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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沈玉柔谢知安全文+番茄

玖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玉柔想到谢知安早上出门前所说的话。但她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不过也好,该说的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沈玉柔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粘黏在身上的花瓣,随着水一起纷纷坠落,露出莹白曼妙的胴体。饶是秋月一个女孩子,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禁羞红了脸。她偷偷觑了眼,那没来及遮住的肌肤,如玉般透润。内心的疑惑更甚,为什么美丽如沈玉柔这样的女子,也会遭夫家的嫌弃。等沈玉柔打理好一切,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下去。沈玉柔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等他。如今要分开了,她也想让谢知安尝尝,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内心是何等的煎熬。事实上,谢知安也的确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可当沈玉柔穿着月白的长裙出现的时候,他的那份不耐硬生生...

主角:沈玉柔谢知安   更新:2025-01-23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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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柔谢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沈玉柔谢知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玖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柔想到谢知安早上出门前所说的话。但她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不过也好,该说的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沈玉柔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粘黏在身上的花瓣,随着水一起纷纷坠落,露出莹白曼妙的胴体。饶是秋月一个女孩子,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禁羞红了脸。她偷偷觑了眼,那没来及遮住的肌肤,如玉般透润。内心的疑惑更甚,为什么美丽如沈玉柔这样的女子,也会遭夫家的嫌弃。等沈玉柔打理好一切,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下去。沈玉柔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等他。如今要分开了,她也想让谢知安尝尝,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内心是何等的煎熬。事实上,谢知安也的确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可当沈玉柔穿着月白的长裙出现的时候,他的那份不耐硬生生...

《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沈玉柔谢知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玉柔想到谢知安早上出门前所说的话。
但她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不过也好,该说的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沈玉柔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粘黏在身上的花瓣,随着水一起纷纷坠落,露出莹白曼妙的胴体。
饶是秋月一个女孩子,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禁羞红了脸。
她偷偷觑了眼,那没来及遮住的肌肤,如玉般透润。
内心的疑惑更甚,为什么美丽如沈玉柔这样的女子,也会遭夫家的嫌弃。
等沈玉柔打理好一切,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下去。
沈玉柔是故意的。
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等他。如今要分开了,她也想让谢知安尝尝,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内心是何等的煎熬。
事实上,谢知安也的确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可当沈玉柔穿着月白的长裙出现的时候,他的那份不耐硬生生被压制了下去。
柔和的烛光下,初出浴的沈玉柔,发还是湿漉漉的。
颊边,泛起的绯色尚未退却。如出水芙蓉,惹人生怜。
谢知安向她走近两步,隐隐的幽香传来。
他立即心猿意马,想靠得更近。
偏偏沈玉柔调转了目光,冷着脸在他对面的椅凳上坐了下来。
谢知安不大自在地干咳两声,再次靠近。
“柔娘,夫君是来接你回家的。莫再耍性子了,嗯?”
沈玉柔的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整理着本就十分平整的袖口。
秋月上前,为沈玉柔倒了一碗热茶。
之后,又退至沈玉柔的身旁站定。完全没有分毫要给谢知安倒一杯的意思。
谢知安没想到,自己会在沈玉柔处遇到冷落。
甚至一个小丫鬟,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下,怒气翻涌。他大手一挥,没好气儿地说,
“我与夫人有事情要谈,你就别碍事儿了,赶快出去。”
秋月犹豫地看向沈玉柔。
沈玉柔想了下即将要与谢知安讨论的话题,的确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于是他回以秋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秋月只好听从安排出了房门。
谢知安的心中畅快了不少。指着立在门口两侧的碧环和碧瑶,说:
“还有你们,也都出去吧。”
碧环和碧瑶像没听见一样,一动未动。
沈玉柔当然知道,她们是怕谢知安对自己不利。
然而,心已经被他伤到千疮百孔。又有什么利刃,能将她刺伤呢。
她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吩咐:
“你们也出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碧瑶和碧环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开门走了出去。却并未敢走远,只是一左一右守在了房门口处。
房门刚一关上,谢知安就张着双臂,一脸急色地向沈玉柔扑来。
沈玉柔一个转身,灵巧躲过。
“不是有事情要谈吗?你这是干什么?”
谢知安扑了个空,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无处安放。
他只好假装挠了挠头。又转向沈玉柔,说:
“柔娘也不必生气。母亲让你关了铺子,也是为你好。如今你已是中郎将主母了,把府上的诸多事宜打理好就好,何必出去遭那份罪呢?”
谢知安自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摆得足够低了。
毕竟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柔娘哄到床上,享鱼水之乐。自然肯屈就。
哪知,沈玉柔并不领情。反而质问道,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铺子的事?”
这话给谢知安问懵了。除了铺子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事?
哦,那定是那件。
“那是因为夫君没有给你寄信,告知升迁的消息?”
原来他是知道她会生气的。只是不在乎罢了。
沈玉柔觉得,谢知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都扭曲起来。
她扭过身子,盯着桌布上吊着的坠子,缓缓吐息。
可这看在谢知安的眼里,更像是小女子的撒娇赌气。
他的手攀上沈玉柔的肩,掰过她的身体,轻晃着,
“这件事,算我错了,我给柔娘道歉,好吗?”
凑得近了,丝丝缕缕的幽香变得更加浓郁。谢知安浑身的血也翻滚躁动起来。
他闭着眼,寻着那幽香的方向,越靠越近。
沈玉柔惊觉,推了他一把,呵斥,
“你在干什么?”
谢知安再次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当然要干一些夫妻间的正事儿啊。”
沈玉柔摇着头不断后退,
“只有这些?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这些?”
谢知安沉着嗓音,
“我懂,我懂,我的柔娘是吃味儿了。这不,夫君来了,恰好明天我休沐,我们一鼓作气,让你一夜得子,也免得你成日胡思乱想了,可好?”
沈玉柔见他情趣高涨的模样,还哪有半分当初的仪态端方?
明眸眼中的失望,如同寒冬的雪,一层层覆盖。
“你还记得当初成亲时,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承诺?”
谢知安嘴唇微抿,想了好半天,头脑中依旧空空。
“要不夫人提醒提醒我呢?”
经年的记忆再次浮现。
俊朗的少年郎,一袭红衣,跪地郑重起誓:
“此生唯卿,定不相负。”
多么讽刺。
誓言犹在耳边。可是,对她说这话的人,却已全然忘记。
雪花一片一片积累,终成雪崩。她垂了眼睫,不再看他。
“谢知安,我们就这样吧。休书,我明天就递到衙门上去。”
谢知安听她如此说,一下子急了。
“休书,你要休我?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沈玉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玉柔抬头与他对视,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要休了你。我沈玉柔的夫君,必是从一而终的人,而不是四处伸手的八爪兽。”
谢知安反应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沈玉柔是在暗讽他,纳了七房妾室。
他恼羞成怒,指着沈玉柔的鼻尖,
“你、你竟如此善妒,如何......”
沈玉柔还哪里会跟他废话?直接喊了碧环和碧瑶。
站在门口的两人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进来。一左一右架着谢知安,将他请了出去。

沈玉柔和秋月哪里遇过这种事。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这是怎么了?”
沈玉柔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扶着马车的边缘,勉强稳着身子从车内探出头来。
“竹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竹大哥,就是她弟弟沈秉跃为她找来的车夫。
此时,他正拼尽全力拉扯着马车的缰绳,丝毫不敢松懈。
越来越多的巨石滚落下来,马儿愈加不受控制。
沈玉柔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颠簸地移了位。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石球竟自他们的头顶滚落而下。
它滚落的速度极快,弹指间,已然滚到了众人的眼前。
沈玉柔愣在那儿,连躲都忘了。
千钧一发之际,竹影松了缰绳。
他大叫一声,“得罪!”
随后,一个闪身,提起沈玉柔和秋月的衣角,脚踏马车门板,一跃而起。
巨石坠落。轰隆一声,马车四分五裂。
而他们三人,已经躲到了马车后方的安全地带。
秋月吓得哭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差点就死了啊!”
沈玉柔抱住秋月,眼睛却看向了那姓竹的车夫。
这种身手,来当车夫?
他,到底是谁?
又有何企图!
竹影已经顾不得沈玉柔对他的怀疑了。
巨石落下后,二十几个土匪打扮的人自山上冲了下来。他跨步上前,陷入缠斗。
竹影的武功极高,二十几个身形健硕的大汉,竟没有在他身上讨到半点好处。
可是,他一人要护住两名弱女子,到底是不易。
一个不留神,一个土匪竟溜到了他的身后,直奔沈玉柔她们而去。
竹影不得不急速后退,赶来相护。
刚刚与他缠斗的土匪看准时机,一剑便从竹影的背后刺了进去。
剑穿透了他的胸膛。血,霎时涌了出来。
沈玉柔埋下头,闭了眼,不敢再看。她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她没看到的是,竹影没有倒下。
他抬手折断了胸前的剑尖,化作飞镖,向着溜到他身后的那土匪飞旋而去。
之后,他自腰间摸出暗影令,射向天空。
很快,打斗的声音激烈起来。
难道是有救兵来了?
那她是不是死不了了?
沈玉柔思考着、犹豫着,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前来支援的暗卫已然散去。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土匪的尸首。
血泊的中央,竹影手持长剑抵着地面,身体摇摇欲坠。
沈玉柔只以为是他一人拼死抵挡了全部。
为了救她,他竟然以命相搏!
沈玉柔为刚刚自己的猜忌而羞愧。
顾不得男女大防,她向着竹影飞奔而去。
“竹大哥,你没事吧?”
竹影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抱拳,
“无碍,多谢柔娘子关心。”
沈玉柔还要上前,竹影一退再退。
她审视着这个为救自己差点丧命的男人,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竹大哥,你是不是......夫君派来的人?”
除了夫君,她想不到她的身边还有谁,能认识竹影这样的人。
听了她的话,竹影哽住了。
沈玉柔以为自己是猜对了,甜甜一笑。
娘亲还总说谢知安不够熨贴,下次回家,定要把这事同她好好讲讲。
竹影跟铁打的一样,简单包扎了伤口,便重新租了马车,坚持要立即上路。
沈玉柔拗不过,但一路都提心吊胆。
好在,前面的路,都十分顺畅。
又五日。在一个红霞漫天的黄昏,他们到达了西陲镇的城门口。
沈玉柔打起帘子探出头,打量着这座边陲小镇。
石块砌成的城墙高耸着,庄严且肃穆。守着城门的将士们身着铁甲,站得笔直。
这,便是他的夫君值守了三年的地方啊!
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他骑坐在高马之上,目光向远处眺望着。银色的铠甲在霞光里熠熠生辉。
正是谢知安。
连日赶路的疲倦一扫而空,沈玉柔挥起手臂,大声喊道:
“夫君!夫君!我在这儿!”
谢知安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策马飞奔而来。
沈玉柔也从车里钻了出来。听着马蹄哒哒,看着心心念念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两马相遇,谢知安拉绳停住,却没有下来。
二人的视线都只看向了对方的眼里,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
“夫君,你怎知我今日会到?”
谢知安莞尔,“我不知,我只是日日下了值,都来。”
沈玉柔垂下眼睫,心跳如擂鼓。
谢知安伸出手来,俯身相邀,
“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沈玉柔左顾右盼,有些为难。
“共乘一骑?是不是......”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腾空。
谢知安抓着她的胳膊,竟直接将人提上了马。
接着,他的手臂自沈玉柔的身后环了上来,拉起了缰绳。
沈玉柔感受着背后坚实的胸膛和隆隆的心跳,悄悄往前挪动了半分。
谢知安立即察觉。
他手臂揽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收。两人重新紧紧挨住。
“柔娘莫羞,你我可是夫妻,自是什么亲密事,都做得。”
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朵,字字缱绻。
沈玉柔“嗯”了声,低垂着头,慢慢往身后人的怀里依偎过去。
红霞更加浓郁了。
染红了沈玉柔的脸颊和耳尖。
也像是为这对璧人以凤冠霞帔的妆点。
可贺冽霆觉得,这一幕实在刺眼。
他立在城门楼上,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可见到的,竟是她与别人的缱绻。
远眺着马背上紧紧相贴的一双人,贺冽霆的眼中沁足了寒意,
“不是说他们夫妻不睦吗?暗影卫探听的消息,也有不准确的时候?”
时安跪地俯首,“是属下失职!还请将军责罚。”
“先把人给我带回来!”
时安瞟了眼飞奔入城的那对碧人,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应下命令。
刚要转身,贺冽霆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将时安叫了回来。
“撤掉的那道通缉令,再重新发布下去吧。”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时安的心里咯噔一下。
“将军说的,可是沈小姐通敌的那道?这会不会......”
贺冽霆怒极,一脚把时安踹翻在地,
“反了你了,我下达的命令,你敢有异议!”
时安迅速从地上爬起,重新跪地笔直。
他恭顺地拜了三拜,“是,属下听令。”

沈玉柔一句嘴也插不进去,只能尴尬地杵在那。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终于夸累了,这才停下,想起她来。
“姑娘大晚上来,可是家里人病了?”
“麻烦给我一副,嗯......事后药。”
老板娘的满面春光僵住,下一刻就换了面孔。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玉柔,眼里尽是嫌弃。
沈玉柔硬着头皮,提高了音量。
“给我一副避子药,谢谢!”
老板娘剜了剜眼,“听到了,喊什么喊!”
木质的药匣子被拉得咚咚作响,伴随着的,还有老板娘嘀咕的咒骂。
“好好的日子,来了个狐媚子,真是晦气,怎么不去别家,偏就来找我。”
怎么直接就把错归在了她的头上?沈玉柔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她把银子重重地往柜台上一拍,
“我给你钱,你认认真真给我抓药,我是怎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当自己是圣母呢?”
老板娘被呛得满脸通红,再没说一句话。
拿了药,沈玉柔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她竟真的遇到了镇西军的队伍。
百姓们的热情高涨,欢呼声震天响。
她隔着层层叠叠的人望过去。
可距离太远,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又站了一会儿,忽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玉柔本能地去寻。
蓦地,便与那凌厉的目光撞到了一处。她浑身一凛。
其实,两人的距离很远。远到沈玉柔只能隐约看到那人挺拔的轮廓。
可她依然察觉到了压迫。
沈玉柔低下头,拢了拢帷帽,抬脚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夹道的百姓过于热情,贺冽霆坐在茶肆二楼的包厢里,内心复杂。
忽然,远处一个纤细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明知不可能是她,可他还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那个会咬人的小猫。
不知道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他承认,昨晚,他有些失控了。
也是那女子倒霉,让她遇到了中了合欢香的他。
思及此,他的眼中流出狠厉。
郦贵妃为了促成她侄女与自己的婚事,竟然不惜用上了合欢香。
如此下作的手段,是他未曾预料的,自然也没有防备。
待他发觉,已经吸了少量入体。
他连忙起身告辞。
在这方面,他并不随便。
哪知回军营的途中却遇上了她。
强制压下去的火苗再次烧了起来。
烈火遇到了柴,一发便不可收拾。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他的心又痒了起来。
他的手在空中一挥,时安立即在黑暗中现身。
“在西陲镇建将军府的事怎么样了?”
“禀将军,属下已有几处备选之处,待回去后,属下再去细细勘探,再由您最终定夺。”
“不用,你定就好,动作快些。”
定好了府邸,便差人来接她。
既然用着舒服,那便纳了。一个女人而已。
如果日后她会成为霸业道路上的累赘,再舍了便是。
没有镇西大将军的队列,依然没有阻挡住百姓的热情洋溢。
他们的热情也助了沈玉柔。
原本,贺冽霆是想晚点过去云升驿馆的。
可待这场热闹散场后,已是午夜。
于是,原计划取消。他随大部队一起,直接回了军营。
贺冽霆也是没想到,他都将自己私章留给她了,她竟还会跑了!
翌日,当他再至云升驿馆,面对着那间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他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下属们个个低垂着头。
托盘中的细软首饰被一一扫拂在地。
“给我查!”
画师很快画好了画像,通缉令就这样在东郊散播开来。
“此女盗取军事机密,通敌卖国,罪大恶极。知情者可供线索,赴军营领白金。”
告示一出,军营门庭若市。
然而,整整两日过去。
整个东郊都翻了好几遍了,搜捕工作依旧没有半分进展。
私下里,兵将们也会偷偷议论。
这女子究竟是盗了什么军事机密。竟让大将军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捕。甚至不惜将回程的日子一延再延。
谢知安也在其中。
刚见到画像,他也心生过疑惑。
毕竟那画像上的女子与柔娘的面容过于相似。
细看罪名,他又放下心来。
“盗取军事机密。”柔娘来寻他的时候,可是连军营的门都没有进去。
况且,画像中的女子眼含秋水、媚态横生。一看就知道是个狐媚妖女。
断不可能是他的柔娘。
虽知画上的女子不是沈玉柔,谢知安还是抱着画像呆呆地看了许久。
他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上巳那日,他坚持的话,柔娘即使不舒服,也会顺着他的吧。
那她,也会露出如画中人这般妩媚的姿态吗?
思念不受控制,如野草疯长。
谢知安提起笔来,对着信纸,诉起了满腔的热忱。
沈玉柔并不知道自己被通缉等这些后事。
上巳夜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回了城西。
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沈玉柔特意雇了辆马车。
马车的速度比走路快了很多。
通缉令尚未下达,她就已到了家。
谢母拉着她问东问西,然后抹着泪说:
“哎,我儿子,受苦了。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柔娘,你可得懂得感恩。”
小姑谢芳盈倒是没有那么多感伤。
她蹲坐在沈玉柔的身侧,笑嘻嘻地问:
“嫂子,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啊,嘿嘿。”
到底是才刚及笄的小姑娘,孩子心性总是大些。
沈玉柔嫁过来三年多,也算是看着她长大。自然,也乐意宠着她。
“当然有啦,给你。”
这是沈玉柔去租马车的时候,顺手在隔壁铺子里买的,一只彩色的玛瑙簪子。
小玩意儿虽不贵重,但精致得很。
“谢谢嫂子!”
小姑娘兴奋地接过,给了沈玉柔一个大大的熊抱,蹦蹦跳跳地进屋去了。
领口被小姑娘的动作扯得微微松开。沈玉柔宠溺地笑笑,把衣领往上拢了拢。
身后的谢母一声暴喝:“等下。”
沈玉柔一边拢着衣领,一边回过头来。
“什么事,婆母?”
谢母见她动作未停,有些急了。竟直接上手拉开了沈玉柔的衣服。
哗啦——
少女的背部一下子全都暴露了出来。
肤如凝脂,莹白胜雪。
只是那一身的斑驳,过分晃眼。

一舞终了,掌声雷动。
宋葭宁被众人簇拥在中央。
不断有鲜花递到她的面前,全都被她笑着推开。
被拒绝的王孙公子们也不沮丧,厚着脸皮追问,
“那请问宁姑娘,到底喜欢怎样的男子?”
越过层层人群,她偷眼向贺冽霆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呀?必是英俊潇洒,气质出众,沉稳内敛,自带气场,即使身处角落,也能让我一眼瞧见。”
她的形容越来越具体,目光也渐渐定格。
在场的诸位心领神会,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来。
宋葭宁摘下发间的那朵鲜花,一步步走向贺冽霆,娇羞地低垂下头,将花缓缓递了过去。
贺冽霆完全无视了那朵花。
他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宋葭宁的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角落,宋葭宁的手尴尬地擎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当擎举的手臂开始发酸,贺冽霆终于开口了。
“你,是郦贵妃的侄女?宋丞相家的嫡女?”
宋葭宁的欣喜跃于脸上,
“大皇子还记得我。没错,是我,小时候我们还......”
不待她说完,贺烈庭就站起了身。酒杯被摔在了案子上,啪的一声。不顾众人的反应,他转身就走。
场面异常尴尬。
众人唏嘘着散去。
宋葭宁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羞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郦贵妃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袖袍下的手紧了又紧。
如此撩人的舞蹈,皇帝看得都直了眼,大皇子竟不为所动?
看来,要让他乖乖就范,得让宋葭宁再加把火才行。
见皇帝身体日渐康健。贺冽霆不准备久留。
刚想吩咐下去,准备回边境的事宜,一个不速之客便来造访了。
“冽霆,近几日可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千万不要跟本妃客气。”
郦贵妃带着她数十年如一日的虚伪面具,笑意盈盈地说道。
贺冽霆不想见到她,更没什么兴趣探究她来的用意,毫不客气地说:
“郦贵妃,是走错了门吧?”
郦贵妃的脸一僵,随后又很快将笑容重新挂上。
“大皇子说的这是哪儿的话?莫不是还在为幼时的事而拗着?放心,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父皇老了,总是纠结于以前的事儿。
我不一样。我更看重的,是将来!陛下百年之后的将来。”
郦贵妃意味深长地看了贺冽霆一眼。话锋一转,
“不知大皇子对葭宁的印象如何?”
贺冽霆立即会意。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妖妃的安排。
数十万的镇西铁骑,用一个女子就想换得。她倒是敢想。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郦贵妃说的葭宁,是哪个?”
“就是今天花朝大会上,一曲霓裳舞惊艳全场的那位女子呀!”
贺冽霆以手扶面,若有所思。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索。
“哎,宴席上人太多了,也是没看真切。”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郦贵妃的眼里闪过了然一切的狡黠。
她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霓裳舞。
“这么说,倒是葭宁的不是了。这样,等哪天你得了空。我让她过来,单独跳给你看。”郦贵妃的眼里堆满了精光。
“刚好下个月就是陛下的五十大寿,你也别着急回。借着这个机会,与葭宁好好相处相处。”
贺冽霆点头,乌黑的眸深不见底。
近来边关并无战事,那他就如她所愿,留在邺京城。
既然她的狐狸尾巴甩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别怪他,顺着尾巴,去揪出她的狐狸身了。
妄想跟他合作,下辈子吧。
这几日,谢知安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他本就是个会左右逢源的性子,短短几日,便在宫内结识了不少高官贵族。
好运更是意外降临。
调令下来的时候,他一字一字地从头到尾足足读了三遍。
他竟然真的留京了!
还官升一品,做了中郎将!
不仅俸禄涨了一倍,朝廷还赐了一座大宅子。
他兴奋地提笔,写了一封家书,差人送往了邺京城西边的老宅。
谢母收到信,喜极而泣。
又忙擦了泪,冲着谢家坟头的方向拜了三拜。
“谢家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保佑我儿官运通亨通、官运亨通啊!”
谢芳盈刚好与手帕交赏花归来,见谢母这样,忙上前搀扶。
“娘,你这又哭又笑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谢母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你哥呀,升官了!俸禄涨了一倍呀!”
之前,谢知安虽为参将,但是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时常,还要沈玉柔铺子上赚的钱来贴补家用。
是以,很多时候,她这个婆母的腰杆都没办法挺得笔直。如今,谢家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真的?”谢芳盈晃着谢母的胳膊,“那么,聚宝楼的那屏碎玉屏风,是不是能买下来了?”
谢母的背脊挺了挺,指尖轻点谢芳盈的额头。
“瞧你那点出息。朝廷可是在邺京城中央地段赐了大宅院的。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看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谢芳盈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朝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
看她这傻里傻气的样子,谢母痴痴地笑。
谢家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前方崭新的日子。
除了沈玉柔。她像个外人。
这个消息,没有人想起来要告知她一声。
关于谢知安升官留任邺京城的消息,她还是听店铺里的伙计提起的。
信,是随着报账账本一起寄来的。
那句礼貌性的“恭喜”,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穿进沈玉柔的心里。
她遣散奴仆,连夜踏上了回京的路。
碧环和碧瑶派上了大用处。她们一行四人,昼夜狂奔。
终于于八日后的夜里抵达了邺京城。
华灯初上,中郎将府的府门两侧,红彤彤的琉璃灯笼高高挂起。
院内的热闹与嬉笑声不断传出。
沈玉柔提起一口气,抬脚就要往里走。
守门的府兵立刻伸手拦住了她。
“哎,哪儿来的乡野妇人,要讨饭到别处去。”
沈玉柔尚未发作,秋月不干了。她气鼓鼓地推开府兵拦截的手,斥责道: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中郎将的夫人,这间府邸的主母!你也敢拦?”

沈玉柔今天没去铺子上。
吃过饭,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把那一百两的赔偿金给人送了过去。
阳光正好,她也不急着回去。索性顺着这街面,悠闲地逛了起来。
这里,是整个邺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铺面的价格更是贵得吓人。把铺子开在这里,之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谁能想到,如今,这个遥不可及的梦就这样从天而降,落到了手里。
想到明天就要到账的银子,沈玉柔不禁畅想起未来。
盘了铺子,一定要好好地装修一番,还要多招些伙计。
这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得月余的时间。她得加快速度,抓紧起来。将来日进斗金,必不是梦。
她未曾想到,正是这一天,她的命运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贺冽霆的手里攥着连夜从邺京城送来的密信,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凶狠冷戾,时而又如疯子般放声大笑。
时安立在一旁,始终没敢插话。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贺冽霆才从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中抽出神来。
薄薄的信纸被置于火上燃成了灰,消失殆尽。与之一起烧掉的,还有他眼中最后的一抹温柔。
时安上前一步,俯首听命。“将军,既然那姑娘已是他人妇,是不是就......?”
“就怎样?”贺冽霆的眸光一凛,“本将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算了。他人妇又如何,你且看着吧,不出几日,她照样乖乖爬上我的床。”
他的手指一顿一顿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身形在光影交错的晨曦里显得格外威严。
一张大网就这样伸展开来,冲着沈玉柔。扑面而去。
沈玉柔一拿到了当印章的钱,就忙碌了起来。
之前的老铺子生意照旧,新铺子的装潢也不能忽视。至于新铺子招收伙计的工作,更是重中之重。
沈玉柔每天忙到脚打后脑勺。当所有的事情都初具模型,步入正轨的时候。时间已经悄悄溜走了半个多月。
夫君谢志安的信又来了。
沈玉柔迫不及待地打开。除了意料之中的甜言蜜语。信件中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
要让她去西陲镇随军常住。
沈玉柔难以置信。把信纸翻过来,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没错,是让她去西陲镇。信纸上的篇幅有限,夫君并没有说具体原因。
只简单提了句:当前战事平缓,将军恩泽,参将以上品级,其妇可随军居于西陲镇上,以解将士们的相思之苦。
沈玉柔心下疑惑,镇西大将军,出了名的清冷无情,竟然会突然体恤起来下属。
谢母见沈玉柔拿着信怔怔地发呆。一把将信抢了过去。
她一目十行,迅速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然后,喜笑颜开地裂开了嘴,
“好事儿、好事儿,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呀。”谢母拉过沈玉柔的手。“什么时候上路?婆母给你准备行李去。”
沈玉柔不太适应她的热情,下意识就把手往回抽了抽。
“怎么,你不想去?”谢母的眼登时竖了起来。“你来我谢家三年多了,尚无所出,我谢家的白饭,你还想再吃几年呀?”
沈玉柔哭笑不得,心道:我要是有所出,那还了得。
再说吃白饭的问题。到底是我吃谢家的白饭,还是谢家吃我的?
可她到底是谢知安的娘亲。沈玉柔不好当面顶撞。
思索再三,只抛出了实际的问题。
“可是婆母,我这次去西垂镇是常住,那定要带上秋月的。那家里......”
“嗐,这事儿啊,”谢母松了口气,只要她去,那就什么事都不成问题。
“柔娘尽管放心,一切交给婆母。你呀,只管想着怎么给我们谢家开枝散叶就好。”
沈玉柔乖顺地点头,“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尽快把家里开销的一应账目全都给您。”
“哎,柔娘,你那两间铺子?”
谢家的花销,谢母是清楚的,没了铺子上的贴补,日子怕是不好过下去。
沈玉柔哪会不明白婆母的心思,可她故意装傻。
“哦,铺子的事就不劳烦婆母费心了,刚好这几天招到了合适的伙计,关于流水账目这些,他们会定期跟我汇报的,至于盈利,先让他们存着便是。”
“路途如此的远,这多麻烦呀。不如......”
“没关系的,”沈玉柔打断,“这种下等事,也不好交于婆母,毕竟,婆母可是参将的生母呢。”
谢母的话卡在喉咙里,脸涨了个通红。
沈玉柔心底暗爽。她倒要看看,没了铺子上的贴补,婆母能把这个家维持多久。
她盈盈一拜,“那柔娘这便收拾去了。”
谢母伸手拦了下,沈玉柔站定,“婆母可还有事要交代?”
谢母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吭吭哧哧地挤出几个字来:“照顾好安郎!”
说完,转身便走。
沈玉柔对着她的背影,拖着长长的尾音,
“哎——柔娘知道啦——”
临行前,沈玉柔回了趟沈家,探望娘亲温芷。
娘亲的小院还是那样冷清,正如娘亲这个人。
也只有在面对沈玉柔和沈秉跃姐弟的时候,娘亲的脸上才会有些温度。
温芷拉着沈玉柔的手,满脸担忧:
“西陲镇,那可是大邺的最西边了,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山,气候恶劣得很。即使到了盛夏时节,早晚的风依旧是刺骨的寒。”
沈玉柔扑进温芷的怀里,像小孩子一样撒着娇。
“柔娘的夫君在那里呢,娘亲放心吧。”
温芷叹息,“这么远的路,你让娘如何放心。”
沈玉柔给弟弟使了个眼色,沈秉跃立即心领神会。
“我给阿姐找一个会拳脚的车夫。这样,娘亲可放心?”
温芷终于妥协。
谢知安在信里催得急,沈玉柔亦是思君心切。
她只给了自己一天的时间,交代好铺子里的一切事宜。
又购置了棉衣十件、棉帽十件、棉被褥十件。
怀揣着满腔的小女子的心思,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早上,起程西上了。
前五日,三人走得异常顺利。
第六日,他们进入了山区。
当马车行至一处山间峡谷的时候,意外,突然而至。
数十个盆大的石球从山顶滚落而下,隆隆的响声在山谷间回荡开来。
马受了惊吓,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
马车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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