃树。
她立刻吩咐莲叶:“咱们宫里不就有一棵樱桃树?你赶紧带人去摘!”
“可是娘娘,”莲叶为难,“那棵树结的樱桃又苦又涩又小,如何能入口?”
“蠢货,都这时候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能弄来樱桃就不错了!你还不快去!”
莲叶只得去带着宫人去爬树摘樱桃。
沈云兮生怕冷场,温温柔柔地笑道:“大家放心,既然是樱桃宴,那肯定是会有樱桃的,大家耐心等等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本宫先领着大家欣赏一番这些字画。诸位请看,这画上的樱桃又大又圆……咕嘟。”
她看着画上的樱桃,自己先咽了一口口水。
水榭里寂静无声。
众人清楚地听见了她咽口水的声音。
那位陈老夫人失望的连连摇头。
朝中有这种太子妃,简直是江山社稷的不幸!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莲叶终于领着宫人们回来了。
新摘的樱桃盛在一个个碗里,被送到了夫人小姐的食案上。
众人看着樱桃,又是一阵无语。
这些樱桃又小又青又硬,上面甚至还有虫眼儿!
太子妃大张旗鼓请她们进宫赴宴,竟然拿这种货色招待她们!
也不知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她们身后的夫君和宗族放在眼里!
沈云兮热情地招呼道:“诸位别看这樱桃小了些,但它们却是本宫亲手种出来的。看起来酸,吃起来甜。陈老夫人,你老饿坏了吧?你老快尝尝吧!”
陈老夫人念着她年纪轻不懂事,勉强给她面子,拣起一颗樱桃送进嘴里。
只听得“咯嘣”一声脆响,那颗樱桃活生生硌掉了陈老夫人所剩不多的一颗牙。
像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沈银翎声音沙哑:“你们侍奉过我,沈云兮若是知道,凭她的心胸只怕将来容不下你们。倒不如跟了我,将来我若得太子青眼母凭子贵进入东宫,你们也能得脸不是?”
海棠和微雨陷入沉默。
显然是被沈银翎说中了心事。
过了半晌,海棠和微雨福了一礼:“但凭夫人做主。”
沈银翎满意地笑了起来,水润妩媚的凤眼里尽是蛊惑野心。
沈银翎在沈园休整了两日,才回到藕花巷的高宅。
刚一进门,就听婆子说高征病倒了。
踏进高征的寝屋,高母和殷珊珊守在病榻前,正伤心地掉眼泪呢。
瞥见沈银翎,高母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着急上火起了燎泡的嘴巴一张一合:“你还知道来探病?!你夫君都病了两日,你晓不晓得?!”
殷珊珊捂着手帕哭哭啼啼:“姐姐,大夫说夫君是过度惊吓引起的心悸焦虑、瘫痪晕厥,如今夫君连汤药都喝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病榻上的男人双颊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至极。
“过度惊吓?”沈银翎挑眉,“他回来之前,见过什么人?”
殷珊珊抹了抹眼泪:“端午节那天,夫君去太子跟前说了两句话,回来就这样了。”
沈银翎了然。
大约是桂全把她和高征的事回禀了陆映,陆映敲打高征了。
她有些好笑。
天底下,竟然还有大男人能被活活吓成这副怂样。
她道:“他不会有事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高母怒骂,“征哥儿爬都爬起不来了,连衙门点卯都没去,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不会有事?!都是你这丧门星害的,要是我的征哥儿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殷珊珊也怨怪地瞪了眼沈银翎,随即安慰道:“娘,您也不要太过担心,我这就去找大哥,请他在太子面前为征郎美言几句。”
“对对对,你大哥在太子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咱们还有你大哥可以依靠!”高母连忙附和,“你赶紧去库房拿钱,上下打点总是要钱的,也不知道咱们这点家底够不够……”
婆媳俩商量着去库房了。
沈银翎拿来一杯凉茶,泼到了高征的脸上。
高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见是沈银翎,顿时脸色更加惨白。
他恐惧道:“沈姑娘,你,你回来了?太子,太子他要杀我!”
“他不会杀你的。”沈银翎慵懒地倚在床边,“你对他还有用,所以他不会动你。高征,你记着,一个人只要还有价值,就不会被上位者轻易抛弃。”
高征眼瞳里遍布红血丝,嘴唇干到起皮。
他呆呆注视沈银翎,少女雪肤乌发,美得惊心动魄。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在下,在下对沈姑娘,有价值吗?”
沈银翎冲他一笑:“当然。”
她笑起来很美。
高征呆呆的。
“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沈银翎又道。
高征费劲地点点头,凝视着沈银翎那张脸,裂开嘴痴痴笑了起来。
另一边,殷珊珊把高家剩余的两千两雪花纹银全拿去孝敬给了她的兄长殷洋。
她道:“哥,这可是我们高家所有的银票了,你可一定要替征郎好好打点!”
殷洋拿食指蘸了蘸唾沫,贪婪地数起银票,头也不抬道:“小妹,你就放心吧,白花花的银票撒出去,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你叫妹夫不必担忧,太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寻他麻烦的!”
殷珊珊好奇:“哥,你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吗?”
殷洋心虚地蹭了蹭鼻子。
他只是东宫里面抬轿子的轿夫,太子连他的脸都记不得,怎么可能关系很好?
他把银票揣进怀里,骗她道:“那可不?太子压根儿离不开我,我不在的时候,他连出行都不方便!我让太子往东走,他就不敢往西走!你就别操心了,妹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殷珊珊见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她谢过殷洋,才兴高采烈地返回高家。
高母迫不及待地迎上来:“珊珊呀,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娘,您就放心吧,我哥说他会叫太子不要找夫君麻烦的。”
高母惊叹:“诶唷,亲家舅哥这么厉害?他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太子很依赖他,连平时去哪儿都是我哥替他做主。”殷珊珊笑眯眯的,“大概是幕僚、军师一类的人物吧!将来夫君在衙门里面做出些功绩了,就让我哥跟太子说一声,让太子提拔夫君当一品权臣。”
高母顿时喜笑颜开,捧着殷珊珊的手夸赞:“我们高家祖坟冒青烟了,竟娶了你这么个贤惠的人物!”
殷珊珊谦虚道:“我哪里比得上姐姐贤惠?”
“她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高母嗤之以鼻,“珊珊啊,等征郎痊愈了,我就让他把你扶正,只有你才配当我们高家的少夫人!”
殷珊珊喜不自禁。
然而高家没了压箱底的存银,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就变得紧张起来。
用早膳的时候,高征提了一句怎么只有白粥,然后就听见高母提起,殷珊珊把两千多两银票全都送去给了殷洋。
他险些吐血:“什么?!”
高母没好气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珊珊,太子会轻易放过你?!两千多两雪花纹银买你的命,已经是很划算的了,这还是太子看在珊珊大哥的面子上!”
高征脸色发青,心口滴血似的疼。
沈姑娘说,太子只是敲打他一番,根本没有杀他的意思!
他就是虚惊一场!
没成想,殷珊珊居然掏空家底去找关系!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殷珊珊一边喂孩子吃饭,一边温柔笑道:“娘,您就别夸我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钱哪有征郎的命重要?”
高征紧紧捏着筷子:“你们把钱都送出去了,咱们还怎么过日子?!”
“这有何难?”殷珊珊微笑,“我赚钱的法子成千上万,娘、征郎,你们就等着瞧吧,我很快就会赚回来几万两雪花纹银的。”
她和沈银翎那个封建老土的女人可不一样。
她可是穿越女!
她读过无数本穿越小说,深谙穿越女发家致富的途径。
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当女首富!
沈银翎给他看自己写在花灯上的祈愿签文: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花好月圆,银翎辉映。
她的字迹和回京时一样笨拙,似乎一点长进也没有。
但是映衬着花灯的烛光,又莫名稚气可爱。
沈银翎软声道:“我无名无分地跟了陆映哥哥,到底不好直接写出咱们俩的名字,怕别人看见了误会,也怕妹妹知道了生气。我只能用这种迂回婉转的方式,向月老祈求陆映哥哥永远和我在一起,花好月圆,长长久久。”
满园花灯。
台阶上,石榴花落了一地。
少女容颜殊丽眼瞳期冀,白嫩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胜过世间最昂贵的胭脂。
陆映不知道沈银翎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她肯如此,便算是对他用心了。
他认真的同她十指相扣:“会长长久久的。”
夜凉如水。
沐浴过后,陆映没有再给沈银翎用药。
春帐垂落,暗香浮动,帐中一双人影交叠起伏。
沈银翎腰间垫着绣枕,腿心酸胀的厉害,被迫挽住陆映的脖颈,难耐地吟哦着,脚腕上的金镯子发出深深浅浅的铃音,潮水般的快意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夜的陆映似乎比往日都要温柔。
只是他的欲求仍旧比寻常男子更重,再温柔也还是弄了她半宿,沈银翎支撑不住,渐渐在他身下沉沉睡了过去。
陆映毫无睡意。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想起年少时,也曾在七夕时主动约她出门看灯。
他和沈银翎就像河边那一对对普通的年轻男女,穿过花灯如昼的古街时,他看着前方蹦蹦跳跳的沈银翎,看着她发髻边飘飞的嫩绿色丝带,想象着若干年后两人拜堂成亲,远处楼阁的万家灯火也会有一盏属于他们。
那一年,他还不是太子。
那一年,他是真心想娶沈银翎。
带着薄茧的大掌,轻抚过怀中女子的眉眼和鬓角。
陆映想,如果沈银翎永远都像今夜这般乖巧,永远都像今夜这般喜欢他,该有多好。
这世上,该有一个姑娘是认真喜欢他的。
星星化作黎明前的露珠,闺房窗外的石榴花又落几重。
这一夜,沈银翎做了一个遥远古旧的梦。
她梦见十二岁那年,和陆映一起上街看灯。
满街花灯绚烂夺目,她举着五彩鱼灯,蹦蹦跳跳地穿过熙攘的人群,看灯,看人,看街边各式各样的铺子,看穿街过巷的热闹百戏,也会时而回头看看那个古井般清冷端肃的少年郎。
他似乎一直在她身后。
可是梦中最后一次回眸,他突然就不在了。
远处着了大火,满街的百姓像是失去了面容,苍白麻木的从她身边走过,她手里的鱼灯悄然熄灭,她彷徨无助地到处寻找陆映,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他。
心脏倏然收紧疼痛。
两行清泪顺着沈银翎的眼尾滚落。
春帐深处,她无意识地哽咽着,往陆映怀里钻了钻:“陆映哥哥……”
“孤一直在。”
陆映吻了吻她的眉心。
今夜,他不打算回东宫。
此时的东宫,沈云兮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寝宫里能换的东西几乎都换了一遍。
折腾了大半宿,却还不见陆映过来陪她一起过七夕。
莲心找了宫人打听,才知道陆映的车撵早出宫了。
“什么?!”
沈云兮面色扭曲狰狞,尖叫着起身砸碎茶盏,发髻边的金步摇险些拍打到莲心的脸上。
她期待了这么久的七夕佳节,还精心准备了茶果、香料、寝衣,原本指望和太子琴瑟和鸣,可是太子居然出宫了!
“必定是宫外的那个狐狸精!没皮没脸的小娼妇,平时也就罢了,不是故意挑衅本宫又是什么?!给本宫知道她是谁,本宫定要揭了她的皮,灭了她的九族!”
她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却偏偏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一腔怒火根本没地方撒!
她骤然落座,狠狠拍了拍桌案,指着跪倒一片的宫人怒骂:“都是些不中用的奴才,都几个月了,连那小娼妇是谁都查不出来!本宫养你们有何用?!滚,都给本宫滚!”
宫人们哆哆嗦嗦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云兮看着空落落的寝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张嬷嬷出现在殿外,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长长叹息一声。
她踏进来:“娘娘。”
沈云兮红着眼睛,声音尖细:“本宫叫你们滚,嬷嬷是没听见吗?!你不会觉得本宫小时候吃了你两口奶,你就与旁人不同了吧?!”
“娘娘性子太急,往后是要吃亏的。”
“本宫性子太急?!本宫都忍了那小娼妇将近半年,本宫哪里心急了?!怎么,如今连嬷嬷你都瞧不起本宫吗?!”
张嬷嬷摇了摇头,脸上仍然是那副慈爱无奈的神情。
她是沈云兮的乳母,这些年亲眼看着沈云兮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长成大姑娘,一向是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的。
在她眼里,沈云兮只是嘴巴毒了点,但心肠不坏的。
她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一张纸,笑道:“娘娘您瞧,这是什么?”
沈云兮瞥了一眼,顿时脸色更加难看:“张嬷嬷,你是老糊涂了吗?!本宫都把那小娼妇留的字给撕了,你怎么又给捡回来了?!还重新粘在了一起!怎么,你是嫌本宫还不够来气吗?!赶紧拿出去扔了,否则本宫叫人打你板子!”
“娘娘别急。”张嬷嬷苍老的脸在烛火下闪烁着诡谲的光,“那小娼妇留些别的也就罢了,可偏偏留下了字条。一个人再如何伪装,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字迹。咱们完全可以凭借纸上的字迹,找到她本人呀!”
东宫,书房。
沈云兮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殿下,臣妾不是故意弄坏陈老太君的牙的!御膳房的人说,京城所有的樱桃都被殿下收购了,臣妾无法,只得拿东宫后园子那棵树上结的樱桃招待她们,可那些樱桃太小太硬,这才硌掉了陈老太君的牙,这件事与臣妾无关呀!”
陆映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根本就没有收购樱桃。
据他查到的消息,是沈银翎派人拿着他的信物,以他的名义买走了所有樱桃。
在她的算计下,沈云兮在东宫举办的樱桃宴就成了个笑话。
沈银翎……
她如今还没露面,就已经把沈云兮害的惨不忍睹。
将来她若是露了面,沈云兮岂不是要疯了?
“殿下!”沈云兮见他出神,忍不住继续哭诉,“殿下,臣妾心里委屈呀!您到底把樱桃弄到哪里去了,您是不是拿去养宫外的那个狐狸精了呀?!”
陆映冷眼瞥向她。
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言行举止代表的是他的意思。
今日大张旗鼓请那些官家夫人入宫赴宴,结果却拿最差的樱桃招待人家。
她们身后的世家宗族,还以为是他陆映瞧不起他们呢。
尤其是那些武将,陈家六子为国捐躯的事情历历在目,可他们的母亲却在他的东宫崩掉了一颗牙,听说出宫的时候满嘴都是血,拐杖都要握不住了!
这叫那些武将如何看待他?!
陆映看着沈云兮,犹如看着一块不开窍的木头:“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脸提什么狐狸精?赶紧回去收拾仪容,和孤一道去向陈老太君登门致歉。”
“臣妾不去!”沈云兮噘嘴,“她再显赫,也不过是个朝臣夫人,臣妾贵为堂堂太子妃,岂能向她道歉?这叫臣妾的脸面往哪搁?”
陆映面无表情:“你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当真?!”
“孤会休了你。”
沈云兮傻了眼。
她嫁给陆映的这三年没少闯祸,对方再如何生气,也从未说过休她这种话。
可见今天,是真的恼了。
她吓破了胆,连忙哭着哀求:“殿下别生气,不就是登门道歉吗?臣妾去就是了!臣妾这就去收拾一番仪容,再从库房里挑些金贵的礼物……”
她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奔出书房。
陆映看着她慌慌张张风度全无的样子,脸色越发沉寒。
如果当年沈致没有出事,沈银翎入主东宫,情况会不会和现在完全不同?
不……
他不可能让沈银翎入主东宫。
就在沈致父子出事的前几日,沈银翎背着他,和他的庶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她背叛了他。
所以,就算她的父亲没出事,他也不可能娶沈银翎为太子妃。
沈云兮只是蠢了点,但却是一心一意爱着他。
可是沈银翎那个女人,心里面根本就只有她自己。
是夜。
夜凉如水。
沈银翎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
微雨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今日东宫发生的事情。
听说沈云兮的樱桃活生生硌掉了陈老太君的牙,沈银翎险些笑出声。
微雨也笑:“午后,太子殿下亲自带着太子妃登门向陈老太君道歉,当着陈老太君的面,罚去她一整年的俸禄,又要她去盛国寺手抄三十卷佛经,供在庙里给故去的几位陈将军祈福,说是不抄完不准回宫。虽说罚的不算很重,但经历了话本子和樱桃宴这两件事,太子妃的名声算是臭了,那些官家贵妇私底下提起她,都直摇头呢!”
沈银翎乐不可支。
她弯着眼,吹去手背上的玫瑰花瓣。
她想,往后沈云兮恐怕再也不想吃樱桃了。
娘亲死在了天牢里,她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和娘亲吃一次满堂春的樱桃酥酪,所以沈云兮也不能再和秦氏去吃,这样才算公平。
沈银翎靠在浴桶上,轻轻闭上了眼。
一道颀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盥洗室门口。
是陆映。
微雨正要提醒沈银翎,陆映示意她退下。
陆映静静站在浴桶前,垂眸看着沈银翎。
热气氤氲。
灯烛的微光里,一身肌肤白的像是在发光,一瓣瓣嫣红的玫瑰花贴在她的锁骨和肩臂上,像是《聊斋》里面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他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负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墨玉扳指。
他想,只要他现在出手,轻而易举就能掐断她的脖子,让这个女人永远消失在世上,永远不能再给他添乱,永远不能再影响他的情绪……
许是感知到了什么,沈银翎忽然睁开眼。
映入瞳孔的青年,金相玉质清冷矜贵。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墨黑瞳孔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陆映想杀她。
就因为她毁了沈云兮的樱桃宴?
沈银翎瞳眸中闪过暗光,忽然扬起樱唇:“陆映哥哥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陆映仍旧缓慢地转动墨玉扳指,没有回答她的话。
沈银翎慵懒地伸出手,从一旁的碟子里拣起一颗樱桃。
纤细白嫩的指尖捏住碧绿色樱桃蒂,她往后仰起头,轻启唇瓣,用猩红的舌尖漫不经心地舔了舔樱桃,才慢条斯理的整个含入口中。
她挑着丹凤眼斜睨向陆映,含糊不清地问道:“陆映哥哥要吃樱桃吗?”
陆映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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