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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沉鱼何亚原全文小说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间一久,沉鱼也就适应,不再觉得尴尬。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很好地适应这新的身份,每次睡醒之后,她都要告诉自己:我是沈沉鱼。自由自在地过了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主子却突然归了家。站在屋子角落里,沉鱼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正式上岗。水提进去不到两刻钟,就看到那所谓的主子——二爷出了东边的卧房,来到书房这边,头发上还有明显地湿气。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气,然后打开那个木箱子,拿了些东西出来就往外走,走之前对着站在角落的沉鱼说了一声:“把这些书归位吧。”沉鱼把箱子里的书取出来,半天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相应的内容,这些书应该放在哪里?后来看着那些书名,都是些水利、建筑之类的书,又看了看书翻得十分旧了,听说二爷在工部任职,外出公干都带着...

主角:沉鱼何亚原   更新:2025-01-06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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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沉鱼何亚原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一久,沉鱼也就适应,不再觉得尴尬。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很好地适应这新的身份,每次睡醒之后,她都要告诉自己:我是沈沉鱼。自由自在地过了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主子却突然归了家。站在屋子角落里,沉鱼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正式上岗。水提进去不到两刻钟,就看到那所谓的主子——二爷出了东边的卧房,来到书房这边,头发上还有明显地湿气。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气,然后打开那个木箱子,拿了些东西出来就往外走,走之前对着站在角落的沉鱼说了一声:“把这些书归位吧。”沉鱼把箱子里的书取出来,半天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相应的内容,这些书应该放在哪里?后来看着那些书名,都是些水利、建筑之类的书,又看了看书翻得十分旧了,听说二爷在工部任职,外出公干都带着...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沉鱼何亚原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时间一久,沉鱼也就适应,不再觉得尴尬。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很好地适应这新的身份,每次睡醒之后,她都要告诉自己:我是沈沉鱼。

自由自在地过了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主子却突然归了家。

站在屋子角落里,沉鱼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正式上岗。

水提进去不到两刻钟,就看到那所谓的主子——二爷出了东边的卧房,来到书房这边,头发上还有明显地湿气。

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气,然后打开那个木箱子,拿了些东西出来就往外走,走之前对着站在角落的沉鱼说了一声:“把这些书归位吧。”

沉鱼把箱子里的书取出来,半天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相应的内容,这些书应该放在哪里?

后来看着那些书名,都是些水利、建筑之类的书,又看了看书翻得十分旧了,听说二爷在工部任职,外出公干都带着的书,想来这些书是经常翻阅的。

于是就将书摆了最明显的那排书架上。

院子里其它的人已经随二爷离去,白婆子和曹婆子两人在东边屋子里善后。

沉鱼搜寻记忆中,平常东边的卧房曹婆子她们也是很少进的,都是二爷身边的几个小厮在打理。

想来这一回是大家都刚从外面回来,侍候完二爷小厮们也累了,还需要回去整理一番。

主子不在,沉鱼又自在起来,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子里,对着镜子一照,头发有些零乱,想来是拜那朵芙蓉花所赐。

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其实原主这相貌跟她自己长得很像,却又比她漂亮许多,只是原主一向喜欢掩盖自己,那厚重的刘海差不多掩了半张脸,又喜欢含胸低头。

她自己脸没有原主白,皮肤没有原主好,头发没有原主多,眼睛没有原主黑白分明,身材也没有原主丰腴。

她认为原主比自己长得好,主要是因为她生活在古代吃的都是天然无添加的食物,没有手机玩等娱乐方式睡眠充足,还不用出去挣米风吹日晒,这就是她为自己没有原主漂亮找的理由。

她还认为自己找的那些理由都是客观事实,她也没有嫉妒原主,毕竟原主的那些优点现在成了自己的,所以不必介意。

这些都是她的真实心理活动,她性格不外向,但是她的内心活动十分丰富。

在她看来原主也有许多不如她的,至少书没有她读得多,原主是真正的老实人,她只是假模假式的老实人,内心的想法多得很,时常还会想些不可言状的事情。

沉鱼在屋里消磨了一会儿,又来到前院里准备着,以防主子随时回来,心里感叹着,出差的老板归了位,以后可能没了以往的自在。

沉鱼消磨了半个下午,无所事事又坐立不安,担心主子回来自己侍候不好,虽然有些原主的记忆,但她不是原主啊,没有亲自与主子接触过,心里忐忑是难免的。

曹婆子领回她们院子的晚饭,她也跟着早早地用过,看着天黑了下来,估计着主子要回来了,于是提前准备好了茶水。

掌灯后又过了半个时辰,二爷才回来院子,身后跟的着小厮平荣。

二爷直接进了书房,没有看到平荣,应该在那边卧房里收拾。

沉鱼按照原主的记忆,上前跟主子施礼叫了声二爷,对方又是明显一滞,然后看了她一眼。

沉鱼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个地方做得不对,惹来主子的打量,正想着就听主子说了两个字:“磨墨。”

沉鱼开始磨墨,这墨她自己磨过几次,却依旧做得十分小心,却没有看到自己的主子又看了她好几次。

做好自己的事,就安静的退到一边,幸好这二爷并没有在书房久待,写完一封信晾干就收了场。

晚上沉鱼躺在床上,感觉比往日累了很多,也没有多做多少事,看来还是因为有了上班的心态才觉得累。

沉鱼的住处在第三进的下人房里,有单独的一间,虽然睡前想着二爷回来了,明日得早起。

可是改不过习惯使然,半年来每日睡到自然醒,这天她依旧睡到了自然醒。

匆忙起床收拾好就去了前院,安静得很,显然二爷已不在院里,书房里也不用侍候,放下心来。

在小厨房里遇到曹婆子,说灶上给她留着早食。

“二爷呢?”沉鱼一边端早食一边问。

“上值去了,一早就走了。”

“哦”,沉鱼吃着早食,心里想着,出差半年,回来也不休息几天,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打工人都是很辛苦的。

曹婆子看着眼前的丫头,又想起老太太一早叫她过去,询问二爷回来后的事情。

老太太明显就是想知道,二爷这么久才回来,有没有碰女人的意思。

现在外面已经有了许多对二爷不好的流言,说何家二爷多年未娶亲,身边一个侍候的女人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空有其表;还有说二爷是孤星命的。

看来老太太是怕流言传下去,对二爷的亲事越来越不利。

老太太与二爷虽然是祖孙,但孙子大了,有许多事情也不好直接问,就只能向身边侍候的人打听。

此时看着沉鱼,想提点她几句的心思又起来了:“姑娘,二爷这一走半年才回来,在外面辛苦得很,你得精心服侍着。”

正吃着东西,心里想着这古代的上班制度的沉鱼,一听曹婆子这话,想到早上自己没起得来:“曹嬷嬷,今日我不小心睡过了,二爷怪罪了?”

“二爷是最重情面又最和善的主子,即使奴才没有侍候好也不会多说什么,我们当奴才的要主动为主子分忧,不能只做好自己手面上的事就避到一边。”

沉鱼感觉曹婆子可能对她有些不满,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单指今天早上的事,还有说她平常事做得不够多的意思,于是腆着笑说:“曹嬷嬷,我懒惯了,眼睛里看不到活,有什么要我做的活,你就直说。”

曹婆子只觉一口血气要吐出来,抚了两下胸口,这姑娘太实在了,才语重心长地道:“姑娘,难道忘记当初老太太让你过来的用意啦?”

老太太?老太太把她给二爷,不就是要她给二爷当通房吗?

“你不能老躲得远远的,二爷要人侍候的时候,你得随时在不是?我们当奴才的,不就是要随时侍候主子吗?”

沉鱼用筷子抵着牙,可二爷不是没有看上她吗?五年不都没有用吗?怎么现在又说起这事来?

“曹嬷嬷,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可入不了二爷的眼,二爷就是看我老实可怜,才让我在这里混日子呢。”

曹婆子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拿着小凳子坐在她的旁边,开始轻声细声地说话。

“我的姑娘,你不能再这么实心眼下去啊,二爷五年都没有送你出去,那就是要将你留下来的意思啊?侍候主子你要看得懂形势啊!”

看沉鱼一脸懵,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曹婆子又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吧,老太太一早就把老奴叫过去,就是问二爷房里的事情。她可操心了,你们一家人都受老太太的庇护,你也要对老太太操心的事上心才行啊。”

“何况,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啊,二爷翻年就二十八了,身前没一儿半女的,老太太明显是松了口,到时候你先有了一儿半女,那就是长子长女啊,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啊?”这意思是老太太允许先有庶子庶女?大户人家不都挺讲究嫡长吗?听说这老太太又是最重规矩的。

沉鱼不再说话,脑子却在不停的转,不过回想一下,二十七八的男人她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青春正好。

可在这个时代,二爷的年纪确实不算小,听说大公子才三十岁,女儿已经十二岁,都要开始相看人家了。看来老太太是真急……

可原主的计划不是等主母进来,再配嫁给奴才?

坚持了这么多年,想来以二爷的年纪,主母应该很快能有,这时候再坐实通房的名份也不划算啊?

这些年不白熬了吗?

“王嬷嬷,你说是嫁给奴才当妻好,还是给主子当妾好?”

曹婆子对她一向好,而且刚劝她那些话也是发自内心,沉鱼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她的心思转得极快,短短的几瞬她已经将主子的妾与奴才的妻对比了一回。

在她看来,妾虽说是半个主子,可到底还是奴才,上头还有正妻,以前小说和电视剧中,正妻对妾还没有对自己身边的奴才好。

奴才的妻虽然还是奴才,但那也是正妻,何况有些奴才还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就比如某奶娘成了一代富商,搅动朝廷风云……

曹婆子恨铁不成钢,她从来不知道沉鱼姑娘原来是这样想的,对着她的额头就戳了一指头。

“你醒醒吧,我的姑娘,你都当了五年名义上的通房,你的年纪二爷又不是不知道,一直都没有送你走,那就是认下了你。

你怎么可能嫁得了奴才,除非你惹怒了主子,主子将你发卖出去,或配嫁给一个缺胳膊少腿死婆娘的老奴才。”

“啊?为何?”沉鱼没有想通,没送她走就是认下了自己?难怪曹婆子和白婆子一直对自己像是对待半个主子。

“这后院的门道深着呢?你想想,哪家哪院除了正妻没有几个女人。既然不可避免,自然希望是些实在人,就如姑娘这性子的。

老太太当初送你过来不就是看中你的性子,后院多一个你,不生是非,老太太安心。

那未来的主母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与其放其她人进来,还不如让你占着位置,你想是不是这个理?所以说,我的姑娘,你就打消你那些想法吧!”

“你看这府里各个院子,妾侍大都是主母带一个来,在男主子身边的丫头里提一个。

有了两个妾室,男人也就再不好多说什么,懂规矩的男人也不会再去外面拈花惹草。不管谁嫁进来当这院中的主母,姑娘都要占一个妾侍的身份。”

“你这样的性子,主母自是求之不得,又怎会将你发嫁出去?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姑娘,你还不如趁着主母还未进来,侍候用心些,跟二爷情谊处得深厚些,到时候主母进来,二爷也能对你多些偏爱。”

沉鱼也不得不承认曹婆子说的在理,如果是原主会怎么办呢?按她的性子,应该是默认安排吧。

可自己毕竟不是原主啊,她一个新时代的大好女青年,怎么接受得了当妾?可现在不当妾还能怎么办?

心里想着事,干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曹婆子见她还不为所动,叹了一口气,“沉鱼姑娘,你可好好想想吧,老婆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就看你自己了。”

沉鱼这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一碟小菜吃了足足有两刻钟,可还是没有想出要怎么办呢?

她也认为曹婆子没说错,这古代男人娶三妻四妾的,哪会又是真的对每个都喜欢?大多都是主母和长辈安排的。

弄一个性格实在的后院,不会闹什么幺蛾子,也就可以算得上是“家和万事兴”。男人对不喜欢的妾侍,可不就是在必要时用一下。

还有一件事她也没有明白,曹婆子说二爷五年都没有送她走,就是默认了老太太的意思,二爷真是这意思?不一定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二爷怕麻烦,知道将她这样守规矩的老实人送出去,怕老太太再送进来的可能就不这么规矩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要没有出现二爷真正想纳的人,那二爷就会让她一直占着这位置,当着那配盘子的塑料花。

她愿意当那配盘子塑料花吗?

当然不愿意,她连配菜、调味品都不想当,主菜也不愿当,她只想当那个端盘子吃菜的人。

哎,越想越烦。

可自己要怎么办啊?


在祠堂里跪了半个晚上,然后就生了病,却依旧选择去上值,结果病越来越严重,终于有天起不来了。

何亚原病后,躺在床上,他自己知道这病并不全是跪祠堂来的。

这几日他总是夜不能寐,想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被她影响得这么大,他一向是推陈老太太的规矩行事,为什么自己会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

他心知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自己想靠近她的心。他几次半夜站在她的屋子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

现在他屋子里侍候就是于敏与香丫。

那日,香丫看着二爷不愿意喝药,她认为二爷一定还是生鱼姐姐的气,于是就劝说:“二爷,那天我问鱼姐姐了,问她为什么要跟你吵,二爷对她这么好?”

何亚原直直的看向香丫,急切地想知道下面的内容。

香丫却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不该多嘴,停下不敢出声。

“她说什么了?”

“她,她,她说,‘可能是怕自己这一辈子就被困在这三间屋子里吧!’,我跟鱼姐姐说了,二爷只是禁了她一个月足,她很快就能出来的。”

香丫人小根本不懂沉鱼的心思,但何亚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是啊,她这样一个天资聪慧的人,又怎么安心被困在后院,给人当一辈子的妾侍呢?

记得她上次生气时说,她这一辈子的尽头也就是贱妾。

要怎么办呢?

何亚原在床上躺了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愿放她走,她闹时是不是还希望得到他的怜悯,让她远走高飞。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放她走是不可能的,可如果让她在这府里再待下去,她迟早要出事,现在就连他自己也在这府里待不下去,只觉得压抑得喘不上来气。

在床上躺了两天的何亚原,辗转反侧的想了两天。又开始上值忙碌起来,没有人看到他这期间去过后院。

沉鱼被关在屋子里倒也不算无聊,到后来,钉死的窗户也被人打开了,再后来,门也没有上锁了。

每日到她屋里来的都是香丫,小丫头也会把外面的事情告诉她。什么二爷跪祠堂了,二爷生病了,二爷卧床不起了,二爷又上值了……

沉鱼没有受到老太太的处罚,何亚原挡在了前面替她受了罚。

感动吗?感动吧!看来这次的事情,没能达到她最想要的结果,他是会护着她,但不会放她走。

院子里的花木开始萌发小小的新芽,天气好的时候,吹过来的风都是温暖的。

到了解禁的那天,她也没有出屋子,因为她出了屋子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她坐在窗前叹着气,难道这三间屋子真的要关住自己的一辈子。

晚上下值后,何亚原就过来了,饭菜也让人摆了过来。

沉鱼没有理他,饭菜也不吃多少,天天待在一间屋子不动,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东西,随意吃了几口就坐在窗外去看书。

何亚原也没有吃下多少,看着一个月没出房门的沉鱼,脸上的红润没了,自然也不好受,心中的打算更为坚定了些。

他坐在沉鱼的身边,将她的手握住抚摸了半天,似乎是思索着如何开口。

“阿鱼,我说,如果说,我去外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对方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她在听。

“南方的里江常年泛滥,朝廷要大力治理,我主动要求去现场监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而且那人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那边条件艰苦,会很辛苦的,夏季热得人受不了,冬天却又阴冷潮湿,要住在河边的农户家里,或者临时搭起来的房屋里,一去就要待几年,阿鱼定然不会怕辛苦,会跟我一起去,是不是?”

他以前从来没叫过她阿鱼,听起来怪怪的,他又不提前事,只说着以后,沉鱼的眼泪又不自主的流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这么容易流泪。

其实她以前也容易流泪,看小说看到一点男女主受虐,就开始一张一张的扯纸巾,有时候看一本小说,扯一包纸巾都还不够。

“阿鱼?”对方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跟你去?”

愤愤的一句,明显是又哭了,何亚原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搂住,给她抹着眼泪。

“阿鱼,这府里上面还有很多长辈,我没有多大的能力,改变不了府里的规矩,也改变不了这世道,但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适合我们的出路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挨得更近了一些,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流过,“阿鱼,给我时间好不好,你要的东西我会慢慢给你。”

“祖母是最重规矩的,但她也是这府里,唯一关心我的人,她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太生气。”

“我们出去了就好了,就我们俩人,也不用讲究那些规矩。”

“阿鱼,外面海阔天空,江海宽广,你也可以多看看。”

“……”

那一夜,何亚原说了很多话,说他十年寒窗如何用功努力,说他这些年走过哪些地方……

沉鱼一直静静地听着,俩人说了半夜的话,心情平和而又舒畅,连折腾都没有。

次日一早,何亚原吃过早饭就要去上值,沉鱼帮她整理着官服。

“你不娶亲了?”

昨天何亚原说了一夜的好话,她都没有出声,此时突然听到她说话,还挺意外的,以为自己还要多哄几天,她才会理自己。

“我以后娶不娶亲,都阿鱼说了算。”脸上不自觉浮现了笑意。

“谁管你,我又不是你的长辈。”

话一说完,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就被拥着亲了许久,体温都已然升高才分开,末了还听到一句:“阿鱼,我还要去上值,别惹我。”


沉鱼知道他回来完全就是发泄的,也从不过问他的事情。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以前沉鱼跟平光和于敏两人还有些话说,而这段时间里,可能他们也发现了何亚原态度的转变,他们对沉鱼也再没有多话。

六月底的一天,那天是雨天,不能去市集出摊,院子里就显空闲。

上午下过了暴雨,下午的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却一直没有停。

沉鱼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个接满了水的陶盆,想着是不是可以在里面养睡莲,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整理了一下情绪,想来是某人回来了。

“鱼娘子,你去看看二爷吧!”

马车里并没有下来人,只有赶车的于敏。于敏只有十四岁,此时特别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

于敏突然回来,说话还一惊一乍的,让屋里的廖婆子和巧姑都出来了。

“二爷这几日像发了疯似的,太阳那么大也在工场上忙活,昨日夜里就中了暑,今天上午还在发高烧,这天还下着雨,冒着雨就去了工场。”

带病冒雨去工场,他为何如此固执?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听平安说,应该前期的图纸构造有问题,二爷十分着急,可他这样下去,拖垮了身体,如何是好?”

一个工程的构造设计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何况这里江的治理是当今圣上主抓的事情,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甚至连累全家。

沉鱼立即坐上马车出门,出门时还被廖婆子塞了把伞。

马车出了镇子就开始快跑,沉鱼心中也着急,不仅是因何亚原生病的事,更担心到底出了多大的事。

一路上不断的望向窗外,看到马车离开镇子后,离开地势平坦之地向远处的山脚驶去。

出了镇子应该跑了两刻钟左右,估计有六七里路的样子,马车到了两座山之间。

确实的来说,远看像是一座山中间被斩断了几十米的缺口,走近一看并不如此,两座山各有尾岭向里崖镇方向呈八字型延伸,山的高度也依次递减,山尾应该有五百来米,最后趋于平缓,消失于田野之间。

两山之间的缺口最初只有四五十米,到尾岭末端相距就有一多百两百米的样子。

马车又走了半刻钟,到了两山之间的峡谷口,马车再不能前行。

沉鱼从车上下来,这时雨已经停了,就看到远处有人,正是何正原和平安,而两人正在忙碌着测量什么。

远看那人的情况还行,好像并不像于敏所说的那么严重。

地上一片泥泞,幸好她出门之前换上了油靴。

峡谷里只有很窄的小路可行,而且路旁到都是石头和低矮的灌木丛,进行十分艰难,灌木丛上挂着的雨水已经将她的衣裤打湿了大半。

她一步步的走近,才发现那人在峡谷的乱石中行走时十分困难,明显力不从心。

直到她走到十米之外,已看到两人的衣服都湿透,峡谷中的两人也发现了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何亚原的语气并不好,好像就是他正忙着,不想她来添乱一样。

沉鱼没有出声,继续向前走,直到来到他跟前站定。

“二爷,衣服都湿透了,回去换一身再来,要不去马车上换也行,我带了衣服来。”

“不用麻烦,天气又不冷。”


也许是沉鱼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确实天资聪慧,刺激到了何亚原,夜里折腾起来也是十分卖力。

尽管夜里睡得晚,因为有事牵挂,次日天还没有亮,巧姑和李婆子等人才起床往下面的小食店去的时候,沉鱼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将给蜡烛定型的竹筒劈开,点燃棉线芯。

没有意外,蜡烛真的燃烧了起来,并没有熄灭。

沉鱼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不是因为制蜡成功,而是她这半年以来一直想找一门生意来做,却一直没有找到,那小食店也不过是暂时赚钱的门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属于她的金手指就开了。

看到神采飞扬的沉鱼,何亚源露出微微笑意。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这姑娘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她说自己天资聪慧,的确算得上天资聪慧,只觉自己以前对她了解得太少,让这样一个宝贝疙瘩在他的书房里守了整整五年,幸好他最终发现了这个宝贝,而这个宝贝属于他。

“我今天要把大致成本得出来,再看看划不划算,有没有必要做出来,拿出去卖能不能行。”

“好。”

何亚原知道肯定能行,以前的蜡都来自于蜂蜡,以后又多了一种来源,自然能行,而且这种乌桕树在大周朝的南方大量生长,何况还可以大量种植。

这事到时候可能还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这日,沉鱼还是没有去小食店,采摘了整整两个时辰的乌桕果,有六斤,然后又重新开始制蜡,到了晚间蜡油装了两个小竹筒。

次日,又将制出来的蜡烛与从外面买回来的蜜蜡一起点燃,根据它们燃烧的时间与气味、烟雾作对比。

明显蜂蜡更经得起燃烧一些,烟雾也没有,燃烧时还有香味。而乌桕做出来的植物蜡成本明显低很多。

这六斤乌桕果她采摘用了一上午时间,如果从民间收购的话最多也只花二十文钱,再加上做蜡人工费用,顶破了天一枝普通蜡烛的成本也就十五文。如果卖五十文钱每根就已绝对是暴利,与峰蜡的一小根要一百五十文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心如鹿撞,砰砰的跳个不停,坐也坐不住,在院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一双手都不知道如何安放,手心里冒着汗。

她不断的要求自己安定下来,以后的路还难,她这还没有开始,前路漫漫。

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的来,首先要做的就是收乌桕果,正是采收季节,必须马上开始行动,错过了就又将是一年。

收购乌桕果要钱,租仓库存放要钱,建制蜡的生产工房要钱,请熟练的制蜡匠人要钱,最后送出去售卖也要钱。

她自己是没什么钱的,那就先用二爷的,但一定要说服他支持自己,何况这事他已经知道,要做定然绕不过她。

这一天心情不平静的还有何亚原,坐在修筑工事的总事房里,心思都没有放在工场上。

沉鱼做出的蜡烛让他震惊,同时又忧心,如果沉鱼自己制蜡,这条路能走多长久。

这其中巨大的利润会让知道的人都想分一杯羹,他自认为还没有如此大的权势可护得住,再说那制蜡工艺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懂得制蜡的人只要看到乌桕果就能明白其中的机秘。


到时候他完成任命回去,家中定然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亲事,回去就会成婚。心中越想越提不起精神,回他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难道我怨你就要把我送回去?”沉鱼提不起精神,只随意回了一句。

“不会,我才不要把你送回去,我在哪里,你就跟着我在哪里?”

“那还假惺惺地说这么多?”

“哼哼……,被你看穿了。阿鱼,就不能配合我深情演绎一番?”

“我没有演戏天赋,二爷找别人配合吧!”

“哪有什么别人?”

“以后总会有的。”

“阿鱼酸了?”

“我有自知之明,你早晚是别人的夫君,我最多就是一贱妾。”

此话一出,何亚原才发现,刚才沉鱼所说话并不是与他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她心中有怨。

他紧紧的盯着她,不明白自己还要怎么样做她才满意?他与她说得很清楚,让她给他时间,她却一而再的提那个“贱”字。

沉鱼也觉察到自己低情绪说出来的话惹对方生气了,她不该让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别人,于是主动另起了话题。

“我们什么时候去乡里?”

自然没人理她。

“我还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乡下,想先去看看,到时候才能知道提前预备什么?”

还是没人理她,看来这人气性还挺大,只能先哄哄他了,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他腿上。

“好了,我以后不说那些话了,行不?”

沉鱼坐在何亚原腿上,又扭又亲的,结果人家还是冷着一张脸,她就有些不想侍候了。

那人终是却开了口,语气十分严肃。

“阿鱼,以后我不想再听到那话。”

沉鱼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这事不是说不说的问题,是事实如此,难道她不说就不存在?简直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真是可笑的男人。

沉鱼噘着嘴腹诽,本就心情不好再无心情哄人,站起来走开,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发现身后的人脸色渐渐变了。

见她应得敷衍,何亚原更生气,他早就应下了她良籍的身份,只是需要时间。

她却一次次提及,好像她在意的只有那良籍的身份,难道他的一片心意不重要吗?

他为了她惹怒奶奶,听说她来洪州府后就经常外出,她是准备怎么样?另谋他就?哄他都不愿意多哄,这么明显的敷衍他。

自小生活在京城富贵人家,八封听说得不少,那些小妾并不中意主子却不得不委身的故事,还有小妾为达到某处目的而委身的故事听说了不少,难道她也是为了自己的良籍才不得不应付自己?

这让他怀疑自己以前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说话的语气变得生硬,却还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

“我们过几天会先去一趟桕县,你想过去看看也可以过去,到六月中的时候就会正式驻扎到那边去。”

一连几天,沉鱼自己心情不美,发现何亚原也变了,就是从那天两人说话后,就对她爱理不理的,看向她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情意,就连晚上都没有任何动作。

沉鱼只觉得可笑,如此小气的男人,为了几句话就生了气,他不理她,她又何必用自己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遂也不理他。

她以前就听过一种说法,人是惯不得的,男人也是如此,他要生气就生气,她不想惯着他,何况她也没有心情低声下气地去哄他。

何亚原人去桕县也没有提前告知她,只临时吩咐她帮着收拾了几套衣裳就带着平安走了,走之前只说平光次日单独用马车载她前往桕县,让于敏留守洪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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