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怿年看着她紧紧拽住自己衣袖的手,轻声道:“翰林院正值调整。”
少女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忽然愣住,接着一副了然神色,最后竟笑出了声来,她看着男人,笑得狡黠,“哦~原来你以为,我是为了翰林院卫修撰来的罢?”
男人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徐怿年。”谢蔚然放开他的衣袖,认真看着他,“我告诉你,我方才的话是认真的,我接近你,是因为我真的回心转意了,不是因为别人才来接近你的。”
他又不说话。
谢蔚然气死了,她蹙眉,气呼呼道:“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生气啦!”
徐怿年抬眼看她,“嗯。”
“你嗯什么?”谢蔚然被他气笑了,她用舌尖抵了抵上颚,看着他,“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方才说的话?”
男人迟疑了片刻,才看着她摇头。
谢蔚然扶额作无奈状,下一刻,她听到男人沉闷的声音响起:“你不会喜欢我的,你说过,我并非你良人。”
“此一时,彼一时了。”谢蔚然叹了口气,她见时辰差不多了,也心知一两句话是不能说清楚的。
她提步往外走,将要开门时,她回头,看着男人,眉眼弯弯,“徐怿年,来日方长。”
门打开又关上,男人站在原地,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眼底是晦涩的情绪在蔓延。
“真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谢蔚然一进屋便笑着道歉。
单樨含笑看她,“不碍事的,郡主办完事儿了吗?”
项云倏也笑着搭腔:“我们方才还说起郡主了呢。”
“哦?”谢蔚然冲单樨笑了笑,看向项云倏,问:“你们说我什么啦?”
聆儿拉过她的手,笑眯眯道:“说你骑术挺厉害的。”
“是啊。”单樨抬手将散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看着谢蔚然,笑意温和,“听说郡主骑术了得,不知我们是否有那个荣幸能观摩观摩。”
“也没有很厉害。”谢蔚然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她倏地抬眼看向单樨,意味深长道:“单姑娘是否擅马?”
单樨的骑术应该在自己之上。
谁知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我哪里会骑马,我自小体弱,不能颠簸,长这么大了,连上京城都没出过。”
“我也是!”项云倏噘嘴,“我也好想骑马啊。”
“......”
几人又聊了好一会子,期间还联了诗。
谢蔚然倒是十分喜欢项家的两位姑娘,项云摇温和知进退,项云倏天真烂漫。
加上聆儿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活跃气氛,这场景谢蔚然当真是喜欢极了,除却......
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浅笑盈盈的单樨,忍不住蹙了蹙眉尖儿,这位单姑娘,当真是心思深沉,上一世她为何要针对谢家?这一世需得好好提防此人,免得那灭顶之灾又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