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渊柳芷柔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竹马守贞五十年时渊柳芷柔全文》,由网络作家“胖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柳芷柔在军中不能帮上他的忙,顾修对她渐渐冷了下来,转而接近时家军中的其他副将。他的秉性,我也略知一二。前世他在军中手段了得,周旋于各位副将之间,将他们的功劳占为己有。这事是时家军的副将传信给我的,我不想因他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所以从未对柳芷柔提过。如今看来,他对柳芷柔也并无几分真心,更多的是利用。我安排顾修为军医打下手,帮伤兵包扎伤口。柳芷柔质问我:“顾修熟读兵书,你怎能让他去做这些小事,浪费他的才华?”我回呛道:“战场无小事,如果他不愿意听从军令,就不该留下。”柳芷柔愣住。我显少发怒,冲着她更是第一次。我俩不欢而散。柳芷柔走出帅帐,对着外头的高大身影柔声道:“阿修别怕,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一定能为自己正名的。”站在我身旁整理...
《妻子为竹马守贞五十年时渊柳芷柔全文》精彩片段
见柳芷柔在军中不能帮上他的忙,顾修对她渐渐冷了下来,转而接近时家军中的其他副将。
他的秉性,我也略知一二。
前世他在军中手段了得,周旋于各位副将之间,将他们的功劳占为己有。
这事是时家军的副将传信给我的,我不想因他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所以从未对柳芷柔提过。
如今看来,他对柳芷柔也并无几分真心,更多的是利用。
我安排顾修为军医打下手,帮伤兵包扎伤口。
柳芷柔质问我:“顾修熟读兵书,你怎能让他去做这些小事,浪费他的才华?”我回呛道:“战场无小事,如果他不愿意听从军令,就不该留下。”
柳芷柔愣住。
我显少发怒,冲着她更是第一次。
我俩不欢而散。
柳芷柔走出帅帐,对着外头的高大身影柔声道:“阿修别怕,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一定能为自己正名的。”
站在我身旁整理沙盘的宋澜不悦道:“你这正经驸马还在呢,她就那么迫不及待要红杏出墙了?”
她是我爹收养的孤女,自小哥哥长哥哥短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此次也是见我挂帅,所以闹着要来帮忙。
柳芷柔如此明目张胆地和顾修调情,若不是我拦着,宋澜早就出去跟她理论了。
她丝毫没有收敛声音,这话就是说给外头那俩人听的。
顾修爱面子,沉着脸就离开了。
柳芷柔高喊着他的名字,随他而去,想来两人又是一番柔情蜜意。
按照我的计划,大军一路高歌猛进。
我们一点点将敌军赶出关外,也迎来了最后的决战。
这一天,我等了十五年。
前世被情爱冲昏了头,才会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但我没想到最后关头,南疆竟然聪明了一回,从后方包抄了我军营地。
军中得力的副将都有了各自的任务,我镇守军营,也抽不开身。
不得已,我求到了柳芷柔面前。
她带了一众府兵同行,若是她愿意派出府兵截住南疆援兵,困局便迎刃而解。
但我没想到,柳芷柔却在此刻给我使绊子。
她说:“只要驸马答应回京后为阿修请功,本宫就即刻出兵。”
我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表情,第一次想狠狠地扇她一巴掌。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做了。
前世,她为了顾修,孤身和亲南疆,就为了救他一命。
如今数万将士的性命摆在她眼前,她却要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再看她高高肿起的脸,淡淡道:“既然公主不愿意,就当本将军今日没来过。”
柳芷柔扯住我的衣袖,追问道:“你还能找谁帮忙?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此战功亏一篑吗?”
我回身望着她,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样会让这么久的努力功亏一篑,那你可曾想过数万将士的性命?
可曾想过南境十三城的百姓?” 柳芷柔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疲惫,不想再看到她这张脸。
只淡淡道:“你若愿意帮我,事后我会向陛下说明,顾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于没有的,我也不能帮你欺骗圣上。”
重回与昭元长公主大婚那年,看到风采依旧的她,我却主动提出和离。
前世我为她放弃理想,屈居后宅。
我心疼她身有旧疾不能房事,主动认下身有隐疾的骂名。
直到她与世长辞,我整理她遗物时才发现,原来成亲五十载,每年七夕,她都在作画怀念她的白月光。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为另一个男子守身。
她在遗书里写道:“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们。
再睁眼,我回到了大婚那一年。
这一次,我重拾长枪,平定南疆。
用一身军功换来与她的和离书。
……昭元长公主寿终正寝后,我强忍悲痛为她料理后事。
她的丧仪和府中庶务全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就像过去的五十年那样。
人人都说我与昭元长公主柳芷柔伉俪情深,我身有隐疾,她都不曾纳男宠。
成亲五十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发现了藏在暗格中的一叠画像。
每幅画上都是同一个男子,落款是每年的七夕,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张。
这时我才明白,五十年来,她都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
最可笑的是,她不顾我身为驸马的颜面,留下遗书,要把合葬的位子留给画中男子顾修。
她说: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而这遗书上的内容,我竟是最后一个知晓。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她们说:“时渊做了一辈子的驸马,临了却被贬为面首,死后连与长公主合葬的资格都没有。”
我与柳芷柔的养子思修忐忑不安地来给我请安。
他站在花厅里,有些无措,看向我时,眼底划过的同情却仿佛在肆意地嘲笑我。
柳思修是柳芷柔从雪地里捡来的孤儿。
她说她身有旧疾不宜房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有孩子,不如收养一个承欢膝下。
我对她向来言听计从,便将思修养在身边,悉心教导,竭力把他培养成栋梁之材。
柳芷柔本就是千娇百宠的公主,照顾孩子的事情根本不会做,所以思修是我独自带大的。
我把他视作亲生儿子,捧在手心悉心养大。
呆立许久的思修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我跟前,犹豫道:“顾将军即将回朝,他以平清边关之功请愿,要入皇家族谱,名为母亲驸马,死后与母亲同葬。”
我不发一语地看着柳思修,他心虚低头,声音几不可闻:“儿子是为母亲着想,这是她唯一的遗愿,我们应该满足她。”
让顾修与柳芷柔合葬,不如直接告诉旁人顾修才是她柳芷柔的驸马,而我只是横插他们一脚的卑鄙小人。
我“咚”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柳思修慌忙后退一步,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父亲若真心爱慕母亲,就别让她有遗憾吧。”
他匆匆退出花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松青才抱怨道:“少爷当年可谓是将星再世,本可继承老将军衣钵,却为了昭元长公主放弃一切,在公主府操劳五十载,如今人没了竟要被贬为面首,奴才真替少爷委屈啊!”
“这思修少爷也是公子费心拉扯大的,如今胳膊肘竟也往外拐。”
我与松青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为思修付出多少心血,他再清楚不过。
他都替我叫屈,我的心里又何尝不苦涩?
昭元长公主的丧仪过后,顾将军回朝了。
满头白发的顾将军扑在柳芷柔的坟前失声痛哭,几度晕厥。
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最受世人追捧,一时间满京城都在传扬昭元长公主与顾将军的虐恋情深。
她们说顾将军少年英雄,昭元长公主女中豪杰,最是登对,却被我这个废物鸠占鹊巢。
无人记得,我时家也曾满门忠烈,为国捐躯。
宋澜来看我时,柳芷柔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她指责宋澜不识礼数,不顾男女大防。
宋澜是个直肠子,说话向来不会拐弯,她嘲讽道:“你若真心爱慕阿渊哥哥,就不会在他昏迷不醒时守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话让柳芷柔气红了脸,却又无话可说。
我拦住宋澜:“澜儿,我和她的事,你别管。”
柳芷柔露出受伤的表情:“时渊,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我回道:“澜儿是我父亲的义女,我们只是兄妹,长公主不要误会。”
柳芷柔露出委屈的神情。
看着她这般作态,我却无动于衷。
宋澜最终还是主动出了营帐,给我机会说个明白。
四下无人,柳芷柔不顾颜面跪在地上:“阿渊,以前是我不好,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轻声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你心中是不是这么想的?”柳芷柔震惊地瞪大眼。
她可能在奇怪我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但这不就是她前世的遗愿吗?
柳芷柔惊慌地拉住我的衣角,解释道:“阿渊,我对顾修没有这样的心思,你相信我。”
我甩开她的手,淡淡道:“就算这些都是我误会你了,那么你和她的儿子呢?
你不是说你不能房事吗?”
柳芷柔委顿在地,终于无话可说。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轻声道:“我不怪你,我只是也想做父亲了。”
从前我怕伤了她的自尊,不敢提起生孩子之类的话。
她说身有旧疾不能行房,我就与她分房而眠。
哪怕年轻时被满京权贵嘲笑我身有隐疾,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也毫无怨言。
可到头来,她竟然是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
这一世,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南疆一战大获全胜,南蛮子元气大伤,被赶回老巢,近十年都不可能再出来蹦跶。
前世烧杀抢掠,屠杀百姓的景象也没有再重演。
大军凯旋回京。
我将递上奏折的同时,也请旨和离。
朝野震惊,主动请离的驸马,我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我的理由也很充足,柳芷柔与顾修有私情,我愿意退位让贤。
柳芷柔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但都无果。
我是拿兵权交换,岂是她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柳芷柔最后追到了时家。
再见到她,我几乎认不出这是曾经风华绝代的昭元长公主。
她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如纸,短短几日,竟瘦得形销骨立。
一见到我,她便不顾一切地扑到我脚边:“阿渊,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你明明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我后退三步,与她拉开距离:“你喜欢顾修,就应该勇敢地去求皇上成全,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嫁给你,你才是我的驸马。”
她脸上的眼泪鼻涕混成一团,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邋遢的柳芷柔。
这一刻,我突然为顾修感到悲哀。
他为她担下所有罪责,最后被关进皇陵自省。
若是柳芷柔能有所担当,扛下罪责,便能救他一命。
可她却不敢为了顾修触怒龙颜。
如今,在我与顾修之间,我是最佳选择,所以她才会来求我。
爱上这样一个女人,是我们两个人的悲哀。
“柳芷柔,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她流下悔恨的泪水。
五十年的纠缠,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不后悔曾经爱过她。
但不会再爱了。
重来一世,我不愿再做圈养在后宅的宠物,只想做一匹自由自在的马。
我想回到南境,回到我长大的地方。
不久后,我上书请奏,带领时家军永生驻守南疆。
皇帝应允,还我兵权。
在我有生之年,南疆不敢来犯,南境百姓安居乐业。
而没了我的帮助,柳芷柔这辈子只能背着水性杨花的骂名孤寡一生。
顾修被关在皇陵中,此生都不得出。
曾经被人传唱虐恋情深的两人,如今却臭名远扬。
人们编出了无数话本子来为我歌功颂德,也指责他们二人的无耻行径。
我穿着一身银甲,骑着高头大马,巡视边境。
远处,不知是谁一箭射下空中飞翔的大雁。
我回眸一看,就看到一身水蓝骑装的宋澜冲我露出两排银牙。
她眉目如画,手上提着那只大雁递到我面前。
“以雁为礼,天地为证,哥哥娶我可好?”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原来我也被人放在心上,热烈地爱着。
翌日,我去宫门口求见皇太后。
太后也是将门出身,与我祖母是手帕交,只是一个入了深宫,一个常驻南境,鲜少有交集。
前世正因为太后对我的照顾,柳芷柔才能以女子之身在朝廷上占了一席之地,以庶出之身得封长公主。
太后迫不及待宣我觐见,看到我时忍不住抹泪。
可听说了我的来意,她却皱起了眉:“陛下已经下旨让顾修挂帅,朝令夕改,恐怕为人诟病。”
我知道她不会马上同意,不慌不忙地回道:“我自小熟读兵书,又在军中长大,父兄早已研究出了缜密的计划,奈何还没有实行便为国捐躯,现如今,只有我知道南疆的弱点,这是痛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前世,南疆收下南境十三城后,就大肆屠杀南境的百姓,烧杀抢掠,搞得民不聊生。
可见和亲也并非良策,可止战一时,不可止战一世。
我眼中的坚定,令太后动容。
见她态度松动,我将改良的十字弓图纸呈到她面前,将作战计划大概地叙述了一遍。
太后沉吟片刻,郑重道:“去吧孩子,做你想做的,我们将门之后,应当如此。”
大军开拔前,我没等来皇上的换将诏书,反而等来了柳芷柔捡来的“孤儿”。
差点忘了,此时的顾修刚从皇家寺庙里回来,准备出征。
半年前,柳芷柔就以祈福为名在皇家寺庙里住过一阵子,她拿先帝当挡箭牌,自然没人怀疑,正好方便她偷偷产子。
柳芷柔说这是她从路边捡来的孩子,天寒地冻,她于心不忍。
回想前世,我为她的良善而动容,心疼这被人遗弃的男婴。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竟被他们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柳芷柔看向孩子目光非常温柔,即便孩子大哭不止,她也没有丝毫不耐烦,而是手忙脚乱地轻哄着,与她平日清冷的气质格外不搭。
她期待地看向我,希望我能上前给她搭把手。
可我却避开她的视线,并不想上前帮忙。
前世,我怕哭坏了孩子,早就上前接过,搂在怀里轻哄,连思修夜里睡觉,我都不肯假他人之手,亲自抱在怀里哄,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人人都说昭元长公主夫妇心善,连路边孤儿都当做嫡子培养。
那时,我还因为能与她一同被人夸赞而沾沾自喜。
如今真是为自己的愚蠢汗颜。
见我不动,柳芷柔只好将孩子交给奶娘照顾。
她轻舒一口气,对我说道:“阿渊,稚子无辜,咱们膝下无子,就把她当作亲生儿子养育吧。”
我淡淡扬起笑,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两个字:“不行。”
柳芷柔的表情僵住,她拿出长公主的威严反问道:“为何不行?
难道我堂堂长公主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你满口天下苍生,南境百姓,怎么连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愿意救?”从前我对她向来有求必应,因此听到我的拒绝,她立马怒发冲冠。
无视她的愤怒,我缓缓抿了口茶,才开口道:“因为我没空照顾他。”
柳芷柔立马反驳道:“你日日待在府中无所事事,怎会没空?事关朝中机密,长公主就不必知晓了。”
不等她说话,我就起身离开了花厅。
柳芷柔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叫喊:“时渊,你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理会她,我很好奇,等到陛下换将的圣旨下来时,柳芷柔又会是什么反应。
顾修出征那日,天公不作美,天阴沉沉的。
他一身黑色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上,受万民景仰。
柳芷柔穿了与他同色的衣袍,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大军开拔,缓缓往城门口而去。
柳芷柔跟在后面,一步一叩首,口中念着:“愿将军战无不胜,早日凯旋。”
这一幕看得满城的百姓热泪盈眶,纷纷夸赞柳芷柔重情重义,顾大将军英勇无畏。
为了黎民百姓,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两人出尽了风头。
然而,柳芷柔的祈愿并没有实现。
顾修对上南疆的第一战都吃了败仗,十万大军折损过半。
原本拥护顾修的百姓们开始大骂他是废物。
南疆连破三城,直逼京师,京中人心惶惶,柳芷柔如前世一样请旨和亲。
金銮殿上,皇帝愁容满面,就要应下时,被快步而来的太后喝止。
“皇帝,我大盛儿女,铁骨铮铮,只可死战,不可投降!”
跪在中央的柳芷柔闻言一愣:“母后这是何意?太后有旨,命我挥师南下,消灭南疆。”
殿外,我一身银甲,缓步而来,替太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阴沉的天空突然被艳阳刺破。
耀眼的阳光洒在我银白的铠甲上,映出柳芷柔震惊的神色。
柳芷柔静静地站在那里,美眸出神地望向我。
我轻轻伸出手,细心地帮她理了理披风上的狐裘,柔声道:“我知公主心中唯有顾修一人。”
听到我的话,她猛地一颤,满脸震惊地转头看向我。
她红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她连夜派府兵出发。
后方的南疆援兵尚不成气候,很快就被解决。
但在最后的决战中,我还是受了伤。
对方的冷箭射中我的胸口,只差毫厘,就会射穿心脏。
那一刻,黑暗席卷了我,我以为我又会含恨而终。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营帐之中,军医已经帮我包扎好了伤口,几位副将正忧心忡忡地聚在我的营帐里。
他们见我苏醒过来,急忙凑上前向我禀报战况。
说到最后,他们才犹犹豫豫地告诉我,顾修在逃跑中崴了脚,柳芷柔正在照顾她。
失落吗?
还是有的。
相伴五十年,我爱她入骨,但她爱的人却不是我。
这时,宋澜走了进来,她坐在我床边,掩不住的担忧:“阿渊哥哥,你别多想,先养好身子。”
她虽比我小三岁,但向来贴心懂事,母亲去后,她将时家料理得井井有条。
前世,我为了柳芷柔留在京城,与她相隔甚远,却每年都能收到她的来信,问我是否安好。
看见她,我心中一软,温柔笑道:“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宋澜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把脸贴在我的手背:“阿渊哥哥,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以后留在南境,我一定要好好看住你。”
我笑而不语,她紧接着又说起许多童年趣事,帮我缓解心情。
宋澜一行人走后,营帐里熄了灯,柳芷柔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她为我掖了掖被角,又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微弱的烛光里,她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可我差点没命的时候,她却在照顾崴脚的顾修。
我永远也不及顾修在她心中的地位。
前世我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才对他多加照拂。
重来一次,我只怪自己瞎了眼,竟没发现这些细微的证据。
她在画上题字:“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让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话。
我爱她五十载,竟比不上他们一起长大的十年。
哪怕看到她藏在暗格里的画像,我都还存着一丝妄想,她的心里会否有我一席之地。
但今日种种,让我彻底死心。
我不要柳芷柔了。
今生重来,我放她再续前缘。
我淡淡开口:“回京后,我们和离吧。”
柳芷柔瞬间抬眸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阿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见我不答,她慌忙连同被子一起搂住我:“你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难道你想离开我了吗?”
难得她还记得洞房时我说过的话。
可她这一抱却压到了我的伤口,胸前很快渗出血来。
“阿渊……”柳芷柔吓白了脸,急忙大喊,“来人,来人呐。”
军医很快进来,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长公主难道不知道将军差点伤及心脉吗?
他现在可受不起折腾啊!”
柳芷柔面露愧疚,不敢看我。
她放低姿态,问了军医许多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记下。
这让我想起了前世风寒时,她也曾这样悉心照顾我。
那时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但后来才知,这不过是她愧疚使然,施舍的一点善意而已。
比起她对顾修那样浓烈的爱意,实在不值一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接下来几天柳芷柔都留在我帐中,忙前忙后地照顾我。
我告诉她不必如此,她却不听。
她以为我说和离只是一时意气。
为了哄我开心,顾修受了风寒,她都没去看望。
她说她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还说我是她的驸马,她应该陪着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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